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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十里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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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关联。”九郎叹道,“总之以后不要再将宫中琐事传扬出去。”

    冯勉连连称是,过了片刻,又谨慎问道:“听说臣走后,官家将殿下唤去了?”

    他静默片刻,道:“我已向官家说了,不愿接受指婚诏令。”

    冯勉一惊,连忙道:“那官家怎么说?”

    “你觉得呢?”他似是根本不想再回忆起刚才的一幕,起身沿着湖岸慢慢走去。冯勉跟在身侧,焦急道:“殿下难道将您与双澄的事情都讲给官家听了?”

    “没有,官家正因我不愿接受指婚而发怒,我若是说出双澄,只怕反会坏事。”九郎顿了顿,望着碧波潋滟的湖水出神。

    冯勉长出一口气,“臣就担心殿下意气用事,在官家面前说起双澄,官家必定龙颜大怒,说不定还要将她抓捕起来。”

    “但嬢嬢那边已经知道了双澄住在端王府,我担心迟早会暴露出去。”九郎静默良久,回过头道,“冯勉,我想见双澄。”

    冯勉一惊,“若没有要事,殿下是不能随意出宫的。再说您刚才又与官家发生了龃龉,只怕此时再说要离开大内,官家更是不可能答应了。”

    “我知道。”九郎低声道,“但眼下五哥不在王府,双澄住在那里我很不放心。而且万一我与双澄的事情被官家或者太后知晓,只怕会将五哥也牵连进来。”

    冯勉怔了怔,“那九哥的意思是,双澄连端王府都住不成了?”

    “你替我找个地方安置她,然后我再去跟她说清楚原因,否则我怕她会胡思乱想。”他说至此,又不由想到那天在端王府,自己临走时看到双澄那悲伤难以抑制,却又强装笑意的样子,心中着实难过。

    冯勉看在眼中,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臣一定帮九哥想个法子去见一见双澄。”

    ******

    连接不断的绵绵细雨之后,天气渐渐放晴,碧空如被清泉涤荡似的干净透澈,映着端王府高墙边的桃花,娇美得胜过工笔巧绘。

    距离上次见到九郎又已有好几天,端王还未回来,双澄亦无处可去。那个荷包她一直带在身边,九郎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可她不知道这样的无尽等待还要持续到何时……

    寂静中,她依旧坐在池边望着水中红鲤,隐约听到院门一响,不由站起望向那边。

    门外有人探身进来,朝着她招了招手。

    “冯高品!”双澄喜极飞奔,可到了院门口,却不见九郎身影。“九哥呢?!”她的心一落千丈。

    “莫急莫急。”冯勉见她这般焦灼,不由安慰道,“他不能进端王府,你且跟我走。”

    双澄一愣,“去哪里?”

    “你无需知道,只管随我走一趟就可以。”冯勉说罢,便转身往外走去。双澄不明所以,可她相信冯勉,便不再追问,紧紧跟随他身后出了小院。

    端王府中的人素来尊敬冯勉,想必他进来时也已打过招呼,故此双澄跟着他一路出去,并无人前来过问。但冯勉并没有带她从正门走,而是由王府管家带路,引着到了偏门处。

    小门一开,便已有一辆青帘马车停在树荫下,除了车夫之外别无他人。

    “进车里去吧。”冯勉向她使了个眼色,双澄愣了愣,爬上车头撩起帘子。

    “嗳?!”她惊喜交加,可还未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坐在车中的人已经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走了。”冯勉满意地点点头,车夫扬起鞭子,马车缓缓离开了此地。

    ******

    “阿容!”

    微微晃动的马车中,双澄望着近在眼前的人,一时欣喜一时辛酸,竟不由自主地扑在了他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轻微的呼吸拂在她耳畔。双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在风雨中飘零了许久,等待了许久的小燕,如今重又寻到了昔日伴侣,虽不能纵情飞翔于碧空之下,可只需羽翅轻轻一拥,便是无限的柔情。

    九郎低着眉睫,捧着她的脸颊,就像是捧着至为珍贵而又易碎的宝珠。

    “不要高声,我是偷偷出来的。”他说着,又不放心似的用力抱了抱她。

    双澄一惊,“偷偷?皇城门前的禁卫们能放你出来?”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官家的允许,我是无法离开大内的。是冯勉找十一姐帮忙,中间还经由了一些转折,我才又寻得机会出来一次。”

    他并未将话说明白,双澄心里隐隐不安。几日不见,九郎亦似乎有些憔悴了。

    “你这样每次都是偷偷出来,会不会被官家发现?”她紧紧挨着九郎坐下,不无忧虑地问道。

    “暂时还不会。”九郎顿了顿,见她额前发缕垂落了下来,便小心地为她拂开。双澄越发担忧,可又着实想念九郎,便重新钻到他怀里,将脸颊贴在他心口。“阿容,我这几天一直想你,可是晚上却连梦都梦不到你。”

    他低头望着她,双澄扬起脸来亦望着他。

    她的眸子乌黑浑圆,像小鹿一般,里面映着九郎的身影。

    他忍不住抵着她的前额,轻声道:“但我却曾经梦到你。”

    “是吗?”她欣悦起来,抱着他道,“你梦到我在做什么?”

    九郎想了想,道:“好像还是在太清宫里,你就像小时候那样坐在高高的围墙上,光着双脚,朝着我笑。”

    “那你呢?”

    “我?”他微微笑了一下,“自然还是坐在金水河畔的书房里,隔着很远望着你。”

    双澄怔了一会儿,有些失望地道:“就这样吗?我跟你只是隔着金水河对望?连话都没说一句?”

    “那样望着不好吗?”九郎将手轻轻覆在她眉梢,“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人打搅,只有你与我两个人。虽然不曾说话,可我看到你在笑,心中就会高兴。”

    他话语温和,双澄低着眼睫,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小声道:“那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九郎微微一怔,随即道:“好……”

    她抿着唇微微笑着,两靥隐隐浮现梨涡。他便略低下头去,托着她的下颔,温柔地吻她。

    双澄起先还有些生疏,然而他的拥吻如此让人温暖,她就如一株初生的绿萝,缠缠绕绕,萦着万千柔意,不离他身旁。

    ******

    青色布帘遮蔽了春景,唯有微微日光透过缝隙洒落进来。双澄躺在九郎怀中,只觉得马车轻轻颠簸,也不知要驶向何方。

    他的手放在她身上,她便捏着那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当成最有意思的事情。马车座位长度有限,她横躺在他怀里,为了不压到他的右腿,只能蜷起身子。时间一久,双腿便有些发麻,她扭了扭身子,九郎便托住她的背,道:“不舒服的话就别这样蜷在我身上了。”

    她却埋在他怀中,摇摇头道:“就想赖着不走,一直这样就最好。”

    她的眸色黑亮,睫毛低垂下来,神色中还带着懵懂,可是语声又带甘甜,纵使是九郎亦没法拒绝。于是便抱着她,轻声道:“双澄,你有什么喜欢的,想买的吗?”

    她愣了愣,“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他伸手撩起窗帘一角,温暖的春阳便落了一身。“这马车会绕着皇城行驶一周,前面就是街市,所以我问问你要不要买什么。”

    双澄乍一听便欢喜得搂住他,“你跟我一起去街市吗?”

    九郎微微震了震,略显无奈地道:“抱歉,双澄……我不能与你一起去。”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倚着他道:“不要紧,我知道你不能露面。那我也不去了,就在这儿陪着你坐一会儿。”

    九郎竟至无言,默默地抚着她乌滑的长发,始终觉得现在这般竟是自己亏欠了她许多。马车缓缓前行,外面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喧杂而又热闹,间有孩童嬉戏、摊贩叫卖,甚是繁华暖融。

    “阿容,你有没有去过外城?”双澄与他十指相扣,望着他道。他淡淡道:“只是外出时经过,但从未下车,依照规矩我也不能随意掀开帘子。”

    双澄有些遗憾,“其实真正热闹的是外城,只不过你们这些皇族贵胄是不会踏足的。”

    “也未必,我知道几位在外另立王府的兄长便都去过,官家也管不到他们。”

    “那你要是另立王府就好了,可以自在一些,不必像现在这样连出来一次都难!”双澄倚在他肩头微笑道,九郎的心却一凉,不由道,“双澄,另立王府之后便要立妃了,你就不担心我听从圣命册立别人为妃?”

    她愣了一下,本是握着他的手也松了松,过了片刻,才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不会那样的,对吗?”

    她那虔诚中带着不安的眼神让九郎心头一颤,纵然脑海中又浮现官家那日的叱责,但他还是攥住了双澄的手指,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自然不会,我只要你一人。”

    浅浅笑意浮满了她明澈的眼,双澄揽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悄声道:“我也只要你,九哥。”

    他的心间如被柳叶拂过,柔软而轻盈,于是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双澄躺在他怀中,看着他唇角扬起,便更欢悦起来,于是揽着九郎的颈,将他压低一些,咬了他的唇。

    “甜的。”她故意咬了一下又放开。九郎牢牢抓着她,轻声道:“怎么会是甜的?”

    “嗯……”双澄转了转眸子,“因为我出来之前吃了糖饼,所以你被我亲过以后,嘴唇就也是甜的了。”

    “是么?我怎么没尝出来?”他托住她的背,不等她回答,便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再不是蜻蜓点水似的浅吻。她在他臂弯间急促呼吸,感觉心几乎就要跳出来,那种生生世世都想时刻不分离的爱意,让她紧紧抱住了九郎,恨不能将他亦揉进心间,刻在骨里。

第3章 。16|() 
第四十九章万端变化信难料

    内城的街市虽然不比外城繁杂,但春和日暖之时,正是各色商铺招揽生意的好时机。双澄意犹未尽地趴在九郎肩头,从帘子缝隙间朝外张望。那一家家店铺林立,旗幌飘飞,远远望去便是一派兴盛之景。

    九郎见她看得入神,便侧身撩起另一边的窗帘,向跟在旁边的冯勉低声说了几句。双澄回过头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叫他去办点差事。”

    双澄不解,正待追问时,九郎却又道:“双澄,这次出来之后,你就不要再回端王府了。”

    她愣住了,心里涌出许多不同的猜测,“为……为什么?”

    他斟酌了一下,道:“嬢嬢已经知道你住在端王府……”

    “你将我们的事告诉她了?”还没等他说完,双澄就急着发问。九郎叹了一声,“没有。双澄,不是我不愿说,但现在如果被嬢嬢与官家知晓得一清二楚,我只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她的手心有些发凉,一时没有回话。九郎拉过她的手,笼在自己掌中,“我已叫冯勉帮你找到了另一处地方居住,毕竟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不能将五哥牵连进来,你能否明白?”

    双澄点点头,“我懂的,万一太后和官家觉得端王暗中帮我们牵线搭桥,他的前途可能就会不好了。”

    “嗯。官家至今未立太子,无论哪个皇子都可能入住东宫……”他顿了顿,“只有我不是。因此我不能害了五哥。”

    “可我就这样离开端王府,还有一些东西留在那儿呢!”

    “刚才不能在王府附近多停留,因此没叫冯勉跟你说清楚。你那些衣物本就不像样,扔了也罢,当然若是你舍不得的话,稍后我请冯勉再跑一次即可。”

    “那倒不必了,他来回跑也够累的……”双澄话才说了一半,有人轻轻敲了敲马车车门。九郎撩起帘子,冯勉便从外面递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

    九郎将其搁在腿上,再慢慢打开外面的包裹,原来是个妆奁盒。双澄也不懂那材质是什么,只觉得盒面四周描金嵌宝,中间盛开了好一朵重瓣莲花。

    他又翻开盒盖,里边有做工精致的镜台与铜镜,底下一层则是放置首饰的地方,只不过现在还是空的。

    “不能与你去街市,我便委托冯勉去买了个妆奁盒。”九郎说着,取出那面打磨得光滑如湖面的镜子,放在双澄面前。“等下次,我再送你首饰,将这个盒子填满。”

    双澄低下头望着那镜面,“阿容,你不必总是送我东西,我……我会不安的。”

    他微微一怔,“为什么?又不是价值连|城之物。”

    “可我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啊。”她瘪了瘪嘴,倚靠在他身上。九郎淡淡一笑,搂了搂她,“我与你之间,还需要算得这般清楚吗?只是希望你身边能多一些我赠送的东西,我目前不能时刻陪着你,等以后定会加倍补偿。”

    她抿唇笑了笑,“那我就等着以后。到那时候,我要你天天在我身边,就算你看我看得厌倦了,也不准离开。”

    “怎么会厌倦?从十岁起,我就认识你了,今后就算天天待在一处,相看多少次都不会生厌。”他握着她那持着镜子的手,微微扬起,镜面中便映出双澄羞赧的容颜。

    ******

    马车绕着内城行驶一圈后,最终停在了东北角的一处街巷尽头。“双澄,这里很是安静,出入也比在端王府自由。”九郎隔着窗帘指了指相反方向,“那边就是皇城的东华门,我住的凝和宫便在东边。”

    她抱着妆奁盒,眼巴巴地望着他,“你是又要回去了吗?”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双澄虽然竭力告诉自己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哭哭啼啼,但一想到九郎又将离去,心中还是难受至极。

    “我离你其实并不远,只是隔着宫墙而已。”九郎望着她道,“你想到我的时候,也正是我在想你。”

    双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那我天天想你,你在宫中会不会魂不守舍?”

    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前额,“会的,但我知道你在想我,就很满足了。”

    冯勉在外面又敲了敲车门,双澄抱了抱他,提着布包跃下车去。沿街尽是绵延白墙,只在最尽头的大树边辟了一扇小门。她跟着冯勉走到那门前,却还踌躇着不愿进去。

    马车停在不远处,九郎克制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撩开帘子朝那边望去。双澄看到了他,先是欣慰一笑,继而抿住了唇,忍着眼泪朝他轻轻摆了摆手,随后,才低头开了门,默不作声地闪进了宅子。

    直至院门关闭,九郎还是望着那个方向。

    冯勉在院中叮嘱了一番之后,匆忙赶回马车边,见他这样失神,不由道:“九哥,不能再停留在此处了,免得被人发现反而误事!”

    他这才颔首,低声道:“回去吧。”

    冯勉躬身应诺,车夫随即掉转车头,朝着相反方向驶去。

    九郎回转的地方并非皇城,而是吴国公主下嫁后所住之府邸。他原来根本没有机会再出宫门,官家已因为指婚之事而对他大为不满,他若是还去奏请说自己想要外出,不仅是自讨无趣,还反被官家怀疑。在与冯勉商议之后,还是去寻了被禁足的十一姐荆国公主。她虽被关得闷闷不乐,但鬼点子不见减少。听得九哥说想出去一次,便差人去吴国公主那边通气,由吴国公主出面相邀,请十一姐过去做客。

    如此一来,因为她在禁足之期未满不能外出,便在官家面前提议让九郎代替她去一趟,也好补送给吴国公主之子的满月贺礼。官家虽不情愿,但也架不住十一姐哀求,或许是觉得只是去一趟吴国公主府没甚大碍,最终同意九郎出去。

    吴国公主向来随和,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从来不与他人争斗,在宫中时便有“好人”的称号。九郎去了她府中后,借口近日在宫中待得烦闷,便带着冯勉由偏门暂离府邸,这才金蝉脱壳般的去找了双澄。而今事情已了,自然还得回吴国公主府邸。

    那府邸坐落于内城西南方向,九郎要从双澄住处赶回公主那里,便要横穿整个内城。为避免被发现行藏,冯勉特意交代车夫不要靠近皇城正南的宣德门,而是绕了个圈子从相对僻静的旧宋门方向往回折返。

    ******

    旧宋门临近汴河,附近多是运送粮食的船只、车队进出,马车在运货的队伍间疾速前行,再拐个方向便是通往公主府邸的大道。这一带沿街的店铺大都是典当与古玩一类,也吸引了不少爱好把玩古董的人前来此地淘换宝贝。其中一家专卖玉器的古玩店生意最是繁盛,门口的伙计正送着一位客人出来,那客人身材矮胖,一双细小的眼中透着志得意满,想必是寻到了自己喜爱的玉器。

    “大官人请慢走,下个月底掌柜的还会出去寻觅古玩,大官人到时再来瞧瞧有没有中意的宝贝。”小伙计一边带笑说着,一边躬身替客人掀起门帘。

    “只要你们价格公道,我自然常来光顾。”那人背着双手踱出门口,正想穿过长街再去斜对面的店铺,忽见一辆青帘马车从街角驶来。马车行速较快,一名身穿褐衣的中年人紧跟其旁,跑得气喘吁吁也不敢放慢脚步。

    ——冯勉?!

    那古玩店门口的矮胖客人正是宝慈宫殿头钱桦,他一眼认出紧随马车穿过街市的冯勉,心中便是一动。

    九郎在御书房与官家争执之事昨日传到了宝慈宫,太后还未过问,钱桦已暗中高兴。他早就看清高孤傲的九郎不顺眼,前番在太清宫受辱的帐他还记在心里,却总是找不到机会报复,让他甚是恼火。如今看到冯勉穿着便装经过,加之又有马车在旁,钱桦便推断出车中之人必定是九郎。

    皇子出行都有大队禁卫护送,哪可能轻车简行,只带着一个内侍就穿过街市。想来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说不定是九郎私自出宫去见那个小狐狸精!

    钱桦觉得终于把握到了一雪前耻的机会,当即不动声色地尾随那马车而去。

    街市上人来人往,运货的车马亦络绎不绝。钱桦既不愿跟丢,又怕被冯勉发现,在人群间东躲西藏,追得好不吃力。眼看着那马车行至路口又转向另一条长街,他赶紧加快脚步,急追了上去。

    此时正有一大群人从前面酒楼出来,门口仆役赶紧牵来马匹,街面本就不宽,钱桦只得暂时停了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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