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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啊。”
一道惊叫声响起,怜若九脚下一个打滑,身子便往前倾去,但却为了要护好手上的衣物,一时手忙脚跳,衣服要护,身子也不能伤着,结果,却是乱上加乱。
砰!某个物体跌落到地上所发出来的声响,而声音过后,剩下的便是一片死寂沉沉,静得就连风扫过的声音都可听得清。
“该死的,谁往路上放石头啊。”怜若九不由低咒着,虽是跌了一跤,不过却是摔在草地上,没给弄出个什么断手断脚来。
☆、弄那么香干嘛
低头扫了眼手上的衣服,除了脏了点,其余的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刚想走,但眼角却扫到树枝上一断小布料,眼熟得可以,风一吹,树枝一摇,貌似正嚣张得可以。
等等……低头一看,树枝上挂着的布料,貌似就跟她手上的衣服一个颜色,脑子顿时清楚着,也想起了刚刚在跌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在倒下来的时候会感觉到一股扯力了,原来……
糟糕,衣服,破洞了。
两眼顿时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衣服,透着衣服破开的洞正好就看到了天空中的某一角……她、有、麻、烦、了。
没有多想,一个转身,方向不是上官玄的房间,而是往回走,走得也是异常的快,上官玄的衣服是指定要的,除非她有本事可以再去找来一件一模一样的来,不然……
门,吱呀一声打开,再吱呀一声关上,剩下的再是继续一片沉寂。
灯火下,一抹身影在线篮里战斗着,针与线打着交道,只是,再怎么补,补得再是完美,那已经被裂开的洞仍是存在着,而且,还是补不回原本的那种状态。
然后,等到门再次打开来的时候,怜若九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刚刚的郁闷此时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股的窃喜。
上官玄浴房内传来哗哗的滴水声,不用猜,她也知道,里面的人是谁,把衣物放好在床角边,把睡袍拿了起来,再要往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唉!
无言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深呼吸,最后还是把脚步跨了出去。
“水凉了,把水换下。”上官玄淡淡地开着口,眼睛仍是闭着,没有去理会走进浴室的到底是谁。
“是。”怜若九扯扯嘴角,狠狠地瞪过去,但无奈,还是如了他的意思,把放置在浴池旁边木桶里的热提了起来,再往着浴桶里倒下去。
唉,本还以为着她这么晚才进来,这个时候他也该要起来了吧,结果……
“把篮子里的花瓣散下来。”上官玄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是。”呕血,这男的,实在是……
洗澡就洗澡的,居然还要学人家洗什么香花澡,又不是贵妃出浴,弄那么香干嘛?
虽不情愿,但动作却只有是继续做着,他要撒花,那她就给他撒,这一撒,几乎是把花篮子里的花瓣全部撒了进去,无一瓣剩下来。
“花瓣太多了。”
“……”呃?她晕。
怜若九扫了一眼浴桶里的情况,确实,花瓣是挺多的,只是,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上官玄似乎从她一进来就没睁开眼来过,那……见鬼,难道他还长了第三只眼睛不成?
“香味太浓。”
“……”她倒,沉默当中,花瓣撒都撒了,难不成还要她再捡起来不成?
去他的,她是忍耐力极强,但并不就代表着她就一定好欺负,可以让他使来使去。
“把花瓣撤了。”
结果……
“是。”怜若九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继续忍着。
☆、让人实感不安
忍,她忍……
把手中的花篮放下来,挽起衣袖便伸进浴桶里,两手一抓,大把大把地把漂在水面上的花瓣全部捞起来,怪只怪刚刚她自己干嘛要自作主张把全部的花瓣都撒进水里去。
等到水面上最后一瓣花瓣都消失,而花篮子中又再次装着花瓣时,心口处便也舒了一口大气,刚刚的怒火在捞花瓣的过程当中,慢慢地消退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平,自然静,果然还是有那种效果的。
“你把所有的花瓣都捞起来了。”上官玄淡淡地开了口,不是疑问,而是很确定着她会这种做,嘴角扬起某种弧度,让人看着实感不安。
“是,一瓣不少。”怜若九微眯着眼,很有成就感地回着他。
确实,一瓣不多,一瓣不少,全部消灭,而且还是当着一个裸…体美男的面,虽然他的裸…体是浸在水中,但,若隐若现的那啥……更让人吐血,结果,她也还是做得面不改气,脸不红,气不喘,现在连她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估计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就可以成精了。
“本王有说要全部捞起来了吗?你把所有的花瓣都捞起来了,那本王泡什么花澡。”
“……”怜若九两眼瞪大,怀疑自己的不是耳背了,听错了,他,他,他竟然……
该死的,这男的真是欠揍。
嘴角隐隐抽动,眼中烧着怒火,脸色异常的不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把怒气给暴发出来的般,空气中的气息透着异样,气氛越发地紧张。
“那王爷您的意思是怎样?”
“把花瓣重新撒下来。”上官玄轻扯着嘴角,不紧不慢地把话说着,脸上仍是淡然得可以,完全看不出任何捉弄的意味。
至于刚刚的事故,貌似只是不巧当中所发生的一段小插曲,引不起任何一点的情绪变动。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清楚一点。”怜若九咬牙切齿地瞪着上官玄的头顶处,双手紧握,再次忍住一拳掌下去的冲动。
如果他刚刚说清楚一点,她就不会把全部的花瓣都撒完,更不会再浪费时间再把撒完的花瓣再捞起来,也不会让自己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结果,现在他倒好,一句话,一个指示,那她都成什么了?
“现在本王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怜若九两眼翻着白眼,额间的黑线,直速加长,左右眼皮在跳,便跳灾还是跳财,她已经懒得去理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遇到的正是她最大的灾难。
她忍,她忍,深呼吸,不停地告诫着自己,要忍下去。
“怎么,不意见?”上官玄轻声淡问着,除了脸色闲然之外,眼皮自始自终都没有睁开来看,而这也正是怜若九看着最为气人的一件事情之一。
“呵,不敢,一点意见都没有,很好。”怜若九扯扯嘴角,拼命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可以正常一点,语气也让人听着可以温和一些,但,眼中的怒火在烧。
☆、还懂不懂害臊
“还不快点把花瓣放下来。”
“是,放,马上就放。”放他个大头鬼,香死他算了,一个大男人,洗香花澡?他懂不懂害臊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上官玄闲然的泡在热水里,等着她的动作。
怜若九拼命压制着怒意,把装有花瓣的篮子放在手中,准备着往水里撒花瓣的举动。
“不知王爷是要一瓣花瓣呢,还是要几瓣?”怜若九这会学聪明了,再撒花瓣之前就先把话给问清楚了。
不急,她可以等,等到她把该要问的话全部问完之后,再慢慢撒花瓣那也是不急,不过,对于到时候问完了话,水还是不是热着的,那就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了。
“撒。”上官玄淡淡地应着,继续紧闭着双眼享受着热水浸身的舒感。
“一瓣吗?”怜若九问着,慢慢地从花篮子拿起一瓣花瓣撒进热水里,等到花瓣漂在水面上的时候,却没再继续撒,而是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表情很好,语气不错,就连心情也闲然得很。
“撒。”
“哦。”怜若九点点头,似听懂了他的意思,手起手落,花瓣再从手中掉落,然后漂在水面上,动作迅速,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迟疑,事情进行得再是完美不过。
只是,一片花瓣落下来之后,却没有再继续往下来的动作,很是疑惑地看着上官玄,嘴唇轻启:“第二片了,还需要再继续撒吗?”
“你故意的?”上官玄睁开眼,淡淡地扫着对面的人,眉毛挑了挑,没有动气。
“没有。”怜若九马上解释,就怕他不相信,头也一并给猛摇了起来。
她确实不是故意的,但,她却是有意的罢了。
他玩,那她可以陪他玩,大家走着瞧。
“刚刚你不是说花瓣撒得太多了吗?所以,这次我怕撒得太多了你会不高兴,撒太少了你又会不满意,所以,在撒一片花瓣之前还是得要问过你的意见,这样事情办起来比较好一些。”
“哦,是吗?”上官玄微眯着眼,脸色阴沉,心情并不似于他语气中的那样什么事都没有。
“哦,花瓣要是嫌少的话,那我再撒一片就可以了。”怜若九耸耸肩,接收到上官玄的不满,也很清楚他的怒火,所以……
手再起再落,花瓣仍是如刚刚的情况,再次飘落下来,掉在水面上,慢慢地便与刚刚的那两片花瓣形成了一个三角状态。
“本王有说停了吗?”
“哦,一片?”怜若九嘴角微扬,扯过淡淡的笑意,不急也不澡,动作再慢慢进行着。
“……”上官玄沉默着,紧紧地盯在怜若九脸上,不曾离开过半分,似想要看透她此时真正的想法。
“两片?”
“……”
“三片?”
“……”
“四片。”
上官玄的沉默,怜若九的自问自答,谁没有干预到谁,花瓣随着时间的流过,而一片一片地从手指缝中飘落下来。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一直持续下来。
☆、直接进入正题
上官玄没喊停,怜若九的动作便也不会停下来,就连声音也没止住。
浴涌里的热水,也在两人的一来一往当中,慢慢地消退掉。
“还要继续放吗?”怜若九看看他,再扫扫篮子里的花瓣,不免怀疑着,上官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然,花瓣洒下来,再捞起来,现在又再洒下去,而且也还是快要洒完了,难道真的是嫌日子过得太过无聊了,还是嫌时间太多了,想要浪费一点?
“你的话太多了!”
“……”怜若九沉默,也自认她的话确实是太多了。
“为本王穿衣。”
“呃?哦。”怜若九在把篮子里最后一片花瓣都放下来时,本想着一会要不要好心给他换点热水进来,让花的香气可以散得更开一些,结果,想法挺好,只是还没来得及去做,便让他的一句话,全部抹杀掉。
花瓣才刚刚撒完,香气还没来得及漫延出来,结果……要穿衣了。
悲催的,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算什么?
上官玄的裸…体在怜若九的眼瞳中放大,惊得她一愣一愣,瞬间,所有的话语停格在嘴边,尴尬,极度的尴尬,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暧昧气味,越来越重。
暴露狂,她敢绝对,他绝对是有暴…露倾向。
“啊,对了,水是不是冷掉了,王爷,您先等一下,我去换些热水过来,这样,泡了热水再穿衣,身子会温和许多,等等,马上回来。”话说完,也没等上官玄点头答应,一个转身,脚步一抬,迅速地撤离着原地。
上官玄的手刚刚抬起,还没来得及开口,怜若九的人便已经消失在眼前,速度快得连他都没能阻止得了。
只是,怜若九闪得太快,就连上官玄那件睡袍也是一并给带了出来,而她的举动让人不由怀疑,她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房门打开,冷风扫射进来,浴桶中的水,迅速冷透,而那打开的门,本该要关上的,但出门去的人却闪得太快,门也给忘了要关,所以……
……
夜,黑得深沉,入夜的天气,显得异常的寒冷。
在深夜来临之前,院落中走动的人,变得越来越少,走到最后,声音在慢慢变少当中,慢慢地剩下了安静。
一抹黑影在夜色中穿过,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之间,丝毫没有引起任何的动静,让人感觉不到它半点存在的痕迹。
门,吱呀一声打开,黑影闪了进去,然后,门再次关上去,下一刻,屋外便又再次恢复到它原本的寂静当中。
“来了。”上官玄躺在摇椅上,淡淡地扫着来人,似早就在等着他的到来了。
“是。”楚悬雨耸耸肩,一点都不介意上官玄那不冷不热的问话方式,没等上官玄开口,便自顾自地坐在离上他不远的椅子上。
“查得怎么样?”上官玄也不罗嗦,直接进入正题,对于他的随意,懒得去理会,便也就是随着他去。
“嗯,属下得到两个消息,不知主子是想要先听哪一个?”
☆、完全是一个误会
楚悬雨扯着淡淡的笑意,不时观察着上官玄脸上的表情变化,在确定他没什么不满的表情出现的时候,对于要说的话便显得不那么着急了。
“哦,是吗?有何不同。”上官玄问得闲然,貌似也很有闲心跟他慢聊着,不急也燥。
“嗯,一个是主子想要知道的消息,而另一个却是王府里的消息。”楚悬雨如是回着,嘴角间的笑意越扬起高,似正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随手拿起桌面上的茶,即使茶已经放了许久,而此时也变冷了,但仍是细细地品偿了起来。
只是……
“或许你想知道,一会你会有哪有死法!”
“……”楚悬雨一时不注意,一口茶水刚刚喝进嘴里,却因为上官玄的一句话,吓得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茶水停在嘴里,吐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脸,涨得通红,貌似吓得不轻。
“咳咳。”
最后,口中的茶水还是吞了下去,却也落得个猛咳不停的下场。
“或许你是想现在就到阎王爷那里去喝喝茶,那本王同样也可以成全你。”上官玄说着淡然,似在开着玩笑,但是,此时此刻,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玩笑的意味。
“咳,不用了……,不劳烦主子动手,属下我会自行了断的。”
“主子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信鸽回到一名女子手上,凤莱国相国府上一年前消失了两名杀手,而那名女子正是那其中的一个,相国府里的人似也在找着她们,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却不料,这次竟然让我们阴差阳错找到了,至于另外一位,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楚悬雨不想真的惹火了上官玄,赶紧就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等着他的指示。
“那你觉得,她会是那一名吗?”
“很有可能,但,她不会武。”楚悬雨也有些怀疑,但,怀疑归怀疑,仍是把疑惑给说了出来。
“哦,是吗?”
“属下不懂,主子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身边?”
“日子过得太过清闲,似乎并不是件好事,而且,要是不给自己找点剌激的事情玩玩,那岂不是浪费了我们出来的机会。”
“如果她真的是那边的人,那……”
“那就在她没用的时候,处理掉她。”上官玄扬起一抹冷笑,脸上那抹刚刚的闲然,此时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一种只有在两人同处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冷然气息。
“那如果她不是呢?”楚悬雨微挑着眉,对于上官玄这种瞬间变化的情绪早已经习以为常,而让外人所见到的那种淡然气息,完全是一种误会。
“她不是说过,等她拿到泪珠的时候就会自动滚蛋吗?还用得着本王动手。”上官玄淡淡地说着,仍是习惯性地把玩着左手小指上的斑指,对于怜若九,时间越长,对她的兴趣便也越深,只除了她偶尔会把他给气得半死外,一切看似都还是算满意的。
☆、这么做太冒险了
“主子会给她?”对于怜若九有没有本事把东西拿到手,楚悬雨并不是那么看好。
“那就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从本王手中把东西抢走了。”
“……”楚悬雨沉默着,似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而再听到的时候,也并不觉得震惊了。
“那主子为什么不直接把泪珠给她,这样不是更能探得出她的本意吗?”楚悬雨不懂。
“属于本王的东西,本王从来都不会拱手让人,除非那人从本王手中抢过,不然……”上官玄摆摆手,对于楚悬雨的话并不以为然。
他倒想看看,怜若九能不能把她要的东西拿到手,或者是说,她能不能猜得到泪珠到底是在哪里,有些东西即使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不会让人有一点点的察觉。
“主子打算怎么做?”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上官玄淡淡地扫着窗外,而此刻即使是深夜,眼里看的却是明天的日子,夜,虽沉,但却仍能感觉到那空气中的清爽,至于明白也似会是个好天气。
“主子要出门?”楚悬雨一愣,对于明天会出门这个事情,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嗯。”
“怎么没听如诗提起过?”
“明天本王只带一个人去,不需要太多的人。”上官玄淡淡地扫过他,没有理会他的疑惑,视线扫向窗外的天气,嘴角间勾起的笑意越发地深沉。
“这不妥,而且……”
“怎么,你有意见?”
“属下没有,属下只是觉得主子这么做太冒险了,不如多带一个人。”楚悬雨越想越是觉得不妥,不如也给他提个意见,省得到时候上官玄是玩得开心了,而留下他们一干人等,等在院里干着急。
“想反对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本王听着。”上官玄轻挑着眉,等着他的话,虽然是在听着他的建议,但,他听不听只是一个小问题,而楚悬雨敢不敢开口讲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属下不敢。”
“不敢最好,不然,本王就该觉得本王这个位置是不是该换下你来当了。”
“……”楚悬雨直接低下头,沉默比任何话语来得都迅速得多,而也更有反应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怎么样。
“第二个消息?”上官玄不紧不急地问着,对于府里的事情却并不怎么在意。
“咳,主子您的舅舅的女儿,也就是您的表妹听说要来王府小住几日,所以请主子您可以趁早回去,不然,主子您会看到大批人马出来把主子您给接回去。”楚悬雨回着,笑意正浓,就连刚刚的郁闷此时也给先抛到一边去。
“表妹?”上官玄微眯着眼,对于这个称谓实在是提不起半点的兴趣,而对这个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两年前那粘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
“是。”楚悬雨点点头。
“那你可以滚了,还有,本王明日出去,晚膳过后,记得有剩下的菜拿到后门去给那几个小鬼。”
“咦?”楚悬雨不懂。
☆、冷得冻死人
“嗯?”上官玄眉毛一挑,阴阴地扫过去。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先行告退。”楚悬雨耸耸肩,马上打住那多余的好奇心,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一跨,哪里进来的,便是直接往着哪里走出去。
只是,脚步快要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