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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的目光剧烈颤抖,就连带身子都不可遏止地颤抖着,源源不绝的泪水落下来,此时看着柒夜的眼睛宛若泛着弑人的血光,如此凶狠愤怒,像被囚禁百年的困兽。
她张着嘴巴,一个字都念不出来,最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念之间,想着若是此般真是死于柒夜手中或许还是运气好的。
只是那个人,或许这一生一世再也无法再相见了。
绝望,无穷无尽的绝望……
风起云涌,紫陌萧在这时忽然散发出逼人的紫光,铺天盖地的绽放,这一霎那逼的所有人简直睁不开眼睛,随后紧接着伴随震开层层云雾,远远传来一声宛若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清脆长鸣。
“哔————”
清灵嘹亮的声音震到每个人的心中一颤。
遥远的,又仿佛明明近在咫尺,想寻找它的源头,却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这清亮的鸣叫声。
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带着洗涤罪恶的源泉,每一声高亢的声音而过,黑云与阴霾便随之散去一分。
逝雪深的眼眸霎那间蓦地一凛,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那种声音只有他听得懂那种声音
是……
不知谁说了一句,“上古神兽”
半晌间,紧接着不知又是谁急忙跟了一句,“毕方是毕方神兽”
毕方,毕方神兽在哪里
“看,那儿,那儿是谁过来了”
华疆整个人毫无征兆的一抖,仿佛潜意识里意识到什么似的,心中紧接着也是没来由的蓦地一慌。
他随着有人说的方向,立即举目去看,胸内的那颗心也随之悬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来了
茫茫东海尽头,潮水汹涌,像猛兽一样,可那处尽头的天光却在霎那间被谁生生撕裂了一道口子,显得分外澄澈清明。
九曲深深皱紧了眉,这亦是他第一次感觉慌乱起来。
光源尽头,飘渺虚幻,神圣的有点不真实。巨大的火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披着绚丽光芒的华彩羽衣,以最优雅的姿态,像一团深深的火焰,像照亮黑暗的光明,像驱散阴霾的明日,他引吭高歌,俊美英武,风姿卓越,此时正从东海的那一头缓缓而来。
丰满有力的羽翼,掀起熊熊火焰,周围的大片苍穹紧跟着阴霾散去,重见澄澈天光。
“那是,那是那是……”
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仿佛再没有勇气让他继续说下去,就像喉咙内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或者不知被人瞬间下了咒语,后面的话再不敢说下去。
“九曲。九曲你看”
华疆目光一抖,大惊失色,就像见到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现象,退了两步,忍不住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胸膛。
火鸟离这边越来越近。
而九曲极力压住自己快要汹涌而出的情绪,冷声道,“我看到了。是他。”
君墨此时的眼睛终是宛若仰望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他轻喃道,轻轻吐出那三个字,清楚缓慢而有力,“白司离。”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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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四四章 司星上仙 '2'()
沉夜寂无声,声声蛙虫鸣。 w w wnbsp;。 。 c o m
鸣起无绝耳,耳畔有清风。
风捉枯叶影,影末映星辰。
辰起三杯酒,酒尽入黄昏。
昏昏难酣睡,睡梦白衣人。
人往银河去,拂袖谁在等。
等过梨花落,落尘满三生。
生而有时浮荒尽,尽是真心海底沉。
?
天光散尽的尽头,巨大火鸟的七色彩羽之上,月牙白衣的男子淡漠地安静地稳稳站着。
远远的还看不清他倾城的容颜之上是什么表情,双手负在身后,衣袂倾泻翩飞,身后如墨如缎的长发迎风一丝一丝地飞散开来。
光的尽头,他缓缓朝这边靠近,朝所有人靠近,恍若神祗。
漫天卷席,铺天盖地的层层黑云在霎那间恍若说好了似的,因为他的来骤然临如数散开,转瞬烟消云散。
身下汹涌翻腾的东海潮水开始一点一点渐渐平息。
祥云骤现,带着久违的光明,一时将七彩飞翔的火鸟,将他整个人圈圈环住,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恍若自带神光,将一切黑暗与阴霾的咒语一一接触消散。
眉间赤红的朱砂,像血一样鲜艳,宛若天人的眉眼姿色仿佛是放眼六界最倾城的风景。
他一身月牙白衣如月之光华如水泻下,腰间一枚青玉扇坠,嘴唇泛着微微苍白,而琥珀色的眼眸中尽是无尽的悲悯。
他像一个为六界生灵而生的神,不,他现下就真的是天神一样。
杜绝情欲,只有苍生之爱的神。
兰溪玉佩霎那间不安地震动起来,散发着时强时弱的光芒,从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不甘封印就要挣脱而出。
成千上万东海之上,云海之间的生灵,全都在一霎那没有反应过来。
白司离云袖一掀,身子飞起,长风扬起月牙白衣袂,跟随着他的身子而下。他从火鸟上缓缓飘落,落在云头。
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所有人,他终是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人生苦短,为何总要彼此折磨。
火鸟一声长鸣,随之转瞬幻化成童子般的少年模样,上前两步跟在了白司离身后。
事实上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天成。
白司离睁开琥珀色的眸子,随即又是另一种深邃,身后的墨发大肆扬起,他对在场所有人朗声道,“你们不是都在找白司离吗?我来了。”
所有人都在找白司离,九曲和华疆要找他,为了千年前的深仇大恨。六界的人都在找他,恍若只有他出面才能停止九曲对六界的一切掠杀。
话音一落,四面登时一片鸦雀无声。
九曲漆黑的瞳仁睁得大大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这一刻俨然像做梦一样,他竟是等了多久。
满六界找白司离不见他的踪影,而这一刻,如今这一刻终于被他等到了
恍若在场所有人都成了摆设,他的眼里只有那月牙白衣,颜若天人的那个人,被兴奋,快意,振奋与仇恨瞬间烧红了眼,他体内浑身的血液都随之沸腾起来,而遥遥传过去的声音第一次带着不可遏止地颤抖。
“白司离玄赐你可还记得我”
诚然在初花凉山时,九曲其实也曾见过白司离一面。
只不过当时他在劫难逃,失去法力与修为,被纤云下了蛊,心智又被控制,诚然不若现下这般,目光漠然,真实的,切切实实的,是他自己。
浑身上下凛然肃杀的气势,千年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司星上仙。
一旦现身,他的眼睛就告诉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是谁。
感觉浑身的斗志在霎那间都被激发出来,九曲此刻的感觉俨然像是徜徉在滚烫的血海里,随时能斩下无数逆反生灵。
白司离应声望过去,华疆下意识的便是一退。
而白司离的目光恍若根本连瞥都没有瞥华疆一眼,锁住九曲燃烧一般的深色瞳仁。蓦然的,他缓缓勾起唇角,望着远处那逆风而立,一身赭色衣袍,一脸肃杀的大祭司。
“九曲,我自然记得你。”他风淡云清的,“却不想你的速度这样快。”
“你记得我。你记得千年前你将我、我魔族囚禁在南海之巅吗,记得你拿上古神器黄泉鞭亲手封印镇压我吗?那副姿态,我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仿佛就能随之回忆起这疯狂厮杀的震撼场面,每说一句,眉头便收紧一分。
白司离又是一笑,冷冷的,“记得。魔族大祭司九曲,魔族,再无翻身机会。”
“哈哈哈哈哈哈。”九曲忽然大笑起来,笑的恍若一时连天地间都开始地动山摇,“再无翻身机会?笑话。本座现下站在这里,就是要为报那千年之仇,事到如今,你还能奈本座何?”
白司离仍旧勾着唇角,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天意如此让你得以脱身,邪却永不胜正。”
“何为邪,又何以正?我魔族便生来邪灵,你仙神界便正义无边吗?本座偏不信。天命给本座机会,为的就是这一日让你在本座手中神形俱灭。”
话音方落,毫无征兆的,霎那间忽然又骤然风起云涌,黑云浓雾一时间又聚散迅速,天光立即黯淡下去。
九曲一脸冷漠,眼中冰寒刺骨,带着无尽的杀戮欲望。
四面八方的所有人下意识的都开始嘈杂起来,黑暗不知从何用来,所有人不约而同仓惶的抬起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畏惧的表情,魔族的术法带着黑暗邪恶的力量,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最后下场会是什么。
狂风骤作,再一次倾覆席卷整个蓬莱仙岛。
呼啸的狂风将白司离的衣袂吹的猎猎作响,他迎风而立,腰上的青玉扇坠不安地扬起。他皱了皱眉,眉间的朱砂隐隐闪现,收紧手指,蓦地回过头看了身后童子一般的少年一眼。
少年点点头,一瞬便心领神会,抬手便开始结印,指尖变换法印,无数金色法阵,口中亦开始碎碎默念法咒,开始施法。
“去”只听一声清喝,金色的光芒像一束最耀眼强烈的天光从指尖的霎那在顷刻间一瞬而上,忽然划破漆黑的苍穹,蓦地一声爆破四溢,如烟花般绚丽盛开来。
黑云聚散几乎转瞬被明亮天光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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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四五章 天神之位()
浓烟雾气在顷刻间如数散去,重回光明,而这只不过短短一念,少年淡然地收回了手中的法印。
白司离依然负手而立,一脸凛然,遥遥望着远处的九曲,皱紧眉头,“停止吧,人间地狱的惨象难道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吗?青丘已经毁了,你还要怎么做。”
“人间地狱,青丘毁灭都与本座何干。可是你不一样,你看这大凡世界的惨象不都是因为你的出现而又一次重获新生了吗?只有你神之躯体现世,所有万物都随之恢复生机。”九曲目光深沉复杂,啧啧道,“多么伟岸的司星上神。而本座要做什么?很简单,本座做的所有事不就为了逼你现身。千年,本座等的不就是这一日”
白司离摇头叹息,眼里尽是悲悯,“楚长歌盗取黄泉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伏魔殿塌的那一日我就算到你总有一天会来找我。”
九曲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天地间恍若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诚然若是真要说起来,我还真的要感谢他。只是可怜他被感情蒙蔽了眼睛,不曾想过此般后果将会毁天灭地。”九曲的话中竟还透露着一点惋惜,“不过是不是幸而本座的野心还没有大到想要这个六界,如今唯一想要的,不过就是你的命。所以,你早该拥有自知之明,他们也能少受些罪不是吗?嗯?”
“六界?呵呵。”白司离笑起来,衣袂翩飞,“如此梦话实在可笑。单凭无上天界也是你认为可以染指的么?”
狂风大肆卷席了所有人,而华疆早已被这场面吓傻了一样。四面八方更是没有一点声音,恍若只剩下这两个人不分胜负的对峙。
九曲微微抬眸,睥睨天下,“事到如今,你认为还有什么是本座做不出来的。只要本座一挥手,天地倾覆又有何难”
“你,敢。”
九曲真的抬起了手。
白司离冷冷笑起来,“若不是阿霓前来,我还真不知你兴风作浪竟到了如此地步。为了逼我现身六界,竟做出这般天理不容之事,丧心病狂,六界难容之。”他咬牙一字一句道,“莫要说千年前我斩杀妖魔邪道是因为阿霓,即便不是。也终将不会放过你,你们”
一扫而过妖魔大军所有生灵,琥珀色的瞳仁竟如此灼热,炙地在场每个人血液沸腾一样,除了九曲几乎每个生灵都不安分起来,华疆更是一瞬踉跄退了几步。
千年前妖界大败,妖君父君被云隐仙人于无涯台封印。事实上白司离对妖界是有深仇大恨,可对于华疆而言,说起来当初若也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一定能立即上位。
“好一个司星上神,心怀仙界心怀天下的司星上神。果然有千年前不一的气势。”九曲抚掌而笑,眼神却像斗兽一般锐利,“华疆,千年前妖族大败,你昔日妖君父君被囚,你不是也想报仇吗,怎么到现下仇人就在眼前,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
“九曲”
华疆一时心急如焚,就像被人一眼看穿了心事,大声咆哮起来。
九曲面不改色,面对身边的盟友眼中尽是不屑,皮笑肉不笑,“你,怕,了?”
华疆当场一愣,睁着硕大的眼眸,不安地颤抖着,他动了动嘴唇,白司离却先一步盯住他。传过来的声音不冷不热,“华疆,想要效仿回琴,你果然做好觉悟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猛地剧烈一颤,华疆像被抽离了魂魄一般,话语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九曲蓦地皱紧了眉头,锋利的眼眸顷刻将白司离的身影牢牢钳住。
盯着他那婆娑身姿,风淡云清处事不惊的模样,真的恨得牙痒痒,生平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痛苦,永无止境的痛苦,最好痛不欲生他才开心。就像那个时候把阿霓从花凉山带回来,最好她能永远留下来。
自然不可能是她多适合做他魔族的魔君,凭她何德何能。可若是做了魔界的魔君,那么白司离就生不如死,神魔不两立,白司离一定会生不如死吧。
可是这些都泡汤了,九曲咬牙,手指一根一根地收紧,脑海中一闪而过无数魔界大军大败的场面,实在咽不下真口气。
眼前忽然一闪,白司离眉间的朱砂印记红的像血一样,蓦然间猛地一个醍醐灌顶,九曲的眼睛霎那间瞬间亮了起来。
“华疆,你该不会真的怕他吧。”九曲的唇角隐隐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赭色衣袍宛若鲜血干涸的颜色,他此时的样子俨然来自修罗地狱一般,“别看他如今只是这般站着,遗世独立,如此气势逼人,上神之位真是令人不得不心存顾及,心生畏惧。尽是假相。”
心下一沉,白司离迎面毫无征兆地袭来一阵寒风,竟要寒透他的骨子里。
九曲笑起来,一字一句道,“不过徒有虚名,作为天神,爱恨执念深重,俗事怨念缠身。如今仍然一身残躯,残魂鬼魅,他哪来的无边神力,全叫他自己给封印了。”
“你说什么?”华疆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别说华疆,九曲当时的声音苍劲自信有力,一时间充斥六界苍穹,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恍若在一霎那忘了如何呼吸。
?
阿霓整个人就像瞬间石化了一样,整个身子亦是迅速冷下去,睁着大大的眼眸,即便是一片黑暗。
胸腔里翻江倒海一样,眼睛痛的让她发狂。那些话都一一清晰的不断地闪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挥之而去。
逝雪深皱紧眉头将阿霓紧紧抱在怀里,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不让她看现场的情况,无奈无论如何那边的任何一个声音都能清楚地跃进阿霓的耳朵里。
她曾经看不见,听觉自始就变得比任何人都要灵敏。
兰溪玉佩一直散发着时强时弱的光芒,并且热的像胸腔内鲜活的心脏一样。
即便逝雪深抱着自己的体温同样炙热,可是兰溪玉佩不安的,恍若在一遍一遍提醒她,白司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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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四六章 不可饶恕'1'()
从眼睁睁地看着他由天光尽头的那一处缓缓而来。 w w wnbsp;。 。 c o m
他站在扑扇七彩羽翼,身形如火巨大的毕方神兽上,睥睨天下,恍若神祗降临。
事实上逝雪深那个时候只听毕方的鸣叫声便已然猜出来了,直到见到真身,见到那只有一只脚的毕方神兽。
答案在一时就再明显不过。那只巨大的七彩毕方神兽,就是如今长大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小彩。
白司离本就是他一开始的主人。
而阿霓在真正见到白司离近在咫尺,翩然落地的那一刻,整个人剧烈一怔,瞬间像被定了咒一样,三魂七魄都恍若在霎那间就不翼而飞。
逝雪深当下立即紧紧抱住了她。
熟悉的倾城眉眼。果然一点都没有变,这百年来,他还是昔日自己耿耿于怀的模样。如果非要说,那么唯一改变的或许是他如今齐腰的墨发和那澄净琥珀色眼里的东西。
原来传言的,一直所想的,也是所担心的,或许真的是这样。
等到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再一次见到他的眉眼,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月牙衣袂,青玉扇坠。真的,一切怨念忿怼都会随之一笔勾销。
她是如此想念他,她竟会如此想念他,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
事实上也明明早想到他这次一定会现身,如今现下,也真的算是所有人都到齐了。
鬼族,魔族,妖族,仙族。
想必俨然和千年前未见的情形一样。然而更何况此次四大神器都在现场,想想临渊若是知道,他如此在意,会不会由此感到一点欣慰呢。
可是直到现今听到九曲的最后一句话。直到现下寂静无声,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望着这位月牙衣袂,宛若神祗的司星上神。
更让阿霓再也无法克制下来。
铺天盖地的疑问,铺天盖地的疼痛。
什么叫只有神的名义,没有神的实力?
什么叫做虚有其表,他把自己的力量都封印了,他把蕴藏在本身内的天神之力如数封印了。饶是白司离这样的人怎会不知封印神力会自食恶果,受到反噬。
他竟是……
“小丫头,不要听,不要痛。听话,乖乖在我怀里,什么都不要去想。”
逝雪深迫切的喃喃的,紧紧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深深揉进自己怀中。如此煎熬的模样,他真的不忍再看她这样下去。
狂风吹进骨子里真的好冷,身子竟是何时变得那般虚弱,仿佛这个时候只要被轻轻一击就无法抵挡地会倒下去。
“主人……”
小彩紧张地上前一步,唯怕白司离会出什么事。
白司离抿紧嘴唇,一根一根收紧手指,迎风站着,眼眸微垂眼底像冰一样,而九曲方才的那句话无疑就是锋利的冰刀毫不留情地划在自己的心尖上。
如此刺痛,还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