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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香越发地浓郁,几近将杜微微包裹,一个大步退开,杜微微极其自然地在外间的椅上坐下,笑意绵延:“那便依四皇子所言!”
形式瞬时转变,除了穆云锦,所有人全部一愣,尤其是紫蔻,眼里的焦急越发翻腾:“王妃!”
抬手止住了紫蔻要说的话,杜微微瞥过眼,面色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既然我依了四皇子,那便也请四皇子,能办到本妃说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各家心思()
穆云锦面色微微一笑,以示同意。
“本妃和紫蔻,就要住这间屋子。每日三餐必定要二八一十六道菜,半荤半素。每日一坛女儿红。每晚必要热水沐浴。”
“本妃和紫蔻身旁百步内,不得出现下人。”
“如何?”杜微微的语速极快,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了,末了,又补了一句,“还有些,便是想到了再说。”
手撑着头,杜微微斜看着穆云锦,心里打赌,他必定会答应自己的条件。
不出半晌,便听到他和煦暖人的声音:“都依你。”
笑意四起,杜微微的面色淡然不已,心底,却是如坠深渊。
临走前,杜微微瞥了杜飘灵一眼,杜飘灵明显带了深深的怨念,自己占了她的婚房,心中当然添了堵。
杜微微身子靠在椅子上,眼神轻斜着,看着几人步出了屋子。
穆云季的步子走的最慢,小心翼翼地跟在穆云锦的身后,大眼巴巴地一步一回头看着杜微微,脸上委屈的表情格外明显,踌躇了许久的模样,就在脚步即将跨出屋子门时,小身子飞快地折了回来,“微姐姐!”想要扑到杜微微的怀里。
杜微微眼神一凛,动作极是迅速,身子陡然站了起来,脚步轻轻侧跨,穆云季顿时扑了个空,小身子一下子冲到了椅子上。
假意惊讶地低了眼,杜微微第三次对穆云季用了尊称。
“十三皇子,可是还有事?”
在杜微微心底,穆云季的举动已是深深伤害了她,即便他有他自己的理由,短时间,自己万不可能解开这个心结的。
穆云季从未见过这般和自己疏远的微姐姐,小小的眉头呆愣着,看着杜微微,半天说不出话来。
眉头轻轻挑了一挑,杜微微眉眼间的笑意格外清浅,却是极为疏远。
“十三皇子若是无事,本妃,便不多留了。”转身,往大红的里间走去,声音落下,“紫蔻,送客!”
紫蔻并不清楚王妃和这小皇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只道此刻的王妃心绪极是不好,低下头,很是客气地对着穆云季伸出了手:“十三皇子,请……”
小小的孩子从未经历过这般的情景,心头的伤心难以言喻,只道觉得世界沉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杜微微离去的方向。
紫蔻眉间有些不解,却还是轻轻唤了一声:“十三皇子……”
再抬起眼时,穆云季的面上已满是泪水,却是丝毫没有哭声,倔强的小眼神看了紫蔻一眼,而后抬起手臂,用袖子狠狠用力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一下子便跑出了屋子。
转瞬,屋子内变得寂静不已。
紫蔻站在原地顿了一瞬,而后步子抬起,往里间走去。
“王妃。”
杜微微已是斜着身子靠在了榻上,手撑着头,满脸的倦色。
“王妃,十三皇子他……”一想到十三皇子满面泪水的模样,紫蔻心底也涌上了一丝心疼。
“哭得泪流满面,然后跑出去了?”闭着眼,杜微微径直开了口。
紫蔻猛地睁大眼:“王妃怎么知道?”
轻轻地叹了口气,杜微微并未直接回答紫蔻的问题,只是睁开眼,往窗外瞧了瞧,眸光潋滟,话语落下,满满的无奈:“我竟不知道,他的单纯,究竟是好是坏。”
顺着杜微微的眼光向外看去,月色隐在云中,昏暗不已。
杜飘灵跟在穆云锦的身后,步子浅浅,不急不慢,看着穆云锦翩翩然的背影,先前所有不愉快的情绪通通散了开去,只觉得心情已是有些暖意,面前这人,便是自己的夫君了。
穆云锦走的慢,却是从未回头看过杜飘灵,两人一身喜袍走过,斑斑驳驳的月光洒下,倒也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直至走到一个极为精致的屋子前停下,穆云锦回过身,风带起他的衣摆,煞是翩跹之意。
“你今日也乏了,好好歇着吧。”
嘴角的笑意刚到好处,而后轻轻一点头,穆云锦已是抬起步子往远处走去。
杜飘灵本在穆云锦转身看着自己的时候已是低下了头,面露娇羞,却没想,一句话后,穆云锦却是直接向外走去。
眸子顿时睁大,提声唤道:“夫君?”
穆云锦的步子顿住,并未回身。
见穆云锦停下了脚步,杜飘灵眉眼间有一丝焦急:“夫君今日……不和我同房……睡?”
强迫着自己一个女儿家说出这般的话,杜飘灵一个步子往前,盼着穆云锦可以回过身。
穆云锦缓缓将头侧过,只余留一个侧颜给杜飘灵,月色洒下,极近清幽。
“杜小姐。”
杜飘灵神色僵住。
“以后,还是唤我,四皇子吧。”
说罢,步子重新抬起,清浅的身姿缓缓向远处走去。
杜飘灵呆愣在原地,心绪久久未回过,后退了三步,一个踉跄被台阶绊倒,眼看着身子便要摔在地上,一双极有力的手瞬时便托住了她。
清脆的女声在杜飘灵的耳畔响起:“四皇妃,无事吧?”
杜飘灵抬起眼,赫然是穆云锦安排给自己的大丫鬟,喜鹊。
再无好脸色,杜飘灵一把站起身子,甩开了喜鹊扶着自己的手,面色冷然一笑,再也不看向她径直往屋内走去。
喜鹊站在阶下,神色清浅,看着杜飘灵入了屋,关了门,才提声道:“四皇妃好生休息,有事唤喜鹊便是。”而后身子一转,走向了一旁的偏房。
刚关上门,杜飘灵的身子便陡然摊在了地上,背靠着门,头埋在膝里,久久未动。
半晌,思绪才稍稍回了神。
早知会是这样,自己便不该帮着穆云锦来害杜微微!眸眼猛地抬起,杜飘灵已是一副怒意腾腾的模样。
穆云锦!
从杜飘灵处离开,穆云锦脚步浅浅,慢慢地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身上的大红外罩已是被他褪下,依旧一身素色白裳,夜风扬起,飘飘然也。
走到一处小桥上站定,穆云锦看着河水中倒映着的灰暗月色,心头,竟第一次有了混乱。
自己本无意困住杜微微,却是在今日的婚席上,自己说出那段话后,有了将她留下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林墨()
如他所想的一般,女子巧心如镜,这般想来,那日的知书论画会上,破了棋局的,也该是她了。
杜微微。你与贺潇,又是何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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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潇三人一路疾驰,子夜时分,终是到了边疆军队驻扎的地方,在最近的山头隐好身形,贺潇眉眼沉沉,抬头看了一天上昏暗沉沉的月色,眉头难得显露地皱了起来。
天回身刚想和贺潇说些什么,却是一眼看见了他的神色,出声问道:“爷,怎么了?”
神色瞬时恢复正常,贺潇眸子看向远处驻扎的军营,低声道:“无事。”心头,却是沉沉不已。
只觉得心绪猛地一乱,抬头看向月色时,更觉得脑中划过了一丝异样,脑海中瞬间想起的,便是杜微微。
听见天的问话,贺潇回过神,眼神直直地看向了军营处。
一片火光,也极近热闹。
不时,还能听到女人凄惨的声音。
地的拳头已是狠狠握起,若是贺潇一声令下,自己必定第一个冲入营中,宰了那些畜生的性命。
头微微一点,贺潇低声开口道:“天,去看看,林墨在哪个营帐。”
“爷,我去吧!”地抢先开了口,希望自己能多做些事。
“天去。”是有两字,却是不可置疑。天沉稳,地却是有些急躁,若是真的找到了林墨处,定是会耐不住性子出手。
天眸子一凛,再不多言,几个腾空,寂静无声,已是隐在了黑暗中。
地忿忿地握紧拳头,看着远处,静待爷的指令。、
又等了约莫一刻的光景,天的身影落下。
“爷,寻到了。便是东南角那间最小的营帐。”
“最小的?”地不解,问出声。
还未等地反应过来,贺潇的声音已是响起:“走吧。”
言毕,脚步沉稳,往亮光处走去。
天地跟在贺潇的身后,那本就是战场上磨炼出的气势,瞬时腾涌了出来。
越发走近营帐,男子的怒吼声,女子的凄惨声,越发入了耳,夹杂在其中的,不时是一些恶魔一般的笑声。
天地的眸色越发沉沉,贺潇脚步虽重,却是丝毫没有声响。
营地门口没有人把守,贺潇三人极其顺利地入了其中。
营帐内,声色缱绻,听了直让人心头发寒。
在一个最大的营帐口停下,贺潇站了许久,灯火映照出的糜乱的身影落在了三人眼中,明明灭灭。
头轻轻一点,天会意,手中的长鞭一把向前扫出,狠狠地将营帐门帘撕裂开,糜乱不堪的一幕映入三人的眼帘,直教人反胃。
贺潇身上杀意四起,一步跨入帐内,冷眼扫过面前的人。
门帘被猛地扯开,所有做着不可名状动作的人均停下了动作,眸子里明显带了不快,只余留下女人不停的哭泣声。
最里处的一个彪形大汉从女人的身子上退下,一把拉过一边的白布衫裹住自己的下身,声音粗狂道:“什么人,敢坏了大爷们的兴致?!”
步子刚走到营中的位置,神色便猛地顿住:“将……将军?!”
贺潇依旧一身肃冷站在营口处,身后,天地二人早已是等着出手。
“罗琦,何素水,关柳明,田唐。”贺潇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视线最后落在了面前彪形大汉的身上,“刘根罗。”语气浅浅,丝毫不似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般冷意绵绵。
众人只觉得心头的恐惧四起,纷纷套起了白衣衫,一把跪在了贺潇的面前。
“大将军饶命啊!”
“大将军恕罪!”
“大将军!我们一时糊涂!”
“大将军!”
杂乱的话语,伴着依旧带着哭腔的女声,场面的乱,已是足够让人心颤不已。
贺潇收回眼,抬起手,看向了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慢慢地转了一圈,脚步轻轻抬起,已是转身往外走去。
所有人心头猛地一沉,开始不停地磕着头,有些人也是带上了哭腔。
“大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大将军,我们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有一人,甚至已是起身,准备追向贺潇。
天地两人猛地出手,狠狠一掌便将男子推了出去。
彪形大汉刘根罗呆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心中只有两个字不停地浮上。
完了,完了,完了!
贺潇的身形已是走出了营帐,慢慢走远,带了功力的声音落下:“我会派人,照顾好你们的家人的。”
而后,身形彻底走远,再也不闻不看身后的血腥。
脚步沉稳,一步一步,贺潇已是走到了东南角的营帐。
营地里,已是腾起了一片厮杀的声音,天地的怒意已是彻彻底底被激了出来,出手再无犹豫,几下,便是见了红。
贺潇站在小小的营帐外许久,身后惨叫声一片,而此处,却是依旧一片安详的模样。
伸出手,撩起营帐帘,贺潇的步子依旧沉稳,面色平平,散发着不可诉说的冷意。
帐内,一张小小的匾桌,身形消瘦的男子一身便衣,头发披散着,正极为认真地写着书信,闻声,抬起头,眉眼在看到贺潇的一瞬顿时笑成了一道弯月,声音轻轻道。
“将军,您归了。”
贺潇迈入帐内一步,便停住了脚步,眸色沉沉,看着林墨。
林墨依旧坐着,抬眼看向贺潇,眸子里满是喜悦。
“本王竟不知晓,林副官,有这般的本事。”
林墨眉眼越发笑的欣喜,站起身,赤着脚踩过席子,走到了贺潇的面前,比贺潇约莫矮一头的身子透着说不出的喜悦。
“我不这般,将军又何故能早些回来呢?”
而后,手轻轻抬起,意欲抚上贺潇的面庞。
贺潇眸色沉沉,并未退开步子,而是手中掌风一起,一把拍在了林墨的腹部。
身形倒下,林墨捂着疼痛的地方,却是依旧笑意晏晏:“将军还是这般,不愿接受我。”
贺潇沉下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墨:“林墨,你该死。”
“呵呵呵呵。”猛地一下子笑出声,林墨眉眼间依旧笑意绵绵,而后猛地停住,“若是能死在将军手中,林墨这辈子,也是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只要她()
半晌,贺潇没有动作,只是浅浅低着头,眉眼冷清,看着林墨。
林墨身子斜躺在地上,一只胳膊撑着,思绪里,尽是缠缠之意。
对视了了许久的光景,林墨才用了力气站起身,步履缓缓,依旧踱到了贺潇的面前,却是没有再伸出手去,只是嘴角微微笑起,宛若邻家少年一般清秀。
“将军此番回京,可是过得自在?”
贺潇眼神依旧波澜不惊,身后,帘帐外的惨叫声络绎不绝,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林墨抬眼,看向贺潇的面庞。
“听闻将军夫人以一舞《故人遇》名扬汀元,林墨虽是不曾见过,却也是明白,夫人,定是惊为天人的女子。”
听着林墨提到了杜微微,贺潇的眉头终于是有了一丝松动,却是又立刻微微皱起。
抬手拂过自己披散下的发,林墨稍稍低下头,语气里越发有了笑意:“不知,若是林墨也为将军舞上一曲,将军肯否为林墨留下一眼呢?”
顿了一瞬,林墨的声音越发清浅了起来,还带着丝丝的笑声:“林墨自认,比夫人,略略相同。”
话音刚落在夫人二字,贺潇的掌风已是腾起,这一次,林墨直直地撞向了营帐另一头放着的木帘屏风,身子撞碎屏风,应声落下。
林墨重重地咳了两声,而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只是嘴角的笑,却是依旧不变。
贺潇的声音沉沉落下:“你没有资格和她相比。”
闻声,林墨的眸子先是猛地锁紧,而后又散开,嘴角的血迹流下,笑意越发加深:“将军,是爱上她了吗?”
再没将眼神看向林墨,贺潇抬步,转身便要出去:“今日留你一命,是看在你以前做的事。以后,莫要再踏入汀元了。”
“将军!”林墨的眸子猛然一凛,贺潇转身欲离开的背影直直地让他感觉到,这一转身,自己将再无机会说出自己的心意。
贺潇步子顿住,却是依旧背对着林墨,营帐外,厮杀声已是停下,天地二人未沾染一滴血,已是站在了此处营帐外,等着爷的吩咐。
“将军……”林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口中不停地流血,已是让他的气息微弱不已。“便因为我是男子,所以将军从未看我一眼对吗?”
许久,外头的风已是狠狠刮起,将营帐帘也刮地扬了起来,外面,已是一片狼藉。
风吹的贺潇的发悉数向后扬起,黑色的袍子被风吹地鼓鼓作响。
但林墨依旧听见了贺潇的声音,那么轻地入了他的耳,却又是那么重地落在他的心。
“世间数人,我只要她。”
言罢,贺潇再无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林墨倒在一片碎木头中,任由其划破自己的皮肤,感受着逐渐冷却了的鲜血,终是闭上了眼。
将军,下辈子,我若为女儿身,让我先遇见你可好。
走出营帐,贺潇的神色说不出的阴沉。
林墨的话语全部落在了天地的耳中,只觉得心中惊吓不已,原来,这林墨,竟有龙阳之好?!
相互对视了一眼,天地低下头,丝毫不敢有多言语,只能是小心翼翼地跟在贺潇身后。
“回去后,若是敢有半句多言,自己掂量。”冷风中,贺潇的话语直直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两人异口同声道:“是!”
林墨的身体已是越发凉了下去,手边的木刺已是随着他身体的缓缓垮塌而刺入了他的手臂,林墨的眼睛闭着,神态安详。
忽而,营帘被挑起,一个身形极其凹凸有致的黑衣人走了进来,站在倒着的林墨前看了许久,闪动的眸子里带着好奇,而后手挠了挠头,轻叹了一口气。
“这么个娇贵的人,也不知爷要了有何用。”自言自语了一句,黑衣人这才走上前,出手封住了林墨的穴,止住了他依旧还在流的血。
双指伸出放在林墨的鼻前探了探,黑衣女子,好看的眉头轻一挑:“幸亏本小姐来的及时,不然你早死了!”
而后,手中巧劲一使,林墨本就瘦弱的身子已是被黑衣女子背了起来。
小心地将头探出营帐外看了看,女子生怕贺潇几人又折返了回来,直到确定周遭环境是安全的,这才疾步跑了出去,快速离开了营地,驾着马向汀元京都方向驶去。
天地跟在贺潇的身后,脚步未停。
夜风极大,吹得人身体都有些空了。
“爷,咱这是去前线?”看着贺潇走的方向,天开口询问道。
部队驻扎,向来有自己的安排,前线如何防,后阵如何守,都极为讲究,而林墨所在的营地,便是后阵。
“若是前阵也如此,”停了良久,贺潇的最后三字重重落下,“杀无赦。”
闻言,天地神情猛地绷紧,再无半点松懈。
瞬时,贺潇已是腾空,脚步轻点,运足了轻功,往远处飞去。
天地二人见状,也是丝毫不慢,瞬时便跟上了贺潇的身形。
约莫十里路的距离,贺潇的身形落下,眼前,已是出现了浩浩荡荡驻扎的营地,帐内基本无光,只余留帐外的照明火架明明灭灭,随风而闪。
营地圈门处,四个士兵正脚步不停,神色格外严肃,眸子里,犀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