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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5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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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许会给你力量。” 
  鲍列夫笑了:“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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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氏六兄弟在七月初一就已经到了鸟河。他们帮助鸟河村的村民收割麦子,不收工钱,只吃一顿中午饭,曹氏六兄弟已被鸟河一带的土民认识,他们觉得曹氏六兄弟也是宾州的英雄。擂台搭成后,曹氏六兄弟就到了擂台前。根据比赛的要求,曹氏六兄弟只能出一个人,最后,曹氏六兄弟决定让老三曹文丙上台打擂。曹文丙的对擂一方是鲍列夫,曹文丙和鲍列夫谁胜出,谁将和韩贵对擂。 
  韩贵也已经到了鸟河,他对这次比擂很不在意,他觉得这一带能够打倒他韩贵的人,只有唐守坤。他曾在五年以前和唐守坤在虚元寺前比过一次擂,打了十个回合,唐守坤打倒他七个回合,他打倒唐守坤三个回合。那天,比武是在晚上,比武过后才知道,那天晚上唐守坤还没有吃饭。他的叔叔韩子鸣说过:“唐守坤的拳术不在我之下,唐守坤的拳术有儒雅风度,他在打拳时,常常心中有诗意,他胸中的大襟怀让他的拳法无限拓展,放任无边,从容豪迈,九柔一刚。” 
  他知道,他将会和洋人鲍列夫一比高低。鲍列夫在唐家大院习武一个多月,肯定受了唐守坤的亲传,鲍列夫打败曹家六兄弟肯定不费吹灰之力,但他要想打倒我韩贵,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唐守坤让鲍列夫比擂,无非是为了求奇。唐守坤确实是一个才子,他生性怪异,做什么事都不求平常。宾州镇的唐家大院近几年新建了很多房子,都是一些打破常规的建筑。尤其是唐守坤的习武房,房子上的瓦竟然都是字,这始终让宾州镇的人们迷惑不解。但韩贵也多少知道一些唐守坤的脾气秉性,唐守坤最不怕的是硬,最怕的是软,所以,这次比擂,比的不光是拳术和咏诗,还要比智谋。韩贵现在也不清楚这次这尊双人银尊归谁,他不相信这银尊会归曹氏六兄弟,因为曹氏六兄弟与唐家没有多少瓜葛,如果把银尊给鲍列夫,就更是个笑话,鲍列夫毕竟也是他唐家的人。很可能他唐守坤是想把这银尊名正言顺地给我,其背后的目的无非是让我归附于他,最后,在宾州镇,唐韩两家共同挤对他的对手秦万举…… 
  比赛前,韩贵在一家狗肉馆里,喝着狗肉汤,啃着狗骨头,等着中午的时候,把属于他的银尊抱回去。那个银尊归他以后,唐守坤会请他吃一顿饭,和他说几句客套的话,到时候,他不想说太多的话,只想说一句:“我韩贵靠我的功夫说话,谁对我好,我就拿他当恩人,谁拿我不当人,我也把他当仇人。” 
  韩贵还没有喝完狗肉汤,就听见了开擂前的喇叭声,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 
  唐家诗拳比擂如期开擂。 
  曹文丙先上擂台,向文裁判武裁判抱拳,又说了一番对唐守坤感恩的话,这些话也是他们曹氏六兄弟准备了许久的话:“我们从小习武,无宗无派,也没有师从于谁。我们曹家兄弟的师傅是我们屯子的本家大伯,屯里人叫他曹大猪倌。曹大猪倌一辈子放猪,也没习过武,但是,他老人家和狼交过手。有一次放猪,一群狼把他和猪围住了,曹大猪倌什么家伙什也没有,用拳头把狼打跑了,他后来自己说,他打的是虎拳。就是虎了巴叽的拳。我们跟他学的就是这虎了巴叽的拳。” 
  台下就哄笑。 
  曹文丙接着说:“我们曹家什么也不缺,我们在猴石山下有几亩薄地,我们种庄稼,我们上山打柴火,够吃够用,我们只缺两样东西。一是缺媳妇,我今年二十六了,已经定了亲,就缺娶媳妇的银子了。二是缺恩人,今天唐家诗拳比擂,能让我得到这两样东西。唐守坤就是我的恩人,我们曹家六兄弟每年都可以到这里来拿银子,只六年的光景,我们曹家就可以有六房媳妇,不信,各位看官就看我们曹家兄弟的能耐……” 
  曹文丙说完话,在台上来一个挺身倒卷帘,打了一通雹子拳。嘴里还念了一首连小孩子都能念出的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曹文丙忙活完了,鲍列夫被推上了擂台。鲍列夫穿了一身唐守坤为他特地做的麻布短裤短衫,短衫的前胸后背都绣着字,前身绣唐诗,后身绣宋词,短裤的屁股蛋子上绣着“武”字。鲍列夫一上台,就把大家逗乐了。他连毛胡子打着卷,长着蓝眼睛,脑袋像鹅头,半秃着。鲍列夫脸上还有些羞涩和腼腆,他脸上没有比武前的冷峻,还有一些微笑。他上台前,唐守坤教了他许多话,可是到了台上就忘了,随口说道:“我,是外国人。我的名字叫查理·莱夫列亚·鲍列夫。中国人听了很麻烦,也可以叫我老鲍。我从来没习过武,可我也有过英雄行为,我在国外打死过一只狮子。对我说来,让一个生命倒下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我不会让一个生命倒下去,就结束生命。当我把我的对手打倒的时候,我会把他扶起来,因为我们是比武,比的是精神,不是邪恶。”他期待的是台下的掌声,可是台下显得很冷漠,他说的话,是西方人说的话,鸟河的土人们不能接受。随着唐守坤的烟袋敲松木板子的声音,比擂开始—— 
  曹文丙出拳确实很猛,他一边背诵“床前明月光”,一边打雹子拳,让鲍列夫有些防不胜防,曹文丙打到“举头望明月”的时候,鲍列夫就被打倒了,鲍列夫倒下的时候,乔娜跑到了擂台前,说:“鲍列夫,你看我的眼睛!” 
  鲍列夫看到了她的眼睛,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连续念着“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在念的时候,使用了唐守坤向他秘传的连续左摆拳和后勾拳,将曹文丙打下擂台。曹文丙重上擂台,还没等站稳,鲍列夫又念“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连续用三记后勾拳,已打得曹文丙口吐鲜血,躺在擂台上爬不起来了。鲍列夫急忙抱起他,又喊:“叫医生来,叫医生来!”曹文甲上台,把弟弟抱下去,满脸泪水,说道:“三弟,咋整的,你老丈人还在后边看着呢,你咋这丢人!”就把弟弟背下去。 
  宋国轩站起来,文裁判道:“鲍先生诗句上口,平仄声调错落有致,打拳时,没将词的尾音读错,妙哉。一介洋人,将中国博大之诗文融入拳法,乃神奇也!” 
  孟大刀站起来,武裁判道:“老鲍出拳有力,左拳比右拳有劲,就是步法有些操蛋,他把曹老三打下去,挺过瘾,老鲍胜出!” 
  唐守坤上台,说道:“歇息两袋烟的工夫,让老鲍歇一会儿,一会儿老鲍和韩贵比擂。大家瞧好吧。” 
  锣鼓声、喇叭声复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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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列夫在台下喝了一碗豆浆,又喝了一杯土烧酒,来了精神。 
  乔娜说:“你打得很好。” 
  鲍列夫说:“还不是多亏了你的目光,你的目光告诉我,我们都是德国人。” 
  乔娜说:“其实我想要告诉你的,正是这句话。” 
  乔娜和鲍列夫接吻。 
  锣鼓声、喇叭声停下来。 
  乔娜推着鲍列夫:“亲爱的,你会打败韩贵的。” 
  …… 
  和曹文丙交手,让鲍列夫多了几分自信,他再上台时,看着矮小的韩贵,更加觉得打败韩贵也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将《满江红》的上半阕背诵了一遍,就向韩贵冲去。韩贵的打法鲍列夫并不熟悉,他常常是先让别人打他,等对方疲惫的时候,他再一阵重拳,将对方打倒。韩贵的打法,唐守坤已经向鲍列夫介绍过了,唐守坤嘱咐鲍列夫,先出拳打韩贵,不要使出全部力气,要在他面前虚晃几拳,然后佯装疲惫,重要的是,要挺住韩贵的重拳,如果躲过了韩贵的重拳,就已经胜了一半。但在擂台上,鲍列夫已经忘了唐守坤的叮嘱,他认为矮小的韩贵不堪一击。鲍列夫将《满江红》从头到尾背了一遍,连续打了二十二拳,韩贵却纹丝未动。韩贵已经看出了鲍列夫的疲惫,就诵出他本家的诗人韩愈《山石》中的四句:“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韩贵并不懂得韩愈这四句诗的含义,也不可能将诗的意境融入到他的拳法,诗对他说来,只是一个累赘。他四拳下去,鲍列夫晃晃悠悠地栽到擂台下,乔娜把他扶起来,他又重新振作起来,费力地重又爬上擂台。他慢慢地走近韩贵,韩贵笑着看着他,只念了一句“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只一拳,就把鲍列夫打倒在擂台上,这次鲍列夫没有爬起来。乔娜在台下拼命地用英语喊:“stand up!stand up!”但鲍列夫没有站起来,韩贵绅士地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又用手按他的颈椎,鲍列夫才缓过来。韩贵冲台下喊:“二叔,把老鲍抬下去吧,让大夫给扎古扎古,怪我手重了,对不起。” 
  台下早有擂台的侍者和唐家的家丁,他们将鲍列夫抬下来。 
  唐守坤显得很冷静,乔娜却哭了起来。唐守坤对乔娜耳语了几句,又叫来了唐家兄弟,对唐殿忠说:“先把老鲍送回去,他没事儿,回去后给他服醒魂丹,再给他喝点儿鱼汤,就没事儿了。”然后,又对乔娜说,“你放心,老鲍什么事儿也没有,韩贵没有击中他的致命处,这也看出了韩贵也是个有良心的人。你把老鲍送回去,再返回来接我,你受累了。” 
  乔娜开车将鲍列夫拉走了。 
  台上的韩贵还没有下台,他在台上又练了几套花拳,又怪声怪气地朗读了一首韩愈的《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朗读完,又冲台下的看官说道:“老少爷们,今天没让你们开眼,我韩贵备了十分的力气只用了两分,打得不过瘾,各位老少爷们看得也不过瘾,那就只好等明年的六月初八了。”然后又冲擂台左侧的文武裁判抱拳说道,“两位大师,得罪了。” 
  文裁判、武裁判刚要点评,却忽然从台下跳上一个人来,很怪的发式,中间一道沟,两边翘起,头上又扎着一条白布。他赤着膀子,下面的短裤是鹅黄色的鹿皮,上面烫出了一个“武”字,他上台后,哇啦哇啦地说了一阵别人听不懂的话。台下的看官正愣着的时候,又从台下跳上一个人,这个人穿了一身西装,当地人看着也很古怪。他站在这赤膀汉子旁边,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也是当地人,现在是大日本开拓团驻哈尔滨联防总队的翻译。我旁边站的这位武士,是大日本亚洲武士道共荣馆的武师昭慕俊一先生,他是日本武士道在中国的传播者之一,也是我们的朋友,他听说鸟河比武擂台今天开擂,特来祝贺。刚才看了擂主的武术,他认为不是真正的武术,拳法也不堪一击,现在他想和这位擂主韩贵先生比武!” 
  台上的韩贵一怔,今天真是怪了,他遇到了两位洋人。 
  韩贵看着台下的唐守坤,唐守坤冲他点了点头。 
  唐守坤对这位昭慕俊一的突然到来感到很奇怪。前几天听说,日本人开过来了,他们在东北驻守了开拓团,很快日本关东军也要过来了,在长春避难的皇帝溥仪也被日本人推出了前台,成立了满洲国。日本人的伎俩明智的中国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是想占领关东。唐守坤开始有些不信,看来,这是真的。 
  擂台上的韩贵和昭慕俊一开始比武,昭慕俊一对诗拳这一套并不理睬,他拳脚齐用,开始野蛮地追打韩贵。韩贵先对他喊着:“你,你得背诗才能打拳!” 
  台下的日本翻译冲他喊道:“别他妈的扯淡,打拳就是打拳,背什么诗。” 
  韩贵也不背诗了,也放开了拳脚,在台上和昭慕俊一打得不可开交。 
  这昭慕俊一的拳法融合了日本的武士道和高丽的跆拳道,又有泰拳,打得确实拳术精湛,几个回合下来,韩贵被打倒了。昭慕俊一还不放过,又一屁股坐在了韩贵的腹上,上下?着,韩贵发出了几声惨叫,这时,唐守坤看不下去了,也跳到擂台上,对昭慕俊一说:“他已经被打倒了,已经认输了,你要再下黑手,就失去了武德。” 
  昭慕俊一站起来冲唐守坤哇哇地说了什么,翻译上台翻译道:“俊一先生想请你和他比武。” 
  唐守坤说:“好,那我就和俊一先生切磋一下武艺。” 
  昭慕俊一并不知道唐守坤是什么人,他见唐守坤身材魁伟,一脸的书生气,就一脸的蔑视。他又对翻译哇啦了一阵,翻译告诉唐守坤:“昭慕俊一先生说了,他只和你打两分钟的时间,你最好备一口棺材。” 
  唐守坤对翻译说:“如果我被昭慕俊一先生打死,不用放到棺材里,扔到江里喂鱼就行了。” 
  翻译将他的话告诉给昭慕俊一,昭慕俊一就哈哈大笑。 
  唐守坤和昭慕俊一开始比武。不到两分钟,唐守坤几记重拳,就将昭慕俊一打到台下,昭慕俊一滚到了文武裁判的跟前,他站起来时,踩了武裁判孟大刀的脚,孟大刀骂道:“妈了巴子,你瞎了?!” 
  昭慕俊一知道孟大刀说的不是好话,就给了孟大刀一拳,孟大刀哪能受得了这个,飞起一脚就将昭慕俊一踢出老远。昭慕俊一爬起来,又去打孟大刀,被唐守坤喝住了:“大刀,你别碰他,请他上擂台。” 
  孟大刀把他挟起来扔到了擂台上。 
  昭慕俊一又疯了似的扑向唐守坤,唐守坤边打边诵唐诗,是王维的《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一气将昭慕俊一打倒在擂台上。翻译上来,去扶昭慕俊一,并对唐守坤威胁道:“你打倒了日本人,日本人不会饶了你!” 
  唐守坤问翻译:“这位兄弟,你说你是此地人,我怎么不认识你?” 
  翻译说:“我叫黄新楷,日本名叫黄沟一郎。我是黄家沟人,我父亲你能认识,叫黄荣发,是这一带有名的兽医。” 
  唐守坤说:“你爹我认识,他给我骟过马。” 
  黄新楷小声对唐守坤说:“这日本人得罪不起,你要给人家道个歉。” 
  唐守坤说:“还是你给他道个歉吧。” 
  昭慕俊一被抬下擂台,这时,人们才发现,离擂台不远的壕沟里,已停着一台汽车,是昭慕俊一的汽车。昭慕俊一上了汽车,翻译把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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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比武不欢而散。曹家六兄弟很沮丧,曹文丙在松花江边上嚎啕大哭,要往江里跳,被一个老汉拉住了,那老汉对曹文丙说:“姑爷,你别想不开,钱是人挣的,你穷我不嫌弃你,今天我看你在擂台上比武,虽然被那个洋人打败了,可我觉得你还是英雄。” 
  唐守坤也到江边上去,他对曹文丙说:“兄弟,我看出你们哥六个为人很正派,武艺不算高,是因为你们没有正宗门派的指教,我想把你们哥六个留下,就在鸟河,这儿的擂台交给你们。我要在这儿成立唐家武馆,你们就算武馆的人,鸟河有我们唐家三百多垧地,种的都是麦子,麦子割了得种秋菜,你们白天做农事,晚上习武。这地里收割的麦子归我,秋后收下的秋菜归你们,这些秋菜拉到哈尔滨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你们每年娶一房媳妇足够了。” 
  曹文丙扑通一声给唐守坤跪下了:“唐老爷,你可救了我们了。” 
  谁知,老大曹文甲说道:“唐老爷,谢您的好意,我们老家曹家屯也有地,家中老母也需要照顾,就不给老爷添累了。” 
  说完,曹文甲冲哥几个一挥手,曹氏六兄弟上路了。 
  曹文丙的岳父在后面喊:“老三,要不你留下,跟着唐老爷干。” 
  曹文丙回身又走回来,将他的岳父搀走。 
  …… 
  唐守坤请宋国轩、孟大刀、韩贵,到唐家馆子吃饭。唐守坤让唐家馆子的大厨做一桌好菜。唐守坤把三个人领到了唐家馆子的后屋,最僻静的一间房里。菜上齐了,唐守坤让店小二拿一坛子好酒来,给各位倒上。 
  唐守坤举起酒碗说:“各位捧我的场了,想不到今天比武擂台出现了这么多的蹊跷,也让你们受累了。” 
  韩贵说道:“二叔,您为我韩贵真是用心良苦,我知道今儿个的银尊你是为我备的,可我韩贵也不给二叔争气,让一个日本人把我打倒了。也多亏了二叔,救我一命。” 
  孟大刀说:“这日本人来势凶猛,不过,他的武艺差远了。” 
  韩贵说道:“孟大哥,您这是骂我。这日本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唐守坤说:“这昭慕俊一也真是一位功底扎实的武士。今天,能不能打败他并不重要,他到这儿来比武肯定不是为了拿这银尊,他一定另有所图。” 
  宋国轩说:“这洋人昭慕俊一是想扬大日本的国威,灭我国人精神而已。大日本在中国扶持满洲国,是想让咱国人做国奴,他来这里比武,乃是耀武扬威罢了。” 
  唐守坤说道:“并不这么简单,这昭慕俊一到鸟河来,一定是有所图……” 
  孟大刀举起酒碗:“啥也别说了,喝吧。” 
  …… 
  下午,快日落的时候,还不见乔娜开车来接唐守坤,唐守坤在唐家饭馆门前,焦急地来回走动。比武擂台已经冷冷清清的了,孟大刀坐船回了哈尔滨,宋国轩也已回了江北。只有韩贵还在饭馆里头喝水,他想搭唐守坤的轿车回宾州镇。 
  天快黑了的时候,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了唐家饭馆门前。从车上下来了唐家兄弟,他们脸上都有伤,唐殿成的腿一瘸一拐的。唐殿忠说:“二叔,出事了。我们坐着乔娜开的轿车往鸟河赶,过二道河子桥的时候,桥上横放着两根枕木,我们停下车去搬枕木时,从桥下上来一伙人,都蒙着面,他们抢走了乔娜,我们和他们打斗了半天,他们人多,我们哥俩没有敌过他们,他们绑架了乔娜,又把车推到了河里……” 
  唐守坤自言自语:“这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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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守坤回到唐家大院,感到身心疲惫。他在他的屋子里躺了一会儿,就起身到寝房后的茶屋思茗堂。他让丫环沏一壶很浓的云南滇红茶,刚端起茶碗要喝的时候,鲍列夫走了进来。唐守坤让他坐下,又让丫环沏一碗茶。 
  唐守坤说:“我知道你会主动找我,这也怪我,没有保护好乔娜,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乔娜找回来。” 
  鲍列夫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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