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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这才放下了心。
仔细瞧了瞧他手上的葫芦,和其他葫芦也没多大区别,“那你素来是用这个做什么的?灌酒?”
逝雪深笑了一下,“从前倒是经常用它来偷风间谷酒仙酿的苏花酒,如今带在身边不过一个习惯,必要的时候它还能派上用。”
唐瑜点头哦了一声。
踌躇许久,她终于糯糯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纤云出来?”
逝雪深弯弯嘴角,“等你开口。”
唐瑜那一脚又想踢过去了。
给读者的话:
三人行必有我师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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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死生茫茫归何处()
修长的两根手指夹住葫芦头上的塞子,用力一拔,只听“啵”的一声,一丝轻烟从里面飘飘悠悠而来,竟带着些许让人沉醉的酒的醇香。 w w wnbsp;。 。 c o m
接着,唐瑜看到从里面冒出一缕雾气来,眨眼间在自己身边幻成了人的模样。
自然是那纤云无疑了。
“仗着你的道行比我深竟敢将我收到葫芦里面去。”纤云的脚刚落到地面,身子还站立不稳,许是被葫芦里酒的醇香熏得晕乎乎的,把持了许久才微微稳住了身形。
逝雪深本想要去扶她,她倒自己退了一步。
“如今赔罪也没用了,想我原谅你跟我回青丘受罚。”她用力晃了晃脑袋,许是这回视野才逐渐清晰,一块带着脑袋一起清晰了,“帝姬公主,这是哪里啊”作者有话说:我们纤云女神那句帝姬公主的称谓呢,其实跟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哦买噶是一个意思。>3<
她又恢复了那个自傲不凡的白天鹅。
唐瑜这才敢确定那纤云姑娘是真真回过神来了。
“我是不是说过她很吵?”
冷不丁逝雪深回头,眼神颇有意味地望了一眼身边的唐瑜。
唐瑜没有说话——她默认了。
“唐瑜,你……”纤云一晃眼就看到了一边的唐瑜,目光更是复杂的不得了,估计此时连话都要说不清楚,她看着她满是惊愕,指了指她又指了指一旁的逝雪深,“你,你们,你们……”嘴里只剩这几个字。
最后纤云崩溃道,“这里究竟是哪儿,为什么我们到这里来了。”
唐瑜与逝雪深面面相觑,最后唐瑜上前一步,语重心长“纤云姑娘,正如你所见,我们如今在妖界呢,被抓来了。”
纤云登时在心里“咯噔”了一下。
“妖界……”她喃喃的,极力回想起之前的画面,忽然环顾四周,看到身侧那片翻涌的黑湖像见到什么极其恐怖的现象。
只听她干干笑着,“你们莫要告诉我,这里……是传说中妖界瞳宫的禁地。”
说完这句话,她生硬地回过头去看另外两人。
唐瑜和逝雪深默契十足地对望了一眼,继而一同缓缓点了点头。
纤云只感到眼前一黑。
?
她自然是不敢再晕过去了。
方才在葫芦里面已经被晕了很久,如今好不容易能出来活动活动胫骨,自然不会再让自己任人摆布。
纤云的傲气总算是有点收敛,或许是因为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点,此情此情由不得她掉以轻心,离开青丘亦少了人替她撑腰……
“都是你,平白无故为何将我装进葫芦里。”
她的语气分明是冲着逝雪深。
不想逝雪深却是难得对心高气傲的纤云恭敬,“是我不对,我错了。”
这一句话一下子增长了她的气焰,纤云正欲来劲。
谁知逝雪深眉毛一挑,“那又如何呢?现在怎么办,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在这禁地里还想毫发无损的出去?太上老君似乎还未炼出后悔药这一味吧,即便有,此时此刻怕也是没有带在身上。”
纤云一口血含在了嘴里。
逝雪深语重心长,“所以,眼下一齐渡过难关才是关键是不是?小狐仙。”他缓缓道,“其他恩怨都到往后再说才是明智之举。”
纤云静下来,许是觉得逝雪深的话不仅不无道理,还句句在点。
她凝眉,“想必你们也不用我提醒,知道这黑湖低下沉睡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眼前的二人不可置否。
纤云叹了一口气,“要过去,先要有法力高强的人从中开辟一条暗道,并且途中不好碰到那黑湖之水,凡人则亡,仙鬼俱伤。”
仿佛碰到了重大难题,纤云难得认真一回,“即便我们从中有人能开辟那条暗道来,传闻道路狭窄,难免有人会碰到湖水。”
说完,她紧紧盯住逝雪深的眼睛。
逝雪深却是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葫芦,“所以我才将你放出来,就是要把小丫头藏进去。”他目光深远,“暗道狭窄,我与你二人却是绰绰有余。小丫头是**凡胎自然就少了被黑湖沾到水的危险,而你……”
他不禁看了看眼前像陶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子,“灵力该是不差的。”
纤云愣了愣。
逝雪深继续道,“自然有些事你也不明白,小丫头如何都是不能现身在黑湖之上。”
纤云咬着牙,恍若对之前夸她灵力不差的话语充耳不闻,她暗恨道,“所以若不是因为你早想到了这一点,我也不可能被你从葫芦里放出来。”
逝雪深也不含糊,“正是。”
极力忍住要上去将那白衣青衫的男子大卸八块的冲动,纤云硬生生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那首先这条暗道谁来开?”
逝雪深唇角微掀,“自然是我。”
?
纤云这才仔细瞧了瞧眼前的男子,纵然他其实长得英俊不凡,也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
无奈看过了白司离的皮相,终于明白一切美男皆是浮云为何意。
逝雪深向唐瑜招了招手。
唐瑜叹了一口气,“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迷信,还相信右眼跳灾这样的荒唐话。藏进我的葫芦里一定不会有事。”
逝雪深忍不住又揉了揉唐瑜的发。
纤云默不作声地看着。
唐瑜只是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却并没有刻意躲闪的意思。逝雪深看着她宠溺地微笑。
“在我的葫芦里面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信誓旦旦地说。
唐瑜点了点头,瞳仁泛着浅浅的微光。
不想她竟会对除了白司离以外别的男孩子这样信任,露出这样的眸光来。
这真的有点让纤云微微吃惊。他们究竟什么关系,又是何时认识的,如此看来似乎相识已久了。
纤云静静的在一旁看着逝雪深将葫芦口对准身边的唐瑜,默念口诀。
唐瑜在原地转眼间乖乖地升华成一缕薄雾,轻飘飘地钻紧了他掌心大小的葫芦内。
“我们开始吧。”
用塞子将葫芦口塞紧,逝雪深回头对纤云道。
纤云点点头,沉思半晌,她向前一步,“葫芦还是有我来拿吧,你要在前施法空不出手握着它,系在腰间也不安全。”
逝雪深蹙了蹙眉,看着女子目光坦荡,眼里并没有别的东西。
眼看黑湖翻涌着怕是时不时会席卷上来,倒是真有可能会沾染到腰间的葫芦。想了想还是将葫芦交给了她。
“麻烦你了。”他淡淡道,语气却是诚恳。
纤云不禁深吸一口气,从逝雪深的手中缓缓接过葫芦,紧紧捧在怀里。
眼前的人对她点了点头,已然回过神去,双眼开始注视着漆黑的那一片湖。
逝雪深双眼微阖,嘴唇已经快速动起来。
他的双手在胸前合成一个钵状,登时一阵光芒从他指缝间散发出来,让人不敢逼视。
纤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蹙紧了眉。
“破”
只听他一声清喝,双手紧接着将光芒推向湖水,眼前的湖水竟迅速翻滚起来,从他指尖弥开的气波像一柄利剑,将黑湖不动声色地劈成两道。
奇迹出现了,从黑湖底下竟隐隐出现一条暗道来,仿佛埋藏在湖底的秘密。
而两边的湖水皆是被一堵无形的高墙所阻拦一样,疯狂翻滚却没有水溅入进去。
逝雪深的手仍举在半空,他的墨发无风扬起,面色冷峻认真。
“快走。”他低低地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
纤云愣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你确定这么大的动静没有唤醒底下的精魂?”
逝雪深笑了一下,“没有嗅到它们想要的气味,再大的动静也醒不过来。”
“你似乎很了解,就像来过一样……”饶是纤云自己,单单只是听说妖界禁地的可怕性。
“我只是恰巧知道。”
逝雪深不再说话,率先走了过去,他要把持神力,若是一个不稳,湖水便很有可能溅落上来,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纤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眼前的这个人保证不简单。
她抓紧了怀里的葫芦,快速跟了上去。
那条黑湖实质上不宽,却总觉得走的路程十分漫长,唯恐冷不丁一个脚下不稳就要万劫不复了。
纤云觉得气息不稳,体内的真气受到两侧戾气所压制,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深深闭了闭眼睛,想不到这股黑暗的力量如此之重,果然传言也是不虚的,这里埋藏了千百年的哀怨之气,如今怕是在一点一点吞噬自己的纯灵。她甚至还能隐隐听到周围嘶嚎的声音,皆是妖鬼哀声戚戚,让人不寒而栗。
幸好前方有光,逝雪深一路斩开黑暗与戾气,稳稳向前。对岸就在眼前,仿佛象征着希望与曙光。
怀里的葫芦却在此时忽然抖了一下。
纤云当下便是一愣,即将散开的笑容僵在脸上,立马止住了脚步。
两边的湖水紧接着便是一震,纤云全身都绷紧了弦,手指又是一动,被无形的墙阻拦在外的湖水忽然像是达到沸点的沸水,相继“扑簌簌”地溅落而来。
就像一点点从火焰跳出来的星子,纤云猛然睁大了眼睛,她想喊出声,眼前的人抢先她一步发现了不对,立马稳住前方阵形,迅速回过身来。
逝雪深皱紧了眉头,一手去抓纤云,轻点足尖以最快的速度想要掠到对岸去,翻涌的湖水像被人施了魔咒,疯了一样噼里啪啦,雨点般地打来。
纤云整个人都怔在那里,脑子完全停止了运转。饶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完全吓傻了。
身子麻木地被逝雪深往岸上带,黑湖水更是急急地密密而来,明明伸手自如,却发现此时此刻根本让人无处可逃。
“嗤”的一声,一滴湖水飞在她的手背上。
“啊”纤云登时一阵惊呼,转瞬就像手被烈火猛地灼烧了一下,她根本来不及用脑子思考,只觉得疼痛不已,只是下意识甩手,就像想把咬住自己的虫子甩掉一样。
手中的葫芦眼看着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应声落入黑湖之中。
而纤云恰好被逝雪深安全护到了对岸。
纤云愣在当下,第一反应便是——糟了。
?
白司离冷汗淋漓地浸泡在冰水之中,掌心的血色梨花五瓣只剩三瓣。他皱紧的眉头,蓦地睁开火焰般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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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时也不知葫芦为何会忽然抖了一下,仿佛在那个时候被人无形地操纵了一样。而操纵葫芦的人灵力又该是多强大。
身在这禁地却没有人发现他,能够穿过重重戾气的黑湖,越过那堵无形的墙直接驱使葫芦,逝雪深在前方施法无暇顾及,而自己完全成了一个摆设。
纤云不禁心底生寒,如今自己在明处,人在暗处。这倒不说,甚至连那是仙是妖是鬼都还未知。
逝雪深恨恨扫了她一眼,还未等纤云做出任何反应,身子已然迅速掠了出去。
纤云惊魂未定地杵在那里,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惊恐的惊叹声。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直到那白衣青衫的身影蓦地消失在视线中。
黑湖溅起一片水花,逝雪深纵身跃了进去。
她退了一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一回生死茫茫,真的要看造化了。
唐瑜,你若逃不过此劫,是不是该庆幸此刻还有人愿意舍身陪你……
?
转身一缕冷香远,逝雪深,笑意浅——醉仙歌
逝雪深篇
要找一个人真的不难,从风间谷偷一坛上好的酒去送司命,趁他酣睡之际翻红尘簿来看就好了。
至少逝雪深会用这个办法,因为知道司命将红尘簿置在何处的人实在不多,他却恰好是其中幸运的一个。
可是没找到。翻了几百遍都没找到那个名字,找不到就不好交差。
如此一来只好等了,他无能为力不要紧,即便六界所有人都无能为力也不要紧,可是那个人总会找到她。
后来也的确证明自己当初所想的是对的。
葫芦里最后一滴苏花酒被自己喝完是在一个飘雪的清晨。青女摇醒醉醺醺的逝雪深,她嘴里吐出的热气有一种久违的暖意。
“大人,白华的徒弟在方才已然下山去了。”
硬是一骨碌地从红枫叶间爬起来,瞬间感觉清醒许多。
“你,你说白华的徒弟?那从前司掌星河的那位?”
青女见眼前的人眼神微醺,却是澈亮的很,发丝长长散在身后,因为方醒,有几缕垂到颊边,不由微微红了脸庞。
想他平日里是虽是有些嘴贫,却也很少说疑问句的。
点了点头,“您不是一直在等吗?如今等到了就快去吧。办好事也容易交差。”
逝雪深笑了,清脆地应了一声,从嘴里吐出的酒气带着醇香,让人沉醉。
“青女,多谢你这几日收留我。”现下许是已经等不及,转眼他已跑出好远,一边还回过头来朝这边挥手,“昨夜未下完的棋你且先搁在那儿,等我回来再与你一决胜负。”
给读者的话:
闲云纤云姑娘增是不靠谱啊我们鱼鱼要惨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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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漫山红枫叶将他的身子映地若隐若现,声音倒是嘹亮澈明,青女不由得也伸手朝他挥起来,“我会等的,你且先去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枫叶尽头实则早已没了逝雪深的影子,只不过周身还浅浅萦绕着苏花酒的香气。 w w wnbsp;。 。 c o m
青女久久站在原地,望着逝雪深身影隐没的方向。她想,若是办好事还不用急着回去复命就好了。
轻纱一拂,眼前隐出一张棋盘,错落的棋子就像青女此时千丝万缕的心境。
不知一决胜负的那一天,又将是何年何月。
?
逝雪深一路飞赶,头顶上的雪逐渐大起来。途中遇见几个乞丐大清早地在路边抢烧饼吃,几张薄薄的饼竟有好几个争先恐后地想要来分羹。
不由缓下了身形。
凡是争抢烧饼的乞丐后来多少都分到了一点,即便是从中最瘦小的一个小女孩,亦是在最后抓到了半张烧饼。
唯独有一个小女孩却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眼光痴痴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看起来她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明明饿的不行,却仍是一动未动。逝雪深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心生怜悯。
想她是活不了多久了,而在这种环境下本是很难得以生存。每个人连自己的温饱都是问题,怎还会有闲暇去顾及他人。
他叹了一口气,想要伸手去帮一把,手伸在半空却忽然顿住。
唇角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渐渐扬起。逝雪深摇头笑着,忽然觉得宿命真是爱开玩笑。
果然这女孩子并非一般人啊。
不仅死不了,往后甚至有可能影响甚远。
他收回手,看着头顶的雪落得越发密了。不行,还是先找到那白华的徒弟再说。
逝雪深回头最后看了她一眼,拂袖朝前而去。
唐瑜手中紧紧攥着半片烧饼踉跄跑到冷雾身边的时候,那小妮子仍是一个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雾儿,吃点吧,吃了就有力气了。”唐瑜展颜朝冷雾笑起来,露出脸上浅浅的两颗梨涡。
冷雾终于像是有了反应,目光移到唐瑜身上来,最后落在她手中皱巴巴的烧饼上。
“小鱼,你说我们会死吗?”
唐瑜一愣,随即笑起来,自己咬了一小口烧饼,将其余地塞进冷雾怀里。
“不会的,我们将来一定也是长命百岁。”
大雪片片的落下来,仿佛要将整个冬天的寒冷如数带来聚集到此刻。
周围的人纷纷都跑开了,找地方躲雪,放眼望去皆是一片肃静。
抬头望见深不见底的苍穹,期待何时会有曙光透过层层云雾照射进来。真希望从中能看得见自己的命运。
看得见神明,然后问问他,宿命究竟为何如此不公。
逝雪深风一样掠到白华山的时候,正巧见到一身月牙白袍的男子站在山脚下,他的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仿佛还觉得有些不自在,总是伸手时不时地摆正它。
男子腰上系着一枚粗制劣造的青玉扇坠,轻轻抬起眼来,唇边饶是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雪花落下来仿佛有意避开他的身,他却微微伸出手来,转瞬间在手心变出一把纸伞,小心撑开它,这才缓缓挪步向前走去。
“白司离……”
逝雪深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眼前的人影已逐渐远了。
“呵。”他弯起唇角笑起来,“名字却是有深意,如此迫不及待是要找到她了。”
那月牙白袍的身影快速在雪地上掠动着,恍若脚下生风,避开集市。他的衣袂拂过的地方惊起一片雪花,身影却是异常稳当,手中的纸伞亦没有晃动,黑发垂肩,如履平地。
逝雪深身形一动,迅速跟了上去。
?
也是在半晌之后,逝雪深环顾了一下周围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方才驻足的地方。
因为他记得那个小女孩子,将要垂垂死去,命格却是出奇的硬。别的神仙妖鬼或许看不出来,他却是看得出来的。
在她眉间隐隐现出的是一条金色的火凤。
不过此时,她似乎睡熟了,倚靠着身边另一个瘦小的女孩子。
肃静的街道还没有人,只有天光微微照着她们,仿佛这便是所谓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