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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绝食只一天的功夫,便饿得头昏眼花了。
君夜尘后来又过来了一次,不仅是她,楚沫雨跟非冥来过,离雪和沧枫瘸着来过,甚至是魑魂,也来过。。。。。。但都无济于事,靠不近房内的人,都被轰了出来。
这个一向对下人亲和的溪妃娘娘,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有些。。。。。。六亲不认。
甚至一些不明状况的人私下议论着,这个溪妃娘娘着实无理取闹得可以,眼下都这种情况了,竟然还耍性子,实在不配得到皇上的宠爱。
一屋子伺候的人,包括离雪,都在外面跪着,皇上下了旨意,娘娘什么时候用餐,她们才能什么时候起来。
这不,一天过去了,屋内的人饿得头昏眼花的,屋外的人也饿得直打颤,连跪都跪不稳了,但溪妃娘娘的房中还是继续传来了碗筷摔碎落地的声音。
滴水未进的人,呆呆的望着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饿得晕晕乎乎的人迷迷糊糊的见着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身型,样貌好像她的北黎轩哥哥啊。
来人走近了她跟前,突然蹲低了身子,与塌上的她平视着,忽而又展颜一笑,低低的,柔柔的:“打算绝食到什么时候?”
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把来人的手臂,对方疼得皱起了眉头,顔溪才觉得是真的,倏地坐起来,脑缺氧的眼前黑顿时袭了上来,北黎轩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还是这般任性!”
斥责中带着浓浓的疼惜。
“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走了吗?
北黎轩望了一眼地上的残渣,还徐徐的冒着些热气,想来又是被打翻不久,收回了视线,温柔的望着她道:“我是听说某人在闹脾气了才回来的。”
“胡扯!”顔溪没好气的回到:“你若是也像他那般对我撒谎的话,这个哥哥我便不认了。”
从未有过的亲昵的举动,大手抚上她的头顶,轻轻的拍了一下,轻斥道:“说好的是一辈子,怎有不认的道理,我这个哥哥也不是你想认便认,不想认便不认的。”
霸气了许多啊。
方要开口,便听得他道:“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岂有不回来的道理,虽无过多的本事,但治伤救人还是能尽一些绵薄之力的,皇上看得起我,我也想尽一尽身为夜澜国的老百姓该尽的责任。”
“你对他倒是忠贞得很,也不知人家领不领你这个情呢,若有一天再犯个欺君之罪什么的,还不是一样的挨揍。”顔溪道。
北黎轩忍不住轻笑:“若不是你拐着我的惹事,我哪会有这么多的欺君之罪,你还好意思说。”
顔溪想了想,好像也是啊。。。。。。
北黎轩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之前我给你的续命丸可有服用下,这续命丸不但可以续命疗伤,而且可以缓解空腹带来的不适。”
顔溪哭笑不得:“你当我是做戏给他们看呢,这续命丸我只剩一颗了,宝贵得很,哪能这么大材小用的。”
北黎轩无奈:“那你好歹是吃些东西,就算不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你也得看在那些宫女的情分上,她们陪着你又是挨饿又是罚跪的,实在可怜,众所皆知平日里你对下人们可是疼爱得紧呢,今儿倒是能狠下这个心了。”
“他不过是拿住了我的软肋,想用这一招逼我就范而已。”她偏不能如了他的愿。
北黎轩一叹:“那为了我呢,就当给我这个做哥哥的一丝薄面?”抛下了最后的杀手锏,只能卖力的劝说,不是因为皇上让他过来的真正目的,而是因为久别重逢的珍惜。
人消瘦了许多,听说孩子也。。。。。。再加上皇上的那一箭又着实。。。。。。这些尔虞我诈的欺瞒背后,他到底是该替她感到高兴还是愤怒,明知她是个不能被欺骗的人,偏偏又要如此。。。。。。
他唯有一个想法,若是当日没猜得准,若是司徒飞羽不顾及她的伤势,若是司徒飞羽根本不会将她送回来,那他们的皇上又该如何处理?
一切,不过都是在赌,赌对方弱点的可趁之机。
万万没想到,司徒飞羽这样的浪荡子,竟然也会有如此让他刮目相看的另一面,难道他对他的这个妹妹。。。。。。
顔溪将自己扔回塌上,背对着前来劝说的人,心下猜到了肯定是得了某个人的旨意而来的,撅着嘴道:“哥哥若是真心疼我的话,为什么不随了我。”
北黎轩闻言,顿时无力反驳,这。。。。。。
静谧了良久,塌上的人突然转过身来,眼巴巴的望着他:“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北黎轩一时不知道她问的具体是什么,不解道:“你是问的那些跪着的下人们呢,还是朝中的动荡?”
“我没心思管他们跪不跪着。”顔溪违心道。
北黎轩的沉默让顔溪觉得有些不对劲,细细的斟酌了半晌道:“王爷回来了?”
北黎轩点点头,顔溪心下便明白了,若君修凌回来了,那就代表所有的状况都解决了,里外夹击,司徒飞羽被围困在其中,势必难逃,不得不说,君夜尘的这一出调虎离山,瓮中作弊用得真真是好极了。
那司徒飞羽呢,他会如何。。。。。。
这一刻,她突然很不想听到关于司徒飞羽任何不幸的消息。
北黎轩似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开口道:“司徒飞羽已被擒住,但具体的关在那里我并不知道,应该只有皇上清楚,你若是想知道的话,得去问皇上。”
顔溪羞赧的笑笑:“你这是变着法子的让我去求他啊。”
北黎轩轻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可是你自己暴露的。”顿了顿,又道:“那个禹西国的太子,我对他不过是一些肤浅的了解,也并不知你们之间有什么过往,但他能送你回来,我便心存了一丝的感激,但愿皇上能仁慈些吧。”
仁慈。。。。。。
造成这样一场灾难,君夜尘如何会仁慈。。。。。。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临别之前诉衷肠()
北黎轩走后,顔溪突然摇摇晃晃的从塌上起来,轻飘飘的走到了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对着外面跪了一地的人道:“我要吃饭!”
众人一听,立刻开心不已,忙不迭是的跑去端饭菜去了。
为了让这位主子随时想起来吃饭的时候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厨房就没敢停下来过。
离雪蓦地抬起头来,眼睛明亮了许多,顔溪不好意思的冲她招招手,离雪乖乖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也没什么,进来跟我一道用膳罢。”
在身后奴人的羡慕的眼神中,离雪走了进去,跪了许久又饿了许久,早就没了多余的力气废话,等饭菜上来后,两人狼吞虎咽的消灭了个干净,顔溪一抹嘴上的油渍,顿时舒坦了许多。
虽不是在宫里,但这城中的伙食却一点也不差,而且好像都是她爱吃的东西,真不想这么快的就打自己的脸,但眼下有一件事,她必须去做。
去做之前,她单独见了魑魂。。。。。。包括离雪都被关在了门外,没人知道魑魂和娘娘在里面说些什么,离雪只当是娘娘对这次魑魂的背叛而准备责罚了。
。。。。。。
君夜尘正跟君修凌和非冥他们谈论着什么,突然听到侍卫来报,说溪妃娘娘求见,楞了一愣后,马上停止了交谈。
顔溪进来时,见到许久不曾见到的君修凌,微微的楞了楞之后,便开始行礼。
许久不见,她消瘦了这么多。。。。。。
君修凌的双眸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后,便不着痕迹的转移开来,与君夜尘一视之后,淡淡的点了点头后便离开。
非冥和沧枫也识趣的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顺便将一众的侍卫和宫女叫走了。
偌大的厅内,瞬间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路上想好的台词,突然见到之后,有些尴尬的同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朕以为你会绝食到底。”君夜尘驱步来到她的跟前,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她。
好吧,她就猜到了这厮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顔溪懒得搭理他的故意,直切主题道:“我想见见司徒飞羽。”
君夜尘一愣,随即脸色变得有些冷:“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想见他?”
“没你想的那些意思,你瞒了我们,但他终归是不知道的,所以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何止一命,加上之前的,她应该算是欠了他不少呢:“不管你要如何处置他,我只是想在他被处置之前见一见,就当是我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你明知。。。。。。”后面的话卡在口中说出来有些费力,毕竟,他隐瞒实情在先。
“我明知道我没中毒?还是明知道他对我有非分之想?”顔溪替他说出了口:“那又如何?在我心里,司徒飞羽就是救过我命的人,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关系掺杂在里面。”
没来由的,因为她的这句话,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更鬼使神差的,因为她的这句话,她竟然就答应了。
所以顔溪很轻松的便见到了司徒飞羽,虽然那个人在囚牢外等着,但终归是见到了,好在他听了她的话,远远的在门外等着,并没有跟着进来,这让顔溪心下轻松了不少。
司马如峰也一同被关押了,但离死估计也不远了,他比司徒飞羽要可恨了多。
入到牢中,司徒飞羽单独的关押在了一间阴暗的囚牢内,顔溪缓缓的走进去,放眼眼前的场景,心下突然觉得,见了,还不如不见,眼前的人让她有些想哭。
那个笑若桃花,那个风流倜傥的好看的男子,竟沦为了如此的境地,身上的盔甲被砍破了多处,凝结着发了黑的血,脸上血迹到处都是,所以看不清真正的伤口到底在哪里,零散的头发遮挡了半边脸,看起来就像个濒临死亡的人。
可想而知,这样的惨状是经历过了怎样的厮杀,好在,君夜尘并未对他用刑,或许是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也不屑用刑罢。
想到死亡,顔溪便迅速的从怀中掏出那仅有的一颗续命丸,二话不说的塞到了他的嘴里。
司徒飞羽见到来人本已惊讶不已,眼下嘴中含香,顿时身体轻松了许多,不用想便知应该是昂贵的灵药,扯了扯干涩疼痛的嗓子,费力的往外蹦:“如此珍贵的东西,用在我身上岂不是可惜了些。”
顔溪心下一酸,轻斥道:“省些力气吧,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废话!”
司徒飞羽挪动了一下身子,顔溪瞧着,连忙扶着他在墙上靠住,司徒飞羽扯了一丝笑容出来:“本太子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良心发现的在本太子临死之前送上一程,还真让本太子给盼着了。”将难看的散发往耳后捋了捋:“只可惜本太子的这副尊荣实在难看了些,实在是给本太子丢脸。”
“你就别本太子本太子了,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罢。”这个死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拿腔。
司徒飞羽苦笑道:“接下来怎么办我还需要想吗,不就是个死吗,还能吓到我不成。”顿了顿,又道:“自那年我在夜澜国做了几年的质子,便知道这个君夜尘绝非一般的人物,决不能低估了他的能耐,呵呵,真想不到,最后我还是低估了。”
“对了,小不点儿。”司徒飞羽突然轻唤道,“本来答应娶你的,结果我食言了,后来答应带你去骑马的,看来我又得食言了,这辈子我算是兑现不了我的承诺了,等来世吧,若来世我们再相遇,我一定加倍的弥补给你,好不好?”
顔溪鼻尖泛酸,眼泪几乎要流了出来,这个约定不属于她跟他的,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一刻突然觉得,并非是司徒飞羽亏欠了她,更多的,却是她的亏欠。
“我不会让你死。”顔溪突然坚定道。
司徒飞羽一愣,随后又轻笑道:“别安慰我了小不点儿,人终归是要死的,多年前我没死成,或许今日就是注定,只可惜了我那母后,平日里有我在还能过得自在,倘若我死了,指不定要受一番罪了。”
他那个糊涂的父皇,终究是毁了他的一生。
他该恨的,可要死的这一刻,却不想再恨了,恨了这么多年,太累,太累了。。。。。。
“我不会让你死。”顔溪又强调了一遍。
在来之前,她早就知道了此处可以逃出去的方法,那是魑魂告诉她的。
魑魂说想弥补,于是就告诉了她这里的密道,此密道只有君夜尘他们几个知道,若是她能拖延一些时间,引开牢里看门的,便能让他逃出去。
不管以后如何,她只知道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你若无情我更狠()
靠在他耳边,轻轻的低语了一会儿后,司徒飞羽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救我?”
顔溪突然淡淡的一笑:“你救过我多回,若是你死了,那这份人情我就得欠一辈子,想来还是我不划算。”顿了段,道:“你走吧。”
司徒飞羽沉思了片刻后,道:“我走了,他不会放过你的,跟我一起走罢。”
顔溪摇摇头:“我若跟着你,你便走不掉了,我会想办法引开那些人,我想你还保存了些体力,逃出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况且这里的地形你应该很熟悉,应该问题不大。”
“小不点儿。。。。。。”司徒飞羽犹豫的轻唤。
“收起你的肉麻,我受不了!”顔溪嗔斥道:“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倒是你,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之后的路还是要看你自己了,自己小心罢。”
司徒飞羽还要说什么,顔溪却并不再给他机会,快速的走出了牢门之外,纤细的身子突然一顿,微微的转了身:“司徒飞羽,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不等他回答,又道:“若是回答了属于你的地方,答应我,别再对夜澜国用兵,好吗?”
好吗?
他不知道。
她也没等到他的回答便离开了。
。。。。。。
司徒飞羽逃走了。
这是君夜尘久等之后,听到的消息。
手里的茶盏落了地,不是惊吓的,而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的。
看守们胆战心惊的跪着,直到震怒的人飞身进去之后,才敢将头抬起来。
这禹西国的太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呢,刚刚明明溪妃娘娘在里面与他交谈的啊,后来溪妃娘娘说有话要交代,便召集了他们出来听训,这一训便是好久,等到他们再进去的时候,牢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怎么可能呢!
这可是重要的死囚啊,弄丢了他,岂不是。。。。。。
无人再敢想下去。
君夜尘顿住了脚步,愤怒的眼眸追随着缓缓而来的浅色的身影,突然很想上前一把掐死了她。
“是我放走的。”
不打自招。
男人立刻狠决的下了旨意:“传旨下去,连夜搜索,一旦发现行踪,杀无赦!”
又是一句杀无赦!
领头的男子着急忙慌的领命下去,谁都知道禹西国的太子一旦逃了回去,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卷土重来,只会有更多的伤亡!
“朕一再的容忍你,是因为朕不忍!”君夜尘紧紧的贴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顔溪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只觉得冰冷极了:“朕不忍看你伤心,但是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再的挑战朕的限度,只会是自掘坟墓!”
顔溪闻言,淡淡的一笑:“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死,与其做你的妃子,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至少不用面对你的那些虚情假意。”顿了顿,道:“不忍?你怎么会有不忍?你不过就是贪图的那些新鲜罢了。”
愤怒的手掌高高的举了起来,却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停住了,君夜尘蓦地转过头去,对着一旁跪着的牢头儿怒道:“溪妃私自放走囚犯,罪不可恕,立即打入死牢,三日后处斩!”
牢头顿时怔楞住了,君夜尘越发的暴怒道:“想死的话可以一起陪着去!”
牢头儿吓得一身的冷汗,上前拽了顔溪就要走,顔溪一把甩开他的拉扯:“放手,我自己会走!”
没有怨恨,早就在预料之中的,顔溪一声不吭的朝着死牢走去。
背后的男人死死的拽着拳头,待倩影消失之后,一拳打在坚硬的墙上,顿时,血迹斑斑。
溪妃娘娘三日后处斩的消息顿时传来开来,刚刚结束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国难之后,想不到竟又传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让老百姓一阵哗然。
传出来的消息说这个溪妃娘娘犯了欺君罔上的死罪,但如何欺君罔上的却无人得知。
三日后的刑场,老老少少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是冲着好奇来的,宫里娘娘如此大战旗鼓的处斩,这可是头一遭的事情,都私下议论着,这个看起来十分平和的娘娘,如何会欺君罔上的。
刽子手手起刀落之后,人头便落了地,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子,如此便结束了生命,着实令人惋惜了些,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指指点点着,但在触及被两名侍卫押上来的女子时,顿时鸦雀无声。
没有想象中的哭泣和求饶,缓缓的走到了刽子手的刀前,竟也没有害怕,那双清澈的双眸里,透露出的竟是从容淡雅,她绝非貌美如花,但只那份发自骨子里的气质,却是无人能及的。
这样的女子,欺君罔上?众人皆半是心疼,半是不解。
望了那把明晃晃的砍刀一眼,顔溪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的抬了头,又望了一眼昏暗的天气,突然苦笑,连老天都觉着她冤,替她难过了吧。
她应该算是最倒霉的一个穿越者了罢,频频的被人利用,完事儿还得做个刀下鬼,到哪儿说理去。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鬼知道她的腿在裙摆下抖得有多厉害!但害怕有什么用呢,就算是哭喊求饶,他也不可能会饶了她,还不如干净利落些,留得最后的一丝尊严。
只盼着,若是灵魂再tm穿越的话,麻烦待遇好点儿。
离行刑的时刻还有些时间,这tm等的时间要煎熬得多了,顔溪连连的飚着粗话,因为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到其它的法子来缓解内心的恐惧了。
环视场中一圈,竟连个来相送的人都没有,心下不禁又苦笑出来。。。。。。
突然,顔溪笑容僵住,这三日的消息传送,怎会连个看望送行的人都没有,心下正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