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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大哥,”杨浩涵有些奇怪的盯着杨浩宇,问:“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直觉告诉他,杨浩宇肯定还有别的事。
“哦,是这样的……”当下,杨浩宇就把突厥的事情跟杨浩涵说了遍,最后还道:“……如果没有意外,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说了一大段话,杨浩宇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一边喝着茶一边等杨浩涵话。
杨浩涵皱着眉,默默的道:“如此说来,我们现在要与突厥化干戈为玉帛,而皇上又指明将这件事交给大哥你负责。”
“怎么样?难办吧!”杨浩宇不是那种怕困难的人,只是他看出皇帝还是很想这件事能成的,毕竟它所带来的利益远远大于损失。如果杨浩宇负责的谈判谈成了,那么他就是促进夏朝与突厥两国关系改善的桥梁,杨家必然更能得到皇帝的信任。而若是谈崩了,突厥那边倒不用担心,但是皇帝肯定会心生不满,对杨家不是好事。
自接下家主位置的时候,杨浩宇便明白,杨家的兴衰全都维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不管是他还是杨浩涵,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关系到杨家的存亡。这是他们身为杨家子孙不可推卸的责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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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烫手山芋()
而杨浩宇身为长兄,自然应该承受比弟弟更加重的责任,不为了什么,只是他觉得应该要那么做而已。
“大哥,我看你是接了个烫手山芋的活!”杨浩涵目光复杂的看着杨浩宇,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小白了,这件事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自然能看到。
“是啊,”如果可以杨浩宇真想叹口气,只是现在不行,他只能略微苦涩的笑道:“要是这个山芋不烫手,恐怕也轮不到我。要是,这次没谈成,皇上必然降罪,到时候我会一力承担,不过今后杨家就要靠你了!”他一副寄予厚望的眼神看着杨浩涵。
“大哥,你别那么说!”杨浩涵心里也有些难过,道:“而且,根据你们的分析,这件事成功的几率很大不是么?突厥那边除了这条路以外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么?”
“呵!”杨浩宇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杨浩涵道:“你果然还是看得不够深哪!你知道突厥那边,一边跟我们接触,而另一边还在与叛军们接触,额乞赅可没有你想得那么无能。他们可是随时有两手准备,若是我们这条路行不通,他们马上会从草原部落盟主这个位子上退下来,到时候谁上去都对我们不利。”
正如杨浩宇所说,现在的突厥就像六百多年前的柔然,钵多罗那时候就是趁柔然衰落之际取而代之,接着便是爆了夏朝与突厥之间数百年的对立史。在这段时间内,两国不断的互相攻伐,战争造成了无数平民百姓的伤亡,历史依然血迹斑斑,一旦突厥灭亡,那么新上台的草原盟主又会比它好到哪里去呢?
游牧民族的政权交替从来都是强者为尊,突厥已经衰弱到不堪一击,难保他们什么时候便会放弃抵抗,现在夏朝是唯一能拯救他们的那根稻草,而如果连这根稻草也甩掉了他们,到时候夏朝面临的就是一个更加可怕的敌人,为了抵抗它而付出的牺牲又不知凡几。
这场谈判不仅对突厥,对夏朝也是至关重要,所以不能失败也不容许失败。这一点,杨浩宇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好了,总算还有不少时间,我们还可以细细准备。”虽然这件事棘手,但急也急不来,杨浩宇不想他们兄弟俩时隔多年再见面总是这种沉重的气氛,便决定说些轻松的事,便道:“对了,关于你之前托我的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
“那件事?”杨浩涵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气氛中缓过神来,一时有些不明白,问道:“哪件事?”
杨浩宇只能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就是关于给紫宸妹妹找人家的事,我找到了一家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岳、杨两家也是世交,杨氏兄弟的父亲与岳氏姐妹的父母都是很好的朋友,那时候岳家长女岳星怡选婿,在她母亲的极力撮合之下,终于还是嫁给了杨家的小儿子,也就是杨浩涵。但过了没几年,岳母去世,岳星怡便带着妹妹岳紫宸住进了杨浩涵的府邸。
杨家两兄弟比岳星怡都要大,岳紫宸就更不必说了,四人因为家长私交甚好的关系,所以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
杨浩宇叫岳紫宸一声妹子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而他对岳紫宸和自己弟弟之间的过往也是清楚明白的,所以在杨浩涵向他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他还表现的有些诧异。
说到这个,杨浩涵就是一副苦瓜脸的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道:“哦,这件事啊,有点难办了!现在我可做不了她的主!”现在的杨浩涵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稳健摸样,他这一生唯有在这件事上感觉到理亏,不是他做不了主,而是不敢做,一旦做了,其结果他不敢想象。
杨浩宇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道:“你们还在为那件事不痛快么?都过去好几年了,该生的气也该气消了吧!”到了这里,杨浩宇也只能表无奈了,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死结,除了他们自己,谁也解不开。
“有些事既然已经生了,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当做没生过,那是我们的过往,”说着,他抬起头看向了杨浩宇:“我看那件事还是算了吧,大哥你就代我向人家说声对不起吧。”
“呵!没那么严重,”杨浩宇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说有眉目,事情我还没跟他们说过,所以就没有道歉这回事了。主要我也是怕你会反悔,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
“呵呵,还是大哥了解我!”杨浩涵面带勉强的笑了笑。
“对了,”杨浩宇又想起了一件事,道:“今晚是薛起的婚宴,京城中他们的朋友都会去贺喜,你会去么?”
杨浩涵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道:“我并没有收到请柬,不会当不请自来的不之客的。另外,你也说了,他们的朋友都会去,我可不是他们的朋友。”
“看来我们兄弟俩又想到一起去了!”杨浩宇会意的笑了笑,随即站起身道:“好了,我要走了!”
“这么快!”杨浩涵急忙站起身来,挽留道:“大哥,现在时间还早,还是吃了午饭再走吧!”
“不了,”杨浩宇笑着,道:“你有府邸我也有,你有夫人我当然也有,现在她大概在等我回去了,下次吧,下次你把弟妹带到我家来,我让你嫂子多做些好吃的款待你们!”然后拔腿便往外面走去:“不用送了!”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杨家两兄弟正在为接了一个烫手山芋而倍感前路艰险时,洛京城的另一处地方却喜气洋洋,因为那里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婚礼。
新婚夫妻更被人视作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男方是虽然年轻,却深得皇帝倚重的实权派武将,女方是出自富商世家、以美貌而闻名的大家闺秀。这两人的结合,在受人瞩目、祝福的同时,也让洛京城中两派之间的争斗变得更为复杂,更为紧密起来。
薛起,虽然曾是没落贵族,但后来逆袭成功。他的人生道路与那些励志传奇的主人公别无二致,少年时代父亲蒙冤而死,母亲染病身亡,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白眼,与新婚妻子的感情故事也是一波三折。
洛京城中早有好事者,将他们的故事编撰成册,在茶楼、酒肆、坊间传播开来,有些人或许会觉得他们太无聊了,不过事实证明,在这世上还是好事者更多,以致于薛起的这场婚礼轰动了半个洛京。
在薛起前往舒家迎亲的路上,众多慕名而来的百姓们聚集在道路两旁想要亲眼见见这个传奇的男主角,结果自然没让他们失望。
骑在高头大马上,足以用器宇轩昂来形容,尤其是薛起本身长得还不赖,在龙骧四将中也仅次于秦逸,用霍云的话来说就是:“俩小白脸之间的比拼,最后还是秦逸赢了,因为他更白!”
感受着底下那些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薛起便觉得无奈,倒不是他自视清高,毕竟人人都有虚荣心。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双脚踩在高位的感觉确实很好。
只是如此高调,闹得满城风雨,总觉得有些不安。他的天性灵敏,会有这样的感觉绝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自从从府里出来,他就觉得人群中有几双不善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虽然大部分人觉得满意,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觉得,这部分人主要是冲着女主角来的,而且他们当中有些曾经亲眼见过女主芳容,甚至是她的追求者。他们不满意肯定是必然的了,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别人都能理解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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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梦魇的过去()
想到这里,薛起便不自觉的抬起头看向自己将要前进的方向,这条路他走过了无数次。在以前,他都觉得这条路好远、好远,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他逐渐眯起了眼睛,现在感觉或许是错觉,又或是得到了那个承诺:“不管这条路有多远,我都会等着你!”
月光下,她坚定的脸庞格外清晰,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虽然已过去多年,可现在想来那个夜晚却恍如昨日。
从那个时候起,薛起便坚定了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就算站在他面前的是天、是地,他亦会毫不犹豫的挥剑。
还记得霍云的那句话:“你们记住,胜利是需要代价的!即便我们的对手是天,我也只会说一句‘来得正好!’。”
“大人,舒家快到了!”一旁的侍卫庞秋轻声提醒道。
薛起这才现,居然已经快到舒家门口了,不远处的那座宅邸好似近在眼前,他急忙收拾了心情,准备迎亲了。
这时候,在舒家府邸中,这场婚礼的女主角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对镜画着红妆,她姓舒,单名一个敏字,光听名字就知道样貌肯定差不了,而她的家世也颇为显赫。据说舒家祖上也是官宦世家,奈何一直官运不济,到了舒敏曾祖那一辈终于痛定思痛,决定弃官从商。
说来也真是奇怪,做官做不成,经商却无师自通,舒家曾祖用了不到二十年时间便已经腰缠万贯,住上了大豪宅。要问他是做了什么生意,那么赚钱!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瓷器,不过不是一般的瓷器生意。
夏朝民间做瓷器生意的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但他们的瓷器生意多是从瓷窑购买,然后出售。但舒家不同,他们自家便拥有一处瓷窑,且掌握着一处瓷土矿。因而实现了从取料、烧制、出售、运送的一条龙商业运作,从中省去了不少步骤。
凭借着精美的做工、优质的服务和低廉的价格,舒家的瓷器远销各地,甚至还开辟了通往外国的通商线路,此时的舒家已经俨然是夏朝瓷器业的龙头老大。
在后世人看来,舒家的家史说明了一个问题,在那个时候,包括瓷器在内的各种商品已经可以不通过国家、政府的途径,而是由商人们直接销往国外,这说明国家对商贸的控制正在拉低门槛和不断减弱。
正是由于舒家的财力雄厚,所以即便舒家的女儿是个丑女,上门提亲的人依然络绎不绝,更何况见过舒小姐的人都将之惊为天人,所以夏朝各地的王孙公子、侯门贵第都对舒家趋之若鹜。
可自古以来,美人配英雄是常有的事,薛起一身战功皆是靠着外敌血肉铸成的,有谁敢说他不是英雄,又有谁能证明自己一定比他强。
事实证明,没有这样的人,至少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谁都知道实权派的可怕。一头没有牙齿和爪子的老虎,越张牙舞爪只会让人觉得越啼笑皆非而已,只有呲着牙齿、磨亮了爪子,就算一直卧着不动,也足以把人吓得落荒而逃。
薛起在舒家府邸门前下了马,便立刻就有下人进去通报。这时候,薛起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了附近的一丝异动,他不动声色的向庞秋做了个手势,庞秋得令之后便迅隐入人群之中,他的位置由另一侍卫马铁顶替。
对这场婚礼,洛京的各方势力自然十分关注,对近年来不断崛起的朝廷新贵,作为保守派势力的代表,伏尧家大家主伏尧承宗表面上采取以安抚为主的怀柔政策,比如这次,他还派人给薛起送去了十分丰硕的贺礼,不管到底有没有诚意,总之明面上已经无可挑剔,自然也没有人再敢说些什么了。
名人之间的结合,那么这件事情所影响的就不只是他们自己了,这也正是应了那句话,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尽管作为当事人,再厌恶这种事,也不可能阻止那些关心这些事的人,他们的好奇心,甚至于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感情,带给当事人的尽是些麻烦。
不过所幸,薛起的足够强势与赫赫威名阻挡住了大部分的流言蜚语,让他和舒敏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变得纯粹,而不再带有那么多别的意义。
这也是薛起活到现在能感觉到的距离那种无法呼吸境地最远的,最令他觉得安详的时刻。在这个节点,这个时间永远只属于他们,没错,是属于他和她的。一句话,这里……无关其他。
远离了朝堂博弈、权力斗争和世间喧嚣,没必要也不会考虑这些事,他们只是想要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这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希望以后的每天都这样,虽然明知道不可能。
但依然无法阻止心中的所念,是的,如果可以再选一次,薛起宁愿不要那些功名利禄,他所求也只有这一刻的相守、这一刻的幸福。
人都是自私的,即便有些愿望只是想想都觉得可耻,但人依然止不住的想要拥有它。薛起的今天,是建立在血腥且痛苦的过往之上,放弃这些就意味着让过去白费,他不敢也不能这么做。
因为他所白费的不止是时光,还有父母的滴滴血泪,家门之仇、父母之恨,这些可不是他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不曾忘记,是为了什么而奋战至今天,他讨厌那个懦弱的自己,讨厌那个无能的自己。因为他所见到的这个社会,向他展示了人性的可怕,他越想逃离就会被绑的越紧,唯有令自己变得强大才是打破这种束缚的唯一方法。可是到头来,他现,自己也变成了那副摸样,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做出改变,这或许只是个借口。
人不过是命运的奴隶,多么可笑的两个字!过去的他曾经那么以为,无论以什么样的态度,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最终人都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因为想要反抗就需要力量,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人的内心深处就产生了欲,而这正是人臣服于命运的第一步。
在薛起认识的人中,能够战胜欲或者说能反过来压制命运的可能只有霍云一个,而即便是他,有时也不得不向命运低头,但他有一句话让薛起印象深刻:“虽然命运是不可抗逆的,但它却是为人所主宰的。”
这句看似自相矛盾的话其隐藏的深意也是薛起在细细研究之后才领悟过来,命运再玄妙,那也是人所选择的结果。
源自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点点滴滴,任何可能的因素都会导致最终结果的不同,只有处理好这些事,才能让结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出现。
是的,薛起默默攥紧了拳头,神情也变得无比严肃起来,是的,就像当初不管是什么,也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他变强一样,那么今天也是一样,不管是什么、谁都无法阻止他要做的事情。
过去已经无法改变,过去的自己已经在那儿,但未来、未来的自己会怎么样他依然有机会做出改变。婚姻是人生的一个新起点,过去的薛起已经被他亲手埋葬了,而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已经下定决心要改变的他。
想到这里,他越的昂挺胸,嘴角挂着的一丝自信的微笑也越的明显了。
宅邸中,舒敏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头戴凤冠,身着霞帔,红唇皓齿,两个丫鬟围着她忙活,片刻之后,一个神采奕奕的新娘便出现在铜镜中。
“小姐,”身后一个丫鬟挽起她柔顺的头,轻轻的梳了起来,笑着赞叹道:“您今天真的太美了,我要是个男人呀,才舍不得把小姐让给姑爷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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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路遇截杀()
“你这丫头,”舒敏好笑的嗔怪道:“说什么鬼话呢!”她当然知道丫鬟是说来玩儿的,可被她这么一调戏,舒敏脸若染枫,更是美艳上了几分。
“嘻嘻!是是,”丫鬟甜甜的一笑:“奴婢知道,今天呢,是小姐的大日子,就算再美,别人也是看不得的!”
“你这丫头要是再说,小心我罚你!”舒敏言不由衷的吓唬道。
这丫鬟古灵精怪的很,看着小姐的脸色她就知道肯定是吓唬她的,便嘻嘻的笑了起来,却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这时候,一个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进来,走过红色的幔帐,露出了一张已略显苍老的脸颊,丫鬟和舒敏见了连忙道:“爹(老爷)!”
就在刚才,头已经梳完了,舒敏也站了起来,朝着父亲福了一福,舒父连忙抬手,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必多礼。”
“谢谢爹!”舒敏微微颔,一旁的丫鬟知道他们父女俩要说会儿话,便很识相的朝舒父福了福之后朝门外走去。
舒父盯着自己女儿的嫁衣良久,然后开口道:“敏儿,你是爹这辈子唯一的女儿。今天你便要出嫁了,爹想要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选定了要跟那个男人共度一生么?”
“是,”舒敏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她抬起头直视父亲的眼睛,道:“十年前,女儿便已经认定了他!”
“唉!”舒父重重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已无法再勉强什么了,便道:“敏儿啊,既然你已经决定,那为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为父希望你能说服他答应我一件事,这是为父此生最后一次恳求你的事。”
见父亲神色无比郑重,舒敏便无法拒绝,她道:“爹言重了,请说。”
“好,”舒父便将心中所想全部道来:“为父希望你们婚后所生的第一个孩子,男孩儿,能随舒家的姓,以延续舒家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