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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簇开无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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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夏初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一见我,就整个人朝我奔来,挥着雪藕般胖乎乎的手手朝我走来,要我抱她。

我紧紧将她抱起,再也舍不得放开。

“娘亲,你怎么哭了?”我眼中滑出的液体滴到了夏初脸上,她忙伸手在我脸上擦拭。

“娘亲没有哭,是沙子迷了眼了。”我抓住她的小手,用力地在她手上亲了好几下。

“娘亲,夏初好想你呢,这些天你去了哪里?”夏初搂住我的脖子问道。我猝然一惊,旋即又自嘲地笑了,不过孩童的一句好奇之语啊!

“丽妃娘娘驾到!——”门口传来内侍的通报,我放下夏初,见丽妃已匆匆进门,见了我就要跪拜。

“妹妹请起。”我谦恭地由她起身。

多日不见,丽妃的气色比从前更好了,十八岁的她,就像一枝含苞待放的花,说不出的明媚鲜妍。

“姐姐,我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的。”她对我莞尔一笑,我隐约觉得她的笑容有几分不寻常。

“是什么呢?”我笑问。

丽妃从袖子中取出一张纸——竟是我去为沐晨桀求平安时,挂在许愿树上的那张符纸!立刻,我的脑子中转了千百个念头,从与容儿去为沐晨桀祈福回来发现有人跟踪,及至内侍那天骗我出行时的一句“丽妃娘娘身边的小李子”,难道这一切种种,都是——“是你。”我婉静地笑笑,自顾端起一杯茶。

“姐姐可真是多情。”丽妃对我的反应略感失望。

我揶揄道:“多情总比无情好,不是妹妹提醒,做姐姐的还不知道世上有一个词叫‘忘恩负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丽妃坦然地昂起头,忽然看着夏初笑道:“姐姐,小公主越长越漂亮了……”

容儿见情况不妙,忙将夏初抱去偏殿。丽妃还要出言挑衅,宫门处,又听内侍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我庆幸这个时候容儿不在此处。相处多年,对于北堂昊我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真的发起怒来,是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前见御*,后见艳无双,不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么?他宠爱我的时候,可以让我飞上云端,去摘天上的月亮;一旦爱悄然退却了,我定然会从高高的云端摔下,后果不堪设想!

北堂昊大步迈进,先不对我说什么,拽起丽妃一只手,吼道:“你出去!”

丽妃的侍婢受了惊吓,几乎是拖着丽妃落荒而逃。而丽妃本人,临近门口时,竟回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宫殿中只剩下我与北堂昊两个人,可怕的寂静中,我清楚地听到我与他的心跳声——那么狂乱,那么惊慌……不,惊慌的,只有我一个人。北堂昊的面色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涟漪,像一尊经历了风霜雨雪纹丝不变的雕像。

我忍受不了这样折磨人的沉默,自己战战兢兢地喊道:“皇上……”

也许我的声音刺激到了他,他突然,将我的衣领揪起,将我掼倒,顶在墙上,一手掐着我的脖子,恶声恶气地吼道:“你,是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我疼得眼泪直流,心里却隐隐觉得这句说词熟悉得异乎寻常——那是很多年前,南宫锐也对我说过的话——在他以为我为了私利背弃他的时候。

这就是我的人生么?如此无奈地轮回?以北堂昊这样暴躁的性格,他今天,会不会将我掐死在这里,再去杀死我的女儿夏初?然后对沐晨桀下手?

我越想越怕,额头上的汗比眼泪流得还多。

他颓然放开我,说话的声音也无力了许多:“为什么?你的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过我?”

“我……”我按着脖子,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却也是不知怎样回答才好,我太怕我再说出一句话来,又刺激到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子,他会接着再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来。

我死不足惜,可是夏初,沐晨桀,他们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我不要他们出事。

我对着他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皇上,都是臣妾一个人的错,请皇上责罚臣妾,不要累及他人。”

“你!”北堂昊气急败坏地甩手给我一巴掌,打得我嘴角沁出一缕鲜血,我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地上摔去。

“在你的心里,究竟我重要,还是二弟重要?”他咬着牙,字字句句地问。

“我……”我惊惧地抬眼望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我太害怕我无意的一句回答,再触怒到眼前的男子。

第四十六章 情变(下)

是骗他,说自己更在意他;还是如实回答,说自己一直对沐晨桀无法忘情?

太难了,无论我怎么回答,他都不再相信我。信任,一旦失去了,就很难找回来。

“臣妾欠皇上的,太多了。”我含泪起身,对他盈盈一拜,这一刻,我已经决定,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另外两个人生存的机会。“皇上给臣妾的恩情,臣妾只有来生再报了。”

我从容不迫地欠起身,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一头朝墙上撞去——

我的动作过于从容缓慢,北堂昊先一步,拦在了我的面前,我这一撞,竟是撞在了他的胸怀中。他捉住我的手,将我整个人攫起来,直往寝宫最里面而去……

“皇上!……”我惊悸得不知如何是好,北堂昊不闻不问,将我拖到室内,粗暴地扔在床上。我预料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我不愿意,我不甘心!

他的手随意一扯,便将我的衣衫尽数扯破,他霸道地俯下头,吻住我。

我无力抗拒,屈辱的泪水汹涌而出,北堂昊疯狂在我脸上吻着,蓦地,他发现了我的眼泪,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为什么?!”他粗声问,眼晴红得可怖。

我拿起一条被子遮住身体,蜷在床角,一语不发。

“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是因为被强迫,才不得不嫁给朕?”他将先前连问几遍的“我”换回了专属称呼“朕”,我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理智回到他身上了。

是这样吗?我默默想着数年来的点滴,我仍年轻着,灵魂与身体,却早不是原先的自己了。

对于他,我有歉疚之情,然而我心里真正最牵挂与最在意的人,始终是沐晨桀。世间之*,本来就不同于恩义,是难以释怀之事。

“他到底哪里比朕好?”北堂昊痛心的语气绝不是装出来的,他一声声一句句,似乎在控诉着,“如果这次出征的人是朕,如果出事的人是朕,你也会这样不顾一切吗?”

我低下头,仍然拒绝回答。

“朕最爱的女子,朕最信任的兄弟!竟然一起背着朕!”北堂昊似乎又陷入了癫狂,“嗖”的一声拔出了身边的佩剑,“夺妻之恨,朕绝不容忍!”

“不要!”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哀求地望着他。

他反手将剑指着我,问道:“如果现在你和他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你要如何抉择?”

我闭上眼,说道:“请皇上赐死。但臣妾死后,请皇上善待我们的女儿。”

“为什么?”北堂昊扔下剑,以双手摇撼着我,我觉得我全身的骨头几乎散了架,整个人无法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摆,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告诉朕,要怎样,你的心里才会把他忘记?”他受伤的语气,全然没了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他怔怔地以手抚过我的脸,将我散乱的头发抿好,又温柔地拭去我唇边残存的血迹,甚至疼惜地看了看被他打过的红肿的地方。

我仍是不吐露一个字。在这层隔膜彻底破灭了之后,我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他笑,说违心的话来讨他的欢心,曾经,我试过冰封对沐晨桀的感情,也认命了,在北堂昊的身边努力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常常想,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忽而辗转,已是半生的情缘。黯淡了红尘,模糊了真伪,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再去研判自己的人生,会发现一颗心不觉间悬在了连自己都不确定的方向,爱不爱谁,恨不恨谁,种种都像镜花水月,归宿,命运,由不得人选。

“你不回答,是因为怕伤害朕吗?”他在我的身边坐下,叹息着说道:“朕知道的,你曾经很喜欢南宫锐,所以朕第一次见你的那天,当着你的面杀死他,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接下去说道:“为了断了你的念头。”

“那御熙风呢?”我索性又问道。我一度为了御熙风想过要向他复仇,最起码,杀死御熙风的燕莫山,就是我中了我有意报复而设好的圈套的。

“他,是意外。”北堂昊不太愿意提及御熙风,“朕知道,他的死对你的打击也很大,那时候你恨过朕,对吗?”

恨?事过境迁之后,再提这个字,除了徒然伤感,又能如何?我缓慢地说道:“我的命是他救的,为了先救我,他放弃了救他自己的妹妹,我欠他。”

“就像你觉得你欠朕一样,是不是?”他不依不饶地追问。

“皇上,对不起。”我歉然地握住他的手,“我不想伤害你……”

“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一刻,我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好”字,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我的回答是:“我们回不去了。”

是的,便算我能忘,能继续像从前一样扮演该扮演的角色,那么他呢?他忘记得了么?他的妻子,大齐当朝的皇后,心里真正爱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如果我不是他心中所爱,或许我们二人能够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可是——今生今世,欠他的情,我知道,我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朕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北堂昊霍然而起,匆匆离去。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么?不,不会,这只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大的变故接踵而至,我还需要许多精力去应付,我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我要振作!

我扬声唤容儿进来,她见寝宫一片混乱,又见我衣衫不整鬓发散乱,也着实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唤了几名小宫婢收拾,自己则亲手为我整理妆容。

我失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莹洁如玉的肌肤,弯若新月的秀眉,水眸朱唇,发如绸缎,浅笑间,似就能将人心魄勾了去。拥有这倾城绝世的美貌,我注定了就是红颜祸水……

我后悔当日进京之举,倘若,我不离开清河镇,来到京城,那么我便不会遇到那些人,那些事,不入深入宫闱,此后种种的故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若能回到十年前,我会选择在清河镇终老,也许也会在合适的年纪,找一个寻常村嫁了,相夫教子,像一个普通农妇那样平静度日。

第四十七章 别离

三天后,北堂昊约了沐晨桀在轩辕台决斗。

轩辕台,便是将士出征前,帝王为之送行的地方,象征着帝王的权利与隆恩。北堂昊将决斗的地点选在于此,不知又有何等深意?

他们之间的决斗,我本是不知道的,几天来,我在漪兰殿闭门不出,只以逗弄女儿为乐,与外界毫无联系,来通知我这些的,是丽妃。

“这次的决斗,他们两个只能活下来一个。”是丽妃最后说的那句话令我乱了心神,否则,任他们刀来剑往,只要不伤及性命,我亦不会多过问。两个人,只能活下来一个,难道,北堂昊要以决斗的方式,让老天选择一个与我共度余生的人么?

我赶到轩辕台附近的时候,北堂昊与沐晨桀已斗得越来越急,两剑相交,一人凌厉,一人沉稳,倒也不想上下,台下除了一些劝阻不成的大臣,还有许久不见的馨瑶,看到我,她恨恨地说道:“都是为了你!”

“放心,我会阻止他们。”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馨瑶身边的佩剑。

她条件反射地问:“你要干什么?”

“阻止他们!”我拿起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对台上的二人说道:“你们再不住手,我会立刻死在这里!”

我的话起到了作用,北堂昊与沐晨桀双双停下来了争斗。一番武斗下来,两人均已十分狼狈,汗流满面,衣衫凌乱,完全没有一个皇帝与一个王爷应有的样子。

我将馨瑶的剑插回她的剑鞘,迈步回宫。回到寝宫,我静静坐着,等着北堂昊的到来。不久,他亦回来,他凝视了我许久,忽而说道:“你要朕拿你怎么办?”

“皇上,请还臣妾一个自由。”我跪下道。

“自由?让你与二弟双宿双飞?”北堂昊反问道,“朕昨日想过将他派去镇守边关……”

“该走的人,是臣妾。臣妾是个罪人。”我恳切地说出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臣妾自知无面目再在皇上身边侍奉,也没有资格去与信王相伴,只求皇上放臣妾一条生路,让臣妾远走天涯。”

“远走天涯?”北堂昊说道,“你……你舍得下灵儿?”

“臣妾会带女儿一起走。”我说道,“望皇上成全。”

“你想好了?”北堂昊定定地望着我,像要从我的神态中找到什么线索。

我确定地一笑:“是的,请皇上削去臣妾……民女的皇后封号。”

“好,朕成全你!”北堂昊苦笑着,命随众内侍取纸笔,我在他身边,看他写的是一道废后的诏书。本身,民间就将我冠以“妖妃”之称,朝野之中,几乎没有一股力量是支持我登上皇后之位的,如今我被废,倒是称了不少人的心吧!

我洗尽铅华,卸下皇后的宫装,换上普通民妇的衣饰,领着女儿走出了皇宫。

“娘亲,我们要去哪里?”夏初仰起天真的小脸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看父皇呢?”

“我们不回来了。”我将佩戴在她胸口的那半枚玉佩翻进了她衣服里面。除了这枚玉佩,我身边只有五十两银子,我不知道这银子能让我坚持多久,但无论如何,我不会再拿这枚关乎我身世之谜的玉佩去解决生活问题了。

出了皇宫,我置身于麒兴城,夏初对街道上的一幕幕风景充满了好奇,也叫嚷着要买这买那,我狠下心,均将她拒绝了,我带着她穿过了最热闹的街道,转向一条小巷子。

“娘亲我怕。”那巷子人迹罕至,流露着阴森可怖的气息,莫说两岁的夏初,便连我,也觉得毛骨悚然。

没走两步,竟有几个流氓堵住了前方的路口,狎笑着说道:“小娘子乖乖地交出钱来,大爷就让路给你!”

“好。”为了解决这些麻烦,我咬一咬牙,将身边的银子尽数给了他们。然而,人的贪念往往来源于得到的太过容易,他们见我这么干脆地交出了所有银两,更生恶念,其中一人*着说道:“小娘子长得真标致,陪大爷玩玩再走。”说话间,那人的手已动上了我的脸。

“滚开!”我大怒,打掉那只脏兮兮的手,夏初还是小孩子,一见这阵仗,立刻大哭起来。

我真恨自己不像北堂馨瑶或冷芷清,有着足以收拾这些市井败类的武功,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竟是这般无能为力,像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臭娘们,你还真不要脸!”那人一把拉开我身边的夏初,自己便向我扑来,情急之下,我伸出一脚,朝他踹去,不偏不倚,正踢中他*,痛得他立刻握着*哀号起来。另有几人见状扶起他,一个个面露不善,朝我走来……

我慌忙抱起夏初,头也不回地逃跑,却见路的另一头站着两名蒙面男子,每人手中均握有长剑。我还没开口求救,他们就不由分说,两人两剑,竟是直取我性命。

即使我出了宫,竟还有人不放心,要置我于死地方休。

前有杀手,后有流氓,我夹在中间,没了方向——

一名男子从天而降,像是命中出现的救星,只见他拔出剑来,与那两名蒙面男子相斗,只一盏茶的功夫,那两名蒙面男子都重伤于他的剑下,后面的流氓见他武功高强,一哄而散了,跑得一个不剩。

那男子转过身,对我恭敬道:“属下救驾来迟,娘娘受惊了。”

我惊异地发现他竟是伍漠,忙浅笑道:“多谢,只是,你不必再叫我娘娘,我早就不是娘娘了。”

“娘娘,这是容儿托我交给您的。”伍漠将一个袋子交给我。我接过一看,却见里面是一些诸如珍珠,翡翠,银锞之物,不由一怔:“这是?……”

“这都是娘娘平日赏容儿的,容儿说,现下娘娘比她更需要这些,她只是物归原主。”

“替我谢谢容儿。”我将东西收进衣袖,说道,“我本名叫桃夭,你便也叫我桃夭好了。”

“桃夭,你要去哪里?”伍漠不放心地看看我又看看夏初,“你一个柔弱女子,又带着个孩子,实在不安全……”

经方才的变故,我也觉得前路险恶,只是心中尚有疑虑,问道:“你……方便吗?”

“没关系的。”伍漠说道,“娘娘,我们雇辆马车上路吧。”

“好。”我觉得此方法极为妥当,也便于赶路。

数日后,我到达了目的地——翰澈国,开始了人生的又一段旅程。

第一章 刺客

雪,无际无边,轻舞飞扬。我坐在屋檐下,一面绣花一面观看天色,看这一场雪何时才会有停下来的迹象。整整绣了一下午的花,我的手指略有僵意,我搓了搓手,将手上的活计放下,正要进去倒一杯茶水,夏初竟端了一杯茶过来,对我说道:“娘,您累了,喝杯水吧。”

才四岁的夏初,竟是如此懂事,我想起离开齐国之后的种种际遇,眼眶湿润起来。三年了,来到翰澈国国都风陵已经整整三年。从前,我也曾试过想方设法打探线索,去世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均是无功而返。迫于生计,我卖刺绣为生,在翰澈山下扎根下来,一住便是三年。

对于左邻右舍,我只称自己是战乱中与父母、丈夫失散的女子,女儿夏初是我在世上仅有的亲人。这三年的日子,是平安而宁静的,完全不似我从前在深宫之中的生活,无休止的猜忌、争斗,身边簇拥成群,却不知哪个该相信,哪个要防备……

我发现,我适应并喜欢了这样简单的生活。

而沐晨桀,这个我以为终身不会再见的男子,却在阔别三年后的一个看似平静的月夜,披着满天的星光再次闯入我的生命,生生攻破我数年来有心营造的堡垒。

那一日,哄得夏初睡下之后,我自己也躺在她的身侧,安然入睡。朦胧中,我听到外面有奇特声音,像是小院中闯入了人。我披了外衣,将被褥下的匕首拿出,藏于衣袖之中,战战兢兢出了房门。

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男子从围墙翻下,踮足着地,那人身着黑色的夜行服,蒙面,清瘦的身影似曾相识。我正欲惊呼,他却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掩住我的嘴,厉声喝道:“不许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我惊异,仓促间又腾不出时间回头辨认。那人挟持着我进了房间,一手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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