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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孟寒心换上了一袭藕荷色的绣缠枝纹锦缎罗裙,外罩一层月白色的阮烟罗褙子。长发绾了个朝月髻,饰以几枚羊脂玉步摇,和一对羊脂玉的耳铛。面上薄施粉黛,淡扫峨眉,愈发衬得眉目如画,潋滟生姿。
袖间,揣着一个小小的木盒,里面的赫然便是为嬴翎公主备下的见面礼。而太后的寿礼也已经备好了,是一尊由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的佛像,雕工精致而细腻,一颦一笑栩栩如生,眉目纤巧玲珑,让人见之忘俗。
公孙鞅,着的则是一袭湖蓝色的锦衣,领口袖口处绣了几朵纯白色的玉兰花算是点缀,绣工精致针脚细密,乃是出自公孙盼儿的手笔。长发,用一盏蓝玉发冠束在头顶,衬着俊秀清冷的容颜,轩轩韶举卓卓朗朗。
上了马车,很快便来到了宫门,公孙鞅手捧礼盒,与孟寒心加入了宫门前长长的队伍,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得进秦宫。
回到久违的秦宫,孟寒心的心情颇为的复杂,但念到有极为受宠的公主嬴翎做后台,自己倒也是不怕的。入得那熟悉的大殿,孟寒心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慨,施施然呈上了礼物,与公孙鞅一道端端地在蒲团之上落了座。
其他的宾客也陆续赶来,原本宽敞明亮的大殿,此刻竟是坐了个满满当当。上首之处,坐着大秦帝国君主嬴渠梁,身边的,则是一身华服的太后娘娘,半年不见,面上又多了些许的褶皱,兴许是太过操劳了罢
钟声响过三巡,歌舞即将开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六章 阴谋()
依旧是那个秦宫,但如今的她却早已不是太子未过门的侧妃,不过,这样也好,都说一进宫门深似海,宫廷,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成为了妃子,稍不注意便会被他人算计了去,孟寒心前世也是看过几本宫斗小说的,而且还剥核桃伤了手,其中利害自是晓得。
看着台上歌舞升平,孟寒心渐渐觉得有些乏了,便单手支着脑袋打盹,冷不丁,一双软绵绵的小手伸了过来,一把便将她的眼睛蒙地严严实实,软软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而来人是谁,她便也猜到了几分。
“你是嬴翎公主?”孟寒心微微一笑。
“不好玩,一下子就被你给猜中了”撅着小嘴巴,嬴翎大失所望,“不说了不说了,这里甚是烦闷,我们还是去那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这”这可是太后娘娘的大寿,若是贸然离席,恐会把太后与君上一同得罪了吧?犹豫之际,终究还是被嬴翎拉着拽着离开了大殿,来到了位于后宫的御花园之中。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但却又恰逢太后大宴,因而御花园中虽是一片郁郁葱葱,却也分外地冷清。走了几步,前方赫然一座精巧的汉白玉阁楼,在绿树红花的掩映中,巍然屹立直入云霄。见了阁楼,嬴翎心中一喜,索性便讲起了它的来历。
原来,这栋阁楼竟是已有数百年的历史,是前几代秦君为了取悦一名宠妃而下令建造的宝楼,起名“司宝阁”,遍藏名书名画与千年难得一见的各式珠宝。而只有那名宠妃,才有司宝阁的钥匙,因而整个司宝阁,乃是独属于她一人的私人宝库,那宠妃一时之间风光无限,后宫之人竞相巴结,只为能换得一二件的珍奇异宝。
后来,秦君殁了,那名宠妃被迫殉葬,而司宝阁的钥匙,则被新任秦君没收纳入国库。后来,大秦屡经战乱,司宝阁依旧在,但那段往事却成为了一段尘封的记忆,唯有那檐角精工雕刻的玉龙,一动不动地守候着那如梦一般的繁华与凄凉。
听罢了故事,孟寒心心中不由有些感怀,在司宝阁门前伫立了许久,正欲离开,却听见了一片谈话说笑之声。细细一辨,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淑妃娘娘,而另一名女子,虽是声音同小黄莺一般的婉转悦耳,却也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凌厉之气,暗藏机锋。
“母妃?”嬴翎听了心中一喜,慌忙便要迎上前去,但还未上前,却被孟寒心一把拦住了。虽然,嬴翎的母妃贵为四妃之首,但此番的情形却有些不大对劲,听淑妃娘娘的声音,她兴许在忌惮着什么,竟是一番的曲意奉承。
见孟寒心神色慎重,嬴翎也自知事有蹊跷,便也乖乖地噤了口,后退了几步。倏尔,见二位妃子在太湖石边站定,嬴翎便拉着孟寒心钻入了草丛,偷偷地窃听母妃的对话。细细一听,嬴翎立刻就辨认了出来,另一名妃子赫然便是贵妃陈氏,过去还给她喂过草莓蜜饯呢!
只是,陈贵妃与母妃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也并未有什么私怨宿仇,今日里,母妃又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呢?
“妹妹,你还是不肯吗?”陈贵妃的声音轻柔似水。
“陈姐姐,你又何必非要苦苦相逼?翎儿是本宫惟一的女儿,而陈三公子是何种品行姐姐自然明了,要让本宫惟一的女儿,被许配给一个流连花街柳巷的浪荡子,又教本宫如何会舍得”一番语气,近乎哀求,嬴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三公子不好吗?陈三公子可是本宫的亲侄子!流连花街柳巷又如何?左右,他可早已是被君主封了爵位的贵戚,人人都想要借枝高攀!此番,他能看上嬴翎公主,那也是公主累世修来的福分,就算本宫心大不去计较,你难道就不怕得罪整个陈家吗!”
“累世修来的福分?”淑妃不由冷笑,“本宫忌惮着你是贵妃,多加忍让,你却竟是得寸进尺,出言相逼,委实太过嚣张。本宫若是在君主面前参你一本,别说陈三的命,就算是你的贵妃之位,怕是也会难以保全!”
“你以为,就凭你的一家之言,真的会动摇我的地位吗?笑话!本宫可是这秦宫里的老人儿,根基稳固,耳目众多,更是在朝中培养了无数的亲信,否则,你以为我这贵妃之位,从何而来?”
“你”
“大胆淑妃,竟敢私藏麝香谋害众嫔妃与王嗣,现在本宫人证物证具在,你若是答应让嬴翎公主下嫁,此事恐怕还有一线转机!”
“你陈雪梦你血口喷人!”
“哟,的确,我是在血口喷人,但是,你认为会有人信你的话吗?谋害王嗣,这可是要命的大罪,一旦事发,那可就晚咯!到时候,虽然只会死你一人,但那娇娇弱弱的小公主嬴翎,怕是再没有谁能护得了她了!”说着话,陈贵妃不由叹气连连,似是颇为惋惜。
“如何,到底要如何,你才能放过翎儿?”此时的淑妃,声音嘶哑,已无半点方才的锐气,整个精气神儿,似被抽空了一般。
“别无他法。除非,你能让太子相信你的话,凭借太子的地位,他兴许是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但是,此事不过你知我知,众嫔妃,甚至连宫女太监们都前去给太后娘娘祝寿。此番,本宫会即刻罚你禁足,你休想传递暗信给翎儿,而太子殿下,他怕是永远不能来拯救你和翎儿了!”
最好的折磨,便是把你囚禁在牢笼中,然后再给你一个虚假的希望,让你甘愿忍受那千万般的酷刑,只为那雨过天晴的出头之日。但是,就在你快要寻得出路时,却把你的希望撕得粉碎,一切磨难顿时化为泡影,一切等待终究没有意义。而那时,你便会痛不欲生,却又是自己在折磨自己,最终含恨而终,死不瞑目!
淑妃啊淑妃,枉你贵为四妃之首,你的女儿,却要被许配给一个浪荡子,想来也觉得可惜啊而若是你不从,等待你的,便是那无尽的折磨。本宫还有后手,若是识趣,那便把嬴翎嫁了吧!陈贵妃心中不由冷笑,命心腹将淑妃架回寝殿禁足,自己则快步离开了御花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告发()
草丛中,孟寒心与嬴翎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过了许久,把草丛拨了一个缝隙,但见偌大的御花园中再无一丝人影,方才小心翼翼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日头毒辣,两个女孩乃是遍身的泥土与尘埃,轻轻掸了掸,面上犹然的惊魂未定。
“孟姑娘”嬴翎无助地看着眼前的孟寒心,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走,我们告诉太子去!”孟寒心回忆着方才的对话,心中自是明了,如今可是向太子陈情的绝佳机会,想来太后寿宴群妃争艳,陈贵妃心高气傲信心满满,自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嗯嗯。”嬴翎使劲地点了点头,随即便站在原地,将半个御花园打量了一番,见四下里杳无人迹,微微放下了心。
眼看着已到了午后,太子怕是早已离席归来,在陈贵妃找到太子之前,她们必须把一切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女孩们顾不得形象一路狂奔,待到抵达太子寝殿,早已累得精疲力竭。
刚要喘口气,却见太子嬴驷一身玄衣缓步而来,见了二人,微微有几分错愕。
“太子哥哥,我我”嬴翎使劲捶着腿,一番话含含糊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着翎儿如此失态,嬴驷心中陡生不祥,“难道,竟是谁把你欺负了去?快说名字,本宫定会亲自打断他的腿!”说着话,嬴驷把手中的茶水递给了她,眉毛皱得紧紧的。
这妹妹,虽然年幼,但容貌却是整个宫中的翘楚,如若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嬴驷甚至可能会把她纳为嫔妃,而宫外肖想着嬴翎的世家公子也不在少数,还未及笄,却早已被各大世家提了上百次亲。此番,她竟会吓成这样,看来真的是逢着了什么要紧的事,前来求助。
“我,我”浅抿茶水润了润喉,嬴翎将方才御花园里发生的一切细细道来,而一旁,孟寒心也适时作出了补充与提醒,一番话后,嬴驷早已气得浑身的火气。
哼,又是那个陈雪梦,前手算计了本宫的母妃,现在却又要对嬴翎公主下手,想来也是活腻了!本宫之所以忍你那么久,不过是没抓到错处,无从着手为母妃报仇,如今你既是有了把柄落在本宫手上,那本宫又怎么会浪费这个大好时机?陈雪梦啊陈雪梦,你可是在找死!
“翎儿,你不用怕,一切都有本宫做主。孟姑娘,多谢你的相助,此恩来日必报!”嬴驷努力稳住心神,对着孟寒心微微抱了抱拳,又轻轻摩挲了一下翎儿的小脑袋,一脸的信誓旦旦。看着哥哥如此,嬴翎心里松了松,终于展露了笑颜。
为了不引起怀疑,孟寒心与嬴翎又偷偷溜回了大殿,对外只宣称是去了趟便所如厕,耽搁了些时日。轻轻瞟了一眼秦君,但见陈贵妃不知何时早已回转,施施然地坐在嬴渠梁身边奉酒,美人在怀,嬴渠梁狠狠地的陈贵妃面颊上印下了一个吻。似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陈贵妃亲昵地对着嬴翎眨了眨眼睛,嬴翎挤出一个笑,心中却愈发的不是滋味。
席上,依旧的歌舞升平,面前的一碟碟美食怎么也吃不完,而且布菜的小太监专捡嬴翎公主喜欢的上,似乎生怕她饿着了。嬴翎心中烦闷,但为了大局,还是狼吞虎咽地用了不少,直到小肚皮吃得圆圆鼓鼓地,方才罢休。
欢宴后,群臣便也散去了,临行前,孟寒心交给嬴翎一个小匣子,算是赠别的礼物。嬴翎轻轻接了过来,强忍下泪意,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对着孟寒心挥手告别。毕竟,此番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而她们的友情,早已随着这次的风波,深入骨髓坚不可摧。
回到卫苑时,已是深夜了,孟寒心手捧一盏甜汤,独自坐在小花园中赏月。公孙鞅换下了朝服,依旧一袭雪衣俊逸出尘,长发松松绾了个髻,垂下了两根宽宽的月白色丝绦,俊目修眉,若画中之仙。
微微侧首,但见孟寒心独坐月下,身姿缥缈而又朦胧,月色如水,在如云的鬓发间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衬着冰雪般的肌肤,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愈发的清丽而又美好,真乃九天仙子绝色之姿。只是,那如画的眉眼间,却笼着一团浓浓的郁色挥之不去。
“孟姑娘,你可是有心事?”耳畔,清脆的声音陡然响起。
“唉,不过是见了这月色,便知将入多事之秋”孟寒心的语气淡淡的,带着几分醉意。
“唉,今朝有酒今朝醉,又何必去伤春悲秋感慨万千,倒不如寄情山水,做一个风流闲散客!其实有时,我也在怀疑,就这样宦海沉浮,一心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出人头地?是功成名就?无论如何,说到底,却是早已失却了初心”
“公子不必烦忧,左右都是身外之事,此刻有花有茶,倒不如小酌几杯,聊以怡情,忘却愁思。”
“好!”公孙鞅在石凳上随意坐下了,举杯遥遥一揖,随即一饮而尽。
夜色渐浓,而明月也被墨云掩去了踪迹,困倦之感渐渐袭来,少年少女倚靠在桌前沉沉睡去了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孟寒心一睁开眼睛,但见自己依旧睡倒在桌前,只身上添了层薄薄的锦被,勉强能抵御夏夜湿冷的寒露。而本应坐在一旁的公孙鞅,却已早早地不见了行踪,孟寒心掐指算了算日子,猜到公孙公子多半早朝去了。
这时,一只白鸽振振翅膀飞了过来,轻轻解下脚上的白绢,只看一眼那丛针脚细密的君子兰,便可知是太子嬴驷的亲笔书。展开一看,孟寒心嘴角渐渐浮起了笑意,信上说,那所谓的“陈三”公子,如今已经伏诛,灌醉了藏在太子殿的书房密室之中。
另,陈贵妃的诡计已然露出了马脚,假以时日,真相大白,定要给淑妃娘娘和嬴翎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复,顺便得报杀母之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冷宫()
转眼七天过去,嬴驷几番调查,一切便也水落石出。只是,陈贵妃对此毫不知情,依旧独自在偌大的宫殿里,悠闲自得地修剪着花枝。
身上的,是一袭水碧色的宫装锦裙,绣满了淡紫色的并蒂莲花,随着步伐缓缓铺开,清丽而又华贵无双。长发绾了个垂仙髻,饰以一套玉莲花开青玉头面,薄施粉黛,愈发的唇红齿白巧笑嫣然。
殿内很安静,静地甚至能听见滴漏中的流沙窸窣作响,沉水香淡淡的芬芳在空气中氤氲徘徊,靡丽奢华,却也恰似寻常。
“贵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本是一番闲适的好心情,奈何一名小宫女却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面上犹然泛着惊恐之色。
“发生了什么?你且慢慢道来。”陈贵妃微微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是愈发细致了。
“禀告娘娘,太子殿下传了话来,娘娘立刻前去真龙殿,说什么娘娘有罪,要让娘娘伏诛”小宫女一个激灵竟是跪下了,一番话语微微发着颤。
“有罪?伏诛?呵,我倒要去会他一会。”陈贵妃冷冷一笑,“不知道又是后宫哪个贱蹄子,嫉妒本宫的地位与荣宠,竟是告到了太子殿下那厢,却不知道在这偌大的后宫,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你切莫怕,带路便好。”
“是。”小宫女放下了心来,一路恭谨地将陈贵妃带入了真龙殿。
真龙殿,嬴渠梁坐在主位,身旁分别坐着嬴驷与太后,还有面带泪意的淑妃娘娘,一脸倨傲的公主嬴翎。而夹道两侧的,则是坐满了莺莺燕燕的众嫔妃,一个个皆是翘首以盼,有的困惑,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也会叹上两句,但无一人想要为她说情,在低低的议论声中,陈贵妃迈入了真龙殿的大门。
瑞兽香炉中,龙涎香的轻烟丝丝缕缕地随风飘散,陈贵妃一袭水碧色锦裙,迈着端稳的步伐向着前方步步而去,到了嬴渠梁面前,微微行了个礼,一双眸子中并无一丝一毫的惧色。
“参见君主。”陈贵妃的声音淡淡的,一双凤目流转着几丝魅色,潋滟多情。
“陈雪梦,你好大的胆子!”若是放在往日,嬴渠梁恐怕还会心生几丝怜意,但如今,眸中流转的,唯有彻骨的寒凉。
“雪梦冤枉!”陈贵妃身子颤了颤,慌忙一抬头,但见淑妃早已擦干了泪痕,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心中一凛,陈贵妃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是,淑妃不是被禁足了吗?而此事,知晓的人少之又少,又是何时走漏的风声?看来,百密终有一疏
“冤枉?”嬴渠梁气得有些乐了,“你还是见了你那侄儿以后,再来喊冤吧!”
“侄儿?难道”陈贵妃的脸色刷地白了下来,若是陈三都被抓住了,那自己恐怕也是再无力回天,就他那唯唯诺诺的性子,只需要几句威胁的话,便会把这一切和盘托出,倒是可惜了自己数月以来的运筹帷幄,终付流水
“陈三觐见!”随着陈三那颤颤巍巍的声音,陈贵妃脑中一空,心底只剩了绝望,面如死灰。
接下来的,便是审案了,陈贵妃全程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便承认了一切,结了案,被杖打二百大板,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而接着,便被夺去了一切的位分与封号,贬入了冷宫之中。
冷宫,陈贵妃趴在冰冷的木床上,背后的伤口虽是上了药,却依旧疼痛难耐。环顾四周,但见寝殿虽大,却是四处蒙尘,空气中氤氲着一股霉菌的臭味,与过去的椒房之宠真乃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紧咬牙关,陈雪梦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都安排地很好了,近乎天衣无缝,为何竟会落得个如此悲惨的下场。细细回想,她突然想起那日御花园中,好像看到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刚开始她以为是什么松鼠耗子,现在看来,其间定是埋伏了什么人。
对,一定是这样的,定是那人提前到太子面前报了信,而且太子竟是信了她,才会费尽心思寻到陈三,让他说出真相。而自己,本想将陈三接到将军府避避风头,奈何几次三番寻不到人,她还道是醉酒不归,奈何如今看来,许是被软禁了起来,作今日之用。
不行,除了嬴驷与嬴翎,一定有还有谁在暗地里帮衬着淑妃,而那人,敢得罪本宫,看来也是活腻了。不行,定要彻查一番,以报此大仇!这样想着,淑妃从臂间退下一个点翠的赤金镯子,艰难地直起身子,一步一步地向着宫门而去,一见门口那对肥头大耳的侍卫,陈雪梦嘴角浮起一个阴测测的笑意。
陈贵妃虽然已失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