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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十里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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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勉从早上忙到现在,听他问了才疑惑道:“好像是没见她过来,臣忙昏了头,竟没注意到。要不臣现在就去看看?”

    九郎点了点头,冯勉这才离去。他独自坐在偏厅,门外自有随从禁军守护,过了片刻,冯勉匆匆赶回,低声道:“双澄病得起不来了。”

    “怎么会这样?”他一怔,起身便想往外去。冯勉急忙拦住:“九哥,您已经斋戒沐浴过,不能往外面乱走。”

    他焦虑道:“那你去请郎中来替她看病。”

    “栖云真人颇懂医理,臣请他派个弟子先替双澄看看去。”

    听冯勉这样说了,九郎方才留在了偏厅。可尽管如此,自午间往后,他跪在太极殿听着那缭绕诵经声,只觉时间漫长,一向沉定的心竟也恍惚了起来。

    ******

    日光渐渐黯淡,双澄躺在小屋中周身酸痛,一阵发冷一阵发热,摸摸脸颊,似乎比早上更烫了几分。桌上的药已经凉了大半,之前喝了几口觉得苦涩难忍,便放在了一边。她正想撑起来去取药碗,房门轻轻一响,有人在门外道:“双澄姑娘,身体可好些?”

    她支支吾吾应了一声,冯勉探身进来,见她还端着药碗,不禁咂舌道:“怎么送来好半天了,您竟然还没喝?”

    双澄不好意思地放下药碗,“我从小怕喝药……”

    “怎么与九哥一样?”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提着茶壶放在桌上。双澄局促道:“他……他今天做什么了?”

    “在太极殿待了一天。虽然法事是由道长们做的,但他也得按照时辰进香,半点马虎不得。”冯勉说着,放低了声音悄悄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着凉了呢?是昨夜九哥找你出去了?”

    她讶然,脸上更红热。冯勉忙道:“别害怕,我只是问问而已。九哥昨晚出了院子,我自然也是担心的……”

    “那……那您难道跟来看到了?”她小声问。

    冯勉莞尔一笑:“我只是个奴婢,怎敢做那样窥探的事情?可我估计着呀,九哥已经带你回到太清宫,难道还要忍着不说吗?”

    双澄诧异地看看他:“冯高品,你也知道我与九郎小时候的事情?”

    “当初为避免歹人来犯,太后与官家特意叮嘱我们不可泄露九哥的身份。因此九哥只有我们几个内侍陪着,在这道观很是孤单。那会儿你们两个常常在园子里嘀嘀咕咕,我站在远处就望到了,因怕把你吓走会让九哥难过,所以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她泄气,原以为自己与阿容的交往是天下最大的机密,谁想两个孩子的举动都在冯勉眼里。“那……那你难道也早就认出我了?”

    “那倒没有,后来九哥跟我说过。”他柔声道:“不然这一路上,为什么从没人说起他曾在太清宫住过三年多的事情?自然是九哥早就知会过我们,所以才都不敢说给你听。”

    双澄更加郁闷,扭过头不说话。冯勉本是笑意满满,见状连忙蹙眉道:“别这样呀,双澄姑娘!九哥应该也不是故意要骗你……”

    “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说?”她没精打采地倚在床栏。冯勉想了想,哀叹道:“九哥的心思我这做奴婢的是猜不透……只是,当年你说好了要来找他,结果却一直没来,你可知道他等了你一夜,我怎么哄也没用。后来的三天里,他也还是守在那口古井边,连踏雪病了都没发现。”

    “踏雪?”她念了一遍,想起了那只同样骄傲的小白猫,“那后来呢?”

    “我那几天心思也都在九哥身上,没顾得上去看猫,等察觉到不对劲时,踏雪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冯勉垂着双眉,面带哀愁道,“这小玩意儿是我弄来给九哥作伴的,当成宝贝似的养了三年,没料到几天的功夫就死了,救都没法救。”

    双澄愣了愣,想说点什么,眼里却渐渐蒙上烟霭。

    冯勉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知道九哥难过极了,可他却不哭,只是抱着它坐了很久,后来才在树下挖了个坑,将踏雪仔仔细细地埋了进去。从那以后,他就一连好多天不说话,人也越来越瘦,直至病得起不了床。我瞅着不行,急忙请人送信回宫,太后知道了,这才赶紧叫官家派禁卫来将九哥接了回去。如果晚一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双澄起先还忍着,不知不觉间泪水便弥漫,簌簌地往下掉。

    “他是以为我骗了他吗?”她伤心地抓住床沿,“我不知道他因为这件事会这么难受……”

    冯勉看着她,幽幽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他在埋踏雪的时候,曾问过我一句话。”

    双澄怔怔地望着他,冯勉犹豫了一下,道:“九哥很平静地问我,双澄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他是瘸的,所以不愿意再来了。”

    她好似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挣红了脸,急道:“怎么可能?!我那会儿是看到他的脚了,可我连想都没想到!”

    “我当然也是安慰他说不可能,但九哥是因为残了一条腿才从云端掉下,连皇后也不再疼爱他。我们做奴婢的从不会在他面前说到瘸这个字,但他那会儿却自己问了出来,可见他心里很是在意……”冯勉神情低落,未想话还没说罢,门外传来小黄门的声音,“冯高品,殿下请您回去呢!”

    冯勉一边高声应着,一边起身向双澄告辞:“我这就叫人再去将药热一下,你得忍着苦喝下去,不然好不了……”

    双澄只得点头,直至冯勉出门而去,她仍是怅然若失。

    怔怔地在床上坐了许久,腰背越加酸痛,可比起心里的苦涩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她恹恹躺下,想到独自守在映月井畔的阿容,想到样子娇小喵喵叫着的踏雪,视线便又模糊不清。

    她蜷起身子默默流泪,此时风起,未关紧的窗子吱嘎作响,双澄便用被子蒙住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窗户又响了一下,她依旧背朝着外侧,却听人道:“风那么大却不关窗,还嫌病得不够重吗?”

    双澄一惊,急忙转过身来。果然是九郎站在窗外,脸色不那么好看。

    昨夜里还有些恨,如今见了却更是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她不知应该用什么话来回应,甚至不知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慌乱中竟又逃避似的背转了身子,蜷成一团躲在床上不动。

    可是心砰砰乱跳,既怕他再度离去,又怕他看到自己这样子更生气。耳听得房门被推开,他握着杖慢慢地走进来,到了近前,却不说话。

    被子蒙在头上,热得出了汗。她忍了一会儿,终于悄悄拉下被子,背朝着他,低着眼睫道:“九郎。”

    他没立即答应,片刻后才沉沉地“嗯”了一声。

    “你累吗?”她问道。

    他似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怔了怔,道:“还好。”

    双澄本是想起个话题,但他只简单答了一句便不吭声,她就没了主意。九郎静默片刻,道:“我给你拿药来了,你起来喝吧。”

    她愣了一下,转过脸才见他一手握杖,一手攥着药罐。“怎么是你带来了?”她连忙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他将药倒在碗里,淡淡道:“不可以么?”

    她沉默着,九郎偏过脸看看她。“听说你之前只喝了几口就不愿喝了。”

    “冯高品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她小声地嘀咕,九郎冷冷睨了她一眼,“他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说着,便将满满一碗药推到她面前:“喝掉。”

    她连忙抗议:“怎么是一整碗?!我刚才已经喝掉一半了!”

    “多喝一些又不会有事。”他皱着眉教训,双澄却还是不愿喝那么多。九郎微微愠怒地端起药碗,“是要我抓住你灌下去?”

    “人总有不喜欢的东西,你自己不是也讨厌喝药吗?”她说罢,紧紧抿着唇。他盯了她一眼,忽然扬起碗就将汤药灌进了自己口中。

    “干什么呀?”她急得叫起来,他却忽又停下,将还剩一半的药递到她面前。“我都喝得下,你不行?”

第三十一章 心上贪嗔痴尽去() 
双澄愣了愣,接过那半碗药,蹙着眉,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这滋味既酸又苦,她好容易将最后一口药咽下,见九郎还站在床边,又觉得有些尴尬,便小声道:“你不坐吗?站着多累。”

    他不吭声,过了会儿,却坐在了床沿上。

    双澄本以为他应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如今只能红着脸将自己裹进被子。他面朝着屋门,双澄只能看到他的侧影,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想什么。等了一会儿,看他既不说话也没有离去的意思,双澄的心七上八下,只好低声道:“踏雪埋在哪里?”

    九郎似是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起这个,略侧了侧脸,冷淡道:“问这个做什么?”

    她垂下眼睫,“想去看看。”

    “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已忘记。”他淡漠得不正常,双澄心里更气,忍不住道:“才不是!你亲手把它埋了,怎么会忘?”

    九郎愣了一下,转过脸看看她:“那么凶干什么?我看你好像根本没生病。”

    双澄冲着他立起柳眉,恶狠狠瞪了一眼,转而裹紧被子背对着他躺了下去,连话都懒得回应了。

    九郎被她那忽如其来的脾气震得不轻,见她把头都几乎埋进被子了,不禁道:“不要这样。”

    她只是希望能借踏雪的话题能与他说起过去,再慢慢和好,但他却丝毫没有领会,还故意冷言冷语。一想到这,她心里便委屈至极,因此根本不想再理他。

    九郎见她动都不动,伸手便想去将被子掀开。她却越发生气,整个人裹住被子往里一滚,躲到了最里侧的角落。他愠怒起来,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抓住被子便往外扯。

    不料双澄竟索性发起狠来,猛地翻身就朝他撞了过去。

    他猝不及防,被她撞了个满怀。因坐得不稳,九郎连忙撑着床沿,又一把将她抵住,愠道:“疯了不成?!”

    她满心愤怒得不到发泄,攒着劲儿埋头连连撞他。他也不躲,就那么侧身坐着,由着她乱撞一气。直至双澄自己没了力道,气喘吁吁地趴倒在他腿上,九郎才拎起她,道:“现在可称心如意了?”

    “谁叫你说起小猫儿都故意冷着脸?!”她伤心极了,眼泪汪汪,“你知道我喜欢它,就故意摆出那种神情让我难过!”

    他被噎得不轻,半晌才寒着脸道:“你既连我都不放在心上了,何必还记挂着它?”

    “我什么时候说不放在心上了?”她披头散发,打了他一拳,“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当初我答应你要来,但回去后就被师傅带走了!你是听不懂还是转不过脑筋了?”

    九郎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咬牙看着他固执的模样,又气冲冲道:“乱想什么呀?你是一直觉得我小时候看到你的脚了,所以就不再找你了?”

    他一怔,扬起眉还未及开口,双澄已直起身子,极其严肃地看着他,道:“我从来就没想到过,看了一眼就忘记了,谁还会像你那样多心?”

    “……我哪里多心了?”他虽还是冷哂,语气明显带着心虚之意。双澄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迅疾道:“就是多心!不仅多心,还埋在心里不肯问我!故意不告诉我,看我好戏!”

    九郎的气势被她压了一头,却还不愿放弃,沉着脸道:“你倒也好意思提?同行了那么久,我反复多次提醒,你竟认不出是我?”

    双澄翘着嘴巴朝他看了又看,忽道:“那也是你的错!”

    “我又怎么了?”他简直要被气疯。

    “长得跟小时候不像了!”她扬起双眉,哼了一声,见他似是没了脾气,便大着胆子扳过他的肩膀,故意道,“小时候眼睛很亮,脸也白白的,像是个白玉做的小人儿,我都不敢碰,怕一用力就戳碎了……还有,小时候笑起来好像还有酒窝呢,现在怎么也没了……”

    她在那信口胡说,手搭在他的肩头,人又离他极近,滚热的呼吸几乎就在九郎脸侧。他本是侧身坐着,如今被她攥住了肩膀,身子不由有些僵硬。

    “你说,我认不出来,是不是也算你的错?”她其实已经烧得发晕,却还近似无赖地仰脸问道。

    九郎已经没心思听她在那絮叨,只觉得她的唇微微张着,眸子像透着月光的星,他的心快要压制不住。

    “……哪里有那么大的改变。”他轻叹一声,抬手便覆上她的额。双澄本是昏沉沉的,被他微冷的手一碰,竟打了个寒战。

    他皱了皱眉,手心触处都是她的汗。“烧得那么厉害,刚才还像发疯一样?”九郎说着,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慢慢放倒在床。

    双澄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他,身子绵软得好似浮在水上。他离她那么近,瞳仁里都藏着小小的她,可双澄却害怕起来,急忙闭上了眼。

    九郎怔了一下,转而探手摸了摸床褥,低声道:“出了汗会好得快些,只是要小心不能再着凉。”

    她这才敢睁开眼睛,赧然道:“我等会儿换身衣服。”

    “现在就换吧,湿了还穿着不好。”他望了望,探身从边上取过她的包裹,“是这个?”

    她红着脸点点头,接过包裹放在枕边。他拿了杖子站起来,双澄一愣,问道:“要走了吗?”

    “叫人给你烧热水来。”他边走边说。双澄撑起身子,朝他喊了一声:“九郎。”

    他侧转身子,静静地望着她。

    她心里其实还有许多话,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诉起,愣愣地看了他片刻,才格外认真地道:“其实……你现在也不难看。”

    九郎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对着她,只好勉强微笑了一下,“……多谢。”

    她却又高兴地道:“你笑起来还是有酒窝的,只是很不明显了。”

    “从来没有过,你病得眼花了。”九郎即刻收敛了笑容,板着脸走了出去。

    ******

    先前那一通闹腾虽宣泄了双澄心头郁结,可九郎一出去,她躺在那儿便觉得头晕眼花起来。本以为他只是吩咐一下内侍就会回来,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九郎进屋,双澄又开始反省自己先前是不是借病撒野过了头。

    一颗心忽高忽低,忽喜忽悲,长那么大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百感纠缠,她着实有些怅惘,竟难得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她微露喜色地转身,却听那人在门外道:“殿下吩咐我送热水来的。”

    她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那门外的人低头进来,细眉细眼的。双澄觉得眼熟,再一想,原来就是当初在雍丘驿馆跟她搭讪的李善。

    李善将装满热水的铜壶放在床头,抬头见双澄躺在床上,一弯长发垂于肩侧,虽脸色苍白,但依旧眉眼柔美,不由咋舌道:“原来你是女的!”

    双澄尴尬不已,忙转换话题道:“九殿下呢?”

    “我回来时没见着殿下,听人说好像是去厨房那边了。”

    “厨房?!”双澄颇为诧异,李善已端来木盆,将热水倒入后躬身退下,“娘子要是需人帮忙的话就喊一声,我就在院门口守着。”

    双澄更是脸红,待李善出去后,她顾自钻在被窝里擦身换衣,正忙得头昏之时,却听房门又被人敲响。

    “别进来,衣服还没穿好!”她急忙探出头喊。

    外面的人果然没了动静,双澄手忙脚乱地穿上素白的小衣,这才正正嗓子,道:“可以进来了。”

    屋门先是被推开一半,门外人的深蓝绣边锦袍下摆微微显露,其后他才不声不响地进了屋。双澄捋了捋肩前长发,惴惴道:“怎么是你?”

    “回来看看,不行么?”九郎单手负在身后,望着她道,“你要吃点什么?”

    她抿了抿唇,摇头道:“吃不下。”

    九郎怔了怔,走到近前,低声道:“喝了那药也没用?”

    “……哪有那么快就好的?”她垂下长长的眼睫,悄悄瞥了他一眼。

    “道观里不能食用荤腥,我已叫人准备素菜与羹汤,你还是要吃些东西的。”九郎说罢,似是有些惆怅,坐在她身边兀自出神。

    斜阳照进小屋,浅浅金色笼着他的侧颜,使眉峰更俊逸,眼眸更清澈。双澄默默地躺了一会儿,忽伸手拉了拉他的腰带。“九郎,你刚才生气了吗?”

    “嗯?”他略显讶异地回眸看她。

    “我使劲撞了你呢。”她睁着湿漉漉的圆眼望着他。

    他低头,见她的小手指勾住了自己腰间的玉带,便低声道:“没有。”

    “真的吗?”双澄扬起嘴角微微笑。他点点头,但随即紧紧皱眉:“以后,你再不能这样撒野。”

    她撇撇嘴,松开小手指合上了眼睛。“只要你不惹我生气就好。”

    九郎颇为无奈,明明是她总在气他,怎么到她嘴里又反了过来?可望着她那绒绒的眼睫,翘翘的丰唇,他却也没了脾气。陪在她边上坐了会儿,见夜色已降,可晚饭却还未送来,便低低跟她说了一声,独自出了小屋。

    ******

    道人们依照惯例还在太极殿内履行晚课,院落间飘扬着钟鼓吟唱之声。李善提着食盒从厨房方向匆匆而来,正要穿过月洞门,却听前面长廊处有人咳嗽一声,拿腔拿调地道:“走那么急,小心别把汤给洒了!”

    李善吓得一抖,急忙躬身朝着那人行礼:“钱殿头,原来是您啊!”

    钱桦踱到近前,将食盒盖子掀开一看。最上面的便是一盏金桂红豆粥,边上另有一小碟乌梅膏。钱桦笑了两声,道:“乖小子,知道我这几日嗓子干痒要吃乌梅膏,倒是亲自给我送来了。只是往日里他们几个送的早,你今日怎么迟了?”

    李善尴尬地弯了弯腰:“回钱殿头的话,观里的乌梅膏都被您吃得差不多了,您要是想吃,小的明日替您买……可这些却不是给您送的……”

    “什么?!”钱桦竖起淡眉,“这道观里就我们一群外客,九殿下又素来不爱吃这些东西,你是给谁送的?难道是冯勉?”

    李善本不想多嘴,可看钱高品紧盯着自己,只得低声道:“就是那个叫双澄的……”

第三十二章 一室幽幽却守() 
“双澄?”钱桦上次在雍丘驿馆被双澄推了一把,就气愤难当,其后又被九郎催着提前赶来鹿邑打前站,一路上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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