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遣皇歉盟档惚鸬模�
这是一个文化心理上的悲剧,也是记忆的悲剧。记忆的悲剧导致历史观的自我矮化,这个“功德”,该归功于谁呢?
三、自由民主“先贤祠”里的先生们在贩什么私货
四、他们永远是精神上的侏儒
一位朋友说起中国的股市,不免痛心疾首,他在股市里损失了几十万。相信与他有同样经历的中国老百姓不在少数,据说中国股民目前还有4000万,最高峰时总人数差不多有一个亿。这么多中国老百姓的财富,为何就烟消云散了?这些财富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并不是一件容易说清的事情,但是,看看是谁把中国老百姓拼命拉进股市,并以各种各样“先进观念”“国际惯例”向老百姓灌输股市赚钱的方式,也许能使人们看清一点真相。中国的股市、金融是最美国化的领域,是被来自美国的“海龟”们最高密度把持的领域,或者可以说,中国的股市、房市、金融领域是经由在中国的买办们,与美国经济联系最为紧密的领域之一。
改革开放30年了,到了今天,当美国的金融危机开始危害全世界的时候,我们不得不问一个问题,中国改革的目标,究竟是要建立一个独立自主的模式,还是要变成美国的附庸?
当人们说中国的教育现状问题很大的时候,想一想,当初乃至今天,是谁把美国式的教育当成最好的教育模式,并向中国大力引进?当人们说中国的医疗造成老百姓看病难的时候,想一想,当初是谁大力主张以美国为榜样,对中国的医疗制度实行改革?当人们对中国的房市怨声载道的时候,想一想,当初是谁把“中国老太太和美国老太太”的故事变成中国房地产的心理推动力?一个很明显的事实是,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凡是对美国模式顶礼膜拜、仰承鼻息的领域,改革的结果几乎毫无例外是中国老百姓遭殃。
独立自主的中国与依附美国的中国,差别不仅仅在于意识形态方面,而且在社会财富的转移和聚集方面。看看那些在各领域功成名就的亲美人士,他们自己哪个担心子女的教育问题?他们有很多办法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西方去上大学,甚至有美国人主动给他们办理,最后还拿着洋文凭回国,抢走了中国最赚钱的、最有权力的社会管理位置。看看那些投靠美国而先富起来的人,有谁担心自己看不起病?有谁担心自己买不起房子?而在这一切的背后,实际上就是中国的国家利益被亲美的买办们出卖了。
当人们说中国的污染极为严重的时候,是谁把中国变成美国的加工厂,以至于中国制造得越多,污染越严重,美国越赚钱?当中国人辛辛苦苦赚了一点钱,是谁又让中国人用几亿件衬衫去换一架美国飞机,却不愿对中国自己发展大飞机进行投资?当中国积累了一些外汇储备,又是谁将这些外汇变成巨额美国国债,让中国穷人把血汗钱借给美国富人?还合演了人民币对美元单独升值的“无奈”?并且在美国金融危机中让中国的财富受到重大损失?
当中国人对社会财富的两极分化不满的时候,是谁在说中国人有“仇富心态”,并为富人们竭力辩护?有多少社会精英们领着美国各种基金会的课题费,做着中国社会各领域的研究?有多少中国的官员、学者、媒体人士,由美国出钱,到大洋彼岸,一次次集体出美差?或者自己花着中国老百姓的钱,为美国经济作贡献?当中国人痛恨腐败的时候,是否还记得一些亲美人士曾经说过:腐败是经济的润滑剂。一位中国某著名高校的著名学者还大放厥词说:腐败对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即使不是最好的,也是次优的,第二好的。如今,当全中国人民对腐败痛恨不已的时候,他们又摇身一变,将腐败说成是体制僵化的结果。说实话,让那些“僵化的老土”们去搞金融腐败,我还真怀疑反对将中国美国化的“老土们”是否有这个知识和能力。同样是一所中国著名大学的著名学者,被美国总统接见后激动不已,竟然说出“中国应该分裂,应该做美国的殖民地”这样的高论。还有著名学者公然宣称,中国就该“给美国当孙子”。与阎崇年主张“中国各民族应该融和”相比,谁更像汉奸?
中国需要改革是不容置疑的,但是,中国的改革必须结合中国的实际,以中国老百姓的幸福生活为第一目标。在改革开放之前,中国存在着对马列理论教条化的现象,如今,中国某些精英们,对于美国的方方面面,也同样存在着严重教条化的倾向。他们不顾中国的实际状况,硬生生地将中国绑到美国的战车上,其中一些人是靠出卖中国利益的得利者,另一些人是不明真相的附和者,以为他们所描述的美国天堂真的能在中国出现,却不愿想想,所谓美国天堂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如今,当美国天堂开始轰然倒塌的时候,他们还寄希望于真有所谓上帝会独独钟爱美国。
中国的改革开放,要了解包括美国在内的一切现代化发展道路,也是应该的。在这样的学习、了解过程中,某些人产生亲美的思想也很正常,但是,将亲美变成依附美国,将美国模式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唯一出路,并且将亲美势力变成社会主流,将凡是反对盲目崇拜美国的意见和人士,都扣上“反对改革”“民族主义”“专制独裁”等危言耸听的帽子,这是极不正常的现象。这些极端亲美的精英,这些为了美国而大肆伤害中国国家利益的买办们,嘴里高喊着自由、民主,实质上是不折不扣的洋奴。这些洋奴不光使中国的经济变成美国的附庸,在思想和人格上,也成为美国的附庸,在洋人面前,他们永远是精神上的侏儒!
五、睁大了眼看未来:复兴传统不能走歧路
近代以来,中华帝国体系的大厦颓然倒地,鼠奔狐窜,我记得头些时看一篇谈19世纪末泰国脱离中华体系、扎英国怀里的文章,悲凉之情油然而生。传统决堤般流失,多少精金美玉失而不可复得,西方什么样的瘪三都来大摇大摆地登门入室。弱国不单没有外交,也没有历史,没有文化,没有艺术,甚至没有男人。20世纪末以来保守主义情绪潜滋暗长乃至起家树誉,无论哪种版本,的确都有可同情之处。应该说,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就算水分很大),毕竟为重新看待自己、看待西方提供了必要的物质基础。有了这个基础才敢定睛看看过去,才敢放开胆子想想中国和人类的未来。
回首整个20世纪,我们大部分时间混得跟无照摊贩似的,东投西靠,哪儿有现在这条件?现在想想林琴南、胡先啸他们对西化发了点牢骚,其实也不算怎么过分,竟被仁人志士围殴痛歼。我怀疑英文法文中是否有“遗老遗少”这样的词汇,我想即便有,也没有现代汉语中那种活人穿寿衣的感觉。这是失败者的命运,不怪抱朴守拙的一方,也不怪激进奋发的一方。今天看到一些人宽袍大袖粉墨登场,无论是祭孔还是什么“汉服”运动,觉得好玩之余,也未尝不感到一分欣慰,因为中国总算有了摆弄这些的国势了。这是事情的一个方面。
事情还有另外一方面。这100多年的现代化的确是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强加给我们的,为此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同时,也要承认,光靠传统我们走不出近代大危机,还要靠现代化。你喜欢柏油马路也好,不喜欢柏油马路也好,那是必由之路,花蹊柳径是走不出去的。数理化谁爱学啊,但你得揣上它,这样才走遍天下都不怕。另外,我们也要承认,现代化在相当程度上也是一种内在于我们的东西,它符合人类绝大多数包括中国人对舒适、清洁、快乐、富裕、健康、长寿、便捷这类古老而恒久的价值追求。坦率地说,没有西方扩张,我们或迟或早也要走上这条路。头些日子翻阅《厕所的历史》,非常有趣。按照当时西方游记的说法,清代的北京是一座臭烘烘的城市(巴黎、伦敦也好闻不了多少),抽水马桶以及城市排污系统的普及,欧美、中国乃至全世界,的确是得益于工业文明的欧风美雨,虽然鸦片炮舰也是那阵风雨送来的。西方文化,特别是其中的科学技术和工业在这方面的贡献是了不起的。因为了不起,他就唯我独尊,就多吃多占,就欺压其他民族和文化,这样就引起后者的反抗。这反抗包括了学术、文化上对“西方中心主义”的批判。这批判的基本立场和大方向是对的:自由落体运动放之四海皆准,但你西方的社会人文经验包办不了全世界的事,还差得远呢,别太膨胀了!不过凡事过犹不及,如果因为批判“西方中心论”而不分青红皂白,把科学、理性也一网打尽,那你是走不了太远的。毛泽东早说过,要防止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很多事情的确需要两头想,多想俩来回。
关于西方知识体系中的科学技术跟中国传统知识中相关部分(以及世界其他各处的所谓“民族科学”或地方性知识)的关系,我曾跟友人讨论过中西医的例子。友人认为中医的思想方法属于整体论,应高于尚处在原子论的西医。我理解他的出发点,但觉得这样的说法失之偏颇轻率。其实世界各民族前现代阶段的知识,都有整体论的倾向。西方的医学知识走出这种整体论,应该说一种提高和进步。偶尔读到上世纪60年代出的《医学常识问答》。问:民间“十滴血一滴精”说法有没有科学根据?答:没有,因为根据化验,精液的成分基本为水,余下为少量蛋白质之类,因此“纵欲伤身”的说法没有科学根据。
那时的西医的确停留在原子论的初级阶段。但今天的西医已经不这么看问题了,它找出了精液与免疫之间的内在联系,认为房事过度会导致免疫力的下降。这样的西医知识,便与瑞大叔、西门庆这路人活不长的民间经验握手言和,尽弃前嫌了,而且是在一个更高或更深的认识层次上。
关于西医“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说法,似是而非。这个现象今天与其说是医学认识上的事实,不如说是医疗体制上的事实。一个患者左手发麻,西医会让他查神经,查颈椎,查心脏,查脑血管,而不会攥着他的手不放——会攥着他的钱包不放。心脏虚弱,西医也会把原因找到两三尺之下的腿部肌肉。由于分析多了,分析深了,知识就从经验上的简单相关升级到复杂的因果联系。原子主义或许仍是今天西医的现状,但肯定不是它的趋势,它的趋势是从原子论走向更高的整体论。相比之下,中医的“整体论”因为没有经过一个非整体论的过程,基本还在《金匮要略》那儿原地踏步,屈指一算已踏了近两千年了。“文化保守主义”老前辈陈寅恪说中医“有可验之功,无可通之理”,应是平允之论。物理学进步了,化学进步了,生物学进步了,但都没有深化中医对疾病和健康的认识,它还是“阴阳五行相生相克”那一套。由于“理”停滞不前,它在某些“功”上相对于西医的优势迟早也会丧失。总之,应该对中国与西方、对传统与现代化做新思考,但一定要守住“实事求是”命门,不要把这100多年辛辛苦苦取得的进步都思考没了。
六、大目标从哪里诞生
邪里邪气的“文化”与公民精神的文化
中国这100多年处在剧变当中。剧变社会里,大家在巨大的内外压力下匆匆赶路。五四那一代精英的感觉就是国亡无日,着急上火,看什么都像中国的病根,看汉字、中医、旧体诗、京剧什么什么的都不顺眼,觉得中国都是它们害的。那时候他们骂中国骂得很激烈也很过头,但并不幻灭,你从他们文章中读不出破罐破摔来。他们认为只要找对路,搬掉路障,实现了现代化,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到1949年由乱而治,中国从近代危机里第一次伸出头来,扬眉吐气,信心大增。全民族在工业化、现代化道路上日夜兼程。文化上要建设底层文化,要“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也是不小的抱负。但因为时间短,建树不多,也不牢固,后来政治上往极左一偏,又把取得的一点成绩,如京剧现代化之类全赔进去了。“文革”破产,使整个中国革命名誉扫地,并进而殃及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历史、山川人民。文化精英经历了近代以来最深刻也最肤浅的幻灭,所剩无几的灵魂后来又被市场社会洗劫一空。你看那帮名导演名演员,别看一个个干得挺欢,不少人怀里揣的都是外国护照。这年头揣哪国护照本来用不着指责人家,但起码这说明他没看好中国,对中国的命运没有担待,只想同甘不想共苦。作为普通人,追涨杀跌、买绩优股抛垃圾股都很正常。问题在于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文化精英。很可惜,这些精英徒有精英的派头和行头,灵魂上比小市民还小市民,简直就是一帮乱哄哄的精神股民或价值难民。他们干得再欢,也不过是个文艺包工头、打工仔,赶紧捞点名利“回家过年”——赶上风吹草动,他们一撒鸭子全没影,留下的净是烂尾楼。再造中国文化的历史使命,肯定不是这样的肩膀承担了的。这样一群精神上的叫花子,由他们做文化艺术的领头羊,能是什么结果呢?这30年的文艺当然有成就,但这成就跟中国的走势和气势不成比例。中国本应该出现伟大得多的文艺。
就说传统戏曲吧。上个世纪60年代京剧现代化再创辉煌的气象早已荡然无存,没完没了老是《三岔口》《穆桂英挂帅》,现代生活也只能演点计划生育什么的。古不能为今所“用”,|奇…_…书^_^网|结果就是灭亡,于是大家纷纷挤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标本盒或收容所去求“生”,一种了无生气的生存。外来的话剧,这30年来在艺术上没有完成民族化,思想上基本上没有走近过当代社会政治生活的前沿,这些年更成了插科打诨的去所,对中国人的精神世界谈不上多少贡献。音乐剧都是《猫》《西区故事》的生搬硬套,毫无中国气质,像当年《洪湖赤卫队》那样动人心弦的,半个也没有。绘画两点成一线,从画家的工作室直奔富翁的客厅,跟集邮、炒普洱茶可以分在一个小组了。再说电影,改革开放初期有些电影像《牧马人》《天云山传奇》还能把人民自己的伤心事,哭给人民自己看,而今天那些“大导演”净组织中国历史文化向西方卖淫慰安——西方一看中国还这副德行,觉得又安慰又安全,可以继续猥亵,接着欺负了。诗歌越混越没样,好像都不是不足挂齿,而是说着丢人了。唯一有些起色的是电视剧,那也是靠广大劳动妇女,也就是大妈大姐们坐镇电视机前把关,创作、制作方才不敢在审美上胡来。小说就没这福气,读者中不少没吸毒但胜似吸毒的小资白领,他们逼着作者按照他们的嗜好,编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总的说来,这30年文艺的成就不可能没有,但也真不是多大,一身邪、戾、匪、嗲、妖气,有愧于这个沧海桑田的大时代。
中国的经济明明爬到了五楼六楼,可“上层建筑”还窝在地下室里,这是中国社会突出却不显眼的一个矛盾。在全世界的文化生产链中,中国现在相当低端,每部大片都要打造新款美妞送戛纳威尼斯,那是生产链最低端的卖儿卖女。真正高端的文化产品是要形成我们自己的理想信念、社会关系、生活方式、发展道路、审美标准。有了这些东西,外国人才来取经而不是来嫖妓。所以,要树立大抱负、提升软实力、改良社会、重建人心、促进文化艺术的产品升级,应该是未来若干年中国社会特别是文化思想界的一个重要任务。现在这拨所谓的大腕,他们占据着最大的资源,但凡做出一点垃圾来,就通过强大的资金和权力进行媒体运作,忽悠全民认购。中国文化要真正复兴,这些文化艺术的“领军人物”要么改邪归正,要么下岗出局。他们是这30年的社会文化、社会心理的产物,他们已经完成历史使命了。中国不往前走则已,中国的文艺不向上走则已,要往前向上,就凭这些人,凭他们这副败家丧气的样子,走在队伍前头肯定是要耽误事的。
解决这个问题的资源在哪里呢?我们先不说文化,先看看体制。今天的文艺体制大致分三块:一块是政府机构,一块是商业市场,一块是公民社会。
高速发展的经济让政府财源滚滚,花起钱来大手大脚,往往一台晚会就花出去几千万,组织一场什么“文艺国际研讨会”就是几百万。那些国家院团还有组委会之类,给人的感觉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倒也不一定是他们特别有钱,而是说他们有了钱也弄不出像样东西来。纳税人那么多钱被他们拿去设了那么多奖项,请了那么多评委,摆了那么多酒席,考察了那么多山山水水,结果洒出去的人民币倒是种出点什么没有啊?其实问题不在艺术家,也不在院团领导,他们都挺值得同情的。问题的根子在于没有大抱负的体制的日益僵化,款拨得越多,事办得越差。你说他拿钱没办事那肯定是冤枉他,说他办少了事也是冤枉他,但说他办了跟没办差不离就没冤枉他。他们用人民币搭彩虹桥,堆砌“今天是个好日子”,没有一点自我批评、自我警戒的能量和气量,使得一个民族灵魂建设的文艺沦落为指甲油或精华素。文艺的许多部分是需要钱的,但文艺最珍贵、最核心的部分与钱无关,那不是富出来的,是苦出来的。
如果说国家院团这一块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那么商业市场这一块则是除了钱什么都不认。原来好多人觉得只要一市场化,艺术上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这七八年我观察了戏剧和电影,还真没看出来,看到的是每况愈下。跟好莱坞接轨的那些商业大片,什么黄金甲、无极之流,真就是锦盒装的垃圾。他们哪一部都掀媒体狂潮,哪一部都成天下笑柄。戏剧剧场这些年市场化的结果也出来了:各个剧场的那台上和台下就跟组织了互助组似的,你教我无聊,我帮你下流。最盛行的就是恋爱加搞笑,因为投入低产出高啊。演员就差下台一人按住一个观众做痒痒肉的工作了。观众几年下来差不多被改造成只会笑的剧场动物。记得有一回在一个挺大个的剧场里看戏,台上的幽默感差极了,但台下的痒痒肉却发达极了,满场乐得前仰后合,叮叮当当都快把椅子背儿砸劈了。有时候台上明明演的是段悲情,照理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