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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翩脸上变了颜色，她伸手从枕头下拿出自己的随身小佩刀。
对准了慕容乾的心窝：“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会潜入我的房内来的，若你要再侵犯我，我必然一死抗争。”
她想他一定是想要再侵犯自己的。
慕容乾凝视着柳翩翩，眼神里是深深的歉疚和浓浓的爱意。
自己究竟伤她有多深，即使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可是天知道自己比她更加难受，伤害一个爱若性命的心爱之人，要有多坚韧的心才可以全盘承受？
可是，他不得不如此。
他的苦，她又怎么能够明白呢？
江山，是那么的重要，他不过是一个国家的统领，他要为子民负责。
他指着心窝说：“翩翩，你来，这里等着你，只有身体感觉到疼痛我才能够放下对你的歉疚。无数个夜晚，我整夜难眠，对你的伤害令我无法原谅自己。你即使杀死我我也是罪有应得。”
第4卷 第390节：别以为你这些甜言蜜语就可以欺骗我
“别以为你这些甜言蜜语就可以欺骗我，说，你为什么会潜入西楚宫的，宇文跋呢？我的夫君呢？你将他绑架到哪里去了？”
柳翩翩已经不再信任慕容乾了。
“翩翩，实话告诉你，今日与你拜堂成亲的人，不是宇文跋，是我……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柳翩翩惊骇莫名，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宇文跋会同意慕容乾和自己拜堂的呢？
她推开他，打开门，正要大呼。
却瞧见宇文跋一脸落寞地立在阶上，风将他的衣袍吹飘了起来。
她奔到宇文跋面前，全身发抖：“他怎么会来这里？快让他离开，我不要见到他，我不要……他是恶魔是我的噩梦。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他一定说了什么欺骗了你。我要嫁的人不是他……”
两行晶莹的泪滴已经滚滚而下。
“不，柳翩翩，你的心里想要嫁的人是慕容乾，而不是我。”
宇文跋替她擦拭着眼泪，柔声说：“是我让他来的，今日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有情人要在一起，而我，是成全你幸福的男子。乖，不要害怕，我会看着你走向你命中注定的幸福。我不想你带着遗憾走向一个你根本不爱的男子。”
柳翩翩惊惧地摇头：“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梦，你疯了，慕容乾疯了，我也疯了。为什么一切变成这样呢，你不是说你爱我吗，可是你现在却放开了我的手，你难道也这么让人不可以轻易相信了吗？”
“翩翩，我是你在这个世间可以相信的唯一一个人。”
宇文跋悠悠地说：“我也是了解你的人，不管你如何强装笑容，我都知道，你不开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翩翩蹲在地上，抱住头，让自己闭上眼，再缓缓睁开眼：“我一定是在做梦！在做梦！”
慕容乾将她抱了起来，强迫她将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抚她激动狂躁的情绪。
第4卷 第391节：这个曾发誓永远不欺骗自己的人
柳翩翩大喊着：“不，这是梦，这不是真的……宇文跋，慕容乾，你们居然对我设局了，你们让我嫁给了我最恨的男子……你们当我是什么，是你们玩弄的棋子吗？你们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感觉呢？”
慕容乾悲伤地说：“翩翩，这不是梦。这只是我和宇文跋的布局。我们唯有如此，才可以清除内奸，让贼人暴露，才可以让江山稳定，百姓安享太平。可是不管我怎么布局，我内心对你的爱情从来没有改变，我折磨你的时候，相信我，我比你更加痛苦。我鞭打你以后，让别人鞭打了我数倍，我咬自己，咬到流出鲜血……因为我无法原谅自己对你的伤害。”
柳翩翩愣住了。
他在说什么？他，还有宇文跋……一切是他们的布局？
他承认了。
她探寻地望向宇文跋，却瞧见这少年冲自己微微点头。
这个曾发誓永远不欺骗自己的人，却原来和慕容乾一起布下了这个局？
而自己，却深陷这个局里，成为了任意他们摆布的棋子。
慕容乾缓缓地说：“翩翩，我对你的心意从来不曾改变过。不管我摆出怎样冷傲的姿态，我内心从来不曾减少过一分一毫对你的爱意。只是我不能……我必须要将感情抛到一旁，因为我要对付的，是亲手逼我杀死自己母亲的穷凶极恶之人，每一步，我都必须要小心。风四娘是我的母亲，她死在了端木玄的手里。我的受苦的母亲，她一直默默爱着我，可是我还来不及回报，她就已经死了。我怎么可以原谅自己，我是一个不孝顺的人。”
柳翩翩惊呆了——风四娘原来是慕容乾的母亲？而且她已经死了？
她跟不上慕容乾的节奏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迷糊了。
柳翩翩诧异地看着他：“你母亲？”
慕容乾缓缓望着那轮皎洁的月，自从亲手杀死母亲之后，他就失去了魂灵，成了一个空壳人。
第4卷 第392节：我成了血统高贵的皇七子
许久，许久，他才默然点头：“我的母亲就是风四娘。东魏皇族有铁血祖制，皇位继承者的生母必须血统高贵，而我名义上的生母生的是一位女儿，同日，她身边的宫女偷偷生下了一个男孩，那个宫女就是风四娘，而我，就是她生下的男孩。从那个夜晚开始，我与亲生母子就分离，我成了血统高贵的皇七子，而母亲，却被迫离开深宫坠入狙碌渍�20年。这个秘密我根本不曾知道。小的时候我只觉得我的皇母对我并不亲近，我以为她只是对我严厉，如今想来，她是因为我而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也许无法原谅自己，也不能对我亲密，那会让她更加愧疚。”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与母亲重逢，别说不曾弥补对她的亏欠，我甚至连一声亲娘都没有来得及呼唤，就被端木玄那个恶人逼着杀死了自己的亲娘。从那一晚开始，我就知道危机笼罩了我，笼罩了整个东魏，这个端木玄，一定不是那个忠心耿耿的金刀将军，他一定是潜伏在我身边的神秘人物。因为端木将军是很忠心于我们东魏的，他绝对不会做背叛我的事情，我想起了那次起火的夜晚，端木将军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了端木将军的佩剑，上面刻着一朵雪花，我才猜测到他是听雪楼的人，而他心思机密，武功深不可测，很有可能就是可以调动无数杀手江湖中来去无影的听雪楼楼主。我必须首先要保护自己，这并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我不可以死，我的身后是东魏的子民，我要做一个为天下苍生谋福利的君王，而不能做一个只图安逸的帝王。为此，我要忍辱负重。”
“那你可以直接除掉他，为什么还要布局呢？”柳翩翩不解地追问。
慕容乾痛苦地说：“他以端木玄的名义掌握了兵权，武功又那么高强，我若不布局也许早已死在他手里。面对这样一个阴暗的对手，我要步步为营才可以。”
第4卷 第393节：所以，你就故意专宠皇后端木瑶
“所以，你就故意专宠皇后端木瑶，冷落我？为了你的江山，你所谓的子民，你不惜一次又一次来伤害我是吗？”柳翩翩的大眼里渐渐含满了泪水。
他对她无情的伤害，现在已经是她心里的一道阴影了。
慕容乾轻轻垂下头，皎洁的月光将他一身笼罩，他的脸庞痛苦地抽搐。
“不错，我装作爱上了端木瑶。但是，翩翩，我也绝不比你好受。要无视你却去宠爱别的女人，即使是假装也要假装得不留一丝痕迹。夜夜与她对饮心里想的却是你，你无法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苦熬过来的。”
即使入睡，他也不敢睡得太深，因为他害怕会无意中唤出柳翩翩的名字。
他可以在白天控制自己，可是夜里，在睡梦里，他如何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绪，他的思绪一直伴随在自己最爱的女人身边。
那真是噩梦一般的日子。
“那么……你对我的污辱，也是布局吗？就为了你的江山，你不惜污辱我，毁灭了我的清白吗？”
想到那痛苦不堪的一夜，他对自己的鞭打，对自己身体的摧残。
柳翩翩不禁全身发抖，男人，是多么可怕，可以将爱与理智分得如此清晰。
而他，却还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他的心，她根本不了解，他的心就像海洋一样幽深。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去他的江山，她只要他像普通人一样爱着自己就可以。
“那是意外！端木瑶是端木玄布置在我身边的眼线，我必须要瞒过她，我原本只是想制造污辱你的假象，但是窗外有他们的眼线……所以我狠心伤害了你。对不起，柳翩翩，我知道对我对不起你，但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女人，我们迟早会在一起，我不过是有特别的手段来得到了你，我会用一生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柳翩翩伤心欲绝，这就是男人，永远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
第4卷 第394节：一样的俊美，一样说爱自己
“那么你呢，宇文跋，你从头到尾也知道？你竟然和他一起来伤害我吗？”
柳翩翩转头望向宇文跋：“你不是说你最爱的女人是我吗？可是你却和慕容乾一样出卖了我，让我成为你们权利和江山的棋子，宇文跋，原来你也和所有的男子一样，说一套做一套，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们男人呢？”
宇文跋清澈的双眸里滚动着一丝歉然：“那场意外我原本也不知，直到收到慕容乾的飞鸽传书。对不起……我知道你内心依恋着他，你迟早会嫁给他，所以……我明白你，了解你的苦楚，不管慕容乾如何伤害你，你心里爱的依然只有他而已。”
“你了解我？你了解我就不会不知道我有多么恨这个人了。他无情践踏我的自尊，只因为他是皇帝。可是你却帮着他来践踏我。你们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
“翩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宇文跋没有关系……是我逼他如此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江山就要沦陷了。”
“很好。你的江山既然如此重要，那你就跟你的江山去过吧！”
宇文跋苦笑起来，他对慕容乾说：“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原谅？你们以为我还是孩子吗？被你们那么欺骗和虐待，只要你们道歉我就可以原谅你们吗？不，不可能的，我不是任由你们践踏的杂草，我也有我的心。小小的心。”
柳翩翩不怒反笑，她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一样的俊美，一样说爱自己，一样说会对自己一生一世不变心，她是那么地相信着他们，可是他们却串通起来欺骗了自己。
她的心，彻底的冷了，凉了。
连身边最信赖的人都不可以相信，那这个世间还有谁可以信赖？
是的，自己是那么卑微的，所以不为他们所尊重。
她要带着属于自己的孩子离开，永远不要再瞧见这两个自以为高贵的男子。
第4卷 第395节：他对我的的虐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是属于自己最后的权利，他们不可能剥夺。
她要离开他们，从此再也不相见，从此相忘于江湖。
慕容乾缓缓地说：“一切都是我们布局，宇文跋认出了端木玄的真实身份，原来他就是应该早已死于大火里的他的皇叔宇文松！我们更加肯定，宇文松的目的，是要让东魏和西楚彼此对立，他再坐收渔人之利。他要一统天下。我们于是顺水推舟，我假装宠幸端木瑶迷惑他，造成战争的假象，夺走了端木玄的兵权，并且将他团团包围，我们要将他杀死……可惜，他仗着卷云神鞭的威力，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宇文跋说：“我也不曾知道皇叔竟然还没有死……他对我的的虐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
他想起了小的时候，为了让自己占据皇帝的宝座，母后忍辱负重，在宇文松的欺负下默默忍受。
他被宇文松鞭打，导致受伤。
他一直存有报复之心，等待时机将皇叔杀死。
终于，宇文跋羽翼渐丰，网罗了一批江湖高手。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派他们火烧王爷府，那把火烧了一天一夜，将王爷主厢房烧成灰烬。
待火灭了他亲自去查看，明明瞧见了王爷和他家眷的尸骨，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皇叔却逃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皇叔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事后只逃出来几个内侍，做了检查发现的确都是阉人。
难道皇叔躲在某处机密之处吗？
但他也精心查探过，地底下也并无机关暗门。
皇叔出逃因此成为谜团。
这些年他一直查找仇人的消息，但却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他哪里知道，逃跑的皇叔竟然组建了听雪楼，成为江湖最大杀手组织，皇叔梦想一统天下，踏平西楚和东魏。
梦想成就一生的霸业。
宇文跋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皇叔竟然潜伏去了东魏。
第4卷 第396节：她所需要的，永远只是颗淳朴心
绝望地看着两个欺骗了自己的人，柳翩翩说：“男人的友情还真是奇怪，你们曾为了我相斗，却在关键之时将我出卖……对于你们来说，女人不过是政治的棋子吗？女人只是成就你们霸业的台阶吗？”
“不，不是这样的，翩翩，对不起！”慕容乾和宇文跋一起说。
慕容乾心痛如绞，宇文跋眼里盛开一团水雾。
柳翩翩不再说话，她慢慢撕开自己身上穿的红色喜衫，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上。
风将那些衣裳一下就吹到无尽的暗夜中去了。
已经失去了信任力，她如何还可以坦然和他们相处？
世间最信赖的人也可以欺骗自己，那谁还可以再度相信呢？
对于富贵，她已经不再留恋，她所需要的，原来永远只是一颗淳朴的心，但，这是多么珍贵的。
或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向两位皇帝求取真诚。
她转身，默默朝前走，脚步越来越快。
她要逃离这丑恶而复杂的深宫，她要逃离这两个可怕的少年，她要逃离自己内心越来越浓的仇恨感……
她已经深深厌倦了人世间的虚伪。
“翩翩，你要去哪里？”
慕容乾和宇文跋一起追了上来。
慕容乾试图捉住柳翩翩的手。
他不能让柳翩翩离开自己的世界。
她却用力拿小刀在他手掌上划了一刀。
鲜血流了出来。
慕容乾只好缩回了手。
比较起他对自己的伤害，这一点点鲜血又算什么呢？
慕容乾哀求地看着她：“翩翩，你一个柔弱的女子，你能去哪里呢，原谅我好吗，即使你不能原谅我，也请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我算什么呢？让她们不要离开你的视线即可。”
“不，她们怎么和你比，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错了，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慕容乾，我看穿了你的虚伪。”
第4卷 第397节：这一生我都不会再见到你们
宇文跋说：“翩翩，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我们身处危机关头，我们能顾多少呢？原谅我们吧，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哀求别人，但，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们。”
柳翩翩说：“你们完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计划，你们不告诉我，是因为担心我出卖你们，而且你们要无情伤害我，让别人来相信你们是被欺骗了。对于你们来说，我什么都不是。”
她转身向风中走去。
她不要再回头。
慕容乾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却被她用力推开。
她仇恨地瞪着他们：“不要再跟着我，不要再来寻找我，这一生我都不会再见到你们！若再纠缠我，我就自杀在你们面前。”
她原本是内心温柔的女子，从来不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说如此激烈的话。
可是这一次，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不，柳翩翩，你何苦折磨自己呢？既然是我们的错，我宁可你杀死我，杀死宇文跋，我也不忍心你伤害自己。”
慕容乾担忧地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
“我被你们伤害得还不够多吗？不要再假惺惺的了。别再逼我了。”
说完她拿着佩刀对准自己柔嫩的咽喉。
她的动作是那么坚决，眼神是那么可怕。
如果再逼她，她一定会伤害自己。
慕容乾急忙摆手：“不要，不要……我们不再纠缠你，只要你不要伤害自己。”
他从来没有害怕过，这一次很害怕了。
如果柳翩翩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也会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很好，记住你的话。不要再纠缠我，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柳翩翩放下刀，疾步离去。
心已经死了。
看着她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慕容乾一脸无奈，怎么办，怎么才能够让她原谅自己？
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开自己的世界。
不能让自己最爱的女人含恨离开自己。
第4卷 第398节：不可以原谅，永不能原谅
宇文跋幽幽地说：“没有缘分的人，错过了就不会再见，慕容乾，若你们有缘，必然会有再见的时候。”
宇文跋的内心充满酸楚。
他也无法原谅自己，他那么深爱柳翩翩，却无奈将她当成棋子，他想这一生柳翩翩只怕都不会再原谅自己。
可是，他还是只能先安慰慕容乾，因为他知道，柳翩翩走到哪里，真正无法忘记的人，是慕容乾，而不是自己。
心好痛，好痛。
柳翩翩已经走得筋疲力尽。
鞋子都磨破了，头发也散了，口干得冒烟。
可是她还在不停地走，不想停下来。
只有身体疲累才可以不去想那些伤害，不去想自己又爱又恨的人。
黑夜无止境，雾气茫茫，整个世间都仿佛将自己抛弃。
为什么要遇见慕容乾，为什么要认识宇文跋。
就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可以无视别人的尊严随意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所谓的大业吗？
不，不可以原谅，永不能原谅！
不管多么爱他们，多么想念他们，也不可以回头。
她捂着肚子，孩子，以后只有母亲和你，我们一定要坚强活下去。
即使没有男子，我们也可以活。
她默默呐喊，啃着自己的手指，直到咬出血痕。
前面出现了一个简陋的小屋，实在走不动的柳翩翩。
拍打着门，她想要讨口水喝，然后继续赶路。
至于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仿佛只有离他们越远，自己才越得到心的安宁。
门轻轻开启，露出一张清秀的中年女子的脸，眼睛却是空洞的。
女人柔声问：“是谁？”
柳翩翩愣住了。
她用力擦擦眼，自己又在做梦了吗？
在这里，在西楚，怎么会见到娘亲？
是不是老天爷看自己可怜，让自己做了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