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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目光短浅。
其实洪烈心里也是一般的诧异,他在圣教里武艺也是名列前茅的,却不想今夜竟遇到了这么个对手,只独臂单刀就能和自己纠缠这么久而不败。但好在,这一回自己已是稳操胜券了。
拼命招架的胡戈骤然见到对方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心里便是一凛,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直到他再退一步,背部抵实,发现竟无路可退时,才知道自己确实有麻烦了……
第七百四十九章 以牙还牙(中)
因为照面时的反应比洪烈慢了半拍,导致胡戈在这场对决里陷入了下风,他只有招架,同时不断后退拉开双方的距离才能勉力支撑。可随着他的不断后退,以及洪烈有意识地朝一个方向压迫他,使其在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被逼进了死角,再无后退的可能。
察觉到自己已无路可退,胡戈虽然心下一沉,却并未因此彻底乱了心神,只见他在又一次挡下对方攻来的一刀后,身子一拧,竟没有再摆出被动挨打的架势,而是趁势而上,挥着刀反砍过去。
洪烈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赶紧横起另一把刀就在胸前一挡,想要挡下这对方拼了中门大开而劈来的一刀,同时刚收回的手也随之反撩,正冲胡戈的破绽胸腹处刺去。只要这一下刺中了,胡戈就是不死也得重伤。
但这时,胡戈本来劈出的一刀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地一顿,同时身子一偏,竟趁着洪烈原来固守的左手刀刺出的瞬间,偏身就从他的左侧擦着身子蹿了出去。
这才是他突然露出破绽,不管不顾攻击对方的用意所在。已知道自己身陷险地的他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佯攻使洪烈改变既定的攻防策略,从而得到一个空隙能从这个死角逃出去。
在这等被动危险的境地里,胡戈还能使出这等险招来,足可见他在这段时日里的进步确实不小。他就是算准了对方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不会太过激进,会以稳扎稳打为主,才弄险来了这么一手。
偏身自洪烈的身侧抢过,胡戈心下已是一定,只要自己能与之拉开一定距离,再交手的话,自己未必就会再次落入下风。但就在眼见要成功的当口,他却瞧见了洪烈的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丝冷冽的笑容,那是一切尽在掌握,猎物已落入陷阱之中时猎人的表情。
“不好!”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胡戈心里却已陡现警兆,手中刀立刻扬起,以应对对方接下来的攻击。也正是这一反应,救了他一命。
就在笑容从脸上呈现的同时,洪烈的手腕便是一翻,那左手刺出去的一刀竟被他迅速反转。他人还没有转过身去——他压根来不及转身了,不然胡戈就能与他彻底拉开距离,从而让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优势消失——那刀已带着尖锐的啸声直奔着已到了他侧后方的胡戈后心而来。
胡戈若没有及时挥刀,这一下必然会刺入他的后心。但即便他已有了防范,但防御的这一刀还是稍微慢了半拍,只能敲在已刺破自己后背衣裳的刀身之上,将其略略往边上挪了一挪,却无法彻底挡下这一刀。
“噗哧——!”刀身应声扎入了胡戈的肩背,让他的整个身子猛然一颤,在一声闷哼之后,脚步凌乱地向前一冲,随即刀又被迅速拔出,带出了一大蓬的鲜血。虽然避过了致命的后心要害,却还是叫胡戈受了重伤,只能勉强回过身来,横刀在前,警惕地看着对面的强敌。
只短短转瞬间的攻防交错,两人不但斗了武艺,更斗了心眼和应变。结果,终究是在江湖中打滚多年的洪烈占了便宜,重伤对手。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略有些吃惊,这年轻人的武艺还当真不俗,应变也快,他本以为自己这一刀必然能结果了对手呢,却没料只是重创了。但好在这也没什么区别了,对方本就不是自己对手,现在又受了重伤,就更不可能抵挡住自己接下来的攻势。
所以他便好整以暇地慢慢转身,两把刀在手中一转,脚步一动,缓缓地朝着胡戈逼了过去。他洪善人以前杀人的时候,最是喜欢将人逼到绝路,看着对手走投无路的绝望模样,然后再被自己杀死!这几年来,因为需要隐藏身份,他已太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感觉到这一点的他,不觉兴奋了起来,眼里更有嗜血的光芒闪烁不断。
随着他不断逼近,压力慢慢迫了过来,让胡戈的身子再次一颤。他感觉得很清楚,自己后背的伤口极深,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流,自己的体力也随之不断流失,恐怕这一回,是连对方的一两招都未必能接得下来了。
看出胡戈情况不妙,洪烈更是得意,一声狞笑之后,身子陡然一长,一刀横割,一刀斜刺,直奔对手的咽喉和胸口而来。与之前只以一刀攻击不同,在这个已稳操胜券的时候,他已两刀齐出,再没有给自己留什么余地了。他相信,以对手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根本不可能再有反击自己的本事了。
果然,见他攻来,胡戈双腿也是一曲,便欲发力迎上。可就这一发力间,背上的伤口立刻被涨得爆裂,一蓬鲜血带着他所余不多的精气神离开了身体,让他的身子顿时一软,那将起的动作立时便顿了下来。
如此一来,胡戈就连抵挡洪烈这次攻击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迅速欺近,明晃晃的刀尖带着破空声直朝自己的咽喉和胸口而来。在种无力反抗,只能等死的感觉真是叫人难以适从,也让胡戈的眼里第一次闪出了绝望之色。
洪烈紧盯着胡戈的面门,在看到他所流露出的绝望神色后,他只觉一阵畅然,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曾经杀人无算的生涯,鼻端似乎又闻到了那种香甜的血腥味,耳畔更似有阵阵如仙乐般的惨叫声响起。
似乎是为了享受这种过程,洪烈攻向胡戈的动作并不快,他只想多看一会儿对方那绝望的眼神。但随即,一抹异样的神色又从胡戈的眼中升腾了起来,那是惊喜!
惊喜?洪烈当即从刚才的享受里摆脱出来,神色一紧,目光就朝边上看去,但那儿压根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这小子在虚张声势。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同时手中两把刀也因为这一变故而有些迟滞的时候,身后陡然就生起一道劲风,一件锐器快速划过的破空声也随之响起。虽然他没能瞧见背后的情况,但只听这声音,就可知这是朝着自己的后颈划来的一招,一旦被其击中,恐怕下场就只有一个了。
想到这儿,洪烈只能一声尖啸,猛地把将将要命中胡戈的双刀一收,同时身子一偏,双刀往后一架,竟在那兵刃切中自己后颈之前将之挡了下来。
随即,他又迅速转身,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竟敢在背后偷袭自己。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下体又有一股大力传了上来。因为正急着转身,以防再次陷于被动的局面,洪烈压根就没提防下盘的攻击,再加上转身时双脚微微开立,这让男人最脆弱的某个部位就这么彻底暴露了出来。
“砰!”重重的一击正中他的要害,让洪烈的整张脸在瞬间里就扭曲了起来,身子也跟着往上一跳。随后,眼泪、鼻涕什么的也不受他控制地流了出来,身体迅速蜷曲成一团,最后倒在了地上。
无论哪一个男人,除非真能把硬气功练到顶尖,连这种地方都能刀枪不入,又或是变作东方不败似的人物,索性不要了这个脆弱要害,否则任你武艺再高,一旦这等要害部位中了招,都会在瞬间因为剧烈的疼痛和身体反应而失去战斗能力。
洪烈自然做不到这两方面,所以被一脚狠狠地踢中后,便只能倒在地上抽搐呻吟了。而直到他倒下,背后的杨震才彻底露出了身形了。
在将这里面的不少白莲教贼人暗杀之后,杨震便听到了院中传来的打斗声。虽然对胡戈的能力他还是相当放心的,但为防万一,他还是及时赶了过来。结果,还真来的是时候,眼见胡戈面临绝地,他赶紧把身法运用到了急速,扑着飞刺对手。
好在洪烈在那个时候选择了自保,不然就是杨震也未必能救下胡戈。而在见胡戈暂时安全后,杨震心思就迅速转动,并找到了对方最大的一个破绽,胯下。
本来照道理来说,两人对决总会提防这种要紧位置的,奈何杨震这一下是偷袭,这让他很容易就欺近到了洪烈的身后,再加上洪烈压根没想到这个家伙下手竟如此狠辣,几乎跟街头混混打架一般,就这么中了招,被一脚踢得连反抗能力都没有了。
“你怎么样?”杨震在踢倒对方后,手中匕首便往下一抵,正落在了洪烈的咽喉处——哪怕对方已蜷曲成一只虾米模样,短时间里都动弹不得了,他还是先控制住人——而后,才看向胡戈。
“背上中了他一刀,应该挺重的,叫大人费心了。”胡戈吃力地一笑道。说话间,身子便是一颤,随后便软倒在了地上。
他刚才能支撑着,全是求活的心在起作用。但现在,危险已去,就再也挡不住这伤势了,当即倒地,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这一刀可是差点要了他性命的哪!
杨震见状,心里也是一紧,赶忙挥起手中匕首砸在洪烈头上将其击晕,这才凑到了胡戈的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第七百五十章 以牙还牙(下)
不知昏迷了多少时间,洪烈才缓缓地醒过来。醒来之后,他依然觉着下身要害处一阵锥心的疼痛,这让他猛地想起了自己昏过去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顿时一惊便欲从地上弹起来。但结果,他只一动,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别说起来了,就连手脚都动弹不了。
“我竟被人打晕之后活捉了么?”好一阵后,洪烈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心中更是慌乱,忍不住拿眼往四下里寻摸起来,看有没有办法能摆脱这束缚的。
但就在他竭尽全力想要看清楚自己所处环境时,一个声音却冷冷地从侧方响了起来:“你就不必再白费心思了。”说话间,一条身影也出现在了他的上方,那是个神色冷峻的青年。
只略一回忆,洪烈就想起了自己就是被这家伙所打伤并晕过去的,虽然当时因为天黑的关系他并没有看清楚这人的模样,但那双冷得犹如刀锋般的眼睛,却还是让他有极深记忆的。
杨震居高临下地端详了他一会儿后,才说话道:“现在你已是我案板上的鱼肉,要想活命,或是想少吃点苦头的,最好还是把我问的一切都如实道出来。你们白莲教到底在这平乐城里有多少人,他们具体都藏在哪儿?还有,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洪烈的脸色微微一变,用有些微弱的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白莲教,我怎么都听不懂……”他话音未落,一只手就猛地伸了过来,唰地一下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杨震冷冷地盯了他好一阵,才说话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么?你们派人袭击我们锦衣卫的人,那些人可都是把实话都交代出来了。”
这一下,正击中了洪烈的要害,让他顿时神色发紧,忍不住惊叫道:“你们是锦衣卫……”他总算知道这些家伙怎么就会偷进自己院子里来了,原来是教中的叛徒把内情给泄露了出去。怪不得那时他会感到如此的不安,原来一切的根由都在这儿哪。
杨震嗤笑了一声:“你们居然想到派杀手行刺我们锦衣卫的人,还真是胆子不小哪。只可惜,他们本事不够,不但没能杀死我们的兄弟,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装傻或是否认已然无济于事,洪烈便把牙一咬,用坚定的目光盯向了杨震:“你觉着我是那么容易被你们问出话来的人么?我们圣教之中或许有一些人贪生怕死,但我绝对不是。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完,他便毅然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
杨震笑了,只是这笑容里却充满了杀意:“你果然是白莲教里有些地位之人,居然如此硬气。不过,在我们锦衣卫手里,可没有问不出答案来的人,你既然想尝一尝我们的手段,我就成全你。”说着手一松,又把他丢回到了地上。
听他这么说来,洪烈的心又是一缩。锦衣卫的凶名,他们这些江湖人也是久闻其名的,却不知对方会拿什么酷刑来对付自己。只可惜,刚才对方出手实在是太快了些,根本不给自己自尽的机会,现在又被五花大绑,彻底的动弹不得,所以只能硬扛到底,不然倒是可以选择一死了之。
在看他没有反应后,杨震就知道对方已铁了心,便哼了一声,甩手出了屋子。
这儿正是他们所租住的那间客栈之内,虽然是别人的地方,又没有太多趁手的工具,但杨震却相信,以手下兄弟一贯以来的“手艺”势必能叫这个家伙把自己想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门外,几名锦衣卫行刑方面的好手已然等在了那儿,一见杨震沉着脸出来,他们就明白了,冲杨震一拱手,便欲进去施展手段。但随即,杨震又开口了:“记住,暂且留他一命。”
“卑职明白。”几人忙点下了头去,这才走了进去。他们知道,这家伙重伤了胡戈胡千户,而胡千户又是杨佥事的心腹兼左右手,自然得留着这家伙让胡千户亲自报仇了。
门关上后不久,里面就传出了一阵暗哑的惨叫声,显然洪烈的嘴已被这几位老于用刑的锦衣卫给封住了,但即便如此,一对他动手,依然能叫这位视死如归的老江湖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足可见他们下手有多狠了。
杨震没有享受敌人被折磨的意思,觉着对方应该会撑上一阵,便转身离开,来到了安置胡戈的屋子里,去看他的伤势。
当时在白莲教的据点院子里,杨震在击晕洪烈后,便赶紧去看了胡戈的情况,一见他背上的伤,便不敢怠慢,立刻扶起了他,去了外边找人。
好在有蔡鹰扬等几个兄弟在外接应,再加上这院子里的其他人早被他们顺利解决,所以救回胡戈和带走洪烈还算挺顺利。但即便如此,杨震心里依然很是恼火,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却出了这么个岔子,还差点让心腹丧了命,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才会等在一边,等着洪烈醒来。
只是这家伙竟如此硬气,杨震又怕自己一怒之下手上没了分寸,只好把刑讯的事情交了出去。
来到胡戈的屋子前,杨震才深吸了口气,将心头的怒意排除出去,走进之后,正看到胡戈还算清醒地趴在床上。于是便上前笑问道:“怎么样,可还撑得住么?”
“大人……”胡戈有些羞惭和感激地叫了他一声:“卑职无能,竟差点坏了你的大事。”
“没什么,做事哪有一定成功的。”杨震不以为然地一拍他的肩膀道:“只要接受了这次的教训,今后我们就能变得更强,不是么?”
“大人……”这下,胡戈的眼睛都有些红了,用力地一点头:“卑职记住了,今后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更小心的。”
“你其好好休息,待养好了伤,那伤你的家伙就交给你处置,你就是把他烤了吃,也不会有人干预。竟敢伤我锦衣卫的兄弟,我要他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
“嗯。对了,大人,那家伙他招供了么?”胡戈点头之后,又关心地问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想他也撑不了多久。”杨震不以为意地说道。
果然,就在他说这话后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赶来禀报,说那家伙已经支撑不住,愿意将一切都如实交代了。洪烈毕竟已不是当年那个纵横江湖,杀人如麻,同时也不把自己的生死当回子事儿的人了,在几年的潜伏和舒坦日子里,早将他当初的血性给消磨殆尽。倘若只是被威胁性命,他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但锦衣卫的折磨手段,却不是如今的他能够承受的。
当杨震慢悠悠地再次出现到洪烈跟前时,发现他的精神已比刚才更加颓靡,神色间更带了几分惶恐和恨意,死死地盯了杨震好半天才道:“要论起来,你们锦衣卫可比我们圣教要卑鄙得多了,他们居然……”刚才他所尝到的痛苦,此刻只要一想,都会感动毛骨悚然。
说实在的,杨震心里也觉着有些好奇,不知道那些家伙对他用了什么手段。因为就他看来,对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完全不像是被人动过刑的模样。不过他也并没有深究的打算,只是冷笑一声:“对付像你们这样的乱臣贼子,就该用点非常手段。好了,你也不必再废话了,把我刚才问你的答案说出来吧,你们到底在这儿搞什么,还有我还要知道白莲教在广西这一带的所有人的藏身之所。你别妄想对我有所隐瞒,我可是知道许多你们的事情的,比如说,你们已说动了这平乐府的知府曲峰,让他成了你们的人。”说完这话,他一双眼就盯在了洪烈的脸上,一瞬不瞬。
果然,在听他说到最后,洪烈的脸上迅速产生了波动,露出惊讶之色。虽然这种神情在其脸上出现的时间并不太长,但却足够叫杨震确认自己的判断了,那曲知府果然被白莲教收买了。
在犹豫了良久之后,洪烈终于顶不住来自杨震的压力,以及对那刑罚的恐惧,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道了出来。而杨震,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除了在听说他们确实有意在西南这边造反,并且已部署得差不多,只等一个适合的时间就动手时稍微露出了一丝惊讶外,其他时候都只静静地听着,没有流露出半点神色间的变化。
人往往有一个很奇怪的作法,当你开始做了一件事后,之后再做相似的就变得顺理成章。而当洪烈把最重要的造反之事道出之后,他再交代其他事情也没了任何压力,所以他不但把广西这儿的白莲教众人藏身处道了出来,就是其他地方他所知道的情况也都竹筒倒豆子般道了出来。
在听完他的供词后,杨震的神色变得颇有些严峻,本来他以为这不过是白莲教这些家伙的异想天开,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比自己所想的要严重得多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 变数
如果你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这儿正好将发生一场动乱,又被你提早获悉了消息,你会做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