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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龙兵-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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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云说:“是我说的,你就这样回话吧,只要凯华对我说一句他愿意去非洲的话,我决不阻拦。”
  安切尔进到姆贝拉和凯华的房间,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对话停止了,可只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声哭叫连着一声地哭叫。哭叫又变成了大声地呼喊:“妈!妈——”没等华云走出房间,凯华就跑到她的面前,嘶声地嚷着:“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马上要回家……”
  华云搂着凯华,用力地亲了几下,朝向安切尔和露丝瞥过一缕坦然的目光说:“好,儿子!回家,妈妈带你回家!”说完,打开总统套房的屋门,大步而去。
  失望是无可置疑的,姆贝拉老人却不肯放弃,安切尔和露丝却不肯放弃。然而一连找过凯华几次,什么话都说了什么办法都用了,凯华非但不答应,反而面儿也不肯见了。连续五天,剩下的只有绝望和无奈,安切尔才拨通华云的电话,告诉说姆贝拉老人已经承认自己失败,决定要返回非洲了。“legend(传奇)的华云,老人希望你和凯华能够谅解他所做的一切,希望在离开中国之前能够最后见你和凯华一面。因为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不可能再见到你们了。”
  “为什么呢?是因为他的年龄吗?”
  “不,他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说他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华云的心蓦地揪了起来:癌症、晚期,一个八十一岁的老人,一个因为种族仇杀失去了所有儿孙的老人,一个已经到了生命结尾的老人……她的心被震撼了,眼前涌出两颗又大又长的泪滴。
  “妈妈,你哭了?”凯华抓住她的胳膊。“你为什么要哭呀?”
  华云搂着儿子,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同情和怜悯讲起了那位非洲老人,讲起了人类独有和崇高的亲情与温暖。凯华被打动了,说:“妈妈,你是说我爷爷很可怜是吧?”
  “是,妈妈是觉得他很可怜。”
  “妈妈,你是觉得他很值得同情是吧?”
  “是,妈妈是觉得他很值得同情。”
  “妈妈,你是觉得他应该得到最后的……最后的……是吧?”
  “是,妈妈是觉得他应该得到最后的……最后的……”
  “那……妈妈,你是想让我……”凯华不敢问下去了。
  “是,孩子,妈妈是想让你……”华云抬起眼睛,在凯华脸上洒下一层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光照。“孩子,他毕竟是你的爷爷,毕竟……既然他来到咱们身边,咱们就没有理由让他带着绝望离开这个世界。你懂妈妈的意思了吗?”
  大颗泪水在凯华眼睛里汇聚滚动,“妈——”十二岁的凯华,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母亲……
  晚上,凯华住进海州宾馆,住进姆贝拉老人的总统套房。他拉着惊愕的老人告诉说,是妈妈让他来的,是妈妈让他陪同爷爷一起去非洲的,是妈妈告诉他小孩子永远都应该像阳光那样温暖老人的心灵的。
  “不过爷爷,我有一个条件,特别特别重要的条件。”凯华稚嫩的面庞上露出难得的严峻。
  “好哇,是你的条件还是妈妈的条件?”
  “当然是我的条件,凯华的条件!”
  “只要你愿意跟爷爷回非洲,什么样的条件爷爷都答应你!”
  凯华鼓足着勇气涨红着脸,终于把一路上想了又想的一句话说出来:“妈妈永远是凯华的妈妈,凯华永远是中国的凯华!”
  老人怔住了,他实在想不出十二岁的孙子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爷爷,你答应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我可是死也不会跟你走的!”
  “答应!爷爷答应,只要是凯华的要求爷爷都答应!”老人由衷地笑了,又说:“那爷爷也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不答应呢?”
  凯华说:“爷爷的条件得说出来才行。”
  “爷爷的条件是再简单不过也再重要不过的:凯华永远是爷爷的凯华,爷爷也永远是凯华的爷爷!”
  “爷爷——”凯华第一次觉出这位非洲老人真的是自己的爷爷了。
  第二天下午,在送走凯华和姆贝拉老人回到学校时,丹露把一个一点都不起眼的信封送到华云面前,说是那两位英国记者专门送来的,特别叮嘱要亲自交到华云手里。华云且惊且疑打开信封,里面露出的是一张外国银行的支票和一封短信。短信是姆贝拉老人留下的:
  我最最亲爱的孩子: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的孩子,这是一个老人的称呼,一个不久于人世的非洲老人的称呼。你是一个legend(传奇)的女性,也是我所见到的最伟大和最了不起的孩子和母亲。我永远都会记住你、感激你的!即使明天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会记着你的名字和带着对你的感激离去的!
  留下的这五百万美元不是对你的报偿和感谢,是一位老人心灵的寄托。孩子,记住不要拒绝老人的心灵,拒绝老人的心灵,连上帝也会生气的。
  在信下面的空白里,还留下了凯华的一行笔迹:
  妈妈:爷爷说你伟大,我也觉得你好伟大、好了不起。过几天我就会回来看你的。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是中国的儿子!
  面对信和支票华云哭了,哭得昏天黑地泪雨滂沱,恨不能把丹露也淹没到洪涛里。
  凯华随同爷爷去了非洲和凯华的爷爷留下五百万美元的消息,一夜之间使华云成了名副其实的legend(传奇),但那消息传进海州医院时,年传亮哂然一笑,只当成逗人一乐的笑料。他年传亮耗尽大半辈子精力,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也顶多集起了那么一笔钱财,那个非洲老头哪儿就会那么大方!真要那样,华云可真要算是鸿福齐天,眼睛长到头顶上了!可人家告诉他说确有其事,凯华已经走了五六天,华云也已经把那张巨额支票托交中国银行代为兑换和保管了,年传亮也还是满肚子疑惑;直到从晨玉、智新嘴里得到证实,满肚子的疑惑才一下子变成了惊诧——满肚子满脑子的惊诧。
  “钱我姑姑本来是坚决不要,一分一厘也不要。就是这样她还想退回去。是我和智新说真要那样,说不定还得害了凯华他爷爷,她才没了办法的。”晨玉说完又发起了评论:“像我姑姑这样的人,现在就是一万个里面也别想挑出一个来!”
  年传亮咂巴着嘴唇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是好事啊!你那个姑啊!咱家从来可没有谁得过这么一大笔钱!看来真是时来运转了!”感叹一阵转了话题,说起病情和治病的情况,临到晨玉、智新出门时,年传亮才忽然想起地对晨玉说:“你姑我有日子没见了,有时间让她来一趟,就说是我想她了。”
  “俺爸说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吧。”当晚晨玉对姑姑说。
  “他想我了?他说是他想我了?”华云惊奇中带着怀疑,怀疑是晨玉编出来的谎话。从新疆回来,华云总共见过这位哥哥一次,还是在晨玉、智新家里偶尔碰上的。凯华在海州上了四年小学,年传亮不仅没有问过一句连面儿也没照过。对华云和凯华,他确是说到做到,扔到脑袋后面去了的。
  “姑,你怎么也疑神疑鬼呢?真是我爸说想你了,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兄妹呀。哎,前几天你不是说过要去医院看看吗?”
  的确,听说年传亮住院后华云一直都想着要去看望,前几天买了东西,因为凯华和凯华爷爷的事儿才耽搁下来的。年传亮的一句“我想她了”,无形中在她心田里洒下了细雨。的确,晨玉说得对,再怎么说自己与他也是亲兄妹,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是应该去看看的。第二天刚好是礼拜天,华云便买了一兜水果食品,又叫上水娟,一起上了开往医院的汽车。
  水娟是听说年传亮得了绝症后,在晨玉、晨军的劝说下去的医院。分手三年,面儿也没有见过一次,相互间已经形同陌路,往日的恩也罢仇也罢早就跑到爪哇国里去了,原想看看也只是看看,哪想进门晨玉喊了一声:“爸,我妈看你来了!”两人脸对着脸儿一瞧,一个头发灰了,满脸褶子,眼袋也有点垂了;一个瘦得让人吃惊白得让人害怕,原本结实笔挺的身膀儿也显得那么单薄,惊愕相顾中都不觉带出了伤感。年传亮这才仿佛明白,原来面前这个女人才是自己的终身伴侣,那些围在自己身边、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女人,再年轻漂亮也不过是一群候鸟,一旦季节过了,连影子也难得见到一个了——史美丽半月前来东沧演出时,年传亮托人捎话请她到医院来一趟,明说只是想见一面说几句话,别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哪想一直等到人走也没有见到一个身影!
  一天华云和水娟进了医院,发现病房里没有人,问过护士,才知道年传亮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年轻人散步去了。两人知道一定是晨民来了,便赶紧向院子里找去。
  晨民是年传亮专门派车接来的。自从晨民成了坐轮椅的残疾人,年传亮除了找了一个人照顾他的生活,其他事一律不管从来不管。这次住进医院,夜深人静时想起来年传亮却生出了内疚:如果自己从小时候多关心着他点、教育着他点,或许后来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如果那次自己朝天开枪或者不瞄准开枪,或许晨民也照样制服得了;如果抢救时早点拿钱和给医院院长打电话,或许也不至于毁了晨民一辈子……几天前他就把晨民接来过一次,说了不少话又送回去的。今天他见天高气爽,就让大路去把晨民接了来。大路走后干脆他推着轮椅,与晨民一起来到医院后面的绿地上,一边缓缓而行一边欣赏起花红柳绿假山流水。
  “晨民,你看那是棵什么树?咱们家原先可是栽过了的。”
  “晨民,还记得你刚上学时我给你买的那个书包上有两只喜鹊吗?这两只可比那两只好看多了。”
  “晨民,你看那棵灵霄爬到哪儿了!这要是一直爬,不会爬到玉皇大帝的宝座上去吧?”
  “晨民,你听那边是什么叫?怎么有点像小鹿呢……
  晨民对父亲原本满腹怨恨,走过一路看过一路听过一路,与年传亮乐过一路,那怨恨就不知不觉消失了,父子之间生出了一种难得的亲情和温暖。
  那情景让华云热泪盈眶,也让水娟把一个手绢哭得要淋下水来。
  “好!你们父子俩真够美的!可把我们找苦了!”华云、水娟的意外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兴致。
  送走晨民回到病房,水娟把几件脱下的衬衣袜子拿进卫生间,兄妹俩这才谈起了知心话。
  “好华云,你来了好,来了好。”年传亮拍着床头的扶手说,“过去不知道什么叫怀旧,这一阵才算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还想起那年咱妈领着咱俩去赶海,走到半路上,咱俩为着掰一个青棒子差一点从山崖上摔下来的事儿。我心想,要是还能回到那时候多好啊!”
  华云见他精神这么好心里踏实多了。说:“掰青棒子是爬山那一次吧?赶海是我发现山崖上那棵老枣树上挂着果子,是我非要上去不可,你在下边托着我才摘了一个下来的吧?”
  “对了,我也想起来了!为着那个果子我挨了一巴掌,后来咱俩还为那个果子该归谁辩论了好一阵儿的嘛!”
  “还有脸说!不是你抢了就咬了一口,我哭了以后你才把那一半还给我的吗!”
  “我那可是故意逗你的。不逗你能哭啊?后来咱妈可是夸我了。”
  “夸你?是骂你吧?骂你没正形,光是惹我哭鼻子。”
  “这你就不懂了,咱妈那骂可比夸还恣人。你没见咱妈生气的时候比高兴的时候还好看嘛!”
  “真是!咱妈也就是生在那时候,要是生到这一会儿,说不定还成电影明星了呢!”
  “别别,咱还是老老实实当咱的老百姓吧……”
  那把水娟也听得美了,说:“好,多少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们俩说得这么有意思。”
  年传亮说:“过去想说哪来的时间?以后你想听可就管着够儿地听吧。”
  华云问起身体和治疗的情况,年传亮说:“说是有好转,可我总觉着化疗不是办法。听说鲁西南那边新兴了一种控制疗法,打一种针还是怎么着,就能控制癌细胞不让它发展。”
  华云说:“那你还不赶快去呀!”
  年传亮说:“想是想,这不是家里还有不少事儿吗!”
  华云说:“什么事儿?少了你这个张屠户,海牛岛就都得吃连毛猪了是不是?”
  年传亮有心说出村委会选举很快就要开始的话,却咬住了。
  “你都快干一辈子了,功也有过也有,那么多年轻人你就不能培养几个,还非得自己靠上去?那个权就真的那么大吸引力,病到这种程度还舍不得放?”华云说,“我要是你,我就把什么都交了,专心治病。我就不信那么多年轻的,就挑不出一个干得比我好的人!”
  “行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年传亮话题一转:“怎么,听说凯华跟他爷爷走了?”
  凯华走,华云心里一直涌动着一股忧思,生怕被触动了,因此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年传亮说:“你也真够舍得的,今年才十二吧?”
  华云又点点头,“嗯”了一声。
  年传亮说:“你看看,那么好个孩子怎么让他走了呢?我可是连他上大学的钱都准备好了。二十万,也差不多了吧?”
  华云吃了一惊,年传亮为凯华准备了二十万上大学的钱,这可真是天方夜谭。
  “不信是吧?不但是他,你我也存了二十万,准备以后养老用的。我是不愿意跟你们说。年家我是老大,你和凯华又没有固定收入,我能不管吗?”
  华云说不出得震惊和感动。她实在想象不出这位威威赫赫、冷冷冰冰的哥哥还会的这么一个算盘,实在说不准年传亮的话里有多少真多少假。
  “说是他爷爷还是个非洲大富豪?”
  华云“嗯”了一声,她知道接下就该问到那四千多万上了。年传亮并不拐弯,说:“那四千多万,你可得用好啊!”
  华云眼下最不愿意听人家问起或者谈起的就是那四千多万,然而,自己的哥哥关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知道。”她回答说。
  年传亮说:“要我说存银行里也不是长法,最好还是投到企业里。”
  华云说:“企业里?怎么个企业里?”
  年传亮说:“海牛岛光是你哥名下的企业就有十二个,哪一个都是挣大钱的主儿。你现在投进去是四千万,说不定过五年就是五千万六千万。那是多大劲儿!你要是不感兴趣办个新的也行,你哥干了大半辈子企业,还能让你赔了?你没看卓家那么点本事还这企业那企业的,咱兄妹俩要是合到一起,不比那些东西强到天上才怪了!”
  华云说:“这我可一点都没想。”
  年传亮说:“不想哪行啊!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哪天你哥不在了,年家靠的可是你,你不想可是不行!”
  华云说:“行,我考虑考虑。不过我最关心的还是你的病,鲁西南那边你还是赶快去,千万别耽误了……”
  医院一次会面,年传亮给自己打的是九十五分以上。好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对华云有了好感,第一次觉出与华云有了共同语言。他等着华云再来,等着她把投资的想法和要求提出来。他甚至想好了给华云安排一个副董事长,让她也好经常对企业的发展提出意见或想法。但他等了十几天一直没有消息,那天晨玉来时忍不住就问道:“你姑呢,怎么没见她?”
  晨玉说:“这不是让我先代她来看看你吗。这一阵儿她是忙得一塌糊涂。”
  年传亮问:“怎么了呢,什么事儿那么忙?”
  晨玉说:“不是她把那四千多万捐给大乳峰了吗,银行里得办手续,大乳峰那边也专门派了两个人来。”
  “什么,她把那四千多万捐给伊犁了?”年传亮的眼珠子一下子蹦上了脑门。
  “报上都登了你没见哪?”晨玉拿出一份几天前的海州晨报,把一幅大字标题亮到了年传亮面前:“丹心一片映黄海巨款千万献天山”。
  年传亮看过几眼就把报纸丢开了,说:“这是谁给她出的臊主意?她怎么就能听这种馊主意呢?”
  晨玉说:“我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谁给她出主意她就听了?大乳峰开发是老科学家爷爷的遗愿,俺姑已经想了好多年。不是为了那,那四千多万她能留下来才是怪了!”
  “捐了多少?”
  “怎么还捐了多少,报上不是说全捐了吗!”
  “不会吧,再怎么说也得给自己和凯华留点养老和上学的钱吧?”
  “还养老和上学!俺姑是一分没留,把支票原封不动地交到银行里去的。”
  “真是一分没留?”
  “绝对一分没留!是我帮着俺姑办的,还能错吗!”
  年传亮一声长叹,把手拍到床边的扶手上了。这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四千多万能干多少事啊,就那么白白地捐了!捐给了万里之外的一个鬼才知道的大乳峰!华云,华云……他说不出的气愤哀怨悲伤绝望。他甚至于后悔,那天实在不应该叫华云到医院来,不该给华云说那么多小时候的事儿和亲情温暖的话:一个把哥哥的话和年家的大业当成耳旁风、路边草的妹妹,一个与自己形同陌路、从来都想不到一起做不到一起的妹妹,任何好心和亲情都是多余的啊!
  “俺姑说了,忙过这几天,她就来跟你告别。”
  “别别!你别让她来!你就说我这一段要到外地去找人治病,来了也见不着我!”
  “爸,你怎么这样呢?俺姑有俺姑的心思……”
  “好了我的宝贝姑娘,以后你别像你姑这么气我,你爸就烧高香了……”
  华云把四千多万巨款捐给大乳山的消息,让卓守则再次感受了心灵震撼的滋味。一月前,华云的一句“自作自受、早该如此”,已经让他感受了一次心灵震撼。但震撼之后,回到那座空空如也的屋子,慢慢地把心放平,把自己这么多年想的做的捋过一遍,也的确觉出了荒唐:自己一门心思求的是家族振兴,为了家族振兴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可家族振兴了自己却被淘汰了;自己一门心思求的是家族兴旺,为了那个兴旺娶了几个女人养了几个女人、生了几个儿子和女儿,结果却成了孤家寡人;自己一门心思要压倒年传亮和年家,在当地拔出头筹,结果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冤屈。不仅是老天爷成心跟自己作对,成心要自己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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