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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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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见得?”申时行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位居然回答得如此肯定,就是他都未能确信这一点呢。

    “先说动机,之前群臣不断上疏请陛下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但陛下的态度却总是暧昧不明,这难保就没人会想出这么一招来。”杨震分析道。

    “慢着!”申时行顿时抓到了问题所在,打断道:“从这份《忧危竑议》上所写的内容来看,作者分明是想让另一位皇子当太子了,这与杨都督你的分析完全相背吧?”

    杨震看了对方好一阵,才道:“怎么,申阁老你连这么点小把戏都瞧不出来么?这不过是以退为进,欲取先予的手段罢了。

    “在之前的形势之下,哪个敢说因为这一篇文章就能让某位皇子在太子之位的争夺里压倒有满朝官员支持的皇长子?恐怕所有人都清楚,这文章不但不能帮到人,反而会造成完全相反的结果。这一点,只从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便见真的了。我想只要是个有些见识的人,是断然不会犯如此错误的。”

    被他这么一说,申时行还真不敢再有刚才的断言。确实,仔细想来这份《忧危竑议》起到了其文中内容相反的作用,反而给了朝臣们以更激进的借口。

    “而且从文中那个唯一知道姓氏之人也可看出此文作者是针对何人而来。在如今朝局之下,郑贵妃早成群臣公敌,这时居然有个姓郑的的突然言之凿凿地说太子之位乃是宫里某位皇子,岂不是在指明人选么?这做法当真是在帮郑贵妃,还是在害她?”杨震又提出了一个疑点。

    申时行略一思忖,就不觉大以为然了。之前他还真认为此事可能是郑氏叫人在背后捣得鬼,现在看来是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因为在此事上,郑贵妃,以及她那儿子是肯定得不了任何好处的。

    “正因这事明显是冲着郑贵妃和皇三子而来,又选在了如今这个天子尚未做出决定的时候,所以下官才敢断言此事是朝中某位大人所为。当然,这只是从动机上来说,他们想要扶保皇长子为太子,才会用此以退为进的招数。”

    一顿之后,杨震又继续道:“而能力来说,就更明显了。朝中各位大人那都是两榜出身,写这么一份暗藏他意的文章不过是手到拈来的事情。不过这也不是民间的书生能写得出来的,他们远离庙堂,文中一些东西绝非其所能了解。”

    对这一点,申时行是更没有异议了。在下意识地点头之后,他心里便是一动,怎么自己这么快就被对方给说服了?

    “至于从结果来看——”杨震淡然一笑:“之前陛下被群臣逼宫,便是结果了。倘若没有我锦衣卫这一出,只怕太子的人选都要因此而定了吧?”

    三个方面这么一说,申时行还真不好反驳杨震的这一最终推断了,只能苦笑道:“杨都督果然能力出众,着实叫老夫深感佩服哪。可是……”

    “阁老心中的难处,下官也是明白的。但这毕竟是天子交代下来的差事,下官纵然胆子再大也不敢违背。不过……”说到这儿,他的话突然就是一顿。

    “不过什么?”听出杨震话里所包含的转折之意,申时行心里便是一动,赶紧问道。

    “不过事情倒也不是全然没有转机,就只看申阁老您,还有朝中各位大人到底有没有这个心思了。”杨震微笑着道。

    “此话当真?当真还有回旋的余地?”申时行在不知不觉间已被杨震牵着鼻子走了,忍不住问道。

    “下官不敢欺瞒阁老,不过这事却有些难处。”

    “只要能救出他们,再难也得尝试哪。”

    “其实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倒也容易得很,不过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罢了。只要让天子消了气,自然再大的问题也不是问题了。”杨震莫测地一笑道。

    申时行一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让天子消气,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哪。”直到见到杨震那有些怪异的笑容后,他才恍然:“你是说……”话未说出口,脸色已沉了下来。

    而杨震也没有退避的意思,直视对方的眼睛道:“不错,只要遂了陛下的心思,那这点事情自然算不得什么了。”

    “不成,这万万不成!”申时行顿时就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否定道。

    杨震居然想让群臣放弃朱常洛转而支持朱常洵做太子,这不是开玩笑么?别说他申时行没这个本事来引导群臣,就是有,他也不敢冒如此天下之大不韪,这可是要被无数人指脊梁骨,甚至连后世之人都要大加批判的事情哪。

    申时行虽然是个油滑的官僚,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岂会干出这等自毁名誉的事情来?哪怕是为了救人,他也不敢下此决心哪。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杨震心里也是一阵感慨,如今这个时代约定俗成的看法实在是太顽固了。这些人其实对两个皇子都没有任何的深入了解,可就因为一个为长一个为幼,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前者一边,哪怕因此得罪天子,哪怕自己将面临牢狱之灾,他们也毫无所惧。这就是他们所坚持的信仰了吧。

    其实,若非杨晨也来自后世,知道之后的历史走向,他这个兄长怕也不会站到杨震和万历这一边了。

    想着这些,杨震心里只感一阵无力,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道:“如此,下官就爱莫能助了。还望阁老能三思,这关系的可是我大明两把多年的江山社稷哪。”

    他所说的可不是什么大话,而是对将来历史的担忧。但申时行可听不出这一点,只是苦笑道:“想要做到这一点,就是天子都不成,更别提你我了。此事是断不可为的。”

    杨震的脸上现出了失望之色:“那下官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第一千十二章 解铃之法

    当朝首辅申阁老破例自降身份前往镇抚司说情救人都未能叫锦衣卫放出哪怕一人,这事一经传出便当即在朝中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虽然论实力,论声望,申时行远无法和前辈如张居正、徐阶、高拱等相比,但也好歹是朝中第一人,其所代表的权威可是大明官员集体所赋予的。现在锦衣卫这么对待他,不是在和整个官僚系统作对么?

    一旦想到这层,不少人便对锦衣卫更有看法,甚至有人都开始摩拳擦掌,想要找寻锦衣卫的不是,好好地参上他们一本了。哪怕再得天子信重,他们也相信以锦衣卫平日里所犯下的过错,也足够叫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就在这想法刚一起时,却被申时行给及时制止了。他心中对杨震固然有些不忿,但却也知道轻重缓急,若是这时候惹恼了锦衣卫,落在他们手里的官员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而更可怕的是,只要锦衣卫一日找不出那个炮制《忧危竑议》的元凶,他们不但不用放人,甚至还可能继续从各衙门抓人!在已经把皇帝彻底得罪的情况下,只怕天子还真会放手让锦衣卫施为呢。

    申时行作为内阁首辅,自然不能看着满朝官员因此而身陷险地,所以只能出面压制。好在这次他的表现尚算不错,在官员中的威信也算立了起来,又事与他相关,所以一番劝导之下,众官员倒算是安定了下来。

    但申时行也知道,事情并不算完,只要那些官员还在镇抚司一日,双方的矛盾就依然存在,哪怕自己怎么安抚,也会有破裂的一天,所以必须尽快想法把人给救出来才是。

    但他自己却已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了,而朝中那些官员,多是血气之辈,又或是和自己的想法相左,实在不好找人商量哪。好在,他还有一个身份相差不大,且关系密切的好友——王锡爵。

    王锡爵和申时行可算得上是如今大明朝堂上的双子星一般的人物了。这不但是因为两人关系很好,且是江苏同乡,更因为两人居然是同一年——大明嘉靖四十一年中的进士,而且申时行中的状元,王锡爵中的榜眼,当时也算是一段佳话。

    如今几经沉浮,两个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都已变成了官场老手,而且还先后入阁,一为首辅一为次辅。光是这一点,其实就够江苏人民骄傲不已了。

    正因为有这层同乡、同年和同僚的关系,两人一直走得很近,一些事情也能有商有量地来。不然本着明朝内阁一贯以来喜欢内斗的习惯,只怕两人间早起摩擦,甚至暗斗不止了。

    此刻,听申时行有些苦恼地把杨震的话道出来后,王锡爵也深深地皱起了眉来:“这个杨都督,还真是忠心王事哪。”

    似是嘲讽地道了一句后,他又道:“但他能这么表态,瑶泉兄你是万不能有丝毫表露出此意来的。”瑶泉乃是申时行的号。

    申时行苦笑道:“元驭你的顾虑我何尝不知,但就目前看来,除此之外,竟没有其他法子能救人了。你说却该如何是好?”他称的,却是王锡爵的字。

    王锡爵站起了身来,在屋子内慢慢踱步,半晌后才眉毛一挑:“事情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不过,却得有人牺牲才成。”

    “你是说……”申时行也不是傻子,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现在被这么一提醒,便明白过来:“让人顶了这个罪名?”

    “不错。他锦衣卫不是想交差么?咱们给他一个元凶便是了。”王锡爵目光闪烁,同时心下却也不是滋味儿。毕竟,这么做实在有违圣人之道,但事急从权,也只能违背一次了。

    “可是……谁肯担负这样的罪名呢?这可不光会毁了人的前程,就是他的身家性命只怕也……”申时行有些不确定地道。

    确实,此事本来就挺严重的,又有群臣在天子那儿一闹,就更成为万历心里的一根刺了。一旦确认其人,都不敢想象皇帝会怎么发落那人了。

    “我倒有一个人选。”王锡爵在犹豫了一下后,轻轻地道:“此人乃是都察院的一名言官,名叫廖诚,之前因为收人钱财为我所知,因为怜其家中贫苦,我便没有发落了他。此人乃是热血之士,且自知在官场中难有出头之日,让他替了这个罪,应该不是问题。”

    “此人当真可信?”在没有办法之下,申时行似乎也只能选这条路了,但还是有些不敢确信地追问了一句。

    王锡爵点头:“而且更妙的是,此人身份并不高,不会连累太多人。”

    “那要是天子,或是锦衣卫的人不信呢?”

    “他并未被锦衣卫的人拿下,此时前往自首,再加上其他官员在旁助威,锦衣卫的人不信也得信了。何况,我想那杨震也希望早日把案子给了了吧?他所做的这一切,太过得罪朝中官员,能这么结束总是好的。”王锡爵道。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但此人一定不能因此……”后面的话,申时行不想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王锡爵点头:“这一但,你我自当尽力保他。而且他家里人我们也要好生照顾,如此他才能去得安心。”

    “那就这么定了,一切就都仰仗元驭你了。”申时行郑重地一抱拳道。

    “自当尽力而为,不负所托!”王锡爵回了一礼。

    两日之后。

    秋意更浓,秋风阵阵,尤其是锦衣卫镇抚司这一带,更是有着叫人发颤的寒意。

    而这时候,却有一名穿着青色官服,把一顶官帽托在手里的中年男子脚步坚定地缓步走向镇抚司所在的巷口,这惹来了不少路过百姓的注意。

    这不光是因为他出现在此有些突兀,毕竟镇抚司这儿本就少有寻常官员前来,最近来的人就更少了。更因为其身上的衣裳显得很是单薄,在这有些寒冷的天气里,他的身子都似乎在打颤了。

    可即便如此,他的步履却坚定如铁,脸色也深沉如水,一步一步地走到镇抚司大门口,方才站定了。

    看到有这么个家伙突然过来,门前的几校尉也略感诧异,不知其来意,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只见对方在站了一会儿,又深吸了一口气后,方才用有些微微发颤的声音道:“你们去找一个能做主的出来说话。就说都察院御史廖诚有关于《忧危竑议》一书线索要报。”

    那几名校尉听了这话,明显愣怔了一下。不一会儿,才醒过味儿来,当即就有一人转身进了镇抚司的大门,而其他几人,则盯住了廖诚,似乎生怕这位说了话就跑。

    廖诚当然不会跑,只见他在轻轻的叹了口气后,不退反进,走到了几人跟前,朝内望去。却发现这镇抚司看着也和寻常衙门差不多,只是多了一股肃杀之气而已。

    片刻之后,一名百户便神色肃然地赶了出来:“你说你知道有关《忧危竑议》一书的事情?”他问话间,仔细打量起了廖诚来,见对方是个官,倒不敢太过无礼。

    “不错,我知道《忧危竑议》是谁所写,又是什么人散播出来的。”廖诚依旧淡然地回答道。

    “快说,是什么人?若有一字虚言,我锦衣卫可不是任由你说笑的地方!”那百户急声道。这可是一件大功劳,希望这家伙不是在说谎吧。

    在众人殷切目光的注视下,廖诚洒然一笑:“做那篇《忧危竑议》的,正是本官了。至于散播它的,也是本官,不过却是本官花了些钱使街上的人去办的。所以你们锦衣卫莫要冤枉他人,只管拿我一人便可。”

    众锦衣卫闻言先是一阵漠然,继而个个都露出了兴奋之色,那百户更是把手往他身上一指,大喝道:“快,把这人犯给我拿下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功劳哪,只要这家伙不是疯子,自己可算是发达了。

    那些个校尉反应也是不慢,当即如饿虎扑食般地直扑了上去,一把就将廖诚给扑倒在地,随后绳索便迅速捆住了他的双手,将之反剪了起来。

    看着自己手中的乌纱落地,咕噜噜直朝前滚去,身上的衣裳也完全不成样子,廖诚的心里便是一痛,自己十数年寒窗,又在官场这么多年,不想却是这么个结果……

    但很快地,他的这些念头就被人粗暴地打断了,因为有人已推了他直往前走,因为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他的身子很不稳当,一个踉跄下险些栽倒在地。

    当那几名校尉押了他直往里面行去时,那百户已当先一人直冲而入,见到一名千户便禀报了这一好消息。很快地,这一事便传得满镇抚司人所尽知。

    与此同时,发生在镇抚司门口这一幕也迅速被离着有不短距离的百姓给看到,并传了出去。他们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传说有一名朝廷官员突然被锦衣卫给拿了,连官帽都给打掉了……

第一千十三章 解铃之人

    跪在堂前光滑如镜面般的地面之上,廖诚的头低垂着,但他却很清晰地能感受到上方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正笼罩着自己,让他的呼吸都有些紊乱了。

    刚才被人押进堂来,他只和上方高坐的杨震对了一眼,便只觉着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后背生出,似乎对方只这一眼便已看穿了他的所有用心一般。而更叫人感到不安的是,这都好一会儿了,杨震居然没有开口问话,只是拿一双眼睛盯着他。

    终于,就在廖诚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冷淡的声音从前方响了起来:“你是来认罪的?承认自己就是《忧危竑议》的作者和散播者?”问这话时,杨震的眼里多了几分玩味,他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哪。

    这天下间,除了他和身边亲信之人,谁也不知道这《忧危竑议》一书是他这个锦衣卫都督给炮制出来,并叫人趁夜散播出去的。而现在,居然有人跑到他面前来认罪,自然难免让他产生一种贼捉贼的微妙感觉。

    只是这抹古怪的笑意很快就被杨震给藏了起来,他的眼中反而多了一丝忧虑,显然,这位前来认罪是受人指使,而目的,自然是在为了想把这次的事情给作个了结了。他们的反应还当真不慢哪。

    廖诚稍微松了口气,只要发问了便好,那自己便可赶紧把罪给认下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这么急着想让人给自己定罪,因为在他的感觉里,这种被人居高临下审视的感觉比被定罪更加的糟糕:“犯官正是那《忧危竑议》一文的作者,也是犯官出的钱请城中闲汉于夜间散播的此文。”

    “你可知道这罪名有多严重么?”杨震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这让廖诚先是一愣,继而点了点头。但杨震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位,而是继续道:“恐怕你未必真个清楚。因为这一篇文章,如今京城里无论官场还是民间都对太子一事议论纷纷,天子更是不甚其扰,这罪名就是定一个欺君都不算太重。”

    欺君之罪!这罪名虽然概念有些模糊,但其惩罚可是如今这个时代里最严重的,只在谋逆等大罪之下,便是杀头都很有可能。听杨震这么道来,廖诚的身子便是一颤,之前王阁老只说会因此丢官甚至充军,可从没提会被处死哪。但很快地,他又恢复了镇定,或许这不过是对方的虚言恫吓,而且之前王阁老也有过保证的,他们不会坐视自己被定太重的罪。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杨震又是一声冷笑:“而且在此罪一旦落实之后,你的敌人可就不光只有你认为的那些,就是朝中许多官员也会将你恨之入骨。因为就是你这一篇文章,连累了他们,有些现在都还在我诏狱之中呢。怎么样,现在你还想承认自己是那《忧危竑议》一文的作者么?”

    廖诚的心再度揪紧,这些可能带来的问题他还真没细想过,王锡爵也没有跟他仔细分析,现在猝然被杨震一一点破,说不惊慌是假的。但他毕竟是打定主意才来的,哪怕现在的问题比想象中的严重,也只能咬牙坚持了,不然麻烦只会更大,所以便鼓起勇气,直视杨震:“犯官确实做了此错事,实在不希望让其他同僚因我而受连累,还望杨都督能够体察下情!”

    杨震嘴角一翘,倒不觉高看了这位几眼,怪不得他能被人选定前来顶包,倒是个立场坚定之人哪:“既然如此,那本督且问你几个问题,看你到底是否真如所言般是那《忧危竑议》一文的作者。”

    “杨都督请问便是。”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起伏后,廖诚便应道。他在来自首之前已得了王锡爵等几人的指点,对锦衣卫可能盘问的事情做了预演,觉着自己足以应付接下来的问题了。

    可结果却再次出乎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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