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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啊……呀……”
而后,紫蔻已是架着一个白胡子苍苍的大夫进了屋子。
大夫明显受了惊吓,被紫蔻架着,径直腾空上了三楼,不住地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嘴中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哟喂……哎哟喂……”
紫蔻眉头挑了挑,神色有些尴尬,看向杜微微,低声嘿嘿地笑了两下:“大夫,多有得罪了。”
杜微微眼神看过大夫,第一眼便忆起这老者是自己大婚当日请来给贺潇看病的那位。
起身走到大夫面前,杜微微笑得温婉:“大夫。”
大夫依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听闻杜微微的声音,才颤巍巍地抬了头,一见到杜微微的样貌,立马变得恭敬:“老朽见过王妃。”上一次给王爷看病的情景顿时浮上了脑中。
“大夫,有劳了。”
老者又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连连点头,走到了床边,虽说心底也是疑惑,为何这王妃会在这花楼之中,却也是知晓有些事不该打听。从药箱中拿出白色绸帕,准备搭在女子的手腕上。
“不用。”杜微微站在一旁,出声制止了大夫的动作。
大夫的手明显一顿,扭头看向身后杜微微的方向:“这……”怕是不妥吧……
“医者眼中本就无男女之别,她现在便只是一个病患。”杜微微清楚,若非亲手把脉,即便医术高超的大夫,也是会有出错的时候。
眸子里猛地现出精光,老大夫只觉得面前的王妃极为聪颖和智慧,竟能一下子参透这医术真理。
而后,神色正颜,搭上竹墨的脉,静下心诊了起来。
四个女子站在他身后,静站着,并不说话。
老者的眼睛闭着,手中极为认真地把着。
半晌,才收回手,眉间有一丝丝地疑惑及焦虑。
轻声询问道:“这位姑娘,病状有些奇特。近期,可否是用了什么香?”
“香?”梅墨的声音响起,惹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一见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梅墨反而没了声,眼神有些闪躲。
“说。”杜微微沉着声音道。
梅墨抿了抿嘴,小心翼翼道:“竹姐姐一直很喜欢调香,平日里无事时都是待在屋里调香……”
“香……”杜微微收回眼,视线落在了昏睡着的竹墨身上,脑中瞬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竹香!
杜微微忆起,在郝府时,竹墨所住的那间屋子,有着极其浓重的竹香,而竹墨也是一直坐在那矮案前,不停地调制着香。
“是竹香。”话语脱口而出,杜微微的视线看向大夫。
所有人一律愣住,不明白杜微微的意思。
大夫却是一下子亮了眼眸:“王妃可记得,那香的主料。”
紫蔻在一旁,听到大夫的话,却是有些着急地开了口:“我家王妃不会调香。”
“紫蔻。”杜微微开口,打断了紫蔻的话。
下一瞬,紫蔻也是反应了过来,杜微微确实不会调香,但是,她却是能嗅香。
“香里有……”杜微微已是闭上了眼,“竹叶,龙葵,天目,白木,雾柳……还有……”眉头已是蹙起,那最后一味香却是怎么都忆不起来。
“还有捻惹。”微弱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发声处。
竹墨已是睁开了眼,嘴唇苍白着,沙哑的声音缓缓说出。
“竹姐姐!”梅墨一声高呼,已是一下子跪在了床边拉住了竹墨的手。
竹墨身子虚弱的厉害,手指都用不上力,只能是微微侧着头,看着梅墨轻微地笑了笑。
大夫却是在听到这几味香后,眉眼睁得极大,嘴里不断念叨着:“天目和捻惹怎么能同时调用于一味香,这样调出的香,可是有着剧毒的!”
兰墨和梅墨听到大夫的话,神色猛地僵住,口中倒吸一起凉气,剧毒!
杜微微眉头微微皱着,一下子问出了问题的关键:“大夫,她嗅这香还未有多久,该是用什么药来医治。”
大夫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杜微微眉头一挑,扬起手对着门外:“大夫,我跟您取方子。”回过头,对着紫蔻吩咐道:“照顾好她们。”
而后便跟着大夫一同出了门。
紫蔻却是明白,杜微微是让自己看好她们,不要打扰到王妃和大夫之间谈话。
刚反手关上屋子的门,杜微微脚步匆匆,赶忙赶上了已是走到廊头的大夫。
“大夫,她?”
拱手对着杜微微福了福身子,大夫的眉头有些无奈:“这位姑娘,怕是以后……不能有子嗣了……”
袖中的手猛地攥紧,杜微微嘴抿得极紧,心头已是猛地生出了凉意。
“这姑娘在……在这花楼,本就身子不好,这香薰了怕是有几日,药性已是入体,怕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揭露()
良久,杜微微没有说话,头微微垂着,视线落在大堂内,看不分清眸中的神色。
大夫身子有些微微缩了起来,心底不知晓,自己这般说,是否有什么不妥。
“王妃……”
话还未出口,杜微微已是抬起头,笑容里带着些感激:“麻烦大夫,开一些好的药。”
大夫福了福身子,连连点头道:“王妃放心,这是自然。”
屋内,气氛有些沉寂,竹墨虚弱地躺在床上,嘴边却还是淡淡的笑意。
梅墨跪在床边,拉住竹墨的手,满脸的心疼。
兰墨却是站在一旁,神色僵硬了许久都未回过来。
紫蔻站在靠门边的位置,眼神看着屋内的其余三人,心底却是盘旋起了极为不好的感觉。
果然,没出半刻的时间,兰墨的步子已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瞬时,紫蔻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汗。
“公子……”兰墨的声音微弱着,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
紫蔻眼眸睁得极大,看着靠自己已是极近的兰墨,心底那越发不好的感觉已是从心头爬上了眉头。
“公子……”见紫蔻半天未回应,兰墨颤抖着声音又唤了一声。
“嗯……”喉咙干咽了许久,紫蔻才发出一个音。
兰墨的身子好似也跟着自己的声音一般,开始发抖:“那,那个杜公子……”
听见杜公子三个字,紫蔻的身子明显后退了一步,眼神撇开闪躲着,不去看向兰墨。
“那个杜公子,便是……离尊王妃么……”
瞬时,兰墨的声音不仅发着抖,好似还带上了哭意。
紫蔻的步子不由自主又往后退了一步,双手背在身后,已是抵在了门上。
“兰墨。”竹墨的声音陡然响起,“不得无礼。”
兰墨原本逼迫着紫蔻的身形顿时停下,回过头,泪水含在眼里:“竹姐姐!你告诉我是不是!”
原本便虚弱的竹墨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而后眉头微微蹙起,眼眸看着兰墨,停顿了许久才慢慢开了口:“兰墨,从入惊若楼的第一天起,你便该知晓,我们对任何人,都不得动情。”
步子猛地一踉跄,兰墨的眸已是垂下,一滴泪终是落了下来,竹姐姐这般说话,便是默认了。
杜公子,便是离尊王妃;离尊王妃,便是杜公子。
我竟,欢喜了一个女子!
思绪一片混沌,兰墨只觉得心头再无法忍受,一个转身,拉开门便要往外跑去。
拉开门的一瞬,眼眸便直直地撞入了刚准备进屋的杜微微的眼中。
杜微微刚与大夫交谈完,便准备推门进屋,手还未碰到门,便感觉到开门女子悲愤的气息。
眉头轻轻一挑,有些疑惑地看向兰墨。
却没想,下一瞬,兰墨的眼泪顿时落下,一把从杜微微的身边跑了出去。
杜微微有些奇怪,扭过头,看向兰墨离开的背影,眉头轻轻一皱,询问的眼神又看向了紫蔻。
紫蔻干咽了好几口,满脸的尴尬,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总不能对王妃说,是你,伤了一个女子的心。
见紫蔻并不准备多言,杜微微也未多想,径直迈步入了屋子,走到竹墨的床边,笑意扬起:“大夫说了,没有什么大碍,按时服药,那些香毒自是会退去的。”
竹墨笑意浅浅,对着杜微微点了点头:“麻烦王妃了。”停了一瞬,竹墨低下头,看向梅墨,“梅墨,去买些东街的蒸糕可好,姐姐最近没什么胃口,只想吃那个。”
梅墨圆圆的小脸上明显涌上甜美的笑意:“好,梅墨这就去买。”即刻起身,梅墨脚步不停,往外走去。
“别忘了,给王妃也捎上。”
“知道啦!”
片刻,屋内便只剩下了三人。
杜微微脚步轻迈,在床边坐下,看着竹墨虚弱苍白的脸,心头的寒意越发一点一点涌上。
竹墨收回眼神,看向头顶上白色的纱帐,嘴边的笑意也慢慢消散。
“王妃,一定,要小心锦公子。”
杜微微眉头未动,轻声询问:“你发现了什么。”
“若我看到的都为事实,那便,太可怕了……”竹墨的声音越发有些冷寒,虚弱的气息慢慢吐出。
“竹墨推断的若是不错,锦公子,正大肆地筹粮。”
“筹粮?”杜微微的眉头这才稍稍动了动。
“在郝府的这些日子,每日都有人来送粮,他们收粮的价格极为高,许多远些地方的人都会跑远路送到郝府。”
“但他们,却也是多收少卖,收回来的粮,极少的部分才会以更高的价卖出去。”
“原本竹墨还在疑惑,他们为何要这般,直到有一日,我在竹林里采竹叶,有两个小厮未看到我,便一路说着话一边走。”
“距离有些远,竹墨听到不分清,却还是依稀听到了,皇宫,压制……逼位……这些……”
竹墨话语越发的虚弱,眼睛也已是闭上,话语最后,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杜微微双手在袖中交十,眼神已是慢慢凛起。
以粮逼位。穆云锦,好手段!
眼神收回,落在竹墨的脸上,杜微微慢慢地将手伸出,抚上了竹墨散在一旁的发。
“竹墨姑娘,辛苦了。”
竹墨依旧闭着眼,嘴边却是慢慢勾起笑意:“王妃心善,能帮我们给三姐治病,即便此次竹墨命丧,竹墨也是无所怨言。”
抚着竹墨头发的手慢慢顿住,杜微微的笑意也变得温煦起来:“这惊若楼,以后,便由我来打理。”
瞬时,竹墨的眼睁开,满满的疑惑看向杜微微。
杜微微对上她的眼,笑意越发地温暖:“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了。”
泪水便那般,涌了出来,竹墨笑着点了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从惊若楼出来,杜微微的神色却是瞬时变得沉重,紫蔻跟在她的身后,眉头也是久久蹙着。
“王妃。”低声唤了一句,紫蔻想了许久,这一次,终于是明白了刚刚竹墨说的那些话,若是自己没想错,四皇子,是想筹粮,等天下大变之时,以粮逼位。
“去暗阁。”杜微微声音沉沉,脚步已是往东街茶铺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萧瑟()
夜色渐沉,天边的霞色条条绺绺,染得空景色一片暖意。
在外劳作的人们也渐渐散去,回到自己温暖的家中。
杜云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脑中回荡着的,是于皇宫处,皇上对自己所说的话。
“杜爱卿现今身体可是好些了?”穆天德声音沉沉,一副君王气势坐在高处,对着依旧跪在面前的杜云石问道。
自打木黛离开相府后,杜云石由心而病,连带着身体也是越发地虚弱了下去。此刻跪在穆天德面前太久,身子已是微微有些发颤,不太吃的消了。
“回皇上,老臣身子已多觉好些了。”
穆天德双手交在一起,右手不停地摸着左手上的扳指,嘴角带着一丝莫测意味的笑,眼中精光厉厉。
“爱卿,可千万要顾好身子,汀元,可还有许多事,要你这个相爷打理啊。”
杜云石闻声,头又一次深深垂下,连连点头称是。
“老臣定当早日养好身子,替皇上分忧。”
穆天德头微微低下,眼眸里带着算计,看着杜云石的模样,声音悠悠脱口而出:“既然如此,那便等爱卿身体痊愈来,再将事务交由爱卿打理,可好?”
杜云石本并未想太多,却是在听到穆天德的这句话后顿时心底大惊,后背猛地一阵冷汗,皇上这是……?!
半晌,杜云石未开口说话,心底一片混沌,不知该作何回答。
“嗯?杜爱卿?”穆天德沉沉的声音响起,又一次重重地砸在了杜云石的心头。
良久,杜云石才颤抖着声音回了话:“但凭,皇上做主。”
重重地一声哀叹,杜云石的思绪拉回,坐在马车中的身形重重地往后靠去,心底明白,皇上这是,在削弱自己的权啊。
伸出手,撩起车窗帘,看向外头已是渐渐沉下的天色,眉心处,是越发萧瑟的冷寒。
“娘,明日会买糖葫芦给我吃么?”清脆的女娃声传来,惹得杜云石的眼光看向了那处。
一对年轻的夫妻,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娃娃。
女娃子仰着头,大眼眨巴了许久,看着娘亲,又回头看了看手边牵着的弟弟,弟弟的手上,正拿着一串糖葫芦,吃的正香。
年轻的女子最边是宠爱的笑容,安抚一般摸了摸女娃的头:“鱼儿乖,明日娘定给你买。”
女娃子很是懂事的模样,重重地点了点头,小眼神又偷偷地看了眼弟弟,而后眼神看着前方,再也不说话。
男子走在前面,看着一个极大的布包,看样子,是个摆摊子的小贩。
听闻身后女儿的话,又走了几步,才停下步子,回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嘴边抿了抿,重又转回去,继续走路。
女子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眼眸中滑过一丝惆怅,而后又对着他扬了扬笑。手中紧握着女儿的手,跟着丈夫的往前走去。
“姐姐,给你吃!”弟弟刚吃下两个糖葫芦球,小小的肉手便将糖葫芦递到了女娃的面前。
姐姐的眼眸先是猛地亮起,而后快速地瞥了娘亲和爹爹一眼,又将弟弟伸来的手推了回去:“姐姐不吃,草儿吃。”
“不嘛,姐姐吃。”弟弟小小的手又一次将糖葫芦推到了姐姐的面前。
女子低头看着姐弟俩,眉头上是温煦的笑:“鱼儿拿着吃吧,草儿这般想着姐姐,真乖。”
听闻娘亲的夸奖,男娃的眼睛也是笑成了一条缝。
女娃心底也是开心不已,拿过糖葫芦,吃了一个,而后递到了娘亲的面前:“娘亲吃。”
女子笑容越发朗然:“好孩子,你们吃。”
前头,男子的脚步却是猛然加快,几步走到了另一处卖糖葫芦的面前,掏出布口袋中的碎钱,拿过一支糖葫芦,又快步走到了孩子们的面前,将糖葫芦递到了女娃的手里:“鱼儿吃吧。”
“爹爹真好!”女娃子的面上瞬间变得明朗起来,看向弟弟,笑的越发开心。
夫妻俩的脸上也是涌现了满满的笑意。
手重重的垂下,杜云石的心头,只觉得越发苍老了下去。
“林若,还有多久的路。”
“老爷您身子不好,车驾地不快,不过也快是到了。”林若在前面坐着,身旁一个小厮正极为小心地驾着马车。
“咳咳咳……”心中一阵气急,咳嗽了两声,杜云石未再说话。
相府,一副再无生机的模样。
杜云石下了车,步子缓慢着往里走去。
往日从未有人出来迎接的门口,今日竟站着了三夫人金庭,她的身旁,是眉眼依旧小心胆怯的杜烟儿。
杜云石的头一直未抬,身子慢慢地往里走去,还没跨进门槛,便听到一声浓亮的女声:“老爷~”
抬起头看向发声处,金庭一身金色纱裙,未束发髻,只是松松地系出一个小发包,其余的发悉数散下,脸上的胭脂水粉很是明显,虽是浓妆,却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杜烟儿一直低着头站在金庭的身侧,身着浅黄色的衣裙,站在金庭身旁,倒也是相映衬。
杜云石心头疲惫,只看了一眼,而后沉缓的声音询问道:“何事?”
金庭嘴边勾起一抹稍显媚然的笑,走到杜云石的身旁,一把环住杜云石的臂膀:“老爷,您忘了,十五年前的今日,可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闻言,杜云石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想了半晌,都未记起,在他的心底,会记住的,只有关于木黛的一切。
而后嘴边一个淡浅的笑意:“是了,公事太多,我差些给忘了。”
金庭眼里不知滑过一丝什么意味的光,而后手更加拥紧了杜云石的手臂,更甚者,胸脯已是靠上了他的臂膀,声音带了丝撒娇的味道:“老爷~我今日弄了些菜,我们一家人也该是好好吃一顿饭了。”
杜云石眼眸轻轻皱了皱,看了看金庭的面色,而后又看向一直低着头不语的杜烟儿,脑中又浮现上先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家子,心头一声无奈的哀叹,而后笑意带起:“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千万般()
说着,脚步已是往前走去,经过杜烟儿身旁时,竟破天荒地伸出了手,揽住了她的肩头。
杜烟儿明显有些受到了惊吓,顿时抬起了头。
杜云石好似第一次这般看过自己的这个三女儿,心头有些自责,嘴边扬起一个慈祥的笑:“走吧,烟儿。”
跟着杜云石的手,杜烟儿低敛着头,脚步也稍稍带了些快。
三个人便这般一同入了前厅。
林若站在远处,看着老爷三人离去的背影,暗暗地摇了摇头,心头一阵叹息。
正厅里,灯火通明,桌上已是摆上了许多的菜,颇有大操大办的气势。
扶着杜云石在正位上坐下,第一次,金庭大着胆子坐在了杜云石的身旁,而以往,这个位置,都是杜微微所坐的。
杜烟儿依旧低垂着头,坐在了以往自己所坐的位子,离杜云石隔了两三人的位置。
金庭眉头微微一皱,扭头看向杜烟儿,眼里满是不争气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