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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笑嘻嘻说:“那个”
“谢谢了,有问题还要找你。”范篱递给他一个信封。
“范篱兄真是爽快人。”黄小二将信封塞进怀里,推门走了进去。
员工宿舍里一共有3张上下铺,总共住6人。现在因为是上班时间,大部分人都去厂房工作了。宿舍里只留了三个人在打争上游。
黄小二进去打了声招呼,三个人立刻停下了手里的纸牌。其中一个稍年长的男人笑道:“你来啦,还以为你开玩笑咧,真还带了人来作调查咧。”
“骗你有啥好处?”黄小二笑嘻嘻说,拿了桌子上的烟叼在嘴里,又搬了凳子殷勤地给博克明和范篱坐。“老李、大孙、小曹,都是林超的同事。”黄小二介绍说。
“这2位是”中年人问。
“林超的2位表哥,替他爸妈找儿子的。”黄小二说。
“林超这小子还有表哥?没听他提过。而且你们也不像呀,明显这两位颜值高出好几届呀。”老李笑着摇头,一脸狐疑。
黄小二不服气道:“干嘛?不像怎么啦?又不是一个妈生的,表哥又不是亲哥哥。你们都认真点,这两位是特地从别的城市赶来的,人家时间紧张得很,没空和你们这瞎扯。林超这小子也不知道搞什么,玩失踪,搞得一大家子着急。你们还是他同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这话说的可不中听。”老李不乐意道:“他一失踪,不是我们三个人忙前忙后地帮忙找?”
大孙附和道:“对啊,不知道提供了多少线索,都没用。这小子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你觉得是藏?”博克明问。
“不是藏难不成还给绑架了?他又不是富二代。”小曹说:“再说那天去海洋公园是上午的事。我记得很清楚,他说要回家吃晚饭,于是我们是一起吃过午饭才分开的,那个时候日头还高着呢。你们说大白天的,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失踪了,指不定是他自己藏起来了,谁见过无缘无故大白天绑走一个成年男人的,这不合理。”
“林超平时有没有金钱上的问题?花钱大手脚吗?或者有无外债?”范篱问。
“他挺能存钱的,估计一个月能存三分之二的工资。”小曹摇头说:“没听说他有外债,他又不喜欢赌钱,又不爱花钱。信用卡他倒是办过两张,好像只是为了积分和礼品才勉强办的,平时不怎么用,估计几个月才还一次,可见他是有不爱花钱。”
“我们也问他够不够花,他总说够够的,存的钱也是让他爸妈管着,好以后讨老婆。”老李补充说。
“这么好?难不成是为了躲女人?”黄小二笑嘻嘻说。
“他的大部分时间除了上班就是打网络游戏,哪有时间泡妞。”大孙说:“他一上网就是搞游戏,连聊天都懒得聊,哪有女孩子给他追?不过他不抽烟喝少量酒,有节能,嘿嘿,哪个姑娘跟了他也不吃亏。
几个人呵呵笑了几声,意味深长。”
“这样说来,他的失踪岂不是很奇怪。”范篱说:“也完全没有失踪的理由了。”
“这事真玄乎,而且还特别可惜。”小曹摇头叹息。
“怎么说?”范篱看向他。
小曹满脸可惜地说:“不失踪,他就有机会升职。原来林超的工作一直是7号配料间的配料员,因为他工作认真,考勤相当漂亮,工厂原打算提升他去1号配料间的做监理助理。这个职务只要干上一年,再加上工厂的进修计划培训一段时间,出来以后升职的可能性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现在,林超就这样突然失踪了,大好的机会全跑光,真是可惜了。
“那天去海洋公园,你们几个人去的?”博克明问。
小曹回答:“林超、我、大孙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的。因为星期三有特价票,打八折,所以我们约了一起去看。”
“林超还买了一只海狮绒毛玩具给他五岁的小堂妹呢。”大孙说:“我记得那只毛绒玩具三百多块钱咧,有半个人高。”
“林超近半个月没有来上班,工厂是不是算他自动离职?”范篱问。
老李说:“算是算自动离职。不过听说因为他情况特殊,厂里照顾他家属,不但当月工资照发,还补了两个月的工资给他们。并且承诺,如果找到林超,只要是他有正当离开的理由,还可以回来上班。”
“你们工厂挺人性的。”范篱说。
“也是看他家里人可怜。”老李说:“但愿这小子能安全回来吧,咱们都挺想他的。”
“林超的铺位和东西还保留着吗?”范篱问。
“你不是他堂哥吗?他家里人没给你看他留下的东西?”老李有些怀疑地问。
“只有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没有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我们想来再找找。”范篱淡定回答。
“林超的床铺已经分给新来的同事了,他如果还回来工作,会安排新宿舍给他的。”老李从门口柜子里捧了个纸盒放到桌子上:“这些是收拾他抽屉和储物柜整理出的东西,乱糟糟的,上回他父母来收拾可能遗漏了。我们原想打包快递给他们的,正好今天给你们两位堂哥带回去。”
“好,谢谢了。”范篱接过盒子,感觉盒子不重,里面哐啷啷响,估计是些乱起八糟的小物件。打开盒子,果然是些打火机、笔记本、方便贴、钥匙扣、碗筷之类的零碎小玩意。
“林超在这家工厂干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如果不是混得还算满意,应该早就跳槽了。他会不会最近和领导或者同事闹了不愉快,所以选择离开厂子。或者因为换工作地点的问题,就业竞争的问题闹了情绪。”博克明继续问。
“不会,你都说干了三年了,方方面面都熟悉了。而且他那么个小年轻,每天就是工作和打游戏,能和谁有过不去呀。加之这个家伙脾气很随和,每天上班下班,能一起喝酒也开得起玩笑,绝对不会和人结仇结怨的。至于就业竞争压力的问题更不可能,因为7号配料间就他一个人干的时间最长,而1号配料间除了监理都是新人。这个工厂的员工不满两年是绝对没有机会更换岗位的,所以不存在就业竞争问题。”老李否定了博克明的怀疑。“不说他干得有多出彩吧,至少没出过什么错。也不会为了玩而耽误工作,算是个蛮有自制力的年轻人了。”
“这样说来真是失踪得特别奇怪。”范篱点着纸盒说:“一点点奇怪的地方都没有吗?”
大孙回答“林超完全属于正常情况下的突然失踪,毫无征兆。哪怕有一丝奇怪的地方也好,就是一切正常,说不见,人就不见了。如果现在说有外星人把他抓走了,我都有点信了。”
“我们还怀疑过他可能遇害了。”老李压低声说:“这话可不能让他父母听见,这太伤人了。”
“不会。”范篱让他放心:“如果遇害得有个尸体,现在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发现。”
老李点点头,说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现在也没看到尸体,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打架斗殴不愉快的事和林超扯上关系。另外绑架勒索这些事又太扯。我有个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讲,因为实在是不太切合实际,也只是突然灵光一现的想法。”
“你说。”范篱说。
“他去了那个神秘的36区。”老李直言道:“既然s城没有他的信息,也没有他去其它地方的记录。那么,他会不会是偷偷跑到36区去了。听说那个地方乱糟糟的,进出都困难,他会不会是困在那里了?”
“为什么是36区?”博克明问。
老李说:“以前看小道报纸,把36区说得特神秘。咱们宿舍里的人还讨论了几个晚上咧。当时林超也在场,看他挺感兴趣的。”
“你这可真够扯的。”大孙打断老李说:“36区哪那么容易进去?你以为是咱工厂呀,有个熟人就混进来了。你没看入口处那把守得密不透风的阵仗,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何况,林超进去干嘛?”
老李无趣道:“都说了是灵光一现,随口说得,你还当真呢。”
见已经问不出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于是,范篱和博克明找了个还要去看林超父母的理由,告辞离开了工厂。临走的时候,范篱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三人,希望如果想到什么,可以发信息或者电话给他。三人爽快地答应了。
7、美目石()
在日出前赶上第一班开往y城的火车。因为适宜的气候,使身心放松;因为一杯清晨的咖啡,使脑袋清醒。
火车上正放一首旧歌。“
“喜欢你拿相机的姿态,对着流水快门不歇;讨厌你喝酒时的醉态,对着高脚杯讲个不停叮咚”歌声突然被打断,紧接着广播里传出标准的播报声:“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开往y城的13579号列车即将开车,请大家抓紧时间上车。”
靠窗座位的男人淡定地喝一口咖啡,看一眼窗外形色匆忙的旅客,为自己已然安坐于座位上而略感庆幸。
随着窗外事物加速后移,男人更放松地靠坐在沙发,半眯起眼睛,享受着早晨第一缕阳光。
“打扰了。”对面无人的座位上突然传来话语。
男人警觉地张开眼睛,双眉紧锁,对面空座有人落座自己竟浑然不知。他强压着内心的惊讶和紧张说:“这两排座位我都买了。”
“如果你不喜欢在这里谈,可以到我的座位上谈。”对方不以为然说。
男人直截了当地问:“你是冯藤卓?”
冯藤卓将阳光融进笑容里,点头淡淡地说:“章薯先生这样着急赶火车是要去y城度假吗?”
章薯额头冒出些许冷汗,他分不出是咖啡太热还是自己过于紧张。他感觉手心也起了汗珠,不消片刻后背也会起冷汗。“你你已经是手杖的主人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冯藤卓耸耸肩膀,一脸无奈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只是,总觉得或许我们详谈一次,会有意外发现。”
章薯后背紧贴着椅子靠背,警觉地说:“就算我曾经拥有过一块美目石,那也是过去式。那块石头最后依旧落到你的手里,你是最后的胜利者,笑到最后。”
“我从来不相信最后的胜利者这种说法。只要事物延续,胜利和失败就可能交替出现,无从绝对判断。”冯藤卓说。
章薯显然急于结束这一场对话,他加快语速道:“我和庄颂松的合作仅仅限于美目石。既然,这笔交易已经结束,我和他的合作关系也就终止了。现在,你又何苦非逼我一个古董商人搅合进那些大财团之间的权力纷争呢?”
“你是说亚兰深钢也参与到了夺取手杖的事件中?”冯藤卓解读着章薯的话。
“没没有我胡乱猜测的。”章薯掩饰道。
“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早料到会和亚兰深钢有关系。”冯藤卓笑笑说。他心想,海港和亚兰深钢有如此众多的联系,与海港如此密切的前行之杖他们会放弃掠夺?这可不像他们的风格。
“既然你都猜到了,还来找我做什么?”章薯不解。
“我也不清楚,或许,你会填补一些遗漏的问题。”冯藤卓淡然道。
章薯知道,自己不把知道的说出来,今天是万万过不了冯藤卓这一关的。可是,他又不明白,究竟冯藤卓想知道什么。现在既然已经被困在这节飞速前行的列车上,索性把知道的和盘托出,先保护性命才最要紧。“你想知道什么?”
“你能告诉我什么?”冯藤卓笑着反问。
“要不咱们谈谈美目石。”章薯试探性问。
“好。”冯藤卓点头。
“其实美目石或者说祖母绿宝石是我的众多收藏品之中的一件。它是我从万石市场里收购来的,当时选择这块石头也的确是因为这块石头本身的质地太过出众。”章薯回忆着说:“可是因为当时它被包裹在一块原石里,所以没有被人及时发现。”
“你打磨了它?”冯藤卓问。
“打磨了。这块石头才巴掌大,但内里却是上品。”章薯不无可惜道:“只是没想到,真身是块毫不相干的美目石。”
“如此说来,当时石•语展览的介绍都是假的。”冯藤卓笑。
“随便编的。”章薯惭愧地说。
“庄颂松找你合作的?”冯藤卓切入正题。
章薯点头道:“对,他找我来谈合作展览的事项。当时展览的总策划、内展设计、联络事宜等等,都是由他来安排完成的。我只需要负责提供宝石就可以了。”
冯藤卓问:“你们早先认识?”
章薯摇头:“不认识。”
“既然不熟悉,你又如何放心将心爱的宝石交予他呢?”冯藤卓说。
“因为当时来谈合作的不是庄颂松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章薯喝干杯子里的咖啡,仔细回想:“当时来了十一个人。出示的是亚兰深钢的名片。所以,我没有理由拒绝。”
冯藤卓挑眉,笑,似乎并不全信章薯的话。
章薯知道瞒不过,只好坦白说:“好吧,说实话,一开始,我就知道那块石头不普通。”
冯藤卓看着他,让他继续说。
“对于石头,我看过不少典籍,所以一眼我就认出它不是宝石,而是是经过处理的虫子——苍绿蛾。它没有宝石的价值,只是一场事件中的一件道具。‘身种葵花,头戴古玉,入水,显文。’这件事不用我复述了,你都知道了。而最后,金红美目源罗杯让你系数获得,将你推向手杖主人位置,你又多了一件囊中之物。”章薯简短地说。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了。”冯藤卓淡然说。
“对。可你不觉得奇怪吗?庄颂松可以买走石头,而不与我合作。可是,他却以亚兰深钢的名义与我合作办石•语宝石展,一切费用由他们包办,并且它还不冠名,只做幕后匿名策划。”章薯点着纸杯咖啡说:“没有人会请别人喝免费咖啡,这些都是算在车票里的。”
冯藤卓明白道:“他们当时有附加条件?”
“他们要我交出一个人。”章薯说。
“谁?”冯藤卓觉得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以前替我鉴定宝石一位老师傅——张兵诚。”章薯看一眼车窗外飞驰的风景继续说:“因为张师傅一直都避着不愿意见他们,所以,他们希望我出面能够邀请张师傅出山。”
“结果你答应了。”冯藤卓说。
章薯回答:“我没有完全答应。”
“怎么说?张兵诚背景很深厚?”冯藤卓问。
章薯答:“这位张师傅是我s城珠宝店的总管事。替我在s城的珠宝商店工作了近十个年头,我和他的关系一直都非常不错。没来我店里工作之前,他在一家不太起眼的店里做珠宝鉴定,没听说有什么很深厚的背景。当时亚兰深钢来找我帮忙找他,我就一口回绝了。可是当天晚上,张师傅打来一个电话,对我说,让我告诉亚兰深钢,他答应帮忙。”
冯藤卓奇怪道:“既然他愿意见亚兰深钢的人,为什么当时不答应,反而要通过你来回复呢?”
“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张师傅当时回答我,因为他不想因为他私人不愿意见他们,而影响到别人。”章薯回忆道:“也就是说,他很清楚亚兰深钢的行事目的,他们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的。”
“他怕殃及你,所以勉强答应了。”冯藤卓立刻明白。
章薯点头称是:“张师傅说,只要提供给亚兰深钢一句话,他们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了。也不会继续找他了。”
“什么话?”冯藤卓也颇感兴趣。
章薯仔细回忆,然后才说:“对了,很短的一句话。破碎的反悔,粘合的假象。张师傅还说,没有必要特别威胁他,谁问他都可以告诉对方。”
“亚兰深钢听了这句话以后反应如何?”冯藤卓问。
“当时收到这句话的庄颂松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我看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估计是把这句话发给上级领导去了。”章薯回答。
“获得重要的语句,看来亚兰深钢此行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冯藤卓笑。“之后他们再没找过张师傅?”
“没有,再也没提过找张师傅的事,张师傅也借着这个机会,彻底隐身不见了。紧接着就开始筹办石•语展览,并且要求这个展览搞得越大越好。因为也不要我出资,所以,随他们闹去了。谁会想到,最终会和你冯藤卓牵扯上关系。”章薯脸上显出后悔的神色。
冯藤卓笑笑说:“既然石•语展览已经结束,你又为何匆匆忙忙想要离开s城呢?受到威胁了?或者石•语还有你没有说清楚的问题?”
章薯立刻说:“因为我后来知道,原来庄颂松故意把石•语展览搞得那么大,就是为了能吸引你来参观。”
“我?”冯藤卓挑眉。
“他亲口说的。他说对手越多游戏越有趣,他想看看传说中的冯藤卓究竟有多厉害。”章薯一口气说完。“所以我才要跑啊,我可不想卷入你们的纷争。”
“他早就料到我会对石•语感兴趣了。”冯藤卓自言自语道:“从头到尾是个局,只不过,他算错了结局。”
章薯讨饶道:“冯先生,整件事我也是盲目跟从,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您可千万别和我计较。您看,我这都打算离开s城了,也把知道的都交代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冯藤卓笑笑说:“我们不过是闲谈,你放心,这么干净的车厢,弄脏了多不好。这站停了我就下车。”
章薯听出威胁已解除,终于放下心来,呵呵笑道:“您放过我,一定铭记于心。这种合作,我再也不想参加了。”
冯藤卓只是笑笑,起身离开。
8、调查报告(1)()
回到据点已是深夜十二点,好在这是一窝夜猫子,也无所谓时间走到哪个点,该干哪些事。
客厅里,灯火通明,嘈杂得很。冯藤卓穿过长长的过道,顺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在麝月右手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冯藤卓看一眼麝月,她埋头看一本杂志,对自己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最近她又消瘦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潜隐的作用越来越大。
“晚饭吃了吗?”郭娉泡了一杯蓝山咖啡端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