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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既定目标,潘折起身告辞。“姜小姐今天很感谢你的配合,记得,按时吃药。”
“可是只有一瓶。”姜凯茗看着一整瓶胶囊说。
“如果你吃的好,可以继续向我购买。”潘折提嘴角笑:“我有的是。”
“我的事业大概要毁掉了。”姜凯茗若有所思地说:“你拿走了我重要的葵花。”
“放心不会,你那么漂亮,事业会越走越顺的,告辞。”潘折起身走出客厅。
穿过漂亮的小花园,阳光洒在身上,费没有觉得一点点温暖的意思,就算后来走到主干道上,他依旧觉得浑身寒冷,有说不出的不对劲。
费疾步跟上潘折,别墅隐没在树林中,他才觉得那种不舒服地感觉正逐渐消散。他一边走一边说:“桑葵书和那个姜凯茗什么关系?对她可好,想尽一切办法替她寻找恢复年轻的灵丹妙药?”
潘折的笑里充满残酷:“你是那种肥皂剧看多了?觉得这就叫‘好’?桑葵书的原话是‘既然那个女人想要一时的灿烂,就给她一时,一分也不要多,一分也不要少’。“
费试探地问:“什么叫一时?你那个药只能起一时的效果?我就说,波卢德乔本花这种提取毒品的毒花,怎么可能提出什么肌肤唤醒剂。”
“坚持服用还是可以保持大概三个月的时间,说不定比三个月还要更长久些,一切都要看葵花究竟吸走了她多少养料。”潘折毫无同情地说,“她追求的难道不是一时的灿烂吗?”
“灿烂以后呢?”费停下步子。
潘折眼里显出诡异的光:“开始腐烂,从身体接触花朵最艳丽的地方开始。”
费背脊冒着冷汗,他想跑回去警告姜凯茗:“桑葵书这人太坏了!”
潘折拉住费的领子说:“桑葵书要的不过是这个女人容颜完败的结果,真正让她烂掉的开始,是她答应在她的身体上种植美目娘。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和决定,她清楚后果。她要的灿烂她得到了,她就要接受腐烂的结局。”
“如果她停药呢?”费问:“没有那什么破药,或许她只是逐渐老去,说不定她可以优雅面对。”
潘折哈哈大笑,笑里充满了讽刺和不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药是真的只要一直吃,可以抑制美目娘造成的伤害,最多老的快一点点。但是,费,你不了解女人对于美丽容颜的渴求,最后害死她的,不是美目娘就是她的贪心。让时间来做见证。”
费骂道:“桑葵书就是个混蛋,你是他的帮凶,这种人,见一次揍一次。”
“桑葵书用葵花的秘密做酬劳,他即不在乎有没有人执行,也不在乎别人是否接受这个秘密,反正他要留下金黄色葵花的信息目的已经达到,他相信总有人会去执行。然后他就跳楼了。”潘折阴冷地看着费。
“呃”费一时语塞,呆在原地。突然,他想起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博克明,他马上说:“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赶紧带我去见博克明。”
“博克明又不在我手上,怎么交给你?”潘折手插口袋里说。
“你骗人,我们口头约定的。”费挡住潘折去路说:“你这个不按照契约行事的家伙。”
“所以我才不和你签署契约呀。”潘折好笑地看着费。
“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回去告诉姜凯茗,揭穿你的阴谋。”费急道。
潘折更好笑地说:“姜凯茗被我们前面这么一闹,早就走地道跑了,那些残局会有那些保镖替她收拾的。她不会再让你找到了,你我的脸,都要给她拉到黑名单里去了。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肚子上那半只葵花,不会再有人找到她了。”
“你这个混蛋。”费觉得骂他都不解狠。
潘折安抚道:“好了,别气。酬劳我还是要给的,你口袋里藏了这次的酬劳,看看吧。”
“酬劳,一块钱呀?”费低头掏口袋,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他抬头,早经没有了潘折的影子。费那叫一个纠结,从口袋里只掏出一张纸,白忙乎一下午,真不知道怎么和首领交代。突然他有想到一件东西,从身后拿出,是刚才潘折用沙发扶手布包裹的半只葵花,人跑了,东西给老子留下!拿在手里有点沉,费觉得手感有点怪,赶紧打开,心里骂一句,半支葵花被换成了铁雕塑。费丢掉布和雕塑,抓乱自己头发,哎呀,到底回家怎么和老大交代呀?救命啊!
费硬着头皮回到据点。
客厅里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一个穿黑色西装,眼睛细长,笑容里都是诡异的色彩,另一个穿着休闲服,手里一直在摆弄着一架单反相机。
空气凝固在一个怪异的点上,太阳还没有下山,余辉射进客厅里,在落地窗的不远处,投射出一条倾斜的直线。阳光里,除了漂浮的微尘,还有彼此戒备的情绪。
费贴着墙壁滑到阳台附近,悄悄问阿克鲁什么情况?阿克鲁责备费怎么突然关机失踪,费嘟囔说,待会再说。接着,阿鲁鲁说了坐在沙发的两个人,一个叫庄颂松,一个叫蔡进安,是来和首领做契约的。他们说,酬劳是博克明。费心里一惊!
“天气还晴好的时候前来拜访,会不会扫了你的雅兴?”庄颂松看着手表,似乎在等什么:“或者给本来就压抑的空气,增加不必要的重力?”
“不会。”冯藤卓看着蔡进安的照相机,镜头很漂亮,集体照?单人照?还是,想要用这相机,帮你的心脏拍个写真?
庄颂松按住蔡进安蠢蠢欲动按拍摄的食指,他可不想契约还没有开始,就让手下丧命。“冯先生,我的契约很简单,我不过是请你替我去36区拿一本重要的文件,不需要伤害任何人,轻松得很。酬劳方面,我可以先预支的。”
“庄先生如果要取重要的文件,直接派人就可以了,何苦非要和我签契约,绕那么大的弯子。”冯藤卓说。
“36区也不是我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庄颂松说:“对于那片区域,暂时我还无法涉足。你知道,办理临时入区手续有多么繁琐和麻烦,层层审批,也得个把月。我的文件要得急,就算我能进入36区,可我对那里也不熟悉,我的文件一时半会也拿不回来,所以,只能麻烦冯先生了”
“看来这份文件藏得很深。”冯藤卓淡然地看着庄颂松。,
“我对冯先生充满信心,甚至我可以提前预付酬劳。”庄颂松把一本拟定好的契约推到冯藤卓面前:“酬劳是一个小时候以后我把博克明给你送回来,如果他不回来,这份协议自动失效,就当我们没有见过。如何?”
16、半只葵花(4)()
冯藤卓思考着,庄颂松敢这么说,博克明在他那里是必然的了,他究竟怎么控制住博克明的?这个叫庄颂松的人,就是再古迹博物馆和自己对话的黑西装,这个人浑身透着邪气,他的出现像一章序曲,等待着某个篇章开始。
“跟他签。”麝月靠在单人沙发里说。
庄颂松听了,提嘴角笑:“还是您了解我。”
“了解你个头。”麝月没好脾气地说。
庄颂松没有生气反而挺高兴:“你的脾气还是这样喜怒无常。”
“去死。”麝月吐出两个字。
“契约内容给我看看。”冯藤卓扯开话题,他担心麝月可能会动手。
庄颂松简单介绍道:“我的这份要件在一个叫做方晴倾的女人手里。她是个小明星,她拿了我的重要文件跑到36区某个地方躲起来,再也不出现了。我现在急着要这份文件,所以请冯先生替我取回来。”
“要件。”冯藤卓明白地点头。
“我的目的就是文件,至于人,我没兴趣。”庄颂松说。
“看来是很重要的文件。”走道里传来李若融的声音,紧接着,看到阿克鲁带着李若融走进客厅。
“博克明呢?”李若融问。她今天一天不舒服,哪里都觉得不对,刚才冯藤卓打电话让她来这个s城里的据点,告诉她可能博克明是真的失踪了,她才知道,自己的不舒服有有来头的。当客厅里看到庄颂松的时候,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更甚了,还有他旁边带鸭舌帽的年轻人,似乎哪里见过。
“我会把他还给你的。”庄颂松笑。
“这不正是你算计好的吗?”李若融看着他细长的眼睛:“你担心冯先生万一不肯签契约,就由我来签。因为我一样可以进入36区,对那里一样熟悉,可以替你完成你所谓的契约。”
“看来,是我多虑了,冯先生是肯答应签的。”庄颂松抱歉笑说:“我还以为36区的人,都只为单纯的利益存在。冯先生曾经不是收到过一块漂亮的金币吗?如果五天内不能完成契约,就拿它做赔偿吧。”
李若融拿起契约,看了一遍:“看上去不是很难的事,可是谁又知道里面藏了多少阴险。”
“总要有人签的。”庄颂松自信满满:“”
“我来签吧,既然是我的手下,我会负责到底。”冯藤卓拿过李若融手里的契约,把名字签上。
“爽快。”庄颂松收好契约,又将一些资料推到冯藤卓面前:“这些是她的照片,还有她的社会关系,会对你有用的。记得,时间是五天,包括今天在内,如果过期,我不要博克明,我要你手里那枚金币。”
“了解。”冯藤卓说。
“李小姐,昨天没睡好吧?博克明回来,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庄颂松似乎有意要和李若融说话。
李若融由心底讨厌这个人,这个人的存在让她碰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作一首完整预言诗。“赶紧把人给我们送回来。”
“你看上去如此镇静,是和你经常出入36区那样的地区有关联吗?”庄颂松挑眉笑:“其实,人都是判若两人的分裂,人都是假装要拥抱其实要发怒的体格。”
李若融皱眉头,这句话真奇怪,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她心里又忍不住想,左边的若睡了右边的就会醒来;左边的哭了右边不会假装安慰;左边的迷惘右边也更会迷狂;左边的丢掉的右边俯身没有捡起,人都是假装统一的分裂体格。
“好了,事情办完了,我就先告辞了。”庄颂松支着膝盖起身,蔡进安也跟着站起来:“一个小时以后我会把博克明给诸位送来。”
庄颂松和蔡进安走后,客厅里显得有点过分安静,谁都不讲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对了,费你刚才去哪里了?”阿克鲁突然问。
“我我”费支支吾吾,把帮潘折拿半支葵花的事情老老实实详细说了一遍。又把那张纸条递给冯藤卓:“首领,我错了,做事没脑子。潘折说这个是酬劳,我看不懂。”
冯藤卓安慰他道:“算了,不是你的错,你也是急着救博克明。”他打开那张手写的纸,上面写着一段话:关于很多性格的自己。关于自己和自己的挣扎。渐行渐远,是哪一个自己?思维里自己和自己拔河,彻夜狂欢还是九点就睡?买心仪品牌还是假装不想出门?是往前走还是站在原地?你相信的信任和保护,还有幸福的奥义,最后怎么就变成双手沾满的血腥?“潘折说这是酬劳?”
费点头。
冯藤卓把纸给大家递送着看。“今天是怎么了?都在说性格。”
“前面写了人的自我挣扎,后面怎么写事件了?”麝月看着纸条,皱眉看向李若融:“你怎么看的?”
“和你看法一致。”李若融从发呆中恢复,尴尬道:“看来那个庄颂松和潘折说不定是一伙的。人都是判若两人的分裂,什么左边右边的,还有潘折纸条上写的,那么多自己。无非是个证明型预言,就是用很多观念证明一个观点,人都是有很多重性格的。只有最后一句的‘变成双手沾满的血腥’也许可能是说事件,但是这个预言大部分是为了做人有多重性格的概念证明,所以,这件所谓血腥事件是否发生了,不得而知。”
“而且他们都没有说出主角是谁。”冯藤卓感觉今天一天,空气里全是无法破解的疑问。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一个更麻烦的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问:“李小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李若融眨眼。
“你是不是碰到了抑制预?”冯藤卓问。
冯藤卓说的话让李若融有点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庄颂松说‘人都是判若两人的分裂,人都是假装要拥抱其实要发怒的体格’的时候,你没有答话。我想他是想引你说出后面的话,如果你的话能压过他的话,那么他的预言就会被你破掉。如果你没办法比他说的更精准,而是跟着他继续说下去,就是被他引申预言,相当于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你当时没答话。”
李若融叹气道:“是啊,碰到抑制预了。我当时想‘左边的若睡了右边的就会醒来;左边的哭了右边不会假装安慰;左边的迷惘右边也更会迷狂;左边的丢掉的右边俯身没有捡起,人都是假装统一的分裂体格。’你说,今天怎么都和性格有关呀?”
冯藤卓摇头,不置可否。
“你碰到了可以抑制你预言的预言师?”范篱问。
“只要这个庄颂松在,我就没办法说出比他更精准厉害的预言。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的预言压制住。他是有抑制能力的预言师,他有专门对付我的技能。”李若融不甘心道:“我没辙了。”当下,把那天在屋檐下的对话和大家说了一遍。
“你们的对话真奇怪。”麝月在沙发角落里说:“答非所问,又像在说一件事。”
李若融耸耸肩膀,表示无奈。“冯藤卓你肯定一个小时候以后他会把博克明送回来吗?”李若融还是有点担心博克明,她感觉不光是因为看到庄颂松让她浑身不舒服,她想到博克明的时候,也会有莫名的不安感。
“他的目的不在博克明,他需要通过我来找那份重要文件。”冯藤卓安慰道。他心里想,在古迹博物馆的时候,如果立刻答应庄颂松的契约要求,或许就不会让博克明陷入这个麻烦中了。庄颂松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控制得了博克明?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紧,看到麝月同样担心的表情。他只好假装走去阳台吹风,悄悄发消息给麝月。
月亮不知何时爬上天空,阳台上的风有些冷。
麝月靠着护栏,低声说:“叫我出来干嘛?”
“还有一个小时,”冯藤卓看着麝月:“我们就可以见到博克明了,他没事吧?”
麝月避开他眼神,说:“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认识庄颂松?”冯藤卓追问。
“认识,可是”麝月无法掩饰她的担心:“反正他不是好人,我担心博克明处境不好。”
“会有多不好?”冯藤卓皱起眉头,这是他这两天第二次皱眉头。
麝月摇头说:“我不清楚,他出了名心狠手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我是不是不该和他签契约?”冯藤卓问。
麝月眼睛定定看着一个地方说:“一定要和他签。如果他达不到目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先把博克明弄回来吧。”
“他是海港哪一个方位的人?”冯藤卓又问。
麝月避开他话题说:“时间差不多了,去看看手机,有没有消息吧。”
17、废弃旧楼()
大家苦等了一个小时,最后庄颂松发来了消息,让他们去一间36区荒废已久的旧楼找博克明。众人只好驱车立刻赶去。
在36区,这样的废弃小楼到处都有。它们通常孤立一方,四周搭配的也是荒芜和杂乱,没有其它漂亮楼宇点缀,它只是独自守在那里等好心人来收购。这样孤立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更久。
当冯藤卓看到这幢小楼的时候,他的眉头第三次皱了起来。这座楼他没有入内过,但是,他是认识的。当它还是一幢漂亮小洋房的时候,博克明的父母把它买了下来,原打算作为送给儿子的礼物,后来结果是被冷冷回绝。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他的父母唯一一次想要与博克明和解的心愿,最后也没有达成。
此刻,小楼孤立的站在那里,黑洞洞的窗口里没有丝毫的人际现象。一些灰色的窗帘落到窗外,在冷风里独自飘零。楼下大铁门早已锈迹斑驳,爬满了藤蔓,倒在两边。别墅内的水池也早已干涸,落满了树叶和杂物。花坛里的花已被枯草代替,在一个冬天里,变作黑色的下一季的养料。
别墅的门斜依在墙边,借着门口还未用尽的小壁灯,还能辨识它原来的漂亮纹路。
走进别墅内,阿克鲁很快摸到了电灯开关,但是他开几次,都没成功。“我去找找电表。”阿克鲁拿了手机当手电,绕去配电间。
“擦的,都答应契约了,干嘛要把博克明关在这破地方。”费骂道,拿手机当手电到处照。手电照到的地方,皆显露出当时装修的用心,甚至在电视边,还找到几套游戏机和几排游戏光碟架。“这是给年轻人住的屋子吧?”费从架子上拿下光碟:“竟然有那么多绝版游戏。”
“这是想拍摄恐怖片吗?”李若融没留意地上有积水,不小心滑到沙发里,一鼻子的灰。
“博克明,听到没有?”冯藤卓对着空旷的房子大声叫他的名字。
大伙分散开,一边呼唤着博克明的名字,一边在房子的各个角落搜索。一楼、二楼、地下室、阳台,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但是,仍然没有博克明的下落。
“找到没有?”阿克鲁搞定电力系统,落下电闸。
房子突然进入一种完全光明的状态,每一块瓷砖,每一根立柱,每一件家具,在三年以后,像一场发布会一样公诸于众。
“这里装修的真够温馨的。”范篱从二楼俯瞰整个客厅,那些装修只是旧了或者被偷走了不少,而原始痕迹却没办法磨灭。柔软的沙发、温暖的垫子,茶几上的漂亮果盘、地上的毯子、橱窗里摆放的各种款式游戏机、三排游戏光碟、连排的酒厨它们大部分其实都已被偷走,范篱却仿佛能看见他们刚刚装修好的样子。
“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空的相框?”李若融在范篱不远处指着墙上的空镜框,“这个房子里到处是镜框,茶几、柜子、还有墙壁上都有,但是里面却没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