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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啊……”顾念笙把头埋在齐思远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本想要一个“如果先遇到的是你,结局会不一样”的答案,然后不留遗憾的转身而去,可现在这个答案,会不会更好呢?
“师兄啊,这样我会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呢。”
有人来了,顾念笙并没有让齐思远为难,听到脚步声,她推开了齐思远,踉跄着走到洗手池边,哗哗哗的放出冷水,用冷水扑打着自己的脸庞。
齐思远的很坚定,不过他心里,却未尝不是波澜起伏?他想把顾念笙扶回去,却看到迎面走来的,是那个高挑的身影。陈菁像没看到齐思远一样,先去扶起了在洗手池边几乎要跌倒下去的顾念笙,然后把她扶回了吃饭的包间。就在齐思远还愣着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陈菁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一次,却是抓着他的手,不回包间了。
“去哪?”齐思远被陈菁拉着下了楼,忍不住问了一句,说:“饭还没吃完呢。”
陈菁把齐思远塞到一个角落里,站在他面前,说:“你把《鬼迷心窍》唱给我听,我想听。”
陈菁这个时候距离齐思远很近,她的脸几乎都要跟他的脸贴在一起了,这从未有过的近距离让齐思远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甚至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过就在空白的同时,灵台里闪过一道光,他抓着陈菁的肩膀,将她扳了一个转,变成陈菁被他塞在墙上,然后借着酒劲说:“唱歌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说完,一张嘴就堵上去了。
他以为他会被陈菁推开,再给他一巴掌,可陈菁回应他的是两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很生硬的把舌头探到了他的嘴里,这两个人笨拙的吻着,牙齿还把对方的嘴唇给硌破了。
……
“今天这个聚会,是一个团结的聚会,胜利的聚会,我们不但顺利的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也让某些落后的同志,终于摘到了胜利的果实……”
在深夜的校园大道上,李赫背着一边高兴的唱着歌,一边把李赫的耳朵揪着当方向盘指挥的桑藜,一本正经的给桑藜做着工作总结。饭局是什么时候散的,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比起李赫和桑藜宣布在一起在大家眼里造就如此的冷遇来,齐思远和陈菁的牵手,更让人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动。
桑藜似乎很开心,不知道是为了陈菁开心,还是为了自己开心,总之,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是很美妙的,尽管喝多了雪碧兑二锅头现在脑袋痛得厉害,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说:“我还以为那些小师妹有多厉害呢,包括那个大胸妹,不也喝吐了嘛,我可没吐呢,我可没给你丢人呢,李赫师兄……”
最后这一句,桑藜是学的尹笑语找李赫敬酒时说话的腔调,别说还学得真像。
李赫哈哈一笑,说:“可我们也得感谢她们不是?要不是她们今天闹这一出,我看陈菁还是下不了那个决心。不过其实我觉得老三对那个小顾也不是完全没有动心的啊……”
桑藜就拍了拍李赫脑袋问:“那你呢?你对那个小妖精有没有动心?”
“妖精?”李赫托着桑藜的屁股往上甩了一下,避免她滑下去,不过这一甩,背上感觉也是一片软软的感觉,这美好的感觉让他哈哈一笑,说:“这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妖精的吗?其实妖精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呢。你看《西游记》里,哪家的妖精不是美翻了的?”
桑藜拍了拍李赫的脸,说:“会说话,越来越喜欢你了。”
“桑藜?”
快到教师家属院了,李赫和桑藜都看到大院的围墙外面站着一个人,李赫不禁就有些戒备,那个人却开口叫了桑藜的名字。李赫和桑藜抬头一看,却是他们的美学老师落云松。
“落老师。”桑藜拍拍李赫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那毕竟是老师,他们这样子让老师看到了也不大好。
李赫虽然不太愿意,不过为了避免挂科,他也喊了一声:“落老师。”
落云松看着他们,尤其是看着桑藜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说:“作为学生,你们还是不应该喝这么多酒,赶紧回去吧。”
“知道了老师。”桑藜缩起了肩膀,朝李赫挥了挥手,往家属院里走了进去,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李赫倒也不担心她。不过他以为那个落老师还会对他说什么,但很显然落云松对他就完全没有说话的兴趣,把耳麦一塞,跑着步离开了。
李赫看着落云松的背影,很是有些不以为然,倒不是看不得别人比他帅……好吧,是有点看不惯,不过这个落云松,总让他觉得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绝对不是人家长得比他帅的缘故。
看到桑藜回了房间,在窗子后面对他挥了挥手,李赫一笑,甩头把落云松扔在一边。
恰好这个时候,李赫的手机响了。
“喂。”
“喂什么喂?接我的电话那么不情愿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得了吧,我自己都郁闷呢,每次找你都没好事。你在哪,学校吗?我要来找你。”
第304章、不一样了()
李赫没有在学校里等多久,凌清冽就开着车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凌清冽开的是一辆民用牌照的浅蓝色雪特龙毕加索,李赫之前没见她开过,不过当这辆车靠近他的时候,他就知道里面坐的是凌清冽。很简单,放眼这个时候的省城,这样一款车不算贵,但还是比较特别的,凌清冽就喜欢特别的东西。不算贵,也不便宜,凌清冽一个小警察肯定买不起,不过他们家也不算缺钱的人家。
李赫在风中站了一会,酒意已经消了许多,但他上车的时候,凌清冽还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所以凌清冽也很不满的说:“在一个连日加班,好几天都没睡好觉的人民警察面前,你一副花天酒地的样子,你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吗?”
李赫哈哈一笑,说:“你要是想喝酒,我请你就是,不要动不动就那么上纲上线,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而已。”
“你还是拥有警院特殊学籍的特殊学警,你应该24小时待命才对。”明明就是强词夺理了,不过不好好的杀一杀李赫那种嚣张的气焰,凌清冽也是怎么都不会满意的。
感觉到车里还有其他人,李赫回过头去,看到的是赵勇和柴珺,一个警院痕检专业大三的学生,一个刚过了实习期的法医。
“黑哥,”赵勇说:“不是我不想跟你打招呼,其实,我是不想破坏和打断你和师姐增进感情的机会。”
李赫一看这几个人,脸色就变得十分的古怪,凌清冽哼了一声,表情很嚣张的扭过头去,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毕加索吱吱吱的叫了几声,从深夜的校园大道上窜了出去。凌清冽之所以别过头去,不是她要专心开车,而是她又找上李赫的原因让她硬气不起来。
所以她脸上的嚣张,就是外强中干这个词最好的注解。
“说吧。”李赫从接到凌清冽的电话那一刻起就有了觉悟,所有他也不想猜,直接就问:“又是什么样的案子?分尸?还是干尸?还是碎尸?”
习惯了,李赫简直都习惯了。
凌清冽没说话,赵勇把脸凑上前来说:“黑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李赫苦笑一下说:“你们三个凑在一起,我真不觉得你会有什么好消息。”
赵勇伸手拍了一下李赫的肩膀说:“真是一个好消息,卓叔从警院调到省厅的刑侦总队了,杰叔很快就可以从借调变成正式调动,而且会有提拔任用。”
李赫哦了一声,吴彦卓从警院调到刑侦总队,直接得益的肯定是他老爸李杰,毕竟吴彦卓和李杰的关系非常铁,吴家在警队的背景也足够硬。前世里李杰一直在信仰市基层,不是吴彦卓不想帮助他,可隔太远了,那也是够不着的,那个时候的李杰,也没有现在这样开悟。一直到李赫重生之前,吴彦卓才帮李杰弄了一个闲职挂在省城的一个郊区派出所,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李赫对老爸李杰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已经不太在意了,而且,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李杰的警察能当到什么时候也很难说。
赵勇无语的问:“你就只是哦?”
李赫把手一摊,反问:“要不然呢?”
是啊,不然又要怎么样?如果搁在前世里,他们一个普通的家庭,能得到一个调职到省城的机会,上司还是很铁的哥们,应该就已经很开心了吧?可现在,不一样了啊。
赵勇感叹的说:“黑哥你现在境界都不一样了,你再发展下去杰叔也不用当警察了,不过我猜他还是喜欢这个职业,毕竟罪犯总是要有人去抓的。”
有没有儿子成了亿万富翁,老爸还当警察的呢?
李赫觉得,真要那样的话,自己的老爸也是很有个性的啊。
赵勇和李赫在这里闲扯,凌清冽忍不住了,说:“先说主题吧,你说的没错,又是命案,还是连环命案,四队的各小组都撒出来了,都没有线索,师傅没跟你说这事吗?”
“我爸啊,”李赫把座椅往后放倒了一些,双手枕着头说:“他可比你稳重多了,有什么案子他解决不了的,我不是更解决不了吗?所以他怎么可能找我说这样的事情。而且他知道我忙,每秒钟几十万上下呢。”
凌清冽没好气的说:“好吧,我没他老人家那样的定性,我就着急案子破不了会有新的受害人出现,连环案造成的影响很恶劣,那不是我们警方的面子问题,而是会引起市民恐慌的问题。虽然找你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但各种招都要试试吧……”
“靠边下车。”李赫哭笑不得的说:“我就是个死马,别找我了。”
“你!”凌清冽气不打一处来,把车往路边一停,咬牙切齿的看着李赫,然后对后面的赵勇和柴珺说:“你俩下车,一会场面太血腥了吓到你们。”
赵勇赶紧说:“师姐你别理他,这家伙是嘴硬心软,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柴珺拉了他一把,说:“我们下车,让他们自己掰。”赵勇还想劝,却被柴珺硬拉下了车。
等赵勇和柴珺下了车,李赫懒洋洋的躺着一笑,说:“还是柴法医懂事,赵勇那个傻蛋,不知道自己多碍事呢。”
凌清冽恨恨的看着李赫,说:“我知道我欠你的,我知道我每次找你都会害到你,可我也不是为我自己啊,你现在是有钱了,可是不是有钱了就变冷漠了呢?”
李赫说:“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我还不算有钱,当然我会越来越有钱的,第二,不是冷漠不冷漠的问题,而是能力的问题,我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超人,你还真指望你一找到我什么都能解决啊。前几次,那都是误打误撞的好不好?”
“误打误撞也行。”凌清冽说:“我只求破案。”
李赫哈哈一笑,说:“那我想想,我得提个什么条件。”
凌清冽眼睛一瞪,说:“李小赫你不要太过份啊。”
李赫摊了摊手,说:“随便你,反正我很忙,明天一早还得回公司开会呢。”
凌清冽恨恨的瞪了李赫一眼,说:“那你开条件吧。”
李赫想了想,伸出手托住凌清冽的下巴说:“我要开后宫,还差个妃子,你来当妃子吧。”
凌清冽有一种掏枪把李赫毙了的冲动,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几下,女人的八卦之心让她忍不住问:“听说你和季寥分手了,怎么回事?”
“谁告诉你的?纯纯那个大嘴巴?没有的事!”李赫说:“分手是季寥单方面提出来的,不具有法律效应,我方拒不承认这种当方面非法宣布的结果。”
凌清冽说:“但是你已经有新女朋友了。”
李赫恬不知耻的说:“是啊,两宫皇后了,所以你只能委屈一下当妃子呀。”
凌清冽把手伸到了李赫脖子上,准备掐死他,不过临到下手前,她脸色一变,笑语盈盈的把锁喉擒拿手改成了肩部按摩,娇滴滴的说:“那皇上先解了臣妾火烧眉毛之急,以后皇上但有差遣,臣妾一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好?皇上这肩,臣妾捏得可还舒服?”
李赫哈哈大笑,坐直了身子,长出一口气,凌清冽这都自称臣妾了,他要是好死不死的继续跟她瞎掰,再跟她墨迹下去,小姐姐杀人是不会的,但是把他揍到他妈都认不出来这绝对是可能的。所以,他也赶紧见好就收了。
“其实我是心痛你的。”李赫说:“刚才就问你了,这次又是什么情况?分尸?碎尸?还是僵尸丧尸?”
凌清冽把按在李赫肩上的手收回来,说:“直接去看尸体吧。”
“行啊。”换一个人李赫也就骂娘了,尼玛这已经是大半夜了,这个时候去看尸体,是嫌这个时间段还不够阴风惨惨的吗?李赫不是无神论者,而且重生这件事,也讲不清到底是咋整的,夜路走多了,那是真要见鬼的啊。不过如果不是凌清冽,换哪个点,他也不会跟着去看尸体啊。所以他换了一个角度,说:“看来你升职了啊,以前只敢偷偷摸摸的去现场,现在还能直接去看尸体了。”
说起来,这确实也是升职后的待遇,只是这待遇实在太寒碜人了。
而且,李赫还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那件事情,是他上次被捅濒危醒来之后就一直想的事情,就是去找法医楼的老张头,去看看法医楼的那个藏尸库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很多时候回想起来,他都会对自己说,被捅濒危昏迷之后的那段记忆,一定就是一个梦境,这样一切都很好解释。可是那段记忆又让他记住了很多东西,而且很多东西都在生活中得到了证实,这又在告诉他,那段记忆并不是在做梦。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法医楼的藏尸库中,存在着一个类似于异空间的所在。当他深入到藏尸库的地下阶梯之后,他的意识又回到了2001年的自己身上。
在那之后,他就很想去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一直没去。不是他多忙,而是他内心充满矛盾,因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毫无疑问的会选择现在的生活,万一他走进藏尸库里,又回到35岁那个一无所有的自己呢?所以他想要解开那个秘密,却又不敢去解开那个秘密。
凌清冽并不知道李赫正在想什么,听了李赫那句话,她只是苦笑了一下,说:“如果这就是升职的待遇,那这个待遇也太寒碜人了。”
和李赫想说的话一样。
李赫只能暂时忘记法医楼的秘密,强笑了一下。
凌清冽以为李赫是对深夜的藏尸库感到恐惧,倒也没有嘲笑他,反而难得的柔声说:“不好意思啊,总是让你陪我去这些没有人愿意去的地方。其实,即使是我,想到这个点去看尸体,也是发憷的呢。”
李赫摇摇头说:“不是那回事,就我们俩去吧,让外面那俩压马路去。”
凌清冽噗嗤一笑,说:“要不要这么坏?”
“坏?”李赫说:“我是在帮他们。你要下不了手我来开车好了。”
“我下得了手。”凌清冽吃吃的笑着,李赫只能说这孩子骨子里也是个喜欢惹事的主,而且一见到自己的意中人(李赫想当然的)就没有原则,这么坑队友的事,她被李赫一戳,真就一脚油门踩下去,把赵勇和柴珺扔在了路边。
“我……”赵勇看着毕加索的尾灯一瞬间就不见了,愣了半天,才说:“……靠……太不要脸了……”
倒是柴珺四下里看了看,说:“别在那里说脏话了,这附近打不到车的,有那点力气,不如用来走路吧。”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前走去。
赵勇不解的跟上,问:“你怎么那么冷静?对于这种卑鄙无耻出卖朋友的行为,你竟然都没有一点愤怒吗?”
柴珺面不改色的说:“你都说了是卑鄙无耻了,那愤怒还有用吗?要报复,也得找一个机会把车开到荒无人烟的野外把他们扔下才算报复。我是法医,你是痕检,记住,保持冷静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赵勇也是无语了,这究竟是不是个女的啊,本来就很少有女孩学法医的,她还这么平静,虽然她看起来很瘦弱,可这种妹纸好强悍的说。
而这个时候,李赫坐在副驾驶座上,等到完全看不见赵勇和柴珺了,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凌清冽的下巴,说:“不错,很听话的嘛,朕的爱妃果然够贴心。”
凌清冽哼了一声,说:“你的手为什么在发抖,很紧张吗?”
李赫苦笑了一下,说:“废话,半夜三更去看尸体,能不紧张吗?你这是往哪走?不是去省厅法医楼吗?”
“是啊,”凌清冽说:“这种重大案件的被害人尸体,当然要保存在省厅的法医楼藏尸库里,我就是去省厅法医楼啊。”
李赫皱起了眉头,说:“那你方向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凌清冽扭头看着李赫,有些疑惑的问:“你还去过省厅法医楼?”
李赫反应很快的说:“听卓叔说过,不是在省府路吗?你得往南走,还要过一号大桥。”
凌清冽说:“省厅是在省府路,可是省厅法医楼在旧城区的青龙山脚下,不知道别瞎说。那以前是省警校的法医研究所,现在虽然是省厅直属单位,但办公地点从来没有变过。”
李赫说不出话来了,这事不对,不对。他上辈子就是在法医楼里上班,法医楼就在省府路省厅大楼旁边,法医楼是一栋旧楼,一直在那里,省厅大楼是11年重建投入使用的,但法医楼从来没动过。李赫在那里工作了十几年,怎么会弄错?!
就算是上一次他重回35岁的记忆时,法医楼的位置也没有变过,楼还是那栋旧楼,看门的老张头也在那里呆了很多年,具体多少年他不知道,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待在法医楼的时间,比法医科的几任领导都要长。
但现在,凌清冽说法医楼远离省厅大楼,单独在青龙山脚下,还从来没有变过。
这事显然是不对了。
如果不是他的记忆出了错,就是当他从第二段35岁的记忆中回到现在之后,时间和空间发生了一些异变,但是发现了这种变化的,似乎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在凌清冽看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