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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螓首被南宫耘抚在肩胛一侧,入鼻皆是好闻的檀香气息,她长舒了口气,却不防抬眼看见了南宫耘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鹜。她一惊,欲待抽身出来,却见他已换上了一如既往温文的神色。
“爷,有人冲撞了咱们的马。”茗安的声音恭敬而严肃。
“你个狗奴才,人可比马尊贵多了,怎么说话的?还不快给人赔不是。”南宫耘淡淡的声音传出,甚是好听,那言语里似乎还带有丝笑意。
“是。”传来茗安跳下马车离开的声音,绾婳黛眉轻轻蹙了半蹙。
她伸手去掀那围帘,却教男人轻扣了手掌,她也这才发现,自己横坐在男人的腿上,不觉大羞。稍稍挪开些南宫耘亦不拦,后轻轻道,“爷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你家爷其实也很想隔着一层布料看见后面的景色。”
绾婳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微囧。可看着南宫耘微微闭上眼睛认真和微有些疲倦的神情,却又不像说笑。心中忽的一窒,这一阵她都没有再给他诊过脉。他白日里也才刚忙完,还没有休息过。
她低声道,“敢拦爷的马的,无非三类人。一是安陵百姓不识车驾无意冒犯,若是百姓,茗安必不会语出猖狂;二是请命大臣,爷威名在外,权势有限官员不得不冒险获您一见,这最是可能。但若真是请命官员,茗安下车那刻合不该如此谨慎。”
南宫耘薄唇微勾,凤眸依旧未睁,“看不出婳婳倒是识人的好手。茗安那厮轻功确实不错。”
绾婳微笑,“妾身不过粗略知晓一二,只是刚才与茗安追闹时却不见他有如此轻捷身手,一时想起罢了。”
“那第三类呢?”
“第三类便是特殊了,今日爷。。。。。。”绾婳得意的论述还未说完,却教耘将一只手指抵在唇上,轻轻摩挲。
绾婳脸霎时涨红还未出语诘问,却一眼瞥见,车的围帘,忽的教人掀起。
南宫诺静静站在一幅悬挂的安陵地图前,那林敬手握帝都守军军权,这安陵周围地势,山峦水流,在林府书房这幅图上最是清晰。
林敬从屋外快步走来,哈哈笑道,“哎呀恒亲王,次次见你都是在看这地图,莫非你来老夫这里就是冲着这幅图吗?”
“林大人说笑,诺不过是在兵部养成的习惯,况且这幅地图如此详尽,一两次如何看的尽啊。”
“恒亲王,”林敬在上首坐定,“是在怪老夫今早推举诚郡王没有事先跟你说吗?”
是谁掀起了帘子呢?稍后第二更~
风月急(九)
“太尉这是哪里话,诺不久需得承您一声岳父大人,八弟的事想来您自有深意,诺当然不会过问。”南宫诺淡淡道,虽然早已定下了他与林秋渡的婚事,他却也从来没有改口对林敬的称呼。
“我看那南宫谚和南宫谟两人近年都是成熟稳重了,南宫谟还好,与你和你二哥走得还近,那南宫谚倒是愈发清淡,除了在军机处的事其它倒似都不上心。”
“七弟就是那个性子,话不多。这次西夜一事,按理当由他去的,明明白白是军机的范畴。所以,这朝中,林大人一句话,果真是举足轻重。”
林敬含笑摆摆手,“为皇上分忧是老夫职责所在。”微一沉吟,“皇上派出的此行人马并不隐藏行踪,西部的亦驰将军也是日前才得到的消息,不知老八这一趟能不能探出个虚实。老夫真是担心,事关大辰国体,若有差错,老夫难辞其咎啊。”
“那亦驰将军是在去年诺因伤离开后才到任的,他的为人,诺倒不甚知晓,但想来即是三哥亲自选拔,处事应是周全。林大人不必担心。”
“你三哥却是看上了林府的一个小丫头风筝,还专程前来说道此事。那丫头是秋渡的人,也就是半个恒亲王府的人,老夫知你不好驳你三哥的面遂才应了,礼郡王是来催过几次,但这女眷毕竟是恒亲王的一袭脸子,老夫便做主迟迟没有把人送过去。”
南宫诺抱拳言谢,脸上表情甚是温柔。
忽听环佩轻响,茉莉香幽幽弥散,翠衫女子袅袅婷婷冲林敬行了一礼,“父亲。”
林敬眉峰微皱,“秋渡,这是父亲的书房,你一个女子,怎么没声没响地就随便乱闯?好在今日是恒亲王在此,若是他人,岂不是认定堂堂林府倒没有一点规矩?”
林秋渡螓首微敛,“秋渡实知今日是恒亲王在此,又想父亲和王爷一日为国事操劳,才炖了这汤巴巴送来,倒挨了您这一顿责骂。”从风筝手里接过一只精致的小钵,甚是委屈。
南宫诺从怀中掏出一只帕子,上前替秋渡垫了手,笑道,“秋渡细心疼人,性子又好,林大人可怎么舍得责骂呢?今儿实是诺叨扰。”
林秋渡被他抓在手里的手掌里的手一紧,那小钵隔热效果甚好,她只觉得他的手更是温暖了几分。可他将帕子帮她垫上便即将手抽离,代之以纯棉的质感,倒让她有几分空落落的。
抬眼去看男人,他的侧脸有着完美俊朗的轮廊,凤眸入鬓,那淡淡疏朗的眉目,微微勾起的薄唇,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那次,两人明明连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现下却仍是止不住地激动,想接触得多一点,再多一点。可是他抽离手的那一瞬间,她忽又觉得他那么遥远。他不经意的随手一起离开的眼神,竟,是一时忘记掩饰的淡然,便像一杯温吞吞的白水,什么滋味也没有。
后来,送他至林府朱红的院门前,南宫诺亲昵地回抱了双手环住他腰际的她,二人在暮色里相依良久。
南宫诺,你真是我的诺吗?
偎在南宫诺的怀里,林秋渡心下却是一拧。
稍后还有一更~
负约缱绻(一)
绾婳是侧对着车帘处的,刚从余光看见绣锦的暗色围帘被人掀起,便忽的被南宫耘握住了下巴,轻轻扳向面对他,便是正正背对着门帘,什么都看不见了。
却听外有众多啧啧惊讶之声传来,向来想来便是不少人在围观吧,看见两个大男人在车上如此暧昧地交互坐着,谁不想到断袖龙阳之癖好。
却听车前极近处一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啊,耘兄,失敬失敬,没想到车里坐着的竟然是耘兄,小弟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啊!”
声音甚是熟悉,绾婳似是在哪儿听过,却乍未想起。
南宫耘一手圈紧绾婳,温文笑道,“哪有哪有,想必是夜公子夜游安陵灯会,却教我那不懂事的马和奴才冲撞了,才不得已掀了帘子。何来冒犯之有?”
绾婳身子一颤,她没有料到,这么快便再次碰到夜凌烜!
夜凌烜眼光瞟向绾婳,低低笑言,“耘兄说的是。只是打扰了耘兄的雅兴,原本日前见耘兄拥娇妻在怀,正羡慕耘兄有添香伴读书,今日一见原来您是好须眉之弄啊。”
见那上下其眼的目光落在绾婳背上,南宫耘心下一丝狠意闪过,脸上哈哈一笑,忙道,“只此一次,只此一次,夜公子千万别让你小嫂子知道才好。”
“那是那是,”夜凌烜笑着连连应道,随即转头吩咐,“凉欢,把人放了。刚才动了手的,出了几招让他还几招,打死为止。”他的声音并无责怪之意,却下达着诛杀的罚令。
“是。”有人领命。
“这,不好吧。”南宫耘便欲阻止。
“无妨,耘兄,那都是奴才是奴才之间的事,贱命几条,不劳您金口。”
“夜公子误会了,”南宫耘笑道,“耘的意思是,这是在安陵街道,百姓众多,动起手来吓着孩子。夜公子奴才的几条贱命,耘,自是不在乎。”
绾婳一颤,未料他会如此回答。那都是生命啊!她身为医者,有时为救一条性命竭尽心力,有时眼睁睁看着重病伤患咽气而自己无能为力内疚自责。她最能感受一条生命的带给周围人的喜乐和悲痛。
他却说,奴才的贱命。
或许有人很贱,但是命都不贱。
她坐在南宫耘的腿上,自是高出他些许,低头看他。南宫耘的目光却始终在她身后,想来是在那夜凌烜身上罢。
其实,婳婳,这才是南宫耘。他并不是那么,温润善良。他,既从众皇子中站到最高一位,既能但凡经手之处总有出色政绩,他,必然自有狠辣之处。
南宫耘避开绾婳的眸光,他,怕在她的眼里看见质问、否定和怀疑。他害怕她自此,便厌恶了他。毕竟,感情的建立小心翼翼,但崩塌只要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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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约缱绻(二)
“爷,”倒是茗安甚是识体,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车前,他身手不错,却架不住对方一拥而上将他拿下——他这会儿也必不会动手。
“你小子真没出息。”南宫耘似有些薄嗔,话毕,却猛地浑身一震。
一双小手轻轻环上了他精实的背,慢慢地,收紧,然后安安静静地停在肩背处。
是安慰,是理解,是她懂。
南宫耘一瞬间心下狂喜,她不怪我!
圈着绾婳的手着实又紧了几分,绾婳报复似的扣紧他的背部肌肉。他的背部有很好的线条,绾婳可以感到手下紧绷的肌肉和性感的蝴蝶骨。
那厮却仍未有放宽对她的钳制的意向,直到绾婳低低喊出一声痛,他才低笑着松手。微微侧过脸对着车外干看着的众人懒懒一笑,“不好意思,身子有些困倦,便不逗留了。夜公子,来日再见。”示意茗安放下车帘驾车离开,隔断了所有视线。倒是未看夜凌烜一眼。
从外果然传来一阵哗然之声,绾婳捶了南宫耘一下,“你这个样子,真不怕外面的人知道你堂堂安亲王竟是龙阳之癖啊?况且大家又都知你身体单薄,想来是只能做。。。。。”绾婳吐了吐舌头,没好意思接着说下去。她是学医出身,于此自是比一般姑娘家懂得要多。
南宫耘失笑,“我身体但不单薄,婳婳不知吗?不若今晚回宫你我二人试试可好?看能否胜任婳婳心中所想的那角色?”
“。。。。。。。。”
“夜凌烜怎么会泄露我的身份?这一行,他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南宫耘冷笑,“婳,刚掀了一路的帘子,可记得路了吗?”
绾婳一囧,扭头又去看外面,“我没有在认路啊,欣赏风景。不过,安陵城内,建筑多的是神似。”
“笨蛋。”南宫耘使劲揉了一下绾婳的发,“这里也很热闹了,我们下车走走。”抓了绾婳的手腕,将半推半就的绾婳拽下了车。
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星辉光芒沁染,一袭暗蓝色夜幕粼光楚楚。
而喧嚣处十里半街灯火流淌,烛光曳曳。恰接天上星河乘兴而来,披霓羽,衣华裳,舞缭绕,伴笑靥的脸庞,歌尽一岁春秋。
城中河流花灯朵朵,烛灯橘红,瓣笺轻系红绳,摇摇摆摆簇成一船心愿,在合十的掌中倾诉。
翩翩佳公子,难得出游娇羞女儿,你来我往,皆是美丽的笑脸。
年轻的生命,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罢。
虽往日虞域逢年初十五也有灯会,但毕竟是小地方,与这帝都安陵是无法相提的。绾婳从未见到如此热闹的灯会,甚是喜悦。眼前却又,忽的划过年初时,在虞域,灯会遇险,彼时还隐瞒着身份的南宫诺的突然出现,救了她和景离。那其实是他在虞域的最后一天,她却因为戒心没有跟他走。
稍后第二更~
负约缱绻(三)
南宫耘拉住她,指着水流的方向温柔笑道,“你不是看了一路的方向么?只消逆着水流,便能至安陵城门,不过过了戌时城门便会关,你出不去的。”
绾婳只觉得他的笑那么阴损,反问,“那就是说,顺着水流的方向就可以回皇宫咯?”
她看过安陵地图,知道这水会途经安陵帝宫,宫内荷花池的水便是引这条河流的水而蓄。
南宫耘点头称是。
一路绾婳表现的很是兴奋,似是忘了出宫的初衷。
南宫耘带着绾婳一路逛去,街边摊铺吆喝五花八门的糕点干果蜜饯,绾婳不懂,但他却熟谙各地小吃特色。
街角哪家店铺的栗子糕香甜,街头哪家酸梅果子入味,这货似乎都很熟悉。绾婳左手托着荷叶鸡右手举着蟹黄鱼糕,口中冰糖杏脯还未化,这着实让绾婳甚是满意,惊喜含糊道“爷,我以为你只知道些宫廷盛宴大餐,没想到你连这些都知道!”
“爷若不知,怎么有胆子带你这只小吃货出来饕餮一番呢?”
“吃货?”绾婳并不满意这个称呼,直言“我吃的很少哎!”
“是啊,很少。”南宫耘含笑,“倒是近日晨间的糕点已从原来的三两精麦粉加到了半斤,婳婳进宫倒是比原先丰腴了些。”
“。。。。。。”绾婳囧。
“那。。。餐食味道甚是独特,香甜宜人,妾身自然会实用得多些。”于是低头做娇羞状,她确实,那些好吃的,餐餐都会吃得很干净。
南宫耘见她模样娇憨,心下不由一动。
却见女子站着未动,眼光落在某处,看得甚是认真。
是孔明灯。
一对恋人,男子从后将女子圈在怀中,两人一起将事先准备好的孔明灯放开。那灯摇摇晃晃升起。烛光将灯壁上的小字映得清晰。
“婳,”南宫耘唤她。
“嗯,走吗?这就来。”绾婳应着转身而来,咽下喉头的一声涩。她放过两次孔明灯。一次是母亲带着自己,一次是和景离。
却看见了南宫耘,夜色微凉,他一身月色,站在那里,凤眸深邃如湖。箭袖微微挽起,手中,有一只孔明灯。
绾婳微微愣了。这花灯孔明灯讲究亲手所扎,故街上并没见有卖的。
管它呢!
也未问他,绾婳急步上前,将手中食物拣干净的地方放了。也未问他,只是想,和他放一盏灯吧,这可以许愿。
南宫耘却也微微愣了一下,微窘,“没有火。”
绾婳手一顿,满脸黑线。
南宫耘将孔明灯交到绾婳手上,“你等一下,我去找这店子老板借个火折。”说着温柔地摸摸绾婳的额前碎发,转身走了。
绾婳拿着灯站在人流中,看他远去,手终于蓦地一僵。
天赐良机!借个火折,这种事明明可以茗安去做的,他偏偏要自己去!
南宫耘不在,这是自己逃走的大好机会,这会儿不走,哪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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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约缱绻(四)
绾婳转身,迈出一步,南宫耘曾和自己下的那盘棋,黑白相拥。
迈出第二步,南宫耘俊颜略带疲惫,“西夜奴才的几条贱命,我当然不在乎”。
不是那么多宠溺的瞬间,绾婳却心狠狠一拧,竟是,为他痛。
我不能走。忽然就决定了。
绾婳毫不犹豫急步往回走,却撞到一个怀里。
檀香扑鼻,男子手拿火折,淡淡问道,“婳婳,这是要去哪儿?”
绾婳一窒,却不知如何说是好。
呆愣间,南宫耘已执过她手中灯盏,将火折塞进她手里。貌似其实他也并不要她的答案。
绾婳却不要,之就着他的手点燃火引,淡黄色的薄纸慢慢膨胀,映着橘红色的灯火,像一盏小小的心事,慢慢悠悠地升起。
绾婳静静看着升起的孔明灯,认真地对南宫耘轻声道,“爷,许个愿。”
他依言微阖了凤眸,便也是略略一闭便睁开。
“一愿大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愿父皇兄弟身体康健,再无忧患。”
三愿执手绾婳,岁岁常相见。
绾婳背对着她,仍是静静仰首看着那逐渐小去的孔明灯,轻轻笑,“你怎么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所以我没有说啊。前两条,成真与否,其实南宫耘,并不在意。
灯盏远去如落落星辉,周围喧嚣热闹,皆是温暖而浪漫的气息,却有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从身后淡淡响起。
“接吻吧,绾婳。”
他从身后圈着她。绾婳浑身一震,偏过头,撞上了南宫耘深邃的眸子。她身子不自觉地向外抽了抽,却仍是定定站住了。
眼前慢慢俯下的俊颜,他也有长睫,凤眸和薄唇。
绾婳心中大乱紧紧地闭上眼睛,却蓦地想起刚刚才咀嚼完落下肚的煎饼果子和冰糖杏脯。
这个吻如期而至,温热的气息纠缠,他的唇滚烫缠绵,紧贴着她的肌肤。却,并没有落在预料的地方,他的吻只是映在她抿紧的唇角。
绾婳心里蓦地一松,却未料,他柔软的舌却轻轻点点在她的唇角,流连,火热的辗转和轻轻地吮。吸。
她不禁大燥,嘴角处奇妙的触感让她的脸上刷地火红。便欲扭过头回避。南宫耘却已然轻笑着起身,咂咂嘴,“好甜。”
她眼底的慌乱和一瞬间的想逃,他看的清清楚楚。他苦笑,避开了她娇艳的樱唇,只是吻上了她嘴角残留的冰糖渍。尝尝,果真很甜。
周围很安静,绾婳有些呆愣,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吻了她。
他竟然在两人都穿着男装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下吻了她!
周围很安静?绾婳睁眼一瞧,勾了勾嘴角,也笑不出来。南宫耘那货,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脉脉含情状盯着自己。而周围的聚了一圈群众,都是吃惊玩味的表情呆看着二人。绾婳只觉轰的一声,自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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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约缱绻(五)
恐怕当时间过去,绾婳也不会忘记,那晚南宫耘眸光清亮如北极星般的双眸。
众人喧嚣一时又起,绾婳更是窘迫,其实她想,若教这些人认出这厮便是他们心心念念崇拜无比的安亲王,那该是多狗血的事啊!哼,不说让你这小子声名狼藉,也得让安陵男子对你退避三舍。
想归想,绾婳用手指点点刚才南宫耘吻过的嘴角,抵在唇边,“这滋味。。。。。”低咳一阵,换上一副粗声粗气的嗓音扬声道,“也就这么回事么,兀那公子,看在你言而守信的份上,今日与小爷的赌注便到此为止。小爷喜欢勇猛威武的,对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兴趣不大!”她言罢豪气地挥挥衣袖。
众人哗然,眼见这两人均是翩翩公子,那身材高大的更是俊逸如谛神,方才也似是他主动吻得另一个,正在哀叹这么神仙似得人怎么是断袖之好!现在才知原来竟是这娇小身材的小爷逼得那人就范啊。不过也是,这小爷细腰窄背是眉清目秀,怎么也不像是喜好男色之人。
南宫耘倒是给了台阶不下,上前把她揽住了,抬步便走,“也就这么回事?嗯?婳既不满意,爷并不介意来让你见识一下这接吻之后的那么回事,给你尝尝别的滋味。这附近便有客栈,是在这里尝还是回宫尝,地方你选,如何?”
绾婳反手给了他一肘子,南宫耘捂住胸腹低声惨叫,“谋杀亲夫了你!”
绾婳低笑,“不先谋了你,我怎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