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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个人动了动,魑魂一个闪身过去,就听到咯嘣一声,好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又不太像,顔溪定睛一看,地上原先动的男人正用十分狰狞的表情将她望着,表情充满着绝望,被卸下来的下巴很是随意的挂着,顔溪寒毛直竖,这得多疼啊!
魑魂上前一步,好心的解释:“方才他想服毒自杀。”
这个顔溪是知晓的,他们既是杀手,杀手完成不了上面交代的人,又怕泄露身份,便将剧毒藏在自己的嘴里,万不得已之时,只要动动舌头,便能将剧毒勾出,然后自行了断,真是想不通,这些人怎能如此将命不当命呢。
地上滩如烂泥的人随后被魅影阁的人拖走了,只留下魑魂定定的站在原地,顔溪刚要开口,便看到魑魂朝着她身后拱了拱手,顔溪回头,一愣。
眼前一身月牙行衣,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可不正是她近日来常思在脑中的君夜尘!
他的身后,跟着她的左右臂膀,沧枫和非冥。
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男子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的接近自己,在几乎贴近的距离时,听到他一声:“可有伤着?”
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她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需要一双坚强的臂膀让她紧紧依靠的女人罢了,独自舔舐伤口时,方能隐忍着所有的疼痛和委屈,一旦有人轻轻的在你耳边道几句最简单的安慰,便再也控制不住的绝提而下。
她承认,因他的这一句,彻底崩盘了,完全不顾旁人在场,硬是含着的秋水冷不丁的一眨眼便落了下来。
指腹在她略显清瘦的脸颊上轻轻的抚过,几日未见,竟消瘦了这许多,却没有料想中被揽入怀中,只听得他的一声叹息,随即那句:“朕还未先哭,你怎的还如此伤心了?”
这一句,相当于当头棒喝般的打在她的头顶。
他不信她?!
倔强的脾气油然而起,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忽认真而又心痛道:“君夜尘,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害你的孩子,就算那不是你的孩子,哪怕是个阿猫阿狗,我都不会忍心去伤害,因为我知道那是条命!我承认,摔倒之时我一时错手,拉错了人,才导致她小产,但我不是有心的,那是我情急之下的举动!我以为她会没事,我也曾祈祷着你们的孩子没事,我一直在想,三个月了,总该是没事的,可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那孩子那般脆弱!”
第八十五章 相逢何必曾相知()
顔溪这番话讲得半分气愤,半分迁就,听在旁人的耳朵中,却又有些怪怪的,那句阿猫阿狗,让非冥他们的嘴角冷不丁的抽了抽,瞧着君夜尘面无表情的尊荣,不敢放肆了去,便故作未听见般的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旁人已对顔溪的这般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但魑魂这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主上如此的大不敬,没有人敢直呼其名的唤主上,更没有人敢这么横冲直撞的顶撞他,从来都没有!所以眼下这般情景,倒是让他替顔溪嬷嬷的捏了一把汗,心下怀疑主上会不会一伸手将她给扔出去。
没有预想中的帝王的震怒,只是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魑魂险先惊掉了下巴。
感受着他有力的双手在背脊上的抚摸,耳边传来他再次的低叹:“若你是有意,朕便不会救你。”
顔溪闻言,突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理不清这句话中包含了多少层的意思,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是极其珍贵的,那个秦心雪呢,也是十分宝贝的呢。
那她呢?
明知道眼下这样的醋意和生气是不可为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是她的夫君,却也是天子,也是别人的女人的夫君,此刻,顔溪忽然明白,她要的君夜尘给不起,君夜尘要的,她或许也给不起,更确切的说,是不愿意给。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终归会因为永远无法跨越的隔阂而终结罢,只是,这场终结该是何时?彼此喜欢又如何,君夜尘喜欢的,不过是他的一时,未来还有更多的女人来取代她,难道他的后半生都要在寂寞的后宫中,独守着床榻过日子?
不!
她累了。
因这样的算计而累,因期盼独宠又害怕独宠而累,因小心翼翼而累,更因那些无辜的生命而累。
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心想所至,顔溪说了一句让全场人都震惊的话,只听得她仰着倔强又认真的小脸,道:“君夜尘,我不想回宫了,你放我走罢,金银珠宝我一样都不要,我只把离雪,清念和小程子这三个人带走,回宫后,你就宣称我被杀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顔溪这个人了,好不好?”
没有人听到君夜尘回答了什么,只是在短暂的冷场后,看到了溪妃娘娘十分滑稽的一幕,她被皇上冷着脸的自腰间勾住,携在了腋下,直接拎走走人,一路上尽是溪妃娘娘十分暴躁的怒吼和拍打,偶尔飚出来的粗鲁的言语,甚至有时候还问候一下皇上的爹娘。
实在。。。。。。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要换做他人,怕是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房门被脚重重的踢上,其余的人识趣了退了下去,只有离雪巴巴的可着门缝往里瞧,非冥的嘴角抽了抽,胳膊肘顶了顶沧枫道:“我说你家那丫头是不是缺根筋啊!”
沧枫气急:“你才缺根筋呢!”忽而又脸红道:“什么我家的,你家的。。。。。。不是,是我家的。。。。。。”
非冥斜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真不愧是一家人。”
沧枫气得在他的身后连踢了好几脚,只可惜非冥闪得快,早就没了人影,无奈,只能去卧房门口拽了探头探脑的离雪:“还不走!”
离雪推开他的手,巴着门缝不死心,看不着里面的任何场面,又是着急:“方才我家娘娘骂了皇上那么多,也不知道皇上会将我家娘娘怎么着,我不放心。”
沧枫摸了摸鼻尖,回答得相当隐晦:“有什么可不放心的,皇上若是真的动气了,在来的路上便下手了,他肯定是瞧着你家娘娘这几日折腾得累了,正抱她回去休息呢,你在这儿偷瞧着,万一让皇上发现了,你娘娘要跟着你受罚的。”
最后一句相当管用,离雪马上将脑袋收回来,扭头就走,沧枫在背后干巴巴的瞧着,心下道,什么时候要是能这么听我的话就好了。
到了床榻跟前,顔溪才被放下,揉了揉被膈着疼痛的腰部,四周的环视了一番,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淡淡的檀木乡充斥着鼻尖,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身下宽大的实木雕花床榻,繁华柔软的云质绸缎铺于床上,粉色的帐幔配着排排的粉色留宿,斜对面便是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明眼就知道这不是客栈,却也不像是男子的房间,应该是女子的闺阁。
眼睛眨了眨,定定的瞧着君夜尘,只见他并未将她的好奇收入眼中,只是脱去了外衫,十分沉稳的将自己在床榻的边缘上落座,顔溪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这副妆模作样的样子,就恨不得踹上一脚。
正襟危坐后,方才缓缓道:“朕还是太子时,经常偷溜出宫玩耍,这个府邸就是朕原先的住所,只是好久未经打扫了,前几日便让非冥他们过来置办了些女人家的东西,也好让你做得舒适些。”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用回宫了?”顔溪巴巴的凑上去,“那你能不能将清念和小程子都给我送过来?”
君夜尘斜了她一眼:“要不要将锦云宫也给你搬过来?”
顔溪撇撇嘴道:“那倒不用,你那锦云宫我住的不舒服,你喜欢你留着好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想了想,又道:“只是我不在宫里,我怕有些不省心的又要对清念他们下手,我不放心,你好人做到底,将他们带出来给我呗。”
“朕要说不行呢?”君夜尘定定的瞧着她:“除了你那些奴才宫女的,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朕说的?”
“没有。”回答得相当干脆,却令男人十分的不满,“我要说的,方才在见到的时候便都说完了,我没害过人,都是别人在害我,但是你却不信我,既你不信我,我还说那些废话做什么,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所谓。”
又是这般混吃等死的态度,君夜尘气得牙痒痒,气道:“你就不能说些让朕舒服的话?!”
顔溪知道他开始动气了,倔强的性子也让她跟着一气:“你舒服了,那我的不舒服怎么办?离雪挨了那些盐水的鞭子的账的不舒服该怎么办?我们整日提心吊胆的总是被人算计着,恨不得马上要了我们的命,太后整日瞧着我不顺眼,恨不得我立刻消失,我的这些不舒服,该怎么办?”
第八十六章 怡安居内藏暗房()
“你要朕如何?”许久,君夜尘只问了这一句,言语中透着淡淡的无奈。
顔溪气馁,故作道:“我要出宫,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不行!”君夜尘斩钉截铁的冷冷答道:“从今往后,朕不想再听见一句你要出宫的话,你若敢离开朕的身边,朕便让人将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关心的那些宫女奴才都关到一处禁足,你什么时候想通回来了,朕便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无耻!”顔溪气得抬起就是一脚,还未碰到君夜尘的身上,便被他的一只手捞个正着,故意往上抬了抬,顔溪坐不稳,身子后仰的躺在了床上,又急又气的双脚并用,对他一阵乱踢,只可惜力气大不过男人,根本就是花拳绣腿成了摆架子,男人见她不安分,放开她的脚踝直接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身下,使得她一丝也动弹不得。
“你骂朕无耻,朕便无耻给你看!”不让她再有喘息的机会,俯身,一口咬在她柔软的唇上,顔溪吃痛得低呼,趁着她张嘴之时,舌头趁虚而入,狂风暴雨般的席卷着她满口的甜香,双眸轻阖,久违的甘甜,让男子从未有过的满足。
顔溪恼怒自己,明明还在气恼中,身体却如此没出息,被他的几番挑逗便弄得不知所措,急速跳动的心脏,渐渐燥热的身体,和嗓中溢出的那一声轻吟,懊恼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只是大脑根本不听从自己的使唤,身子越发的乏力,最后还是沉沦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中无法抗拒。
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颈,笨拙的舌头试探性的勾了勾,引起了男人不小的骚动,嘴角扬起胜利者的姿态,很是满意的一把扯开女人身上的束缚,光滑洁白的酮体呈现,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男人踢脚勾起一旁的薄被,薄被掀起一个弧度,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所有春光的美好,严严实实的覆于其中,被子不停的抖动,各种曼妙的舞姿久久不曾停歇,直到男人的一声闷吼才渐渐的归于了平静。
女人沉沉的睡去,男人睁开眼,将枕于她脖后的手臂调整了一个最为舒适的状态,被子滑落了她的柔嫩的肩膀,伸手替她往上提了提,却瞥见了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几道青色的痕迹十分的刺眼,再将另一只手瞧了瞧,同样如此。
女人并未发现,男人的双眸,在那一刻,突然变得十分的可怕。
君夜尘的这所府邸,换做怡安居,地方虽比不上皇宫的面积,但里面的布局摆设,倒很是符合这个名字,看似简单却十分高贵,清净而优雅,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同,山石点缀,很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场所,只是顔溪没想到,在看似清雅的怡安居,竟然有一处地狱般的牢笼。
院内有一处偏房,踏门而入,简单的书房布置风格,会让人以为是一处真正的书房,书房的墙上有一处凹槽,放着一个普通的烛火,顔溪瞧着君夜尘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烛火的木质底座,地面上竟慢慢的打开了一道口子,原来烛火是打开这地下通道的机关,沿着颇有些陡峭的石阶而下,越往下走,石阶越左右便越宽广,等到达平地之时,竟是一处十分宽大的地下牢房,顔溪瞧见魑魂和非冥他们早已在,而魑魂手上的倒勾鞭伤,早已鲜血淋漓。
这鞭子是经过特殊制作的,每节处都装着一个铁质的小倒勾,一鞭子打在人身上,便能生生的扯下一片肉,就算打不死,疼也得疼死。
最左边的牢笼中关着十来个黑衣人,竟是那些杀手,每个人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十分的狼狈,在稍远处的角落,有一男子被吊绑着,浑身上下已无一完整之处,显然魑魂他们已在该男人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但看他们的表情,更显然并没有成功的撬开他的嘴,面巾早已被揭开,脸上布满了盐水和血液融合在一起的液体,但不难看出,此男子的还是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顔溪叹了叹,真是可惜了。
结果就是,不论魑魂用什么样的法子,这些人,没有一个肯说出实情,她突然觉得,这些杀手也不过是替人卖命的傀儡,出了事,除了死路一条,无人会来救他们,就算不死,能活着走出去,怕是他们的头领也不会放过他们。
到底月薪多少,才能让他们这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啊!
既是杀手,死和折磨,对他们来说作用应该是不大的,因为杀手是无情的,只有无情,才能够狠够绝,下手才能够坚定,但是无情,不代表无心,只要有心,就是他们的突破口,顔溪向前一步,对着魑魂道:“能不能让我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魑魂朝着君夜尘看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认不会对顔溪造成任何的伤害后,便随着君夜尘退到了不远处,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魑魂还是紧紧的盯着被绑着的男子的一举一动。
男子的挣扎在求死不能的痛苦边缘,久未感受到身上传来的疼痛,费力的眯着睁不完全的双眼,只见的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是个女人,再仔细辨了辨,是那个上面让他们必须杀掉的女人。
他们杀手做事,只听吩咐,不问缘由,更不会打听所杀之人的身份地位,只知道这个女人在血阎三番两次的追杀下,仍是活着,这次他们又再次失手,不过是命丧在此,想从他们口中套出他们的底细,简直是做梦!
只是这个女人,为什么看着他的目光那般的祥和,她不是该恨他们的吗?不是该像其他男人一样对他使用各种刑具,已结心头之恨吗?
为什么?!为什么从她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憎恨,竟。。。。。。竟带着些同情!不!他们血阎的人从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面前娟秀的女子突然轻轻的叹了口气,纤细白嫩的手指在他的睫毛上碰了碰,擦去了布在他双眼上的血水,他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远处的非冥看着溪妃娘娘在男人身上的举动,装作不经意的瞧了瞧身旁的皇帝,果不出所料,君夜尘的脸色显得并不怎么好看,非冥默默的转了过来,与旁边的沧枫对视了一眼,只当做没看见。
这溪妃娘娘,可真是什么都敢干!
第八十七章 以柔克刚探实情()
宛转悠扬,似水如歌的声音在一声叹息后缓缓的响起,飘荡在耳边如同做梦般不真实。
“你们三番两次的杀我,我本该让你们吃尽苦头,好弥补我受到的三番两次的惊吓,但不知为何,我总是狠不下心去。”鼻尖传来的除了血水难闻的刺激味,还有这个女人身上好闻的味道,不同于其她女子身上的胭脂俗粉,是那种淡淡的清香,让人闻过一遍,便想闻第二遍。
女人继续道:“你年纪轻轻,又生得如此好的一副皮囊,为何就要做这杀人的买卖,若是你们杀的那些人是恶人也就罢了,但若杀的那些是善良之人,有家,有孩子,有丈夫或者妻子,你们杀了一个,毁掉的却是整个家庭,毁掉的是他们亲人的一辈子。”
这与他何干!他的职责就是杀人!那些与他何干!
“你或许会想,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拿钱办事,运气好了,将来赚上足够的银两,够自己安活一辈子,运气不好了,便是命一条的交了出去,对吗?”
对!他们都是这样的想法,一点也没错!
“可你算过没有,你们有几个人能赚足银两活着离开你们那个组织的,我猜想,最终都是白骨一堆,连死都无人安葬的罢,真真的死无葬生之地,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有个说法,就是人死后,若是连尸体都不能入土为安,那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甚至生生世世都是不得安宁的,他转不了世,投不了胎,一辈子都只能做孤魂野鬼,一辈子都不能投胎转世到一个安静的世上,过一分安宁的生活。”
见男子的眼角动了动,顔溪连忙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命不重要?其实你错了,在我眼里,我觉得你的命十分的珍贵,甚至让我羡慕,你们生在江湖,可以自由自在的不受约束,年纪轻,又有着众多女子喜爱的相貌,将来寻得一个好的良缘,男耕女织,即使无法大富大贵,也能过着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这是我此生都无法达到的生活,可惜你却这般不珍惜。”
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很羡慕你,也羡慕你们这身好武艺,若是想干一番事业,还可以保家卫国,为家,为妻女,为这夜澜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你的妻儿,子孙,都会以你为荣,没有人希望自己死后在世人面前是一个遗臭万年的形象,对吗?”
她到底在说什么?!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不不不,他没有家,他是个孤儿,他有武功又有什么用,谁会接受一个恶贯满盈的杀手!
男子的眼皮抬了抬,顔溪一喜,“人非草木,孰能无过,人这辈子,犯错不可怕,只要能及时回头,改过自新,便可重新来过,你这般黄金的年龄,你未来的妻子等着你,国家等着你,还有很多需要你帮助的人等着你,你若是死了,不是你的损失,是这些等着你的人的损失。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说出了真话也是死路一条。”慢慢的凑了上去,在快要贴近他的身体的时候停住,突然踮起脚尖,嘴唇靠近了他的耳朵。
远处的非冥又咽了咽口水,这次有反应的除了他和沧枫,连旁边木头桩子似的魑魂都有些蠢蠢欲动,阴鸷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举动,生怕如此近距离之下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