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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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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扑哧笑出了声,“别忙咽,你嚼嚼看。”

南宫耘中止了吞咽的动作,皱着眉头嚼了嚼。

“哎?”几分惊喜乍得出现。

又不禁嚼了几下,嘴角上扬。涩尽褪去,清甜异常。

绾婳揪着手帕笑道,“你怎么笑得像个小孩子吃了糖一样。”顿了顿,歪歪头说道。“这是子卿果。最是先苦后甜。不过很多人都只道它苦,不去嚼它的。”

南宫耘点点头,“为夫尝到甜头了,以后还会多多向娘子请教。”一脸坏笑地拍拍绾婳肩。

“为夫走了,娘子一路小心。”撂下悠悠懒懒一句话,某人转身飘然而去。

绾婳瞪了这个人前莲花人后桃花的货一眼,不禁莞尔。

上午的阳光点点,轻柔得像羽毛的尖端,落在绾婳的腮边。

啊啊砚这两天有很多事今天更晚了、以后尽量不这样啦各位原谅我、么么~~

枝节园中生

绾婳虽知内宫禁地颇多,但春日的阳光总是足够诱惑力,小女儿心性未褪,不免走走停停,左右几分流连。

花丛深处有人声,绾婳深知非礼勿视,缩缩步子,低了眸眼只想匆匆离开。不料才转开一步,便撞到了人。

眼前一男一女,男的狭目细长,金冠束发甚是眼熟,正是南宫烨。他身旁的女子在地上犹是一脸不屑不满地看着自己,是刚才在棋妃身边站着的大宫女。多半是在腹诽自己打断了她的好事,绾婳心里嘀咕,天知道她怎么这么快躺到了这里。

南宫烨从女人身上起来,对绾婳似笑非笑道,“呦,这不是小嫂子吗?”

绾婳低着头轻道,“三王爷。”

一阵窸窣那个女人已经起来站在了王爷身边,委屈地拉拉南宫烨的衣裙。南宫烨不耐烦地挥挥手。女人不甘心又乖乖地退下了,临走恨恨地挖了绾婳一眼。绾婳心里吐了吐舌头。

南宫烨游走到绾婳身边,嗅了嗅,“小嫂子好香啊,可是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怡央宫,凤怡翔于林央,是不能随便闯的。”

绾婳心里膈应,她从开始便对此人毫无好感,暗想,该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怎么偏偏碰到他。怡央宫,是当代两位宠妃生前处所,现今无令进入者斩。

抬头强笑道,“绾婳不知,绾婳刚才见一时不见你二哥,以为是他与我耍着玩,听见这里有声响便寻来,不知这里是哪儿,更不想在此处见到了王爷。”

南宫烨浓眉一挑,低声笑道,“小嫂子果然聪明,怪不得二哥、五弟都那么喜欢你。可是二哥,不是有急事吗?他不会来。”绾婳心中一抽,听得男声又道,“若本王告诉你,本王就是在此处等你呢?”

“你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本事么,二哥从没对女人上过心,现今却把这个都给了你,”一只手滑进绾婳怀中,摸向那块玉牌,绾婳大惊,抵开南宫烨的手,大步向后退避,“王爷请你自重!”

南宫烨得意一笑,收回手,“五弟逢场作戏惯了的,却为你。。。。”却不说下去了。

绾婳紧了紧衣服,后退两步,直视南宫烨,“既然王爷知道我有安亲王玉牌,可以随便出入内宫之地,绾婳便不再费唇舌耽误王爷工夫。告辞。”

南宫烨一伸手,抓住绾婳的胳膊,将她带入怀中,“本王知道你可随意出入禁宫,可是,别人不能啊。这里,只会有你和我两个人。”绾婳用手肘去撞他,却教南宫烨捉住,将女子掰过身来,脸面朝着自己,腾出一只手来,从腰间抽出一张白绢,撂在地上,“你不是已然委身二哥了吗?那不如便宜了我老三吧。本王也想尝尝让那两兄弟都动心的女人什么味道。”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南宫烨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几欲昏厥过去。绾婳的手还未放下,脸上是惊恐和慌张。

南宫诺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复照青苔上

绾婳放下手,眼里也闪过一丝疑惑,面对一只发怒的南宫烨,倔强地仰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你竟然敢打本王!”南宫烨眼里迸发怒火,重重一拍身旁的青石桌,桌面碎石四溅。从小到大尊贵如斯,从没有人动过他一根汗毛。

看着女人害怕却犹自厌恶的双眼,一时怒从心起,五指成爪,向绾婳领口抓去。

木棉香,有人轻咳出声。

蓦地斜身过来,伸臂间不留痕迹地将绾婳护至身后。

南宫烨见有人出现,心中冷笑,手下去势不缓反增,碰到那人衣襟时,五指骤合,手腕几不可见地一抖,指缝中有银光乍闪,结实一拳打在其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啊,五弟,你怎么在这里?实在抱歉。”南宫烨慌忙上前道,眼眸扫视那人被击之处,嘴角间流露淡淡得意。

南宫烨一拳用了七分力,足以致一个高手内伤,这倒是其次。南宫诺眉间轻皱,用手轻按了一下胸口处,却是刺痛。

淡淡向南宫烨抱拳道,“三哥手下留情,诺感激不尽。”

言语未尽,南宫诺已感胸口麻痹一点点扩散,知是刚才南宫烨指缝中那银针所带药性开始发作,不便多做停留。也不待南宫烨说什么,抓了绾婳的胳膊便走,举手间已有几分迟缓。

南宫烨冷笑,抬肘向南宫诺腰间猛地一撞。南宫诺听得风声,欲待侧身,怎奈那药性太强,行为已然麻痹,躲避不及,被重重撞到。

倒下的时候,南宫诺下意识挣扎地向远离绾婳的方向摔去。

绾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箭步上前,跪倒在地,将南宫诺接在怀中。膝下尽是刚才南宫烨击碎的青石块。

“你不该过来。”南宫诺声音很低。

没人听到,因为细长的声音突兀地近在咫尺,

“皇上驾到~”。

承嘉帝看了眼端正跪在面前的南宫烨和靠在绾婳怀里南宫诺,一言不发地走到石凳前坐下,冷冷道,“你们三个,谁告诉朕,这是在干什么?”

南宫诺挣扎着颤抖着起来跪在承嘉帝面前,叩首。

承嘉帝没有理他,“老三,你说!”南宫烨支吾地想了一下,还未开口,

“老三,你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承嘉帝已看见南宫烨脸上的掌印,说着冷冷瞥了绾婳一眼。〖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回父皇,母妃近日总是梦见容母妃,嘱咐我将这求的福从宫外请进来置上。不料。。。恰逢五弟和王嫂也在怡央宫中。”

“朕问,你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父皇,这是,是早晨出门时,府中贱婢作为,还请父皇恕儿臣治理无方。”南宫烨嗫喏道。

“胡说!”承嘉帝怒道,“府中贱婢?你堂堂皇子,让人掌掴,谁有这个胆子?你给朕说实话,到底是谁?”

“父皇。。。还请父皇别再追问,这都是家务事,父皇别为此生气伤身啊。”南宫烨声音沉痛深深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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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湿人衣

“顺侧妃,朕让你陪伴着耘儿,你在宫里乱走做什么?竟然还和,还和恒亲王举止如此暧昧?”承嘉帝盯着绾婳,已有几分震怒。看到的第一眼,他已认定必是二人奸情泄露恼羞成怒对南宫烨动手,他生平最恨,手足相残。

绾婳心中尚在疑虑南宫诺缘何一推之下竟会摔倒,听得承嘉帝询问,抬起头,对上承嘉帝质问的目光,直了直身子,膝下尖锐的石屑刺入肉中,有些生痛。

“皇上,今日是绾婳见母妃的日子,王爷刚刚有事离开,让奴婢自己回去。奴婢不识路,一时走到这里,三王爷好心提醒绾婳这里是禁宫。绾婳昨晚听王爷梦中念着母亲,今日来到这里,心里戚戚,若不祭拜,如何心安。”

绾婳的目光里没有一点躲避,承嘉帝看着眼前女子,竟有一刹恍惚,这份倔强,与当年的阿容多得是几分神似。

她是阿容的儿媳妇,阿容若在,必也是喜欢的吧。思及此,承嘉帝眸中竟有了几分柔软。

绾婳心中一松,然而,承嘉帝瞟了一眼南宫烨,见他脸上伤犹红肿,脸色一沉。

“这些都不能解释朕想知道的。老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南宫烨也不再强调是府中贱婢所谓,委屈地低了头不吭声。

绾婳暗中叹了口气,求的是承嘉帝对容妃的深情,原来还是不及。

“父皇,”南宫诺低低出声,“请父皇恕儿臣忤悌于长,儿臣,昨日醉酒,今早竞闯到母妃寝宫,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亏得。。。王嫂发现,儿臣不知好歹,醉中以为王嫂是那、是那。。。”顿了顿,“竟挥手打她,亏得三哥及时推开王嫂,代受了儿臣这一掌。”

“儿臣,一则醉闯禁宫,二则,唐突王嫂,三则忤悌于长,罪该万死!求父皇恕罪。”

说完伸手摘下发冠,深深俯倒。

承嘉帝既然怀疑,便不会轻易罢休,不摘清自己,也不回护绾婳,谁也不相信的震怒,恐怕才能保她平安。

此言说完,绾婳禁不住发抖,却只得默默低着头,南宫烨则是暗暗冷笑。

承嘉帝果然大怒,起得猛地站起,指着南宫诺,“你这个逆子!看来朕平时真的是太放纵你了!怡央宫为禁宫,你母妃生前也在此,你竟然醉酒在此闹事,你这是置朕与你母妃于何地位?竟然还敢动手打自己的兄嫂,真是大逆不道!”越说越气,指着南宫诺的手指微微发抖。绾婳狠狠闭上眼睛。

“诺儿,你觉得二十大板轻了吗?”承嘉帝嘲问,

“回父皇,过轻。”

“来人,”

绾婳含泪狠狠闭上了眼睛,螓首抵到冰凉的地上。

“将这个逆子拉下去,四十大板,以后免其内宫行走的权利,闭门思过,半月内不得踏出府门一步!烨儿,你派人监管!”承嘉帝怒声吩咐。

何惜落更迟

绾婳含泪狠狠闭上了眼睛,螓首抵到冰凉的地上。

“将这个逆子拉下去,四十大板,以后免其内宫行走的权利,闭门思过,半月内不得踏出府门一步!烨儿,你派人监管!”承嘉帝怒声吩咐。

“是。”有人刚欲拉走跪着的南宫诺,就听得承嘉帝恨恨地高声道,

“慢着,就在这里打!朕要看着,也要你容母妃看着,朕是怎么处罚对她不敬之人的!更要让你母妃看看,她养了个什么好儿子;现在敢动手打你兄长,再过两年,是不是也要连朕一起打了!”

南宫诺面色一变,心中嘲讽,并未抬头,磕头痛声道,“儿臣不敢!”

王喜儿忙上前扶住气极的承嘉帝,急道,“皇上保重身体要紧,若教这两位主子在天上看见知道了,必会心疼不安啊皇上!”

南宫烨冷冷看着,瞥了一眼一直跪在尖锐的青石屑上不曾起身的绾婳,她不嫌疼吗?从鼻中哼出一声。

已有人上来,摆上了条凳,几名内侍将南宫诺拉起,按到凳上。

南宫诺竟然没有一丝反应,任他们动手去拉他,平日里他又多么厌恶别人碰他。

板起,落下,闷响。报数的声音如唱歌儿般。

几个行刑者都是大内高手,在皇帝面前,每一板都用尽力气,又像是约好的,齐齐落在南宫诺近于腰椎的位置。

内伤,药性,板刑。

南宫诺均没有用内力抵抗,之前怕伤到那个女人,后来怕承嘉帝不能消除怀疑放过那个女人。

他薄唇敛着,脸上惨白,上身微微发抖,额角皆是冷汗。

目光静静落在不远处的青石板上,偶尔会因为猛烈的痛有一丝抖动,那里有一个女人跪着的影子。

绾婳眼角湿润,膝下血红,握紧双手,一动不动。

如果你在承受痛苦,而我无能为力,那我也会祈祷,让那些风雪降临在我身上。

“三十五。”

“三十六。”

“好了!”承嘉帝暴躁不耐地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几名内侍匆匆下去,南宫诺挣扎着从凳上起来,跪在承嘉帝身前。

他的膝,甘为谁跪。

他的腰,甘为谁折。

“诺儿,三十几板让你长长记性,好好思过,胆敢再犯,朕就让你带着你母妃的牌位,滚回虞域去!”

南宫诺浑身一震,痛恨苦涩全部涌上心头,按在地上的手骤地紧握,哑声应道,

“儿臣,遵命。”

承嘉帝看了绾婳一眼,“顺侧妃,赶紧回抒阳居去吧。”

绾婳耳里只听见南宫诺伏在地上微微晃动的声音,其余一概未闻,直到旁边人拉自己的胳膊,麻木站起来,便听见那声音说,

“想必王嫂见五弟受刑不忍,欲给五弟疗伤。父皇先去歇息,身子要紧。”

竟是南宫烨,绾婳一惊,厌恶地推开他扶自己的手,后退一步。

知其此言不善,忙道,“皇上,绾婳该死,今日累得皇上龙颜大怒,两位王爷,冲突不和。绾婳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求皇上责罚。”浑身发抖,一幅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

承嘉帝看看她,又思及容妃,叹了口气,“回去吧,好好伺候耘儿。”

我不得不先离开。

春花落,是谁孤寂步蹒跚。一眼,已是奢望。

将晚鸟欲白

傍晚,林秋渡百无聊赖,对着梳妆镜默默取下头饰。南宫诺在府中思过,不得外出。她已经几天没有见他了。

忽听得闺房院中一阵嘈杂的咕咕声响,便站起身走到门前,看了看院子里背对着自己弯着腰的风筝,问道,

“风筝,你在做什么?”

风筝正低头摆弄手中的一只鸽子,听得小姐问话,忙转过身来,笑道,“小姐,有只鸽子落在院里了,您瞧,它腿脚上有一个信筒。”

“信鸽?”林秋渡心下一喜,忙跨过门栏走到风筝身边,“拿来看看,写的什么?”

风筝食指一挑,取下信筒,递给林秋渡,“小姐。”

林秋渡展开纸条,美目流盼,看毕,抿了嘴唇不说话。

“出什么事了,小姐?”风筝盯着小姐奇道。

风筝三年前流落街头遭人欺侮,被林秋渡好心救回来,留在身边。手脚勤快,又有眼力见儿,得老爷夫人和小姐的喜欢,不久就成了林秋渡的贴身丫头,小姐有个什么心事也不瞒着她,权把她当做个贴己。

林秋渡脸色不太好,把纸条递给风筝看。

“三月三,诺约旧情于长风楼。”

风筝眸中有光微微闪过,“小姐,这是说恒亲王要和别的女人。。。”

林秋渡拨弄着手里的鸳鸯环玉佩,那是一半,另半边在南宫诺的腰间。此时她觉得有几分嘲讽。

风筝看看林秋渡,按住她的手又道,“恒亲王年轻才俊,又碾转多地,难免留情,小姐您不要担心,毕竟您才是亲指给王爷的正妃。”

林秋渡苦笑道,“风筝,你不懂。我守着这个正妃的名号,不过是因为我父亲手里的兵权。恒亲王。。。他爱不爱我,那是另一回事。反正,我是爱上他了。”

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所以,谁也别想把他从我手里抢走。我一定要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让恒亲王在府中思过时,还冒着危险去和她幽会。”

风筝想了想,劝道,“不过小姐,这个送条子的人,也不知道安何居心。他说恒亲王爷在外头有人,万一是想离间小姐和王爷呢?我们贸然去看,岂不是中了他的计?”

林秋渡摇摇头,“三月三,长风楼。均是此间痴儿女。这份痴情绝对留不得。”说完将手里的鸳鸯佩放进荷包中嘱咐道,“不要告诉老爷,我们,傍晚偷偷去。”

风筝还待再说,林秋渡瞪了她一眼,“别啰嗦,不是知道你心好,还以为你收了那女人什么好处!”

风筝委屈摆摆手,忙道,“没有没有。小姐,真的没有。”

“嗯。”林秋渡又拿过纸条看了看,笑了,“把这条子,折成原来的样子放回去,鸽子嘛,那么乖巧,也放了。”

风筝伸伸舌头,嘟了下嘴,“噢。这个。。。鸽子养着也好玩,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要养,给你银子,自己去买了来。还有,别在府里放这鸽子,走远一点。”林秋渡说完自己便进屋了。

院子里天色已暗,风筝微微一笑,抓着鸽子走出院门。

云梦乱我丝

恒亲王府。

黎叔从南宫诺的书房退出来,小心地关上门。

莫阳迎上去问道,“爷怎么样?这都第几天了,也还是一步门都不出。”

黎叔摇摇头,“这样的掌力,不避也不抵抗,踏踏实实的正中胸口,怎么可能一时好的了。”“这帮人下手也真狠,爷也是皆数受了,虽然应该没有大碍,但几十板子都打在腰椎上,这么大的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忍得了的。”

莫月恨恨道,“这承嘉老头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还,还闭门思过,这、这不就是圈禁吗?咱们爷也是堂堂王爷,日理万机的。。。。。。”莫阳瞪了他一眼,责道,“不要乱说话,叫人听到。”莫月乖乖闭了嘴。

黎叔道,“闭门思过,也是好的。爷这样一来可以养伤,二来若这段时间兵部出了什么岔子,跟咱们爷也就没关系了。皇上要责罚,那首先应当是军机处了。”

莫阳莫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莫阳这才又小心向着黎叔道,“爷,他。。。真的是为了安亲王的那位侧妃吗?”

黎叔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爷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们就别问了。”

绾婳正在检查南宫耘中午的药材,忽然听得抒阳居外一阵喧哗,就见茗安慌慌张张地跑进屋里来,“主子,不好了。刚才王爷忽然在养心殿晕倒了,脉象微弱。皇上大惊失色,将太医院所有医正都宣进宫了,您也快去吧!”

绾婳一震,暗想这两日南宫耘脉象平和,不应该有什么问题才对啊。想归想,忙带了药箱针包匆匆去了。

到养心殿的时候,承嘉帝不耐地在殿中踱步,殿上跪了一群不知什么的大臣,床榻边围了一圈老太医。

承嘉帝见绾婳到了,忙指着床道,“顺侧妃,你快去看看。”

绾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众太医让出了道,其中一位年长的太医看看绾婳,轻轻摇了摇头,让了出去。

绾婳心中一凉,走到近前,床上人脸色苍白,额头尽是汗。绾婳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伸手探了鼻息,甚是微弱。这才搭上南宫耘的手腕,微微闭了眼。

寂静,半晌。

月满盈亏,看似平和之后,便是虚空。越是平和,越是凶险。绾婳心中暗惊。

听得耳边有人战战兢兢对承嘉帝道,“皇上。。。皇上饶命啊,今日是三月三,是吏部呈报列表的日子,微臣等刚将上月的奏表呈于安亲王,安亲王突然脸上痛苦,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您看,那报表还未动过。”

绾婳已将南宫耘的手腕放回被中,抿抿嘴唇,有几分犹豫,从针包中取出银针。

想了一想,起身冲承嘉帝福了一福,竟将床帏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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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归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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