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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要准备万一遇到那个凶手的时候能够自保的家伙,枪是不可能的,当看电影呢?匕首砍刀这些东西也不行,如果对方的战斗力太强,反手就把你的匕首缴过去,那才是作茧自缚。这个时候也买不到防狼喷雾什么的,但李赫准备买两瓶香蕉水放在包里,香蕉水对着眼睛喷也还是有效果的。辣椒面胡椒粉也要带上,看看能不能在建筑工地上找到石灰粉,韦小宝韦大人的独门暗器也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的良药。
还要为书包里随时装着这些东西准备一个说法,不然到时候问起来,你这些东西是干嘛的?你是要追女孩呢,还是要整这个女孩呢?但这些也都只是应急的防御性装备,有没有用还两说,李赫还需要有一定进攻能力的武器,可惜他骑着车转了一个下午,几乎转遍了信仰市两城区,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军品店,只是在一个体育用品店买到了一根双节棍,我勒个去,这是要表演的节奏吗?李赫心里一阵笑哭的表情,顺手还买了一个比赛用的哨子。
再想办法吧,回去打听打听有没有谁喜欢玩户外玩野战游戏的,总要弄一点进攻性武器才行。香蕉水辣椒粉胡椒粉这些都已经装在书包里,可是石灰粉却一时没有找到。
李赫还买了一个随身听和一对音质很差,但是声音贼响的小音箱,他那个买的随身听是具有录音,倒不是录一段证据什么的,当然如果到时候有这个机会录音也要用上,但李赫真正要录的是街上警车的警笛声。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坏处了,不然上网一段警笛声,再剪辑一下警察喊话的那种声音效果会更好了。现在一切都只能是差强人意,再准备几天吧,李赫在晚自习前回了学校,再准备几天,不敢说万全,总能准备得更充分一些的。
还有,这事跟老爸是没法说的,直说他也不会信,但李赫还是让传呼台给老爸留了一条信息,说学校附近经常有小混混出入,感觉不怎么安全,尤其是在晚上。然后呢?他也不是让老爸晚上来接他,老爸也不会,但能让他留个心,说不定也能有什么帮助。
再准备准备吧,不求万全,总是尽力而为。
但李赫没想到的是,他刚回到学校上晚自习,李经纬就找到他说:“你中奖了,学姐说季寥下午一直趴在教室里哭,多半是失恋了,你的机会来了。”
你妹!李赫心说,这是玩我呢吧?我要准备的东西还差得多呢!怎么说来就来啊?这是一桩凶杀案啊,一个不好把自己也赔进去?马勒戈壁的,老子谢谢你了!
李赫四十五度仰望星空,在心里对着老天竖起了两根中指。
特么的,这究竟是要闹哪样?
为什么别人重生升官发财入怀什么都是轻轻松松就搞定,而我就是想做做好事都那么难呢?
李赫满心悲愤的咒骂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那个嘴贱的家伙,觉得自己重生到现在就没有一件事特别顺的,刚弄明白自己是重生了就去帮小伙伴打架,想从理科转文科吧突然发现上辈子唯一拿的出手的数学成绩眼看着有些模糊不清了,想赚点小钱吧也不知道下的注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内心纯洁的想救一个妹纸,还特么的会有生命危险。
看来就算是重生,这辈子也不会轻轻松松的走下去的啊。
放在上一辈子,以李赫的性格,不要说遇到这样的危险了,但凡遇到难一点的事情,他也是能躲就躲。其实平凡的生活倒也没有多大的考验,也就是上学的时候,要不要考个四级,要不要当个学生干部之类,工作以后则是份内的工作仅仅是完成,还是做得更好,是不是没有要求做的事,也主动承担一些,是不是逢年过节在领导那里走动走动,是不是多费点心为自己谋划谋划,比起李赫现在遇到的这件事来说,那些都不是事,可他就没有真正狠下心把一件事做好过,没有人是天生的废柴,但得过且过却是一种常见的心态,最后就是你得过且过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你也就是眼红着别人,自己缩在一边画圈圈去吧。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但在上一辈子,李赫就没有为什么事豁出去过。
所以这会李赫就像跟自己较劲一样的,明知道眼前这事非常麻烦,而且是真的有生命危险的,但即便如此,李赫也没有打算放弃救人的打算,既然决定做了,就要做到底,特么的那个嘴贱的孙子不是说老子是废柴吗?反正老子这辈子是捡来的,了不起就是还回去,谁怕谁是孙子卧槽!
季寥这样的女孩子,如果她对别人说她失恋了,很多人都不会相信的。因为她虽然不太张扬,但她是个极漂亮的女孩子,还是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特别的那种女孩子,而且气质也好,淡淡的,有些清冷,加上她很有个性的名字,使她整个人的感觉非常特别。
如果季寥说她自认为失恋这件事,其实就是她一个人的单恋、暗恋,就更不会有人相信了。这样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子,哪儿轮得到她去暗恋别人啊?
第24章、这就叫命运吗?()
不过暗恋这种事,和相貌倒也没有必然的关系。
给李赫爆料的那个女同学说季寥失恋了,这个说法本身就是错误的,那个女同学说季寥的男朋友在上大学,更是自己瞎编的。事实上是季寥因为自己暗恋的对象结婚了,小姑娘自己在那里难过了一个下午,这跟失恋就不是一回事。
和许多这个年龄的小姑娘一样,季寥暗恋的是隔壁家的一个哥哥,那个哥哥比季寥年长8岁,季寥小的时候经常带着她一起玩,在她渐渐成长之后那个哥哥其实早已远离她的视线,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曾经的邻家小妹妹心里种下了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至于季寥,她也是偶然的听到她妈妈提到了邻家哥哥结婚的喜讯,她妈妈和邻家哥哥的妈妈是一个单位的同事,邻家哥哥的妈妈在单位里即将退休了,所以很高调的请了一个长假,要到首都去操办儿子的婚礼……
的一切,跟季寥这个小姑娘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但她就是难过了。
这也就是青春。
季寥是难过了一个下午再加上一个晚自习,但那个女同学给李赫爆料说她哭了一下午也是添油加醋而已,季寥就没有哭过,她只是思绪很空白,一不小心,就发现教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这说明自己在教室里留了很久。她倒也没有慌乱,就算教室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学校里也还是安全的,走廊上还有其他人在看书,只是可能马上就要高考了,大家不喜欢一直闷在教室里。季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静静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走出教室前,还不忘把教室的灯都关了。
在李赫的前世里,这个女孩就这样安静的带着自己的忧伤走出教室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自己将会遇到怎样的一场悲剧吧?即使是现在,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一路静静的走到自行车棚,她的单车还静静的锁在那里,巡查的保安看到了她,问她怎么这么晚还不走,季寥没有回答,只是略微加快了一下从学校出去的脚步。
可是她推着车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敏锐的发现有人在暗中看着她,看不清楚,但她隐隐看得出是学校里的男生。这样的男生,在她高中三年,甚至再追溯到初中,小学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少过。准确的说,季寥早就见惯不怪了,就像李赫得到的情报那样,在这所学校里想追季寥的男生多了去了,在这个时候,季寥也没有理会暗处的那双眼睛,只是已经很晚了,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快点走才行。
那双隐在暗处观察着季寥的眼睛就是李赫的,下午得到消息,说季寥失恋了,李赫就觉得这可能是季寥的行动轨迹出现误差,以至于遇害的一个诱因。所以他自己连晚自习都没有上,一直就留在高三教学区的角落里等着季寥出来,而正如他所料的,因为情感上的波动,季寥比平时晚离校了,也没有跟她的好朋友一起,晚自习是九点半结束的,可季寥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半了。
看到季寥有些恍恍惚惚的走出来,李赫只能在心里长叹了一声,也许在季寥18岁的人生里,她也仅仅就只有这么一次违反了自己日常的轨迹而已,可也仅仅是一次偶然,就结束了她花季的生命。那个档案里的许多细节李赫现在都还记不清,但他知道,也许只要过了这一晚,季寥就能逃脱一场劫难。
当季寥蹬上单车从学校离开以后,李赫也迅速的蹬上了新买的单车,不过季寥明显发现了他,一下就把车骑得很快了。李赫苦笑了一下,季寥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一旦骑起快车来,竟然像参加奥运会一样,不但把车骑得飞快,而且过弯道开行人或障碍,技术都非常的纯熟,李赫的脚下的力气明明比小姑娘强太多的,但骑车的技术不如季寥,一时间竟追不上她。
更要命的是,当李赫一口气追到前面一个弯道加岔路口的时候,季寥已经没影了!
沿着弯道顺大路走是朝阳大道,往左的小路是电厂路,往右的小路通往后巷,而李赫不知道往那边走才能追上季寥!
谢特!这特么的真是日了狗了!
可以肯定季寥没有走朝阳大道,不然肯定不会出事。也许在李赫的前世里,这样一个夜晚季寥不但走得晚了,而且还发现有人在后面跟着她,因为担心走朝阳大道会很容易被追上被纠缠,所以她才临时改变行进路线,选择了两条小路之中的一条,也因此十分偶然的遇到了一个恶魔,的一切都十分的偶然,她本不该遇到这一切。
前世里追在季寥后面的是什么人李赫不知道,但现在他却发现这个人变成了他,真是因为季寥发现了他跟在后面,才改变日常轨迹不走大道改走小路的!如果不是他,季寥即使走晚,只要沿着朝阳大道走,也就是晚一点回到家而已。但现在极可能正是因为他的出现,她反而走上了一条死路!
李赫看着岔路口,一瞬间汗就下来了。
虽然前世里季寥的事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一想到眼前季寥很可能因为他追在后面而出事,李赫就觉得自己不仅是多此一举,简直就是罪魁祸首。而且他猛然间领悟到,妄图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绝壁是一个充满风险的挑战,而且很可能你越是想改变,越是促使本来也许可以不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就像《俄狄浦斯王》。
尼玛这就叫做命运?
那么他重生了,这一世的命运究竟又会怎样?
李赫真的是满头的汗就那么流下来了,原本他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有神明,突然间他发现不管有没有神明,这世间总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是必须要敬畏的,当你妄图挑战这种力量时,这种力量也会以一种超出你承受能力的威压让你知道自己的渺小。
但敬畏归敬畏,李赫一边流汗,一边也很清楚自己绝不能僵在这个路口,不管选那条路追上去,遇到季寥的概率都有50%,僵在这里,这个可能性就会越来越接近0,他不想对自己说这件事在前世里根本就与他无关,在这一世也是注定发生,即使他提前知道了也根本无法改变,他不想给自己放弃的借口。
迟疑了一下,也许就是几秒钟而已,李赫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选的是通向电厂路的那条小路,这不是抛硬币不是赌大小,而是因为电厂路相对后巷的路比较短,那条僻静的小路总长也就不超过500米,后巷就要幽深得多,而且还接通了绕城环线。如果季寥没有走电厂路,李赫骑车以最快的速度穿出去再回到后巷,也许还有一丝机会再遇到季寥,反过来,本来还有哪怕一丝很微弱的可能性遇到季寥的,这个机会也失之交臂了。
哪怕有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要用最大的努力去争取,李赫脑子里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想,只是有点不服气,老子不是重生了吗?都重生了,哪里有那么轻易放弃的!就算真的有什么鬼的命运,也特么的不想去鸟它!
李赫的咬牙切齿,季寥是不知道的。季寥在学校门口发现身在暗处的李赫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害怕,说实话她那个时候只是觉得烦。如果换在平常,季寥会很淡然的面对,因为被男生远远尾随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要对方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爱跟着就跟着呗。但是今天晚上,她的心绪散乱,有点烦躁,如果有人跟到身边来,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发飙的。她不想让自己在一个本不相识的人面前失态,所以她一开始就选择了和平时不一样的处理方式,而且她发现自己用几个骑车的小技巧就把对方甩得远远的之后,不禁也升起了几分恶作剧般的得意。
当然她知道对方作为男生,在耐力上她肯定是比不过的,所以到了岔路口的时候,她略一犹豫,就放弃了转个弯就可以一眼看到很远的朝阳大道,她没有选后巷,因为即使这会她思绪有些散乱,但本能的也知道那条后巷在这么晚的时候是很不安全的。电厂路这边也偏僻,但反正也没有多长,骑着车一口气冲过去两三分钟的事情。
本来,季寥的这个判断也没有什么问题,就算这条路里面有坏人,她骑着车过去,坏人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冲出去了。但坏就坏在这条路平常路灯就不怎么亮,今天偏偏又还坏掉了几个,很长一段路光线都非常暗,季寥想快也快不起来,不但快不起来,当她骑车骑到最暗的一段路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单车龙头扭了一下,她的前车胎扎到钉子了。
直到这一刻,季寥才突然害怕起来。
第25章、在绝望中等待奇迹()
季寥并不是一个遇事很容易慌乱的女孩子,当她发现自己的车胎被钉子扎破以后,她就马上跳下车来,推着车的往前走。她并没有马上跑,因为她生怕自己跑起来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个时候她已经慌乱得有种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的感觉,可是看起来她依然还有几分若无其事。
小路里什么人都没有,这让季寥非常害怕,但她倒宁愿自己什么人都遇不到,就这么咬着牙,的从小路里穿出去。或者她希望遇到一群人,男女老少什么都有的一群人,那样也必然是安全的,就不指望有好心人送她走出去什么的了。
可这时她看到前面走过来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她一向并没有以自己的容貌自喜过,但她也无比的清楚,女人的美丽在某些时候对自己而言最危险。比如现在,她几乎都要窒息了,她不敢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从他身边走过,可是她真的都快要出不了气了。在这种时候,她倒宁愿自己长得像班里那个小胖妞,虽然这么想对小胖妞有些不尊重,可真的,如果现在她是那个小胖妞,肯定就没有这么恐惧。
万幸的是,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她,那是一个瘦削的,高挑的男人,穿着一身很旧的劳动服,背着一个工具包,也许只是住在这附近,刚好下班回来的打工者,带着一身的疲惫,带着即将回到家见到妻子儿女的渴望,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
季寥强忍着拔足奔跑的冲动,与这个瘦削的男人相交而过,男人低着头走路,似乎真的没有注意到她,季寥当然也不敢回头去看他,只想着两个人再错开一点,她就拔足奔跑,哪怕把车丢在这里不要了都要跑起来。只要再错开一些,她就可以奔跑起来,她跑得不慢,在去年的校运会里,她拿到过女子高二年级的400米栏冠军,这条路她已经走了一半,即使对方是个男人,她也有机会跑到靠近外面大路的位置,哪怕离大路更近一米,她也多一分安全。
但是她不敢马上就跑,不想本来那个男人没注意到她,反而被她的举动引发了,她只能假装若无其事,而好像男人也没有回头看她。这里光线太暗,季寥不敢回头,也看不到影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离那个男人多远了,只觉得每走一米,都想走几公里那么漫长,她不但心跳加快,而且连气也喘不过来,她甚至担心就算那个男人没注意到她,她自己也会随时倒下去。
她就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并且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叫不出声,只能死命的挣扎,她所能做的一切已经不能做得更好,然而最终一切还是徒劳。
季寥的单车就那么被扔在了路边,那个瘦削的男人抱着她,把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他的肩骨顶着季寥的胃,顶得她非常难受,虽然这会男人没有捂着她的嘴巴了,但季寥喊救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弱得似乎自己都听不清楚。她拼命的用双手拍打着男人的背,可这样做却是毫无意义的。
那个男人扛着季寥走进了路边的一个废弃厂房里,这样的厂房在这条路的两边随处可见,平时看着破烂荒凉,很少会有人走到里面去,里面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人搬走卖掉了,剩下的除了一片空旷,就是一片荒草。
季寥就这样被那个男人扛着走到废弃厂房的深处,本来外面那条路很暗,偏偏进了厂房深处,也许是因为地势开阔了,竟反而比外面亮了一些,季寥只看到这里连屋顶都没有,只有破旧的墙壁,她还可以看到墙壁上已经爬满了青苔,地上的缝隙里也钻出荒草。比起这里的荒凉来,她内心的恐惧更像一条毒蛇一样不断的缠绕着她,这时候季寥没有哭,不是她多么的勇敢,而是她恐惧得几乎要昏过去了。
这时季寥被那个男人摔在了地上,胃部被顶着的那种难受消失了,可这一摔却也把她摔得很痛。男人的粗暴让她意识到她没有什么幸免的可能,她知道自己即使哀求,也只会使对方更加的兴奋。已经来不及再去想怎么会发生这一切了,膝盖和手肘火辣辣的痛让她意识到她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身后就是一扇没有玻璃的窗子,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也不知道有多高,但她想也不想的就冲窗子外面冲过去。
但没用,她刚跑到窗前,那个男人就追上了她,抓住她的后领把她重重的往后面一扯,“刺啦”一声,季寥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她的背部一凉,又重重的摔了一跤。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