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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龙兵-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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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传亮说:“好几百年?那你爸和他爸也是好几百年?”
  晨玉拿出一包西洋参和两瓶咖啡送到年传亮面前,说:“爸,你呀,辛苦了大半辈子,好好保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智新说了,将来保证要让你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看着东西听着前半句话年传亮心里美滋滋的,听得后一句却又把脸沉了说:“晨玉,我可是跟你说明白,咱家跟卓家那是水火不容,你找谁当朋友我都不反对,就是找这个智新那是坚决不行!”
  晨玉又把一个草莓布丁塞进年传亮嘴里说:“爸,这个口味特好,智新带回一大包,说是要给你留着哪。”
  年传亮哭笑不得,只得抓住晨玉的手说:“我的小闺女,你可是你爸的掌上明珠,你总不会故意跟你爸作对,让你爸活不舒坦吧?”
  晨玉说:“爸,让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哪敢惹你生气呀!”
  年传亮说:“那你就听话,千万不能跟卓家的儿子谈什么朋友,更不能跟他好到一起。你要是跟他好到一起,不但是你爸你妈,就是你爷爷奶奶知道了,那也非得死给你看不可!”
  晨玉说:“我才不信呢!我爷爷奶奶活着还不知怎么疼我呢!俺妈可是早就知道了,不信你问问!”她拿起一条毛巾要进卫生间,却又呲着一口白牙说:“爸,我洗洗脸你不会不批准吧?”
  年传亮见她这副神情,只得叹一口气随她去了。对于这个宝贝女儿他就算铁起脸来也还是没有办法。但晨玉进到卫生间刚刚扭开自来水管,他又叫住说:“晨玉,我再问你一句话行吧?就一句。”
  “你是老爸对吧?问一百句那也是对我的关心对吧?问哪!”晨玉做出一副准备受审的样子。
  年传亮倒有点不自在起来,头一扭出到外屋。
  晨玉说:“爸,这可是你自己不问的,以后我可是不想听你再问了啊!”
  “那不行!”年传亮回转身来,“我就问你,你跟那个智新没……没领结婚证吧?”
  “那倒是没有,”晨玉坦坦荡荡,“不过有什么两样吗?我们可是一起生活了一年多。”
  年传亮一怔却随即露出笑脸说:“那就好!那就好!行了,你洗脸吧,洗完脸赶紧睡一觉。我叫他们给你煮大对虾吃!”
  晨玉说:“爸,你以为没领结婚证风一吹就散了是吧?这你可不懂了。这一次,我可是和智新一起回来创业的。”
  “创……业?不会是为的那个灯具厂吧?”
  “不是才怪呢。”晨玉说,“他爸非逼着他回来,说再不回来厂子就泡汤了。我们原先是准备在美国创业,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年传亮卷了舌尖。对于泰明灯具厂转让,年传亮一开始抱的就是否定态度。“什么狗屁经验!那么大一个厂二百万就成他的了?那不等于白送吗?里面没有浑水才是见了活鬼!”吴有奇不肯接受卓守则的高薪聘请,不少工人上访怠工,其中就有年传亮的影响在起作用。灯具厂垮台、倒闭、赔得一塌糊涂才是年传亮求之不得的,天知道自己的女儿……年传亮觉出了悲怆。
  “我跟你说啊!”他以少有的严厉的口吻说:“你跟智新交朋友我可以不管,但灯具厂的事儿你绝对不能管!”
  “那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说起来就多了,归根结底是你爸不想让你搅和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去!”
  晨玉说:“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套。爸,和平和发展可是全世界的大主题。你看看,现在除了非洲和中东那几个小国你拼我杀,谁还干那种蠢事!”
  年传亮说:“真像你说的就好了。发展就不拼不杀?是美国跟日本不拼不杀还是日本、美国跟中国不拼不杀?没有的事儿!”
  晨玉说:“你说的那是国际竞争。你看看哪个经济发展快、生活水平高的国家,不是一心一意发展经济?爸,你就想开点吧,把过去那些没用的丢到茅厕坑里去吧!省得把你给压老了!”
  年传亮心想真要都是过去的事儿、能丢进茅坑里去倒好了!嘴上却说:“晨玉,按说你也不小了,可有些事你还是不懂。这么说吧,你爸的仇也罢对头也罢你都可以不管,你姑你总不能也不管吧?要是她知道你跟智新好,还要帮着他爸办企业,她不骂你一辈子才怪了!不是智新他爸,她能倒霉到现在这份儿上吗!”
  “爸,这你可说反了。”晨玉乐着,“我和智新的事儿俺姑可是早就投了赞成票的。这一次我回来俺姑也是支持的。信在我包里,你要不要看一看?”
  晨玉洗了脸,又进到洗澡间里放起水;边放边哼着蓝调。年传亮叹一口气出到院里。院里一盆吊篮刚刚发出几串新叶。他浇了半瓢水,一抬头看到了西山上的那座小洋楼。小洋楼盖起十几年还是一点都不落后,外墙刷成乳黄色之后就跟新盖了一座似的。他知道卓守则那完全是为了儿子,心里说:小子,这一会儿你也轻松不到哪儿去了!
  卓守则把儿子接回家,饭没顾上吃衣没顾上换,第一件事问的就是与晨玉的关系。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跟年传亮的女儿产生爱情,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把年传亮的女儿当成真爱甚至于要结为夫妻。可听智新把两人从相识到相知、相爱的过程说到面前,卓守则不信也得信了。
  “不可能!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卓守则不仅仅是震惊而且是震怒了。
  智新说:“爸,这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儿,是现实,谁也改变不了的现实!”
  卓守则说:“我告诉你智新,你小子听明白了:只要是你还姓卓,还是我卓守则的儿子,你就不能跟年家的人拉拉扯扯!你爷爷死在谁手里你不知道?你爸爸差一点死在谁手里你没听说?你不报那个仇也就罢了,要是还跟年家攀亲结好,可就别怪你爸不认你这个儿!”
  智新早就知道跟父亲少不了一场较量,心想要闹就向大里闹吧,便反击说:“这倒是怪了!你宁肯不要我这个儿也得要仇恨是吧?你和晨玉她爸是对头,我和晨玉就得是对头对吧?那你想叫我干什么呢?是放火还是杀人你说吧!”
  卓守则不屑地瞟过一眼说:“就你这样的?哼!”
  智新说:“我这样的你瞧不上眼儿是吧?行,你看着!”他进到伙房,拿出一个打火机一只油桶,又把一把菜刀别到腰上说:“爸,我这就就就走!去给你和我爷报报报仇去!”
  卓守则知道他是斗气,有心不予理睬,又怕真的激起他的火,闹出事儿或者让村里的人听到风声,只得上前一步揪住智新,把打火机和油桶、菜刀夺下了。“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你不当你爸的叛徒,你爸就得给你烧高香啦!”他骂着,“反正你就是把天说下来,你想把年家的闺女领进我的门,那也是做梦!”
  “行啊!”智新忿忿然在嚷着:“这可是你你你你自己说的!这一次是你逼着我们回来的吧?既然你不准我们进你你你你这个门,我们可以走,一辈子都不进你你你你这个门啊!”他噌噌几步进到大厅,把刚刚打开的一个旅行箱收好锁好,提着一个拉着一个就朝门外去。这一下不仅卓守则怔住了,一直在门口抽着烟的卓守礼也赶紧拦住智新,一边夺着行李一边喝道:“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哎呀跟你爸这是生得哪门子的气呢!哥,你也真是,智新刚到家什么话不能慢慢说!这是搞得哪一套哇……”
  拜见青草是在第二天上午。智新病好第一次回家时,就提出要把母亲接到美国治病去。卓守则没同意,却让他陪着青草到淄博去做了一次PT,把病穴和病源找出来了。回到洛杉矶,为着母亲治病智新写了不少帖子、求了不少专家、也寄了不少药。青草生活上不需要操心,又经过这么多年治疗,病情已基本得到控制,只是因为年龄和接触人少的缘故,脑子和手脚明显迟钝,一头原本灰苍的头发越发地灰苍了。她还是住在卓守则当年翻建的房子里,只是家里一应杂事要自己料理,屋里炕上也就有些杂乱。智新、晨玉进门时她正在屋里择菜,见儿子带着女朋友进门顿时慌了手脚,一边收拾着一边就埋怨说:“你这个孩子,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呢。你看看,这不是让人家笑话死你妈了吗!”
  智新说:“妈,你放心,没人笑话你。”晨玉说:“大婶,我来吧。”就接过笤帚扫起来。
  青草欢喜得又是要烧水又是要炒花生米、做荷包蛋——三十年前家中来了客人,那要算是最高规格的招待了。
  智新说:“妈,你别忙活,我和晨玉什么也用不着。”
  晨玉先扶青草坐下,剥了一个香蕉看着她吃了,又打开包,把从国外带回的几套衣服摆到青草面前。她拿起一件薄毛衣,帮着青草穿到身上说:“大婶,太好了,你穿上少说也得年轻十岁。”
  “是啊?”青草照着镜子,喜得满脸开了花儿。
  “妈,晨玉说往后让你什么也不用愁,只管安安稳稳地过好日子就行了。”
  “好,那敢情好。”青草应着。
  “俺大伯还经常来吧?”晨玉随口问了一句。在她的印象里卓守则对青草还是蛮好的。“他哪有心思管我呀。”青草摇摇头,目视智新说:“说是又找了一个,给你生了一个妹妹。”
  智新吃了一惊。爸爸个人的事儿他从来懒得去问也懒得去听,这个消息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爸爸已经六十多岁了,怎么可能……他想问个明白,嘴张了几张却没能问出声儿来。
  “说是要超过你爷爷,你爷爷娶了五个老婆生了六个孩子,他才是第四个……”
  晨玉眉头尖蹙,一个直直的白白的脖子越发挺立起来。她望了望智新,智新心里生出的是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一家大宅院,一位身着马褂的老财主,身边跟着一群小老婆,小老婆后面跟着一群孩子……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一百年前,满清王朝统治的年代。
  “你那个爸呀……”青草抹起了眼泪。
  智新一抬头把眼前的幻觉赶开了,说:“妈,咱不稀说他!上一次我寄的药你吃完了吗?这一阵儿身上觉着好点了没有?”
  从青草屋里出来,智新、晨玉直向海州赶去。水娟听说晨玉回来说不出的高兴,可听说晨玉与智新成了恋人,是和智新一起回来的,心里鼓鼓塞塞说不出的不舒服。华云说:“嫂,你怎么也跟我哥似的小心眼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晨玉是自由恋爱,别人你不相信,还不相信自己的闺女呀?”
  水娟说:“不是不相信,是觉着别扭。你说这么多年,你哥和你为着卓家的那些事儿惹了多少麻烦。这下好,卓家的儿子倒成了咱家的女婿了!”
  华云说:“这才好呢!老是那么你死我活什么时候是个完?到了是自己能得好还是别人能得好?我看晨玉和智新能这样说明他们比咱们有眼光!嫂子,你可千万别想打拨浪鼓子啊!”
  水娟听华云这样说心里宽敞多了,说:“那是,只要他们俩好,我还懒得去操那份心呢!”
  晨玉、智新进门,水娟看着两个光彩照人亲密无间的身影,看着智新彬彬有礼的神情和宽肩大额、笔挺健壮的一表人才,心里仅有的忧虑也不觉消失了。
  “我说吧,你看人家多帅!你哪儿找去!”洗着水果,华云说。水娟只管笑着出到厅里去了。
  “姑,你给我妈说我的坏话了吧?”晨玉探过半边脑袋。她正把一包削下的果皮向垃圾箱里丢。
  “说你什么?说你没眼光,找了个男朋友又丑又矬!”
  “好哇你,一点当姑的样儿也没有啊!”
  “当姑的什么样儿,非得夸你不行?”华云搂着晨玉的脖子,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笑声一片,屋子里漾起一层欢乐的涟漪。
  “How are you(你好)!”凯华从门外跑进来。他站到晨玉面前说了一句“How are you(你好)!”站到智新面前又说了一句“How are you(你好)!”这才拉着智新的手进到自己屋里,展览起自己的动漫丛书和四驱车、刀枪剑棒。智新一边看,一边就用英语跟他对起了话。
  “Glad/Nice to meet you(见到你很高兴)!”
  “Glad/Nice to meet you(见到你很高兴)!”
  “What’s this in English?(这个用英语怎么说)?”
  “It’s a chair(是椅子)。”
  “What do you like(你喜欢什么)?”
  “I like playing footboot(我喜欢踢足球)。”
  “Best wishes for you(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你)。”
  “Best wishes for you(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你)……”
  “凯华的英语进步可真不小!”从凯华屋里出来时智新夸奖说。
  凯华举着两个手指,说:“Yes(是)!Ofcourse(当然)!”
  “傲得你!”华云指着他的脑壳,“你智新哥的英语那才叫好呢!以后算是有老师了,好好跟着你智新哥学吧!”
  “Yes(是)!”凯华拿起一包小食品,跑出门去了。
  “昨天你爸没把你给吃了?”吃着水果,华云瞅了晨玉一眼。
  “你以为他不想啊?”晨玉搂着妈妈的肩膀说,“我跟他说,你要是今天敢把我吃了,俺妈和俺姑明天就敢把你给吃了!”
  华云说:“行,有点男子汉气度!不是自吹自擂吧?”
  晨玉说:“俺姑可真是!要不这会儿我还能坐这儿啊?”
  华云和水娟、智新一齐笑了。
  “智新呢,日子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吧?”华云转了目光。
  智新说:“嗨,纸老虎一个!我以为多大本事呢,我一说要和晨玉一起走,一辈子不进他那个家门,他就软了呗!”
  华云说:“真的呀?行,这算是击中要害了!他做梦要的都是你给他光宗耀祖,真要走了,那才是鸡飞蛋打,连梦也做不成了!”
  水娟说:“这个事儿我看没那么简单,你们别高兴得早了。”
  华云说:“这么说我信。可不管怎么着,关键是看你们俩。只要你们俩真心相爱,他们再想用仇啊恨呀的那一套把你们锁起来也是白搭。仇恨那可是条眼镜蛇,要是叫它缠上,这一辈子你们也就别想干成什么事儿了!”
  智新大受鼓舞说:“呀,姑,你这不成了大哲学家了嘛!”
  晨玉说:“那可不!姑姑两岁的时候康德、黑格尔就向姑姑交过学费,一句话二百,两句话三千!还是我帮着收的哪!”
  “好你个小臭妮子!”华云揪住晨玉,照准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晨玉一声尖叫,把众人乐成了一团泥儿。乐着,水娟悄悄问晨玉说:“你不是说他结巴,我怎么没听出来呢?”晨玉说:“他是急了才结巴,没人惹他,他到哪儿急去呀!”水娟说:“该不是跟你一急就火烧云,打机关枪一样吧?”晨玉说:“妈,你可真是!有你这么专揭人家短处的呀!”水娟说:“短处?我还觉着是长处呢!”
  在海州住了一晚上,智新、晨玉回到海牛岛要拜见的就是年传亮了。女儿见父亲是一回事儿,女儿带着男朋友一起见父亲是又一回事儿;父亲不赞成或者反对女儿的选择是一回事儿,女儿和女儿的男朋友主动靠拢和争取缩小距离是又一回事儿。从公司办公室得到的消息是年传亮正在宾馆开会。电话打到宾馆,得到的回答是年传亮到东沧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说不清楚。晨玉、智新知道这是不肯见和不肯认可两人关系的意思,只得向泰明灯具厂奔去。
  到泰明灯具厂要见的是卓守则。进了厂门,看着那么大一个厂区,晨玉说:“咱还是先到车间看看吧?”智新对灯具厂没有一点实际感受,便应一声:“好哇!”向车间走去。车间有铸造车间、粗加工车间、精加工车间、装配车间和储运车间,两人从铸造开始,看过装配线和主要产品之后,对整个生产流程和工艺水平、管理水平,已经有了一个直观印象。那印象说不上太差,但与“好”实在隔着很大一段距离;突出的印象是散散漫漫、松松垮垮,似乎处于半停产状态。
  一个腰粗脸大的干部来到两人面前打量了几眼问:“你们是哪儿的,怎么到车间来了?”智新说:“我们是客户,这不想看看产品吗。”旁边一个年轻人接过话头说:“狗屁产品,你没看垮了吗!”智新说:“那是怎么回事儿?”年轻人说:“叫那些当官的当破烂卖了呗!跟你说,这儿是没戏了,赶快另找主顾去,连我和曲主任今天还不知道明天的事儿呢!”他说过对那个被称作曲主任的人说:“俺组今天缺了七个,机器只能开一台。”曲主任说:“开一台就开一台,反正也是给资本家干的。”两人要向一边去,门外一位个子不高、清清秀秀的人叫着:“老曲,你们的订单还交不交啊?”曲主任说:“我操你个供销科长,都到现在了你还扯的哪门子蛋呢!”供销科长说:“这你别骂我,找老吴去呀,我可管不了那些!”“这都是哪一辈子造了孽,好事都摊到咱们头上了!”曲主任骂骂咧咧出门去了。智新拉住那位年轻人说:“这个厂原先不挺好吗,怎么成这模样了呢?”年轻人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原先厂里说的是股份制,大伙都高兴得不得了,中间让姓卓的插了一杠子,大伙儿都成了打工仔,那心就全凉了……”
  了解了厂里的情况和工人的情绪要求,智新、晨玉这才进了卓守则的办公室。卓守则好不惊诧。前天与智新的一场交锋无果而终,他打的是缓几天再说的算盘,哪知儿子竟然就把年传亮的女儿领到自己面前来了!
  “爸、小叔,晨玉今天是专门来拜见你们的。”智新说。
  “大伯好。”晨玉走到卓守则面前鞠了一躬,又走到卓守礼面前鞠了一躬说:“小叔好。”
  卓守礼与晨玉去过日本,后来又见过几次面儿,算得上是很熟的,他站起来说:“哎呀,晨玉真成大姑娘了!”卓守则本来是坚决不肯理睬的,见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只得摆摆手说:“坐吧。”
  晨玉在沙发上坐了,智新说:“晨玉大学学的是法律,研究生读的是经济史。要说企业上的事儿她比我懂,这一回我是特意拉她回来帮忙的。”
  卓守则知道这是介绍和夸耀,只管盯着智新说:“昨晚上你三姑、四大爷他们都去了,还有雪林、白仁几个,说是哪天想跟你聚一聚。”智新知道这是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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