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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看着屏幕,那是一把带血的飞刀,是博克明一直使用的款式。“他的刀又不是仿制不了。”
“继续看下去。”潘折笑笑。
费继续翻页,潘折的手机里一共有三十多张照片,所有相片聚焦都是博克明,从背影、正面、侧面,不同的街道同一个人。费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街拍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博克明只是路过,已经离开。
潘折看穿费的心思,他又拿出一只手机递到费的手里:“你认识他的手机吧?如果还不信那就算了,反正,能帮我做这件事的人有的是,没有必要非要找你。让我们首领知道了,我还不好交代。”
“你总该告诉我博克明现在的状况吧?”费说。
“被我控制了。”潘折轻描淡写地说。
“刀上有血,他受伤了?”费开始有点相信潘折,可是,博克明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控制?
“受伤的当然是我的手下,”潘折说:“至于控制他的方法,当时只有用一点点迷幻剂了。”
费听到博克明没事,放下心来。“你抓博克明的目的就是要我接你的私活?”
“原打算私下里找你的,既然你来了,正好替我把事办了吧。”潘折笑:“我保证我找你办的这件事不会对冯藤卓有任何损失,还会让博克明提早自由,但是今天替我做的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
“我凭什么相信替你完成任务后,你会放人?”费问。
潘折耸耸肩膀:“我和博克明没有私人恩怨,我干嘛要揪着他不放?我有这个必要和冯藤卓为敌吗?我说过了,我弟弟和你们的恩怨你们有本事自己去解决,我绝对不会出手帮他的。36区这个地方是讲同情的地方吗?这里是为利益而存在的区域。”
费考虑了一下,问:“你到底要我替你做什么事?”
“取半件东西。”潘折说。
“不是人命吧?”费还在考虑。
潘折笑起来:“不是。放心,是东西,不伤人。”
“什么时候?”费问。
“现在,我可不想请博克明吃晚饭。”潘折见费还有些犹豫笑道:“反正我们没有契约限制,你如果到了现场不想干,就结束,我不勉强。”
“你威胁我,博克明还在你手里。”费说。
“我本来是想私了,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只好找人做契约,花大价钱了。我知道找冯藤卓做契约很贵的,不是稀世珍宝他还不待见,所以要找你这个捷径。”潘折把一张地址给费:“愿意就半小时后在这个地方碰头,不愿意我另外找冯藤卓,博克明是我的筹码,事不完我不会放人。当然,时间越久,我的手下越烦躁,你懂的。”
费翻白眼无奈从潘折手里夺下地址:“半小时后见。”
“好,我去准备点东西。”潘折点头,看着费骑自行车离开。
“这样做不会出漏子吧?”项师傅说。
“我现在要保我弟弟的命,我没那么多时间考虑其他。”潘折笑笑说:“放心,等办完事我会立刻脱身的,我不过是调换了酬劳的内容,我不会欠账不付的。反正博克明在黑色本子的地界是不争的事实,首领应该不会在乎我怎么做的。”
项师傅说:“首领还是想给你们兄弟机会的,否则也不会再给你这三天的时间。”
“他也在犹豫吧,是该留还是该杀?”潘折挑眉笑。
项师傅拍拍潘折肩膀:“抓紧把事情办了,这件事解决了,潘浩云捅的篓子就算基本都补完了,你也好轻松了,不需要这样常常提着脑袋担心他。”
潘折点头称是。万一自己三天里完成不了这件事,他请项目师傅还是在墨智机面前为潘浩云多加美言,再给潘浩云机会。项师傅都答应了,潘折才匆匆离开,去准备东西,再和费碰头。
爱情是该爱伟大或者渺小?由谁决定?
人们情的绪?或者歌曲的快慢?
是不是只要时间还在运行,你就永不放弃?
你是否想着,彼此拉着手,在旅途上狂奔?
或者一把古旧的吉他,抹掉夹缝里的灰尘,在阳光里弹唱?
爱假装很美,光芒把钻石也比之无光,
爱让人陷落,没有它提不起任何胃口,
爱打着理由,给每一个虚伪寻找借口,
爱随意挥霍,反正谁也不知道关于后来。
——小丑的箴言
合上书,思绪有五秒空缺,填不进任何东西。这本书真是奇特,每次看都会忍住陷入思绪,发一小会呆,以一个抱歉的微笑完结。孙桐觉得,她会爱上这本书,而且不能自拔。
简单整理完没有头绪的思绪,孙桐从窗台上拿起紫色的琉璃长盒,对着太阳放在自己眼前。在移动的过程中,透过不同深浅的色泽,它看到一片着色的美妙风景,以及琉璃盒子里来回晃动的液体。“这是什么?口服液吗?” 孙桐晃着盒子里的液体自言自语,那是庄颂松让他去紫鸢街700号8楼b座马韩那里取的东西。她没有碰上马韩,他去别处进货了,马韩把东西委托给一个老太婆转交给她。那个给她物件的老太婆,用没有眼珠的眼白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老太婆瘦骨嶙峋的手指捧着紫色琉璃盒给自己的时候,表情是如此兴奋,仿佛等了很久,终于把它出送。
11、筹码(1)()
爱情是该爱伟大或者渺小?由谁决定?
人们情的绪?或者歌曲的快慢?
是不是只要时间还在运行,你就永不放弃?
你是否想着,彼此拉着手,在旅途上狂奔?
或者一把古旧的吉他,抹掉夹缝里的灰尘,在阳光里弹唱?
爱假装很美,光芒把钻石也比之无光,
爱让人陷落,没有它提不起任何胃口,
爱打着理由,给每一个虚伪寻找借口,
爱随意挥霍,反正谁也不知道关于后来。
——小丑的箴言
合上书,思绪有五秒空缺,填不进任何东西。这本书真是奇特,每次看都会忍住陷入思绪,发一小会呆,以一个抱歉的微笑完结。孙桐觉得,她会爱上这本书,而且不能自拔。
简单整理完没有头绪的思绪,孙桐从窗台上拿起紫色的琉璃长盒,对着太阳放在自己眼前。在移动的过程中,透过不同深浅的色泽,它看到一片着色的美妙风景,以及琉璃盒子里来回晃动的液体。“这是什么?口服液吗?”孙桐晃着盒子里的液体自言自语,那是庄颂松让他去紫鸢街700号8楼b座马韩那里取的东西。她没有碰上马韩,他去别处进货了,马韩把东西委托给一个老太婆转交给她。那个给她物件的老太婆,用没有眼珠的眼白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老太婆瘦骨嶙峋的手指捧着紫色琉璃盒给自己的时候,表情是如此兴奋,仿佛等了很久,终于把它出送。
孙桐兀自看着琉璃盒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浑身懒得快散架了,手机短信像警钟,响彻整间书房,硬生生把她从虚幻里拉回现实。孙桐扫一眼短信,撇嘴,拿着盒子去了房子的地下室。
连接地下室的楼梯用了上好的木料,楼梯上铺了灰色的楼梯毯,踩在上面有种舒适的绵软感。楼梯两边每隔一米距离,安装着一盏壁灯,铜质的灯托,牡丹造型,为了不让光线太刺眼,外头还罩了一层绘了牡丹图案的纸灯罩。
孙桐快速通过这一段楼梯,除了觉得这些装饰都是浪费奢侈外,她哪一样都不欣赏。推开原木色的门,走进更为亮堂的地下室,除了脚下的感觉由软变硬,还有瓷砖硬冷的突兀感,以及周围阴冷潮湿的压抑气氛。“喏,给。”孙桐升出的手在半路停顿,因为她脚下猜到了一团湿黏的热气,很快湿润了她的全棉拖鞋。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踩进了一大滩鲜红的血里,目光向前推进,血里还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我刚想提醒你的。”庄颂松笑着说。
孙桐向后退几步,踩出一串倒退的脚印,没好气道:“我没看出你有那么好心。”她绕过那个人和那摊血,走到庄颂送跟前,把东西塞给他:“拿去吧,收了你的钱,我也只好替你打杂了。”
“琉璃婆婆说了什么吗?”庄颂松看着孙桐留下的一串血鞋印问。
“那个老太婆?什么都没有说,给我东西就完事了。”孙桐发现原来这个地下室里还有其他人。刚才在楼梯口,气窗下是视觉盲点,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那里的躺椅里盘腿坐着个年轻人,自己竟然一点点也没有察觉到。
年轻人正认真擦拭着手里的相机镜头,看到孙桐,露出一个笑容,抬手招呼道:“蔡进安,你好。”
孙桐随口报了自己的姓名,转身想离开。
“别走,你不想看看这个人是谁吗?”庄颂松眼睛变成一条细线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似乎有什么阴谋正要展开。
“我现在的任务是让黑色本子首领把你要的契约签掉。”孙桐冷淡地说。
“你会对他敢兴趣的。”庄颂松一脚踢开那个人,把他的脸露在孙桐眼前。
“博克明!”孙桐退后一步,皱眉道:“你怎么可能抓得到他?”她突然想到什么,转脸紧紧盯着那个擦拭镜头的蔡进安,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有趣吗?”庄颂松得意地笑:“他那么难抓,却落在我的手里。”
孙桐想自己大概需要重新审视这个叫庄颂松的人,他要比自己想想的麻烦得多。“抓他干什么?你的目标不是冯藤卓吗?”
“重要的筹码。”
“他在这次行动里起了什么作用?”孙桐手指蔡进安:“你可别告诉我,他坐在那里是等着给你拍艺术照的。”
庄颂松倒也不隐瞒:“他是我请来对付博克明的,我请他拍若线。”
孙桐蹲下,拨弄地上的博克明,她发现他身上到处是刀痕,尤其是腰部的血,已经完全发黑,她猜可能这里都是致命伤。“若线不就是未必存在的那根线吗?”孙桐嘴角泛起笑意,她是该认真审视对庄颂松的看法。
“看来这根若线存在。”庄颂松读出孙桐笑容里合作的意愿,他很高兴,这个女人不会背叛自己。
“怎么弄的?我可不觉得博克明是好对付的。”孙桐抬头问:“若线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尤其是像博克明这种体质,你能拍到他的若线,而不被他察觉,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一个机会,正好碰到了。”蔡进安解释说:“其实冯藤卓的手下我都跟过,说实在的,想拍他们的若线不被发现,出手的机会还真的是不多。昨天我扮成记者继续跟踪柏博克明,他正好和女朋友约会,那个女人好像是李氏集团的掌舵人。”
“你假装狗仔拍李若融,其实是拍到了博克明。”孙桐明白道。
蔡进安兴奋地说:“没错。所以,就算当时他们要胶片或者删除所有照片也无所谓,因为,拍若线的相机里根本没有底片,需要事后拿若线胶片插入相机里,让若线自己显现到胶片上。”
“给我看看胶片。”孙桐发现博克明的手指动了一下,他似乎能听到。
“给。”蔡进安把一张一次成像一样的照片递给孙桐。
照片是黑白的,上面只有一条淡的几乎看不清的线条,像黏在白纸上的一根头发。“这个就能读到他的‘若信息’?”
蔡进安伸懒腰说:“我只负责拍,庄颂松负责读线。”
孙桐起身:“是我小看你了,这根比头发还细得玩意说了什么?”
“一次中毒事件。”庄颂松仿佛能看到那个事件的现场,他细长的眼睛里聚满了阴谋诡计:“时间已经不详,好像博克明以前中过一次严重的毒,导致每天都需要放掉黑色的血液才能让自己缓解毒发带来的痛苦。后来,他用了韶湖叶和蓝湖水调配的解药才得以恢复,后来就没有再发作过。不过他可能不知道,这个毒残留了那么一点点在他身体里,所以,才会让蔡进安拍摄到他的若线。”
“你只说了一半。”孙桐看着庄颂松。
“呵呵,你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庄颂松笑:“我会读若,当然也会引若,还会加重若。我加重照片上若线的分量,把原来只是一点点的若线加重千万倍,然后用这个若线作为引子,引导博克明体内残留的那一点点若。”
孙桐明白道:“拍若线,不是为了让他原来的毒加重,而是要让照片上的若作为一个引导。”
“不错。我可以付于照片若除了原来毒以外其它物质,比如说,催眠。我不可能凭空加重博克明体内的毒,照片若线和身体若线之间只是关联,但不是互相疏通的管道。所以,只能使用引到的方法。给照片上的若线催眠,使其引导身体若线进入催眠状态,从而逐步扩大为整个人的催眠,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因为催眠是精神层面的东西,正好和若线的隐约若现,似有若无相契合。”庄颂松挑眉毛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引导博克明按照我的要求行径到黑色本子的地界,在他清醒之前让他中四肢麻痹无法发力的毒药,然后让黑色本子的人处理他就可以了。”
12、筹码(2)()
“你要把黑色本子也拖下水。”孙桐算是看穿一次他。
“对啊。冯藤卓的人在黑色本子的地界出事很不错呀,给他们水火不容的关系添点油,让火烧得更旺。让黑色本子轻易置身事外,他们就更不肯跟我们签署延续契约了,所以,这锅粥越乱越好。不过我没料到他那么能打,差一点点突破毒药的制控恢复体力和技能,还好,我及时用了萃毒得银针穿过他手臂,才没让他发作。”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孙桐问。
“他是重要的筹码,不能让他死,我还要把他送回呢。”庄颂松打开琉璃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琉璃针筒。
孙桐终于明白,原来那些液体,是由这些针筒装载着。琉璃婆婆的制品竟然可以精致到连针尖都是琉璃制作,老太婆还真是个奇人。“这是什么?毒药?”
庄颂松笑笑,找到博克明的手腕经脉,拿琉璃针筒顶端提供的酒精棉花擦了擦,放掉针筒里的空气,朝博克明的手臂注射进去。那些被琉璃点染的液体,很快就被推送干净,一滴不剩。“让他不要死掉的好东西。”庄颂松诡异地笑,又取出一支,朝博克明的手臂注射进去。
“他会怎么样?”孙桐心里还留了一点点心情,她问。
“醒过来,活着去见冯藤卓。”庄颂松测算博克明的脉搏,似乎剂量不够,他犹豫是不是再补一针。
“等等,别打多了爆掉。”蔡进安也在一边观看。
等了大概有十分钟,庄颂松再次测算博克明的脉搏,似乎是比前面强了一些。“这小子伤太重了,不多给几针,怕是止不住伤口,过不到咱们去见冯藤卓了。”话毕,又拿了两针注射进去。
“针里是什么?”孙桐问。
“一种快速修复剂,琉璃婆婆的专属制造。有修复伤口的,增加体能的作用。”庄颂松测着脉搏说:“好,要醒了。”
话音才落,博克明重重地咳嗽了起来,像是突然从深海里被提了出来,大口喘着气。孙桐看到,博克明的一只眼睛因为严重充血,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紧接着,他看见蔡进安丢给庄颂松一把消声手枪。孙桐惊道:“你要做什么?”
“他如果真的能打,我们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谈判。”庄颂松冷笑一声,朝着博克明右肩胛骨、手肘、手腕的地方砰砰各打了两枪,。
突如其来的枪击,让博克明睁大了眼睛,他咬紧牙齿,让情绪恢复冷漠。
“不好意思,职责所在,只是不想让你太早出手。”庄颂松在博克明左手手肘和手腕处又开了三枪,确定博克明肯定是用不了手了,才放心的丢掉枪。又从琉璃盒子里拿出两只针,注射进博克明体内。办完这些,他重重舒了口气,起身,踩着地上的废气琉璃针筒,走到写字台边,从抽屉里又取出一包东西。
孙桐察觉到庄颂松嘴角诡异地笑,她退后几步,冷漠看事态发展。
疼痛让博克明的肌肉系数崩紧,琉璃针筒里的药物只能抑制,并不能止痛。昨天的伤口和今天的伤口一起向他示威,而他却无法动弹。
庄颂松拆开手里的纸包,是一包白色的物体。“虽然我不能要你性命,但是可以要你疼痛。”他抓起一包白色粉末,丢在博克明手上的腹部。
一种刺痛的感觉从伤口顷刻蔓延全身,原来白色的粉末是让伤口加剧疼痛的追索毒,一种36区专门对付受伤的人用的毒药,作用是让疼痛加剧百倍。豆大的汗珠从博克明额头渗出,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崩得几乎断裂。
庄颂松最后往博克明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这是最后一道保证谈判顺利进行的保险,在接下来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博克明将始终保持无力状态,也不能动,也不能讲话。”
“什么时候去找冯藤卓谈判?”蔡进安问。
“现在吧。”庄颂松让蔡进安去取车。
“他也去?”孙桐怀疑地看着庄颂松。
庄颂松点头说:“是啊,我不会开车,他是我的司机。”
“我呢?”孙桐问。
“自便。”
“你不担心吗?把我放在这个房子里,和博克明在一起。”孙桐看着地上的博克明,他眼睛里是寒气,方向却不是自己,他的孤傲冷漠,在这个时候没有丝毫改变。
“既然合作就要充分信任,更何况,我从来不相信,博克明心里有过你。”庄颂松走到楼梯口:“如果你真的为他做点什么,就不会看着我那样折磨他了,其实,你心里是有快感的,你希望有人替你做点什么,不是吗?”
孙桐转身背对他,不作答。耳朵里听见楼上的关门声,孙桐觉得神经突然轻松了,庄颂松的离开,让诡异紧张的气氛跟着松弛了。孙桐看一眼地上的博克明,他的眼睛只是看着天花板的灯,却从未注视到自己这里,哪怕连一秒,他也没望过自己一眼。“连你的余光里也没有我。”孙桐淡淡地说。她知道博克明不会回答她,她退后,坐进角落的沙发里,抱着膝盖看着博克明。
地下室的空气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