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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现在到底该如何?难道,真的要躲在这里等死,躲辈子吗?”公孙盼儿也是慌了。
“没关系,能够相见,能够相知,能够死在起,却也是我们的缘分了……盼儿姑娘,旧日里的那些怨怼,现在就彻底忘了吧,左右,我们终究也是同生共死的同命人……”孟寒心几步上前,轻轻握住公孙盼儿的手掌安慰道。
“心儿姑娘言之有理,即使要死在起,却也又是段缘,奈何盈盈姑娘和衍哥哥,莫名其妙地就被卷了进来,却也是可惜了大好年华……”公孙盼儿的声音,似有几分哽咽。
“其实,有个办法我们不用都死……”看着眼前的二人执手相对,派的视死如归,姬盈盈咬了咬牙,原本打算隐瞒到死的话,终究还是悠悠然地说出了口,但话说了半,却又突然收了口,深深看了眼公孙鞅,猛然咽下口唾沫。
“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快说啊!”公孙盼儿看她如此吞吞吐吐畏手畏脚的模样,已然不耐烦了,心中急,索性攀住姬盈盈的双肩,努力摇晃了起来,“你迟迟未说,难道打算让我们大家莫名其妙地齐齐赴死,不留个活口?”
“我……”姬盈盈嘴巴撇,竟是要哭出来了“我,我……”
而见姬盈盈如此犹犹豫豫,公孙鞅却隐约猜到,姬盈盈将要说出口的话很重要,而之所以吓成这样,兴许是怕他们中的哪个付出更惨烈的代价。只是,若能有法子留下两人活着,却也赚了,毕竟,齐齐赴死乃是如今最坏的结局。
“无妨,你尽管说便是,左右,若是那法子不好,我们不用它便是。”
“额,那诏书还说,若是公孙鞅能够主动认罪,接受车裂的刑罚,那卫苑的其他人,便也可以无罪赦免,不再追究了……”姬盈盈的声音细地和蚊子般。
“啊,车裂?”公孙盼儿吓傻了,“那也就是,五马分尸之刑啊,怎么可以让公孙哥哥付出这样的代价?毕竟,这乃是小人陷害的结果,与其让公孙哥哥受到那么惨烈的刑罚,还不如我们大家起杀头的好……”
“盼儿,”相比之下,公孙鞅的心情却很平静,“车裂和杀头结果都是死,既是如此,又有什么区别呢?而既然没有区别,那死我人,救得了整个卫苑上下,却又是何乐而不为?左右,人死,总好过死家人……”
“但是……”
“盼儿!”公孙盼儿还想辩解,却被公孙鞅的声怒吼吓着了,不由怯怯地噤了口,看向姬盈盈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
“公孙公子,你……”公孙鞅毕竟也曾经是她的心上人,虽然自己遭到拒绝,但却从未恨过他分毫,此番他既是情愿忍受最极端的痛苦,也要求得卫苑其他人的安然无恙,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钦佩之意,几欲潸然泪下。
“多谢盈盈姑娘坦诚相告,鞅明日里便回去自首,今日里,也算是见你们最后面了……既是如此,又何须悲伤,不若大家都热闹热闹,也算是鞅临死前的最后个回忆了。”
“好。”此情此景,虽然心中依旧愤懑,但公孙盼儿此番却已然是劝无可劝,唯有尽力支持,也算是为兄长留下最后丝念想。
很快,起菜了,有鱼有虾更有山珍海味,这本是他们为自己送行的饭菜,而此番,送的唯有公孙鞅人了。酒饱饭足,众人带着沉重的心情叨咯了些琐碎的闲话,正欲入眠之时,外出小解的公孙盼儿却又带来了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公孙鞅伏法,已然与午时行了车裂之刑,秦王感慨其忠烈,特意下令大赦天下!
公孙鞅是在睡梦中听到这个消息的,听着饭厅里的喧哗,只道是做了夜的好梦,但很快,公孙盼儿风风火火地破门而入,将他从竹席硬塌上把揪了起来,待到番交代,公孙鞅才反应过来,这原来不是梦境,而是赤裸裸的现实。
只是,公孙鞅不是只有个吗?难道,竟是太子念及旧情,便特意好心地放过他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劫后()
。
这样想,公孙鞅顷刻间睡意全无,心中泛起丝别样的狂喜。连数月,他的内心仿若在苦苦煎熬般,而眼看着切将成定局,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却竟是传来了如此振奋人心的喜讯。
只是,嬴驷的性格他自是了解,向都是言出必行,杀伐决断。此番,却是出尔反尔,难道真是他的本意吗?还是,那所谓的自首的那个自己,并不是嬴驷的谎言,而是确有其人?想到这里,公孙鞅使劲摇了摇头,他宁愿相信,这切都是嬴驷有目的有企图的谋划。
扭头向着窗外望去,但见昨日里还将这里围地水泄不通的秦军,顷刻间却尽数撤去了,看来,情况属实,而公子虔也做出了退让。既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公孙鞅索性披衣而起,沿着红木的阶梯拾级而下,但见厅堂之中的大家,皆是片喜色。
“公孙公子,我们安全了!”孟寒心快步而来,拽着公孙鞅的双手迟迟不愿分开,轻轻抬起头,嘴角漾起丝温和的笑意,仿若绽开了漫天的星辉,那样的明媚耀眼。
“是啊!”姬盈盈也微笑赞道,“也不知道,衍哥哥又是身在何处,他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定很开心吧!”
“公孙衍?”孟寒心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他,好像自从昨晚开始便消失了,我还以为他去了你的房中,所以并未在意。”
“什么,昨晚开始?难道,是被秦军掳走了吗?怎么能这样,说好要放人的,怎的就单单把衍哥哥抓走了呢?”公孙盼儿眉头微蹙,心中陷入了纠结,思量番,终于想到了个最为现实的答案,“他该不会是自己回卫国去了吧?”
“回卫国?”姬盈盈沉吟,“这,也是不无可能,既是如此,那我也随他回卫国便是,也好帮衬着些呢!”
“不忙,现在这商郡好好地搜搜吧,如果他并未回国,而是在这里迷了路,那姑娘回到卫国不论如何寻找,也必定寻不到他的行踪……而这样来,他若再想寻你,却也是徒劳的,然后你们也许,就此再难碰面了……”公孙盼儿轻轻劝道。
“好,就听姐姐的,明天,我们就算是把整个商郡给翻个翻,也要找到公孙衍的踪迹!”姬盈盈微微颔首,认为公孙盼儿言之有理,而私下里,她又隐约觉得,公孙衍兴许是得知消息太开心,于是上青楼喝花酒去了。
看着眼前的姐妹俩边吃点心,面和商议着寻找公孙衍的事宜,孟寒心心中微动,个奇怪的猜想骤然冒了出来,不由把她自己也吓了大跳。
难道,他竟是代替公孙鞅去死了吗?这样说来,倒是讲得通了。
起先,他托上官清告诉她,自己想要听孟晗弹曲《广陵散》,还愿意以自己的切,乃至身家性命进行交换。当时,她并未把这个誓言太过当真,但是上官清却再三提醒她,千万莫要错失了良机,让公孙鞅失去扭转命盘的机会。
于是乎,她便认真准备了,待到以孟晗的身份来到菡萏亭,连弹奏了数曲,也包括那曲《广陵散》。只是,按常理,她弹了更多的曲子后,他应该感激涕零,并且询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条件进行交换,但他却什么也没问,眉目间甚至有几分黯然之色。
后来,他入住卫苑,看见姬盈盈,本应欢喜,却是痛哭流涕,这点也是不大正常的,因为那般的神情,分明就是将要死别之时的深情眷恋。而后,他神秘失踪,而很快便传来公孙鞅自首,和五马分尸的消息,她相信,这切绝对不是巧合。
看来,打开始,上官清便开始绸缪了,而她,竟是像苍蝇样乱转,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心神,如今的推理告诉她,公孙衍打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也知道自己将要替罪而亡了。只是,他那假意的温和乐观,却是骗过了所有人,也包括自己深爱的姬盈盈。
只是,他来到秦国,投奔公孙鞅,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听公子孟晗的琴声吗,若是真如此,他也算是求仁得仁,死也无悔了。这样想着,孟寒心面上的郁色终于散去了不少,心底也泛出抹释怀而又无奈的苦涩,有些微微的发疼,眼底流转的,却是种伤春悲秋的凄凉。
天,很快便亮了,公孙盼儿带着姬盈盈离开小客栈,满城地寻找公孙衍的行踪,不放过任何个酒楼饭庄,茶肆勾栏,就连每处僻静的街角,也丝毫不肯落下,找了整天,当然是徒劳而归,孟寒心看在眼里,番真相,却是怎么也不忍心说出口了。
连搜寻了天夜,小小的商郡被搜了个遍,却是迟迟寻不到公孙衍的行踪,他就好像是凭空蒸发了般,让人不由有些许害怕。难道,他竟是死掉了吗?不,既然不在商郡,那他也许是真的会卫国去了,在那里,还有他重病的老母亲,还有整个公孙家族等他继承呢!
这样想着,姬盈盈打算即刻动身,前去卫国继续寻找公孙衍的行踪,而公孙盼儿则放心不下,二则也想回家去看看,便也欣然答应了同往,于是乎,两个半大的少女,便结伴踏上了返回卫国的漫漫征程。
而为了逃命,早在三天前,卫苑所有的下人便四散离去了,也包括紫儿和朵儿,他们不过是下人,用不着跟着主子道去送死,故而眼下,偌大的小客栈中便只剩下了孟寒心和公孙鞅,早在头次到访,他们便已承包下了整个客栈,如今看来,倒是个明智之举。
劫后余生,又怎能在这小小的阁楼中,密不透风地闷着?于是乎,孟寒心猛然推开了闭塞的木窗,窗外种植了株硕大的菩提树,午后的阳光自树缝间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落在昏黄的地板上,似是洒下了地的星辉,少年少女相视笑,脉脉无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结姻()
如今既是安全了,那便再不用过那躲躲藏藏,诚惶诚恐的日子。只是,念到此事结束地蹊跷,为保险起见,二人用泥沙和胭脂水粉,简单地易了易容。对着铜花菱镜仔细照了照,但见镜中的两个人儿肤色暗沉晦涩,面上还布满了痘印,一对眸子虽大却无神,倒是变化颇为显著,孟寒心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该是认不出了吧?
公孙鞅也觉得此事来的蹊跷,想来许是有贵人相助,但还是小心起见,还是莫要暴露了,这样简简单单修饰一下容貌,也是好的。在箱笼中,还存放着一些银两与吃食,二人坐在木桌的两头,开始谋划起了今后的生活。
目前,傍身的盘缠自是有限,而且,在这小小的客栈中孤零零地待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既然没有了生命危险,最好还是先回卫苑罢,左右,那里才是属于他们的真正的家。虽然,如今那套宅子已然无主,但是,临走前他们将所有不便带走的之前物什深埋在了地下。
说走就走,二人叫了一辆马车,一路快马加鞭地向着都城赶去。路上,孟寒心简单整理了一下思路,认为在卫苑住上几日自然是好的,也好休养生息,但是,暴露身份的危还是悄然存在的。回到卫苑后,以后的生活还需要继续想想路子,去往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孟寒心的心头渐渐笼上了一抹愁云,虽然公孙鞅保住了是喜事,但是却连累了公孙衍无辜地步入了坟墓。他们如今的平安,是靠着公孙衍的牺牲换回来的,逝者已去,活着的人,也唯有好好活着,才能创造价值,让逝者在地下也能安息。
只是,此事在公孙鞅面前,可是万万说不得的,毕竟兄弟情深,如若知晓公孙衍仅仅为了几支曲子便甘愿牺牲,公孙鞅指不定做出什么傻事,让公孙衍的努力付诸流水。
而策划此事的上官清,想来也是靠着一番算计达成了目的,公孙衍死得冤枉,如若早说是这种法子,自己兴许也不会应承下来,而是会靠着自己的才华与智慧另辟蹊径,保下每一个她所在乎的亲人友人。只是,离了上官清的这一损计,她真的能办到吗?昨夜里,他们差点就尽数被捕,而公孙衍虽然死得冤枉,却也是求仁得仁,无愧于心。
在路上奔波了无数个日夜,待到抵达卫苑时,已是又一个晨曦。下的车来,但见昔日那虽不奢华但充满着温馨记忆的府邸,如今却是空荡荡的满目萧索。
拾级而上,一把推开大门,旧日里的一间间精致的小院,却是遍地的狼藉,就连那雕花的木门,却也被砍地摇摇欲坠,可见,离开那几日,这里可是遭到了匪患,如若不是早有准备,所有的家当都会被贼人洗劫一空。
不过,还好,还好他们早有准备,早已将或值钱或贵重的物件,包裹起来深埋在了地下,如今看样子,兴许算是躲过了一劫。搬开沉重的大理石地砖,用小铲子一下一下地在地上挖掘着,但见一个个箱笼与木匣,皆是好端端地待在原地,睹物思人,孟寒心突然想知道,孟寒离与尸佼公子,此番可是彻底安全下来了?
打开一个个箱子,不经意间,孟寒心又看见了那身鲜红的嫁衣,上面绣满了繁复的花朵,质地也是别样的轻薄柔软,穿在身上想必也会很舒服对吧?轻轻抚摸着嫁衣,孟寒心不由陷入了遐想,她本是,想要风风光光地成为公孙鞅的妻,如今却成了劫后余生的亡命之徒。
公孙鞅在院中转了一圈,待到归来时,但见孟寒心正捧嫁衣坐在阶前,呆呆地傻乐着,心中不由一暖,便也凑了过去,轻轻拾起了另一件男式的大红嫁衣,上面绣满了苍松翠柏,针脚细密绣纹精致而又华贵。
“你,可是想试一试这嫁衣?样式如此精美,若是浪费了可就可惜了,不若今夜,我们就在这里成婚吧!”看着孟寒心洗去妆容后娇美的容颜,公孙鞅心中微动,一番话,便也试探性地说出了口。
“好。”孟寒心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如今亲友散去,只剩了他们,从此便也只能相依为命了。而孟寒心,倾慕于公孙鞅的才学与智慧,还有那俊秀绝美的容颜,能够嫁给他,也算是心无所憾,甚至还有几分窃喜。而见孟寒心答应地如此干脆,公孙鞅微微错愕,随即,便是满心的欢喜与庆幸。庆幸,虽然亲友散去,但是还有孟姑娘愿意陪着他,走过余生。
简单的整理出一小块空地,二人穿上吉服,画好妆容,摆了一方小小的祭坛,祭拜天地父母。秋日的朔风,卷起地上厚厚的尘埃,还有一片又一片滑落的枯叶,倒将气氛衬托得朦胧而又萧索,拜过堂后,二人随意用了些干粮便步入洞房。
或许是太过困倦,一沾到枕头,孟寒心但觉全身骤然一松,刚刚饮下的合卺酒,更是让精神变得颓靡了起来。而经历了生死大劫,公孙鞅也是满心的疲惫,来不及圆房,二人便已禁不住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孟寒心习惯性地,在晨光中悠悠醒转。小心换下身上的嫁衣,着了一身粉色的锦缎刺绣裙衫,刚欲去试着弄些早膳,但见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在桌前稳稳刹住了脚,右足上绑了一条小小的丝绢,看那质地便知,定是从碧云山庄而来。看来,兴许是上官清知道他们避过了风头,此番,又是有了要事相邀。
轻轻拆开丝帛,孟寒心细细阅了阅,内容和自己想到的似乎不大一样。她以为,上官清是想要告诉他们朝廷的动态,却不知,竟是一封来自菡萏琴社的邀请函。邀请函上说,菡萏琴社社主崔逸仙即将归隐田园,此番,便是菡萏琴社解散前的最后一次团聚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离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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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帛卷搁下,孟寒心换上那身男装,又顺手拾起张小木牌,用笔墨对公孙鞅简单描述了下自己的去向。出得门来,但见辆黄花梨的马车早早候在了那里,打了帘子进去,但见上官清张绝色俊秀的小脸上,挂着秀雅却又疲惫的笑容。
“多谢上官兄!”在长椅上落了座,孟寒心对着上官清微微抱拳。
“孟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上官清也抱了抱拳,脸上的笑意倒是加深了不少。
番寒暄,不多时,郊外的菡萏亭便也到了,下得马车穿过水榭楼台,但见小空地上已然聚集了不少的年轻公子,在光洁的青石板地面上随意地落了座,眼望过去,倒是颇为的红火热闹,让人怎么样联想不到,此番乃是最后次的团聚。
接着,在片钟鼓乐声之中,崔逸仙翩然而入,身上的,是袭淡青色的竹叶纹直缀,长发用根玳瑁发簪高高束在了头顶,丝不乱。面容,依旧那么的肃然淡定,只眉眼间,流转着几分浅浅的怆然之色。
“今日里,各位仁兄最后遭齐聚菡萏亭,逸仙心中甚是欣然,也希望大家能够尽兴而归,为我菡萏琴社留下个完美的落幕。”微微抬手,崔逸仙躬身而拜,而见向孤傲清高的崔逸仙这番不寻常的举动,四下里皆是片唏嘘,离别的气氛被渲染地愈发浓烈了,在空气中充斥着抹淡淡的愁云。
“逸仙兄,承让了。”上官清含笑揖了揖,举手投足间,风雅至极。
“上官兄。”崔逸仙微微侧首,对着上官清抱了抱拳,“逸仙早就有了归隐之意,但苦于朝堂上风云诡谲,时竟是无法抽身而出,幸而得到上官兄在大长公主和秦王陛下的跟前番的运筹帷幄,方能全身而退。上官公子大恩,逸仙,没齿难忘!”
“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还望逸仙兄在今后的日子里,能放下执念,无牵无挂地做个风流闲散客。”说着话,上官清又从怀中掏出枚小小的玉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逸仙兄好自珍重。”
“多谢了。”崔逸仙接过玉佩验了验,但见它通体墨黑,呈半透明之态,触手细腻生温,乃是枚不可多见的暖玉,这礼,也忒是贵重了些,崔逸仙不由感激涕零。
“今日里,既是邯郸琴社的最后次雅集,又怎能少得了乐声,不若,就让薛某先行献丑吧!”眼看着气氛渐暖,薛汕含笑信步到了小空地的中心,对着首位微微拜了拜,自怀中掏出枚做工精致,绘有腊月寒梅纹样的陶埙。
“薛兄,请吧。”崔逸仙微微颔首,随即在莲池侧的空地上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面带笑意,四下里也顷刻间安静了下来。环顾四周,薛汕微微笑,将陶埙放至了唇畔,吹响了第个音符。
在瑟瑟的秋风中,空灵哀怨的乐声悄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