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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屈炎越觉得楚国的前路实在危险,内有王后、氏族弄权,外有夏朝、南诏侧卧,再加上这个居心叵测的蜀王,实在令人甚为忧心啊……
四月二十五日,楚王大朝,文武百官齐聚楚王宫太和殿,这天大朝的主旨便是决定是否跟蜀国联盟,而其真正的主旨则是是否应蜀王之邀,共击夏朝安南!
此事,早在朝会开始之前便已经在百官当中传了开来,百官们聚于殿前时已经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起来,屈炎身旁照旧是那几个大臣,他们达成共识若新君不跟蜀国联盟便罢,一旦下令结盟他们便要马上力谏,决不能让此事完成。
朝会开始,众臣排好队鱼贯进入大殿,然后新登基的楚王与垂帘听政的孟太后一起出现,一切礼节完毕之后,正式进入议事环节。
不出屈炎所料,楚王果然当众宣蜀国特使江乙上殿,江乙在殿上当着百官之面直言了蜀王的想法,末了又道:“楚蜀两国世代友好,然夏朝却屡屡以强权欺辱我等,我王痛心,遂决意联合大楚共同行动,为我两国千年基业、万载社稷,为后代子孙打下一片稳定江山,我王殷切期盼之心,恳请楚王明断!”
江乙一番话在楚国朝堂上掷地有声,他代蜀王提出的条件也让大多数臣子心头一松,他们甚至高兴的以为,蜀王真的如此慷慨!
“好,”楚王虽然没有当众表示什么,但在江乙说话的时候,他全程都保持着微笑,更有甚者当江乙说到激动处时还表示十分认同的轻轻点点头,已经是一副很认可这份盟约的样子,“使臣先去偏殿稍候,待我等君臣商议一番之后再做答复,请吧!”
“那外臣便静心等待陛下的明断了!外臣告退!”说完,江乙便在一名内侍的引领下走出了大殿往旁边去了。
“众卿,对于此事,你们都说说吧!”楚王环视四周,语气平和的道:“大楚到底要不要与蜀国结盟呢?”他其实已经有了决定,现在询问众臣的意思,除了想听到这些人赞同他的想法外,便是身为君王如果凡事都独断独行传出去声名不好。
“启禀陛下,”楚王话音刚落,便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此事微臣以为万万不可!”
楚王正踌躇满志的等待大臣们说出赞同的话来,可是没想到第一句听到的居然是反对,而且还是“万万不可”,这无异于给了他一记当头棒喝,让他情何以堪?!所以,他马上便阴沉下了脸色,将冰冷的视线转移到声音的出处,朝堂上其他臣子也同时将目光移动——果然是屈炎!
其实在这之前朝臣们多多少少都知道屈炎定然会挺身出来反对,但他们还是想不到,屈炎的劝谏竟会如此硬邦邦的开始,自惠成王时代起,屈炎便以直言敢谏著称,即便对待君王也毫不客气,惠成王与他多年君臣了解他的品行,所以对他的无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然而惠成王可以如此,但眼前的楚王正是年少气盛,而且见他刚才的态度分明内心里已经偏向于与蜀国结盟,即便要劝谏也不能这么强硬,众臣看向楚王,见他果然不悦!惹恼了君王,即便你再有道理,他也不会采纳你的意见!
“屈卿以为此事如何就万万不可了?!”楚王虽然心里很是生气,但他还在忍耐,毕竟屈炎的名声摆在那里,他还是惠成王时代的重臣,一句话都不听说不过去。
“陛下容禀,”屈炎依旧直直挺立,高亢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楚蜀两国历来交好,相互倚仗无可厚非!但此次结盟却是为了共抗夏朝,恕臣直言,此事不可!”
“哦?”楚王显得还是比较有耐心:“到底有何不可?屈卿可以尽数说来!”
屈炎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不紧不慢的道:“陛下,五年前佐王兵败,我大楚二十万将士为国捐躯,粮草辎重更是损失无数,五年来虽然大楚国力稍有恢复,但还没有到能够支撑起一场大战的地步。”
“五年前率军击败我楚军的林湛如今已是夏朝安南大都护,统帅十几万大军,当年他尚可用数千兵士就败我二十万大军,足见此人勇略,如今他手握重兵更是今非昔比,陛下,战场交锋,兵力的多少尚在其次,主帅的优劣才是第一位的!”
“哼!”参与朝会的郢城将军昭魁对屈炎的话不屑一顾,立刻出声道:“左徒大人实在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五年前战败,皆因主帅判断失误,连累士兵枉死!昔日之事岂能做今日之比?!”
当年佐王赵喆战败一事至今仍为楚人诟病,以致于战败之后惠成王下令抄了佐王府,还将战败的罪责全都推到了赵喆一个人的身上,反正他已经死了,这场大败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全都人心惶惶,他们急需一个泄的对象,于是赵喆便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所以现在无论朝堂还是民间都是可以直言此战失误的。
“陛下圣明!”昭魁不待屈炎说话,便转头对楚王道:“当今大楚有精锐之师三十万,军中猛将如云,比起五年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当年战败之事一直是全军上下的心头病,微臣和部下们都想在有生之年能洗刷当年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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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论战()
“然而左徒大人方才所言却句句让我等将士寒心!”说着,昭魁转头一瞪屈炎,高声道:“敢问左徒大人,战场兵事何等无常?若依你所言,五分把握不战,八分把握也不战,非要等到十分把握再战么?!”
“昭将军,”这时候项翼站了出来,他对昭魁道:“你不要曲解了左徒大人之意!你我也是军中的老行伍了,当然知道兵无常势的道理,战事未起我们谁都不知道战果如何,胜了当然是好事,但若是不胜又该如何?”
“况且大楚国力还不够强,战事若相持不下,粮草供给难以为继,又该如何解决?再者,夏朝的安南大都护林湛绝非泛泛之辈,即便就像将军刚才所说,五年前战败是佐王之责,但林湛能率军灭我大军二十万,这是谁都能做到的么?”
昭魁却连声冷笑道:“如此瞻前顾后、止步不前,战事怎能打赢?项将军在军中多年,难道不知道用兵就是行险,我等皆是国之大将,深受陛下倚重,难道就因为害怕敌方主帅便连动都不敢动么?如此窝囊,还不如各回各家,还当什么将军?!”
“昭将军所言固然有理,”屈炎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但我楚军士兵跟夏军士兵比起来难道就一定能赢么?即便有主帅用心,士兵用命,但别忘了,夏军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各位,”他放眼四周,“莫要忘了前些日子夏朝北境发生的事!”
屈炎所说的便是左宁边军三万铁骑出龙城,先破山戎,再败白狄,斩首十二万的战绩,这场仗传至四境各国,皆是让各国君王及大臣瞠目结舌。
“从此战可见夏军战力极强,”屈炎看向昭魁:“敢问昭将军,我楚军多步兵而少骑兵,军中缺乏战马,即便是民间的马匹都只能从蜀国购买,蜀马身体瘦弱、奔跑乏力,带些货物尚可,还能指望他们作战么?”
昭魁继续冷眼道:“夏朝北军战力强,那是因为他们临近草原,拥有大量的优质战马,而夏朝南军的情况则同大楚差不多,他们又哪有什么力量建立强大的骑兵?左徒大人不在军中,此事还是不要妄言为好!”
“昭将军所言甚是,屈炎受教了!”屈炎先向昭魁躬了躬身,然后直起身子又道:“可难道将军不知夏朝可以将北地的马种与南地的马种混合培育出一种新的战马,这种战马有南方战马的特征,但却兼备了北方战马的强壮有力,莫非昭将军不知?”
“这……”昭魁神情一变,然后又强辩道:“就算是如此又如何,混合了南方马匹的战马比不上北方的雄健,亦无法匹敌北地的精锐骑兵,不过就是比一般的南方战马高大一点而已……”
“昭将军此言差矣,”昭魁还没说完,屈炎便摇着头打断了他,“就算如同将军所说,但融合了北方战马特点的南方马匹依然有其作用,总比完全没有要好,一旦到了战场上,难道我军士兵要用血肉之躯去对抗马匹么?”
缺少马匹就意味着无法建立强大的骑兵,自从骑兵这个兵种在战场上出现以来就备受各方宠爱,夏朝便是一个善于使用骑兵的国家,而楚国之所以无法击败夏朝,多半便是因为他们缺少骑兵,当年林湛能打败二十万大军,其中骑兵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一直是楚国军队的短处,也一直没有办法解决,楚军上下无不知道这一点,今天屈炎特地将它放到朝堂上讲便是为了用这现实情况堵住反对意见。
“左徒大人才是此言差矣,”这时候柱国昭惕走了出来,转头对屈炎道:“军队战力全赖兵士身体,若兵士强壮、以一当百则纵无利刃亦能取胜,当初我大楚先祖不就是凭借这血肉之躯才打下这大楚江山的么?连炎朝都败在了先祖们的手中?难道当时炎朝不是骑兵力强么?!”
千年前的辉煌一直是楚国人的骄傲,他们被炎朝人讽刺为尚未开化的蛮夷,却用一场大胜好好的收拾了兵力、装备远胜于他们的炎朝大军,昭惕提起这些往事,顿时让众臣心中涌起骄傲。
“此一时彼一时,”屈炎脸色有些难看,继续道:“夏朝不是炎朝,现在的大楚也不再是当年的大楚,更何况夏军除了骑兵以外,还有一件令各国畏惧的武器,各位难道忘了么?”
屈炎所说的武器是什么,在场的众臣都知道,确实,他们也很畏惧这种武器,他们知道以前的战场厮杀都是面对面的展开,拿着武器互相砍杀,那样的战争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自从夏军装备了那种武器就不一样了,他们根本不用近身,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杀死敌人,而敌人往往到不了跟夏军展开搏杀的时候就倒在了地上。
装备了这种武器的夏军在战场上几乎是所向披靡,不仅是正面对战很难取胜,就算是躲在城里,那种武器也能摧毁坚固的城池,这根本就是一件无坚不摧的武器!用夏朝人的话来说,这就是火器!
不仅是楚国,夏朝周边的国家都受尽了这种武器的折磨,而且迄今为止也没有国家能在正面战场上对这种武器取得过胜利。
四年前他们的邻国唐国便是毁灭在这种武器之下,简直难以想象,与他们交战时显得那样百折不挠的唐人,却被夏军的火器完全摧毁了,可见这种武器的强大!
只是到现在为止,楚军尚未有大规模遭遇这种武器的经历,所以楚军上下除了有些害怕以外,并没有那种深刻的恐惧。不过现在屈炎问到了,这也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如果回答不出来形势便会颠倒。
昭魁和昭惕都陷入了沉默,这时候拄着木杖的昭同走了出来,他一边看着屈炎一边慢悠悠的道:“左徒大人之意老夫有些不明白,为何从刚才开始左徒大人就一直在强调夏朝的强大,似是我大楚将士没有半分可取之处般?敢问左徒大人,莫非你是在蔑视我大楚将士么?!”
“老丞相此语诛心!”黄澄马上站了出来,还是他那标准的冷硬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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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章 朝上激辩()
“左徒大人只是公心为陛下直言两军战力差距,”黄澄毫无畏惧的直视昭同,“并无任何蔑视我大楚将士之语,如果分析战事出口之言都是溢美之词,那岂非军成骄兵,骄兵必败的道理在场的各位将军难道不知道么?!”
“陛下明鉴,”昭同不再跟屈炎等人争吵,而是直接去看楚王,“老臣以为方才左徒大人所言仅仅只是在说夏军如何如何,难道我楚军便没有半点可取之处么?现在战事还未决定,左徒大人就在朝堂上公然长他人志气,左徒大人位高,若是此等言语传到军中,恐我军心动摇,以后如何能战啊?”
黄澄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屈炎却抢在前面道:“老丞相所言极是,但屈炎只是在为陛下厘清两军战力,并无他意!”
“哦?若真的要厘清战力,”昭同斜着眼睛瞟了屈炎一眼,慢悠悠的道:“该当听听各位大将的意见,左徒大人虽然一片忠心,但要论行军打仗,还是军中战将更为知之甚详吧?”说着,他转头看向昭魁等人。
屈炎的确没有行过军、打过仗,但他也曾潜心研究过,自认为有些见地,然而如果他说出来众臣定会以为他是纸上谈兵,说到底还是无用啊!
接到昭同眼色,昭魁立刻道:“老丞相所言甚是,我等在军中多年,日日勤加练兵,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国上阵杀敌,更有愿望能重复我大楚盛世!如此时机难得,若陛下疑虑不前,恐叫三军失望,军心一散我军还有何战力可言?”
紧接着昭惕出声道:“正是!昔日惨败,军中上至将官、下至士兵,无不深以为大耻,先王多年来也是心心念念振兴大楚,先王崩逝未能完成此多年心愿,而今陛下风华正茂正当积极有为之时,若能一举拿下安南,则大振我大楚上下士气,也为先王完成夙愿,这才是陛下最应当做的事!”
“呵!”项翼不禁冷笑道:“照两位将军所说,难道我大楚以前便没有拥有此等战力的军队和雄心的君王么?自夏朝建立以来,大楚与他们争斗了不下千年,可结果呢?两位将军真的以为现在的大楚能超过以前?”
“项翼!”昭惕立刻高声喝道:“你身为我大楚战将,岂能出此丧气之言?若我楚军人人效仿,那这仗还怎么打?莫不是你自己怕死?”
“你!”项翼当即勃然大怒,屈炎连忙阻挡住他,然后对昭惕道:“项将军乃一片忠心,全心为我大楚将士着想,他不想让将士枉死!对此战,昭柱国真的能保证一定能打赢?”
“哼!”昭惕冷冷一狠,轻蔑的看着屈炎,说道:“只要将全权交给臣,臣自然有必胜的把握!总不像某些人仗还没有打便害怕了!”说着,他瞟了项翼一眼,项翼要不是有屈炎拉着,恐怕早就冲上去跟昭惕上演全武行了。
“陛下,”昭魁继续对楚王道:“士有必死之心,将无偷生之念!若陛下愿意全权信任我等,我等必以一死报之,倘若此战真的败了,臣等自取项上人头!”
“好!”楚王难以按捺激动的心情,霍然从王位上站起来,面带兴奋的高声道:“好一句士有必死之心,将无偷生之念!众将士真能如此,寡人又有什么可怕的!昔日父王没做成的事,寡人便替他做了!”
“来人……”楚王刚要遣人拟旨,却又听到一声急切的劝阻:“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呀!”
果然又是屈炎,见他已经双膝跪倒在地,面色潮红、语气极为恳切的高呼:“陛下,此战若开,我大楚负多胜少,恐有亡国之危呀!”情急之下,他早已顾不得什么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大胆屈炎!”楚王还没有说话,昭同便指着屈炎,狠狠的一瞪眼,高声道:“你敢诅咒大楚么?!”
“陛下!”黄澄也跪了下来,言辞激烈的道:“左徒大人忠心为国,绝无异心!所言皆是为国考虑,请陛下采纳左徒大人忠言!如此,我大楚幸甚!陛下幸甚哪!”
“荒唐!”左司马曹竟在这个时候走出来,指着屈炎和黄澄,对楚王道:“陛下,此二人辱我大楚将士,误我大楚社稷!他们若在,大楚军士心中难平,恳请陛下诛杀此二人,为我大军出征祭旗!”
“对,陛下,请诛杀此二人!”一时间,十几位朝臣联合请奏,喊杀声密集起来,项翼实在忍不下去,立刻恼怒的高喝道:“混账!左徒大人与谏议大夫所言皆出自忠心,尔等才是奸佞小人,误我国家!”说着,他转头向楚王下跪,高声请求道:“陛下,留此一众人等将来必为我大楚之害!陛下应该下令诛杀他等,后采纳左徒大人之言方为正道!”
项翼一出声,得到了支持屈炎的部分朝臣的响应,昭惕抬手指着项翼,怒道:“项翼!尔等项氏家族乃大楚的军人世家,你却同这些奸佞之辈同流合污,难道不怕丢了你项家颜面么?!你身为军中战将,不思为国征战,反而全力阻战,你是何居心?!”
眼看,朝堂上开始了激烈的争辩,楚王虽然心里有火,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发出来,这时候一声轻咳响起,顿时引来了大殿中其他人的注意。
“众臣肃静!”一个带着些许威严的女声从王座旁挂着的帷幕后面传出来,那是孟太后所在的地方,朝会从开始到现在她就没有说过话,但是现在一开口便瞬间让大殿中安静了下来。
“众臣皆是国家栋梁,在这议事的大殿上如此公然的争吵,成何体统?!”帷幕的孟太后声音虽然不够响亮,但却足够清晰,能够让所有人都听清楚。
众臣都不是第一天上朝了,自然知道有些规矩,所以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便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陛下,”大殿中安静下来之后,孟太后又收起了她语气中的威严,很是和蔼的对楚王道:“军国大事无论臣下怎么说都还是要君王亲自做主,请问陛下的意思究竟是什么?这仗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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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又惹麻烦?()
“母后,”楚王连忙恭敬的转过身,向孟太后行了一礼,道:“儿臣以为……”这段时间以来楚王身后一直有孟太后的势力在支持,所以他对孟太后还是很尊敬的,只是这一次孟太后却出言打断了他,“陛下不必对我说,而是该对你的臣下说!”
楚王先是一愣,然后便明白了孟太后的意思,继续谦卑的道:“是,母后说的是!”接着,他转过身,一改刚才面对孟太后时的尊敬,展现出身为君王的气度来,摒足了力气高声道:“寡人之意已决,大楚将与蜀国联盟,联兵共取夏朝安南之地!”
此语一出,赢得了昭同等人的一片赞扬声:“陛下圣明!”
“陛下……”但也让屈炎等人更加急切、更加绝望了,屈炎刚想继续说就被楚王抬手打断了:“左徒,寡人念你是先王时代的老臣,深得先王倚重,又高居左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