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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桃树开花()
后来,也是传闻东阳郡主的尸体是千杯公子抱走的,那日东阳郡主咽气之后,千杯公子后一步就赶过来了。 w w wnbsp;。 。 c o m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起她转身走了,谁也不敢上去拦。
没人知道他要将她带到哪里去,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他目光已如死水,再不能动起一丝波澜。
“可是哭的够了?”
听到问话,唐瑜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真满是湿湿的泪水。
她的手顿了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醒悟过来,左看右看,最后惊愕地张大嘴。
“你,你是在和我说话,你看得见我?”
与她说话的正是抱着素禾的慕迟。
慕迟点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待你此般离去,将自己的血滴在那颗珠子上。素禾,她会明白的。”他忽然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回眸间已是眼含热泪,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令人沉醉的磁性,却也难掩他深深悲痛,“她,会明白我的心,我,一直等她。”
唐瑜半晌说不出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双人影,慕迟说完话便抱着素禾走远了,一步一步向遥远的天际。
唐瑜仍留在原地,仿佛还未曾反应过来。
觉得眼前忽然一晃,继而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唐瑜下意识地闭上眼。
半晌间,渐渐的感觉周围已经平息,她慢慢悠悠地睁眼看去,慕迟早已不知去向,眼前是一身素裙的素禾皱着眉头担忧地望着她,而在素禾身后站着一身黑袍的男子,面目俊朗,倒是个人间绝色。
“怎么哭了,过往一切都都看见?。”
唐瑜一愣,随即又去摸自己的脸,果然,到那里落了泪,现实中竟也湿了眼睛。
方才想起临时慕迟的话,唐瑜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水晶珠子。
那些画面仿佛还在眼前,素禾的爱恨,慕迟的无奈与不甘。唐瑜当下便抹干了眼泪,另一只手握紧素禾的手,手心毫无温度,她声音沙哑道,“你可知你这样离去,解脱的是你,受折磨的却是他。素禾,你怎么会不知慕迟对你的心意,你的心太过逞强,只想慕迟像你爱他那般爱你,却不明白他有多少无奈和苦心。”
唐瑜皱着眉头,“素禾,他爱你,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爱你了。”
素禾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中的错愕与隐痛一点一点蔓延。她的唇有些颤抖,被唐瑜握紧的手也在一点一点颤抖,她觉得自己仿佛要把持不住,那千年来已死去的心在一寸一寸的还原,一寸一寸的复苏。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是如何而来,又从何处来,自己不是早已死去了,人死了,心也随之死了。
本以为千年了,自己已经不再动摇,早便麻木了,早忘了心碎是怎样的感觉。
却在如今这一刻,仿佛整个身子都又活了过来。
回忆竟是那么苦涩,那么撕心裂肺。
唐瑜静静看着她的反应,她知道素禾已经开始动摇了。她想起慕迟的话,随之收回自己的手放到嘴边,忍着痛用牙齿用力一咬,血腥即刻充满唇齿。
唐瑜蹙了蹙眉,将鲜血一点一点滴往手中的水晶珠子。便是在霎那间,水晶珠子忽然光芒大盛,充斥整个玄墟。
飘渺的却又真实的。
浓雾散去,现实中缓缓隐现慕迟的脸,那是素禾千年未见的容颜。慕迟还是当年,当初的模样。
他一身青玉衣衫,临摹般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如墨般的发丝散在身后用一条青色缎带松松束着。
他整个人宛若从画中而来,脚下凌乱地搁着好几坛酒。此时眼前的慕迟静静地躺在一座小小的土堆前,身子斜斜地倚靠着一旁的墓碑。
整体看起来倒像是谁的墓冢。
他的双眼阖起,面容安详,红润,宛若十里桃花。
他的脸紧贴着冰冷的墓碑却像是贴着心爱女子的脸。
却见墓碑上用热血刻上去的几个字,爱妻,宿河。
慕迟的怀中忽然飘起一张画纸,那张画自空中展开,画中女子一袭牡丹金丝流纱裙,她的秀发在头顶绾成一个好看的花髻,用金丝冠束起,剩下的如数散在身侧。
她的腰素若柳条,面上覆着一条薄纱。她青黛娥眉,一双清冷的眼,眼尾一点赤红朱砂。
这赫然是素禾的样子,是他第一次瞧见她的样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
画的右下末处,缓缓升起一行字。
霜迟缠梦,一坛醉百年。你若不来,我便长醉不醒。
***
唐瑜也不知这画面何时散去,只见再回过神,素禾已然不见了,手中的水晶珠子亦不知踪影。
她回头,亭外的几株桃树果然抽芽散叶开出一朵朵鲜艳的桃花。
想来素禾已经想通,解了自己千年心结,轮回转世去了。
她要去找她的慕迟,千年来一直等她的慕迟。
唐瑜怔怔地,仿佛看到素禾一身素裙袅袅向慕迟走去,面若桃花,倾世盛开。
等等,素禾不见了,那她呢,她自己怎么办,要如何从这玄墟走出去。
“你助她解开心结,渡她过苦海,入了轮回,她也自然会善待你。”
闻声回头,这才真真注意到,那自她睁眼便在素禾身后的黑衣男子,终于说话了。
方才便一声不响,还以为那俊美的男子本不会说话。
唐瑜仔细瞧他,不曾见过却也觉得分为熟悉。似乎,似乎觉得很亲,理应本该认识一样。
“你……”她不由自主喃喃出声,“好像我的一个朋友。”
那黑衣男子忽然一愣,唐瑜看他错愕的眼神,连忙摆摆手,讪讪笑,“你别慌,我也就这么一说。”她呼出一口气,蹙了蹙眉,“不过你又是谁,我记得素禾说过这玄墟不是任何人想进来就进得来的。”
没错,这个地方是鬼君当年设下的结界,只有素禾和自己进得来,而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又是谁,他又是如何进来的呢,从方才开始就没有说话,自己也是只顾着素禾的事了,没有太在意他,话又说回来,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又是怎么回事。
等等,难道……
唐瑜眼眸登时一闪。
“怎么,想到我是谁了。”
黑衣男子不慌不忙,弯起嘴角轻笑。
“莫要告诉我,你,你是……”
黑衣男子眯起眼睛就要点头。
“你也是一只千年的鬼。”唐瑜惊呼,“想不到素禾也瞒着我,这玄墟除了她一只千年女鬼之外,还有一只男鬼。”
黑衣男子血都要吐出来了。
他无奈地摆摆手,有些力不从心,仿佛是对眼前的人再不报任何希望。
“我便是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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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堕仙之门()
那鬼君一身云纹黑袍,发及腰际,懒懒地散在身后,尾部由一条黑玉缎带松松系着。 眉眼如画,面如冠玉,薄唇微抿。
他长得清冷,却又带着令人怜惜的温和。
唐瑜想,这个人自己一定是熟悉的,不曾见过,却像是自己时刻面对,他的呼吸,他的眼神,都是那样令她想去亲近,想去信任。
眼前一晃,所有场景都消失了。
“照你这样说,那鬼君倒是神秘的很。”凤息将唐瑜从地上扶起来,为她拂去发上尘土,“你这一遭倒是走的奇妙,可是害我好找了。”
待唐瑜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脸担忧的凤息了。
仿佛之前的所有,素禾,慕迟,鬼君,都是彼时的南柯一梦。
回过头去,早已出了厉鬼道好远,眼前望不见尽头的,是不知深浅的堕仙道。
好久未听的回话,凤息抬眼瞧她,却发现唐瑜正一愣一愣地盯着自己看。
不禁莞尔,“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唐瑜各种角度,忽然抬手捏住凤息的脸,蹙着眉头啧啧道,“太像了,实在太像了。”说到此处,她又愤气地摇摇头,“不对不对,不像。只是呼吸和眼神,仿佛是一个人。”
凤息看着她直发愣,觉得脸都要被她撕破了,无奈只好去捉她的手,生生拿下来,叹了口气。
“好,那你说,究竟是和谁相像。”凤息眼角弯弯,“莫非是你口中那个鬼君。”
唐瑜皱着眉点点头,“不过还是不要像比较好。”她忽然松出一口气,脑子里又回想起那个鬼君的面貌来,“凤息你比那鬼君要好看许多,温柔许多。”
凤息低头,不知是苦涩,还是笑着,“是吗?”
唐瑜认真道,“嗯,凤息你是独一无二的,这世间无可匹敌的。”
凤息失笑,“如此在你心中,也是甚好。”
身边重新有了凤息的陪伴,不禁又是信心大增,唐瑜整了整心态,与凤息并肩站在一起,“我们走吧,前方就是堕仙道了。只要过了这一劫,火凤就在眼前。”
她目光如炬,举目望向眼前看不见尽头的堕仙之路。公子,等着阿瑜,阿瑜一定亲手将紫神玉取到手,从今往后,再也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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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若是有先知的本领就好了,或许,这一程到了厉鬼道便是结束。堕仙,仙人坠堕,妖鬼称臣。
一个人若是爬得不高,便跌落下来,疼痛与折磨或许可以接受。可若是一个人达到了一个巅峰,修的是长生之道,饮得是甘泉露水,吃的是花茎素叶,从极端的地方跌落,那坠入的便是深不见底的渊谷。
一旦坠落,便是四面楚歌,无路可逃,永生永世万劫不复。
人一旦爬往高处,同时也要准备好接受随时坠落便不能东山再起。
凤息,欠你的似乎又多了一分。
去往堕仙道的途中意料之外一路畅通无阻,仿佛眼前等着的不是千难万险,而是通往阳光大道。
“说来我也觉得奇怪,忽然进去又是忽然间便出来了。”唐瑜走在凤息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这事着实挺让人费解,我寻到你的时候,你虽躺着,却是安然无恙。”
唐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眼去看身边的凤息,“怎么走了许久未听得见任何风声,我们可是还不曾进入堕仙道?”
凤息皱了皱眉,忽然止住了脚步,唐瑜随之牵住了他的袖子,身影停滞下来。
隐隐约约似乎可以感受到莫名的紧张,唐瑜的脚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淡漠的声音缓缓传来,“或许,我们早就已经进来了。”
语毕,只见着凤息抬起手,伸出两根指头,缓慢划过双眼,忽见得他一挥衣袖,在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只在那一霎那间,周围登时如数换了另一幅相貌,与之前天差地别,却顿时让唐瑜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
脚下踩着的不再是之前虽硬却平坦的黑土地,而是崎岖坑洼的怪石铺成的弯路,周围不再是空无一物的乌黑峭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火柱子,无数条烈火交相缠绕着,接近便是死。
背后的峭壁上源源不断的岩浆不知自何处从上往下而来。再往眼前看去,不禁心有余悸,若是再往前走个几步,他们连自己怎么掉进这万丈岩浆深渊的都不知道。
头顶是望不尽的未知恐惧,周身的火柱靠近一分便成了火灰,眼前翻滚冒泡的岩浆,火红的燃烧着,宛若池中浴有凶恶火龙,不料何时会从里面庞然跃起,吞吐烈焰,将这里烧成灰烬。
再看身后,茫茫迷雾,浓重的雾霾随时覆盖来时的方向与脚印。
让你进不能进,退也退不出来。如斯才为名副其实的炼狱。
“想,想不到我们方才竟是这般不知不觉中进来了。”
唐瑜大喘着气,言语中带着不可思议与万分侥幸,“想想若是我们再后知后觉地这么走下去,果真是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凤息弯弯嘴角,“你就算不说,我也不会让你再走下去了。”
唐瑜闭眼,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睁开眼眸又大着胆子仔细观察了周围,“才觉得堕仙道为何如此平静,原来早被迷了眼睛,果然它的恐惧在于你竟不知何时它会向你送上死亡请帖。”
“嗯,这比喻倒是不错。”凤息浅笑,复又微微蹙眉,“怕是有人故意如此,在这里设下结界,就等我们入套了。”
唐瑜忽然觉得心里一紧,抬头望向凤息,“那我们会不会在这里死去,这里是三道中最艰难的一道。”她顿了顿,似乎踌躇了许久,再抬眼时,眸中泛起光芒,“只是到如今我是不会想要逃走,即便,是死去。我一定到得到那颗紫神玉。”
凤息的声音不稳,“那颗紫神玉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要么我得到它,要么我便死在这里。我不会痛苦,公子,也不会痛苦。”
空气中仿佛停滞了许久,凤息看着眼前的女子,紫裙黑发,面容娇美,她的唇轻抿着,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倔强。
她像是真的长大了,能勇敢直面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会学着去争取。
“那,我呢?”
那几个字恍若生生从口中挤出来。
唐瑜一愣,半晌没有出声,随之她露出浅浅的梨涡,“凤息你自然要活着出去。无论我是生是死,你,都要活着出去的。”
凤息动容,不禁抬手去拂她额前的发,他的眼底藏进了倾世温柔,“傻瓜,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一个人活呢?”他浅笑,把悲伤藏进眼底,“我们两个人都要活,拿到紫神玉,然后一起活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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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神无悲赋()
凤息目光一凛,手自唐瑜的发间滑落,继而抚上她的腰肢,他的臂弯一紧,不等唐瑜做出反应,轻提脚尖,身子已向前倾去。
脚下是熊熊燃烧翻滚的岩浆,时不时的有火苗从中窜上来,凤息紧紧抱着她躲闪着,另一只手空出来去护她的脸,以防上窜的火苗烧到头发与脸颊。
唐瑜将头紧紧藏进凤息的脖颈间,不敢睁眼往下看,心中千万次念着,一定要平安无事。
脑子里忽然现出一张脸,熟悉的,却是一闪而过。
唐瑜心中一震,蓦地睁开眼睛,意外地对上凤息的双眸。
“瑜儿,你记着,到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你只要往前看,往前走。紫神玉就在前方,白司离,在等你。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唐瑜的目光望进他的眸子里,方才的熟悉感越发强烈,她只觉得脑子像要炸开似的,“凤息……”她迫切地想说些什么,总觉得有什么要失去,总觉得有什么会破碎。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的。”凤息连忙接住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似乎不想让她说下去。
宽袖一挥,身影徐徐落下,唐瑜回过神,脚尖已经触到了地面。回头看去,熊熊翻滚的岩浆在自己身后奔腾不息。
“你会和我一起出去是吗,我们带上紫神玉一起从这里出去。”
凤息静静地望着唐瑜,她轻蹙着眉,认真看他,无奈一声叹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到了。”他忽然展了微笑。
唐瑜举目去看。
“过了那座勿忘桥,桥尾就会现出一扇门,那扇门随之打开,火凤便在里面。”
唐瑜一阵欣喜,“我们快过去吧。”
她按捺不住激动,脚步向前,却发现身边的人仍旧不为所动。
“怎么了?”
“桥头上把守着一位很厉害的堕仙。”
唐瑜一怔,仔细看去,又不敢相信地抬手在眼前晃了又晃,“有吗?那里空空如也,我却一个也没看到。”
凤息低下头提了提嘴角,“自然,凡人的肉眼是看不见的。”他敛了敛笑容,“越过脚下的禁道线,那位堕仙便会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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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息轻拂衣袂,大步走了过去。唐瑜紧随其后。
“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们,没想到你们最终还是走到这里来了。”伴随着清冽的嗓音,从桥头处果然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来。
人影越发清晰,女子戴着面罩,一身黄衫袅袅立于桥头。
唐瑜怔了怔,那女子身姿曼妙,黑发如瀑,脸上却带着遮住容颜的面罩,只露了一双眼睛。
她只是那样静静而立,却让唐瑜的心底悄然升起一股寒意。
凤息方才口中那位很厉害的堕仙难道就是这位黄衫女子?
“瑶锦。”凤息淡淡道。
女子闻之一声轻笑,“这般模样还能将我认出的,世间恐怕只有如今的凤息你了。”
凤息摇摇头,“可是在这里见到你,我并不宽心。”他下意识地牵住了唐瑜的手,“妖魔道和厉鬼道的异常,还有现下堕仙道内被结界封印的堕仙,一切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你认为这些都是我做的?”
凤息目露哀愁,“恐怕远不止这些。”
那瑶锦低头微笑,“那你又可知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谁?就像千年前一样。我这么费尽心思,还不是都因为我眼前的这个人。”她眸光闪烁,“可我眼前的那个人呢,他何时又能心领,回头看我一眼。”
“瑶锦,你这是何苦。”凤息摇头叹息。
“何苦?我也不明白。有时也是恨你的,恨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千年前我对你挖心掏肺你又何曾对我有一句嘘寒问暖。”
“我们都是有错的。”
瑶锦失笑,“错的只是你一个人,是你爱错了人。”
回眸间,她的目光已是一凛。
凤息皱了皱眉,“陈年往事都已过去,你又何必偏执。”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究竟是我偏执,还是你念念不忘。”瑶锦的目光往唐瑜方向一闪而过,凤息快速伸手,宽袖一挥,挡在了唐瑜前面。
那一霎那来得太快,唐瑜甚至都不曾反应过来,待她回神,凤息的背影已遮住了所有视线。
“你这样护着她,就不担心担心自己吗?”瑶锦凝眉厉声,“我可不保证我下一次出手再那么有所顾忌。”
凤息面色平静,“你是古神后裔,如今的我自然打不过你,你也不用顾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瑜儿若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唐瑜愣是抖了抖,颤着声音,“凤息,你在说什么。”
凤息回头看她,伸手在她额前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