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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药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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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是你主子,你反正是给他下了毒了,送佛送到西天,当然是你了。”李德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袖着手站在那儿。

江忠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来,两腿都打哆嗦,对上江世昌那双狠厉狼睛,他竟不敢提刀向前。

其他的黑衣人已经动手杀那些手无寸铁的丫头、婆子了,只听一阵砍瓜切菜般的声音响起,府里的丫头、婆子没有一个能逃掉厄运。

江世昌一双喷火的眸子紧盯着江忠,“扑”地吐出一口乌黑的血,笑声震耳欲聋,直吓得江忠腿肚子转筋。

“江忠,别那么一副怂样,让本将看不上你!”江世昌故意激将着江忠,为的就是能一举杀了他。这府里,除了他都遭了毒手,自己的女儿还没有被人发现,万一自己死了,这江忠对江府可是熟门熟路的,肯定会带人杀了妞妞的。

作为一个父亲,就算是死了也要保女儿一命!

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王氏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搀着他的手微微地发抖,知道这一次必死无疑,可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也要放手一搏!

前有骂战的,后有催命的,江忠咬咬牙,终于不再迟疑,拿了一把雪亮的大刀高高跳起,对着江世昌砍去。

江府里以军治家,府里的男仆都是入则下人,出则军弁,身上都有两下子。这江忠光看这架势,一把大刀也是招招狠厉,招招要命!

他的招数,江世昌根本都看不到眼里,若不是身中剧毒,两招就打发了他。可此时,他举动迟缓,动一动,五脏六腑就像是错了位一样。身边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氏,他还不能放开手。

几招下来,江世昌已经身子摇晃,几乎快要坚持不住。江忠见此情形大喜,只要杀了江世昌,堂堂的四品实缺就要轻巧到手。反正江世昌迟早要死,死在他手里和别人手里有什么不同?

于是他又加了几分力道,手底下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眼看着一刀就要砍到江世昌身上,谁知道落下去却砍在了王氏身上。

王氏惨叫一声,就扑到在地上,背上已经殷红一片。那紫袍王爷惨呼一声,扑身上前,跪在王氏身边,哭道:“兰儿,你这是何苦呢?我能保你一命的。”

“鹣鲽情深,誓不独活!”王氏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说着:“王爷的好意,妾心领了,有一件事儿还要拜托王爷周全!”

“别说了,兰儿,我都明白,你放心吧。”听了这话,王氏嘴角上扬了下,伸手去够江世昌的手。

江世昌摇晃着身子挨着她身边坐下,伸手揽过王氏,夫妻两个默默相拥着。

“啪啪”,李德顺拍着双手,满脸阴笑,“好一对夫妻情深哪,看样子不成全你们不行了。”他是个阉人,无法人道,看到人家夫妻鲽鹣情深,自然是嫉妒的。

江世昌和妻子相互依偎在一起,静静地迎接死神到来。

江忠挥舞着大刀逼近前来,对着江世忠就要砍去。只要江世忠死了,他的官运也就来了。

刀光闪过,一声惨叫声刺痛耳膜,李德顺面色一喜,这江世昌终于死了。

却不料江忠的身子竟然艰难地摇晃着,不可思议地望着紫袍王爷,涨红了脸断断续续地问道:“王爷,您……为什么?”

“杀了本王喜欢的女人,不管是谁都要给她陪葬!”血红的眸子想要生吞了江忠,咬牙狠命地抽出那把锋利的宝剑。江忠的身子就像是纸鸢一样,摇摆了两下,噗通一声倒地,砸起了满地的灰尘。

“王爷,您这……”李德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明明是来杀江世昌的,可是半道儿却弄了这么一出。

“放心,我杀的人我自有道理。”回头看了一眼面色灰白的王氏和奄奄一息的江世昌,他狠下心来闭了闭眼。

身后,雪亮的大刀高高举起,几个黑衣人围住了没有反抗能力的江世昌夫妇……

卷一 血海深仇  第四章 逃出生天

筱蓉趴在床底下,两手死命地抠着砖缝儿,冰凉的青砖让她的脚脚变得发麻,可是比起父母惨遭毒手,这又算得了什么?

听见父亲的怒吼、母亲的惨叫,她几次都想冲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免得一个人独活!可是李氏死命地搂着她,生怕她冲动之下也遭了杀身之祸。

一道明闪恰巧在此时闪过,霹雳般的炸雷在头顶响起,震得筱蓉心头一颤。随着那道明闪消逝,院子里复又回归了寂静。

筱蓉的泪早已流干了,她浑身紧绷着,欲哭无声。呵,爹娘啊,那个疼她爱她,今晚上还抱着她的爹爹啊,他们就这么遭了毒手了吗?究竟是谁,和他们江家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赶尽杀绝!

她想要出去看看,可却被李氏给死死地抱住了,“姐儿,千万不能出去啊,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她幼小的身子拧不过李氏,满腔的怨恨都被那紧紧攥着的小拳头握住了。一双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怒火,在这暗夜里,就像是两簇鬼火。

良久,寂静的院子里又响起了那个阴沉沉的声音,“搜一搜,看看还有活的吗?听着了,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活儿利索点。”

那个人停了一下,忽然又问:“怎么不见江世昌的孩子?”

身后一个声音答道:“江世昌没有孩子。”

那个人似乎不相信,“没有孩子?王爷,你是不是弄错了?前两年我可是听说他有一个女儿的。”

“倒是有一个,可是江世昌命不好,还未长成就已经死了。”那个声音笃定地说着,似乎真有这么一回儿事。

接着,杂沓的脚步声慢慢地走向筱蓉和李氏的房间,吓得李氏紧紧地把筱蓉抱在怀里,那么近的距离,筱蓉都听得到她“砰砰”的心跳声。

“公公,这间屋子好似没有搜过!”一个黑衣人指着筱蓉的卧房,朝那阴沉声音的主人说道。

筱蓉屋里的大丫头香枝在黑衣人第一拨搜人的时候,就带了两个小丫头出去看个究竟,结果刚一出门就惨遭杀害。这间房子也就没人再注意了。

“是吗?怎么还能漏掉这房间?李公公,您今晚劳累了,就让我带人看看吧。”那王爷吩咐随从扶着李公公到另一间房里歇着,自己就领着心腹侍卫朝筱蓉的卧房走来。

杂沓的靴履声由远及近,搂着筱蓉的李氏激灵灵地打了一个颤,不好,若是搜到这屋里,她和小姐两个都难逃厄运。

探头望望靠着后花园的窗户,李氏拉着筱蓉就钻出了床底。指着那窗子,无声地说道:“快爬上去,到花园里躲着。”那里花多草杂,树木又多,藏起来一时半会儿倒也难以找着。

紫袍王爷带着侍卫们进了屋里,里里外外,床上床下都搜了个遍,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他撩开那顶素白的山水帐子,看到床上的夹纱被被翻开了,凌乱地堆在那儿。回身坐下,只见一双精致小巧的绣花鞋正摆放在床榻上,他不动声色地往床底下踢了踢。

扭头往窗户那边看时,只见上面垂着的银红蝉翼窗帘微微地抖着,似是风吹,又似乎有人晃动。

想起王氏临死前的嘱托,他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狭长的眸子……

隔壁正屋里,李德顺阴沉沉地问道:“当真没人?”

那个王爷似乎非常不悦,大声说道:“你信不过本王?要不,还是李公公亲自去搜吧?真是好心没好报!”

见他动怒,李德顺忙换上了笑脸,“哪里?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哪能信不过王爷呢?天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交差了。”这王爷是摄政王的亲弟,论亲近,他虽然是摄政王的心腹,可也比不过人家一母同胞的情分啊。

李德顺想清了这层,就陪着笑脸好说歹说地把王爷劝走了。

躲在窗户后头的筱蓉,多么想爬出去看看!可忽然那个公鸭嗓子的声音又吩咐,“放火烧了江府,有人问起,就说江家走水了,没人逃得出来。”

一排燃着清油的箭镞射进院内,顿时火光乍起,火苗上窜,不多时,院子里就浓烟滚滚……江府变成了一片火海。

刺鼻的浓烟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李氏和筱蓉两个喘不过气来。幸好那些黑衣人都走了,她们才敢钻出来透口气。

筱蓉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见遍地都是尸体,已经被点燃了。这帮混蛋,真是灭绝人性啊!

她不怕死地扑到那些着火的尸体里,找寻着父母的尸身。李氏跟在后头来拉她:“小姐,不能过去啊,会被烧着的。”

筱蓉跌跌撞撞地在尸体里仔细地翻找着,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小,什么都不能帮上父母。

好不容易,她在那一堆尸体里找到被残杀的父母亲,他们死得凄惨,浑身都是鲜血,瞪着双眼,当真是死不瞑目!可她这个做女儿的还要苟延残喘。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趴在父母的身上哭得昏天黑地。李氏从后头一把抱起她,就要往回走。筱蓉却声嘶力竭地哭着,“就让我随父母一块儿去了吧。”

“小姐,快走,一会儿大火烧起来,我们都走不了了。”李氏抱着她就朝后面跑去,她不敢走大门,生怕那些人守在大门那儿,不放过一个活人。

李氏走了两步,忽然感到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忙蹲下身子放下筱蓉,摸了摸,好似一块石头,她顺手捡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却是一块莹润精美的玉佩。她忙塞到了衣袖内袋里,抱起了筱蓉。

江家就剩了小姐这最后的希望了,老爷和夫人待她不薄,她不能让江家没有了后人啊。

后花园有一处围墙比较低矮,她从假山那儿搬了几块大石,让筱蓉踩上去,自己在下面托着筱蓉往上爬去。

江筱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弥漫在烟火中的江府,这个养了她整整四年的府第,将要化为一片灰烬了。

紧抿着嘴唇,她发誓此生一定要为这具身子的爹娘报仇雪恨。含着眼泪,她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眼光,爬上了墙头,和李氏一起逃出了生天。

沉闷的夜空似乎不忍看这人间的悲剧,终于爆发了它的怒吼,几声响雷过后,一阵豆大的雨点子砸落下来。

卷一 血海深仇  第五章 夜晚生存

李氏背着筱蓉高一脚低一脚地摸黑往前走,她必须得把小姐带出去,抚养她长大成人。

瓢泼大雨,砸在李氏和筱蓉的身上,让她们几乎喘不过气来。趴在李氏背上的筱蓉,满脸都是水,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这狂暴的大雨将要冲刷干净一切,这人间的不公正就融化在急怒的暴雨中了。

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李氏在江府做乳母,平日里并不常出门。偶尔,江夫人到庙里烧香还愿会带上筱蓉,李氏也跟着出去了几趟。那都是坐着马车去的,她压根儿就弄不清京里有几条路。

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李氏呆呆地站在雨地里,不知道往哪儿走去。趴在她背上的筱蓉暗想:这么走下去可不是个事儿,深更半夜的迷了路就不好了。

她忙让李氏放她下来。李氏诧异地问她:“小姐,你是不是身子不适?”

筱蓉忙摇头:“乳娘,我们这么走不行,还得找个地方先避避雨再说,等天亮了才能出城。”

“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上哪里找避雨的地方呢?要是惊动了那些贼人就不好了?”李氏踌躇地说道。

小姐是个聪明的孩子,遇事很有主见,可是今晚上却不成,万一遇到了巡夜的人,把她们给抓起来可就麻烦了。

筱蓉见李氏没了主意,不动声色地给她出着点子,“乳娘,你好好想想,这附近有没有城隍庙或土地庙什么的。随便先找个房子安顿下来,也比在这大雨里瞎摸黑强。”

“上次夫人带我们去上香,我倒是记得这附近有一座城隍庙的,只是这黑的天,往哪儿找去呢?”

“乳娘可记得那城隍庙在江府的哪个方位?”漆黑的夜,方向难辨,就算是知道有座城隍庙也不好找啊。

李氏沉吟了一会儿,伸出胳膊比划了一下,才迟疑说道:“在我们府后头那条街上,再往西走就是了。”

顿了一下,李氏又发愁,“这么黑的天,怎么分得清东西南北呢?”

筱蓉静静地站在雨地里,伸开双手,转着身子来回地感受着风向。李氏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忙拉着她的衣襟,“小姐,快别乱动了,看滑倒了。”

筱蓉却不听,继续着她的动作。良久,她才喃喃自语:“这夏日里刮的是东南风,这方向从东南方来的。啊,那么这就是东,这是南了。”

李氏正懵懂着,就听筱蓉嘀咕了几句,接着就拉着她朝一个方向走,“乳娘,走这个方向!”

李氏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一把抱起筱蓉亲了一下,笑道:“我们小姐就是聪明,什么事儿都难不住你!”

筱蓉苦笑:自己可是大人了,又从那么发达的世界里穿过来,当然要比这古代的小孩聪明了。

李氏抱着她走了两步,利落地一把把她给甩到了后背上,吓得正想事的筱蓉“哎呀”叫了一声,李氏则呵呵笑着,趟着地上的雨水高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氏忽然被前面的一堵墙给挡住了去路,她吓了一跳,放下筱蓉,用手摸了摸湿乎乎的泥墙,忽然笑道:“小姐,我们到了。”

她拉着筱蓉的手,摸索着正门,娘儿两个进了屋,黑灯瞎火的,就累得坐在了地上,一身的湿衣服裹在身上,好不难受。

筱蓉依偎着李氏,叹了口气,“要是能有堆火烤烤衣裳就好了。”

李氏也担心筱蓉着凉了,可是这么黑的天,外头又下着雨,上哪儿找干柴去?

她也对着筱蓉长叹了一口气,可她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筱蓉知道李氏也没有法子,不过她们不能就这么湿漉漉地待一夜,先不说会着凉,要是第二天就穿着这样的衣裳出城,会被守城门的士兵们怀疑的,万一要是被那些贼人发现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她决定想法子生一堆火。于是她站起身来,在里头胡乱摸着,希望能摸到可燃的东西。

没想到还真让她给摸着了窗户上挂着的一块帘子,她大喜,用尽全身力气扯了下来,那帘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布料,索性用它来引火吧。

她悄声问李氏,“乳娘,你有火折子吗?”这古人随身是常带的,因为她们晚上必须要点油灯或蜡烛的。

李氏在身上掏摸了一阵子,失望地摇头,“本来是带着的,可是走了那么多的路,也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筱蓉也很失望,这光有帘子没有火怎么办?她在屋子里慢慢地走着,摸到了供桌,可是她个子太矮了,供桌上的东西她够不着。于是她只好让李氏摸摸看上头有没有香炉。

李氏听了忙双手合十,劝说筱蓉:“罪过啊,这可是土地爷的东西,不能得罪了他老人家的。”

“什么土地爷?乳娘也信这个?”她冷笑一声,“要是有神灵,我爹娘那么好的人会死吗?”这个世上哪里有神灵?要是有神灵的话,为什么不保护她的爹娘呢?

李氏见筱蓉伤心,忙安慰筱蓉:“好孩子,我摸就是了。你可别哭坏了身子,老爷和夫人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啊。”说着就在供桌上摸来摸去的,还真摸着了一个小香炉。这城隍庙平日里的香火也比较旺盛,李氏不知道筱蓉要香炉做什么,只好双手捧过去。

筱蓉大喜,从里头撮了一把香灰。可能因为这香才刚燃尽没多久,烫得她手直抖。她拼命咬牙忍着了,比起爹娘的惨死,这点儿痛算什么。

她用小嘴细细地吹那香灰,半天,李氏终于见到了她手里的一点红。不由惊呼:“小姐,你怎么……能用手?这事儿该交给奴婢来做的。”

说着就要上前去抢过来。筱蓉忙躲过了,沉声说道:“快拿帘子来。”李氏只好把帘子递过去,由于帘子溅上了雨点,好半天才引燃了。

有了光亮,她们能模模糊糊地看清这庙内的东西了。这是一个狭小逼仄的地方,里头正中一个神龛,上面供着土地爷的泥胎塑像,供桌上整齐地摆着三个两寸长的白瓷碟子,里头堆满了鲜果。

筱蓉大喜,忙上前掂起脚来就摸了一个果子,昏沉沉的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张嘴就咬了一口,嗯,还比较新鲜。

她忙把那一堆果子拢到自己怀里,用一张还没烧完的黄裱纸给包了,以后的日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锦衣玉食的,她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见窗棂是木头的,她就让李氏拔下来。李氏不敢,她就使出那招最管用的,眼泪鼻涕双管直下,包准有效。

李氏拔一根窗棂就喃喃念叨着:“土地爷,您老人家千万别怪罪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啊。”

筱蓉在身后暗笑,把拔下来的窗棂子放在点燃的窗帘上,慢慢地引燃了,总算是生起了一堆火。她和李氏把外衣都脱下来,用两根窗棂挑着慢慢烘烤。

也许是夜太安静了,也许是筱蓉这具小身子还太小,虽然她有满腹的仇恨,可还是忍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李氏给摇醒了,朝外头看去,天已蒙蒙亮了。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雄鸡叫声。

她忙起身,穿上了干透了的外衣。李氏望着那张稚嫩里却透着坚毅的小脸,欣慰地笑了。小姐就是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别的孩子还不得哭着闹着吓得无所适从,可是小姐一点儿都不慌乱,冷静地像个大人。

卷一 血海深仇  第六章 生死关头

李氏把筱蓉包好的果子用烧剩下的窗帘布重新包好,揣在怀里。她本来就是个乳母,胸前自然是一片波涛汹涌,此时塞上了这些圆滚滚的东西,倒不觉显眼,只看上去更丰满了些。

她得意地相了相,才低身背起筱蓉来,沿着门前的路往前走去。

白日里这路就好走多了。李氏虽不认得路,但是路上来往的行人只要问一问就可以了。别人问她们,她就按照筱蓉告诉她的只说她们是母女,是来京里走亲戚的。

一路上倒也没有遇见为难的事情,可是到了城门根儿上,李氏就有些怯阵,生怕她们被人给认出来。

远远地望去,城门口站满了持枪佩剑的兵士,一个个凶神恶煞般,对着出城的百姓们吆五喝六的。

筱蓉心里一紧:这些人这么快就有动静了?今儿是不是在这儿设伏的?

昨夜里恍然听见那个什么王爷说江府里没有小孩子的,难道那个太监不信?

事已至此,筱蓉一时也想不透,眼看着到了城门根上了,她必须得出城,不然留在京里,迟早会被搜出来的。

王氏的娘家本也是簪缨勋贵,可外祖去世后,外祖母就跟着舅舅一家到外地任上去了,府里只有一座空宅子闲着。

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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