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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那如今我告诉你,现在我就是要出去吞噬魇兽,每月十五都要去一次,用魇兽的血来修复这一身残躯。”他顿了顿,“你还害不害怕?”
唐瑜仔细听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烈跳动,手心早是一片泥泞。她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脚下的土地,亲耳听着这些话从白司离的口中说出来,她感到自己的太阳穴正在一个劲地突突地跳。
唐瑜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的厉害。
“若是觉得害怕,你可以离开我。”
这句话说的极淡,白司离的声音不轻不重,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唐瑜的心里被重重锤击了一下。
白司离皱眉,看着眼前低头的唐瑜,只是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他看不见她的表情,月光可以照的见她额上细细的薄汗。
他攥紧了手指,目光闪过一丝隐痛。薄唇轻抿,他拂了衣袖,转身离去。
袖口忽然被猛地攥住。
白司离回头,月光照着唐瑜惨白的脸。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丝极难看的笑。她的声音干涩,却带着一股不常有的坚毅。
“公子,我不害怕,不离开你。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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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月圆伴君寻魇兽(2)()
离开花凉山之前,白司离将一只玉环放到唐瑜手中,他神色凝重道,“你记着,这玉环用来套现形的魇兽。 你既要与我一起去,在战胜恐惧的同时还要保护好自己。”
“你不是在我身边?”
白司离看着唐瑜一脸无邪的模样,似乎在她心里,只要有他在,她便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轻笑,摇了摇头,“我会尽全力保护你,只是怪只怪如今的公子不同昔日了,每月十五又是灵力最弱的时候。在对付魇兽的同时灵力又极具分散,所以你尽可能的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别让魇兽的戾气伤到。”
唐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魇兽到底是什么?”
“魇兽说白了就是凡人的噩梦,由人的怒,恨,妒,贪四种情绪生成,靠吸取人的精华存活。魇兽一般都很好对付,只是有极少的由于在凡世留存时间太久,吸取精华太多,就幻化成妖兽的模样,也就难以降服了。被吸取了精华的人第二天会变得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因此在凡间游历的道士散仙一旦发现便会尽量降服了它们,以免再让他们祸害人间。”
唐瑜皱皱眉,“那我们要怎么找到它们?”
“魇兽存在的地方,上空会显现一团黑气。”白司离顿了顿,抬手伸出两根手指自唐瑜眼前缓缓划过,“这样你和我都看得见了。”
唐瑜点点头,“它们的血真的可以帮你?”
“对我再适合不过了。”
白司离的目光放远,“时间差不多了,记得,当魇兽现出原形的时候,就把这只玉环套向他。”
唐瑜忽然觉得很刺激,心里想着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会和公子在一起战斗,她两眼放光,将玉环紧握在手心,用力地点点头,“我知道,有公子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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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零星灯火,月光如瀑洒满。唐瑜和白司离站在云头,居高临下地向人间俯瞰。有了上一次空中飞行的经历,如今与白司离一起踩在云头,唐瑜已经不怎么害怕了。
整个城镇如今正处于沉睡当中,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偶尔可以听得见几声犬吠。黑暗与月光笼罩,而他们现在就像是脱离这个尘世之人,默默地看着这个眼下的苍茫大地。
唐瑜仔细望着,眼前忽然一亮,急急地扯了扯身边白司离的袖子,“公子你看,那里有一团黑气。”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奋与紧张。
白司离不动声色地拍拍唐瑜的手背,“我也看见了。”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缓缓道,“现在我们下去,等我将魇兽从那人体内逼出来。”
“等等公子。”
唐瑜咽了咽口水,月光洒在她闪烁的瞳仁里,“我们此时下去不太好吧。”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局促,“人家在房里安睡,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穿衣服,若是一张床上躺了两个人,我们这样进去真的没关系吗?”
夜色泛着淡淡银光,白司离看着她,羞红的脸颊恍若黎明东边的霞光,让他不由心里一动。
他立即定了定神,想着这丫头如今是想到那方面去了,含笑道,“里面睡着的是一名血气方刚的男子,睡得很熟,没有其他人与他一起合寝。”他眼睛一眨,玩心一起,“阿瑜想不想下去陪他?”
唐瑜一愣,听得白司离最后一句话,想着他居然取笑自己,霎时脸羞得更红,她气急败坏道,“公子,你好过分”
白司离看着她羞嗔的模样,真相去捏一捏唐瑜此时的脸,他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如今在她面前,却像个不经世事的凡夫俗子,随时说的出这些玩笑话。也许他喜欢看着此时的她,每一种喜怒哀乐都不加掩饰,而这样的日子又能保持多久。
唐瑜进到那个房间的时候才明白过来,白司离没有骗她,他的确有一双透视眼,睡着的那人果真是一名血气方刚的男子,而且睡的很熟。她远远看着那男子的睡相,安安静静的,旁人一点都看不出来一只魇兽正潜伏在他体内,如今正如日中天地吸取着他的精血。
只见床上的男子睡脸安详,眼眸合起,呼吸一下一下显得很平静,不知道此刻他正在做一个怎样的梦,梦到了什么,他的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唐瑜不由将目光转向身边的白司离,此刻,他也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她想,白司离睡着时候的模样是不是也是这样呢,他很长的睫毛遮住下眼睑,薄唇微抿着,鼻翼间是轻轻的呼吸,他应该会很好看吧,就算是睡着的时候也和他平时一样好看。
“在想什么?”
白司离淡淡道。
“没什么。”唐瑜回过神,“公子,可以开始了吗?”
白司离点点头,“在这里将魇兽降服容易伤到那个人,彼时我将它从那人体内逼出来。我们到外面去,魇兽会随我们出来的,等他现了原形,你就将玉环套上去。”
“嗯。”
白司离不再多话,距离唐瑜一尺远,走近那个男子,他凝神聚目,双手从两侧轻轻抬起,在胸前形成一个白色的光环。
这是唐瑜第一次看到白司离施法。只见他月牙白袍闪着一层弱弱的白光,衣袂轻扬,黑发如数散在身后。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是看着白司离的背影就感到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压迫让她不由得聚精会神。
白司离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微一敛眉,手向后一翻,白光如数倾泻到熟睡的男子身上。从身后望去,只见两人尽被一层白光包围着,白司离口中默念咒语,白光骤然大盛,最后渐渐暗了下去。
白司离收回手,转过身,他一个箭步拉住唐瑜的手,“快走,魇兽要出来了。”
唐瑜只听到白司离冷静地对自己说完这句话,身形一带,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眨眼跟前已是静谧的青石街道。
唐瑜回过头,白司离正站在自己身边,远远地注视着前方,他没有说话,唐瑜心里明白,与他一同静静等待着。
夜半街道无人,显得有些萧条,唐瑜不禁从心底陡然升起一丝不安。地面不是很平滑,月光下一道一道的裂痕宛若七旬老人脸上的褶皱。
前方忽然掀起一阵阴风,那风席卷着青石地上的沙土,铺天盖地地朝他们而来。白司离一个闪身,挡在了唐瑜面前。
他月牙白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乌黑的发丝扬起,一下一下拂过唐瑜的眼睛,唐瑜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起,她隐约地看到前方有一团黑气正大张旗鼓地向他们迎面而来。
“退后。”
只听得见白司离低低地说了一声,唐瑜正欲回应,那抹身影便风似的已经过去。
只见那月牙白的身影快的只剩一道白光,唐瑜根本看不清白司离如何出手,那道白光与那团黑气急急地周旋着,风沙被如数震开。
那白光倏地后退,继而显现出白司离的身影。他目光微阖,表情宁静,口中默念咒语,右手的中指与大拇指扣在一起,指尖处霎那间光芒大盛。
白司离面色一凛,右手挥往空中,那光芒在空中形成一道符咒。
“破”白司离大喊一声,清冽的声音宛若竹林涧水。白衣黑发大肆扬起,那束光芒便直直地向那团黑气而去,一触即发。
唐瑜看得目瞪口呆,待她稍稍回过神来,只见那团黑气上的光芒已渐渐散去,耳边忽闻猛兽的嘶吼声,让她耳膜阵痛。
待她再度回神,眼前黑气尽散,取代的便是一个庞然巨兽。只见那巨兽形如猛虎,面如饕餮,抓牙舞爪的,十分可怖。
想必这就是那魇兽的原形了。
唐瑜心里默默道,她忽然记起白司离先前交代的话,心中一凛,身子微动,举起手中的玉环便向那魇兽掷去。
“阿瑜不要,它不是普通的魇兽”
可惜晚了。
白司离本是在那魇兽现出原形时才觉到,那不是普通的魇兽,普通的魇兽身形没有那般庞大。那时他正思索着用何方法可以迅速将他制服,却忘了唐瑜在她身边,时刻记得之前他说过的,一旦魇兽现出原形,就将玉环掷过去。
唐瑜从未见过魇兽,如何知道它本不是普通一类,区区玉环对它来说只是毫无攻击性的小抓痒。
唐瑜听到白司离喊声的时候,玉环已经直直地向那魇兽而去了。等到她反应过来,眼前忽然光芒四射,铺天盖地白光朝她涌过来,毫无出路可寻。
那一霎那,她看到白司离忽然出手,他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辉里,气流汹涌,令人不可逼视。
他的脸上是从没有过的凝重。他来不及赶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护住,只能用尽全力阻挡着魇兽的戾气大肆吞噬,光芒聚升,正邪两气在空中骤然相撞,形成一股强烈的爆破力,往四面八方急剧破去。
白司离喉咙一甜,身子无力地向后退了两步,胸口一阵撕裂,一口血喷涌而出。
唐瑜只感到五脏六腑一阵剧痛,随之身体被狠狠一击,凌空而起。她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余光不禁意间看到白司离吐血的样子,一阵撕心裂肺的心痛不知从何而起。
直觉自己就要坠到冰冷的地面了,她闭上眼睛,感觉死亡第一次离自己那么近。她远远地看着白司离,颤抖的目光就像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鼻尖忽然飘入一阵清香,没有预感的痛楚与寒冷,唐瑜疑惑地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张脸,那不是公子的脸,却让她在一瞬间泪流满面。
那人抱着她缓缓落到地面,他的手扶在唐瑜的腰上,目光深邃的就像无底深渊。
他是谁?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直冲命门,她一阵颤抖。为何心底有一处就像被狠狠撕裂了一样,从夹缝中开出没有叶的花。
唐瑜的嘴边是若有若无的浅笑,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人的容颜,便重重的闭了眼睛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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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梦里梦外梦中人()
将唐瑜从空中救下的是一个陌生男子。 月光下他一身白衣胜雪,一尘不染,目光清冷,脸颊微瘦。他的薄唇轻抿,黑发顺滑地散落在肩头,腰上系着一个泛着浅浅紫色光晕的玉箫。他静静站立,仿佛盛开的洁白的莲花。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远离世俗喧嚣的仙人。
在往后的如梭岁月,唐瑜还是能在月圆之日想起初见他时的样子,仿佛让人多看他一眼便是对他的亵渎,对他产生一个不轨的念想就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仙风道骨,淡若冷漠又仿佛心怀慈悲,眼底垂怜众生。他是得道的仙人,那么超凡脱俗,以花为食,露水而饮,不食人间烟火。
睡梦中是一望无际的银河,银河水泛泛,星子点点。前方恍惚站着一个云纹黑袍的男子,背对着她,双手负在身后,月光称得他身上的银色云纹熠熠生辉。
他望着银河,没有说一句话。忽而吹来一阵风,扬起他如墨的发丝。他欲转过头来,露出他如雕刻的侧脸。
唐瑜心中一紧,正欲去看,身子猛一颤抖,便惊醒了。
夜风吹的她的身子有些冷,唐瑜微微睁开眼,朦胧中看不清楚前方,隐约可以看到一身月牙白袍的白司离远远地站在那里,红唇鲜艳欲滴,嘴角淌着刺眼的血。
她忽然反应过来,目光搜索着周围,硬是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的影子,方才救她的那白衣人呢?莫非是一场梦,可这梦太真实,真实的就像亲身经历一样,连心痛都那么彻底。
这不是梦,那人许是已经走了。魇兽呢?那人定是收服了它,白司离如今怕是已经喝了魇兽的血了。他没死。
唐瑜突然很想哭。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看着白司离缓缓向她走近,身影疲惫,琥珀色的瞳仁此刻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白司离走近她,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他轻轻抱起唐瑜,近在咫尺的脸苍白的,散乱的黑发拂过唐瑜的眼睛。
他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乎从未出现过魇兽,他没有受伤,没有其他人出现救了唐瑜。
白司离的嘴角仍是源源不断地淌着血,他的目光比夜空的星辰还要深邃,还要两眼。他忽而低下头去,毫无征兆地狠狠地向唐瑜吻了下去。
这才像是梦。
唐瑜猛地睁大眼睛,她的瞳仁无限放大,她清楚的可以看见白司离的脸,那样贴近自己,她数得清他此时的睫毛,蜷曲的宛若蝴蝶的双翅,她看着他紧紧的闭着双目,眼睑湿湿的,如瓷的脸颊,那般绝世的容颜。
他的唇紧紧贴着自己的,不留一丝缝隙。他的吻带着些粗暴,甚至有些愤恨与嫉妒。吸,舔,吮,咬。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要将她如数占有,他紧紧怀抱着她,要将她搂紧自己的身体里。
唐瑜的心像被紧紧抓着,她透不过气,这是陌生的白司离,她从未见过,此刻的他像是一个恶魔,无尽的**仿佛要将她生生淹没。
她从未想到有这样一天,白司离会吻她,在她心里,他永远只是远远的一个神,她站在他身边,从不奢求什么,只要能看见他似乎就心满意足了。他吻得那样狠烈,却让她止不住想哭。
嘴里忽然流入一丝血腥与咸涩,随之是源源不断的鲜血。白司离眼皮轻颤,双手稍稍有些放松。他辗转着唇,将体内的血喂到唐瑜口中。
唐瑜惊骇地看着他,白司离缓缓露出如水的眼眸,他的眼里是说不出的沉醉。他抬起大手,似乎受不了她这样看他,深深地盖住了唐瑜颤抖的目光。
血被迫从唐瑜口中如数咽下。
白司离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目光湿润充满无限温柔。他的手抚上唐瑜唇上被自己咬破的伤口,带着有些沙哑的语气,呢喃道,“阿瑜,这是那魇兽的血,喝了它就没事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伸手去点她的眉心。
唐瑜很想开口说些什么,眉心忽然传入一道光,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越发沉重,最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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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从始至终都像是一场梦境,似乎从未在唐瑜记忆里发生过。可是眼角的湿润,唇上的温度与疼痛都无不在告诉她,这些都是真的。
陌生而又温柔的公子,将她救下而又转眼不见的白衣男子。就算后来的日子里,唐瑜不经意间地提起那件事,问白司离那个人哪里去了,白司离总会沉下脸来,淡淡地说只是路经此地的散仙而已,继而缄口不语。
唐瑜也不好再问什么,白司离的脸很臭,每当说起那个男子,他的脸就变得很臭。
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吻,白司离更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还是像以往一样对唐瑜,冷静的,温和的。
花凉山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空闲时间,唐瑜也会下山来去找冷雾说些闲话。
正当唐瑜觉得日子已经进入了正常轨道,渐渐淡忘了一些人,一些事,平静生活的时候,花凉山竟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日唐瑜去花凉山涧打水,她一身白底翠花裙,衣袖卷起,提着一个小桶,天气很好,她时不时地停下来歇会,用袖子去擦额前的汗水。
青丝从背后如瀑倾泻下来,遮住她半张秀脸。
终于到了山涧处,溪水潺潺,惹得唐瑜心中一荡。她倾身向前打了满满一桶水,放在一旁,正欲伸手洗把脸,眼前突然划过一道弧线,随之溪水溅起一大片水花,溅了她一身。
那溪水虽是凉爽,却将她的衣裙都弄湿了,唐瑜不禁气打一处来。
“是谁啊”
她生气地插了腰,回过头,只见一抹玄色身影一下子掠到她眼前。
“怎么,脸这么臭,莫非是生气了?”楚长歌笑的自在,“我来找你,你应很开心才是。”他倏地打开了手里的玉扇,轻轻摇起来,掀起丝丝微风。
唐瑜看到楚长歌先是一愣,然后脸色稍缓,他手中玉扇摇起的微风吹的她很舒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楚长歌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就是知道。”
“公子说花凉山是个很安全的地方,除了我一般人进不来。”
楚长歌眉毛一扬,狭长的丹凤眼轻轻一挑,“花凉山的结界一般人的确进不来。”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靠近她,“我可不是一般人。”
唐瑜本能性地向后推一些,深吸一口气,“好吧,那你今天突然来找我做什么,我等等就要回去了,公子还在等我。”
楚长歌离开她,侧过身,手指将玉扇一点一点地收起,然后拿扇头指向她的额间。
“我说小鱼儿,一条鱼的志向不应该那么短浅,只着眼于一个小小的花凉山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应该走出去,随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转过头,瞳仁里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摄人心魂。“怎么样,小鱼儿,你应该游向更广阔的海洋,眼前的小溪流根本满足不了你的。”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