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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得到了。
但是最后却终究不属于自己。
也对啊……
自己本来就是【怪物】还有【试验品】。
即使被给与了用来称呼的“名”,也改变不了存在的本质。
【……許してくれ(yu。ru。shi。te。ku。re),Yuu……】
所以,最后的最后,伴随着这一声歉语的……
是刺入心脏的,冰冷刀刃。
我是切换会现实的分割线
“……”
睁开了眼,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间闹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过后脑传来的一阵一阵的钝痛终于还是让我回过了神。
“雨宫,您醒了?”
兰斯洛特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带着松了一口气的欣慰。
“嗯……”
吐出了一口气,我撑坐起身后才发现自己是处在柳洞寺的房间中,“我这是……唔……不用说了,我已经想起来了。”
摆了摆手示意正准备走过来的兰斯洛特不用过来,我做了几次深呼吸,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想抓狂掀桌的冲动。
刚刚的梦境算是什么啊?!
虽然我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狗血横行天雷王道,但是那也不代表我自己就愿意摊上这种比八点档肥皂剧还要那啥啥的设定!
编剧在哪?这狗血的分镜是怎么回事?我要抗议啊口胡!(天音:你再抗议也没用,剧本大人发话了,就此定案,除非你想要更雷的安排=。=+)
——这种程度……其实还算好吧?不是有口号说“雷雷更健康”么?
前提是主角不是我,不然我也乐意看戏啊!
——其实要我说,如果忽略掉主角是你的话,倒是个蛮不错的八点档狗血剧的。
凸=。=|||
“我说你终于舍得醒过来了么?”
随着这么一声,一个人直接出现在了我的房间中,“没受伤竟然昏迷了接近2个小时,以后走出去别说你认识我——丢不起这个人!”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我记得你是晚上10点的门禁。”
对着某人,我忍了半天的白眼终于还是翻了出来,“还是说收留你的那家终于忍受不了你的恶劣性格,决定把你这个祸害趁早清理出户所以跑来这里求收留了?!”
“你当我的行情像你这样低迷,以至于没人要么?”
卫生球一对又丢了回来,“不过是收到消息说不知道哪里的哪位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就很丢人的在和别的Master与Servant的组合的遭遇中昏迷了过去,所以特地过来瞻仰一下遗容的!”
我被某人话中,“遗容”这个词给气到了。
你才遗容,你们全家都遗容!
——不好意思,貌似她本来就是个死人吧?
也对,忘记这茬了……
——我可以鄙视你么?
你不已经在这么做了么?
——凸=。=|||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对圣杯战争没兴趣的吧?”
深知和某人较真只会气死自己,所以我再次做了次深呼吸,转移话题。
“是啊,怎么了?”
某人用“你在说废话”的神情看着我。
“那你怎么知道我和别的Master还有Servant遭遇了?”
突然发现了某人话中的把柄,我立刻顺藤摸瓜得攀了上去——哈哈,终于让我逮到了这个家伙的话柄了,不容易啊!
“呃……”
似乎非常难得的噎了一下,某人的目光飘移到了另外一边,“我路上看到了。”
“那还是‘收到消息’?”
我很难得的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虽然我知道英灵都是些老古董,但是也请你稍微注意一点用词语法可以么?以后走出去不要说我认识你——丢不起这个人!”
哈哈,原话奉还的感觉真爽!
“……”
不过显然我低估了某人脸皮的厚度,才愣了短短一秒钟后她就笑着走向了我,“真是个别扭的小鬼啊……”
“喂喂!你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心中警铃大作,我戒备得看着正走进的某人,暗恨自己的床是靠墙角的——跑不掉。
“老实说一句,你是希望我说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这里的,会死么?”
某人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忒狐狸,而且一只爪子都已经搭到了我的头上好一阵蹂躏了,“不过算了,你也就这口不对心的这个特点看起来比较可爱了。嗯……好吧,既然你希望我这么说,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的。满意了吧?”
“はやれ!いやいよ!”(天音:正确说法应该为“放れ!痛いよ!”,意思为“放手啦!好痛!”)
因为脸被扯住了,所以我明显的口齿不清。
呜呜……刚才不应该逞一时嘴快的……都忘记这个家伙是绝对不能惹的超级大恶魔!
“Lancer小姐,雨宫她才刚醒……”
一边的兰斯洛特的出声终于解救我于水火之中,某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松手了。
啧,我就知道这个声控女一听到好听的声音就变软脚虾!
虽然我承认兰斯洛特的声音的确满好听的——绝对是耳朵的福利享受啊!
“安啦,这丫头绝对的小强命,挂不掉的!”
某人一边拍小狗一样的拍着我的头,一边不在意的回头道。
“小强?”
兰斯洛特显然不明白这个泊来词。
“就是蟑……”
“你个混蛋女人再说就单挑!”
急忙打断了某人的话,我努力维持自己身为“Master”的形象。
——不是我说,你还有形象可言么?
凸=。=|||
“单挑?”
因为我的话而挑起了一边眉,某人扭过头对上了因为口不择言此刻已经悔青了肠子的我,“你确定你不是因为皮痒了所以在找抽?”
“……”
低眉顺目,我装啥都没听到。
多说多错。
所以我开始练习闭口禅。
“好了……Lancer小姐,您就不要再逗雨宫了。”
又是老好人兰斯洛特帮我解的围,伸手很有礼貌的把某人从床上拉了下来,“您突然过来,是Caster小姐那边有什么吩咐么?”
“她要我过来看看某人清醒了没有。要是清醒了的话就把她做的药给喝了。”
对上兰斯洛特,某人真得是……合作到了让人感觉诡异的程度。
“那么,请问药呢?”
兰斯洛特微侧着头,露出了一个看起来让他整个人闪亮度增加了五十个百分点的微笑。
“稍等,我立刻去拿!”
某人当场灵体化穿墙而出,速度快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一阵冷风嗖嗖吹过。
“……”
我除了无语外……只能无语……
这算啥?
——美男计。
兰斯洛特我对不起你……竟然要你出卖色相……
——明明你自己方才看得也差点流口水!
哪有!熟归熟,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哦混蛋!
“Lancer小姐应该并没有恶意。”
看了我一眼后,兰斯洛特低声道,“在雨宫因为疼痛而昏倒之后,我是在半路上遇到的Lancer小姐,她的确是因为担心您才跟过来的。”
“知道了。”
我懒懒摆了下手表示明白,不过思绪全集中到了自己方才做的那个梦上面去了。
拜某女人方才插科打诨的哄闹所赐,有什么悲伤或者沉闷的情绪也全都飞不见了,剩下来的就只有疑惑了。
梦中,“自己”的经历历历在目,甚至连眼睛的使用情况也很相似——不过,在梦中的时候,眼睛的使用更频繁,更熟练。
不过,却可以判断出,那个“自己”和现在的“自己”的不同,首先可以确定的就是……
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我努力控制自己想叹气的冲动。
梦中的自己,两只眼睛都是魔眼,而不是像现在的自己一样,是仅仅只有一只的残次品。
但是同时我又是幸运的,因为至少,虽然我的过去也能称得上不幸,却比梦境中的自己好上太多太多了。
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
失去了一只魔眼,却换来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意了。
作为一个业余的炼金术师,我很清楚什么是“等价交换”的法则,所以也不会再去抱怨什么。
梦境再真实,也不过是和现在这个身体完全无关,属于“前世”的事情。
恩怨情仇什么的不想利用也不屑去利用——我才不信,同是阿赖耶侧的英灵,我家Knight兰斯洛特凭实力会揍不赢远坂家的那位Servant。
——万一真揍不赢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家伙的能力有多变态。
Just。so。so,到时候再说喽。实在不行就抓那个远坂小姑娘做威胁,不信那家伙不上钩。
——呃……
怎么了?
——没什么,你厚颜无耻的程度又上升了。
好说好说,至少和你比起来,还薄那么一丁点。
——凸=。=|||
打定了主意之后,胸口那股仿佛郁结其中的烦闷感顿时消散了不少,抬头对上了兰斯洛特那双苍冰色的眼,我笑了笑正想说话的时候,房门被再一次推了开来,某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到了吃药时间了。美狄亚特别吩咐,不许剩,也不许偷偷吐出来……”
“当我和你一样没公德心?”
翻了个白眼,我很不客气的回道。
“这话怎么说?我可是从来不用吃这种药的。”
某人笑眯眯的看着我。
“啧,都忘记你是死人一个了。”
以烈士断腕的心态接过了那碗呈现非常诡异的紫色还在咕噜咕噜泛着小气泡并且冒出刺鼻味道的“良药”。
捏鼻,闭眼,仰头。
“恶……”
这个世界清静了……
第十二章 备筹谋
嗯,细节方面交代一下。
话说回来,其实如果相处熟悉的话,美狄亚还是蛮可爱的存在的——虽然说是性格使然,但是她的遭遇其实也蛮惨的说……
L姐虽然个性很BH,但是兰斯洛特却是她最不善应对的类型。
所以小鱿鱼啊小鱿鱼……想要压倒L姐,你还是要在你家的Servant身上多下功夫啊!
——有人说,命苦,不能怪政府。
——嗤之以鼻。
、
“美狄亚姐姐!我强烈要求你改善一下药剂的口味!”
等到我从因为药的味道冲击而产生的“失五感”状况中恢复意识时,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了——于是恢复了行动力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含着兰斯洛特递给我的薄荷糖,冲到美狄亚的工坊中泪目大拜,“就算是为了你家宗一郎大人的肠胃着想,提高你的手艺是当务之急。”
我确定如果我再这么喝下去的话,真的真的是会死人的……
“优你在说什么啊!”
果然某人一向都是某大美女的死穴,只是提到名字就导致白皙皮肤上的两抹飞红,一双纤长的耳朵抖啊抖……
“咳咳……”
某人轻微却带着警告意味的咳嗽声传了过来。
于是我默了——我说葛木老师,您和美狄亚姐姐的卧房距离这里有差不多10米远好不好?就算工坊没有设置隔音结界,您老的耳朵也未免太尖了点吧?
“我是说真得……”
虽然被威胁了,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美狄亚姐姐,我要抗议你使用药剂进行不人道的谋杀!明知道我没多少遗产竟然还向着谋财害命!”
“叩!”
于是脑袋理所当然的被某个女权主义者给敲了,“少在那里油嘴滑舌了,不休息跑来这里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赶快给我说完,我还准备回去睡美容觉呢!”
“你个夜猫子还用睡觉?”
抱着被敲的脑袋,我从手臂下对着某人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的鄙夷,然后转头看向了另一边因为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最后只能很纠结的板着晚娘脸的某美女,“美狄亚姐姐,我之前让兰斯洛特和你说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
“是关于新都的那些事情?”
很显然,一牵扯上葛木宗一郎智商就往负指数方向增长的美狄亚松了一口气,急忙接口道,“你调查出什么了?”
“在中央公园附近,出现了新的引导法阵,和你之前设下的那些起了冲突。”
皱了皱眉,我取过了工坊中桌上的白纸和笔,很快就将记忆中的那个法阵的样子画了出来,“那些法阵的效力并不是很强,只是短期性的。不过我只能以图片的形式记忆下来,具体的解读还是要看美狄亚姐姐你的本事了……”
“不用多等,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
基本上就是站在我边上看着我画完了魔法阵之后,美狄亚那边就指着魔法阵图中的某一部分纹路给出了答案,“这是马基利家族特有的标志魔法纹路。”
“马基利……”
挑了一下眉,我放下了笔,“间桐么?”
“除了那个家族外还能是什么家族?那个家族的魔法阵是构建于水阴属性的构架之上,但是同样的,大部分都是用于辅助,正面攻击的威力并不大……”
将绘有魔法阵的纸随意塞进了工坊中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的魔力火炉中,美狄亚一脸厌恶,“所以后来他们开始接触炼金,好像开始转向以‘阴虫’为媒介的研究途径……具体有什么成果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只是一个使用希伯来语系的小魔法家族……”
问题是圣杯战争的仪式好像就是这个家族联合欧德系的艾因兹贝伦,还有东日系的远坂整合出来的吧?
看着美狄亚的动作,我小心的把这句吐槽给咽了回去。
“说起来的话,现在的这个时代,魔术也堕落了啊……”
感叹这句话的是某白毛不良女,不过她那感叹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她实在是欠扁,“虽说和科技的发展方向相反,但是这种逆向的魔术发展……给人的感觉真得很奇怪。”
“这是规则,没什么好说的。”
美狄亚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看向了我,“优,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问我做什么?反正我对圣杯没兴趣。”
打了个呵欠,见已经把该说的事情说完了,我也准备脚底抹油,开溜回去补眠了。
“还有事情没有说完,那么急着走准备去投胎么?”
但是还没等我来得及闪人,一只手就探了过来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手指贴上了我的颈动脉微微用力,“还是说,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真是伤人心啊……”
“……”
除了翻白眼外,我还是只能翻白眼。
没办法,脖子在人手,不得不低头——虽然知道某人并不会真得下狠手,但是大脑因为颈动脉被压迫而缺氧的那种感觉还是相当难受的。
——说白了,欺软怕硬。
这明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口胡!
——凸=。=|||
“优,你对圣杯无意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是你的Servant又怎么说?”
见我重新坐了下来,美狄亚的目光转向了之前一直在充当空气路人甲的兰斯洛特——不过,是我的错觉么?
明明兰斯洛特应该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存在,可是为什么我平时总是无意识地忽略掉他,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想到他在我身边?
如果说是因为他自身技能的关系让我将他的存在空气化的话,可是为什么美狄亚她们就没有这种感觉?
“圣杯是王的执念。”
兰斯洛特似乎是因为看到话题转向了自己,所以也只能微笑开口,“但是在下却意不在此。”
“你说过,你有无论如何都想要再见到的人……”
听到了兰斯洛特的话,再联想到了之前做过的那个,关于兰斯洛特过去的梦境,我下意识的插口道,“是你的王,被名为‘亚瑟’的阿尔托利亚么?”
“‘亚瑟’?”
美狄亚有些错愕地抬眼看着我,“那个大不列颠,保守估计持有A级别宝具的阿托利斯?他怎么会叫阿尔托莉亚?这不是女孩名么?”
“王从来就是一名女性。”
兰斯洛特苦笑了一下,苍冰色的眼扫过了我之后重新垂了下去,“不过,在下所想见的人,并非是她。”
“你直说是桂妮薇尔就是了。”
某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和你家王还有那个王妃那点狗血的八点档故事,这边的人早就可以算是耳熟能详了。”
“Lancer小姐,想要见谁,又或者为什么要见,这似乎是在下的私事。”
结果兰斯洛特不软不硬不卑不亢得平静一句,瞬间把某人噎了个半死还不好发作——没办法,谁让她探人隐私本来就理亏在先。
“真不明白‘圣杯’会选上你们这对压根就不想获得圣杯的主仆,到底是什么意思……”
美狄亚叹了口气,思索了一下后道,“干脆这样好了。反正优你对这次的圣杯战争兴致缺缺,干脆把你的令咒转移给我好了。”
“在下拒绝。”
相当干脆利落,铿锵有力的一声。
“……”
我很无语得看向了出声的人——刚刚出声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兰斯洛特。
而面对我和美狄亚,兰斯洛特神色自若:“在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在下宣誓守护的人是雨宫,并非Caster小姐。虽然因为雨宫的命令有些时候需要听从Caster小姐的调度,但是在下的直接负责对象是雨宫而非别人。所以……”
“喂……”
因为兰斯洛特很难得的长段落语句而愣神时,腰却被某人给偷偷杠了一下。
斜眼过去,我以“有屁快放”眼神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真看不出来你挺有一套的嘛……”
某人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猥琐,“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收服了一位极品帅哥对你死心塌地了,准备什么时候告别在室女的身份啊?需要我煮红豆饭么?”
“砰!”
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砸上某人脑袋的手,我看着表情似乎呈现一片空白的美狄亚笑了笑:“那个,美狄亚姐姐,虽然如果移植了令咒我就可以解脱了。但是考虑到教会那边还有其他参与者的那些麻烦,我觉得还是保留比较好。”
“也对,你的魔眼比较特殊。”
似乎原来的方案她只是说说而已,美狄亚很爽快地放弃了这个提议,“如果被教会或者魔术师协会知道的话,被指定成‘异端’或者认定需要‘指定封印’的话就麻烦了。有令咒在,至少你的Servant可以及时回援。”
“没关系,反正我除了上学外也不常出去,如果有需要的话兰斯可以随便你用。”
打了个呵欠,我吐出了一口气,“其实说起来,总觉得兰斯在我手上基本上只能发挥类似于传令兵或者保镖的作用,相对于他的名声所代表的实力来说,实在是太过屈才了。如果是美狄亚姐姐的安排的话,相信这次的圣杯战争能赢到最后的把握会很大吧?”
“也就是说……第二命令权,是交给Caster小姐?”
兰斯洛特苍冰色的眼直直的凝视着我,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疑问句,还不如说是已经确定的肯定句来得恰当。
“嗯,是可以这么理解没错。因为我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