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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态度,高乾有些好笑的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个选择是我自己做出的,如果说你是为了今天的鱼汤表示抱歉的话,那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百里安悦使劲的摇了摇头,她继续闭着眼睛轻声道:“这次的事情,我不该逼你破坏自己的原则,法令大如天,我不该这么任性,所以……对不起……”说到最后,她几欲垂泪。
“唉!”高乾是没有想到,过了几年,这丫头认真的个性还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他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早说过了,你们的要求在夏侯彦那里肯定行不通,他也不是那种毫不讲道理的人,他知道我是为了你,你又帮他救了人,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只是,这下子,你师兄那里就难应付了!”
说到这个,百里安悦才想起来,她赶忙睁开眼,问道:“他人呢?”
“呵!”高乾笑了笑,抬手轻轻的刮了刮百里安悦的鼻梁,开玩笑的道:“怎么?跟我在一起,还在想着别的男人?对你师兄还旧情未了?”
“你说什么呢?”百里安悦一改刚才的难过神色,抬手就朝高乾肩头来了一掌,估计是鱼汤发挥了功效,这一掌比刚才可有力气多了,她还不忘解释道:“我是怕他知道实情之后跑去劫囚,结果肯定好不了,说不定还会连累了你!”
“怎么?现在害怕起来了?”高乾好笑的看着百里安悦:“当我救下你的时候,就不怕被谁连累,连你都开口求我了,我还能怎么样?事情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你那位师兄心里应该是有准备的,你放心,我已经让他先行离开了,不过我猜他肯定不会听我的,应该在某个山包上猫着呢吧!”
百里安悦也摇了摇头:“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让他放弃了!”百里安悦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为难高乾了,只能忍痛回绝掉林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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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突破口()
见百里安悦无奈的样子,高乾便又笑了:“谁说没有办法了?我这里有一个法子先不说能不能成,但值得一试!”
百里安悦惊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想象中的眉开眼笑,而是眨着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是什么办法?”
“呵!”高乾先是笑了笑,然后道:“你先告诉我,你进去医治的人是男是女?有多大年纪?”
“是女的,年岁大概跟我差不多大……不,”她摇了摇头,又改口道:“应该要比我小两年,怎么了?不是你让我过去医治的么?这事儿你不知道?”
高乾摇了摇头,又道:“那在你看来,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跟夏侯彦是什么关系?”
“关系?”百里安悦垂下眼脸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答道:“一般来说,军营里是不能带女眷的,如果有的话,那一定跟那个人有着很重要的关系,夏侯将军对她的关心,也许是妹妹或者说……”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了看高乾。
高乾面含微笑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夏侯彦没有妹妹,除了这个以外,你还能想到是什么关系?”
不是妹妹的话那只能是那种关系了,百里安悦心下已经了然,不过嘴上还是试探的问道:“你是说他们是那种关系?”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高乾自然是清楚的,他点了点头:“根据我对他们的观察应该是这种关系,我还听说,那姑娘应该是这涅阳城中某个大户家的丫鬟,那天夏侯彦进城很晚才回营,或许是在那个时候两人见上的面,然后过了几天,他便每天傍晚遣人去涅阳城把她接到军营里,再加上这次他为了那姑娘,竟恐吓了他们的军医,这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一定是那种关系。”
百里安悦对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件事不怎么关心,她关心的是高乾说的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便问道:“那,那姑娘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你在给她治疗的时候,难道没看出什么来么?”高乾反问道。
经他这么一说,百里安悦就想起来了,她道:“对了,我查看过她的伤口,应该是剑伤,而昨天正好发生了刺杀,这么说那姑娘或许是给他们刺伤的!”百里安悦也不笨,被高乾这么一说,便也明白了过来。
高乾笑着接下去道:“这下你明白了吧?那姑娘在夏侯彦心中很是重要,而你们又想要救花项,现在从夏侯彦那里打开突破口已经做不到了,可一座坚固的城池谁说一定要从外面才能攻破的?我们就可以从这个姑娘那里打开突破口!”
高乾说到这里,百里安悦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她道:“我是医治她的人,我可以找机会去查看她的恢复程度,便有时间去求她,让她在夏侯彦那里说话,我们这些外人说再多,夏侯彦也不会听进去一句,可如果是他的心上之人呢?”
百里安悦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会成功,便渐渐兴奋了起来,眉间的忧愁也减轻了不少,她朝高乾笑道:“原来你让我去医治她,还有这一层意思!”一开始,百里安悦也以为高乾让她去医治秃发翠是为了卖夏侯彦一个人情,让他可以好说话一点,没想到这里面有更深层的意思!
高乾笑着点了点头,“现在明白了吧?但是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如果这个方法不成,我们就找不到其他办法了!”
确实,凡事都应该考虑到最坏的结果,百里安悦之前想了想,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去管了,那毕竟是在努力之后不得不接受的结果,可现在高乾的话又让她燃起了希望,她由衷的朝高乾点了点头:“谢谢你!”
高乾也是报以一个微笑,但随即便道:“刚才说对不起,现在又说谢谢,你未免变得太快了吧!好了,把鱼汤喝了吧,然后好好睡一晚,明天估计我们就有事情要做了!”
百里安悦低头看了看锅里剩余的鱼汤,然后一言不发的递到高乾面前,高乾有些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不会是要给我喝吧?刚才不是不给我喝么?”
高乾刚想说“算你有良心”的时候,就听到百里安悦说出一句让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的话来,“凉了!去热热呗!”
高乾原本还平和微笑的双目,立刻瞪大了起来,几乎是以一种凶狠的摸样看着百里安悦,后者只是无辜的吐了吐舌头。
互相盯了一会儿,高乾的目光始终还是那样,百里安悦就识趣的把砂锅拿了回来,刚要动,手里的砂锅就被高乾一把夺了过去,百里安悦都被他吓了一跳,几乎怔怔的看着他,只见他脸上挤出一个近乎柔和的笑容,还笑眯眯的低下头:“是……”
十一月初的洛京,被一股百年难遇的寒潮所侵袭,深秋时节的气温已经像是身处寒冬,洛京城的市民们早上出门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披上了棉衣,走在路上随处可见浑身裹得厚厚、缩着头的人,脚步匆匆的行走着,很多人都在抱怨这鬼天气!
十一月五日这天清晨,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位于洛京南城门外古松山脚下的枯松寺,早起的僧侣们已经打开了门,拿着扫把走出来将门外的落叶清扫干净,他们身上只有一件简单的灰白色僧袍,寒冷的气息从宽大的袖子里侵入,但这些僧侣们却好像完全不怕寒冷,照样一声不吭的干着自己的活。
夏朝的佛教历史十分悠久,但是对佛教的来历民间却是众说纷纭,只是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夏朝的民间开始出现了一群人,他们身穿素白色的长袍,头顶不见一丝头发,一串木珠子总不离手,口中也总是念念有词,只是常人不太听得懂而已。
他们自称“僧”,与夏朝本土的“道”不同,僧曾被认为是邪教,因为成为僧侣之前要剃发,夏朝民间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传统,夏朝百姓在成年礼之后就不再剃发了,而剃发会被视作是不孝的举动,所以夏朝民间的道士都是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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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枯松寺()
而僧侣明显违背了夏朝人的传统,只是佛教的教义多是劝人为善、给人信心、给人希望、传播教化和平之道,这与历代君王所求江山稳固的愿望是一致的,所以受到历代君王的欢迎。
一开始,僧侣们并没有固定的立足点,而是采用四处走动的方式,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寒冬腊月,僧侣们一直在前进的路上,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大力宣扬佛法,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尤其是穷人,他们生活贫困,需要一种坚定的信仰作为支撑,而给人希望的佛教则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
很快的,随着信徒日益增加,寺庙也跟着出现了,作为这些游行僧侣的立足点,佛教也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同,僧人并不强迫他们的信徒一定要剃发,这只凭他们个人的意愿。
君王们发现,依靠佛教的影响力可以更好的凝聚人心,有的君王在圣旨里大力赞扬佛教,有的君王则帮助佛教修建佛寺,还有的甚至自己投身于佛门之中。
直到如今,佛教已经成为了与儒教、道教并立的夏朝三大宗教,随着社会的发展,在夏朝民间的影响力正在逐渐超越儒教和道教,真正的成为夏朝的第一大宗教!
而位于洛京南门外的这座枯松寺并不算是宝刹,这里除了一座大殿以外,只有后院的一片平房,供僧侣们起居使用,而这里的僧众连同一个住持,也只有十来人,与少林寺那样的武林名门,还是相国寺那样的百年名刹相比都相去甚远。
一个僧人低着头在台阶下,扫着地上的落叶,可扫着扫着,扫把尖就突然碰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那僧人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那僧人却注意到这个青年左手还握着一柄弯刀,刀柄闪着金光,不知是不是用黄金镶嵌的。
僧人看了一眼那柄刀之后,就转过了眼神,左手拿着扫把,右手单手作礼,身体微微一躬,问道:“请问这位施主,找小僧是有何事?”看到那人手里的刀,僧人的眼神却没有变化,十分镇定。
那年轻人也学着僧人单手做了个礼,然后答道:“请问这位小师傅,慧明大师可在寺中?我是来找他的!”
“回施主,师傅昨日去了叶家镇上主持法会,晚间才回来,现在应该还在休息,施主若有急事,小僧这便去告知师傅!”僧人口中的师傅,指的就是这间寺庙的住持,法号名叫“慧明”,也是附近比较有名的得道高僧。
“哦,那就麻烦小师傅进去通传一声了!”年轻人也十分有礼貌的又作了一个礼,便听那僧人道:“那施主在这里稍等,小僧这便进去!”然后,他便拿着扫把往里面走进去,年轻人按照他说的站在外面。
只是刚才他与那名僧人说话,其他的僧人却对此无动于衷,始终低头扫着落叶,似是与己无关一样,这让年轻人有些奇怪了。
过不了一会儿,那名僧人便回来了,他特地走到年轻人面前,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同时道:“这位施主,师傅有请!”
这佛门果然清静无为,连他是什么人,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都不问,直接就把他往里面领,年轻人只能在心里不禁点了点头。
僧人领着年轻人走进大殿,一尊庞大的坐佛像便映入了眼帘,看着佛像的脸,年轻人也是心神一震,这庙虽然小,可却透着一股不可小视的恢弘气息,实在让人不禁称奇!
两人绕过佛像,年轻人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白须老僧,想来这便是那位早有所耳闻的慧明大师了吧?年轻人打量了那老僧一眼,面部完全是上了年纪的样子,布满了皱纹,脸颊也有些干瘪,眉毛和胡须都已经白了,只是身材还保持比较好,只有肚子有些微微的突起,人老了发福也是免不了的。
那老僧一身淡黄色僧袍,不知为何身为住持却不披袈裟,其实他有所不知,这老僧虽是住持,可自觉参悟佛法的时间还短,那袈裟乃真正的得道高僧才能披上,以他现在的资历还远远不够,另外就是一件袈裟的制作价格也是不菲,老僧不愿意像其他一些高僧一样用红色金色来点缀自己,菩提非树,明镜无台,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在乎形式呢?
只是,老僧手中的一串念珠却是少不了的,这是他第一次入佛门那天,他的师傅给他的,他一直戴到今天。
见年轻人走上来,老僧便也是单手作礼:“阿弥陀佛!请问这位施主,找老衲所为何事?”
年轻人一边回礼,一边道:“是,大师,晚辈今日前来打扰大师,只为一事,敢问大师,九年前,前任中书令秦睿秦大人可是将一要紧之物交给了大师保管?”其实这个问题他根本不用问,之前他已经问的清清楚楚,面前的老僧跟秦睿是多年的好友,他会将东西交给他绝对错不了!
佛门高僧自然是不会说谎的,老僧点了点头,道:“是的,施主说的没错,老衲的老友的确是将一物放在老衲这里,只是不知施主询问此事所谓何意?”
年轻人也是点了点头,又朝老僧行了个礼,抬起头道:“那么,请大师将那东西交给我,此物事关一家之兴亡,还请大师成全!”
老僧不断拨动着手里的念珠,道:“非是老衲不愿意将此物交出,只是老友曾嘱咐老衲,只有他所指定的信物出现,老衲才能将东西交给持有那信物的人,老衲既然答应要妥善保管此物,那就不能打诳语,尤其是对死者,还请施主见谅!如果施主能拿出信物,老衲必将双手奉上!如果信物不在施主手中,那施主请回吧!”说着,便要让人送客。
年轻人当然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立刻道:“大师且慢!我的确没有你所说的信物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佛向来普度众生,对身处危险之中的人大师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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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信物之争()
闻言,老僧却是微微一笑,道:“施主,佛只度有缘人,心诚即是有缘,若心有杂念,纵是佛祖亦无法相度。生与死本就一轮回,生即是为了死,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生?众生皆苦,皆因心中对生死看得太重,寿数天定,何必自扰!”
“大师,”年轻人的眼神渐渐认真了起来:“若是只牵涉一人之性命,我定不会再多说半句!可事关一家的存亡,数十口上百人的生死,上天有好生之德,难道大师真的要为了一句承诺而坐视这些人因此而亡么?”
老僧的神情依然是淡淡的:“世事皆有因果,今日之因便是来日之果,而今日之果必是昔日之因。老衲知道施主所来是为了谁,当初老衲就曾告诫过他,要广结善缘,可他太过固执,不听老衲之言,以致于有今日!”
听到这里,年轻人也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大师,无论他曾经做过些什么,或许你说得对,他是罪有应得,可其他人呢?他们也是一样的么?他亲手种下的因,果报却也要报复在他人的身上,大师,你不觉得这不合理么?”
“呵呵!”老僧淡然的笑了笑:“施主说的的确有道理,只是老衲先前已经说过了,老衲曾答应过那老友,生者老衲尚不相欺,更何况是逝者,死者为大,老衲自入门之时便在这佛前发誓,此生绝不再打诳语,如今誓言言犹在耳,老衲又怎能违背?”
“再者,纵使老衲将东西交给了施主,去救了他们的性命,那原本应该拥有此物的人呢?他又会怎么样?施主,你我都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老衲既不想让那些人因此而亡,却也不想那位也因此而亡,所以,老衲唯有遵从老友的嘱咐!施主,请回吧!劝说那人,让他好自为之!”
“大师,您真的不肯将东西交出来么?”年轻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深沉起来,手中握着刀的手也开始暗暗蓄力。
老僧当然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却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施主,该说的老衲都已经说清楚了,施主,请回吧!”说着,抬起一只手朝外面做了个请的姿势。
年轻人脸上阴晴不定,握着刀的手臂动了动,气氛一时降了下来,突然,老僧的身体微微一动,脸上浮现起一丝微笑,似是自言自语道:“今日客人还真是不少啊!”他语气轻松的感叹了一句。
起初,年轻人有些莫名其妙,可突然他一转头看向了外面,他能注意到有一个脚步声正从外面往这里走过来,连他都没有发现,可面前的老僧却像是早已发现了一样,这是何等的功力!
现在,年轻人有些明白了,老僧为何突然这样说,这是要让他知难而退啊!他继续站在原地想了想,老僧的功力比他高出许多,动武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再者,这里是寺庙中,在佛像的面前动武,这是嫌命长啊!
无奈之下,年轻人只能向老僧行了个礼之后,转身就往外面走去,他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然后有一个声音问道:“将……主人,你怎么感冒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一副关切的样子。
刚刚那个打喷嚏的人不禁抱怨道:“这鬼天气!才十一月份,洛京就这么冷了!害得我昨晚给自己多加了一条被子,结果还是感冒了!见鬼!”
“嘘!”另一个声音立刻道:“将……主人,你小声一点,这里是在寺庙,里面可就有佛像,我奶奶跟我说过,千万不要在佛像面前说‘鬼’‘死’这些字,不然佛像会怪罪的!”听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去!”那个人却对此不屑一顾:“要是佛像真有灵性,这些和尚怎么会那么穷?待在这小破院子里,佛像怎么不保佑他们?乡下迷信害死人!以后多跟我学学……”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停下了脚步,旁边一人立刻问道:“怎么了?”
然后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看到面前的年轻人,年轻人也在看着他们,刚才说话的也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年轻人,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两个人应该是主仆。
那人打量了他一眼,便对身边的人道:“走!”说着,他还瞟了年轻人一眼,眼神中含着凶狠的意味,让年轻人有些怀疑以前是不是跟他有什么过节,其实他有所不知,这个人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对年轻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