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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至她身边,淡淡问。
“嗯。”唐瑜停下来望着他,“公子如何寻得这么个不似凡间的地方?”
白司离轻笑了笑,他看着她闪烁的眼睛亮如星辰。灯火下,肤如凝脂,笑靥如花。
“寻得便是寻得了,阿瑜喜欢便好。”他缓缓道,目光浅浅的,仿佛流萤浅动,“愿意陪我喝一杯?”
白司离薄唇微启,轻轻撇开眼睛,“如此良景,今夜又有阿瑜陪伴。公子心情大好,阿瑜可千万不要推辞。”
“可我不怎么会。”
“梨花酒不易醉。”白司离笑道,紧接着便宽袖一拂,梨花树下,灯火间便显现出一个小木桌,桌上摆放着一个白瓷酒壶和两个玉盏。
白司离将两个玉盏都斟满酒,霎时扑鼻的酒香便迎面而来。
那酒在灯光下泛着浅浅银光煞是好看。白司离将两个玉盏用手轻轻举起,一杯置于唐瑜的面前。
“不许推辞,公子在这里不敢有人过来打搅。今夜是你生辰又是你笄礼之日,定要一醉方休。”
说完自己先仰头一饮而尽。
唐瑜微微皱眉,也只好硬着头皮,将杯中的酒饮下。梨花酒刚入口中,清香便四溢开来,唇齿间尽是那淡淡的梨花香与酒的香醇味。唐瑜顿时感到心底一片透凉,回味无穷,她似乎打心底里贪恋这种味道,她是第一次喝梨花酒,却觉得自己对这感觉一点也不陌生。
白司离见她乖乖饮下,煞是开心,“如何?这梨花酒透人心脾,唇齿留香,可是上好的酒,且又不易醉,阿瑜也欢喜上了吧。”他淡淡笑着。
唐瑜眨眨眼,他看着眼前白司离的眼睛,看着他浅浅的笑,却有一半的脸被那该死的面具遮着,她忽然有一种冲动,好想好想看看他的脸。他现在的表情是开心还是难过。
“公子……”她唤他,忽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脸上的银色面具探去。
白司离一愣,立马回过神来,他的脸一偏,唐瑜只感到那面具冰凉的触感,然后下一秒自己的手便忽然被另一只擒住。
“怎么?”白司离微微一笑,“如今这么想看公子我的脸?”
唐瑜闭了闭眼睛,道:“公子答应我的。”
白司离眼眸轻黯,勾起唇角,“只怕公子我面貌丑陋吓煞阿瑜,更扰了今晚的兴致。”
说罢,又是一口酒下肚。
白司离转过身不再看她,又将自己与唐瑜的玉盏斟满酒,一手递给唐瑜,自己一杯一杯地喝。
他喝起来的样子煞是好看,发丝倾泻,举手投足间尽是令人心怡的贵气,他的头微微仰起,修长的手中把玩着流光溢满的玉盏。
唐瑜只好稍稍作罢,看着他一边喝酒一边想,这样一个人,面具下的样子会是丑陋不堪?梨花瓣尽情的舞蹈在他如墨的发丝间,唐瑜看着看着竟有些痴起来,梨花酒在唇齿间芳香四溢,让她止不住地沉醉其间。酒入愁肠,为何此刻自己的心越发揪痛,那种入骨的悲伤竟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望着白司离在她眼前越发模糊的脸,他微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与悲伤的眉眼。
这时她才有些明白过来,白司离其实骗了她,梨花酒不易醉,醉尽一杯梨花殇。
可他为何要这般,为何要把他们两人都变得不能自己,是要唤起谁心中的刻骨铭心?
“阿霓,阿霓……”
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眼皮沉重的让人睁不开眼,是谁在耳边轻轻低喃,是谁用这么悲伤的语气,是谁那么温柔,又那么绝望。
是不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阿霓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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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醉尽一杯梨花殇(2)()
夜凉如水,睡梦间迷迷糊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脸上一阵湿凉,唐瑜皱紧了眉头,头好痛,白司离是给自己灌了多少梨花酒,她抬起手来摸摸自己的脸,唐瑜吓了一跳,脸上竟湿湿的全是泪,自己流泪了?在睡梦中哭了?
她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眼前仍旧是一大片飞舞的梨花,星辰般耀眼的灯火,梨花香一阵阵扑来倒让她微微有些醒酒。
她按了按自己的头,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人受不了,脚下是倒翻的玉盏和酒壶,白司离静静地仰躺在自己身边,呼吸平稳,一边的脸颊微微带着红晕。
唐瑜轻笑一声,俯下身靠近他,“公子?”她轻声唤他。
唐瑜细细看他,他如瓷无暇的脸,轻轻颤抖的睫毛,抿紧的薄唇,为何他的眉头紧皱,眼角处带着泪痕,可是梦见了什么悲伤的事?她止不住抬起手抚摸他的脸,为何自己的心也紧随着微微的疼痛。
指间轻触冰凉的面具,那金属的冷硬感仿佛可以穿透到骨子里,梨花满地,那如雪般的男子便安静的躺在上面。
唐瑜的指间忽然有些颤抖,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指间划过面具的边缘,稍稍往上用了点力。
她摒住了呼吸,白司离如瓷般的左脸渐渐显露出来,唐瑜猛然睁大了眼睛,一下子跌坐在了梨花铺满的地上,只感到鼻腔忽然一阵湿热,她感到天地忽然旋转起来,下一秒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事实如此,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唐瑜突然想到,白司离又骗了她,这哪是他方才所说面貌丑陋怕吓煞了她,待她掀开他银色面具的那一刻,唐瑜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是所谓的天人之姿,仿佛他微微一笑世间为此倾倒,他稍一戚眉天地为之震怒。那般绝色令她周围的世界瞬间便黯然失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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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流水潺潺的声音,就像儿时窗外的风铃。
唐瑜觉得脑袋混沌的厉害。艰难地睁开双眼,一下子又被刺眼的白光强迫地闭上。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小心翼翼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梨花与发光的世界。
她的身上是最爱的茵绿烟纱薄裙,低头嗅了嗅衣襟,扑鼻而来梨花酒的香气。想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鼻尖处干巴巴的,指间划过自己的人中,居然有干涸的血迹,脑海里忽然想起昨晚白司离那张骇世之颜。
“公子……”她下意识的唤他。
半晌不见回应,唐瑜环顾了四周,也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他这是去哪儿了。
唐瑜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走了几步,听闻潺潺水声,便拂过眼前满枝的梨花,一边向那水声来源处走去。
只觉得自己走了很久,那水声也越来越清晰,不知道拂过了多少梨花的枝桠。直到唐瑜终于看见了潺潺流淌的溪水。
而事实证明白司离也的确在那里。只是唐瑜打死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了他。
当唐瑜临近水源处,感到视野更加明亮,心中一片清明。
一条白色的瀑布宛若天边的银河,高高地悬挂在那一处,飞流直下,溅起水花丛丛。
登时让人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瀑布下站着一个人,那人裸露着脊背,肩膀削瘦,肤如冬雪,一头黑发宛若黑玉绸缎。他的身上未着半缕,沐浴在天地山水之间,吸取着世间自然最原始的气息。水花肆意地溅落在他光滑的脊背与肩头,纷纷散落开来,水雾迷蒙间,恍若池中仙人。
这无疑是一副**裸的美人出浴图
唐瑜在欣赏瀑布美景之余,无奈无意间两眼一瞟,顿时感到脑袋轰的一声响。
她迅速转过了头,仰起脑袋,只感到脑门充血,她抬起左手紧紧捏住自己的小鼻梁。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两颊犹如天边晚霞,刷的一下红了个透。
瀑布下的美人似乎感觉到了旁人的偷窥,他皱皱眉,神色上浮现出被打扰的不悦感。
白司离手指一勾,搁在一旁的月牙白袍便乖乖地回到了他身上。他身形一转,回到岸边,口中轻念口诀,身上的水珠便悄然不见。
白司离用手顺了顺头发,发尾用白玉缎带轻轻束起。衣袍轻扬,一双清澈的双眸划过不远处小心翼翼站着的唐瑜。他微微勾起嘴角,宽袖一甩,向她走了过去。
“昨晚喝的那般醉,还以为不到午时你是不会醒来的。”
身后传来白司离略显慵懒的声音。
唐瑜一听,顿时有点来气。
“还不是你骗我说梨花酒不易醉。”
她有些懊恼地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这一转头,整个人便如入了魔般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眼前的人是他吗?
是原来的那个人,又似乎不是那个人。
想起昨晚她已摘了他的面具,如今另外半张脸已然没有了面具的遮蔽,他已是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
想不到,这才是他的真面目。竟是如斯的面若天人,倾国倾城。
只见他面若桃花,眉眼如画,眸若深水,丝丝涟漪。高高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
他的下巴宛若刀削,一头黑发衬着一袭月牙白袍,发丝间犹带着水雾的气息,风华绝代,不若世人。
此时他正微微笑着,眼中琉璃散落,满目光华。
这是她的公子,他是白司离。这是她生活多年的男人,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将她从地狱拉回的人,自己现下决定一世相随的人。
“好看吗?”
那人薄唇微张,脑子里忽然又浮现出方才他美人出浴的画面,脸颊那一抹红霞不禁更盛,唐瑜连忙又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睁大眼睛头点得如同捣蒜。
白司离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皮相而已,世俗眼光。”
他抬起手,扣起手指,在她脑门迅速一敲,“真是越发轻浮。”
“义父”唐瑜吃痛,皱起眉摸着自己的脑门一脸埋怨。
“你叫我什么?”
白司离倾身,眼睛眯起一条线。
唐瑜脸上一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看着白司离近在咫尺的容颜,心里一阵砰砰地跳。
“阿瑜,你若再敢叫我一声义父,我就将你制成花肥,喂养我这满山梨花。”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诱惑人的魅力,却不禁让唐瑜一阵哆嗦。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白司离如秋水般的双眸,敲定其话不假,一个转身,拔腿便跑了。
白司离轻笑,看唐瑜飞速跑去的身影,最后隐匿在满山白梨之中。
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笑容中带着稍许哀愁,“总算还是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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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云海东极蓬莱岛(1)()
这两天白司离一直在花凉山寸步未离,唐瑜也没有再下山去看过冷雾。 唐瑜想着冷雾心里应该清楚,她既没再去找她,必是已经等到白司离了。
过了笄礼之日,唐瑜如今也算是真正恢复了女子之身,因此自那日起,她便开始梳妆打扮,着烟纱长裙。如瀑般的黑发散在脑后,头顶稍稍绾起一些,插上一根白玉簪子,这是她为自己买的。
那日后,白司离的脸上再无遮蔽物,宛若天人的容颜时时出现的唐瑜面前,她用了好长时间方才适应了过来。白司离总会轻轻叹气,“真是越发轻浮了。一世不比一世。”
唐瑜虽不明白白司离这话的意思,无奈在这绝色面前不好说什么,低下头不再看她。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他们还是像过去一般,两个人在这偌大的花凉山,绿茵为伴,朝迎露水,暮伴霞光。安安静静的,无人打扰。
唐瑜有时候想,就这样与白司离度了余生也好,那个人虽非**凡胎,只是一缕残魂,怕是不老不死,可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她不用承受他在她面前先撒手人寰的痛。
暮暮朝朝,只活在当下。
可世事却终将不随人愿,司命那一笔早已默默添成了。
那日,唐瑜坐在白司离对面吃早饭,一时无话,耳边是鸟雀清鸣的乐声。
过了半晌,白司离轻轻搁下筷子,抬头看她,
“阿瑜,我有话说。”
“嗯。”唐瑜没有抬头,还是一点一点地吃着碗里的早餐。
白司离顿了顿,“过两日是东极蓬莱仙岛岛主的生辰,你与我一起去。”
唐瑜一愣,终于抬起头,一双不解的眼神直直看着白司离。
白司离被她看得不自在,轻咳两声,“怎么?看得我心里怪怪的。”
“为什么?”
“蓬莱岛主与我交情不浅,这次生辰他特地与我提起,说想看看你。”
唐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看她?她有什么可看的,她只是白司离好心收留的一个孩子,难不成是想见识见识他白司离收留的人是何模样,来判定他眼光优劣。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蓬莱仙岛是仙境,神仙去的地方,我怕去不了。”
“我也不是神仙。”
“可你至少会飞,会法术。”
“这个莫要担心,有公子在不成问题。”
唐瑜深吸一口气,
“那我可以不去吗?”
白司离眯起眼睛,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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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云海,蓬莱仙岛,蓬莱岛主,君墨上仙。
实为散仙,天生仙经道骨,与白华天尊一样,天地同寿,容颜不老。
生起东极,不喜世事。日饮朝露,以花为食。独创蓬莱仙岛,自起一家。广纳心怀道义之士,历经三劫,心怀六界,心怀苍生。
天帝命之君墨上仙,留守蓬莱仙岛。人称蓬莱岛主,众仙垂首。
只是这蓬莱岛主虽为六界之神,灵力无边,心中有道,天下在怀,却也难逃一个情字。
传闻他与青丘一位女狐仙相爱,有情人终成眷属,与那青丘成了亲家。详见番外:《青痕》篇么么哒
这日蓬莱岛主生辰,东极蓬莱千里开外一片喜气。
来自四海八荒的道者仙友都纷纷前来祝贺,空中时不时掠过仙家的影子,奇珍异兽,仙雀盘旋,好不热闹。
道行未到家的,难以在空中来去自如的,便只好撑了一条小船,遨游在漫漫东极海,几个月前动身出发,今日也正巧赶了上。
唐瑜自是从空中飞来的,她有白司离在身边,自然不用提前几个月撑船。再者这事本就是白司离前些日子才告诉的自己,她估算着他们二人到这蓬莱仙岛前后不就两个时辰,她不禁有些佩服起那些漂洋过海的道友来。他们为了赶一次蓬莱岛主的生辰必须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漂洋过海的,还是给人送东西,实为令人感动。
来祝寿的数来自九重天的最多,其次是青丘的,每个人都带着引以为傲的贺礼,左右奉承,纷纷进了蓬莱岛的白玉雕刻大门。
“皓月星君,有礼有礼。”
“行云尊者,真是好久不见啊。”
“请,请请。”
唐瑜眼睛睁的大大的,趴在一处白玉柱子上,看着大门前,陆陆续续前来的仙友不断地客气问候着,笑语不断。
“你在看什么,不跟紧点小心走丢了我可不来找你。”
白司离蹙眉,语气淡淡的。
“公子,为何他们从大门进去,我们却要偷偷摸摸地从侧边进去呢。”
白司离愣了愣,缓缓道,
“因为我们没有请柬。我每年来都是这么进去的。”
“蓬莱岛主既然请你来,怎么不给你请柬呢?”
“他知道我不需要,他就算给我,我也不会从大门进去的。”
“为什么?”
白司离抓住她的后领,猛地一拖,“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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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岛很大,云雾环绕中几乎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一个指向标,上面注着的都是唐瑜看不懂的字。
她只觉得自己转的头都晕了,过了桥,路过花园,经过白玉天坛,又不知跨过几条小溪,最后终于到了见蓬莱岛主的地方。
这是一间厢房,里面陈设简单,比较显眼的是一张红木桌。上面升着一炉檀香,不知怎么的,唐瑜很喜欢这个味道。
“两位暂且稍等,我这就去唤主子。”
一旁的小厮恭敬地弯腰。
白司离点点头,他便悄然退下了。
唐瑜安静地站在白司离身旁静静等候。
白司离转过头,向她提了提嘴角,示意她不要紧张,唐瑜亦报以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门从外面推开了,灌入一阵清风,随之有人携香而来。
光线一明一暗,唐瑜不禁闭了闭眼睛。
只听得那人语气冷冷的,却还是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
“玄赐,你来了。”
他在叫谁?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为何觉得胸口猛地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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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适应了从外射进来的光线,也随之看清的来人的模样。
只见来人一身云纹玉袍,如墨长发束在头顶,一丝不苟。脸颊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俊眉下一双明眸恍若散落星辰,又如黑夜般拥有无尽的深邃。
他看起来优雅高贵,遗世独立,却给人一种不可亲近的感觉。
唐瑜不禁对这样的人有些不待见。
白司离扬起微笑,迎了上去,“君墨,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蓬莱岛主表面上没有笑,看着白司离眼里却还是隐藏不住内心的欣喜,“却是好久不见,看起来过的倒是不错。”
“不算差。”白司离微微颔首,侧了侧身,“这是阿瑜。”
蓬莱岛主这才注意到白司离身后的女子。
他的目光像一道凌厉的光毫无保留地射过来,唐瑜不禁微微一怔。他静静看了她半晌,眼眸深邃地令人捉摸不透。
唐瑜低低地喊了声,“蓬莱岛主好。”
他轻声嗯了一声,便又将目光移开了。
“你既过的不算差,也不枉费你师父与我的苦心。”他淡淡道。
白司离苦涩一笑,“君墨你说的什么话,有阿瑜在我身边,我才不会寂寞。”
唐瑜一愣,猛地抬起头,她的目光微颤,看着白司离绝美的侧脸,他的嘴角微提,又仿佛是在说一件家常便事。
唐瑜又缓缓低下头,或许方才他的话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多。
蓬莱岛主没有说话,他的脸还是没有温度,他从进来的开始便没有提过嘴角。
三个人一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