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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十里春-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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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如此局面,官家急欲再从别处征调军队,然而之前因为军队人数冗杂的缘故,已实行革新精简了大量厢军。而今仓促间想要在汴梁周围调出大批士卒竟成了难事,朝堂上各派臣子争论不休,躲在远处的冯勉探得了些许消息,便匆忙赶回了凝和宫。

    “听说官家在崇政殿大为光火。”冯勉一进书房,便连忙向九郎禀告,“河北经略说自己伤病缠身,连骑马都骑不动,官家拿他也没法子。其他武官有的是潘家嫡系,有的则不堪重任,最后勉强选出了一名带兵的大将,可眼下能调动的兵马却已经不多。”

    九郎没问其他,却只道:“五哥情形如何?”

    冯勉面露不安,叹了一声,道:“还被困在河间……现在这河间已成了孤岛一般,进不去也出不来,不知道守城的士兵们还能撑多久……”

    九郎沉默地望着前方,过了片刻,才道:“官家准备怎样做?”

    冯勉皱着眉摇头:“奴婢没敢多探听,可据说大臣们似乎意见不一,有的人还借故说是因为这几年的变法才使得军队疲乏,让官家更是大为恼火。”他顿了顿,又躬身上前悄悄道,“本来太后寿宴马上就要办了,可现在边境局势如此紧张,只怕这事是要搁置下去了。”

    九郎扶着桌沿慢慢站起,道:“当此情形,官家自是要将全部精力放在抵御北辽上了。”

    窗外清风拂来,桌上镇纸压着的信笺翩翩翻飞。他一低头,望着簌动如蝶的信笺,竟有一瞬间的出神恍然。

    冯勉审度着九郎的神情,见他眉间隐含怅惘,不由轻声问道:“九哥,双澄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屋子里的气氛似乎僵滞了一下。九郎静默了一阵,亦没有回头,像是只说给自己听似的说了一句:“没有。”

    冯勉有些意外,惴惴地道:“可奴婢见九哥似乎也没怎么派人出去寻找……难道是双澄自己决意离去,九哥也不想再见她了吗?”

    九郎的眼前又浮现了那日在小舟之中,双澄俯着身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去的场景。

    虽然近来各种事情纷杂涌来,然而她的离去仍旧如同不可触碰的伤痕,稍稍一念,便觉心间酸涩难当。

    他疲惫地坐了下去,不愿再在冯勉面前流露内心的彷徨。“不必再过问此事。”

    “……是。”冯勉识趣地躬身退下。

    房门轻轻关闭,九郎独留在屋中。

    双澄或许还在距离汴梁不远的地方,可是就算只隔着一道宫墙,他亦无法得知她眼下的处境。回望床榻,那只双燕荷包静静睡在枕边,尤显孤寂。

    他慢慢走过去,将之握在手中。

    出神间,房门被人叩响。

    “启禀殿下,荆国公主到访。”

    荆国公主再度来到了凝和宫,却一改往日的热闹欢悦,就连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们亦不敢抬头。九郎请她进来之后,她亦是眼含忧虑,道:“刚才遇到爹爹,我本想与他说说话,可他却连坐辇都未停,径直去了长春阁。看样子河北一带的局势越发严重,爹爹脸色很不好,比以前更加消瘦了。九哥,我很是担心……”

    九郎道:“你放心,爹爹既然已经拒绝了北辽使者提出的要求,那就不会将你送去和亲了。”

    她却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想来,倒是因为我而使得北辽寻到了开战的借口。要不然或许爹爹还可以拖延时日,将兵马粮草准备得更充足些,也不至于匆忙应战。”

    “你也知道北辽人只是想寻借口罢了,就算爹爹答应了和亲,他们也会找到其他由头挑起事端。”

    “但是……这战火不知何时才会停息。”荆国公主顿了顿,道,“昨日听说爹爹本来打算着要在太后寿辰当天登上繁塔祷告,现在也不知还会不会再去繁台。”

    九郎皱了皱眉,依照惯例,官家登上繁塔不仅是为太后祈福,亦是为天下苍生祷告。然而现今这局势之下,官家的一举一动或许都会招来众臣评议,此番繁塔之祈确实还是未定之数。

    “若是真要按照先前说好的前去繁塔登高祈福,那就还剩三日了。”他略一沉吟,道,“最近可曾见过元昌?”

    荆国公主脸颊一红,“自从那天你到我宫中之后,我也没再见过他。九哥为什么问起这来?”

    “还是要请你安排一下,我有事要跟他私下说。”九郎语声低沉。荆国公主不由道:“是与官家前去繁塔的事情有关?”

    九郎静默地望了她一眼,虽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已让荆国公主心间隐隐生出忧虑。

    ……

    她离开凝和宫的时候,冯勉恭恭敬敬地站在大门口相送,见她面若凝霜的样子,便陪着笑问道:“十一姐近来怎么不常来凝和宫走动了?这难得来一回,也待了没多久就要走。奴婢还希望您多来几次,好让九哥别老是一个人发呆呢。”

    荆国公主淡淡地道:“现下这情形,就算是我想让九哥高兴起来,也是枉费心思。只能期望边疆战事快些停止,否则的话,只怕这大内更会阴云密布,人人不得安神呢。”

    冯勉忙躬身应答:“那是自然,听闻官家三日后要去繁塔登高祈祷,相信苍天一定能护佑我新宋臣民,使战火尽快熄灭。”

    “繁塔……”荆国公主远望碧空,幽幽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

    次日清早,官家果然宣布,两天后将登上繁塔为太后及新宋子民祷告昌盛久远。

    当此战事急迫之际,本来准备的寿宴也只能暂时缩减,但这登高祈祷的仪式却是万万不能省去。故此尽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但官家与绝大多数臣子还是将此作为一桩重要仪式来对待。

    太后虽在病中,但还是提出希望淮南王能从旁协助官家做好此事。官家早已决定在平定边境战役后,借由河北经略潘振巍年老多病而将潘家残余势力一并铲除,如今太后既然有此意,他也不便当着众人的面有所违背。

    毕竟,孝道两字不可忘,这是身处龙位之人也必须谨记的。

    即便是最后要将太后一党送上死路,作为官家,也不能在面上显出一丝早有预谋之意。

    太后的病情时有反复,宫中的太医已经竭尽所能,然而她还是咳喘的厉害,精神渐渐萎顿。

    两天时间倏忽而过,官家要去繁塔的前一天黄昏时分,宝慈宫来人将九郎请了过去。

    虽是暮春,因着太后寿诞临近,宫苑中的枝梢缀满粉色花朵,深浅不一,真假交错,是宫女们巧手细心布置而成。然而石径间还是洒满簌簌花瓣,九郎踏着那一地落花进得宝慈宫,隔着很远便望到了低垂的竹帘在缓缓卷起。

    近旁的宫女内侍屈身行礼,他走得缓慢,心中还不能确定太后此次召唤的用意。踏进寝宫,珠帘半掩,潘太后已无力坐起,只是躺在床榻召见了他。

    数日不见,太后脸色发黄,鬓边白发明显,竟好似苍老了十岁有余。

    “嬢嬢……”九郎心绪沉重地跪在床前,向她叩首行礼。

    潘太后缓缓望了他一眼,沙哑着声音道:“我听说,官家已经准备好要去繁塔了?”

    “是的。说要为嬢嬢与百姓们祷告,希望边境战事早日平息。”九郎看着太后的憔悴面容,心中甚是不忍,“嬢嬢要保重身体,待得北辽那边的事情平定下来,官家会再为您大办寿宴。”

    太后的唇边隐隐浮现一丝笑意,眼里却是寒意侧侧。“还谈什么寿宴?”她气息虚浮道,“那登高祷告……怕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吧……”

    九郎还未及回答,潘太后却自锦被下伸出瘦削的手,道:“九哥,你过来……”

    他略微一怔,随即向前跪行了几步,临近了太后的床榻下。

    “嬢嬢,有何事要吩咐?”

    九郎抬头望着太后。她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用深凹的双目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从今夜起,你不准再离开宝慈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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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人生更在艰难内

    九郎心头一沉,“嬢嬢何出此言?”

    潘太后死死扣着他的手臂,艰难道:“你小的时候每次到了宝慈宫都不愿离开,冯勉要将你抱走,你还一边哭着一边抓着椅子不松手。如今我已病入膏肓,你却连留下陪着都不愿了吗?”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嬢嬢忽然要臣留在宝慈宫,让臣有些意外。”九郎扶着床榻边缘道,“嬢嬢若是觉得身体不适,臣立即派人去禀告爹爹,让他……”

    “不用去叫他来,我还不会死……”潘太后咳了几声,撑着床沿便想坐起。九郎见她着实乏力,便伸手将她扶坐而起。潘太后倚靠在床栏上,喘息了一阵,才道:“这宝慈宫总有你待的地方,你若是还顾念着我往日对你的好,就不要离开此地……”

    九郎望着她那紧蹙的眉间,静默片刻,答道:“臣,会留在这里陪着嬢嬢。”

    潘太后这才缓缓转目望了他一眼,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九哥,你已经有许久没与我好好说话了……”她略显疲惫地抬起手,搁在了他的臂间。

    暮春时节的风中挟着花朵凋零的气息,黄昏的阳光渐渐褪去了金彩,透过窗纸洒在砖石地上。宫苑寂静,时光绵长,潘太后消减了往日的强势果决,顾自说着许多关于九郎幼时的琐事。

    说他的周岁之宴,说他的蹒跚学步,以及,满庭院的欢笑奔跑。

    这些事情,他已多年未曾听她说起。而今潘太后就像个极其普通的老人一样,倚靠在床榻上,用温和缓慢的语声念着很久以前的点滴小事。他坐在慢慢灰暗的光影中,沉默着,听着她的诉说。

    窗纸被风吹得轻轻簌动,潘太后停了絮语,忽而凝望着窗口方向,问道:“九哥,你会恨老身吗?”

    他从静寂中一省,低声道:“嬢嬢的问话,让臣难以回答。”

    潘太后深邃的眼里流露出些许诧异,但随即又了然一笑。“你终究还是不愿说一句好听的话来让老身宽怀。”

    “如果臣说的是违心之语,嬢嬢又怎会不明了?这实非臣愿意做的事。”九郎神情疏淡道。

    潘太后看着他不改清冷的脸容,喟然叹息。

    “你总是这样不肯屈就……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嬢嬢,臣的性情一向如此。”九郎平静地说着,好似已经看透了许多事,“若是最后因此而有什么遭遇,也是臣心甘情愿领受,并不会有何怨怼。只是,希望嬢嬢能顾全大局……请勿因为一定要与人争个高下而使得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潘太后抬起眼帘望了望他,眼里藏着讳莫如深的阴霾。

    殿外有人走近,脚步声在帘外停止。“启禀太后,淮南王到访。”

    潘太后眉间一蹙,道:“九郎在这里,请淮南王先在侧殿稍坐会儿。”

    “……是。”那人顿了顿,又道,“淮南王也知道九殿下在,有些话要与九殿下说呢。”

    潘太后紧抿了双唇,九郎却明白淮南王此来的目的,他起身朝着太后作揖道:“臣先去迎接皇叔,嬢嬢休息片刻。”

    ******

    九郎走至宝慈宫正殿前的时候,淮南王正由内侍引着朝这边缓缓而来。玉阶寂寂,风中落花乱舞,淮南王一身绛纱官袍,在斜阳下更是嫣红夺目。

    九郎在玉阶尽头站定行礼,淮南王拾级而上,抬手道:“本想着来探望太后之后再找你,没想到令嘉也在这里,倒省得孤再去一次凝和宫了。”

    “侄儿本以为皇叔为了明日官家登塔之事会忙碌许久,没想到皇叔还有空来宝慈宫一趟。”九郎说着,转身示意内侍带路。

    内侍在前,两人在后缓缓走着,淮南王神情闲适,像是先前从未发生过什么异样似的。“登塔之事已经准备完毕,孤本来是要出宫的,忽然想到太后这儿还没来问安,便紧赶慢赶地过来了。”他又侧过身朝着九郎道,“令嘉呢?也是来探望太后?”

    九郎淡淡答道:“是。”

    淮南王顾自笑了笑,九郎又问道:“皇叔明日也会跟去繁塔?”

    他侧目望了望九郎,道:“自然要跟去,还有其他皇子。令嘉明日难道不去?”

    九郎的脚步顿了顿,“爹爹曾派人传话,叫我也去。但是……”

    “但是什么?”淮南王饶有兴致地问着,九郎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推开了近旁的一扇门扉。

    淮南王眉梢一扬,“怎么?这儿可不是太后休息的地方。”

    “嬢嬢之前有些疲惫,先要休息一阵。”九郎说着,率先走进了那座僻静的偏殿。

    殿内帘幔低垂,光线黯淡,他独自走在冰凉的地面上,足音微有回荡。身后传来门扉关闭之声,淮南王果然跟了进来。九郎回过身子,看着淮南王道:“皇叔,双澄现在如何情况?”

    淮南王略哂了哂,“自然不会有任何危险。你为何总是要将她想得落在了地狱一样?”

    他静默一阵,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身?”

    “等到事情完毕,她便会有着彻底的自由。”淮南王走上几步,慢慢道,“你只消想一想,她到那时再没有任何拘束,也没有任何阴影,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与谁好就与谁好,这难道不是你日夜期待的境况?”

    九郎抬目望着他,眼底深处似乎还有些犹疑。

    淮南王见状,又颇为无奈地道:“难道你到现在还犹豫不决?我却问你,你这个本不受官家宠爱的嫡子对他又有何维护之理?你口口声声说双澄是你所爱,甚至先前不惜与太后决裂都要保住双澄,可而今这一条通衢大道摆在你面前了,你只消轻轻踏上一步,以后的日子便是你梦中向往的场景,这还有什么好迟疑,有什么好畏惧?”

    “皇叔现在说的不错,可到那时,真正以身犯险的却是双澄。”九郎盯着他道,“万一失败,双澄性命难保,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淮南王缓缓道:“正因如此,就更需要令嘉从旁协助。只有你我里应外合,才可使目的达成。到那个时候,双澄便是完全属于你的,你难道就不期待?”

    九郎双眉蹙起,许久不语。

    淮南王负着手走到窗前,侧过脸道:“我若是你,早就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管他到底是怎样的天翻地覆,谁能为我谋利谋益,便会全力扶植他上位,何必死守拘泥,还做那什么广宁郡王!”

    “那么……五哥被困河间,也是皇叔的安排?”九郎低声问道。

    淮南王冷冷道:“知道你手足情深,但端王若还留在汴梁,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你若是想要他平安归来,也该与我站在一处,否则的话,休说双澄了,就连端王也未必能保全。”

    殿中沉寂无声。

    九郎站在晦暗之中,过了许久,才握着手杖走上一步,“这些事情,嬢嬢也都知道?”

    淮南王看看他,只道:“若没有把握,我又怎会找你?”

    九郎紧抿了唇,不再说话。

    淮南王迫视着他,道:“其实少了你也可以,只是太后提及你现在的处境,想帮你一把而已。你若是到现在还要退缩,那就只管去禀告官家,只是双澄与端王都再也回不来,令嘉生性仁慈,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他的话凿在了九郎心间。

    “不要强迫双澄做她不愿做的事。”九郎咬牙道。

    淮南王一怔,然后微笑起来。“自然不会,令嘉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她很快便能回到你身边。”

    九郎慢慢攥紧了手掌,深深呼吸了一下,道:“如能真像皇叔所言,我便答应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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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竟夜风声策马奔

    那天夜间,潘太后宣称自己忽感不适,将九郎留在了宝慈宫。

    淮南王虽已离开了大内,但是九郎的行动还是无法自由。夜色一分分沉降下来,暗蓝天幕星辰寥落,一弯残月呈着白霜似的光华,辉照着寂静的宫阙。

    他步出偏殿,绵长的台阶下内侍肃然站立,这宝慈宫如今竟成了圈禁他的牢笼。

    灯笼在夜风中来回摇曳,廊下的光影不断交替变化,正如此际的心绪。

    幽暗处有人悄然走来,九郎侧过身,便见冯勉已来到近前。

    “殿下,太后已经安睡了?”他轻声问道。

    九郎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道:“但她方才确实咳喘的厉害,我今夜是没法离开宝慈宫了。”他顿了顿,旋即低声道,“你能否想办法出去一次?我担心双澄会出事。”

    冯勉一怔,为难道:“但是宫门都已关闭……”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回答会让九郎失望,便停了下来没再说完。九郎神情凝重地转过身,慢慢朝着另一侧走去。冯勉连忙跟上去,见周围无人了,才追问道:“九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奴婢出去找双澄?”

    九郎在侧殿转弯处停下脚步,正视着他道:“我一时没法跟你说清楚……冯勉,明日清早官家会去繁台登塔祷告,那时双澄应该就会出现。但我恐怕无法前去,到时候若是双澄遭遇险情,还请你尽力而为,护她安全。”

    冯勉愕然,“九哥……您这是……”

    九郎却抬手止住了他的问话,只恳切道:“我知道若是出事,那也不是你能掌控得了,但只请求你……如有可能,便放双澄一条生路,不要让她误送了性命。”

    冯勉倒抽一口冷气,虽然还不确定九郎说的到底是何等严重的事情,但依然深深揖道:“说句僭越的话,奴婢自从与双澄认识以来,就没将她当做外人。如果双澄有难,不消九哥吩咐,奴婢也会尽力救她脱险。请九哥放心,奴婢明日一定仔仔细细地盯着四周,不会让双澄遇到危险。”

    夜风吹过,冯勉的褐色长袍微微拂动,那张圆脸上的神情亦变得很是严肃。

    九郎看着他,慢慢地拱手道:“多谢。”

    “九哥千万别这样,奴婢怎能承受得起?”冯勉说着,撩起衣袍便要下跪回礼,却被九郎托住了手肘。

    “明日拂晓时分,官家便会率领众人前往繁台,你到时随侍在旁,万事一定小心。”

    “是,奴婢定当处处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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