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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提起白司离的名字,唐瑜才蓦地想起来,如今白司离还处在水生火热之中,而她早已江郎才尽,束手无策。
猛地回过头去,那仍旧躺在床上的男子紧紧闭着素日里好看的眼睛,发鬓周围皆是冷汗,他的嘴唇苍白,仿佛在竭力压制着自己什么,摇摇头,喃喃呓语却在此时已经模糊。
“你如今已经来了,能不能快些想办法救他,他的高烧一直退不下去,再这样下去……”唐瑜的话语在口中戛然而止,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如何?她已经无法再去想了。
都是她的错,她不想让他的公子这样辛苦,这样受折磨。
她宁愿代他去受这样的罪。
而他这一病,又仿佛就是上天注定,唐瑜不可逃脱的劫数。
所有因果,皆在命中。
纤云仿佛是意料之中,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焦急之色,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她深深望了一眼躺在床上被梦魇受尽折磨的白司离,亦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他这般模样,即便是之前语诱自己与他逢场作戏,受噬心咒摧残的时候,虽然生不如死却比如今想醒都醒不过来的狼狈样要强得多,忽然觉得此时的他也甚是可怜。
“我既然来了,自然会救他。”纤云目光微闪,喃喃道。
“那就好,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唐瑜终于稍稍转忧为安,“只要能让他好好醒过来,我怎样都可以。”
小彩扑扇着翅膀,单脚立在白司离的身边,它轻声咽呜着,低下头去,用身上最软的那一处羽毛去抚他汗湿的脖子,仿佛只是想要缓解他整个人的痛楚。
纤云勾起唇角,眼睛一直在白司离身上没有挪开一分,却似乎是对唐瑜而言,“是么,要你怎样都可以?”
唐瑜微微一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事已至此,我既然要你来,你也是知道原因的。”她咬紧下唇,心中的痛楚只有自己知道。
小彩飞身而起,即刻带起一片绚丽光彩,它腾空停驻在白司离上方,尾巴一处烈焰四射,下一秒从雪白的喙中源源不断地倾泻出绯色的光芒来,那光芒的尽头扑散到白司离整个身子,小小竹屋在一时间蓬荜生辉。
小彩“哔哔”地叫着,指尖被光芒笼罩中的白司离,脸上的汗珠晶莹剔透,他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嘴里喃喃的,却没有人听得清他此时说的到底是什么。
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他如今很痛苦,他被梦靥深深缠住,他想醒,可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公子……”唐瑜焦急地上前一步,手却猛地被一旁紧紧拉住。
纤云的脸色凝重着,“不要过去,你若是现在过去,不仅对白司离没有好处,连小彩都会受伤。”
话落,唐瑜生生地顿在原地,手指一点一点捏紧,指甲陷进肉里面也感觉不到一丝疼。
忽然只听到“哔”的一声短促的呼叫,接着绯色光芒顷刻散尽,小彩像是在瞬间耗费了所有精力,毫无征兆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唐瑜惊呼,纤云瞬间脚步微动,身影霎那间出现在床边,伸手一把接住了从上面掉下来的小彩。
她的眉头深深收拢,“没事,你已经尽力。”她安抚地对怀中的小彩淡淡道。
小彩再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光芒散尽之后,白司离竟忽然间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两侧的手指也渐渐松开,眼睛仍旧紧紧闭着,现下这个模样就仿佛像极了永远的沉睡,安静地消失了最后一缕呼吸。
唐瑜的目光微微颤抖,一只手捂上嘴巴,试探性地喊他,“公子……”
她不敢过去,她害怕过去之后得到她最不想要的答案。
纤云将怀里的小彩放在床尾一处,方才消耗了它太多灵气,如今便需要时间让它好好休息。
她一个回身出现在唐瑜面前,顷刻间挡住了唐瑜望着白司离的所有视线,对上她仓皇不安的眼神。
“听着,他如今还活着,白华天尊的织梦果并非一般神果,天神以外所有生灵能够起死回生更不是浪得虚名。”饶是纤云此时的神情分外严肃认真,就像彼时同她在妖界禁地一样,字字珠玑,斩钉截铁,让人不由生信,“小彩已在方才唤回了他一些神识,高烧已经退去你大可不必担心,只不过目前心智仍被梦靥压制,禁锢在里头醒不过来。”她语气一转,眼中忽然散发出摄人的光芒,“可是你也不愿意他永生永世被禁锢,在你有生之年一辈子闭着眼睛是么?虽然你的有生之年也是时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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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赴汤蹈火()
“你想说什么。 ”唐瑜感觉自己抖得厉害,整个人的只觉都在一点一点抽离,她的话像致命的毒药灌进了自己的喉咙。
纤云忽然一笑,“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愿意甘心为他赴汤蹈火,脱离梦靥禁锢,让他醒过来。”
“事到如今,又还有什么是不愿意的。”唐瑜一字一句,“只要你真的能够救他。”
“那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放着你心爱的公子不管不顾的。”纤云唇角的笑意愈发深刻,摇头叹息,“其实要怪也是怪你自己,他此次能够活过来已实属不易,这个怕是你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命能提前那么久与你相逢已是奇迹,可是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
纤云蹙了蹙眉,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怜惜,紧接着替代的恍若是胜利者的悄然喜悦,唐瑜剜心蚀骨的痛苦被她一丝不漏地收进眼底。
她此刻就像地狱而来锁魂使者,对着唐瑜步步逼近,“以凡人之力续命,丧失了毕生所有术法,瞧瞧如今的花凉山,失了白司离布下的结界成了什么样子,荒山枯木,人间腊月又岂是他一缕残魅所受得住的,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忘了他如今是什么。”
唐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惨白,空洞地盯着脚下,耳边的声音叫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冷却。
纤云却恍若还不想放过她,诚然如今白司离这副模样和唐瑜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她也心疼的厉害,却在心疼之余也十分感谢唐瑜,若不是她照顾不周,她纤云也不会提前那么早能回到白司离的身边。
“你不仅让他这样的身子受了寒气,还妄想用凡人的法子替他祛寒,真是说你天真好,还是说你蠢,白司离不顾生死都想守护你,可你又能为他做什么?”纤云的声音忽然失了所有温度,“你只会害死他罢了。”
眼泪猝不及防地滑落,恰巧落在手背上,那是白日里自己不小心被沸水烫伤,如今还有些疼痛,眼泪不偏不倚地倾覆在上面,顷刻便是一阵钻心之痛,仿佛被生生掀起了一层皮肉。
最后一句话敲击在心上,那一片柔软被在瞬间被击地溃不成军。
她在他身边能做什么,只会害死他罢了。
明明知道他如今仍旧是残魂鬼魅,好不容易能够睁开眼睛重新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哭对自己笑对自己生气,可是到头来呢,终究没有守护好他,没有保护好他。
之前口口声声的承诺在这一刻全军覆灭,永远只能他为了她,而她却只会拖累他。
是她不懂事,让他的身子受了寒,还笨手笨脚地以为没有什么大碍,白司离说不碍事就真的不碍事吗?
如果她唐瑜是纤云,还真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她终究还是害了他,终究会害了他……
纤云又逼近一步,“怎么了,无话可说了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来驳回我?连你自己都觉得是你害了他吧,救了他以后又亲手害他,唐瑜,我也想好好问问你,你又是究竟如何爱着他的。”
究竟是如何爱着他……她至始至终不过想好好待在他的身边。
“救救他……”
“你说什么?”纤云侧耳倾听。
“我说救救他。”唐瑜一字一句,“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让他醒来过,要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他能醒过来就好。”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地生生哽咽。
唐瑜抬起泪眼,眼前的纤云变得一片模糊,却扔想竭力让她看到自己恳切的眼睛,“他好不容易能够活着,怎么可以一直闭着眼睛,我想让他看看我,我想让他趁我还有时光好好看看我,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没有多少日子可以陪他了。”
诚然看着唐瑜此时满脸泪痕的样子,连纤云都禁不住动容了。
她伸手一把抓住纤云的衣袖,眼神中竟是从没有如此卑微,哀求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只要让他醒过来,多大的代价我都可以承受。”
纤云的眼睛终于散发出妖冶的迷人光芒,她的声音魅惑人心,拂袖擒住唐瑜颤抖的手,“你说的是真的,无论多大的代价,只要白司离睁开眼睛。”她步步紧逼,“你要知道,如今你自己已是自身难保了。这样真的值得吗?”
值得吗?好多人都在问她值得吗,连她都反复问了自己好几次,可是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
唐瑜已然泣不成声,只能狠命地点头。
“好。”纤云满意地勾起唇角,微微正色,“想要摆脱梦魇的根本,还在于他身上潜伏的寒气。要驱除白司离身上的寒气,就需要山下百户人家家里的炭火,俗称百家炭前来驱寒,你可做得到?”
“百户人家的炭火?”
纤云点点头,“不错,那百家炭火吸收人世间每一处的阳气,白司离一身残躯阴气深重,阴阳调和,对他再适合不过。”勾起唇角的模样像黑暗伸出睁着碧眼的猫,“你既愿意为他赴汤蹈火,那么我就等着看你的造化,唐瑜,让我看看你又多爱他。”
身侧的手紧紧攥住了裙摆,她的目光剧烈颤抖。多爱他,旁人永远都想象不到。
竭力保持声调平稳,“好……我立即就去。”
说着就要转过身。
“你要记着。”纤云陡然响起的声音特别清冽,“时间越短越好,如今的他可没有资本能够一直等你,拖得越久,气息便越发衰竭。”
浑身一抖,仍是咬牙挤出那个字,“好。”
纤云空出另一只手往一边微微一拂,桌面立马出现一盏檀香。
门外的夜空黑的深邃。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三十三重天,“三回檀香染尽,天光破晓,你若还不回来,我就替你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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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了一眼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男子,唐瑜咬紧下唇,再也等不及便抹了一把猫泪,转身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纤云在原地怔怔站了许久,最后缓缓回过身。
小彩仍旧一动不动地在床尾调养气息,它的周身时不时环绕起隐隐的一层彩色光圈,目光往旁边看去,白司离恍若只是沉沉睡着,仿佛不过多时就会醒来一样。
还是那个素日来一身月牙白衣,风轻淡薄,体态婆娑的白司离,千年前第一眼见到他时,飞身立于云头,手执碧落刀,眼神肃杀,斩妖弑鬼的司星上仙玄赐。
还记得在青丘再次相见,千年前他的心给了那个女子,千年后亦是如此。而为了保护那个女子,他深受噬心咒煎熬,并拉着自己的手,他第一次离自己那样近,只是对自己说了两个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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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晴天霹雳()
逢场作戏,好,没关系。 w w wnbsp;。 。 c o m她愿意帮他,无论是为了什么,只要能够在他身边。
纤云的眼底不由漫起一层浅浅的雾气,她觉得眼睛发酸,狠命眨了眨眼睛,竟觉的有眼泪落下来。
移步走至他的身旁,俯下身仔细地端详安静躺着的男子,他姿色倾城,眉眼若画,嘴唇没有血色却是她留恋的。
她有生以来都想陪伴的男人啊,终究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甚至或许都没有好好看过自己,容颜绝色又如何,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再过艳压群芳也是徒劳。
想到这里不由心生暗恨,眉间收紧,真的希望若他真的能够睁开眼睛,从此以后只属于自己一人。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或许也不远了。
纤云苦涩地扬起唇角,唐瑜啊唐瑜,一切也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到头来你可莫要怪别人了……
冰蓝色的血狐眼睛第一次在纯正的黑夜中亮起逼人夺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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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顶着黑夜匆匆跑下花凉山的时候,月色星子皆是暗淡无光,也不知现下是什么时辰,只觉得寒风瑟瑟刮在身上就像刀割一样。
却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天气都还不曾酝酿起一场漫天大雪来,想来或许是老天爷也在怜悯她。
夜半更深,四处都没有什么人,形单影只显得唐瑜一个人十分孤苦伶仃,饶是她的心里在火急火燎着,大口喘着气,脚下生风,跑得飞快,也不觉得是有多冷了。
头顶的光亮虽是稀少,可是颈间的兰溪玉佩却是明亮无比,就像如斯寒夜的一盏开路明灯,冥冥中,就像白司离时时在自己身边一样。
霎那间,也觉得心底一片温暖起来,实在愿意相信人的心其实是和泪腺连在一起的,如若不然,心生暖意的同时,为何连眼眶都是觉得那样滚烫。
隐隐感觉不对劲起来的风云变幻,这个人间仿佛在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悄然改变成了另外一个面貌。
唐瑜匆匆跑下山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找冷雾,想以她们发小之情,如今她正处棘手,冷雾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想起冷雾,她可真是分外想念,不知道许久没见,她可有变了模样,可是更加美丽动人了,见到她来,又会不会意外惊喜,喜极而泣,捏着自己手哭着说,“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小混蛋,有了公子又把我给忘了。”
可是当她气喘吁吁,迫不及待地跑到冷雾的住处的时候,发现所有事几乎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个让她无比坚信的一个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了。
轻车熟路地摸到那个小时常来的地方,大力敲着门,嘶哑着嗓子喊着,“雾儿,快开门,雾儿,你在吗,我是小鱼啊,你醒醒,快开门”
里面黑灯瞎火看不见一丝光亮,莫非是睡的沉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不绝于耳,可是甚至临着冷雾隔壁的几间邻舍都纷纷亮起了孤灯,而眼前冷雾的房间里头至始至终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这样大的动静下,就像屋子里头根本就没有人一般,几乎听不见里面一点声响。
“汪汪汪”倒是不远处刚刚沉睡的狼狗开始撕心裂肺的狂吠起来,恍若有夜里翻墙的大盗跃进了主人的屋里。
“大半夜的,你乱敲什么门?”邻舍的门在此时“吱”地一声,从里打开来,紧接着出来一个披着大厚外套,双手遇到冷风就缩进袖里的老大爷,他稍稍伛偻着身子,满眼惺忪,语气带着微微不满。
唐瑜的心“噗通噗通”乱跳,就在此时,她如此大呼小叫乱踢冷雾的房门,那丫头都没有一点动静,不祥的预感直冲她的脑门。
见旁边有人出来,她整个人都抖了抖,随后几乎是哆嗦着问,“大爷,住在这里的姑娘呢,她是不是在里面,她为什么不开门。”
“姑娘?”那老大爷满足地打了一个打哈欠,抬手揉了揉微眯的眼睛,仿佛还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
“老头子,出什么事啦?”从里屋传来一阵轻声呼唤。
“没事,就一个小姑娘找人来了。”老大爷一下子来醒,干脆而又响亮地应了一声。
那一声响亮的回应之后,老大爷总算有些清醒过来,连眼眸都变得渐渐澈明。
随后他又回头好好地看了看唐瑜,蹙了蹙眉,“姑娘你大半夜的莫不是得了梦游症?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隔壁的房子一直是空着的,可是从来没有人住过,更别说什么姑娘。”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笑笑,看着唐瑜的目光上下打量,随后竟带着微微怜悯,“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倒是见过有一个小公子,每每过阵子都要到这里来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直以为是个傻小子,如今算是明白过来其实是姑娘你女扮男装吧?怎么现下醒悟过来了?”
“轰”地一声,老大爷的最后一个字消失在风里,唐瑜的整个人都怵了起来。
仿佛体内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开始倒流,脑海里的所有回忆泛滥成灾。
这算是什么事,这算是怎么回事?荒唐,简直可笑至极。
整个人恍若在一下子抽离了所有只觉,冷风刮在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寒意,唐瑜感觉自己的手麻木地攀上面前老大爷的袖子。
声音却是抑制不住地抖得厉害,“大爷,你是不是弄错了,这里的确有住过一个姑娘,她,她叫冷雾。”连牙齿都禁不住地打颤,“就是经常喜欢穿着黄色衣衫的女子,长得很漂亮。”
她笑的十分苦楚,眼睛睁得大大的,任风直接划过酸胀的瞳仁,“别开玩笑了,您一定见过的……”
那老大爷却是皱紧了眉头,面露怒色,一把甩开她的手,“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莫不是还傻着,还是遇见鬼了?我说没有就没有,还会骗你不成?你大半夜的来挑事已是不成体统,如若不相信我,可以问问街坊邻居。”他言辞正色,“隔壁的那间屋子确实空着,而且那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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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百家炭火()
不会的,不可能的,这都不是真的。
有温热的东西源源不绝地从上面落下来,原来是自己的眼泪。
原来亲身体验心跌入谷底的感觉是这样,眼睁睁的,却无论如何都束手无策。
老大爷仍旧在一旁叨叨说着,许是看着唐瑜此时一脸失魂落魄觉得这样好的姑娘变得如今这般疯疯癫癫实在可惜。
他叹了一口气,“我是好心说实话,如今大冷天谁还特意跑来管你,又是大喊又是敲门还让不让街坊邻居睡了。你一个姑娘家若是中了劳什子邪,去仙山的仙人道士好好看看。也倒是奇了,你这般华容样貌,若平日见了俊美的男鬼被勾去了心倒还说得过去,如今竟还为了一个女鬼。”他面露忧愁,“看来我回去得和老婆子商量商量,明日该换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