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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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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去了?”景离轻轻地喝着汤,温热的暖香静静滑入脾胃,祛除了肺脉隐隐沁入的秋叶的湿寒。

“回去吗?”抒烈撕了一条嫩嫩的腿肉,“想啊。不过回去了我的生意又要重头再来,很辛苦哎。还是算了罢。”

*

春风楼熙熙攘攘,虽然最近涨价,但是江州这种地方也不乏商贾大户,涌来的武林人士也不少名家望族,为寻欢作乐一掷千金也并不少见。

朱老三一行霍霍地闯进流光溢粉的青楼大院时,已经惹得两旁行人围观起哄,不少人也加入了这场闹剧,希望能够分一杯羹。但是更多闻风而来的武林人都得到了一个极为振奋人心的消息,便是,明早是掠夺龙脉的最好时机,哪怕抢不到,沾点儿龙脉灵气也是可以的么!

春风楼中的武林名门对这个消息自然是不屑,他们是武林的上层,若真有风吹草动,首先得到消息必然是他们,而不是这些小喽啰。但是冲着如此多的人都知道此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明早也要上峰一看。

受持兵刃的武林豪杰们闯入春风楼,他们不敢动那些同为武林中人的姑娘,不由分说,砸了龟。公,推了老。鸨,嚷嚷着直接冲到了后院姑娘们的房里,掀开锦被,揪出姑娘如鱼嫩滑如花般娇艳的身子,不管那些如花女子的尖叫推打,扯下她们桃红翠嫩的小衣,抓住她们的脚踝径直分开雪白修长的大腿,没有前奏的褪下自己的裤子挺身刺入。哪里是什么武林豪杰,分明就是一帮被泼了污水被鼓动的禽兽!

平时娇声软玉的春风楼秋香馆,今晚堕入了地狱的掠夺。后院里到处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求饶的呼叫和呻。吟。

不远处的小楼上,男子给身旁端坐的女子倒了一杯好酒,拇指上西夜三皇子的身份扳指散发着如酒水般莹润的光,“尝尝,江州的桂花醉,清香怡人,最适合女子喝。确实得承认,大辰这地方,酒水还是不错的。”(W//RS/HU)他抬起的朗目如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哥,你这样做,似是不妥吧。”女子看看即使隔着几处宅院也能感受到的春风楼的躁动与***,“里面那些女子是无辜的。。。。。”

“阿芙,你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今日你在抒烈府里受得辱这就忘了吗?”夜凌烜眼眸微沉,笑容却俊朗,伸手爱怜地抚上芙帝姬如今只及肩的长发,“多好的发,抒烈还不了,当然要找些他的女人来还呢。”

芙帝姬转身避过,声音冷冷,“这跟抒烈无关,是景离,还有那个绾婳。”她脑海里扫过景离的面容和眼神,心里隐隐觉得一丝奇怪。

夜凌烜指尖一空,挑眉看她,笑,“无关就无关了,绾婳,她还好吗?”

“好得很,”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腿,“连毒菱角都没有伤到她,那个景离,出手很快。”

“不是说了吗?不要想夺她性命,最好也不要伤到她。”夜凌烜啜了一口桂花酿,“伤了她,我们和景离的关系就

僵了。你今天对她下了杀手,以后不要再去抒烈那里,景离不会放过你的。”他的形容里殷殷的关切。

芙帝姬娇笑看他,“哥,你今天找我,不是为了叮嘱我的吧,就像你今天派人煽动这些武林渣滓砸抒烈的青楼,也不是为了给我解恨吧?什么事?”

“我有什么瞒你呢?我这么千里迢迢的奔到江州,不就是为了见你吗?”

芙帝姬低身避过他这伸手一揽,笑吟吟看他,“再不说我走了哦。”

夜凌烜起身饶有兴致地看着那被***笼罩的春风楼,“我说。”

“明早南宫烨的一万守军就会到了,他对此行势在必得,这么雄厚的兵力,我们拿什么抵抗呢?既然在人家国土上,我们也不好动手的么,不如就交给这些自以为是的武林人好了。今晚把这消息传开了,明早堵在山路上,南宫烨忍不住,必然要下令硬攻。我们就等他们自相残杀即可。至于景离和抒烈。。。。。。今晚这么一闹,抒烈就是再怎么颜面扫地,也只能哑巴吃黄连,难道他还能跟整个武林作对?况且,”夜凌烜低笑,“我想,他应该更不愿意站在南宫烨那一边。一举三得,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芙帝姬点了点螓首,长长的指甲轻划着酒樽,“听着不错。可是南宫烨现在行踪都不定,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呢?”

他挥挥手,黑暗中有个影子上前,夜凌烜道,“凉欢你回去罢,免得时间长了被他发现。”

芙帝姬掩嘴笑,“原来如此。三哥果然厉害,只是我还是不知,您叫我来的意义。”

夜凌烜伸手按住她的柔夷,“阿芙的风致现在愈发得好,不知三哥这出去一趟,又有多少人拜倒在阿芙的石榴裙下?”

“这些外面传的话,您还真信?”她自己喝着酒,也不理夜凌烜。

半晌,夜凌烜正色道,“知道你心里有人。我要你明日,纠缠住南宫诺,不要让他生事。不知道这个要求,阿芙做不做得到。”

*

绾婳小心翼翼叩开南宫诺的房门,不料,他修长的身影正立在窗边,凤眸已经深深地望着她。

绾婳不自然地笑了笑,将小盅放下,“这是夜宵,你晚饭也没有用多少。”

南宫诺只着了寻常的家居常服,棉质的柔软带着淡淡木棉的清香,更氤氲过芙蓉松仁的味道,在不大的房间里纠缠。他慢慢走过来,揭开小盅的盖子闻了闻,冲她勾唇一笑,“唔,好香。什么事能劳嫂子亲自洗手作羹汤啊?”

他离绾婳很近,带着温热和真实的气息。绾婳想说话,忽然觉的眼前又是一阵模糊和黑暗,忙下意识抓住了桌的边沿,不料却握住一双温暖的手掌。

“你怎么了?”只是一刻,淬墨的星瞳已经染上沉意。

绾婳微慌,如果这时被看出来什么,她还怎么走。还好,双眼一时便恢复,她挣了挣被温暖包围的手,笑道,“你的毒才刚好,固本培元什么的要及时。这汤你趁热喝喝看。”

求你,不要醒

手没有挣开,却被另一双温柔覆住眼眸,“眼睛不舒服吗?”

绾婳后退了一步,“啊,没有啊,眼睛。。。。。有些红是吗?想必是刚才切葱的时候呛到眼睛了。”

“是吗?”南宫诺抓住她的两只手,俯下身,曾经熟悉无比缭绕心头的气息慢慢靠近。绾婳浑身僵住,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的感情,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强硬地推开这跟南宫耘无比相像的容颜,特别是在这么久不曾看到他的时候。她怎么能把他生生推离,怎么做得到。懒

那淡淡的木棉香气渐渐浓了,丝丝缕缕席卷着她的身心,那温热的气息却扑面不再落下。她抬眸,秋水朝华的眸光眷恋地落在诺风华的容颜上,容光的苍白慵懒,与耘多得是相似。她避开他的眼睛,只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半晌,南宫诺缓缓松开双手,放过些许接近便浑身僵硬的人儿,低低的笑声溢出喉咙,“嗯,眼睛确实有些红,你。。。。。放松点儿。”

绾婳回过神,有些懊恼地垂眸,刚想挪步,南宫诺却自己退开两步,勾唇自嘲一笑,“我还以为。。。。。。原来,你不推开我,不过是因为我跟二哥确实有几分相似吧。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绾婳避开他灼灼的眸光,牙齿咬了咬下唇,结结巴巴道,“没有啊,不是的。。。。。”虫

“那是什么?”南宫诺扬眸笑问,却并没想等她回答,轻轻尝了口汤,美丽的凤眸霎时眯成了一条优美而满足的弧度,“很好喝,谢谢。”

“不过。。。。。”南宫诺轻轻嗅了嗅,疑惑道,“汤里好像没有葱的味道啊。”

绾婳一窒,浅笑吟吟,“葱。。。。。哪有芙蓉和松仁的味道鲜呢?何况还有鹌鹑,葱的味道自然就被掩盖过了呀。这是鹌鹑汤,又不是大葱汤嘛。”

南宫诺有些失笑地看着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的绾婳,绾婳自觉失言,却没有走。轻轻看着垂眸和汤的男子,有些,不舍。

“一直都。。。。。没有机会问,你在山谷下时中的毒可是大好了吗?”

“嗯。”南宫诺的眸光带着柔软,“紫玉丹的效用神奇,已经无碍了。说起来,我倒是还欠了你一条命和。。。。。。”和你的声誉。

安亲王侧妃被发现赤身***和恒亲王眠于山洞之内,再禁止,多少也在当天救援亲兵的口中传开了。

绾婳咯咯一笑,“哪里是欠我啊,那紫玉丹是耘放在珠钗里。。。。。”她脸上微微变色,那珠钗是他在水牢中强吻她后拿走的。脸上微微热,彼时的吻霸道而占有,将一颗紫玉丹推送进自己口中。

南宫诺也垂下眸子,“我说为什么醒来以后,怀里的珠钗不见了。”

想起那日,他躺在冰冷的山洞里气息全无,身上比夜晚的青石还要寒冷,手中紧紧握着从她发上夺下的珠钗。绾婳的心脏便沁出阵阵凉意和后怕。那握在手中的珠钗,他只愿来生不再寂寞。

“对不起。”

绾婳一怔,看向他,“对不起?”

“为长风楼我离你而去;为秋渡中毒我坚持说你逃不了干系;为你受的水牢之灾。”南宫诺低声道,“我不求你原谅,这些错。。。。。没有被原谅的借口。”

绾婳心里涩涩地泛酸,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当时你去了哪儿?当时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明知道你接下我的那一掌会震得我脏腑出血,仍然离我而去;我承认纵毒,不过是因为看不得你伤心;水牢。。。。。。你的爱人,只想我死,你也是吗?我拒绝你的可怜,你便认为,我坚强不可摧吗?

有些心伤,痛的狠了,便不愿再去触碰,连同那些相关的人和事,都会本能离开。此时再提起,腐肉已死,或者,伤口已愈。

可是后来,“长风楼你离开,是因为害怕秋渡找我麻烦,坚持定罪给我,是因为林太尉不会轻易罢休,水牢之灾。。。。。。你不是有给我紫玉丹吗?”绾婳嘻嘻笑着,眼圈却有些发胀,“干嘛说这些,好像诀别似的。”你用你的方式爱护我,到如今你都不愿说穿。我误会了那么久,直到把曾经的感情决绝地拒之心外,不再复苏。

南宫诺挑眉一笑,“呀,被我感动了?道个歉而已么,看来我在你心中还是很有几分位置的么。”

绾婳一窒,瞥了他一眼,微胀的眼眶瞬间平复了,气呼呼拿过托盘,转身走了,“有意无意地被你诓骗过那么多次,我怎么还会以为你是认真的。”

“绾婳,”南宫诺叫住她,“这样的日子,我好希望,可以再久一点。”

绾婳转身,菱唇撇了撇,“你不是想天天让我给你送夜宵吧?”

南宫诺向后靠着椅背,笑得温柔,“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绾婳低头,“夜宵吃多了会发福。。。。。以后不如白天让恒亲王府的厨子给你多加点儿补。”迎上南宫诺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嫣然一笑,“天色不早,我走了。恒亲王早点儿休息。”

看着她纤细窈窕的鹅黄色身影消失在门口,半晌,南宫诺微微垂眸,那些总是我,不该想的。

*

绾婳回到自己的潇霖州,打开芙帝姬丢掉的药箱,捡了几种常用的药粉包了塞到怀里,眼前又是一阵暗黑和模糊,她忙抓住身边的倚栏,静等这阵黑暗过去。这次的黑暗和模糊却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直到她的手心全部都是汗。这不是疼痛,这是黑

暗带给她的巨大恐惧。黑暗和未知的路途,她不知道自己这次回去,南宫烨会如何对待自己,但是有一点,他肯定不会把自己杀掉,因为他需要她进龙脉。而她,实际上,也需要他的血来祭龙脉。

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到月亮已渐渐升起,皎洁明亮照九州。她想起来,还有小半月便到十五月圆之夜了。那会儿,为了龙脉煞费心机的人们,应该都无所事事了罢。

她换了一双轻便的薄皮小靴,吹灭蜡烛,关好门。轻轻来到翰轩,站在第三间门前。从早上迷路后,景离便沿路给她摆了小台子指引方向。月光静静洒在门前安放的石塌上,那天摔得真狠啊。。。。。。。绾婳勾了勾嘴角。

整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他们应该都睡得很沉。在她送的夜宵里,有不轻的安眠成分。只是安眠宁神,不会伤害身体。本身以他们之能,不会发现不了,可是她亲自去送,他们不会起疑。

悄悄推开门,一袭月光偷偷跟她溜入,照进了屋内垂帐的圆形大床。绾婳手脚此时似有些迟钝,轻轻地向床靠近。透过朦胧如梦的幔纱,她看到男子静静地睡着,乌发如云。终是有些不安,有些犹豫地掀起垂落的幔纱,一瞬间却垂眸,不敢看那人的容颜。是吗?是他吗?偷窥的月光看了,悄悄地隐去了。男子阖目,安稳地睡着。那是景离,白日里俊朗如风的景离,陪她十余载的景离。

她苦笑了一下,晚上睡觉还戴面具,不乖哦。

她这样想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双腿微弯在床边缓缓俯下身,仔细而无奈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美丽安静的秘密。半晌,她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尖滑过他的眉间的攒竹穴,微微用力。耘,这一招是你教我的,记得吗?食指按在眉间,小指却轻轻移到他的发际。

她眸中的酸胀再也承受不住液体的重量,嘴角的弧度却如春日里最灿烂的村野边桃花,勾出心中所有感情的泉,化作泪水滋灌笑容。

是惊涛骇浪拍不断的思忆,是万里狂风吹不散的眷念,是纵马奔腾来路飞尘弥天也要到达的想望,是以血铸愿拼死维护的信任和骄傲。

是的,她终于没有错,他是南宫耘。

有一滴晶莹的月光,落在男子风华如玉的脸庞上。男子纤长的睫羽轻轻地颤了颤,似乎马上便要醒来,绾婳忙用手背擦掉了脸颊上忽然汹涌而出的液体,捂住了嘴巴,把一切想要发出的哽咽全部咽回喉咙。只用抽噎的口型微微唤着,

“耘。。。。不要醒。。。。。。求你。。。。。。”

我卑微而被逼地求你不要醒来,让我再这样看你一会儿。。。。。。

看你长眉如画,看你肌肤莹莹如玉,看你的睫羽在眼下铺展出好看的 影。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眉,鼻,和樱色柔软的唇。他安静而乖巧的阖目,安稳睡着。这是不反抗,不出言调戏她,不会翻身压倒她,亦不会,出言挽留她的,南宫耘。

我该怎么跟你说,我心疼

她的指尖轻盈,划过他如玉般光洁的脸颊,那肌肤在皎皎月光偷窥下,白皙安静如初绽的白莲,“怎么。。。。瘦了这么多。。。。。是在太庙祭祖吃太多素吗?”

“你怎么真的来了呢。。。。。被你父皇知道了,这可是欺君犯上的大罪啊。。。。。。。”懒

“传闻少门主易容术举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虽然那锦帕是母亲的,字迹也很像。。。。。作假做得那么真,我差点儿就信了。但是母亲这一生,只希望我活得快乐,她连外祖父的灭门之仇都不要我报,怎么会留那样的遗言给我。。。。。。”

“你若不是景离,从崖谷下回来,我怎么会那么容易便把纸条送出,景离又怎么会当晚便轻而易取地来到抒阳居,而偏偏你那晚又那么巧的不在?”

“我封在蜡烛里的檀香香料,景离又怎么会认得出。。。。。不是南宫诺,便只有你啊。。。。。”

绾婳轻轻跪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望着熟睡的男子,他的睡颜永远如此纯净,睿智无双的绝代风华。她贪恋地看着,似乎要将这样一张容颜深深地刻进脑海。听他轻缓的呼吸,悠远而绵长,和自己错乱小心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地上月光静静卧着,绾婳有一刻抑制不住地想乖巧地蜷缩在他的身边,感受他有力博大的心跳,和掌心胸口熟悉的温度。身侧有你安睡,便是世上最美的夜曲。虫

她后来终于明白,为什么南宫耘对南辰的花草那么熟悉,一眼便能认出了鸢草和迷迭;

为什么花灯节她一直没有见到过景离,因为那天,他是陪她出宫游玩的南宫耘;

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太庙厢房那晚她无意中抓住南宫耘的手腕隐隐觉得脉象相识,她以为是一时错觉,后来他便及时调整了脉象;

她曾觉得奇怪,南宫耘怎么会知道她喜欢明亮的性格和彩色的衣裳,那明明是她坐在花丛里跟她的景哥哥说过的话;

她也曾质疑,南宫耘怎么会在新婚第一天,便对自己,说,我喜欢你。原来不是玩笑,是一句很多年前便想要的话;

她庆幸。。。。。。她爱上的是南宫耘,是真实的他。

她庆幸。。。。。。从她仔细想过南宫烨给她的锦帕前后,她的情绪和对南宫耘的信任都坚定地掌握在了自己的认知中;

她庆幸。。。。。到现在,他还没有醒。因为如果他醒了,他必然不会让自己独自去找南宫烨。可是。。。。。搅龙脉者必死的戒言从来都不是个玩笑。

安亲王体弱,从小养在深宫——养在深宫,反而成了他出宫发展自己势力的最好的借口和掩饰。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南宫耘六年前会出现在虞域,而景离平日的行踪饶是亲近如她,都从来都捉摸不定。

她原来以为,他自小失去母妃在宫中生存已是不易,原来他付出的还要多。在南北辰的暗流中沉浮,在江湖与宫廷的争斗间操纵拿捏。这么久这么长的路,他走得该有多么不易。曾经的景离遭受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朝堂皆惧的安亲王铁腕,原来背后却是这个样子的安静和温柔。

她趴在床沿边,笑出了眼泪。他仅着棉质的中衣,怀中却有一条月白色锦带甚是眼熟。绾婳一边轻手轻脚把它捞出来,一百年谨慎地抬眼看看耘。这是那天蒙她眼睛的那条锦带嘛,那晚的事不是梦。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认认真真地在布条上写着鲜红的小楷。

宁同一死散绮羽,不忍云间两分张。

绾婳满意地看着自己这次的杰作,然后把锦条埋在了抒烈铺了六七层天鹅绒的被褥下,就算你肌肤细腻,这也得过一段日子才能感觉到吧。

你走的这一路这么辛苦,我。。。。。。该怎么跟你说,我心疼。

“梆。。。。。”梆子响了三下,三更天了,该走了。

她笑了笑,离他凑得更近,圆形的大床,她轻易地挨近他的身边,那淡淡的檀香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散。深海包容的眸,缠绵热烈的吻,温柔体谅从不逼迫任她寻找自己的手。都化作绾婳低身轻轻落在那白净如玉额上一吻。

*

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时候,绾婳已经离开了抒烈的豪宅,幽魂般的飘出了半条街,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没有下雨,为什么满脸都是湿的呢,真是奇怪。

天色暗沉,似乎乌云渐渐密布,月色已不再。她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所有暗夜里的街巷的轮廊模糊。她跌坐在官道的中央,夜里空空荡荡的道路延伸至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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