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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了。
走过去拿起扇子,高俅伸脚踢了踢高衙内的小腿,“宝郎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惹事了?”
但凡高世宝窝家里不出去摆苦瓜脸的时候,那八成是遇到事了,这次也没有例外。一看高俅回来了,高衙内麻利的站了起来,“爹,你今日怎地回来如此之早?”
“太尉府也无要事,便回来歇息下,倒是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高世宝正有事相求呢,他让高俅坐在石墩上,讨好的替他捶起了肩头,“爹,这次你可要帮孩儿想想办法啊!”
听高世宝将花魁大赛以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高俅眯着眼抚着胡须,他笑而不语,可就把高衙内弄得有些急了,“爹,你可真要帮孩儿啊,怎么说,这也是在帮官家不是?”
高俅本来还在笑的,听高衙内提及此话,眉头便锁了起来,他睁开眼,有些冷厉的喝道,“宝郎休得胡说八道,那花魁大赛与官家有何关系?”
被高俅如此一喝,高衙内才反应过来,朝堂家眷几乎全都知道官家和李师师的事情,不过却无人敢说,因为当今官家太在乎别人怎么说了。有时候高衙内也对官家这种性子挺看不上眼的,行幸局里都挂上李师师的牌子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真要怕别人说闲话,那就别翻李师师的牌子啊。
心中不爽,高衙内却不敢表现出来,他低下要赶紧保证道,“爹,莫生气,孩儿绝不再乱说了!”
“你呀,哎,宝郎,你记住了,只要不惹官家,无论你想要什么,为父都依着你,可若惹了官家,就莫怪为父不保你了!”
高俅的语气有些严厉的,他也不是吓高衙内,事实上他深知自己的情况,能官至太尉领着殿前指挥使职司,那全都源于官家的宠信,若论能力,他高俅万万不行的。所以,高俅只能万事讨好官家,一旦失了官家的宠信,他高俅也一无是处了。
“爹,你放心,孩儿真的记住了!”
“记住便好,你这张嘴就是不太严!”当年高衙内可是高俅的小弟,高俅又岂不知高衙内的性子,“你说的花魁大赛之事,为父允了,不过你还是先去与别人商量下的好!”
“别人?哦,爹爹说的可是蔡五郎和王二郎他们?”
高俅点点头却是笑而不语,高衙内得了指示,兴冲冲的朝院外跑去。看着跑出去的高衙内,高俅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花魁大赛,官家自然是关心的,他心里可还想着让李师师做那花魁的,做为官家的宠臣,高俅等人总要做些什么的,不过以他们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去参加花魁大赛,也只能让小辈人折腾了。
王腾辉、蔡鞗再加上高世宝,这三个衙内齐聚得月楼,至于商量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自从他们相聚第二天,东京城就爆发出了收购牡丹的热潮。当然牡丹也不是随便买的,必须去花魁大赛指定的地方买才行,那里的牡丹都有编号的,每年花魁大赛用于比赛的牡丹一共三万朵,那些没有编号标记的牡丹自然没有用的。
由于三大衙内出手,原本五十文一朵的牡丹花,竟然在一日内被炒到了一贯钱一朵,这时候赵有恭才反应过来,可等他想收拢牡丹花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的钱居然不够用了。
三大衙内出手就是五千多牡丹花,再加上那些官宦家眷买去的,可以说李师师已经得到不下于八千多牡丹花了。想要让念奴儿得胜,自己至少也要买下一万朵才行。一万朵牡丹花,就是一万贯钱,如今的楚王府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赵有恭头疼欲裂,在房间里犯了会儿愁,他来到院外找到了苏樱婼。
此时苏樱婼正弯腰整理着院中的花圃,一件粉色褙子,拖着蓝色花格的裙子。樱婼全神贯注的修饰着眼前的蝴蝶兰,却不晓得她此时姿势有多诱人,那迷人的翘臀,妖娆的身姿,哪怕赵有恭天天看,都忍不住呼吸有些急促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樱婼放下小锄头转过了身,粉色褙子下裹着一条鹅白色的摸胸,虽然衣料都不贵重,但配在樱婼身上却出奇的美。
“郡王,找婢子有事么?”
“嗯,樱婼,府上还有多少余钱?”
“嗯?”樱婼轻轻地蹙了蹙眉头,但凡小郡王问钱的时候,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樱婼低声道,“郡王,府上余钱也就三千多贯。。。。”
三千多贯?太少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光买牡丹花的钱都不够,该如何弄钱呢?犹豫了一下,赵有恭咬着牙关说道,“樱婼,这两天把通许镇的地卖了,价钱低些没关系,本王急着用钱!”
卖地?对于赵有恭来说也许没什么感觉,可樱婼却知道的,这些年府上大部分耗费都来于通许镇的封地,若把地卖了,府上吃什么喝什么?
赵有恭为什么要卖地,樱婼知道的,之前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可这次她怎么也忍不住了,“郡王,为了那个崔念奴,你难道要把老主人留下的基业全都败掉么?”
听着樱婼颤抖的声音,赵有恭干脆的转过了身,他不想让樱婼看到他的脸,因为此时他的脸上狰狞可怖,那是一种恨,一种发泄,一种嘲讽。
“那些地是你的还是本王的?”
“。。。。当然是郡王的!”樱婼紧要粉唇,唇边早已流出了血。
“既然是本王的,那还说什么?本王让你去卖地,你没听到么?若是你做不到,暮春暮雪也可以做!”
留下冷冷的话语,赵有恭径直朝院外走去。
看着那个背影,樱婼蹲下身趴在花圃上无声抽泣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也许明天,也许明年,她就会去追随那可怜的太妃。
春天来了,牡丹开的艳丽,只是这艳丽却刺痛了人心。
第19章 柴郡主
当年楚王赵似可是哲宗皇帝赵煦的亲弟弟,封地自然是实打实的良田,足有五千户之多,如果楚王府真的想要变卖田产,等着买田的人自然少不了。可万事总有个意外的,楚王府卖地的消息传出去后,竟然少有人来询问。
之所以出现这种怪现象,原因还是出在赵有恭身上。如今汴梁附近的大户人家,谁不晓得赵有恭急着要钱?于是,他们反而不急了,时间拖得越久,那压下来的价钱就越低。
对于能卖多少钱,樱婼早就不关心了,如今的她已经有了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以前小郡王混账胡闹一些,总还说得过去,可卖地,那可真的是在耗掉楚王府的血了。
与樱婼不同,赵有恭从没对那片封地上心过,依着他的意思,都卖了都没有问题,总有一天要离开京城的,那片地也没了用处,当然也可能离不开京城,不过那种情况也只能是他赵有恭死去,一旦他死了,楚王一脉自此断绝,留着那封地更是无用。封地,是每个高门大户的根本,就算纨绔子弟也知道卖什么都不能卖掉赖以生存的根本的,可赵有恭却打破了这个定律,他就是要让大宋所有人都知道他赵有恭有多不孝,多么混账。
讽刺李师师,得罪上书院,进而卖地,赵有恭一步步走来,可是每一步都夹杂了太多的辛酸,其中更有樱婼的泪水。
有时候赵有恭倒盼着樱婼可以像以前一样哭泣,只要哭就代表她心中还有希望,当不哭不笑了,她的心也死了。
**明媚,院中鸟语花香,可心中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暖,此时他好像抱着樱婼给她一点希望,可是不行,已经做了那么多,岂能前功尽弃?抬望眼,天边流云朵朵,蓝色的天空,悠远而深邃,呵呵,那个皇伯父,可是在笑,在嘲弄?
赵有恭猜的一点都不错,御书房里,赵佶笑得很开心,自从听说了楚王府卖地的消息后,他真的比任何人都开心。十几年来,他不断地往楚王府送去金银珠宝,目的就是要把这个侄儿培养成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到了今天,结果是喜人的。
官家为何笑得如此开心,梁师成和杨戬都知道的,所以他们面上也笑吟吟的,似乎碰到了什么开心事一般。
“你们二人觉得凌哥儿可是真缺钱么?”赵佶突然问了一句,屋中二人全都愣了一下。
官家如此问是何意,难道怀疑永宁郡王是假装的?思索了一番,梁师成拱手道,“臣觉得永宁郡王应该是真缺钱了,听说蔡五郎等人可是买了许多牡丹花呢。”
一直以来,杨戬和梁师成都有些不对付的,其原因就出在梁师成身上,随着梁师成权力日盛,想法也是越来越多,其中一个想法便是取代杨戬成为徽宗皇帝身边第一宠臣。对此,杨戬自然是非常生气的,所以他也拱手道,“官家倒是多心了,小的觉得不管永宁郡王是不是真的缺钱,只要他没法活着离开京城便好!”
杨戬一句话,赵佶面上笑容更盛了,看来最懂他的还要属杨戬啊。
不能活着离开京城,也许这就是赵佶心中最后的底线了吧,对于当年的事情,他总是放不下的。放下笔,赵佶背起手在桌前踱了几步,“杨戬啊,等过了花魁大赛,再给楚王府送些钱过去!”
“哎,官家放心,小的一定办妥!”杨戬低头一笑,眼角却偷偷地瞥了瞥旁边的梁师成。
对此梁师成也只能徒叹奈何,论起揣摩心思,他还是差了不少啊,官家从始至终关心的都不是钱,而是那位永宁郡王。
堂堂楚王府,却是门可罗雀,即使有了卖地的消息后,依旧是如此,可见赵似死后的楚王府有多没落了。申时刚过,一日米粒未进樱婼孱弱的起了身,她早就想到会是这种局面了,小郡王急着用钱的事情并非什么秘密,那些人就是要买地也不会急的。太累了,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也许明天醒来,就会发现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最终停在了楚王府门前,一名小丫头跳下马车,接着掀开了车帘。一个蓝色轻纱的妙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马车,那女子面容姣好,不施粉黛,看上去也就二八年华,可眉宇间却有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精明。
北宋年间,若说最高贵的姓氏,除了王族赵家那便是大周后代柴姓,从宋太祖开始,每一代帝王,都有一个柴姓被封为王爵,这也是皇族赵氏对柴氏后人做出的承诺。时至徽宗年间,柴姓后人柴瑟晋位恒王,而这位蓝衣女子便是恒王柴瑟的女儿麟德宗姬柴可言,也就是所谓的柴郡主。
柴瑟封王,却没有什么实际职责,算得上一位地地道道的闲散王,柴瑟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亦或者说整个柴氏族人都懂得如何处世,虽为恒王,柴瑟却大肆经商,因为身份的因为,这经商一路倒是畅通的很,时至政和八年,恒王府已经成了汴梁附近首屈一指的富户。
政和年间,东京城里就有一种天地双美的说法,天地双美可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指的就是民间两个美人和官宦两位美人。民间二美,那自然是李师师和崔念奴的,这官宦二美,可就有些讲究的,称作皇室牡丹赵福金,雪里梅花柴可言。
梅花,寒冬白雪中的贵族,从这里就可看出柴可言是怎样一个人,虽为女子,却十二岁开始经手王府之事,十四岁开始游走于大宋各地,当真是一位奇女子了。
柴可言是一位郡主,可同样也是一个商人,她来此处,自然是为了那田产之事来的。通许镇的地那绝对是好地,如果能拿下来,可是一笔绝好的买卖。
别人都想着如何压价,但柴可言不会,这笔买卖就算按照市价来交易也是稳赚不赔的,那些不想抢先却光想着压价的人才是真的蠢。
樱婼已经准备好歇息的,却听人说柴郡主来访。洗了把脸,樱婼对这铜镜痴痴地笑了笑,总算有人来了。
客厅里,柴可言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她倒不是太急,因为这笔买卖没人能抢得过她的。听到脚步声,她便抬头朝门口看了看,只一眼,柴可言就大吃了一惊。
对于苏樱婼,柴可言是见过几面的,这可是一位完全不输于自己的可人,没想到今天已经憔悴到这等地步了。柴可言同情樱婼,却半点办法都没有,那个小郡王,真的让樱婼操碎了心。
樱婼微微福了一礼,脆声道,“郡主前来,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免了,苏管事快坐吧!”伸伸手,柴可言轻轻地蹙了蹙眉头。
樱婼知道柴可言来此的目的,所以她直接问道,“郡主此来,可是为了王府的地?”
“嗯,苏管事,本郡主可以许你一万五千贯的价钱,若你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进行交换!”柴可言倒也干脆,苏樱婼本来就是一位直爽的女子,面对她也无需说那些无用的废话。
一万五千贯?樱婼那张苍白的面孔上总算多了几分笑容,也许这是她这些天听到的唯一一件好事了,一万五千贯比市价还要多出一千贯,柴郡主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郡主为何不压价呢,这楚王府的情况你该知道的!”
樱婼的话语里颇有些无奈的,以前小郡王变卖字画,变卖房屋,现在又变卖田产,也许有一天会把她苏樱婼也卖掉吧。到了现在,樱婼已经没什么可伤心的了,如果卖掉自己可以给楚王府增添一点生气,那也是好的,只是终究对不住太妃的。
樱婼落寞的话语,柴可言似乎听懂了一些,她摇摇头,旁边的丫鬟便递过了一个棕色的木盒,“苏管事说笑了,楚王府的地就是花上两万贯去买也不会亏的,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事情,本郡主是不屑于做的。”
看看这诺大的客厅,柴可言无声地叹了口气,如今的楚王府多像百年前的柴氏啊,所幸赵有恭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他但凡出众一点,也许早就死了。对于赵家人的手段,柴氏早就领教过了,当年楚王赵似的死,谁能解释的通呢?还有那个诏书,竟然让端王继位,呵呵,多么可笑啊,如果哲宗皇帝有意端王继位,又何必让自己的亲弟弟领那定**节度使的职司。
从太祖皇帝开始,下一代帝王可以不坐镇开封府,但一定要领定**节度使,定**不是军权而是一种象征,象征着皇室禁军,谁掌皇室禁军,谁就是未来的帝王,一直以来这个规矩都没有破过,到了哲宗这就变了。哲宗皇帝在世时,楚王领定**节度使,可继位的却是端王,难道哲宗皇帝已经糊涂到分不清端王和楚王了么?怪事,怪事,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哲宗皇帝死去没两年,宰相章惇和楚王赵似就相继殒命。这其中的猫腻,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赵有恭百无一用,可这也是他的福气。
樱婼接过棕色木盒,并未验看里边的数目,柴郡主没有必要骗她。
拿出地契,当将要送与柴郡主的时候,樱婼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色彩,不过却是一种伤感,一种痛苦!
卖了地,就好像卖了她的心。
第20章 易筋经,早说啊
一万五千贯,樱婼一分没留,全部交到了暮春暮雪姐妹手上,罢了,以后府上的事情她再也不管了,这些钱由着小郡王怎么花吧,反正这个家早晚有一天都要散的,倒不如来的快一些。而且,她发现这个王府早已经变了。
这一天**依旧明媚,这一天樱婼搬离后院来到了西边的偏院,偏院里有一个菜园,一座房子,她想守着这里,等待归于尘土的那一天。
房间里芳香迷醉,烟雾缭绕,暮春暮雪姐妹还在外边聊着,赵有恭抱着棕色木盒定定的看着地上的青石板。他的脸时而绷紧时而放松,渐渐地爬上了一丝痛苦之色,良久之后,眼眸眨动,几滴泪已经夺眶而出。十几年,赵有恭纨绔无知,坑过小贩,打过老人,他做了许多坏事,可若说哭,还是第一次。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钱有了,可是他知道,他卖的不是地,而是樱婼的命,是樱婼的血,那个可怜的女人,要如何做才能弥补她?
檀香将要燃尽,耳后也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再回头,赵有恭已经满脸笑容,他的目光里好像充满了喜悦,还有对美人的沉醉。打开木盒子,抽出五张交子,他随手交道了姐妹二人手上,“这些钱给你们,买几件好衣服,以后穿出去,也别丢了王府的脸。”
拿着那些钱,暮春暮雪却没有太过高兴,相反她们心中还有些愧疚。明明可以让小郡王变好的,可是她们却怂恿着小郡王越来越混账,她们想不明白的,官家为何要这么做?让小郡王当个有用之人不好么,这可是他的亲侄子啊。暮春暮雪姐妹到底只是两个刚刚入宫的秀女,她们哪里懂得皇家的凶险。
“郡王,苏管事。。。。苏管事搬到偏院去了。。。。”暮春弱弱的说了一句,后边的话却未能说出口,开口让小郡王把苏管事劝回来么?呵呵,她们哪有那个权力?
“嗯!”
仅仅一个字,没有再多说什么,抱着木盒子,赵有恭快步离开了房间。
偏院外,低矮的土墙,墙上长着高高的杂草,园中只有一座破败的房屋,屋顶冒着浓浓的炊烟,樱婼在做饭么?
看着那个提着水桶抹着汗水的女子,赵有恭好像跑过去喊一声“苏姐儿”,可他不敢,他怕那份感情一旦倾泻出来再也收不回。当一切不再有秘密,他的苏姐儿还能演的那么痛苦么?
撷芳楼里,小檀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仔细一听,不正是赵有恭卖地的事情么?小檀真的是感动了,感动得稀里糊涂的,如果小郡王能够如此对她,那她就是死也愿意的,虽然小郡王百无是处,可她依旧喜欢这样的傻男人。不光小檀,恐怕其他女子也挡不住赵小郡王这一出卖地买花的悲情戏,若说不感动,那还是女人么?
可,偏偏有个意外,这个意外就是崔念奴。念奴儿早就看透了赵有恭,这个小郡王真的是太精明了,利用这一场花魁大赛做了多少事情?讽刺李师师,大闹上书院,卖地买花,一环扣一环,每件事情配合的几乎是毫无漏洞,如果不是靠着感觉看破他的行为,也许真的就被他感动了。
念奴儿面上无甚表情,这让小檀相当的不满,她撅撅小嘴,小声道,“崔姐儿,你总要说句话啊,小郡王那人虽然啥也不成,但对你那可真是没话说了,若有人如此对我,那就是死,这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