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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心生好感。这庶出妹妹此番护着她,自是一番亲近的好意,这恩情定是会记着的。
老夫人见这小孙女大方亲厚,心中自然欢喜,顺带着也拉过了孟寒离的小手,赞许地点了点头。梦寒月恨得牙痒痒,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便离去了,姬姨娘心中一慌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此情此景似乎并未打扰屋内其他人的心情,或许是此类事情经常发生,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依旧的该干嘛干嘛。
寒暄一番后,老夫人身子有些乏了,便在老嬷嬷的搀扶下缓缓向着内室走去,主心骨一走,聚在前厅的众人便也纷纷散去了,各回各院。由于院落毗邻,孟寒心正好和孟寒离一道,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似乎本来就是相处许久的好姐妹一般。而大夫人也正好与孟寒离的娘亲薛姨娘亲厚,便也一道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女孩们身后,一路上谈笑风生不亦乐乎。
“明日是绣灯节,离儿想去看绣灯耍子,不知大夫人可否应允?”
“绣灯节一年一度,小孩子想去凑个热闹,做大人的也不好拦着。这样吧,就让心儿也一起去,左右两个孩子也好久没有出过府了。”大夫人思忖了片刻方才缓缓道来,话一出口,孟寒离立刻便兴奋了起来。
“好啊好啊,心儿姐姐,母亲同意了呢!”
“既然连母亲都发了话,那是再好不过了,今夜我们便好好地歇着,明天便去那街市上玩个痛快!”孟寒心虽然不知道绣灯节到底是什么,心中却依旧有几分向往,眼底也流露出了几丝喜色。女孩们订下了约定,便乐乐呵呵地离去了,各怀一番心思。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拾掇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孟寒心与孟寒离姐妹双双踏入了卫国的都城之中。虽是没有带丫鬟,却有武艺高强的暗卫跟踪,所以倒也安全。而这具身体的原主毕竟已经十余岁了,这街道本应是熟悉的,但奈何如今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外人,只能跟着孟寒离随机应变。不过,就算如此,却也玩地颇为开心。
“让开让开,中书令大人的马车来了,闲杂人等快快退后!”
本是出来放松的,冷不丁前方却扬起了滚滚烟尘,呛得人喉中一阵疼涩之感。孟寒离一脸的不开心,刚想出言教训,却被孟寒心一把扯住了袖子。心中一凛,孟寒离便知自己冒昧了,刚欲离开,那马车却适时地停了下来。
“谁家的小妮子,竟敢挡中书大人的道!”车夫语气冷厉,冷不丁便一鞭子抽了过来。
“身为朝廷命官,自应爱民如子,小小车夫竟敢如此大胆嚣张,真是丢尽了中书大人的颜面!”孟寒心面色一冷,眼疾手快地将扫向妹妹的鞭稍一把拽入了手心,孟寒离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刁民,竟敢”马车夫气急,又一鞭子挥了过来,而这次握住鞭子的,却是一名身着华服的翩翩少年。
“谁是刁民?”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马车夫,眼底一片玩味之态,手掌却将鞭子攥得紧紧的,只一挥袖,竟将马车夫连带着鞭子一把拽到了地上。瞬间,一队兵将将三人牢牢地包围了起来。
“本是我们理亏,散了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马车之中,一个清脆的声音悠然响起,入耳似铿然碎裂的珠玉一般动听。
“是。”马车夫沮丧地爬了起来,狠狠地剜了一眼少年,心不甘情不愿地翻身爬上了车前的座位。
士兵们纷纷散去,马车绕过三人继续前进,很快便出了城。良久,车上的神秘人轻轻笑了笑,对马车夫下了又一道命令。
“方才那女孩,倒是有几分硬气,你去查查是谁家的姑娘,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公子。”马车夫愣了愣,随即便恭敬地应了下来,毕竟,这小少爷,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还有,”车中人又补充了一句,“至于那个拦路少年,听他的咬字音调倒颇有几分秦国人的特征。如今的秦国虽不足挂齿,但万事还需小心一些,为防细作,你也一并去查查吧。”
“是。”马车夫挥鞭狠狠一抽,车子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滚滚烟尘之中,唯留一地斑驳的沙痕依稀可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公子如玉()
“多谢公子慷慨相助,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孟寒心轻轻福了福身子,算是尽了礼数。
“在下上官清,不过一介闲散之客罢了。倒是这位姑娘,年纪虽小,确是有几分胆色。”上官清含笑随意揖了揖,动作颇有几分散漫不羁。
一番客套后,孟寒心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只见他约摸十五六岁,身着一袭紫色的锦缎华服,华服上绣满了各式的花鸟之纹,虽是过于繁复妍丽了,穿在他的身上却偏偏格外的好看。
细细看来,但见少年一头柔顺的乌发随意披散,一丝不乱地垂于双肩,入鬓长眉之下的,是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肤色白皙而光洁,薄唇微抿,下巴的弧度完美而纤巧,修长的脖颈下,精致的锁骨在锦缎领口间半遮半掩,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
似乎是觉察到了些什么,上官清轻轻笑了笑,随意便迎上了她探寻一般的目光,眼底的神色颇有几分玩闹之意。孟寒离轻轻扯了扯姐姐的袖口,孟寒心方才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随即便正了正神色,再度看来时,眼底多了几分坦然之色。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绣灯节,虽是白日里,却也尤为的人多嘈杂,在下昨日在锦花楼备下了一道小晏,也不知姑娘可愿随我一道前去品品那道新出的桃花醉鱼?”
“这恐怕不好吧”虽然这位上官公子曾经帮过她们,但毕竟是生人,防备之心总还是要有的。而这时,袖口又被拉了拉,孟寒心扭头一看,但见妹妹面上一脸的跃跃欲试,一番意思倒是很明显了。
“心儿姐姐”孟寒离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微弱,眼底一片哀求之色。
毕竟,锦花楼的桃花醉鱼,她还没吃过呢,而且这位公子样貌俊美,足以让这还未出阁的小丫头被迷得晕头转向。孟寒心掂量了一下,左右锦花楼是自家的产业,里面也都是孟府自己培训的丫鬟仆役,量这公子也做不出什么手脚,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姑娘若是不愿,也无甚关系,不如”
“既是公子盛情相邀,小女便也却之不恭了,还请公子带路。”孟寒心突然打断了上官清的话,嘴角一牵露出一个大方的微笑。
孟寒离见自家嫡姐姐都点了头,旋即便破涕为笑,面上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粉色,孟寒心看在眼里颇有几分无奈——这小丫头性格过于单纯,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算被卖了还要帮着别人数钱呢。唉毕竟还是个孩子,但愿及笄前不要闯下什么祸事啊。
孟寒心的难色上官清看在眼里,轻轻笑了笑,却也不置可否,额前的碎发晃了晃,精致的脸庞上尽是一派淡然潇洒。挥了挥衣袖,上官清手摇羽扇翩然而行,孟家姐妹紧随其后,步伐倒是没他那么的稳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清骤然停下了脚步,前方赫然立着一栋高大的阁楼,应该就是锦花楼了吧,看那硕大的檀木牌匾和点缀其间的彩绘雕花,倒是颇有几分繁华富贵的模样。
上官清亮了亮令牌,一位小厮匆匆而至,低眉顺眼地将一行人迎了进去,径直送至了天字一号的雅间,各色美食早就摆了满满的一桌子。既是已无退路,孟寒心索性便放下了心来,也用了不少膳食,讲了不少的闲话。不多时,天色暗了下来,灯会即将开始。
毕竟不过女儿家,看着楼下绚丽的彩灯和攒动的人头,孟寒离心中自是激动万分,就连一直心存忌惮的孟寒心,眸中也泛出了一丝异样的华彩,昏黄的烛光下,看得上官清有那么片刻的失神。浅饮下一口清酒,又用丝绢拭尽唇畔的油渍,上官清将自己的失神掩饰成一个浅浅的微笑。
“二位姑娘既是来过绣灯节的,一直躲在这锦花楼中自是不妥,不如一同去那街道上凑凑热闹吧。”
“好啊好啊!”上官清话音刚落,孟寒离便开开心心地站了起来,眼底一派毫无心机的喜色。
“那,公子先请。”见妹妹如此兴奋,孟寒心也不愿扫兴,索性便也随她一并起身,含笑行了个礼。
方才的一番攀谈,孟寒心对上官清的态度渐渐柔和了下来。毕竟,这位公子不但容貌俊美,说话也是颇有见地的,只寥寥数语,便一针见血地道出了一些经典典籍中的谬误,直教孟寒心这个现代人,却也甘拜下风。
但虽如此,毕竟萍水相逢不知底细,男女之间又有大防,孟寒心的话中,对孟府中的一些私事还是选择了隐瞒。还好,在这件事上,孟寒离这个妹妹这番并未给她添乱,着实让她心中宽慰了不少。
各自收好一番心思后,三人便和和乐乐地信步下了楼,钻进人群,加入了这支浩大的看灯队伍。卫国绣灯节的绣灯果真名不虚传,一步一景,五光十色,绚烂夺目,直教人眼花缭乱却又欲罢不能。
逛了许久,前方赫然一组貂蝉拜月彩灯,不但做工精致堪称极品,就连那貂蝉身着的裙衫披挂,也皆是名贵布料裁制而成,整个造型落落大方栩栩如生。灯前,围着不少的人,对着这组绣灯指指点点赞不绝口。
“盼儿姑娘?”上官清目光向着人群一扫,转瞬的错愕后便快步迎上前去,孟家姐妹心中一奇,便也跟着走过去了。
只见,绣灯之侧,立着一个华服女孩,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姿容妍丽,就算站在这绝美“貂蝉”身旁,却也不输风华。
“上官哥哥,她们是”女孩偶遇上官清本是满心的欢喜,奈何见了他身后之人,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语气也有些不大自然。此情此景颇有几分尴尬,上官清无奈地笑了笑,索性便做起了介绍。
“这位是卫国宗室之女盼儿姑娘,这位是路上偶遇的相府孟家姐妹,此番既是相逢便是有缘,索性便交个朋友吧!”一番话,语气洒脱随意,自是哪边也不偏袒,反而打消了各人的多余想法,气氛随即便也缓和了不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变故()
“原是孟相家的姐妹,卫国公府公孙盼儿方才失礼了。”公孙盼儿福了福身子,语气娇软直教人酥到了骨子里,额前的碎发间,眉心一点殷红的胎记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妖娆。
“相府嫡女孟寒心携舍妹孟寒离,见过公孙姑娘。”孟寒心轻轻福了福身子,一番语气温和而谦逊,直教人顿生好感。
“上官哥哥,前方好像在转糖人,我们也去看看吧!”公孙盼儿含一丝笑,伸手便揽过上官清的胳膊,动作亲昵而自然,似是早已习惯了。
当着孟家姐妹的面,上官清有些哭笑不得,却也由她了,只心里暗暗叫苦。孟寒心本未过多在意,倒是孟寒离,不开心的神色写在脸上,气呼呼的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花猫,把孟寒心的胳膊拽地生疼。
糖人摊倒是颇为好玩,一来二去女孩们收获颇丰,而孟寒离的心思早就专注于那几串精美的糖人,很明显地把方才的不悦忘到了九霄云外。细细看来,这小丫头的唇畔沾上了不少糖渣,黏糊糊地腻在那里倒是颇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模样。
见孟寒离心情大好,孟寒心不由轻轻舒了一口气。抚了抚妹妹那缀满珠玉的小脑袋,不知不觉间,孟寒心自个儿的脸上便也带上了几分浅浅的笑意。孟寒心本就生得好看,在灯下那么一笑,无意中竟吸引了不少来往路人侧目的眸光。
只是,念到皮相本是身外之物,孟寒心并未把这些个眸光放在心上,依旧大大方方地欣赏着街道上那一盏盏华美的绣灯,颇有几分的兴致勃勃。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绣灯节宣告结束。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怀揣新买的新奇小玩意儿,孟寒心与孟寒离告别上官清与公孙盼儿,兴冲冲地踏入了自家孟府的大门。本以为家人还未起床,姐妹俩还想去自个儿屋里补补瞌睡,始料未及的是,眼前的孟府竟是乱成了一锅粥。
“大小姐”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个不当心撞在孟寒心身上,待到抬头一看,不由慌乱了起来。
“不要紧张,快说到底怎么了。”孟寒心按下心中的狐疑,眼底噙着笑意,一番话和颜悦色带了几分抚慰之意。
“大小姐心爱的那几个羊脂玉樽全部被打碎了老爷正在大发脾气,命家兵满府寻拿肇事之人若是抓不到,全府的下人都要治罪”
“这”孟寒心一愣,随即无语地摇了摇头,“不过是打碎了几个玉樽,怎的竟如此大动干戈?既是如此,那玉樽不要也罢,可莫要再生事端。”
“大小姐?”小丫鬟再度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若是放在往日,大小姐应该会很生气的,甚至可能大哭一场,怎的此番竟如此不当回事?看来,大小姐大病一场,性子确是转变了不少啊。
“心儿姐姐你可算回来了,发生了大事,祖母那里定会给姐姐一个交代。”孟寒月也凑了过来,一改往日的讥诮,神色中少见地流露了几分郑重,但看向孟寒离的眼神,却又闪过几丝幸灾乐祸,唬得她一头的雾水。
来到福寿苑,只见院中围了不少家兵和家仆,人群中央的,是一个身着素裙的俏丽女孩子,原是孟寒离房中的一等贴身丫鬟菊桂。
“你们要信我,大小姐的玉樽是自己碎的,与菊桂无关啊”菊桂神色慌张,但周围却是一片的指指点点和嗤笑之声,甚至还有伙房丫头扔来几枚臭鸡蛋,黏糊糊地沾在身上,菊桂的模样愈发的狼狈不堪。
“孽障,竟然还在这里口出狂言。也对,正好让大小姐亲自来处置你!”姬姨娘娥眉倒束,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听闻了此言,菊桂身子一凛,愈发的磕起了头来,不多时,额上便泛出了浅浅的血痕。她知道,大小姐将那些玉樽看得像性命一般,若是被大小姐抓走,下场只怕会更惨吧。
“大小姐到了。”姬姨娘话音刚落,一位家丁便传来了消息,菊桂全身一软,面色惨白眸中再无一丝一毫的生机。她明白,得罪了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今的自己死到临头,唯有听天由命了。
“不过是几个小小的玉樽,怎的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不过,那宝物为何碎了,菊桂,还请你给本小姐一个解释。”
在一片炽热的目光中,孟寒心信步而至,不是劈头盖脸地责罚,而是和颜悦色地想听一个解释。此情此景,人群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觉得这菊桂此番也是太好命了。有了热闹看,聚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都想听听菊桂还要再怎么解释。
“大小姐菊桂”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弛,菊桂泪水夺眶而出,垂手侍立,断断续续地将昨天发生的事如实向孟寒心道来。
原来,昨日孟寒心和孟寒离都不在,春风霁月又在老夫人那里伺候抽不开身,左右两个姑娘情谊深厚,菊桂奉了大夫人的命令便带了下人去打扫孟寒心的听雪阁。本是寻常,奈何在打扫书房壁柜时不知从何处飞来几枚石子,几个羊脂玉樽应声而裂,成了一滩碎片。
自知逃不过责罚,菊桂慌忙逃窜,奈何事发大夫人震怒,下令全府彻查,未果便连坐所有的下人。为了自保,菊桂被人出卖,方才落得如此的下场。只是,她的一番辩词,方才竟无一人肯信,只道她是信口胡诌,以求脱罪瞒天过海。
“虽然量你也不敢撒谎,但毕竟那些玉樽是在你的面前碎的,不如就罚你半年的俸禄,以示惩戒如何?”孟寒心神情肃然,语气却是格外的轻柔。
“多谢大小姐不杀之恩!”
孟寒心话音刚落,菊桂立刻跪下认罚,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唯恐自家大小姐反悔。礼毕,便听了吩咐去换一套干净裙衫,毕竟,如此狼狈的模样确实有些不招人待见。一场闹剧,被孟寒心几句话就轻松化解,彻底没了热闹看,福寿苑便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一曲倾城()
其实,这本是离间寒心寒离姐妹的计策,奈何却似乎起了反作用,设计之人虽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成败乃是算计在梦寒心的一念之间,奈何梦寒心却处理地如此冷静,不但杀鸡儆猴惩戒了下人,同时也保全了菊桂的尊严与性命。
看来,从鬼门关前走过一圈,这嫡小姐竟是学聪明了,本是身在局中,却抽身而出轻轻松松便结了案,甚至连深究的意思也没有分毫。本是一个绝妙的计策,却在揭开全貌之前,便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某人气得连用晚膳的心情都没有,白白的饿了一整个晚上。
膳后回到听雪阁,孟寒心特地去了一次书房,为了保全证据,碎裂的玉樽残片依旧躺在那里,看那温润的质地和精美的雕工,当真有些可惜,也难怪菊桂会遭到如此的算计。
这时,孟寒心在雪色的残片间发现一个青白的物事,轻轻拾起,原是一枚青色的翡翠扳指。且看工艺材质,这扳指竟比那几个玉樽加在一起还要珍贵几分,看来是被谁藏在其中一个玉樽的肚子里了。此番得了宝物,也算是因祸得福,孟寒心顺手便将它揣入了怀中。又在残片中仔细翻了翻,再无收获,便唤来丫鬟打扫,自己径直离开了。
入夜躺在床上,孟寒心取出扳指细细把玩,那淡淡的青色澄澈而剔透,宛如一汪浅浅的清泉。扳指上还刻了些淡淡的纹路,应该是一种古代的图腾,看来它的来历也定是十分有趣的吧。孟寒心嘴角一弯,饶有兴致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时光若白驹过隙,转眼入了秋,卫侯在本国贵族间发起了一次宫宴,凡是阶位不低的官员皆可携一子或一女赴宴。设宴地点,就在卫侯府,也算是为了凝聚人心而举行的一次贵族聚会。毕竟,卫国国情早已大不如前,卫侯此番借欢宴笼络手下重臣,却也是个情理之中的决定。
贵为一国之相,孟府也收到了卫侯的请帖,念在嫡长子孟廉外出游学,赴宴这等美差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嫡女孟寒心的头上。作为庶女,梦寒月与孟寒离自是没有这个福气,只能巴巴儿的盼着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