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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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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事已至此,那你就退下吧,至于那丫头,哀家会交给刑部发落,刑部会按照当朝律法处理,你无需再过问。”

    刑部?!抬眼望一眼尚兰柔,对方笑得好不得意,她父亲尚信位居刑部尚书,离月到了那里是什么结果还用再想吗?不!她不能放弃,眼见着太后就要离开,连忙呼叫了一声:“太后,臣妾还有话说!”

    习惯了低眉顺眼,眼见如此倔强之人,风颜微微有些不悦。

    “母后今日这里倒是热闹得很啊。”

    这声音?七分慵懒,三分惬意,字正腔圆又如玉石之音,入耳之时让人为之一震,顔溪虽未见过此人,但那一声母后已证明了来者何人。

    这夜澜国的一国之君,她这副身子的所嫁之人君夜尘,终于出现了,擦身而过间,身上淡淡的一股龙涎香很是好闻,抬眼望去,那人正朝着她的方向淡淡的扫了一眼,束发嵌宝石金冠,明黄龙腾黄袍加身,身姿挺拔修长,腰间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上,坠着一只玉质极佳的墨玉,双手负后,雕刻般俊美容颜,剑眉下细长桃花眼足以迷倒一方,难怪了进来之后,几位他的红粉知己行完礼数之后,便露出女儿家的娇羞状,皆是含情脉脉的将他望着,那**裸的表情,恨不得生吞入腹般。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过她,毕竟并非她真实的丈夫,算来只是个陌生人罢了,纵然再好看也无法让她此时犯上什么花痴。

    与她想象的有些不同,似有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有些摸不透,兴许帝王皆是这样,怎可以随意让人摸透了。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了,最近常听得她们抱怨,说皇上近日来日理万机,每日三更半夜还在批阅奏折,常是困顿在了昌和殿,国事虽重,但皇上也要保重龙体才是,这奏折远是批不完的,该歇的时候还是歇了是。”一见儿子,仿佛将发生之事全然忘在了之外,完全的沉浸于母慈儿孝的情境里。

    顔溪一直跪着,地面坚硬,只觉着膝盖处已隐隐作痛,双腿渐渐麻木。

    “母后教训得是,朕是该歇一歇了,这不来探望了母后,竟还赶上了母后这里如此热闹。”说完将视线落在了顔溪身上:“溪妃这是犯了何罪,怎么一直跪着,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很好,他还记得有个叫溪妃的,若现在她站起来,保不齐双腿麻木会弄个跌倒的大笑话,索性就这么跪着,继续方才的话题:“臣妾惹了太后生气心中有愧,臣妾跪着方才安心些,但臣妾还是希望太后能够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好,既然今儿皇上也在,哀家现就将人带上来,让大家好好的问一问,看看是不是哀家冤枉了这个奴婢!来人,将那奴婢带进来。”

    太后语气不善,尚兰柔与刘如双相视一眼,掩不住的笑意,觉着今日算是来对了,看了这么一场好戏。

    很快,离月被带了上来,小太监一松手,离月扑通一声倒在她身边,顔溪心中一紧,只见着离月自己爬了起来,除了红肿的脸颊和嘴角边残留的血迹外,其它的倒没什么伤处,顔溪方才松了口气。

    至少人还在。

    但那刺眼的脸颊却让她目光冷了冷,但很快便掩了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头上有道目光从未离开过自己,但她懒得再去探究它来自何处,只是一味的想着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变化。

    “你就是叫离月的?”太后威严盛在,小丫头哪见过这么齐活的大场面,吓得有些瑟瑟发抖,连带着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回回禀太后,奴奴婢叫离月。”

    战战兢兢,声若蚊蝇,就好似真的犯了什么错事般心虚,顔溪怒其不争,道:“太后问话,你好好答话就是,将嘴捋顺了说话,皇上太后都是明理之人,你若有冤屈,可详细道来,若真的犯了当朝律法,就算皇上太后不严惩,本宫今日也是饶不了你的。”

    太后被夸得舒适,心中的气稍稍的减去了几分,君夜尘不动声色的望着,嘴角不自觉的变了一个弧度,又听得顔溪继续道:“皇上,太后,可容许离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一遍。”

    即使不愿意也是不行的,当着这么多人,若说不行,岂不是并非明理之人,于是太后点了点头。

    有了娘娘在身边,又听得娘娘方才这些话,不知怎的,离月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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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永康宫板子上身(一)() 
挺直了腰身,离月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认真的娓娓道来:“前几日因奴婢的疏忽,将娘娘送给奴婢的一个香囊给弄丢了,奴婢心里十分难受,便想着将各处都找一找,兴许能找到,奴婢一时心急误认了方向,才跑到了幽月宫,皇上,太后,奴婢真的不知幽月宫是禁宫,而且奴婢并没有进去幽月宫的里面。”

    “混账,幽月宫向来都是后宫的禁地,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事情,你怎就不知,明明是故意闯进去的,还在此狡辩!”尚兰柔忍不住出了声。

    君夜尘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不经意的瞥一眼尚兰柔:“柔妃,朕和太后尚在这里,何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

    声音虽轻,却让尚兰柔怵了怵,不由得委屈了起来,秋水朦胧,欲哭不哭样,还真真叫人怜爱,只可惜看在顔溪眼里,倒是觉得恶心了些,这种逢场作戏的把戏她倒是学得很是精湛,眼泪说来就来。

    君夜尘不为所动,仍旧一副淡然若无的模样,太后见此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有将话题继续转移到离月这边:“你说你不知幽月宫是禁地?”

    “回太后娘娘,奴婢是真的不知。”离月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胆怯,表现得很是让顔溪满意。

    “那为何别人都知道,唯独你不知?”太后反问。

    太后这是明显着不想饶了离月,若她再不做些什么,怕是离月等会又因为震怒吓着而乱认了罪,顔溪只有先下口为强:“太后,这幽月宫既是禁地,可有旨意为证?”

    一句话,问得太后当场楞了,这禁地之事乃是她心中的忌讳,她从未有过真正的对外宣称的旨意,只是有一日宫女错入了幽月宫,被她下旨打杀了,后宫人心惶惶,也就默认了这条规矩,眼下这要如何拿出证据,这溪妃平日里看着唯唯诺诺,今日能说出这些话很是出乎她的意料,沉默了半晌只得道:“本宫倒未曾下过旨意,只是历来后宫默认如此。”

    “既是太后没有下过旨意,她人怎可将众人默认的行为认为了规矩,这于情于理并不合,我朝历来严于律法,条条有理有据,臣妾觉得,若这幽月宫被圈为了禁地,那就应该有法可寻,若没有,便不是禁地,若不是禁地,那离月就不存在擅闯禁地之说,再则,她也只是经过那附近,并未推门而入,也算不得闯入。太后,臣妾只是就事论事,还望太后明察。”

    左右是得罪了,得罪就得罪了罢,反正得不得罪她今日都是惊天动地了。

    “很好,溪妃这些话说得句句在理,这么说来,倒是哀家的不是,平白无故妄加了你们锦云宫奴婢的罪名了。”太后脸色渐渐阴沉,颜面上有些招架不住,顔溪硬着头皮顶着头上灼热的目光,丝毫不敢抬起头来,这个大殿之中,能救离月的,肯救离月的,除了她再无她人,她不能再软弱了去。

    有那么一刻,她其实奢望了一把,她盼望着这位当今皇上,能够替她说几句话,奢望着曾几何时,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也是与皇上有过情感的。只可惜,直到现在,那人仍这么惬意着,不置一词。

    昏君!顔溪在心中愤愤的骂了一句,以解此时她的委屈和郁闷。

    大殿之中因为太后这一句不高不低的话变得一片寂静,太后的动怒在顔溪看来是预料之中的,既是说了这些话,完全是驳了太后的面子,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如何接下来的圆场。

    “太后,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见识粗陋,才会惹下这些事,惹了太后的不高兴,还请太后责罚奴婢,奴婢日后一定小心谨慎,请太后息怒。”离月见势不妙,赶紧认错。

    见识粗陋?真亏得她这个时候还差点笑出来,要是太后拉不下这个脸面,离月这么一说,太后指定借坡下驴,以此为借口了。

    果不其然。

    “还算你这奴婢懂得分寸,既是知道自己有错,本宫要不惩戒你一番,日后这后宫的宫女太监就更难管理了,来人。”声音拔高,真真一个借坡下驴,眼见着就就跑进来一个太监,继续道:“将这丫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以此为戒。”

    又是板子!

    这二十大板,说多不多,但离月这小胳膊小腿儿风一吹就倒的,这二十板子下去,这小命也要难保了吧,好不容易费了她这么多口舌,最后又死在了这板子上,岂不是太冤枉了。

    “太后,离月年少无知,自打进锦云宫后,就尽心尽力的侍奉着臣妾,今日她犯下如此的错误,也是因为臣妾平日懒惰疏于教导至此,若要罚,也应当罚臣妾这个当主子的,若没有臣妾这份懒惰,万不会造成她的错误,还请太后高抬贵手,罚臣妾一人。”

    不光是太后,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从未见过哪宫的娘娘为了个低贱的婢女硬是要自己挨板子的,这锦云宫的娘娘到底是太过于仁慈了,还是中了什么邪,让人实在无法相信。离月一听更是猛烈的摇头:“不不不,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太后要打要罚都冲着奴婢来,奴婢愿打愿罚,只求太后不要罚了娘娘,我们娘娘前阵子那场大病,至今身子仍是弱,打不得的,奴婢求太后了!”脑袋磕在硬砖上砰砰作响,听得人心惊肉跳。

    “罢了。”太后眼见这样,也是心烦,将目光转向一边乐得轻松的人:“既是皇上的妃子,也应当做出些决策来,皇上看该怎么处理较妥当些。”

    优雅的弹了弹锦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道:“各打十大板。”

    太后心中窃喜,原只是想试探一番这溪妃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位置高了,倘若她真的罚了,会惹得皇帝不高兴,现如今看来,也就那般了,这样的惩罚她还是满意的。除了秦心雪从头到尾只是静静的坐着,没有过太多的表情外,其余二位花枝招展好似故意穿得来庆贺的两位,已经喜不自禁了。

    十板就十板罢,总比二十板都落在那丫头一个人身上强,足可见这位皇帝在这身子上也确实无情,不知该悲哀的是先前的主人,还是现在的自己。

    “非冥。”

    “属下在。”还没来得及看清,一个黑衣男子自门口鬼魅似的出现在大殿里,此人众人皆是认得的,唤名非冥,另有一人,唤作沧枫,是皇上的两个近身侍卫,整日跟皇上形影不离,也是唯一可以在这后宫来去自如的侍卫。

    君夜尘抬头,在飞冥的视线上注视片刻后,淡淡道:“将溪妃和这个奴婢带下去,各打十大板。”

    非冥的手在快触及到顔溪的时候立刻停住了,意识到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实在不便拉扯,只好将一旁眼泪汪汪的离月扯了起来,仍不忘对顔溪做了个请的姿势:“娘娘,属下得罪了。”

    “不能打我家娘娘!娘娘,你快求求情,让皇上饶了你!”离月冲过来死死地抱住她:“娘娘,都是奴婢连累了你啊!奴婢对不起你!娘娘,你快跟皇上认个错,板子让奴婢挨了吧,奴婢求娘娘了!”

    顔溪心中犯酸,唯独这傻丫头到现在还是护着她的,方才讲事发详细的时候,她故意抹去了当晚夜游幽月宫一说,就是怕连累了自己。哪是她连累了自己,而是自己连累了这丫头啊,提出去走走的是她,看到不该看的也是她,这丫头成了她的替罪羔羊罢了。

    求?我求你奶奶的腿儿!顶多不过十板子!

    千冥为难,抬头望向那位,片刻后便伸手在离月的穴位上点了一下,离月瞬间禁了声,只剩下满脸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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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永康宫板子上身(二)() 
顔溪迟迟不起身,非冥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静静的候着。顔溪心中苦笑,她可不是怕了这板子,而是叹了口气,向着非冥道:“本宫跪得久了,两腿似是没了知觉,还得麻烦你将我拉上一把。”

    非冥迟疑,挣扎间身边已多了一人,见到来人非冥松了一口气,顔溪见到他,只在心里又将他骂了个遍,脸上却无任何的表情。

    君夜尘伸手捏住了她的胳膊,稍稍的一用力便将她提了上来,刚一松手,顔溪的眼前一阵发黑,两腿直打晃,就这么晃着晃着又一头栽了下去,幸好君夜尘眼疾手快,又将她适时的接住,方才免了她又要出糗的尴尬。

    一旁的尚兰柔死死地盯着,恨不得在他们中间盯出一个莫大的窟窿来。

    脸触结实的胸膛,龙涎香鼻尖缠绕,顔溪毫无心思享受这俊男温香的待遇,觉着眼前也明亮了,抵着他胸前的力量,将自己推离开来,临走之时还不忘感谢隆恩:“臣妾谢皇上体恤,这就去领了板子。”

    说完,再不想看任何人,断然离去,千冥拉着离月默默的跟在后面。

    途经门外的离雪,见她着急万分恨不得冲进去的模样,又是心中一暖,嘱咐道:“我从未对你下过什么指令,但今日,本宫以溪妃娘娘的名义命令你,等会不论发生任何状况,都不许干扰哭闹,凡事等回宫了再说,可听见了。”

    离雪望着已哭得不像样的离月,心中十分不安,但瞧见娘娘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非冥瞧着,也不催促,只等着她们将话结束后,方才随着顔溪的脚步缓缓的向早已摆放好的两张凳子旁,非冥将离月放到了凳子上,顔溪自觉地朝着另一张凳子绕了过去,凳旁站着一个跟非冥差不多年岁的少年,大概就是沧枫了,跟她这个要挨上板子的人想比,倒显得有些局促了。

    觉着有些奇怪,这妃子跟奴婢同时用刑,至少这周遭也该有些看笑话的宫女太监什么的活跃一下气氛,但除了他们四个,竟再无他人,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盼着这十下早早的结束,或者半途晕过去最好,省得自己一个忍受不住哭出来。

    顔溪冲着沧枫笑乐笑,便自觉地趴了下去,沧枫犹犹豫豫着始终下不去手,满脸苦相的眼瞅着非冥,传达着内心的不满,非冥看也不看他一眼,心想着,我打这个奴婢就好,溪妃娘娘就交给你了。

    “还不动手?”门边传来催促声,似是夹杂着稍稍的不耐烦,身后的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多人,眼灼灼的盯着那板子,恨不得赶紧落了下去,好让她们欣赏一番鬼哭狼嚎的场景。

    板子挨到臀部的那一刻,顔溪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麻麻的,能够清晰的觉着臀部一片火辣辣的热感,不过还好,第二板子,第三板子再下去的时候,倒没有第一板子那般痛苦了,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适应了吧。

    痛归痛,这面子还是要摆足的,顔溪死死地咬着嘴唇,愣是没发出一声狗血式的哀嚎,只是忍着尚能忍受的煎熬扭过头去,眼见着板子一下下的落在离月的小屁股上,那丫头也是倔得很,原先没打之前还撕心裂肺的,打的时候非冥仁慈的解开了她的穴道,好心的想让她叫一叫,也能稍稍的发泄一下疼痛,但这丫头从头到尾也愣是没吭一声,小手死死地扒拉着凳沿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娘娘,想说点什么,却早已力不从心了。

    十板快得很,早早便收了工,顔溪忽听到沧枫松了一口气的声音,除了感觉阵阵的痛麻,完全看不到臀部已被折腾成如何的惨样,这副狼狈之像就这么**裸的暴露在众人的眼中,顔溪觉着大概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踏出那锦云宫了。

    也好,借着这伤势,以后哪儿都不用去了。

    “该罚的既然已经罚了,若无事便各自回了宫去,哀家也有些倦了。”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君夜尘几眼,便在秦心雪的搀扶下先行离开了,既然太后发了话,尚兰柔和刘如双也不好多待,虽然看热闹得闲情雅致烧得旺得很,但还是知趣得辞了皇上便也相携离去。

    顔溪挣扎着想爬起来,奈何臀部疼得很,一个使劲直接从凳子上滚了下去,吓得离月心疼的惊呼,想过来却又自身难保的无法动弹,急得又是一阵掉眼泪,离雪一个箭步的飞奔过来,不顾一切的推开沧枫,用一只手臂将顔溪抱在怀中,另一只手轻轻的擦拭着她额上的冷汗。沧枫被这冷不丁的一推,踉跄的后腿了一步,这丫头劲倒是很大。

    顔溪看到了她食指上印着的深深的牙印,虽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了,含着沙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责怪道:“你怎的把手咬成这样?!”

    离雪满脸是泪,若她不死死地咬着,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扑过来。

    顔溪深深的为这目前的窘状叹了口气,谁无虎落平阳日,待到风云再起时,她这是落归落了,却无那风云再起之时啊,这人在屋檐下的日子,不知道如何才能太平得干净。

    怨天尤人间,只见那明黄身影大步走近了,顔溪又在心中将他踏踏实实的骂了个遍,骂完方听道头上一声:“要骂朕也得回得了锦云宫再骂,要不要朕送你回去?”君夜尘在她身边半蹲着,扫一眼她身上的伤口,又扫了一眼沧枫,对方连忙将脸撇了过去,长久的不敢转了回来。

    送?送你大爷!

    是可忍孰不可忍,怎的?打一巴掌给颗糖?一时压抑得紧,便也顾不得那些礼仪忍耐了,顔溪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妾身不劳皇上费心了,妾身把这身模样脏了皇上的手。”

    “看来今日这板子是挨得不够。”君夜尘淡淡的一句便不再多说,一只手自她的腋下穿过,另一只伸往大腿部,刻意避开了伤口,稍稍提力便将她抱了起来,顔溪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一时间怕自己掉了下去,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颈,眼睛却仍不看他,落在了离月的身上。

    “备轿。”

    “是。”非冥一阵脚底抹油不见了踪影,跟早已事先准备好似的,待顔溪他们各自被抱着出宫时,已经有两顶轿子在宫外等候着,顔溪一言不发,仍凭着君夜尘将她放置轿子上,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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