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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霓的笑支离破碎,“他为了让你重生不顾天下生灵,从我手中狠心夺取我本欲救白司离性命的紫神玉,让我不得不用自己的命去换白司离的命。”那一霎那,她的眼中忽然一狠,带着死亡的压迫感,蓦地向前伸出手去,掌心对着晚清那一颗心的方向,身后的长发碎裂般顷刻扬起,“就连此时此刻在你胸口跳动的心都是我的”
“够了”楚长歌绝望地大喊一声,“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是我对不起你,阿霓。是我对不起你,求你不要,不要这么残忍。求求你……”
他绝望的,卑微地只是恳求她不要再说下去,不要再一次把真相就这样揭露开来,他怕,他不敢面对。
时间忽然一霎的寂静,晚清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
“求我?呵呵。”阿霓破碎地笑起来,“好啊,我喜欢你求我。再求一次。”
?
【会不会早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昔日见面微微红了脸,如今见面却只能红着眼。】
烛火飘盈的通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一样的表情,唯一相似的一点或许就是绝望。
楚长歌绝望,晚清绝望。
阿霓也绝望。若是她此刻胸腔内有心,一定无比伤心。
原来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便收不回去,不但伤害别人还无法避免地伤害了自己。
这恍若要深深沉入海底的寂静让每个人都痛不欲生,如此的压抑,如此叫人万念俱灰。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楚长歌恍然抬起通红的眼睛,冰蓝色的眼眸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不可隐藏的哽咽,“那么你做到了,阿霓。”
这一刻,阿霓整个人都剧烈一震,胜利的滋味没有预想中的狂喜,知道楚长歌败下阵来没有觉得一点欢喜雀跃,却是没来由地深深伤心。
阿霓的眼睛痛的撕裂,她颤抖着身体,紧紧瞪着楚长歌颓然的身影,那么疲惫,那么伤痕累累,“我曾经以为和楚长歌的过去会是我此生最美的回忆,下江南的时候,一起去看江南四美的时候,你为我挡每一次危险的时候,大家一起在青丘的时候。甚至是当初在琅琊山颠,你为白司离,为我的时候。从前每每想起来我都会很开心。”她很恨地一字一句道,“可是,如今只要想起这个,都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手指一寸一寸地收拢,楚长歌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心死地闭上了双眼。
直到现下,所有美好或者不怎么美好的过去,都在方才被一一碾碎,连渣都不剩。
是他自己亲手,亲手碾碎的。
“是……”楚长歌哑着嗓子,缓缓挤出一个字眼,“我如今生不如死,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只想让晚清活过来,我活该,可我却不曾后悔。我只想让晚清活过来。”
他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就像当下唯一的定心剂一样,“我不顾一切,只想让她活过来。”
疲惫地泪眼朦胧地抬眼去看身边的心爱的女子,发现她也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晚清哽咽着,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或许现下只想做的,只是好好抱紧身边那个男人,一切都为了她的男人。
若他真要下地狱,那么大不了她也陪他一起下去。
“那么你满意了吗?阿霓,你该是如此恨我,要我怎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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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二七章 一颗真心()
“不……”阿霓摇着头,缓缓摇着头,冷笑着,“不满意,要你怎样都难解我心头只恨。 ”
楚长歌皱紧的眉头似乎想搅碎一切,“即便让你杀了我,你都不满意?”
“不要,不要杀长歌”晚清哭着喊起来,想要竭力想要挣脱此刻束缚着自己无法动弹的捆仙绳。
阿霓笑起来,“杀你,杀了你我能得到什么,还是我能要回我的心。”
话音一落,楚长歌整个人都抖了抖。
“阿霓,你……”
他的话还在口里,根本没有来得及说下去,只觉得眼前血色一晃。
“把我的心还给我。”眼前的女子目光如冰。她的眼神在这时蓦然一凛,素白衣袖一拂,风华绝代,霎那间一道红光。
晚清甚至都来不及眨一下眼睛,仿佛心在方才才跳了一下,阿霓的手中已然握着一柄血色的剑,此时此刻正冰凉地直指晚清的胸口。
具体来说,是晚清胸腔内那一颗鲜活跳动的心。
阿霓的声音冷的刺骨,她弯起绝美的唇角,却一点都没有笑意,“不介意吧,我来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不”
楚长歌歇斯底里地怒吼,剑尖指着晚清胸内的那一颗心脏,他宁愿此时被剥夺的是自己的心。
不可以,他绝不容许阿霓这样做。
而晚清此时此刻愣愣地怔在那里,惊恐未定,脸上源源不断地淌下泪水,伤心,绝望,震惊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看似已然丧心病狂的阿霓。
“你害怕吗?”阿霓的手中举着红尘剑,手臂僵硬,而红尘剑仿佛能感受到那嗜血的诱惑,不安地想要泠泠震动起来,但她的主人仍然正竭力压制着它。
她不让它动,那么它就别想尝到血腥的滋味。
“只要我的手向前送上一分,那么你所谓的重生便在这一刻毫无意义。做我的剑下之魂是不是还感到一丝荣幸啊晚清仙子,我的红尘剑至始至今还不曾尝过血腥的味道呢。如今的死亡才让你害怕吧”阿霓盯着她,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看着眼前的人痛苦万分仿佛才是自己想要的一样,“含着爱和遗憾而死,才会死不瞑目吧。”
“我求你放过她,阿霓我求你放过她不要这样,只要你放过她让我如何都可以,如何折磨我都可以不要……”楚长歌攥紧的手,冰蓝色的眼眸已然一片赤红,“晚清你不能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不能死……”
红尘剑的剑尖,此时此刻已然抵住了晚清心脏的位置,恍若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它在里面剧烈跳动,红尘剑更是无法安分起来,阿霓深深皱紧了眉头。
楚长歌倒是有一句给他说对了。她事实上早并无意再将自己的心取回来,如今的自己没有心也不会死的,百年前就知道这一点,她是鬼族之后。
而她阿霓想要的不过是眼前那两个人知道悔悟,心中煎熬,生不如死。仿佛这样她曾受过的痛,受过的苦楚才能觉得平和一些。
她原是想杀了他们,当她感觉愤恨,感觉绝望的时候想起楚长歌对她做过的事真的恨不得亲手了解了他。
可是直到方才真正站到楚长歌面前,才知道原来自己真到了那一天根本就下不了手。
“你杀了我吧。”晚清收住眼泪,当下面无表情,所有前因后果想来已如数明白,无论如何她都是九重天高高在上的水神之女。就算真的要死,也不想看到心爱的人为了保全自己像别人屈尊求饶。
他是青丘血狐之后暮赤君啊。
他是她心中的神,怎么可以让他受这样的委屈。晚清义愤填膺,从容不迫地看着眼前的阿霓,“杀了我吧,犹豫什么。就如你所说,我怀里的那颗心本就是你的。长歌,你不要求她,求她她就会放过我们吗?天命如此,是我的劫,我终将躲不过。今日若是我的末日,老天会让我活到明日么……”
阿霓的手毫无征兆地在这一刻恍然一抖,红尘剑顷刻间送上一分,‘呲’的一声,衣物撕裂的声音,涓涓鲜血立即渗透衣服冒了出来。
天命如此,是我的劫,我终将躲不过。
晚清最后一句话让阿霓在瞬间也不知为何忽然方寸大乱,失了力气。她恍然失神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鲜红的鲜血。仿佛连握着的红尘剑都不是自己的,不受自己控制。
他们每个人不都是一样,都是天命的棋子,若是注定要在这天地混沌间消失,谁又能得以逃脱得生存。
“晚清”
眼睁睁地看着阿霓手中的红尘剑尖毫无征兆地没入晚清的胸口,楚长歌整个人都无法遏制地发抖。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双目赤红,那一霎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浑然不知当时的阿霓根本就是无心之过,她没有想要真的夺取晚清的心,她只想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生不如死,互相折磨。
可楚长歌早已被当下就在眼前的现象,刺目的鲜血抽离了所有理智。
这一剑诚然真的不是阿霓的初衷,剑尖只是微微没入,刺穿了表皮没有碰到那一颗滚烫的心,阿霓自己知道。
可眼前涓涓鲜血仿佛就在告诉身边早已麻木的楚长歌,阿霓真的狠心,冷血,不择手段想要夺回自己的心。
蓦地抬起头来,看着晚清一脸惊愕与痛苦,她皱紧眉头,胸口的鲜血顺着剑身一滴一滴淌下来。
阿霓久久站在原地,身形不动,手却开始不动声色地微微颤抖,她恍若装作毫不在意,眼睛却在此时痛的她想要发狂。
“楚长歌,我只想问你一句。”即便现下如此,也知道楚长歌必定是误会了,阿霓也不动声色,无动于衷,声音仍然带着刺骨的冰凉。
她的眼中无光,可那鲜红的血情不自禁让她空荡荡的胸内有说不清的绞痛,“我想问你一句,当初为什么背叛我……在我身上夺走紫神玉,夺走我的心的时候。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点不忍心,有没有一霎那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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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二八章 最终目的()
“背叛?呵呵呵……”楚长歌大声笑起来,热泪盈眶,苍凉的笑声叫人听了毛骨悚然,他心急如焚地望着晚清的身影,望着那柄没入晚清胸口的红尘剑,那鲜红的印记,声音冷到彻底,“何来背叛,我自问从没有真心待你。 紫神玉和你的心都是为了晚清,没有一点不忍心,没有一霎那犹豫不决,就是,有些后悔。”
阿霓整个人一顿,“后悔什么?”
她僵在那里,这个时候竟如此害怕,没有真心待她,没有不忍心,没有一霎那犹豫不决,那么他曾后悔什么。
她怕他说出来的那个答案会让自己万念俱灰。
楚长歌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疯狂怒吼着,“后悔当初为何不将你魂飞魄散,让你有一日卷土重来,让你有一日再来取晚清的性命”
饶是此时此刻,楚长歌已然失去了所有理智,那些鲜血在他眼里就像赤裸裸的报复与仇恨,攥紧手指真想奋不顾身便挣脱手上的锁仙链,将伤害晚清的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若是他黄泉鞭在手,若是他黄泉鞭在手……
阿霓的手终于不可遏止的发抖,使得手上的红尘剑亦在此时此刻不安地泠泠作响,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眼睛痛的发狂,仿佛要再瞎一次。
晚清的胸口在滴血,为什么感觉自己空荡荡的胸口也在陪着一起滴血。
忽然眉头骤收,手中一用力,面无表情地一把将剑抽回来,带出瞬间喷涌的鲜血,晚清随之当下晕了过去。
“晚清,晚清”
阿霓却漠然地站着,看着,全然不顾耳边楚长歌丧失理智撕心裂肺的嘶吼,若是挣脱锁仙链恐怕要将自己碎尸万段。
她目视前方,就像魂魄在方才已然抽离了自己的身体,一字一句道,“那么,梵天池尽头梨花树下,我曾不顾一切的救你,你就没有想过,报答我?”
一句又一句晚清晚清的嘶喊让阿霓悲痛欲绝。
她三世身为唐瑜以为最相信的那个人,原来从未对自己真心,从一开始想试探她究竟是谁便是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当初救她的阿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原来他所给的所有温暖都是另有蓄意。
饶她这么相信他楚长歌是真心相待的朋友。
到最后取了紫神玉,挖了她的心才这般心如死灰伤心欲绝,原来从一开始,他楚长歌就没有过是待她真心。没有真心,又何来背叛。
她真是傻,一次又一次被人愚弄她真是傻。
他对自己一直只有报恩之情,对晚清才是死生契阔的挚爱。
而为了他的挚爱,为了弥补对他的挚爱一直以来的亏欠,就连一切假相都狠心全部戳穿,所以他如今告诉自己。
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自己。
以为晚清在方才被阿霓刺穿心脏的楚长歌此时像残豹对着猎人一样,那猎人毁了他一生的信仰。
他的声音听起来叫人心碎,“报答你?你不要忘了,琅琊山颠那一战我带你去见白司离已是我给你最好的报答了。而对于晚清,你不过一直只是我想要她重生的利用。”
答案很清楚,一直以来她对于他楚长歌来说就是利用。
这一刻,阿霓恍若很解气,恍若埋藏心中所有的困惑都如数解开了一样,真相大白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微微仰起头,通红着眼睛,剑尖指下,撑住地面,她零碎的笑声一点一点传出来。
空灵的笑声久久回荡在通道中央,竟显得如此慎人可怖。
半晌,阿霓收住笑声,向前两步,拖着手中的红尘剑走到晚清面前,手缓缓向上,楚长歌以为阿霓就要伸手取晚清胸腔内的心脏。
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锁住手腕锁仙链被他震得‘哐哐’作响。
阿霓恍若未闻,抬手来风,轻描淡写的只是轻轻点了晚清几个穴道,她面无表情伸手一拂,清光乍现,鲜血蓦然止住不再淌下。
胸口一时间完好无损,就像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阿霓,你……”
而此时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楚长歌忽然像哑巴了一样,亲眼看着阿霓什么都没有做,晚清轻轻皱了皱眉,他整个人呆若木鸡,一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阿霓却先一步回头看着一旁落魄,眼神却满是震惊的楚长歌,终于瞳仁一收,将手中的红尘剑,速度冰冷指向他。
红尘剑‘叮’的一声,发出震耳的清鸣,红光一现,艳绝天下。
此时此刻,心下才恍然大悟。在惊愕阿霓何时有了这样的神力,又明白过来方才她根本就没有将红尘剑完全刺进去,再看此时正指着自己近在咫尺的红尘剑,果然血迹不过在染过剑尖一点的地方,只是鲜血一条条顺着流下来,而他以为,丧心病狂的以为,阿霓抽回红尘剑的那一霎那,晚清已经死了。
他方才失去理智发了疯一样这般对她,原来是早误会了她。
“好,真好。”阿霓看着他,已然冷冷说道,“楚长歌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正好我现下便取你性命。”
楚长歌整个人失魂落魄地怔在原处,这个时候也不知为什么忽然脑子里想起一句话。
一旦伤害人的话伤害人的事说出来,做出来,那么无论你想如何挽回都没有可能了。有时候有些事一生只有一次机会。
那个人已经被你伤害至极,那个伤口伴随着生存永远烙在了那里。
楚长歌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他真的,对不起她。无论做什么都未能弥补自己对她犯下的过错了。
一次又一次。
“梭若,是谁在里面”
外面那个女人的声音穿透一切传进来。
电光火石之间,楚长歌眉头骤收,他知道是谁来了。在这千钧一发的间隙,千言万语如数凝成了最后一句,或许在这个世上也真的只有那个人才是她治疗伤口最好的疗伤药,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得到。
“你知不知道白司离在哪里,九曲的最终目的就是白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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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二九章 无法阻止()
只短短一瞬,阿霓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一股无法阻挡的杀气已然迅速大肆弥漫过来,除了迅速逃离恍若没有任何招架的余地。
若是真的被发现,那么很有可能真的会很麻烦,甚至至此覆水难收。
她皱紧眉头,这个时候全然什么都顾不得,什么楚长歌什么晚清都不再重要,只最后一句话她深深记下。速度凝视了楚长歌最后一眼,万千询问与愤恨都已来不及再说,阿霓握着红尘剑以最快的速度抽离紫镜殿,而同一时刻她不知魔族的人已然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
白光潋滟携带微微红光在一处蓦然现身,转眼之下周身已是黑压压一片魔族之人。
阿霓手中举着红尘剑,没有一丝慌乱,只是眼底的一片肃杀叫人也一时不敢靠近哪怕一分。可饶是那些魔兵魔将此时正将她一个人团团围住,里外密不透分,诚然她阿霓现下之状恍若才是瓮中之鳖,竟没有一点能逃脱的余地。
紧紧攥着红尘剑的手不由收了收,而那红尘剑身盈盈涌现的血红之光更是让周围的空气充满了嗜血的气息,已然安分不住想要来一场痛快的舔血厮杀。
要么不顾一切地逃,要么孤军奋战,顶多在这从前人杰地灵的青丘之地杀出一条血路。
阿霓正暗暗想着,可这个时候恍若已然有人替她做出了选择。
“我看是谁那么不要命,竟有勇气和方法闯入此紫镜殿中。”
些许是现下稍稍冷静的时候才好听出来,原来此时这个女子的声音与方才在紫镜殿通道之内听到的一样,若是猜的不错,那个声音的源头应当是……
阿霓已然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紫漪一身紫色华裙,流苏泻下,丝带飘飞,发髻高高绾起,额间的红莲记号鲜艳欲滴。
一边的魔将立即自动闪去,有条不紊打开一条通道,而紫漪就是这么缓缓走过来,高贵冷艳叫人不可逼视。
“拜见魔君”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齐齐拜见,此场面也是叫人叹为观止。
果然,除了这张脸还是记忆中的画面,其余的什么都变了,说话谈吐,傲人的气势,高贵的外表。
仿佛这近百年间那记忆中的小姑娘和她一样脱胎换骨了一般,怎叹时光总是无情。
她果然在九曲的呵护下如愿以偿成为了新一代魔君。
紫漪越过众人,微微抬起脸来,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轻轻一扇,继而轻蔑地睥睨眼前素衣白裙的女子。她的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一身黑色劲装,一脸冷峻,不苟言笑,却曾说发誓要永远保护眼前成为一代魔君的梭若。
而此时梭若安静站在紫漪身后,恍若整个人被重重一击,目视前方,竟一时失魂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