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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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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寒毒的发作。

绾婳连挣扎都没有,脸朝下,只等摔个头破血流。反正这种震痛她尝的还少了?却最终还是,腰上一紧,贴在一个坚实的怀里。

“我们回去吧。”伴着淡淡的木棉香,男声低低地道。

她却脚下一拧,脚踝传来一阵剧痛。身子一歪,她却抗拒地推开她,重重摔倒在另一边的地上。地上虽是厚重的软草的树叶,还是摔得七荤八素,脚踝更是肿痛。

南宫诺却意外地没有出声,绾婳皱眉抬头,顿时惊住了。

在她的眼前,是一只雪白的狐狸,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鼻尖,它很大,一双矢车菊般的眼睛,睥睨地看着她。

这谷底果真有猛兽?!是我闯了它的地盘吗?!我是不是应该立刻躺下装死?!

南宫诺忌惮那畜生离绾婳实在太近,也不敢贸然出手。

可是那只银狐似乎竟没有恶意,只是在绾婳的脸上多处嗅嗅,南宫诺的脸却更黑了。

银狐嗅毕,竟伸出舌头舔了绾婳的右脸颊一口,还拿脑袋拱了拱她的下巴,似乎甚是喜欢。最后后退两步,端正地坐下了。

南宫诺黑着脸将趴在地上的绾婳拦腰抱起,腾出一只手拿出刚才撕下的衣袖扔给她,冷冷道,“擦脸。”

*

谷底的部分不知你们是否喜欢、消失多日的某人大概就要出现了。。。

生死才言长相思

绾婳不理他,转过头,从按南宫诺肩上向后看去,那只大白银狐在二人身后,亦步亦趋。她一乐,问,“刚才那只叫花鸡还有吗?”

南宫诺只黑了脸不理她。绾婳也似是想起来之前二人的对话,不再吭声。

南宫诺实际隐隐知道绾婳的身份,那日灯会,两艘许愿花灯里的东西是落在他手里焚毁的。他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夜凌烜的意图。只是,若明绾婳是羽鸢,那他太尉府中的女子是谁呢?他亲手救下的女子,难道还会错吗?

南宫诺抱着她走到了洞口,顺着她的眼光看着跟来的大狐狸,“我真是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狐狸,这辈子才会让本王和二哥迷得团团转。”

绾婳撇了撇嘴不说话。

南宫诺将她在洞中放下,绾婳知道自己的话刺了他,也不与他争辩,只闭目养神。她昨晚又惊又怕,趴在南宫诺几乎没有声息的身子上,费心费力,她也是个病人哎。确实乏了。脚踝筋骨肿痛,但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睡去。

忽然感到有人轻轻握住了自己的脚踝。她猛地睁眼,却见南宫诺一手托着她的莲足,一手慢慢除了她的缎面小鞋。

她脸上一红,南宫诺没有说话,已经除了她的罗袜,他修长的手将她小小的莲足包裹,其实小小的脚掌冰凉在他温热的大掌里甚是受用,绾婳心下燥热羞赧,向后一挣。

“别乱动。”

男子低沉的话音未落,她已觉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对上男子微微暗沉的眸光,绾婳心中咯噔一下,他刚才不是还在怒吗?

未及多想,那温热的大掌带着微微的粗粝包裹着她的脚掌慢慢向上抵压,另一只温热摸到她的脚踝,她腿脚细瘦白皙,脚腕处的红肿越发的恐怖。绾婳一看便知恐是伤到了脚筋。南宫诺似也是行家,“不碍事,只要推血活络了筋脉便好。”

那只带着男性温度和力度的手掌压在她的莲足足底,一下一下抬压,粗粝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足心,阵阵火热的酥麻从足底涌上小腹竟成了奇妙的暖流,绾婳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痒麻无比,在他伸手握住她脚腕之前就差一坐而起向他身上蹭去。可是南宫诺这厮,趁她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握在她脚踝的手竟然猛地推握,一阵剧痛刺入脑海,绾婳眼前一片清亮,却发现自己已经蹭到了南宫诺臂弯旁,怒极,张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隔衣便是重重一口。

南宫诺皱眉,恨恨瞪了她一眼,似是报复似的,手上加力在她红肿的脚腕来回推握。绾婳吃痛,咬得越发起劲。直到自己出气也不顺了,才急急地松了口。

一抬眼,却见南宫诺讥诮地看着她,不耐地收回沾满她口水饱受无妄之灾的手臂。

绾婳自己动了动脚,疼痛已是大减,当下也不去计较。但当南宫诺再次抓过她莲足替她穿罗袜的时候,她还是一挣。这次南宫诺也没有勉强,任她自己默默穿上了鞋袜。

那只纯白的狐狸一只歪着脑袋望着她。绾婳甚是高兴,用手将它的一身白毛揉了个乱七八糟。那白狐也不恼。自己抖一抖又回了原样。一人一狐正玩得开心,有人递给她一块用叶子包着的叫花鸡。她刚才问南宫诺要的。

她很快便用来讨好那白狐,在谷底的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安详静谧。

如果诚如南宫诺所说,再也上不去了,在这里住一辈子不也是快活的?她笑,可惜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责任,谁也逃避不了。

天色渐黑,南宫诺去拾了些枯柴回来,本身那只大白狐一只呆在洞内,南宫诺怕它夜里发兽性,将它感到外面去了。他又抱回些干枯草枝在地上厚厚的铺了。

“你二哥,他怎么样?”夜里总是很安静,一堆篝火冉冉亮着。绾婳抱膝坐在洞口边,看着黑蓝的夜空。这是她第一次问耘的情况。

“父皇病情稳定,夜凌烜来使前日也回了西夜,吏部忙着给辰夜边上的十城发银子,还有,你说的江州,也有好大一笔体恤费用。吏部刑部近日事多繁重,二哥分身乏术。”

“兵部不忙吗?”绾婳一语出口,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带了酸溜溜的味道。不妨好奇到底,“恒亲王出来这些时日,带着铁血护卫消失在你父皇眼中,难道没有追查之人吗?”

“自然有。但是这不是铁血护卫,这只是本王的亲兵。不是挂名的宫廷配备。父皇追查,也只能追查到我不在府中,或是私会才走的西夜使臣,或是流连青楼妓院。”

绾婳嗤笑,“你父皇若是信你在勾栏院里,你早就拿回你的兵权了。”

南宫诺凤眸淬墨,轻笑,“明绾婳,你就这点儿跟二哥最是匹配。”他声音清朗,此时听来却没有一点酸意。

“已经一天一夜了,按理南宫烨是不会罢休的,他怎么现在还没有找到下面来呢?

绾婳的眼眶却微微有些酸胀,起身走到枯草边躺下了,眯起双眼打盹,没想到竟一睡甚熟。再睁眼时,洞外天边已是泛起了鱼肚白。篝火也差不多燃尽了。

再转头,却看见一动不动的南宫诺。她心中漏掉一拍,这人是睡熟了吗?起身小心走去,一眼之下双腿一软,跌坐在他身边。

他俊颜是一片青白,

长长的睫毛竟是结了薄薄一层霜,薄唇紧闭。上一次毒发,他浑身颤抖的厉害,这一次竟是悄无声息。

她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霎时间被抽走,只剩下一腔凉痛,抓握了他的手腕,脉象几乎消失,绾婳失措的捏到他的颈子,还能感到一下一下微弱的跃动。

还要那样吗?

绾婳匆匆拢了拢篝火,没有犹豫,伸手解开了他的黑色腰带。褪尽自己一身衣裙,她搭上了他的外袍,再一次趴上了他的胸口。他的身子竟比上一次还要冰凉,绾婳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体温可以低到这个地步,冰冷地她想哭。她双脚勾住了他的腿,手臂圈住了他的腰,手掌紧紧地贴着他修长的蝴蝶骨。她的侧脸下三公分,是他的心脏。三公分,她的体温呼唤他的心跳。三公分,生和死。

她轻声数着,微弱的跳动声,一下轻似一下。后来,很轻,轻到她快要听不清了。

“不。。。。”她呢喃着,伸手去拍他的脸庞,“南宫诺,你别死啊。你别吓我!”

他安静青白的俊颜便如她在虞域初见他,寂寥寂寞。

是啊,他一直寂寞。

连最后都是自己一人,没有吵醒她,悄悄地闭上眼睛。

绾婳一时不知心痛悲伤为何物,只一个劲拍他的冰冷的脸,掐他的人中。好安静。

后来她直起身子,双手压按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南宫诺,我求你,你快点儿醒来,好吗。。。。。。我求你。。。。。”她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落在他身上,滑落在地。

她去握他的手,“你不是总喜欢抓我的手吗?诺。。。。。。”

她冲他的僵硬的手哈气,却蓦地顿住,他的手里是什么?

出露的小小白色,如此熟悉,绾婳一把捂住脸泪水却决堤一般流过手背,那是他在牢里从她发上取下的,她的珠钗啊!

他手里紧紧握的,是她的钗。。。。。他唯一拥有的她的东西。

一川星河作证,他带走它,只想不再寂寞。

*

绾婳脑海中却蓦地一闪,对不起。。。。。她轻声念道。她用尽力气才将南宫诺的手扳开,取出那枚珠钗。

那是耘给她的,耘说,这是容妃费尽心思留给他最后的事物。

她仔细地看了珠钗,小心翼翼扭开了其中最大的一颗珠子。。。。。噙满泪的眸子终于笑了,那里有一颗紫玉丹!

耘给她的时候,便就藏了。只是南宫诺在牢里哺给了她一颗,却鬼使神差地拿走了她的珠钗,这一枚竟然就留了下来。

她颤抖着双手拿了紫玉丹,撬开南宫诺的唇齿,将那枚紫玉丹喂给了他。

可是南宫诺好像还是很安静,一颗紫玉丹含住却已是吞咽不下,绾婳拍拍他的两颊和牙关,却还是不见动静。她急了,双手勾起他的脖子,按拿他的,却一点儿用也没有。

微微闭了眼,她俯下身子,唇抵上南宫诺的,张口含住了,双手托住他的后颈,柔舌撬开了他的牙关,紫玉丹的清凉从舌尖盈入,她勾起他的身子,上身探近,唇齿相接,丁香小舌径直顶入。

终于,他的喉头一动,那枚丹药终于滑落。

绾婳轻轻移开她的樱唇,并没有动,仍是托住南宫诺的身体。静静看着前方地上,金黄色的朝阳投下,有人长身而立的影。

朱砂留不住

她没有回头,却知来人是谁。

她轻轻拍南宫诺的脸,紫玉丹,是解毒的奇药,这些残留的白花含笑,应该不在话下。只是不知他能不能咽得下。

温暖的阳光洒在自己光洁裸露的背部,有丝丝缕缕的暖意,就像身后那人如三月和风暖暖的声音淡淡的从洞口传来。

“爱妃你,可是准备与五弟分开了吗?”

饶是她早在触上南宫诺唇的那刻,就已经听到身后衣衫的响动。但此刻听来,仍是浑身颤触不已。

她知道此时自己和诺的动作有多暧昧,她只穿了亵衣亵裤,披着的南宫诺的外袍滑落在腰际,露出的背部对着洞口的方向,一览无余。骑坐在南宫诺的小腹上,光洁的双腿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的手在自己的腰上,自己勾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看上去便如刚**一番吧。

身后慢慢的脚步声近,除了那一句后,是长久到让人心慌的安静。

绾婳有些心惊,搂住南宫诺冰凉的头颈,微微回眸,却正好瞧见被她丢在地上的珠钗——她刚才取药拿的急了,随手放在了地上。她有一丝慌乱,想伸手去够那地上的钗,却听一声轻轻的叹息,有双修长的手,在她之前捡起那支珠钗,轻轻擦拭了放入怀中。

绾婳平了平心跳,正想怎么跟他解释,剪水秋眸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手抬起。

眼前的男子一如往常,乌鬓如云,凤眸薄唇,一袭月白锦袍,温柔华贵,袖口领边滚金烫着绾婳酸涩的双目。耘,你终于还是来了。

晚吗?不,刚刚好。

他淡泊如水的眸光在掠过她的胳膊时,竟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不过那震惊稍纵即逝,眸光却仍是在她裸露的胳膊微微的停留,嘴角似是有几分上扬,最后终于移开了。

绾婳稍一迟疑,也随着他的眸光看去,一时顿住。

为什么自己的右臂,这么干净。

干净到连那颗朱红的守宫砂,也不见了。

她只觉天地都在旋转。轻轻甩甩头,复仔细看那右臂,白皙干净,曾经珊瑚一点的守宫砂,确实不在了。

所以她的贞洁,也不再了,是吗?

不,她明白刚才南宫耘似微微含笑的表情,那是理所应当的恍然大悟,在他看来,现在在自己与诺二人样子,守宫砂若还在才见鬼呢!

但是不是,她脑中混乱至极,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第一次替南宫诺暖身子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那就是。。。。。。。她猛地一惊,在马车里时,那朱砂明明白白还在,是南宫烨!

在马车里,他对自己放肆至极,可是后来自己晕了过去。。。。。。也就是说,他那时已经侵犯了自己。

“不。。。。。。。”她轻声道,手掌下冰冷的温度,渐渐回暖,她苦笑点了点诺的脖颈,“幸好现在,你看不到。”

“爱妃果然是神医,这治病疗伤的法子也是奇特。”南宫耘懒懒的声音,在自己上方响起。

她失措地抬眸看着他,毕竟是她失了贞洁,被看见坐在他五弟的腹上。在下一刻,她却被人轻轻捞起。男子月白色的衣物触碰上她赤。裸的肌肤,带着微微的暖意和柔棉的质感。

南宫耘低头看绾婳赤。裸踩在地上的莲足和修长的双腿,双眸阴沉,不出一语,将她向自己靠近了些,而后拦腰抱起。

没有人知道,他第一眼看到绾婳裸露着身子骑坐在五弟身上的时候,他内心翻涌出发狂的嫉妒,他警告自己,这是意外,正如以前,任何事都不是自己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可是后来,看到她光洁的臂膀,他终究是心慌了,嫉妒了。

这原是他的女人。她不愿,他便不碰。若她愿,他。。。。。。

他苦笑,这恐是破解当年那个跛脚和尚所说命格的最好办法吗?

怀中却猛然一紧,他低头,却看见绾婳泪痕未干的小脸,她瘦了,却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急急央道,“诺他中毒了,求你。。。。。救救他。。。。”

她的长长的睫羽颤抖,大眼睛有央求和不甘,却没有一点后悔?

南宫耘鹰一般的眸光恨恨盯着她如杏的小脸,只想将她按在怀中狠狠揉按一番,将她弄痛弄哭,看她求饶。再压不住翻江倒海快要发狂的嫉妒,冷冷道,“诺是我的五弟,我自会救他。你,不必多心了。”

绾婳微微愣了愣,低声道,“是。”

南宫耘一手搂紧她,蹲低身子,探了南宫诺的脉象,面上没有一点波澜,只用衣袍将绾婳严严遮了,微一击手,有影卫从洞外走进。

“快马将五爷送回恒亲王府,不得有误。”他说着抱着绾婳,缓缓步出岩洞。

绾婳被明亮的阳光晃了晃眼,看见不远处的白狐。

“是它带你来的?”她轻问。

“是。是它带本王,看了这么出好戏。”他一向对她宠溺,从未有过如此冷淡语气。

*

“耘,若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吗?”绾婳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若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早就把你留在山里喂狼了,还带你回来干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我不知道。”南宫耘眉目淡淡,似乎是毫不在意。

绾婳一窒,伸手抚上右臂,他是男人啊,怎么会不在意。除非,是无所谓。

她闭上眼睛,细细回想那晚很南宫烨在一起的所有情节,他剥开了她的外衣,她伤口撞上车底,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衣衫是敞开的,但是。。。。。。贴身小衣都是完好的啊。

随即她苦笑,也不是所有暴徒都会犯罪逃逸的啊,比如南宫烨。只是,即使他有充分的时间清理犯罪现场,却并没有这样做的动机。将她欺凌,看她醒来痛苦再加以羞辱,不才是他最得意的手段吗?

越想,她的脑中越是那晚南宫烨欺压在她身上,粗暴亲吻辗转的模样,挥之不去,愈渐清晰。对,就是在车里!马车,奔走,颠簸,她突然恐惧不已,猛地挣扎起来,挥动着手,似乎如果这次她挣扎着逃过了南宫烨的魔爪,就可以洗刷上一次惨遭蹂躏,那些,不过是一场梦。

醒来,自己又是干净的。

本置气将她丢在车里一边的南宫耘却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紧握住了她不停挥动的胳膊,细密的亲吻着她不时蹙起的眉和轻动的眼皮,“噩梦吗?没事。。。。。没事。”

她却似乎甚是抗拒他的触碰,力气大到一把将他狠狠推开,不让他近身。

南宫耘低低自嘲,对啊,她是抗拒着他的。他怎么忘了,竟然妄想自己可以抹平她的恐惧和害怕。

他得到过情报,在南宫诺之前,她还见过南宫烨。

只是那时谁也没有办法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在山洞里见到二人赤身***,亲密拥吻,和她消失了守宫砂的手臂。才会一瞬间嫉妒到发狂。

他想,其实他可以不在乎这些,他俩可以像往日一般。可是他现在发现,她从本能的抗拒他!

随即又想,其实,这也是极好的。若二人如往日那般继续下去,他命格的劫数迟早会到来。情深寿浅,无论是自己,还是她。

她仍在闭着眼睛念叨着他听不清的言语,双手和腿脚踢打着他,他低叹一声,复伸手紧紧将她抱住。只是抱住,没有动作,任她踢打。安静的依靠代表安全感和信任,绾婳终于似是累了,蜷着身子,像个婴儿靠在他的胸前,沉沉睡去。

宫门,马车一路直直驾驶至抒阳居前才停下。

*

离门地宫

“我要南宫烨四天前至今的所有行踪。还有罗远飞的,特别是两天前的那个晚上。”景离脸色冷冽,站在门前,淡淡望着沉寂的黑色,逸影随即领命而去。

“门主,明氏一族早已安排妥当,您前些日子不在,现在您要见他们吗?”陈七长老在他身后拱手问道。

景离微微沉声,“不见了。负责好他们的安全便是。”

“门主,虞域一万骑兵全部暗中交还给他们,一兵一卒不剩。风学带着他数十兄弟也混进其中,静待门主吩咐。”风长老摸着雪白的胡子。

景离转身向他点头,“有劳风长老和令郎了,只要先按兵不动即可。再过个把月,离自有安排。”

风长老笑道,“少门主智谋,老夫是比不上了,老门主在天有灵,必是安心的。”

回宫难逍遥

抒烈眨了眨狭长的媚眼,问正在看卷宗的景离,“你什么时候会再去江州?”

“很快,待我将有些事查清楚。”

抒烈伸手按住景离的肩膀,“绾婳失踪这十几天,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忍住的。”

景离苦笑,“她这种时候如果再跟离门牵扯不清,我倒不是救她,反是害了她了。不过,南宫烨的眼线不容小觑。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连果子沟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都挖出来了。”

“不过,”他接着道,“几个皇子,谁是吃干饭的了?南宫诺也不过晚了一两个时辰而已,却已经带着假扮好的铁血护卫。果子沟下埋得火药足有百斤,他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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