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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因为有些事情,雪菜需要去处理。”松阳这样解释:“所以今天上午,银时就和小太郎自习,可以吗?”
“我是没关系了,但是假发会偷懒的哦松阳老……”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不知道什么时候顶着一头乱毛冲了过来:“还有我才不会偷懒呢!”
被玷污了名誉的飘柔小少年这时候终于忘记了面对会变身的不知道是人还是蛇的雪莱的愤怒,咆哮了一顿之后接了身边人给的热茶。
银头毛小少年掏了掏耳朵。
“我也要喝。”
雪莱倒了一杯拿了起来,抿了一口。
“手还没断就自己倒。”
“……厚此薄彼会长皱纹的欧巴桑。”
“想用茶水洗脸吗死鱼眼。”
直到此时假发才发现自己手里的茶是被他一直避之不及的不知道是人还是蛇的雪莱倒的,全身顿时僵硬了起来。银时斜眼看了看小伙伴,又抬头对着笑而不语的松阳提了建议。
“如果松阳老师不在,村塾会被奇怪的生物袭击的吧。”
“村塾里最奇怪的生物就是你吧!”假发吐槽说:“为了跟着松阳老师一起出去而不是读书找尽借口的样子实在是太差劲了。”
“我没有找借口啊。”银头毛抬了下眼皮:“上次山上有狼,谁知道这次狼会不会下山。”
假发顿时噎在了那里。
“我……”
才想起眼前的小伙伴和身边的不知名生物刚被狼袭击过,而自己只是在吵架丝毫没有顾及到那些。为自己一时焦躁失礼而感到羞愧,飘柔小少年的脸有些红,头也垂了下去。
“那就一起上山吧。”松阳终于说:“带着银时和小太郎的话,我也比较放心一些,可以吗,雪菜?”
雪莱没什么立场地点点头。
【你就不怕吓坏小孩吗,没准尸体已经被野生动物啃得七零八落了哦。】
雪莱垂下眼帘,看着杯中的清茶泛起一丝波纹。
“外面太冷了,阿银和小太郎的话……”雪莱话刚说出来,就对上了松阳疑惑的眼神:“……要多穿点。”
松阳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在走上山的路上时,雪莱心里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件事。四个人踩在雪上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听在她耳朵里让她更加心烦。
“假发,你还欠花子一只兔子来着。”
走到一半的时候,银时觉得有点无聊,转头对假发说:“虽然也没有觉得你能抓到就是了。”
“都说了不是假发是桂!”假发立刻炸开了:“再说了兔子什么的银时你也没有抓到啊!”
“谁说我没抓到的,抓到了啊。”死鱼眼看向前面的雪莱:“对吧花子。”
“的确抓到了没错,只是在后来仓皇逃命的时候又扔掉了而已。”
“……喂喂,花子身为被我带着一起跑的蛇的自觉呢。”
“蛇有什么自觉。”雪莱回过头:“阿银说得好像抓兔子是个很简单的事情样子,那一会儿就再帮我抓一只吧。”
“遇到了就帮你抓好了。”这么说着,银头毛就那么向四周看了看:“这附近的估计跑了,一会儿去里面的树林再看看好了。”
“……还是算了吧,天怪冷的。”
雪莱搓了搓自己的手,呵了一口热气。死鱼眼小少年看到之后走快了一步,伸手抓住了雪莱的手指。
“喂,这温度也略低了点吧。”用自己的手心试了试雪莱的体温,银时微微皱起了眉:“冷了就穿衣服啊。”
“我觉得还好,可能是因为蛇本身体温就很低的原因吧。”雪莱笑了笑:“冷血动物嘛。”
“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银时好像翻了个白眼:“不过话说……冷血动物是个什么鬼。”
结果到后来,雪莱还不得不给银时详细地普及了一下所谓冷血动物和温血动物的知识。大概举了两个例子之后,银头毛小少年点点头,大概明白了雪莱在讲什么。
“也就是说,花子比起怕冷更怕热是吗。”
“嗯,离暖炉太近我会很不舒服。”雪莱点点头:“比被掐着七寸还要难过。”
银头毛的少年捏了捏下巴。
“原来养条蛇这么麻……花子?”
雪莱停在了原地,看到不远处的树上,挂着一条黑底棕花的小蛇。
“就是这里吗?”
松阳的声音恰到好处地问过来,雪莱看过去,缓缓地点下了头。
走进树林的那么一瞬,雪莱觉得自己的心脏是没有跳动的。等到走了两步之后,当适应了脑海里突然悬浮出来的那一晚上的记忆之后,雪莱才觉得自己的手脚又听了自己的使唤。
“……花子?”
银头毛跟在雪莱身后:“你怎么了。”
雪莱没有说话,只是往里走去,试图寻找自己曾经来到过这里的痕迹。
然后她找到了。
已经烧成黑炭的木柴零零散散地散在一旁,凉透了的温度昭示着这件事情发生在很多天之前。那两个人的尸身已经不见了踪影,留在地上的只有打开的布包和散乱一地的随身行李。
“……看起来是已经不在了呢。”
松阳的语气有些惋惜,而雪莱蹲了下来,像是在寻找什么。银时不明所以地也蹲了下来,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
“有血的味道。”死鱼眼小少年说:“我闻到了,虽然有点弱。”
雪莱回过头看了银时一眼,向着一个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银时鼻子的灵敏在雪莱意料之外,她也是注意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到的。本来雪莱想从地上的痕迹来看到底那两个人的尸体在哪里,可是一想到他们是被毒死的,被拖走的时候不会留下血痕……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跟着雪莱走出了两三百米,银头毛小少年跟着雪莱的步子跟得有点吃力,干脆小跑起来。
“花子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在找人。”
“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银时愣了一下:“喂你不是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了吧!”
“死人。”雪莱站在一片杂草中:“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是……这样啊。”
“我拿走了他们当时的食物和衣服,因为当时感觉如果不这样做我也会死。”雪莱拨开一堆杂草:“本来想着回来好好安葬他们,结果现在好像连这个也做不到。”
【我都跟你说了,坂田银时可以给你的好蛇值已经到达上限了。】
雪莱的指尖一抖,擦过尖锐的草叶,血滴即刻涌了出来。
“当时其实……很害怕。”雪莱含着自己的指尖:“后来觉得……拿走了已故的他们的东西……应该没有比这更差劲了的吧。”
“没有办法知道他们当时的想法,我只能在当时想着事后补偿他们。结果现在这条路似乎也行不通呢。”雪莱将手指拿了出来,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的腥味。
“我会一直被他们怨恨吧。”
“……老师是这么说的吗,对花子。”
“嗯?不是哦。”雪莱摇摇头:“只是我这么觉得而已,虽然我也很努力地想去相信松阳的话。”
“老师会哭的哦,花子。”
“呐,阿银不要告诉松阳不就好了吗。”雪莱挥了两下爪子:“保密保密。”
“花子连茶水都不肯帮我倒。”
“想趁火打劫我会把你丢到山底去的。”
“恐吓小朋友是会下地狱的。”
“那就下地狱好了。”雪莱伸了个懒腰:“反正地狱里肯定不止我一个吧。”
红色的死鱼眼看着前方飘起来的银色长发。
“……嗯。”
【不可思议。】
雪莱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系统戳醒。懒塔塔地睁开眼皮,雪莱又闭上了眼睛。
大晚上就别闹幺蛾子了吧。
【那个银头毛死鱼眼活生生又给你加了30分。】系统好像有点咬牙切齿:【这什么情况?!】
……
雪莱翻了个身,将自己埋进被窝。
【你给我听好,接下来两天别去招惹他,好蛇值去刷松阳的。】
点了点头,雪莱迷迷糊糊地又躺了下去。
她并不知道系统到底因为什么而捉鸡,但系统给的“好蛇值去刷松阳的”这个指令却是记住了。所以在第二天的一大早,当松阳师徒三个人在庭院里集合的时候,银白长发的姑娘早早地等在了那里。
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有一个人笑得连百花都要盛开一样。
“松阳,教我剑道吧。”
第十一训()
“啪。”
“放着我来吧。”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试图拿筷子失败,松阳终于出言阻拦了雪莱的继续。颤颤巍巍地用手捂住脸,银发的姑娘低下头,发出了不知道是哀嚎还是抽泣的声音。
“噗。”坐在她旁边的银头毛小包子终于没忍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花子也太没用了吧!”
另一边头发顺滑的小少年闷头往嘴里扒饭,时不时偷偷往银时那边看两眼,估摸着他今天会不会被揍或者倒挂在树上。
想了好一会儿,甚至还带了有些期待的心情后,假发最终还是没等到雪莱的发飙。
“……是有点没用啊。”雪莱叹了一口气,瞬间变回了蛇形,然后歪歪扭扭地往自己房间里跑。
银头毛这时候停住了笑声,拍了地两下:“还没吃饭呢花子,不吃饭明天更没有力气举剑了喂!”
银色的蛇顿了一下,本来就没举起来的蛇首垂得更低,继续向着外面滑过去。银头毛站起来就要追过去,但被身边的长发男人摁了下来。
“银时。”
“……松阳老师。”小少年身形一定:“松阳老师?”
面对学生对自己的疑问,松阳只是笑了笑:“第一天训练过度所以手臂酸痛,举不起东西是很正常的。雪菜是女孩子,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生个闷气也是很正常的。”
“那就不管她了吗?”
“想去帮助别人,就要把自己的事情先做好,对吗?”
长发男人的笑容很和气,但很自然地就有一种威压被施加在了空气里。小少年有些想反驳,但最后还是乖乖闭了嘴。
“……是。”
银发少年坐了下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口饭。松阳扫了一下有些沉闷的饭桌,抿了一口清茶。
“而且如果连这点苦都不能吃,又何必要修习剑道。”
红色的死鱼眼眨了眨。
“花子是女孩子啊。”
“是啊,雪菜是女孩子。”松阳放下了茶杯:“可是刀和剑,不知道啊。”
【跟你说声,到650了。】
雪莱伤心寂寞地在自己屋子里躺着得时候,系统过来报了个分:【你想知道这分是谁给你拉上去的吗?】
银蛇翻了个身,肚皮对着天花板。
不想。
【啧。】系统也就没说是谁:【你为什么郁闷成这样,就因为被银头毛的小鬼嘲笑了吗。】
不是。
【因为松阳对你的态度。】
也不是。
【那是为嘛。】
针对系统的穷追不舍和恶意卖萌,雪莱最终回答了他。
‘系统,我是不是还挺没用的。’
因为是蛇形,所以室内只有嘶嘶的声音,在月光烛影下有些渗人。不过好在系统不是人,它只在脑内跟她沟通。
【还行吧,因为你是新学的,所以就算是训练量没有那两个小鬼多我也觉得没什么。】
就是这个了。
因为她是新学者,所以就算是松阳给她的训练量只有银时和假发的一半,雪莱也都没有什么话说。但让她觉得沮丧的是,在挥刀也就500下之后,她竟然就累得连手臂都举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会累,但是连手臂都举不起来什么的……
【诶,你大学八百米成绩多少?】
雪莱昂着头想了想。
好像是六分半?
【渣渣。】
蛇首“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现如今,雪莱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在松阳师徒三人形态各异的表现中碎成了渣渣,并且无论他们是温和鼓励还是放声大笑或者干脆当自己不存在,她整条蛇都处于抬不起头的状态。
【武道的修炼就是这样。】
难得系统安慰了雪莱一句:【其实现在退出也行啊,何必凑那个热闹。】
……嗯?
赤色的兽瞳眯了起来,看向空气中不知名的地方。
‘什么热闹?’
【哈哈。】
系统干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匿了之后就绝对不会再出来,雪莱现如今早已熟知了系统的尿性。她百无聊赖地在地板上打着滚,即便每次肌肉用力都会让她倍感疼痛。没过多久,回廊那边就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啊,是阿银那个臭小子。
雪莱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着,听着银时从远到近走过来。他敲了两下门之后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就索性拉开了门。
真是没有礼貌,竟然闯进了女生的房间。
如今已经是一条蛇的雪莱吐了吐信子,将银时的注意力引到了地上的她的身上。
“在哪……呜哇!”
银头毛在迈步的时候才发现雪莱在月光的映衬下和地板趋近同色,受到惊吓后的小少年随手扶住了墙后就找到了平衡。
“会被我踩死的啊,如果刚刚我不小心的话。”
雪莱半死不活地甩了甩尾巴。
“啧……真是麻烦。”
银时挠了挠头,蹲下去将雪莱捞了起来:“陪我出去晒晒月亮吧。”
“今天的月亮还是挺圆的啊。”
雪莱被银时抱在怀里,身上盖了高杉抓的那只兔子的皮,抬眼看了看自己头顶上那个正在对月感叹的小少年。
看不出来,平时顶着死鱼眼的废柴大叔既视感的阿银,还是挺有情趣的。
雪莱动了动,腾起身体环上银时的脖子,贴着他的脑袋向上看。
月亮是挺圆的。
这么一想就想到了以前和雪利过中秋节的时候。
啊还有被黑出了翔的大五仁月饼。
“诶?”
银时看着银色的蛇从自己身上爬了下来,盘在他身边:“不怕冷啦?”
雪莱拍了拍瓦片。
当然还是怕的。
只是……
“我不太会爬房顶,所以好不容易上来一次,就用人形看看月亮呗。”
恢复成人形的雪莱托着下巴,看着高悬在空中的那轮圆月:“啊……好想吃月饼啊。”
“啊?月饼?”少年怔了一下:“像月亮一样的饼吗?”
“诶,还蛮聪明的嘛,竟然被你猜到了。”
“拜托歧视别人智商不要这么明显好吗,月饼什么的一听就知道是因为形状相似吧。”小少年嗤之以鼻道:“花子会觉得猜中很厉害,其实是因为花子从来猜不准的缘故吗?”
银时似乎有点跃跃欲试地想要黑雪莱,而后者则叹了口气。
“在我的家乡,还有一种食物叫老婆饼,阿银你觉得……”红色的眼睛笑嘻嘻地看着红色的眼睛:“是不是也和老婆的形状相似才这么叫的啊?”
……
“所以说花子到底家在哪里,这些稀奇古怪的食物到底是什么啊!!!”
雪莱同情地看着被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弄得有点炸毛的小少年:“明明离得也不远,怎么在饮食上的差距就有着这么天翻地覆的差别呢。”
“啊?”
银时很机警地抬起头:“离得不远?”
对啊,上海到东京的飞机和上海到沈阳的飞机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吧。
雪莱思索着这个问题,又听到银时换了个别的问题。
“手臂还很疼吗?”
“啊,疼的。”雪莱把手伸了出去:“整个手臂动一动都好痛,不动的时候就好酸。”
“你啊……”银时叹了口气:“其实挥剑的时候……”
“不能太用力。”
屋檐底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雪莱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看了一下,只看到一个顶着顺滑长发得黑头毛。假发微微仰起头,看到雪莱缩了一下,不过还是鼓起了勇气。
“应该……应该……不那么用力。”
假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雪莱要仔细地分辨才能听得出,而与此同时,银时的死鱼眼又浮了出来。
“前后两句话根本没什么区别嘛。”
“但这很重要!”
假发只有在反驳银时的时候一点也不紧张:“松阳老师强调过很多遍的,挥剑也好挥拳也好……比起用尽全力,收放自如才是最首要的!”
雪莱歪了下脑袋:“为什么。”
“因为……”
假发发现对话换了人,顿了一下。
“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后一刻避免伤害到不该伤害的东西。”
“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后一刻避免伤害到不该伤害的东西。”
两个人,一句话。
异口同声。
“……原来,是这样啊。”
雪莱眨了眨眼睛,轻轻一跳,跃到了地面上。
“多谢了,假发。”
假发一愣,嘴唇颤抖了一下。
“不是假发,是桂!!!”
银时也跟着跳了下来。
“有什么区别啊。”
“阿银,你怎么就跟着跳下来了。”雪莱皱着眉:“受伤怎么办。”
“竟然被花子担心这种事。”银头毛看起来自尊很受伤的样子:“比起关心我还是关心自己比较好吧。”
雪莱眼角一抽。
这小子绝对是皮痒痒了。
这两个银头毛红眼睛就在这时候诡异地对峙了起来,散发着“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就这么说话了你来咬我啊”“你有本事别动我现在就变成蛇咬死你”“哈哈哈我才不会不懂呢我又不傻”的气息。
假发站在一边,左右看了看。
“那个……”
雪莱转过头,眼神询问他想说什么。
飘柔小少年两根食指对了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婆饼……到底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第十二训()
求知欲旺盛的小孩子真讨厌。
雪莱第二天被银时来砸门的时候简直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