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认出你来了,灰色衬衫,就是这台出租车的司机朱虹陶。”
“哼,你的话有什么根据?”司机朱虹陶还是不肯承认。
冯藤卓将一份报告复印件丢在前方车窗:“这里有一份毒物检测报告,野翅粉和秒分钟这两种毒物混合,会产生加剧毒物效果的反应,也就是说,秒分钟让野翅粉的毒扩大几倍。这两种毒物如果被人体同时吸收,就会产生综合反应,人体会感觉燥热、持续高烧、严重脱水、最后活活干死,体表则会出现脱水、蜕皮、发白、干裂等反应。这就是系列白尸案的原因。”
朱虹陶说:“你没有确切证据。”
“车子不错,座椅是皮革的,不容易留下纤维,地摊上加铺一层一次性塑料薄膜,脚就不容易猜到地毯纤维,同时,清理后车上就很难留下内容,这些都是为了不留下证据而准备的。”冯藤卓换坐姿:“不过,你的纸巾盒和空调里一定能检测到迷药‘秒分钟’,至于野翅粉,你口袋里因该还藏着一份,或者,去你家里搜,不怕找不到。还有,尸体头皮里一定可以发现打针的痕迹,你家里或者这台车上,不怕搜不到。至于针筒上的人体物质,能检测出的手段,有的是。你之所以这几天不出手,是因为,你的孩子在医院里急救,你没有时间出来作案。”
朱虹陶想到孩子,不禁双眉紧紧皱到一起。
“你是怎么选择目标的?”冯藤卓说:“故意猜他们是不是医生,然后判断是否要下手。”
朱虹陶若有所思地说:“你似乎什么都知道,而且内容很详细。”
冯藤卓看着前方说:“在迷宫里,你选择使用流行木制手工镜框的人下手,说明,你对于目标并非随机,而是有明确的选择性。那种眼镜价格不便宜,你的目标群体是有一定收入的人群,但是这个问题设定和你原来的攻击人群设定初衷并不相同。”
朱虹陶冷哼:“哼,你很懂心理分析。”
冯藤卓继续说:“那是环境决定的攻击改变。因为当时在迷宫里,你的行为受到某些特殊事物控制,所以,你潜意识固有存在的攻击目标群体受到其它物质影响,发生了改变。此刻,你的攻击目标群变作了有一定收入体现的人群,当你进入迷宫环境,较早和你接触的人群里,木质眼镜首先成为你认定这一人群的特征,偏偏这种眼镜是今年的热销品,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迷宫里被害。又由于固定问题的潜意识存在,所以,你才会会发出规则的提问。”
“那么现实里呢?”朱虹陶冷问。
冯藤卓回答“在现实世界里,你的问题是问别人‘你是不是医生’,或者更深入探查别人的职务是否和医生、医院有关联。”冯藤卓继续说:“所有在迷宫外的被害人,表面看上去似乎都无关联,其实,都和医生这个职业有关联,和医院有牵扯。你仇恨这些人和他们的单位,所以在迷宫内,在你受控的情况下,你还能继而引发出仇恨那些有着高收入的人群。”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为富不仁?”朱虹陶咬牙切齿道:“规则为谁而定?谁有钱,谁就有资格说规则。”
冯藤卓看着前方问:“你的孩子怎么了?”
朱虹陶难过地说:“得了脱水病,就是一直高烧不退,严重脱水,需要不停输液才能保命。有几次,连病危通知都出来了,但是孩子又奇迹般往好的方向恢复了。可这都不能根治,她的皮肤因为脱水已经严重蜕皮白化,但是,她能接受的只有最基本简单治疗。如果,连基本的药费也支付不出,医院就会毫不留情把她赶出来。”
冯藤卓问:“她现在如何?”
“前天急救,又稍微恢复了一点,但医生说还是会复发。”朱虹陶眼中突然发出光彩:“其实其实有一种药,它很贵,需要连续用一年,就可以根治这种病,但是医院说,医院没有规定施药,医生说他们不是福利机构,他们有他们的规章制度。有几次,连基本药费都快要支付不出来的时候,医院差一点要停药,差一点要赶走病患,还好,及时续了药费,才不会中断治疗。”
冯藤卓说:“所以,你用野翅粉的毒让他们体验你孩子的痛苦。迷药能控制他们的行为和抵抗力,带他们去无人经过的地方,让他们经过几个小时折磨,孤独地、慢慢脱水而死。”
“对,生活不会为谁改变?钱才是打通所有关键的法宝。这些医生,拿着高额的工资,还有无数医药回扣,他们的家人因为他们职业带来的丰厚的利润而获得优质的生活,他们的孩子得到最良好的教育和物质生活。”朱虹陶痛苦地说:“可是普通人呢,却对着高额的医药费用无能为力,即使这样每天开车,还是赚不了一个月特效药的价格。所以,他们必须为他们的职业付出代价,这代价不止他们本身,还有他们的家人和朋友。”
“这样做并不能改变你孩子的情况。”冯藤卓说:“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朱虹陶说:“生活本身就是赤裸裸得冷酷。”
“你拿迷宫里的宝石是为了换取医药费吗?”冯藤卓问。
朱虹陶说:“那块石头出不了手,让人检验过了,普通的人造石,只是看上去有些像鸡血石。”
“带在身边了吗?”冯藤卓问。
“带了。”朱虹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递给冯藤卓。
“你孩子治疗费用需要多少?”冯藤卓问。
“一个月三万。”朱虹陶回答。
“一年是36万,我给你80万,这块石头我买了。”冯藤卓开支票。
“你为什么要帮我?”朱虹陶不解。
“我不赞同你极端的做法,但是你的孩子没有做错任何事,”冯藤卓开好支票,放在空调风口上:“给你两年多的治疗费用,以防万一一年不够,不要再做伤害任何人的事情,即便有的人有错,但有的人是无辜的。”
朱虹陶沉默了很久。
“拿去吧。”冯藤卓淡淡说。
朱虹陶压制着内疚和感激的心情说:“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只是一笔石头买卖。”冯藤卓淡然道:“在路口停车吧,那里开不进去了。”
朱虹陶将车在路边停好,最后说:“谢谢你,上次差点伤到你女朋友,对不起。”
“没关系,你伤不到她的。”冯藤卓下车,头也不回地向着前路走去。他不想再对事件做任何评论,如果当时有人怀着善心肯出手相助,或许,这些人今日还是鲜活的,有的时候,某些所谓规则的挡箭牌,反而成为了反过来伤人的矛。
79、组合(1)()
这几日都很安静,像吵闹后的片刻休息。可是,有些话,还是无休止萦绕耳边,不曾退却。
“曾经有人和她相好,结果将她弃之,她心里失衡,就到处破坏别人的
好事。”孙桐想起李若融那天的话语,眯起眼睛,眼神里泛出不快。李若融这个女人眼睛还真够毒辣,连自己以前谈过的一场失败的恋爱也能知道。
“貌似你比李若融还是差了些能力。”庄颂松将一些书放回书架,讽刺道。
这次私自行动让庄颂松极为不满,不仅收回了孙桐很多权利,还大大减低了印象分。孙桐知道,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印象,就因为这次的行动,扣得快要没有了。所以,她必须保持她的狠辣,才能挽回一些分数。孙桐冷笑道:“可是,李若融是不是知道,那个男人后来从三楼落到地上,高位截瘫。”
庄颂松提嘴角笑:“是吗?有人照顾他吗?”
“有。”孙桐回答。
“谁?”庄颂松不依不饶:“不会是女友吧。”
“怎么可能,她的女友在他出事后,立刻就抛弃了他。”孙桐淡淡说:“照顾他的是敬养院的工作人员。”
“不是你干的吧?”庄颂松又说。
“是他喜欢摆弄笼子里的鸟,没注意翻出窗台的。”孙桐不承认地说,她的眼睛里却看见,那男人被一根如丝般的细线拉出窗台,还有男人那时候惊惧的眼神。
“意外。”庄颂松若有所悟点头:“就像蔡进安一样,被高空植物撞到脑袋,变白痴一样,都是意外。”
孙桐心中一惊,额头冒出冷汗。怪不得那天之后再见蔡进安他变得痴痴呆呆,原来,他已经被处理了。
庄颂松轻描淡写说:“蔡进安一直说‘好恐怖,好恐怖’,你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吗?可惜他现在变痴呆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孙桐心里非常害怕,他不知道庄颂松会怎么处理自己。她强压着心中恐惧说:“蔡进安在朱虹陶的若线里看见了朱虹陶的经历,还知道他是连环杀手,他觉得很可怕。”
“所以,你在蔡进安拍摄到得若线里,不仅加注了追杀冯藤卓及其手下的辅助内容,另外,还专门加注了对付博克明和李若融的附加语。而且,这些附加语比追杀冯藤卓等人内容要重。”庄颂松回身看着孙桐:“从而导致分散了朱虹陶的若线注意力,使这次迷宫行动泡汤!你让人假扮我的事可以不计较,你和博克明、李若融的的恩怨我也可以不管,但是,你破坏我预设好的行动,这口恶气怎么吞下?让你找蔡进安拍若线,难道是为了给你谈情说爱的吗?”
“对不起!”孙桐害怕的说。
“冯藤卓拿到了罗杯石,再有两块石头,他就可以使用前行之杖了,操控海港只日可待。”庄颂松怒骂道:“就因为你的私心,让事情变得一团糟。你替蔡进安求情,行,他保住命了,那么,你自己的情让谁来替你求呢?”
孙桐害怕得无法回话。
庄颂松咬牙道:“孙桐,听清楚。这次,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你的日子会比蔡进安更惨。”
孙桐点头,咬着眼泪。
庄颂松平复心情说:“你想要报复博克明,有的是机会。他的若线附加补充语是去除不了的,他的痛苦没有止境,他没办法和李若融在一起的。”
孙桐看着庄颂松的眼睛:“可是这次,他们一起走出迷宫的。”
“哼。”庄颂松诡异地笑:“你没看见博克明浑身的伤?你没发现博克明根本没有反应的右手?他是用痛让自己醒,但这不是除去若线的办法。只要附加补充语在,他就不要想和李若融在一起。还有黑色本子的首领墨智机,他只要稍微用点心,你觉得会得不到李若融?”
孙桐心里稍感平衡。
庄颂松拍拍她肩膀:“好了,不要多想了,你那么聪明,都知道出钱找别的人给已经加了补充语的若线再加补充语,这点小事你还看不开?以后乖乖替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还会大力帮你。”
孙桐用力点头,表示默许。
昨天做了一个梦,不长,但是很吵闹。整个梦里都是无休止的谩骂,像不停止的咒语,反复呵斥。
在黑夜,回忆被过去提醒,这个世界除了弱肉强食还有冷漠这个社会的帮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羡慕,因为羡慕只能引起更多悲伤。
当你感觉身边没有爱,当你伸手都是无助,当你被骂到怀疑自己,当你羡慕别人的快乐,那些落在回忆最痛角落里的,那些极力想要的别人轻易获得的快乐,就等待着时间去冲淡吧。
是啊,时间,似乎能冲淡了很多过去的不快,可是,疼痛的角落还在那里,提醒着偶尔的难过,那些支离破碎的不快,依旧能拼凑每一场激烈地冲突;是啊,时间,似乎是冲淡了很多过去的不快,可是心的疼痛却从来没有痊愈过。
这个世界,如果不够强悍要怎么保护自己?这是刚进入36区地时候,大家流行的表达方式?后来学会的所有技能,都会围着保护而进行。
突然张开眼睛,从梦境回到现实,吵闹消散。
房间里除了自己,谁都不在,这种感觉叫做孤独落寞。博克明起身,浑身无休止的牵扯着痛感,右手没有丝毫气力,伤口互相撕扯,除了痛还是痛。
博克明开门出房间,他看见冯藤卓正坐在沙发里看着前行之杖发呆。他在冯藤卓旁边的沙发坐下,开口问道:“首领,手杖变细腻了,还缺几块石头?”
冯藤卓正想着白天范篱的调查报告。范篱说,他找了很多除若线的高手,但是大家都说,如果不知道补充语的具体内容根本无法根除若线内的附加补充语。说穿了,就是,大家都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博克明这样继续下去。“你说什么?”冯藤卓回过神来。
“手杖还缺几块石头?”博克明问。
“哦,1块。”冯藤卓笑,给博克明看刚才大家一起放进去的红石。
“这块是”博克明看着前行之杖前端圆形处地红色石头,石头所处的是原来耀眼的位置。
“迷宫里被朱虹陶拿走的另一块石头。”冯藤卓回答:“它叫做‘冲红石’,是一块人工合成的石头,因为是一家叫做‘豪刻’合成石工厂第一块合成成功的石头,所以,具有纪念价值。放到黄金迷宫里纯粹用来展示。它代表着规则,制度。所以处于前行之杖前端圆形出处,这是作为规则、制度所处的前瞻位置。”
“金红美目源罗杯,现在,就差金石了。”博克明看着越来越光滑的手杖说:“您快要成功了。”
冯藤卓点头,也有些高兴:“快了,明天就可以把金石注入了。”
“已经找到金石了?”博克明惊奇道。
冯藤卓笑:“它一直在我身边,只是我有些舍不得,因为,金石进入前行之杖就不能拿出来了,就不再属于我的了。所以,我打算最后放入金石。”
“如果前行之杖完成了,您是不是还要回海港?”博克明问。
“也许吧,看麝月怎么想。”冯藤卓坦白说:“她想回我就陪她,她不想,我也不勉强。”
“我看她不想。”博克明说:“没看出她对前行之杖有多关心。”
冯藤卓坦然道:“一切都随她。”
博克明却说:“要我说,她不想去,就再也不提海港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地地方,不去就不去。”
80、组合(2)()
“可那里毕竟是她的家乡,海港不运行,总是她不能化解的心结。”冯藤卓笑:“对了,你和李若融”
“不要跟我提这个女人。”博克明想避开这个话题。
“要不要当中替你再仔细解释一下,她会理解的。”冯藤卓说。
博克明垂目道:“算了,墨智机那只备用轮胎可以照顾好她的,我不想耗着她。”
“若线里的附加补充语一定可以找到的,你要信心,不要轻易放弃。”冯藤卓说。
博克明看一眼右手,根本没办法动一根手指,他的心狠狠沉了下去。“算了,别提这事了,我饿了,找点吃的。”说完,离开沙发去厨房找吃的东西了。
冯藤卓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想:庄颂松,你对我手下做的事,我要你一件一件还回来。
好疼,鼻子上的创可贴被撕掉,火辣辣得疼。
墨智机把创可贴扔在烟缸里,没同情心的地说:“不疼,这一点点小伤,怎么会疼呢。”
李若融白他一眼,合上手边的会议记录:“什么意思?”
墨智机指着李若融打着石膏的右手说:“骨折一个星期以后你才发现疼,你说,你是痛感失调,还是太过皮坚肉厚?”
“内部问题发现都会比较迟缓,这规律你不知道?”李若融没好气,用还算完好的左手去拿珍珠奶茶,只觉得手腕一样酸痛无力,心理骂道:王八蛋灰色衬衫,王八蛋庄颂松,王八蛋孙桐,一个比一个出手重。
墨智机帮她把奶茶推到跟前,问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吧?”
李若融没好气说:“废话,被吊了十几个小时,还有那么大块盾牌压过来,你觉得能安然无恙。”说到这,她立刻感觉浑身酸痛,她的复仇情绪又要点燃。
“如果你想孙桐受点教训,我可以帮你。”墨智机从她眼神里看见怒火。
“打她一顿,也不解气。”李若融说。
“要怎样才解气呢?”墨智机问。
李若融咬牙道:“从下往上打,棍子上涂满芥末、辣椒油,砸砸砸、捅捅捅、捣捣捣”
“好了,好了,不要再胡乱发挥想象力了。”墨智机赶紧阻止,再说下去就完全不靠谱了。
“你觉得呢?”临了李若融还要征询墨智机意见。
墨智机喝着咖啡说:“方案比较特殊,再议、再议。”
“切。”李若融撇嘴:“她是女人,所以才要用这个方案。如果她是个男人对啊,这个方案也可以实行的。”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墨智机赶紧换话题:“你会议记录本上写的什么,一句一句的像诗。”
“没什么。”李若融用管子在杯子里戳珍珠。
“给我看看。”墨智机说。
李若融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你是想破解附加补充语吧?”墨智机点穿她。
“墨智机怎么会有你这样八卦的男人,什么事情都想知道。”李若融搅着杯子里的珍珠。让它们都粘到一起,像个黑色团子。
“可是附加补充语是你自己说的,你去做详细调查了?肯定博克明的若线里被加了附加补充语?”墨智机把李若融面前的杯子拿开。
“我想调查什么就调查什么,你好烦。”李若融喝着奶茶说:“我没有告诉过你任何事,不要瞎猜了。”
墨智机又替她叫了一杯奶茶:“那天送你回去的路上,你一睡着,就一直在嘀咕,什么有没有清理若线?若线里有什么?你忘记了?”
“睡着了我怎么可能记得!”李若融狠狠瞪他。
“对哦,还是你睡着的时候乖,问什么答什么。”墨智机笑嘻嘻说。
“你都问什么了?”李若融咬牙问。
墨智机托着脑袋回忆,然后坐到她身边,认真地说:“问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多一点还是那个那个谁多一点。问你三围多少”
李若融紧紧捏着奶茶杯子,想要发飙。
墨智机赶紧说:“我开玩笑的,杯子摔坏了,要赔的。你那天就反复说若线。若线里加了什么。”
李若融不相信他,斜眼看着他问:“可是我没有提附加补充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