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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段大人十分惊诧的站起身来,问道:“您怎么会来?”
“我若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竟然这么狼狈!”张大人冷冷的扫过屋里的众人,“小小的一次失败竟让你们这样一蹶不振,垂头丧气,真是丢尽了我们的颜面!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对这个人,老人目光中含着复杂,准确的说,这个人才是这里的元老,才是他们所有人应该敬畏的对象,是连当年的江充都无法比拟的人物。
“霍云!”张大人缓缓的念出了这两个字,问道:“他真有那么可怕么?各位,你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不能让他称心如愿!”
“张大人,若是你有什么扭转局面的好办法,请不要再卖关子,这一阵下来,我们损失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两个人了!”比起老人,张大人更像一个政治家,别看他讲了很多,其实任何的意义都没有,只是在讲废话而已。
“扭转局面?”张大人看着老人呵呵了两声:“王大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人还有救么?或者说,我换一个问题,这些人的生死能影响到我们多少?”
“张大人,你别忘了,”李大人提醒道:“我们对抗的对象是霍云,他身边站着的可不止一个人。要是我们就剩下屋里的这些人还怎么跟他抗衡?早晚会被他一一铲除!”
“多谢你的提醒,李大人!”张大人彬彬有礼的答谢道,然后却是面色一变:“我想各位是理解错一件事了,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让我们陷入如今的困境?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我们自己!”
他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迎来的却是屋中众人的哗然,老人冷冷的道:“张大人,请不要用政治演讲的方式来阐述你的观点,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反击的方法!”
“王大人,让我来纠正你错误的认识吧!”张大人瞟了老人一眼,然后对众人道:“诸位请听我一言,长久以来我们都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我们总想着先发制人,可总是适得其反,比如这次你们想用舆论的压力进攻,可没想到却被霍云以同样的方法反制,恕我直言,他的计划比你们的要强太多了!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张大人,你要是来落井下石的便请回去吧!”李大人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张大人的言语刺激之下再也管不得什么上下之分了,直接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呵呵!你看看,”张大人依然笑眯眯的,指了指李大人:“你们就是这么容易冲动,所以才会屡战屡败!我要是你们,肯定会静下来好好思考一番。”
“张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们急于致胜的心思被霍云洞悉,进而被他利用,所以才会一败涂地!”王大人的心思是在场众人中数一数二的,不用多言他便猜到了张大人话中的意思。
“哎呀,还是王大人聪明!”张大人赞叹了一句,道:“所谓胜利,那是只有在进行周密的思考和布置之后才能取得的。谋划者不仅需要出众的思考能力,还需要绝佳的胆识,即便面对最严峻的环境也有反戈一击的把握!”
“在这一点上,诸位包括我都不具备,而霍云恰恰是那个具备这些的人。”张大人走到了门边,看着外面的天空道:“光光是今天的事情,就能看出他出众的谋划能力,足以打得你们找不着北!”
“所以,”张大人转过身:“我们今后必须调整战略,不能再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霍云的身上,我们的战场可不止是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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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圈钱()
“过去,就是因为我们把太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霍云的身上,才让他屡次得手,我们必须认识到,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是不可能在正面战胜他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大人问道,对张大人说的话,若是在以前肯定会不屑,但经过了今天的事,他是彻底的放弃了。
“将我们的阵地转到侧面去,到他所看不到的地方去,在暗中积蓄力量来找寻能进行致命一击的时候。只要我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中活动,他就无法接招,也就无法拆招。”张大人一边说着,眼中还时不时闪现一种狡猾的光芒。
“看不到的地方?”李大人皱了皱眉:“在哪里?”
“先给你们看样东西。”说着,张大人就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方盒子,用木头制成,离近了还能闻到阵阵清香,应该是檀木。
众人相继围了上来,张大人打开盖子,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是一片片薄如树叶、通体纯黑的不规则形状薄片,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大人看了看四周,稍稍有些得意的道:“诸位也算是见多识广,这东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听总归还是听说过的。想当初,多少人因为这么一小片东西就倾家荡产、掉了脑袋,至今仍然被朝廷视作禁品,我这么说难道各位还猜不出来么?”
“难道是……”老人首先反应了过来,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确定:“……鸦片?”听他这么一说,另外几人也脸色大变,就像张大人所说的,他们没有见到过,却都听说过。
鸦片的大名仿佛伴随着多年前那段血腥的历史一起被人丢进了垃圾桶中,后世的人不敢轻易的提及那段历史和这个名字,仿佛是一柄屠刀悬在他们的颈上。
连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高官都如此畏惧,鸦片的威力不容小视,似乎只是这两个字就能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与其他人的勃然色变不同,张大人不仅没有半分的惊慌,反而得意的笑了笑:“这是一种新型鸦片,只要某人吸食上一口,就停不下来。比较原来的鸦片,上瘾的概率提高了三成,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可观的数字!当然,这项生意的报酬也是十分可观的!”
面对张大人的诱惑,在场的众人一开始还保持着理智,李大人皱着眉道:“确实是可观的,但是万一被发现的后果也是可以预见的……”
众所周知,夏睿宗时曾颁布过有史以来最严厉的禁烟令,也被认为是最不人道的一项政令。这一项政令在民间是激起了千层巨浪,即便是到了百余年后的今天,那时候的恐怖似乎伴随这血缘,化为记忆依然深刻的被夏朝的广大民众所牢记、所畏惧。
“拜托,各位,难道你们是今天才开始聚集在这里的么?想想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张大人不遗余力的鼓动着:“想想看,这项生意有多少人在做?要是我们做成了,不仅可以作为一个反击霍云最好的方式,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得到多少利益!
“听我说,我的朋友们,地方、渠道我都已经找好了,只要你们点头我们立刻可以进行生产,全程不需要我们露面,下面的人也不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就算不幸被发现了,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好吧!”老人意味深长的扫了众人一眼,提出了一个最公平的方式:“那我们举手表决,同意者多我们就干,来吧!”
一只、两只、三只……最终的结果是绝大部分都选择了同意,这样这个计划就获得了通过,而在场没有举手的人中居然有老人的身影,其他人都怀着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走在路上,霍云慵懒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想着,是不是刚才吃得太饱了,现在怎么想睡觉呢?在斟酌了一会儿之后,他决定返回皋园先睡个午觉,上午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善后也不用他负责指挥了。
可是,他的计划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就在他返回皋园没多久,裴钰告诉他,刚接到宫里传信,皇帝召霍云进宫议事。
霍云想着,八成就是为了上午的事,他本来想先睡个午觉等下午再去,可耐不住裴钰一再恳请,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上路了。
每日午后,皇帝要么是在立政殿,要么就是在旁边的养居殿,这里是皇帝平时批奏折累了之后休憩的场所,简单点来说就是皇帝睡午觉的地方。
以往,霍云见驾不是在立政殿就是在昭阳殿,还有太极殿,这养居殿他还是第一次来,不免有些好奇的四处看看。
直到皇帝假咳了两声,这才让他收回了目光,他笑嘻嘻的问道:“不知道陛下急诏臣前来是所谓何事啊?陛下不知,臣向来有个习惯,就是每日午后总是睡个午觉,养养精神什么的,陛下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请陛下容臣先行告退……”
听霍云东扯西扯的,皇帝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心道:你小子还想睡午觉?朕自登基以来都很少睡午觉,就你小子身体金贵!
“够了!”皇帝沉声打断了霍云的喋喋不休:“今天洛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朕闲扯!朕知道,这些事肯定是你搞出来的,你要是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信不信朕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不会吧!”霍云大吃了一惊,道:“陛下您居然要软禁我?我可是帮你立下了大功劳,你不思嘉奖,反要降罪是何道理?”
“什么你啊我的?”皇帝很是不满的道:“朕是君,你是臣,见了朕该称陛下,就你这样目无君上,还想要嘉奖?朕没砍了你的脑袋就已经算是宽大仁慈了!”
“我说陛下,”霍云有些不耐烦道:“今天让我来不会是要立君威吧?要真是那样,要杀要剐随你吧!”
看着霍云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皇帝脸上就是苦笑,厉声道:“你干什么?朕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商议的!不是任你这样无赖!快给朕解释清楚!”
“哎呀!”霍云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道:“陛下,您看我这一天忙到晚,都是为了朝廷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奖赏些什么?对了,上次您答应给我的钱还没有兑现呢!陛下,您刚才可说了,你是君,可不能言而无信啊!您说对不对?”
皇帝强忍着一巴掌扇死霍云的冲动,暗暗握紧了拳头,尽量平静的道:“朕就知道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这样吧,等你把事情解释清楚,朕就把东西给你!”
“还是先给吧!”霍云很是为难的道:“陛下您也知道,臣最近记性不是太好,咱们说起正事来,臣就会把其他的事情忘记。所以啊,陛下既然不想当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就先把东西给我,然后我们再说其他的?”
看在上帝的份上,皇帝又忍了,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跟霍云纠缠下去,他感觉自己要是再说什么,肯定会被霍云烦死!
这样想着,便朝外面喊道:“进来吧!”他话音刚落,就从外面鱼贯而入三个内侍,每人手上都捧着一个盘子,里面是黄灿灿的金子,足足有几百两之多,看得霍云脸上欣喜不已。
“这里有三百金,足够你应付一阵子了!”看着霍云的样子,皇帝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道:“以后别再说朕言而无信!”
“是是是!”内侍们将盘子逐个放在一边的长桌上,霍云赶紧走过去,笑嘻嘻的伸出手来回抚摸着,连皇帝的话他都应付了事,让皇帝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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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事先布置()
“好了!”爱抚结束,霍云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走到皇帝的面前:“陛下,您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微臣保证答案肯定让陛下满意!”
“还是刚才那个,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清楚你策划这件事的时候都是怎么想的?”比起结果,皇帝现在显得对过程很感兴趣。
“哦,陛下你说那个啊!”即便说起正事来,霍云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收敛,反而更加从容:“上次我也说了,会让陛下您大吃一惊的,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惊喜啊!”他脸上的笑容又变得邪气起来。
皇帝却是没好气的冷哼道:“惊倒是惊了,喜却是没有!”
“不会吧?”霍云一副难以置信的摸样:“陛下,您说话可要过过脑子!难道锦衣卫没有告诉您么?”
“哼!”皇帝瞪了他一眼:“你不提这事儿还好,既然提了,朕也想问问你,锦衣卫是朕的,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你可以让锦衣卫随叫随到!”
“陛下,您别忘了,我还有这个!”霍云奸笑着从怀中掏出了免死金牌:“御赐金牌在此,如陛下亲临,还有谁敢不从?”
“哼!”皇帝冷冷的一笑:“难怪你当初什么赏赐都不要,让朕觉得有所亏欠就赐了你这块金牌,现在看来倒是正中你的下怀啊!你该不会是早有预谋吧?”
“看陛下您说的,臣哪敢呐!”霍云很委屈的道,不管他的语气如何,总之从他的脸上看还真看不出“臣哪敢”的样子来。
皇帝准备无视,并且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高声道:“好了,这个问题就此打住,不要再岔开话题了,快把你的计划给朕一一道来,要是有什么敢隐瞒的地方,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像霍云这种听多了狠话的人,对皇帝的态度也是见怪不怪了,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些事皇帝早晚会知道。
霍云便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其实从知道沈孚遇刺的时候他就开始盘算了,那天他向裴钰和狄光下达了两项指令,让他们去找三个人——万延虎、老巴和熊三,这三个人是洛京的地头蛇,人脉很广,想要发动大量的百姓必须得到这三个人的帮助。
霍云将随身的腾龙玉交给了裴钰,之前霍云在跟他们喝酒的时候,曾把这块玉当做信物展示给他们看,所以万延虎他们看到之后就知道裴钰是霍云派过去的,男人的交情从来都是喝酒喝出来的,对这一点霍云深信不疑,果然,万延虎他们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且不需要报酬,霍云对此尤其欣赏。
因为万延虎他们要去发动百姓,所以需要时间,上午就是留给他们的,正好霍云还需要寻思那篇檄文的事。他在皇宫中完成了个大概,下午在皋园进行了细节上的修改之后,便交给了狄光,让他找一家印刷行将这篇文章印刷一千张。
又派了石勇去星裳阁,向花如梦借来了几十个能说会道的人,并告诉她,尽可能的发动花家的人,帮助造势,花如梦也是很爽快的便答应了,这些人就是负责在街头对文章进行演讲。
而裴钰,霍云就把派去找了玉家,当然要由司徒婧琳带路,自从霍云答应保护玉家之后,他就当上了一个用尽办法剥削劳动人民的地主,上次从玉家手里敲了两千金,这次又毫不客气的要玉家也发动自己的势力帮助造势,他们的人就是负责发出名单。
霍云经过几个晚上的整理,将可能与那个集团相关的官员合称了一张名单,交给了裴钰,让他在玉家所经营的印刷行进行印刷。
至此,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接下来就是让石勇和裴钰分别前往京兆尹府和城防衙门,以霍云的名义请求洛浩霖和方世豪不管明天街上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要前去干涉,并道:“事关机密,稍后会与你们解释,现在什么都不要问!”
最后是狄光,因为他是锦衣卫的关系,所以前去通知锦衣卫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庄昱知道霍云在为皇帝做事,所以对他向来是有求必应,这次也是。
做完这一切之后,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静静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说完了一大段话,霍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便请皇帝赏给了他一杯茶,霍云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
“原来如此,有这么多势力在暗中帮助你,难怪可以一时间制造出那么轰动的景象!”皇帝托着下巴,眼神中不时有光芒闪烁,又问:“可是百姓们调动起来容易,平息下来就难了,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让百姓们各回各家的?”
“让他们各回各家的不是臣,而是陛下您!”说着,霍云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朕?此话怎讲?”皇帝疑惑的歪了歪头,问道。
“陛下,看来那篇檄文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不如让臣来给您提个醒吧!”说完,霍云放下了杯子,道:“这篇檄文表面上是为沈孚喊冤,责备了那些策划刺杀他的宵小。但后面,我已经将矛头指向了朝中的官僚群党。在花家人的激情演说之下,百姓们的正义感如我所想那般熊熊燃烧起来。”
“一个群体,没有一个人带头是不行的,没有一个人指引他们也是不行,除了演讲者以外,在人群中我还按下了一个托,这个人将充当指引者的人物,人们喜欢跟着领袖,有了第一个人,很快就会有第二个人,再然后其他人就会很快冒出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原来如此,演讲者挑动百姓的怒火,但因为不知道目标,那火焰无处可喷,而指引者则恰恰是那个让百姓们能找到明确目标的人,这么说,围攻官员府邸的事也是你的手笔?”
“呵呵,差不多吧!”霍云耸耸肩。
“你可知道,挑唆百姓围攻朝廷命官的府邸是重罪?”皇帝低沉了声音,神情严肃的道:“要是你的计划有一丝一毫的差池,他们趁势拿此事大做文章,那那些御史们的奏折此刻早就堆满了朕的书案!”
“我只想着胜利,没有想过失败,但就算真有纰漏,那些御史也不会知道是我干的,因为他们没有证据!”霍云看起来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
皇帝却叹了口气:“要是让他们抓住了一个花家或者玉家的人,严刑拷打之后说不定会说出实情,难道你不怕?”
“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霍云眯着眼睛,脸上瞬间没了笑容:“就算是跟上了谁,按照他们多疑的个性,多半会认为可能是个陷阱,陛下,他们可是怕我怕得要命!我们彼此斗得如火如荼,他们会想,要这是我设的一个陷阱,故意引他们上钩,他们抓了我的人,而我就另外派人跟着,最后发现了他们的巢穴,将他们一网打尽,陛下您觉得有了这个顾虑,他们还敢那么做么?”
霍云说的倒是实情,皇帝也知道,就那些人蝇营狗苟的性格,平生做了太多亏心事,大白天也怕鬼敲门,更何况这只鬼还是活生生的!
想到这里,皇帝也不禁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