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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个老鬼真的上当了,他们在逍遥关会合兵马,除了先期的三万,后来又增加了四万,尤其是那后来的四万当真是高句丽的精锐,我想,既然他们那么看得起我,一下子调集了七万大军,那我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于是我除了十万步兵以外,另有三万火器军,再加上一万奔狼骑,既然对方是精锐,那我就给他们这个面子,精锐嘛,总不能用临时拼凑的军队去应对吧?最后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林湛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道:“不知道!”
杨宁竖起了两根手指,在林湛眼前摇了摇:“两个时辰,七万大军,全部斩首!”说着,他脸上还充满着炫耀的神情,可林湛却被震惊到了,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两个时辰杀了七万人?!”
接下来杨宁不顾林湛的神色,继续十分自豪的向他解释这场战斗的过程,其实也很简单,两军展开之后,在平原上面对面交战,这样的话战争的胜负不仅在于士卒的精锐、武器的精良,还在于主帅的判断。
在此之前,高句丽军兵不血刃就夺取了从来易守难攻的逍遥关和几座州县,深入安东腹地数百里,一路上杨宁都让人制造各种各样的假象,让高句丽军士兵和他们的主帅相信,夏朝历经驱魔战争已经虚弱不堪,无力再抵挡他们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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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骄兵必败()
经过了这样的几次“胜利”,再加上杨宁精心策划的“溃退”,高句丽军从他们的主帅到士卒都深刻的相信,曾经不可一世、骑在他们头上尽情践踏他们的杨宁和夏朝安东军已经不堪一击了。
高句丽和东境很多国家一样,一直苦于被杨宁和他的军队屠戮,以前安东军事力量强大,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可这种情绪一直积攒在他们心里,而现在他们看到了安东的“实际情况”之后,那种怨气顿时都喷发了出来,化为一股热血。
有时候,热血可以成事,但在大多数时候,热血只能坏事,杨宁就是利用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些人对他的恐惧和仇恨,让他们以为自己也可以一朝得势,其实他们如果冷静下来想想,那么就会发现这些事情都太过蹊跷了,自从他们拿下逍遥关以来战事出奇的顺利,顺利到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然而,早已经被胸中那份热血,那份仇恨和得意所蒙蔽了心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杨宁为他们所设下的一个陷阱。
杨宁早已洞悉了他们的心理,当这支军队彻底成为骄兵之时,就是他们的败亡之日!
这次,安东军的十万步兵主力得到了杨宁的进攻命令:“士兵们,洗刷耻辱的时刻到了!让今天在这里的所有高句丽人都知道,他们做了一件这个世界上最最错误的事!而偿还这个错误的代价便是他们的命!让我们赐予我们的敌人……死!”
比起已成骄兵的高句丽军,杨宁的安东军士气高昂,在之前他们早就被接连的后退命令折磨的快疯了,这次杨宁总算肯让他们好好的打一仗了!
受到这份感情的鼓舞,安东军的士卒们个个变得生龙活虎,勇气倍增,而杨宁要的就是这个,在高句丽军因为接连的“胜利”而感到骄傲的同时,安东军则因为接连的“失败”而感到羞耻,常言道:知耻而后勇!
当杨宁的长剑挥出,数百门火炮齐鸣,其声震撼天际,上百枚炮弹浑身浴火如同流星般迅猛的砸落在高句丽军的阵地上,第一波火炮攻击就将高句丽军的前沿阵地摧毁了大半,士兵们还在将受伤同伴的身体拖走的时候,第二波炮弹便到了……
经过了简短的三轮炮火打击之后,高句丽军的前沿阵地已经全部被摧毁了,士卒损伤大半,剩下的士兵纷纷哭丧着脸向中间阵地逃去。
即便是这样,高句丽军却依然没有醒悟过来,他们调集了骑兵队妄图借住速度的优势摧毁夏军的炮兵阵地,然而骑兵尚未派出,下一轮弹雨便到了,这一次是他们的中间阵地,伴随着炮弹落下的,还有如蝗般密集的箭雨,中间阵地也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眨眼,夏军的步兵方阵已经移动到了他们跟前。
就在炮火和箭雨射出去的同时,杨宁传令,步兵方阵向前快速移动,趁着高句丽军的中间阵地被炮火和弓箭弄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夏军的步卒主力已经堂而皇之又悄无声息的压了上来,他们迅速穿过被摧毁了的高句丽军前沿阵地,向中间阵地压来。
高句丽军急忙调来弓箭手迎击,试图阻挡夏军的前进,不料夏军的步兵方阵中携带着大量的火铳手,他们接二连三的向高句丽军阵地开火,密集的子弹打穿了高句丽军的盾牌,他们补上士兵的速度远远低于损失士兵的速度。
很快,中间阵地前沿也被夏军火铳队搅得乱七八糟,原本早已安排好的弓箭手们只来得及射出第一轮箭雨,就被陷入慌乱的士兵们给冲散了,再也难以集结成统一的阵型,夏军火器的强大在高句丽军士兵们的心中产生了巨大的震撼,他们的军心开始被着强大的力量所动摇,秩序也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高句丽军陷入混乱,而夏军却保持的井然有序,他们趁着高句丽军陷入混乱之际,发动了快攻!
弓箭手快速靠近,用手中的弓箭为步兵开路,同时火器部队为步兵提供火力掩护,他们依靠强大的火力和对敌人造成的巨大杀伤力成功扰乱了高句丽军的部署,几处阵地都被火炮轰平了,士兵死伤急速增加,恐慌的情绪在还活着的士兵当中加速蔓延。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主帅都应该知道战争无法继续下去,趁还没有被合围之前,在这里先下令撤退,保存实力最为重要,然而高句丽的主帅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认识,他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发出去,重复着同一句话:向前!不准后退!
刚开始,还有人切实的执行他的命令,都是一些高级军官,他们了解到军中的恐慌情绪,便尽力抚慰士兵们,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狡猾的敌人们为了动摇我们的军心而设下的陷阱,他们其实已经无力再进攻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该撤退的就是他们……”
然而就好像是在打他们的脸一样,夏军始终保持着高效的进攻效率,当他们进入战争状态之后,仿佛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一样,他们的脑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胜利!除此以外,他们没有别的想法。
夏军很快扫荡了高句丽军的中间阵地,那是高句丽军最精锐的部队,共计三万余人,但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被夏军全部歼灭了!
敢于挡在夏军面前的高句丽军一个接着一个,一排接着一排全部倒了下来,一些原本想执行主帅命令的士兵和军官们看到了这副场景之后,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跑吧!这样下去他们都要死在这里的!
“哐当”,当第一个人抛下武器,哭嚎着从阵地上逃走之后,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抛下武器,接二连三的转身逃走,此刻高句丽军作为一支军队最基本的东西:军心,也已经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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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矛盾()
刚开始还只是十几个人,到了后来就很快演变成几十个人,几百个人,甚至上千人,这样大规模的逃兵现象令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彻底被夏军冲垮。
而就在这个时候,作为夏军的另一张王牌,压轴登场的是杨宁麾下的骑兵部队,不同于其他的骑兵,这支部队有一个别称,名叫奔狼骑。
这是一支由杨宁亲手组建、训练而成的精锐骑兵,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敌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斩尽杀绝!
平时,杨宁用铁一般、几近残酷的纪律严格的约束着他们,但到了战时,他们就会脱离名为“纪律”的缰绳,化身为一匹匹嗜血的恶狼,奔驰在战场之上,挥舞着冰冷至极的战刀,一个又一个收割着敌人的首级,奔狼骑三个字由此而来。
自这支军队诞生以来,所参与的所有战争无不以夏军的胜利告终,同时他们的敌人亦会遭遇灭顶之灾,没有人能从他们的刀下活着逃出来,这次也不例外。
还在至死不休抵抗的高句丽士兵无一例外遭到了奔狼骑的剿杀,在被他们席卷过的阵地上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即便是受了重伤、不能动弹的高句丽士兵都被夏军用刀砍杀。
那些尽管已经逃离阵地的高句丽逃兵们也一个不剩被奔狼骑追上、杀死!作为一台专业高效的杀人机器,接下来也只过了一个时辰,逃离阵地的高句丽士兵们无一幸免。
最后这场看似气势汹汹的战争只用了两个时辰便结束了,林湛似乎可以想象,夕阳西下,荒凉的战场上随处可见夏军士兵将沾染敌人鲜血的战旗插在地上,作为他们战胜的凭据,而在他们脚下,得到这场胜利的代价几乎流遍了战场的每个角落。
林湛闭上眼暗暗长出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中激荡的情绪,之后又睁开眼睛幽幽的看着杨宁,发现后者依旧脸色如常、有滋有味的磕着花生米,林湛便想,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这种人才能如此有声有色的描绘那种血腥的场景。
“对了,”杨宁吃完了几粒花生,又微笑着看向林湛,问道:“你知道那场战斗高句丽的主帅是谁么?话说他跟我也算还有些渊源,我十五岁那年上战场所杀的第一个高句丽人,那个主帅就是他的儿子!你说巧不巧?”说着,他还呵呵笑了起来。
跟他相反,林湛现在是一声都笑不出来,他默默的喝了口酒,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场仗下来高句丽要陡增多少孤儿寡母?他们不仅会怨恨你,还会怨恨大夏,你在他们不敢再犯,可若是你不在了,未来他们会因此继续与大夏开战,我们今天做的事,会给我们的后世子孙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哈!”杨宁听完林湛的话,先是夸张的一笑,然后脸带轻蔑的瞟了一眼林湛,说道:“就算我不杀他们,未来的战争就能够避免?我没想到林兄你居然会这么天真!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军人,驱使我们相互攻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仇恨么?”
“夏朝百姓不愿意打仗,难道高句丽人就喜欢打仗么?”杨宁呵呵笑着,又往自己嘴里丢了颗花生米,继续说道:“问题出在哪里?还不是政治么?要不是高无恤整天想着抢地盘、抢粮食、抢财富,想着称霸东境,这场仗会打起来么?”
因为统治者个人的政治野心而牺牲无数无辜百姓的命,这在历史上屡见不鲜,林湛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虽然不是那种天真的理想主义者,也知道有战争必然会有所牺牲,这是无法避免的事,但是作为一个人而言,他不认为杨宁的有些做法是对的。
“既然你有把握打赢他们,”林湛神情严肃的看着杨宁,说道:“那为什么不依仗易守难攻的逍遥关,那里的地形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他们有七万大军,依靠逍遥关的坚固的工事,就算守军只有一万人也足以抵挡他们。可你却故意向他们示弱,让他们倾全力大举进犯,然后再找机会全歼他们。”
“我并不反对你执行的战术,但是他们明明已经溃退,为什么你还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将他们赶回高句丽便已经足够。刚才你的话,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真实动机是为了替自己积累功勋,而不是出于自己身为夏朝武将守土有责的本分!”
“本分?”杨宁又冷笑了一声,转头看着林湛:“林兄,什么是身为军人的本分呢?守土有责的标准是什么?没有标准,这四个字不过只是为了掩盖另外两个字而已,那两个字是什么呢?”他笑着笑着,突然脸上笑容消失不见,表情变得十分冰冷,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杀人!”紧接着,又哈哈哈的朗声笑了起来。
杨宁那冰冷的表情,让林湛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而注视着他的眼睛,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直到从他嘴里听到那两个字,然后他脸上的冰冷却都化为笑意,林湛这才像是逃过一劫般的松了口气。
接着,杨宁又笑着道:“战争真是无比讽刺的事情!林兄说的好,身为军人就该守土有责,说到底就是保护我们的百姓么?可是,在保护的同时,我们却要杀其他人,明明是保护,同时却也在伤害!那我要请问一下,我们到底是在保护,还是在伤害呢?”他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林湛。
林湛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若是能回答,就有力量解决自己现在遇到的难题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喝酒么?也许杨宁问出的这个问题,这天底下没有人能答得出来,因为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事!
只见林湛默不作声的喝了口酒,没有再说话,杨宁便呵呵的笑了起来:“好了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我也不是一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这么深刻的问题还是留待后人去解决吧!我呢,现在只想好好的过完自己的这一生,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玩儿,人生苦短,我可不想死后再来后悔!”说着,又一口气喝完了碗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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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路遇疯狗()
“对了,”过了片刻功夫,杨宁又表情严肃的对林湛道:“林兄,告诉你一件事儿,明天等我们从这里出发之后,一直到我们回到洛京,你都不要再跟我提洛京两个字!”他十分严肃的看着林湛。
“为什么?”林湛转头看着他,十分疑惑的问道,这倒是奇了,他们马上就要回去洛京,却不让他提洛京两个字,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嗨唉!”杨宁看起来比之前提起他错过了某人更加懊恼,他挥了挥手,不禁皱着眉道:“实在是一言难尽,林兄你知道么?我刚回到洛京,就碰上一件让我无比恼火的事!”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眉宇间又似乎有怒火闪现,眼神中透着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哦?”看到他这副摸样,林湛就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十分有兴趣的看着杨宁,问道:“是什么事让杨兄如此啊?”
只见杨宁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对林湛讲起了那天的事……
杨宁回到洛京的时候正好是万国朝会开始前的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十三日,他从安东出发也是一路快马疾行,十三日那天上午才抵达了洛京。
记得他上一次到洛京已经是三年多前的事了,那时候新皇刚刚登基,他和其他三名大都护按照规制前来觐见新皇,他和另外三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见过一面,从那之后,他们各自镇守一方再次聚首的机会也极少,直到这一次万国朝会。
杨宁随身只带了六名亲兵,按照规制,拥兵在外的武将回京,最多能带的亲兵数量不能超过一百人,当然谁也不会带这么多人上路,加上杨宁又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狂傲性格,所以他不顾都护府众将的反对,只带了六人上路,结果一路上畅通无阻,他比其他两名大都护更早抵达洛京。
其实杨宁并不喜欢洛京,因为洛京人太多了,他是一个喜欢独自享受的人,洛京的人多让他从心里感到有些排斥,当然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重要到无法在别人面前说出来。
要不是有规制束缚,杨宁绝不会想第二次踏足洛京,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用他的话说就是:“谁让我是人下之人呢?”
只是,对洛京的排斥他不能在面上表露出来,尤其是不能在自己的部下面前,所以在进入洛京的时候他尽量表现的高兴一些,因为他的亲兵都是东境人,从来没有踏足洛京这样的天子脚下,所以不禁有些紧张,而作为他们的大都护,杨宁就要在这个时候适当的抚慰他们一下,跟他们说:“没事儿没事儿,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就好了!”
虽然杨宁竭力装成是一个好孩子,但是当碰到一些事的时候,他好孩子的伪装立刻被他自己给撕掉了!
距离万国朝会开幕还有一天多的时间,洛京的人变得格外的多起来,杨宁等人当然不能再骑马了,只能牵着马在拥挤的人流中有些艰难的穿梭着。
但这些杨宁还可以忍受,可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马突然发起野性来,幸好他及时管住,否则真的让它在这集市横冲直撞非把半个洛京搅得鸡犬不宁不可!然而不幸的是,他这匹马的野性似乎感染到了旁边一辆马车的马匹,那赶车的车夫大概也没有想到马匹会突然这样,所以一时间也慌了神。
不过幸好,那马因为拉着一辆车,而且驯服时间已长,只是撒开了几下蹄子,并没有奔跑起来,这也是因为那车夫处置及时,这才及时阻止了一场惨祸的发生。
杨宁见是虚惊一场便打算牵着马继续往前走,不料旁边那马车上的车夫却跳下来,怒气冲冲的找到了杨宁,冲着他就是一顿说,可杨宁却不好意思的很,因为看那车夫如此激动、似乎倾尽全身的力气冲着他嚷,可杨宁却实际上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
从头到尾,杨宁都是皱着眉头,后来他身后一个亲兵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大都护,这龟孙子在骂你呢!”
其实杨宁也看出来了,如果不是在骂人,他又怎么会是那副神情?讲到骂人,杨宁其实并不在行,只是他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骂了,然后他就皱了皱眉,说道:“这是哪家的疯狗,见人就咬?难道没有主人出来管管么?”他这句话是冲着那马车里说的。
他也听出来了,那车夫讲的不是夏朝语言,这么说的话那他就不是夏朝人,在洛京异域人并不少见,而且这车夫只是一个下人,真要找的话那就该找他的主人,杨宁相信,他的主人应该会说夏朝语言。
杨宁话音刚落,从那马车中就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外面是谁在乱说?谁是疯狗?不怕我拔了你的舌头么?!”语带气愤的同时还透着一点蛮横。
听到这果然是夏朝语言,杨宁就在心里不禁对自己的判断准确感到得意,同时也注意到了那句蛮横的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暗道:这是哪里来的刁蛮女一言不合就要拔别人的舌头,果真够狠的!
在他透着寒意的目光注视下,从那装饰素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