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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饼……到底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第十二训()
求知欲旺盛的小孩子真讨厌。
雪莱第二天被银时来砸门的时候简直想一口咬死他们,抬眼最后看了看发现假发竟然也参与进了捣乱小分队。用被子把自己裹住,雪莱万分后悔自己脑袋一闪想出的向松阳提出学剑道的馊主意。
【其实这是个正确的选择。】
系统在雪莱被银时摇来摇去的时候说:【其实你自己也发现了吧,这里还是松阳最难搞。】
不见得吧。
雪莱记得自己上次装了个可怜之后就刷了不少的分。
【但那之后他就一分都没给过了哦。】系统翻了翻给分纪录:【到现在给你分最多的结果还是这个银头毛死鱼眼的小鬼。我应该夸一句当时你救得还挺值的。】
“起来了花子。”银时的声音这时候传了过来:“不是说要变成能吊打我的家伙吧?”
“我变成能吊打你的家伙第一个倒霉的不是你吗。”
雪莱擦了擦眼睛之后确定自己没有眼屎挂在眼睛上,露出一个脑袋:“为什么你比谁都积极让我训练啊。”
“或许是因为看现在的情况,花子吊打我的几率为零吧。”
银头毛倒是很老实地说:“我就是想来把花子吵醒来着。”
多实诚的一个孩子啊。
雪莱坐起来,直接把被子盖在了银时脑袋上。
老子闷不死你啊=皿=
最后来解救银时的还是站在房间里打量了半天的假发,他站在旁边看银时快挣扎不了的时候,想到了刚刚路过厨房看到的东西。
“雪菜雪菜,”假发突然间高兴了起来:“我好像看到松阳老师煮了红豆粥。”
“嗯?”
闻言雪莱高兴了起来,一把扔下了银时站起身:“松阳放了多少糖?不行我得去先看看。”
随便套上了外套之后就急匆匆地往外走,雪莱向厨房的方向跑了过去。假发想了想跟在了雪莱身后,而埋在了雪莱被子底下的小少年过了两分钟才缓过来,顶着被子坐了起来。
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死鱼眼少年叹了口气,也向厨房那边走去。
“连房间门都不关像什么样子,这样是真的嫁不出去的喂……”
“看来小太郎不害怕你了呢,雪菜。”
一口气喝了半碗红豆粥之后,松阳看了看今天餐桌的座位,发表了下自己的总结。雪莱今天左边坐着的还是银时,但是右边已经不再空着,而是坐上了正埋头喝粥当做自己不存在的假发。
雪莱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假发的头顶。
“假发认生嘛。”
“当时最先想着用树枝捅你的就是假发哦。”银时往碗里不停地加着白糖:“这孩子看起来很老实但其实一肚子坏水哦。”
“明明是阿银你先想的!”假发甚至忘记反驳他不是假发:“要不是雪菜孵出来了你还打算把蛋煮了吃掉的!!!”
雪莱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嫖向了左边的银头毛。
“呵呵……呵呵呵……”死鱼眼干笑了两声,突然指着天空:“快看有飞碟。”
雪莱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想要逃跑的小少年的领子。
“阿银,飞碟不急看,等会儿我吃完了,我们来好好地聊一聊人生吧。”
柔和的阳光伴随着空气直射到房间里,即便是冬日也让人感到了一丝温暖。那软软的声线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俏,小少年回头望过去,就看到熟悉的、笑得弯弯的眼睛。
他眼角抽了一下。
“救命啊!!!”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松阳把要将银时扔到水里的雪莱挡了下来。炸了毛的姑娘鼓着脸,把头扭到了一边,一个白天都没再跟银时讲话。
“其实……阿银也不是真的想吃的。”
所有训练结束之后,假发还是来替银头毛解释了:“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手臂依旧酸痛,雪莱一边揉着一边听假发解释。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往旁边瞥了一眼,就看到男主角同学翘着二郎腿,鼻尖上盯着一片叶子,试着把它吹下来。
“真的假的啊。”
雪莱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问了假发一句。
“刚刚你们自由练习的时候,我发现阿银和你感觉有点不一样,就是……挥剑的走势。”
“诶?”假发挠了挠脸:“可能……”
“因为我是野路子啊。”
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随手扔给雪莱一个瓶子:“擦擦就好了。”
“野路子是什么意思?”
雪莱没看瓶子,抓住关键字问了一下:“坦白从宽啊。”
“……字面意思。”
银头毛少年坐在雪莱旁边,伸手拿起了她的右手:“不涂的话明天就真的抬不起手臂了花子。”
雪莱斜着眼看他笨手笨脚地滴了两滴药油在她手臂上,然后把她手臂扔了回来。
“自己擦匀。”
“不擦。”
“喂!”小少年有点没耐心:“不涂好反正疼的不是我啊。”
雪莱跟银时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死鱼眼败下阵来,又把雪莱的手臂拿了回来。
“我不会弄这些,弄疼了花子不许咬人啊。”
假发在这时候戳穿了他。
“别听他的,平时我们大家就阿银最会处理伤口了。”
雪莱用眼神给假发点了个赞,收到了眼神的假发对着雪莱点了点头。银头毛小少年的死鱼眼又有更往上翻的趋势,不过他低着头,所以雪莱并没有看到。
“所以野路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温热的手指将那一点药油推开在白皙到病态的皮肤上,银时看似专心致志地涂着药油,过了两秒才回答。
“就是没来这里以前,自己学的。”
就是松阳说过的……被捡来以前吗……
“都是些自己琢磨的东西,不太适合花子。”银时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比起注意我,还不如多看看松阳老师的演示……另外一个。”
雪莱乖乖把手臂送了过去。
“可是松阳演示的太快了。”雪莱想了半天:“看……看不清楚。”
接着她同时遭到了银头毛和假发的二重鄙视。
“喂!”雪莱毛了起来:“十几米他两三步就过去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我怎么可能看得清啊!”
银头毛闷头帮她抹药,而过了一会儿还是假发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
“要不然……我来演示一下吧。”
雪莱眼睛闪闪地看着假发,眼神里得期待让飘柔少年满脸通红。
“果然还是假发最靠谱……嗷!”
一把抽回手臂,雪莱泪光闪闪地看着银时。
“疼死了啊qaq”
银头毛挥了挥手,试图赶走药油的味道。
“手滑。”
肯定是故意的。
晚上雪莱闻着药油的味道,越来越觉得自己精神焕发。她在脑内将系统叫了出来,然后来核对自己今天的分数。
【哈欠……】
就在雪莱想象系统边擦眼泪边打哈欠的时候,系统终于说了现在的分数。
【700。】
诶……不错嘛。
雪莱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按照目前的势头,不到十天就能攒到一千分。
【你还是多在这里刷一下武力值比较好,】系统听起来很真诚地建议道:【下一个世界比较危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等等下一个世界?!
雪莱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我没跟你说吗?】
系统似乎被雪莱的反应过度吓到了:【你要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地攒下去,直到我觉得你真正成为了一条好蛇为止。】
“哗啦。”
“发生什么事了吗,雪菜。”
松阳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雪莱正站在一地的碎片之中。她刚刚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一怒之下将茶具全部扫到了地面上,而自己的脚也被划出了几个伤口。
“……没事。”雪莱丛一地的碎片中走了出来:“不小心将茶具打碎了,抱歉。”
她本来想将碎片收拾起来,但现在已然没有了那个心情。雪莱靠着门坐下,而松阳显然在门外,还没有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嘛,雪菜。”
明明是一句话,但现在气氛却明显为之一变。雪莱抬眼向斜后方看过去,感觉着那股空气中不咸不淡的紧张感。
“松阳……很在意吗?”
“嗯。”
长发男人毫不犹豫地承认了:“雪菜的事情我的确很在意。”
“为什么。”
雪莱笑了一声:“我想听真的理由。”
“诶……这有点难办呢。”松阳轻声笑了一下:“不过既然被这么单刀直入地要求了,那么我也就不隐藏了吧。雪菜,你听说过天人吗?”
……啊?
“在一年前,这个世界都不知道‘天人’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但是我在幕府工作的同学曾经告诉我,一群来自于我们所处的大地之外的天外来客,已经正式发函让我们投降了。”
雪莱听得一囧。
“天外来客?”
“据他们所说,他们有着高超的科技与武器,一颗炸弹就能抹平一个国家。我不知道是否他们已经给幕府展示过这些,但很显然,这个国家的最高层正在因为这件事而争论不休。”松阳靠在了墙上,听声音应该是面向着院子。
“也有情报说,天人为了能够在以后的战争中取胜,已经派了卧底潜伏进了这片大地。”
雪莱想她大概明白了松阳的意思。
“松阳是在怀疑我吗?”
雪莱歪了下脑袋,又问道:“如果我是的话,会杀了我吗?”
长发男人沉默了一下。
“会。”
第十三训()
啧。
“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啊。”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大概带了点失落和失望,可又有着一丝了然和安心。雪莱也被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态惊呆了,并且在佩服了一下自己之后把门拉开了一丝缝隙。
“松阳对自己就那么有自信啊,”她的眼睛眨巴眨巴:“能杀了我什么的。”
结果那个男人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雪莱又把门重重拉了回去。
“所以到现在都不信任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怀疑我是天人吗?”
“呵……”松阳笑了笑:“算是吧。”
“我还可能是妖怪啊喂,难道天人比妖怪还可怕吗?”
“如果是妖怪,我大概也能放下心来了。”
雪莱听到了布料摩擦的声音,松阳似乎坐在了一墙之隔的门外:“因为雪菜救了银时,我想如果就算是妖怪,也是好的那种吧。但如果是天人为了潜伏在人群中……”
“你脑洞还挺大的。”
雪莱又一次拉开了门,探出脑袋。
“我要是你所说的拥有那么厉害的武器的天人,哪用得着潜伏直接一炮轰过来就是了。”赤色的兽瞳在月光下带着凛冽的神色:“需要殚精竭虑搞地下组织的,自古以来都是打不过的那方干的事啊。”
比如我朝。
一开始想就要想偏,雪莱甩甩脑袋把自己拉回现下的情况,抬眼看着一旁正襟危坐的男人。
“这么跪着累不累。”
“习惯了。”
松阳客客气气地回答:“所以也没觉得累。”
“那就继续跪着吧。”雪莱干脆趴在了地上,下巴垫在了手臂上,上上下下扫了松阳一眼。长发男人的坐姿秀丽挺拔,而一贯在右腰上别着的那把武士刀就那样大咧咧地被放在一边。
“出来巡夜都要带把刀啊。”
雪莱语气明显酸了起来:“就那么怕我?”
松阳好脾气地笑了笑。
“只是觉得有可能会用到。”
“呐……松阳,”雪莱的眼睛转了转:“你到底有多强?”
“雪菜对于强的定义又是什么呢?”松阳反问道:“在修行者心中,武道的上限是不存在的。沉心,执念,唯有那样才能突破自我,达到更高层。”
好烦。
雪莱眯着眼睛,指着院子外面那棵树。
“能一刀砍断那棵树的树枝吗?”
“那棵树还活着呢,春天会开满樱花。”松阳指了指另外一棵离雪莱说的那个隔了大概十米远的:“那棵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看。”
说着就抽出了刀。
“喂喂枯死的树没有水分砍那个也太……”
雪莱话说到一半,瞥过去看,僵在当场。
那棵树的树冠缓慢地向下滑落,最后“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的夜视力脱了蛇类种族天赋的福,将院子外的那棵树的断口看得清清楚楚。
一刀两断。
“我也只有这样的程度而已,如果是更有心的修行者,应该比我做得会更好吧。”
松阳感叹了一声,站起身离开。
“天色已晚,雪莱也……早点休息吧。”
雪莱趴在自己门口,半天才反应过来。
英雄……别走……
英雄……饶命啊……
qaq
好可怕。
自从见识到了松阳那一刀隔空斩之后,雪莱在村塾里土匪一样的气势减了不少,最直接的体现就在无论银时再怎么吐槽她,她也没再把银时吊起来挂在树上。
“花子啊……”
在雪莱自己练习挥剑的时候,银时懒怠的声音传了过来:“花子最近不太对劲啊……”
雪莱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挥剑。
“练多了手臂就会像没有熟透的柿子一样酸得令人发指哦。”
“闭嘴。”雪莱连眼神都没有飞过去:“不要妨碍我上进。”
“……啧。”银时站了起来,站到雪莱身边:“我说,就算是多练一会儿,短期内的花子也只能还是这副怂样子啊。”
雪莱一刀向银时甩了过去,被后者轻松甩过。
“喂喂差一点就滑到阿银我帅气英俊的脸庞了啊喂!”
“差一点是吗?”雪莱嘴角勾了起来:“前两天的时候,阿银不是说连躲都没有必要吗?”
银头毛愣了一下,而假发这时候端着一壶茶出现。
“我这么说过吗,假发?”
假发立刻炸起了毛。
“不是假发,是桂!!!”
趁着幼龄组吵架的功夫,雪莱倒了茶,抿了两口。训练和不训练的效果在她身上特别明显,尤其是在力道和反应速度上——而这两点,则是她认为自己应该有的长处。
【我错了还不行吗。】
系统在雪莱想事情的时候说话,而雪莱则立刻闭上了眼睛,心里念起了佛号。
【喂!】系统和假发刚刚发飙的语气如出一辙:【不就是忘了告诉你有好几个世界吗!!!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当然至于。
雪莱这么想着,继续念佛。
【我都道歉了还想怎样啊!!!再说让你在这里刷武力值也是为了你好好吗!!!】系统像是要喷火一样:【不是哪个世界都像现在这样平和的。】
天人哪里平和了。
【到时候又不需要你上战场。】系统抓住雪莱的那一点点碎碎念,强行和雪莱进行了对话:【倒是你眼前的……】
雪莱睁开眼睛,银时和假发正在雪地里滚在一起,扭打成一团。
“不许再打架了你们两个!”
“欧巴桑不要吵烦死了!”
雪莱手起刀落,一个木刀准确无误地敲在了银时脑袋上。
“你说谁欧巴桑呢!!!”
最后顶着一脑袋包的银时乖乖坐在了雪莱旁边,但不到一会儿就又歪了下去,躺在了地上。可惜的是后脑勺刚刚碰到地面上,雪莱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疼疼疼……”
“谁让你顶着一脑袋包还敢躺下的。”
雪莱休息够了之后,又站了起来:“陪我练两场。”
“……又来。”
“不愿意我就去叫假发了。”
“他跟着松阳老师一起,去帮村子里的老婆婆们给儿子写信了。”
银头毛小少年认命地站起来:“为什么我被揍了还要当陪练啊。”
雪莱像是赶鸭子一样将银时赶到了院子里,扔过去一把木刀,摆好了架势。这是她自从见识到了松阳剑术后一个增强实力的一个方法,主要就是作为松阳学院派的学生在对付银时这种野路子的时候,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东西。
“其实不错嘛。”
对上雪莱的眼睛之后,死鱼眼小少年多少也有点认真了起来:“今天输了之后记得千万别哭鼻子啊花子!”
木刀带着刀风,犹如流星一样迅速滑到眼前来。雪莱横挡住刀,一个侧身滑到银时背后,刀刃倾斜,像银发少年的背冲击过去!
“我就这么一件不错的衣服啊喂!”
银时弯腰躲过,转过身来对着雪莱头顶劈了下去。
“划破了花子打算怎么赔啊!”
木刀对木刀。
手腕在刀刃相对的一刻被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而眼前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压下来的力量在一瞬间有着可以这段手腕的重压!猩红色的兽瞳一缩,膝盖一曲,还没等直起来,对方已经借着重力顺势甩飞了她手中的木刀,而下一秒——
——刀尖直指脖颈。
有些粗糙的木头贴着细腻雪白的肌肤,雪花慢慢飘落,雪莱似乎能感觉到刀尖轻轻的震颤。竖直的兽瞳看向低着头的银头毛小少年,而对方抬起头之后,直直地看着她眼睛里的自己。
“又是……十秒不到啊。”
银头毛小少年立刻撤了刀,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过花子已经好多了啊。”死鱼眼转了转:“第一次的时候不是连手腕都肿起来了吗,现在总归不会了吧……”
“还是疼的。”
银时用一种“你在跟我开玩笑”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败给花子了。”将木刀随随便便一扔,银时走到储物间去找药油:“假发跟花子说了多少次了,扛不住就松手,木刀飞了就飞了反正他会捡回来的,每次不松手木刀飞了手腕也疼是闹哪样……”
他总是这样一脸嫌弃地抱怨着,但之后又会把药拿过来帮她擦好,这次也不例外。不得不说假发说的是对的,每一次银时抹药油的动作不轻不重,鲜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