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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倒不怪这些府兵,这些人大都是同州子弟兵,家中父老多在城中,畏于程颐多年的威势,他们不敢反抗也是情有可原的。
“范知州,程某自认为没得罪过你,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程颐挑眉冷笑,完全没把范增放在眼里。
程颐一直都是如此,他狂妄、阴狠、霸道,有时候这是他的优点,可有时候也会成为他的缺点。程颐没有想过为何范增这次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跟他对着干,如果稍微冷静一点,他就可以留意到这些,只可惜他没有。
范增面无表情的看着程颐,见他身后几十名持刀狂徒,不禁沉声道,“程颐,你身为朝廷命官,可知领人袭击府衙是何罪过?”
“当然,袭击府衙罪同谋反,不过,谁看见程某人袭击府衙了?哦,忘记说了,前不久程某得到密报,有一支太华山匪人想要刺杀范知州,程某可是来剿匪护驾的!”
程颐有恃无恐的说着,话音落下,眼光稍微扫视一遍,便看到樊亮、顾翔、陈琳等人全都走到了程颐身边。转眼间,范增身边就只剩下了曹润民和谭瑟。
此时形势已经非常明朗了,程颐更是轻声冷笑道,“范知州,可想好了?你是将程斌放出来呢,还是让程某自己去领人呢?”
“程颐,你太放肆了!”
谭瑟不是个胆大之人,可范知州对他有知遇之恩,值此关键时刻,他若再退缩,那就不是个男人了。
谭瑟拔刀呵斥,范增却抬手制止道,“谭瑟,不可鲁莽!”
“程通判,刺杀晋陵王一事,本官自会调查清楚,希望你能迷途知返,若再闹将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
范增也是一片好心,虽然对那晋陵王了解不多,可单看那位崔夫人,便晓得这位小殿下必是位狠人。若程颐知难而退,自是好的,可要是再如此僵持下去,谁知道晋陵王会使出什么手段呢?
范增的好意,却被程颐理解成了软弱。嘿嘿冷笑两声,程颐握紧刀鞘,轻轻举了举,“范知州,谢你的好意了,不过程某还是要先灭了那太华山毛贼才行!”
今天程颐说了许多话,大多都很蠢,唯独太华山毛贼这件事他说准了,可惜的是这些山贼不是冲范增来的,而是冲他程颐来的。
看院中耀武扬威的程颐,谢贶嘴角微微翘起,划过了一丝阴狠的笑意。殿下猜的可真准,这程颐还真是嚣张到目中无人的程度了。呼口气,持箭搭弓,双臂用力,稳稳地对准了程颐,眯眼,撒手,一声轻鸣,一枝羽箭如流星般飞去。
程颐瞪着一双眼睛,慢慢向后倒去。程颐的一生,就如此结束了,直到死,他的脸上还挂着那种嚣张的笑容。
一枝羽箭,直中眉心,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恍若梦中,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程颐。过了好一会儿,樊亮才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谁?是谁?”
樊亮额头冷汗直流,仿佛壮胆似的大吼大叫着,钢刀在手,环视四周,刚要迈步向前,他便觉得腰间一股剧痛。一个面色冷酷的年轻人挥刀直取樊亮后腰,一击得手,不给樊亮任何反抗的机会,拔刀,接着直取脖颈。
身材魁梧的樊亮不甘心的躺在了地上,鲜红的血迹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石砖,樊亮睁着双眼,好不甘心,因为他至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樊亮一死,原本程颐带来的人里边立刻冲出几个刀手,这几人挥刀直取陈琳、顾翔等人,眨眼的功夫,陈琳、顾翔也步上了黄泉路。
范增那张脸冷青无比,就在程颐被杀那一瞬间,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就知道晋陵王会有所准备的,可依旧没猜到他会使用如此血腥的手段。
杀程颐、樊亮、陈琳、顾翔,一举掌控同州城,这样的手段,够狠、够毒,干脆利落。
范增心中一片苦涩,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这条命便彻底的和晋陵王绑在了一起,眨眼的功夫,同州城重要官吏死去一半儿,他范增还有回头路么?
谢贶手持强弓,从后衙房顶一跃跳下,稳步而行,拱手言道,“范知州,小人幸不辱命,现程颐一杆反贼业已伏诛!”
好个谢崇德,这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范增头上么?心中清楚,范增却反抗不得,只能勉强的笑了笑,“谢提辖辛苦了!”
“一切都是范知州安排得当,小人何功之有?”
谦虚一番,谢贶直接站在了范增身旁。
程颐已死,又有谢贶在一旁监视,范增无奈的下达了查抄程府的命令,仅仅一天,同州程家,就成了历史。
也许,这一场争斗中有太多的无辜,也许,有许多人不该死,可是,赵有恭没有耐心等,若能尽快掌控同州城,便是再多死几人又何妨?
关中无血,商鞅不还,心无杀戮,何以定江山。(未完待续。。)
第165章 人选
程颐的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按说程家破灭,曹润民应该高兴地,可不知为何,心中竟半点都开心不起来。范增有手段是不假,可要杀掉程颐,他还没有这等魄力。那个谢崇德又是何人?来了三个多月,曹润民还从未听说过同州有一位姓谢的提辖官。瞧那谢崇德面容刚毅,行事果断,绝不会太简单。
似范增这样的人,能招揽谢崇德这样的英杰人物么?
曹润民心中有着颇多疑虑,他相信同州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些事情全都与范增有着关系。
腊月初四,同州府一纸文书送到了京兆府,与此同时,送信人还带去了一千两黄金。
同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从通判到典狱使一下死去了四名州府大员,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的。得到消息后,京兆府府尹莫青河就大吃了一惊,其实不难猜测,范增一定是在借机除掉程颐这个掣肘,至于什么谋反,不过是巧合罢了。也怪程颐,偏要领人攻击州府府衙,这不是坐实了谋反大罪么?莫青河惊讶范增的狠辣,却并没有往深处想,因为这种官场倾轧,罗列罪名的事情他见得多了。当同州府文书连带着一千两黄金放到眼前后,也证实了莫青河的猜测。
摸着红木箱中的金条,莫青河目光里满是贪婪之色,这范增倒是会办事,不过一千两黄金还是有些少了。那封文书,莫青河并未急着拆开。其实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来的,无非是范增撇清自己,然后扶植亲信的事情罢了。
一千两黄金,帮范增正名倒是可以,但同州官吏空出那么多名额,范增就想用这点钱买下来,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这一千两黄金,可不仅仅是他莫青河的,之后京兆府大小官吏都要分上一点的,最后能落到他莫青河手中的能有五百两就不错了。
收下红木盒。莫青河将那封书信原封不动的推给了送信人。“回去告诉范知州,就说同州的事情本府心中有数,不过补州府空缺的人选,本府还得好好考虑一番才行!”
“是。莫知府若无其他吩咐。小人便先行返回!”
“嗯。回去吧!”
送信之人将文书收回怀中,拱手离开了知府衙门,来到外边。牵了马便朝城门奔去。
同州,原宋家豪宅内,赵有恭正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如今已经进入腊月份,关中大地干冷干冷的,时常还夹着冷冽的寒风,这种糟糕的天气,对于来自汴梁城的赵有恭来说,总有些不适应的。前些日子,潘金莲和暮春姐妹全都染了风寒,好在无什么大碍。
“殿下,谢贶回来了!”
“这么快?让他进来吧!”两日前谢贶被派去京兆府送信,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谢贶回来的这般快,赵有恭也有了点不好的感觉,看来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啊。
很快谢贶就随着杨再兴来到了西院,行礼站在一旁,谢贶颇有些愠怒的说道,“殿下,那莫青河贪心的很!”
“怎么?一千两黄金,他还嫌少?”
“是的,属下听他的意思,若要让人补了通判、指挥使的空缺,必须另外付一部分钱才行!”
“呵呵,这位莫知府胃口倒是不小,他既然不怕撑死,那就随他吧。崇德,一会儿你去找王妃再取两千黄金!”
谢贶很是不解,本以为殿下会生气的,没想到他不仅不生气,还张口要再取两千黄金。心中诧异,谢贶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殿下这是何意?那京兆府就是一处填不满的坑,两千金,不是便宜了那帮蠢材么?”
“崇德不必生气,其实本王不怕莫青河贪,倒怕他不贪。给莫青河两千金,那莫青河自会将同州官场当做一块聚宝盆,到时若有什么对同州不利的消息,莫青河为了保住这个聚宝盆,定会用心维护。两千金,买一个庇佑,不是很好?再说了,这些金子到了莫青河手中,也只是暂时存放在京兆府罢了,待日后时机成熟,我等入驻京兆府,定让这莫青河百倍吐出来!”
谢贶仔细思索着赵有恭的话,半晌之后,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笑容,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有些短了。
“倒是属下有欠考虑了!”
“呵呵,无妨,你也是心急了点罢了。哦,对了,程颐、柏佳俊一死,这通判和指挥使之职便空了下来,崇德可有什么人选?”
本来通判和指挥使这样重要的位子,该由赵有恭自己决断才对的,怎奈何他现在手底下实在无人可用。杨再兴年纪轻轻,交际不广,所以也只能询问谢贶了。
赵有恭这个问题着实把谢贶难住了,这样的人选可不好找啊,首先能力要过得去,其次还要忠心。尤其是通判这个位子,一旦发生意外,很容易出大问题的。沉眉静思一会儿,谢贶有些犹豫的说道,“指挥使一职倒有合适人选,云社之内便有。只是这通判一职,属下实在想不出,此人不仅要能力出众,忠诚可靠,还必须是为官之人。”
通判不比其他位置,这个位置一般都是各路官吏推荐,然后由朝廷亲自挑选委任。因为通判的特殊性,也注定了赴任之人必须身在官场才行。可就赵小郡王的情况,能找到这样的人么?
就在赵有恭和谢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杨再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微微低身,小声道,“殿下,你可知道章亿?”
听到杨再兴的提醒,赵有恭猛然间反应了过来,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章亿,字士平,做为章惇的孙子,章亿从小耳濡目染,习得一身才学,哲宗八年,十七岁的章亿第一次科考,便一举夺魁,后被破格提为翰林院编修。听说当年章亿入翰林院,可着实惹得章惇大发脾气。据说章亿虽为章府长孙,可却是自小随着族叔章衡习文习武的。章衡本就文韬武略,英勇果敢,在他的纯淳教导之下,章亿将章衡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正因为章亿文武双全,章惇便打算送他入禁军的,谁曾想自己的孙子却入了翰林院,这下他能不生气么?
有章惇护佑,又有章衡在军中撑着,章亿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只可惜哲宗一去,朝中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章衡病死,章惇遭贬,整个章家全都受到牵连,做为相府长孙的章亿自然无法幸免,一纸调令,从翰林院调到了关中。一个小小的富平知县一当就是十几年。仔细想想,如今的章亿也快四十岁了吧?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想来赵佶早把章亿忘了吧,就算他记得,估计也不会留心了。如今浦城章家早已没落,年近四十的章亿还有什么威胁?
章亿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凭着此人的韬略,掌同州城之大局也绝对不是难事,问题是能说服章亿么?虽然有皇伯父赵煦以及章惇的关系在,可时间过去那么多年,谁知道章亿是怎么想的呢?万一章亿早已习惯了平淡的生活,那他去找章亿,不相当于自找麻烦吗?
赵有恭紧锁眉头,心中犹豫不决,谢贶和杨再兴也不敢打扰。就这样,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赵有恭心中才做出选择。
似章亿这种大才,值得他冒一冒险的,如果真能说服章亿,从今以后就可以免去许多顾虑了。赵有恭知道自己的志向在哪里,他绝对不是那种稳坐府邸的人,当他在外时,必须有一个出众之人居于后方统筹大局才行。
“邵烈,你今日就前去富平县,先打探下章亿的情况!”
“喏!”
杨再兴领命而去,赵有恭也神色郁闷的起了身,章亿要找的,不过他现在最紧要的是先解决下眼前的麻烦才行。
是夜,同州府衙。
范增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旁边还坐着一个一脸冷峻的曹润民。
“范知州,你到现在还不肯对曹某吐露实情么?那谢崇德是怎么回事?”
“曹狱使,你此话何意?范某身为同州知州,身负州府上下大小事宜,难道任命一个小小的提辖官,也需要跟曹狱使打个招呼么?”范增不单单是不高兴,更有些气恼曹润民的耿直。有时候糊涂点不好么?非要这般较真,殊不知,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范知州任命谁为提辖官,曹某自然无权过问,不过为何是一陌生人?”
曹润民步步逼迫,大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范增一阵苦笑。这个曹润民,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有些秘密一旦知道了,那是会死人的。
“曹狱使就那么想知道详情么?”
一阵轻巧而爽朗的笑声响起,却不是范增的声音。
曹润民大吃一惊,紧皱眉头起身朝门口看去,看到来人,曹润民满脸的震惊之色。
来人锦袍玉带,俊雅不凡,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
晋陵王赵有恭,怎么会是他?(未完待续。。)
第166章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曹润民有些呆呆的站在远处,甚至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到了脑后。此时他心中一团乱麻,就好像胸口藏了一个马蜂窝一般。
仅仅半柱香的功夫,曹润民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就在这个寒冬腊月里,他的汗水却如同盛夏般簌簌流下。如果一切都是晋陵王在幕后主使,那。。。。那岂不是说以前所有的种种都是假的?
京城十几年,饱受嘲笑,发配同州府,依旧像个纨绔。晋陵王身上背着多少骂名,又遭受多少鄙夷。
身负皇族血脉,明明聪明绝顶,却佯装不堪,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一切所图为何?曹润民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因为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晋陵王要借关中大地,行一代枭雄之伟业。
赵有恭一来,范增便自觉地起了身,“殿下,你怎么来了?”
“呵呵,能不来么?曹狱使心中有如此多的疑惑,范知州能应对得了么?”坐在椅子上,赵有恭微微笑着,只是这原本还算和善的笑容,落到范增眼中,却刺目的很。
曹润民啊曹润民,你为何要多管闲事呢?如今晋陵王亲自前来,他又会如何对付曹润民呢?
“殿下,你当真是好深的心机啊,借范知州之手,几日之间除去同州一半的重要官吏。为夺权,行那抄家灭门之事,你这般做,可是要造反么?”
曹润民直勾勾地看着赵有恭,到了这会儿。他也豁出去了。依着当日谢崇德杀程颐的情况,想来他曹润民也无法幸免了。
赵有恭摇摇头,很不高兴的啧啧道,“造反?曹狱使此言差矣,本王身负皇族血脉,为何要造反呢?做这么多事,本王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本王算是个大大的好人的,从未想过去害谁,怎奈何总有人算计本王,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本王为什么不给自己增加点安全感呢?”
“呵呵。那殿下现在要如何对待曹某呢?是杀了,还是放了?”曹润民不想再听半句,直接问了出来。此时他嘴角微微翘起,短须一飘一飘的。那眼神还带着点讽刺的味道。
“这就要看曹狱使如何选择了。要是曹狱使能当今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亦或者能理解本王的苦楚,那本王定不会亏待曹狱使的。”
赵有恭的意思其实再明显不过了,他想收服曹润民。如今同州城已经差不多握在手中了。倒是京兆府还需要安排一颗棋子,想来想去,也就这个曹润民最合适了。
听着赵有恭的话,曹润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好半会儿后,他才举起双手,抱拳讥讽道,“曹某自幼苦读,尊的是圣贤之道,忠的大宋朝纲。从一乱臣贼子,休想!”
曹润民好不嚣张,就他现在说的话,比当初程颐的表现还要嚣张几分。赵有恭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容瞬间就冷了下来,谢贶更是一脸怒气,拔刀怒喝道,“好个大胆的曹匹夫,活得不耐烦了?”
阿九在乎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而赵有恭恰恰是一个,如今见曹润民如此口出污言,她拔出短刀,咬着牙扑了过去。刚上前两步,就听赵有恭出声叫道,“阿九,回来!”
以前阿九都很听话的,可今日却有些不同,她虽然停住了身形,却转过头生气的撅起了嘴,。
“回来,本王心中有数,你这丫头少添乱!”赵有恭也是气得不行,阿九这性子,当真让人又爱又恨。
见赵有恭表情狰狞,不似开玩笑,阿九只好郁郁的走了回来,不过还没忘瞪眼警告曹润民一番。
安抚好阿九,赵有恭才有精力去对付曹润民。他站起身,缓缓来到曹润民身前,打量两眼,随后略带嘲讽的哼道,“圣人之学?你既然知道圣人之学,那可知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你忠心耿耿,依本王看,你也就是个愚忠的蠢材罢了。”
“你。。。。。由得你怎么说,想让曹某从一乱臣贼子,休要做梦!”
曹润民态度很是坚决,赵有恭也不着急,而是缓缓言道,“本王是不是乱臣贼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曹狱使蠢不蠢。本王问你,若是君王不明,惹天下民不聊生,这样的君王你忠还是不忠?要是朝廷昏聩,造天下纷乱四起,这样的朝廷你忠还是不忠?若将军不勇,引大军溃败,血流成河,这样的将军,你忠还是不忠?”
一连三个问题,竟问得曹润民哑口无言。此时,曹润民也不禁扪心自问,如果一切如赵有恭所言,他真的要愚忠下去么?哪怕大宋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