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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域谜局-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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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泳池里的女人立刻原地转身,望向别墅方向。好在博克明早一秒已爬到墙壁另一面,那女人只看到叫她的男人,并未注意到房子上的人。

    “干嘛?”女人一边抱怨,一边划水而来。

    博克明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懒的听他们打电话。此刻,正门方向已经没有声音,他立刻顺着墙壁闪到门口附近,那里已近无人。火速闪入花园离开,离开前博克明再次看向落地玻璃窗,那个年轻男孩还在打游戏,目不转睛,对周围的事物毫不在意。

    突然,宅子方位再次传来几声脚步声,博克明不便多留,迅速从另一边护栏闪出宅子,紧跟着耳际听间一个男人边走边打电话说:“东西做好了,让人过来取。”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再次聚首郭源的房子已经是早晨五点十分。天色已经发亮,黑暗散去,光明即将全面到来。早到的几人已经小眯过一会,最后到的范篱和博克明暂时也无睡意,所以大家决定,先把那间可疑的屋子找出来,再去休息。

    郭源首先叙述了他的搜索成果。“我搜索的这间房子已经装修完毕,但是没有人住。房子里一股子刺鼻的装修味道,家电也放得到处都是。很明显,住客装修完毕,房子处于吹风空关状态,没两、三个月不肯入住,强行入住容易中毒。”

    阿克鲁跟着说:“我和郭源的情况差不多,也是一家装修完毕空关的屋子。不过这家软硬装修都已到位,味道也淡很多,估计很块就会有人入住。但是按照我的探查,房子很整洁,完全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这家可以排除。”

    “这两家的登记情况如何?”冯藤卓问。

    郭娉看着本子说:“两套房分别由邓姓夫妻和一个姓江男人购买。邓姓夫妻是是做大型机械生意的,这套房全额付款,资料显示是居住。姓江的年纪不大,只有三十一岁,付了一半、贷款一半,不过还款全部由另一个姓江的男人支付,没什么出入的话,还贷款的应该是他爸爸。”

    “江姓男子是什么职业?”冯藤卓问。

    郭娉说。“江姓男子现在自己有一家网络公司经营,按照网上查询,是个五十人以下的小公司,收入绝对不够支付一个月5万的贷款。另外,这里一个月3万的物业费八成也是他爸爸给他付的。”

    “所以说,投胎是一门技术活。”阿克鲁看着电脑说:“这家网络公司才结束一场合同官司,赔了人家一大笔钱,有500多万。如果不是有个有钱的老子做靠山,怎么可能在这里住豪宅开名车。”。

    “官司打可多久?什么时候结束的?”冯藤卓问。

    阿克鲁把查到的资料挑重点说了:“昨天下午两点官司判下来,他还没有提出上诉。这套房子还处于财产保全期,如果赔款到位应该就能彻底解套出来。不过这场官司打得非常漫长,用了近一年多。”

    “很好,先把这两套房子排除掉。”冯藤卓说:“一套久关不住,一套官司缠身,都不是林超的最佳选择。接下来谁说?”

    费举手,从天花板滑下来:“我说我说。”

    “看来你发现了有意思的事。”冯藤卓笑。

    “呵呵,我也说不清楚。”费开始诉说自己的调查经历:“我调查的第一家住客是一户三口之家,当时全家都在家,很惊险吧?”

    “这种事对你有什么难度?”博克明冷冷问。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给我听听嘛?”费嘟嘴:“好吧,这家没特别,父亲在楼下看电视,孩子和妻子各自在卧房睡觉。”

    “这户是新搬来的三口之家。不过他们的儿子最近一个星期才入住,前一段时间住在学区房里,可能暑假到了,回来度假。”郭娉看着资料说。

    “我当时也觉得这家没没特别,于是,我就去了隔一条小河的另外一家。”费继续说:“那里住着个单身的年轻女人。”

    “如果是单身女人,或许会和林超有些干系。”郭源说。

    “不是,我觉得,她和那一家三口的男人有关系。”费神秘地说。

    “你好八卦。”郭娉皱皱眉头,看着资料:“这里显示,这件别墅住着一位姓何的单身女子,工作职业不详,全额买的房,其它记录就没有了。”

    郭源小问:“说说,你是怎么把他们关联起来的?就因为她是单生女人,两家房子近?”

    郭娉吐槽:“你们这些男人就爱乱联想。”

    “你别误会,不过,还真的是源于联想。”费嘿嘿一笑,眼中露出一丝亮光:“我在他们的房子里,发现同款的贝壳心形相框。”

    “你真的很八卦。”郭娉坚信自己的想法。

    “看。”费把拍下来的手机照片展示给大家看。

    “一样的贝壳型,只是一只红色,一只粉色,难道不能是凑巧买到一款了?”郭源不解。

    “这个不是相框,是勇气勋章。”博克明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它的色彩不是染上去的,而是自然色泽。如果光线好点,或许可以看见贝壳内部雕刻的勇气语录——你是你自己的英雄,挑战极限的勇气,让你获得勇气英雄的殊荣。”

    “果然有识货的。”费说:“这是产于末落海锯齿之岛的双彩贝壳。”

    坐在一侧范篱说:“传说,末落海锯齿之岛周围被鲨鱼环绕,极少有人类能够接近。同时,岛上的石块如锯齿状排布,根本无法站立,所以它虽有贝壳的美丽,却只能远远观赏。而这种制作镜框的贝壳材质,则正是该岛周围岛礁的特产,能够获得,也是不易。这种贝壳很少有贩卖,一般都是亲自获得,所以有‘勇气勋章’之称。”

    费不解:“他们两个普通人会去冒这样的险?就为了这破贝壳?”

    博克明则冷冷说:“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新多可海旅公司推出过一个勇气旅程的项目,全程内容就是挑战各个地方的极限,磨砺意志。其中一项就是前往锯齿之岛,从鲨鱼群中挖掘双彩贝壳。如果他们两个人都拥有双彩贝壳,还真的是个大巧合。因为敢做这种事情的人,不是拥有十足的勇气,就是吃饱了撑的不想活的。”

    “一个机械工程师,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进行这么危险的旅程?”郭娉也是不解。

    “很显然,与其说这是冒险之旅,不如说是一个保证。”冯藤卓看得通透:“这位有家庭的机械师是想要告诉那个隐秘的女人,他的爱敢于冒险,也值得这个女人冒险。可是,这不过是一种泡妞的惯用伎俩,只要出得起足够的金额,就算再难的冒险也会有人趋之若鹜。”比如这种贝壳,”

20、沈家花园(8)() 
“不过是个把戏而已。”郭聘明白道:“其实,未必要本人涉嫌。机械师可以假装出海,让另一个扔替自己完成冒险和采摘,然后带回战利品,就能诓骗一些女人的心,还的确是满廉价的。”

    “不错,贝壳不过是枚道具,或者说是饵。”冯藤卓点头笑道:“他家里的贝壳放的是全家福,用来骗老婆;情人家里的粉色贝壳则用来表决心,俘获芳心。可见,这位机械师颇为懂得女人心,去了两次锯齿之岛,获得了两份放心,钓鱼成功,是个大赢家。”

    郭源不解:“这家伙可真缺德。家门口搞小三,也不怕穿帮。”

    “对于枯燥乏味又要求极度精准的机械工作,个性自我往往会被压抑。但是,个性自我依旧存在,这就需要一个宣泄途径。”范篱说:“他用这种带着冒险色彩的近距离偷情,借以宣泄现实自我的压抑。”

    “如果东窗事发呢?”阿克鲁问。

    “这枚粉色贝壳已经足够锁住那个蠢女人的心了。”博克明冷冷说:“他敢于用这种危险举动来表决心,自然是摸透了女人的心思,早就骗得这个女人死心塌地跟他。再说了,何小姐就不享受这种又刺激、又惊险的游戏?”

    “对了,我想起来这个女人家的花园里种了一种很香很香的花。”费再次翻手机找到那张干花照片:“她家到处都是这种花,真的可以说十里飘香了,闻得头晕,差点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梦锦红?”郭娉一眼就认出了手机上的干花:“你确定她的花园里种着这种花?”

    “应该就是它了。花瓶里插得也是这种花。挺漂亮,就是太香了,熏人。“费回答。

    “怪不得这个机械师工程师如此疯狂了,原来是中了梦锦红的毒。”郭娉明白道。

    “这是迷药?”费问。

    “梦锦红其实有个别名的。”郭娉思考该怎么措辞。

    “一夜香。”郭源突然说。

    “你怎么知道?”郭娉奇怪地看着郭源。

    郭源毫无尴尬之情,淡定地说:“首先我是一个成年人,知道一些床和枕头之间的事,这再正常不过了。如果我不知道这些事,那我才叫变态。”

    众人一阵哄笑,让他继续说。

    郭源继续说:“一夜香据说有奇效,可以保持一夜的状态。当然了,这怎么可能,它不过是夸张了这种花的效果而已。可能保持一个长时间的状态,保持一夜,靠,要出人命的呀!”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少扯别的话题,你到是坦白这玩意你哪里弄来的,用过没有?效果如何?”费大声说。

    “弄到过,没用过。”郭源坦白说:“梦锦红这玩意并不好弄,黑市里都不怎么出现的,搞到这玩意得凭点运气。去年的时候有个朋友从j城带过那么一小包来,约有3克的量。他说一晚上的量,就差不多是这些了。”

    “你为什么不用?”阿克鲁问。

    “呵呵,巧的是,当时有几个契约需要去完成,哪有时间搞这破事。我那个朋友说,这玩意有有效期的,好像是一个星期,过了一个星期,红色粉末发黑,就没有功效了。”郭源有点可惜地说:“就是因为当时太忙了,忘记有这么包好东西了,结果等想起来打开小纸包,哪里只是发黑,都长白毛了,白毛啊!擦的,只好扔掉。”

    “切”众人一阵起哄,并对他没有用成此物深表可惜。

    “怪不得那个女人要种一花园了,随去随用。”费说。

    “够刺激的,怪不得机械工程师迫不及待要把她安排在自己家隔壁了。”阿克鲁补充说:“欲求不满啊!”

    郭娉在一堆男人里,又被这种话题围绕着,早就涨红了脸。但是这东西她知道些别的用处,于是眼神闪烁地说:“梦锦红的确是她牵制机械工程师的一个手段,但是,她可能还有一个目的没有说。

    众人看向她。

    郭娉的脸更红了,压着声说:“就是采阳补阴。”

    采阳补阴把大伙惊了一下。有人喝水还被呛到了。

    “你们听听就好了,这话题赶紧过吧。”郭娉尴尬地说:“其实,甚少有书籍提及梦锦红的种植,知道种植方法的人八成是获得秘籍或是某种特殊人群。”

    众人等她继续说。

    郭娉想了想,再次开口:“梦锦红是一种连种子都很难采集的植物,竟然有人可以在花园里大批种植,很明显,这位何小姐绝非常人。传说,会种植梦锦红的只有三种人,一种是蜜花女,一种是黑剂师,一种是润声,她们都属于稀有人群。”

    “别墅里住的是哪种人?”郭源问。

    “蜜花女是一个以养殖掌蜂为生的族群,人数稀少,且行踪诡秘,她们不会提取种子,只会在获得种子后直接种植。黑剂师只会提取梦锦红里的物质,但是不会种植更不会采摘种植,且人数同样稀少。”郭娉喝一口水继续说:“而润声,则是人数更稀缺的族群,她们的技能是和梦锦红‘和平共处’。”

    “什么意思?”阿克鲁问。

    “润声族由她们的居住地‘润声’而得名,这个地方也是最适合梦锦红生长的环境。早期人们发现,梦锦红熬成的水,可有润喉的效果。润声之地便由此得名。但是后来,人们发现梦锦红的副作用以后,就很少有人会用它润声了。”郭娉看一眼众人说:“别墅的院子里能够种植如此大量的梦锦红,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是一个擅长种植、采集、提取梦锦红的润声族人。”

    “这是什么样的人?”范篱问。

    “润声这个地方很小,种植不了多少梦锦红。何况梦锦红的种植采摘和果实提取是一个相当复杂且繁琐的过程,并非人人都愿意去干。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很多润声族人进入城市,融入城市,学习工作,很多润声族人便于与润声地、梦锦红渐行渐远,最后不再有任何瓜葛。于是,‘梦锦红’的的名号就越发显得神秘莫测,引出人们无限遐想。”

    “和采阳补阴有什么关系?”郭源继续追问。

    郭娉继续解释:“润声族除了擅长种植和提取梦锦红外,还有一个本领就是采阳补阴,重要的道具就是用奇特效果的梦锦红。这不是传说,是的确存在的事。她们通过采阴补阳保持青春活力,这是她们的族群本能,并非有意害人”

    “一院子的梦锦红、一个年轻的女人、润声族、隔壁的情人。因为这些因素,所以你推测别墅里的年轻女人是一个恐怖的吸阳妖怪。”费脑补了很多奇怪的画面。

    “不是妖怪,她就是有这种本能需求。如果有一天分手,她依旧会找下一个供体,继续这样生活。”郭娉并不觉得奇怪:“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需要一院子的梦锦红,而且还愿意冒险在情人隔壁居住,一切都只是她的族群本能反应。”

    “这男人不会被她吸干吧?”阿克鲁舌头。

    “她肯定有分寸,一般这种关系最多保持一年时间,然后换新鲜的。”郭娉随口说:“她即需要阳气,又需要爱情,所以选择了现在的生活方式。等到哪天两个人相处不下去了,她可以潇洒离开。各取所需,都不吃亏。”

    “这两个人可以排除了。”冯藤卓淡淡说:“完全没法和林超联系起来。”

    “难道不能找林超采阳补阴?”费说。

21、沈家花园(9)()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说林超那小身板吸不了几次。

    郭娉也淡淡道:“看林超的照片,身材偏瘦,体格也不健壮。应该不是这个女人的菜。”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接着由范篱描述调查报告。

    范篱开始叙述他的探寻经历:“我搜索的第一家住户正在开派对。这家住户一个星期最少要开三场派对。有一家专业的公关公司全权负责他的派对事宜。”

    “如果是派对,人员往来很大,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冯藤卓问。

    范篱回答:“我问过公关公司。这家宅子的主人是个年轻人,叫应何。他特别喜欢通过开派对结交各种朋友,所以每次派对邀请的成员都会不一样,人员流动量特别大。但是应何的派对也有一些固定的成员,都是和他差不多家境的狐朋狗友。我请公关公司的人辨认过林超的照片,都说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当然,如果林超只是偶尔出现过一次、两次,他们没印象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开过哪些什么类型的派对?”冯藤卓问。

    “房子买了两年多,开过近百场了。”范篱说:“听说应何最喜欢开化妆派对、内衣派对、游戏派对、运动派对、照相派对、摇滚派对。其实就是借个名目,在家里叫上一把帮人喝酒闹事扰民。”

    “我有理由怀疑林超可能参加了某场派对。”冯藤卓笑道:“只是他行色匆忙,无人注意。”

    “他会和应何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呢?”范篱不解。

    “因为应和派对的种类很多,人员也杂,指不定有一、两款会和林超有关联。看看林超失踪的当天应和开过什么派对,或许会给我们一些线索。”冯藤卓说。

    范篱翻阅派对记录,终于在二十六页的地方翻到,是一场叫做“城王”的派对。

    “城王?”冯藤卓挑眉:“难道是舞会之王?把他的别墅比作城堡。故名城王?”

    “没有具体记录,旁边只写着个一个“五”字。”范篱说。

    “有待调查。”冯藤卓点头说:“另一家的调查如何?”

    “另一家的疑点相对小很多。三口之家,不喜欢吵闹,安静得几乎像家里没有人居住。”

    “这家住户做的是珠宝买卖,在s城有16家珠宝连锁店。这处房产是他们三年前买下的,一直居住至今。”郭娉看着资料说:“夫妻二人育有一子,现在读高中,正是冲刺阶段。”

    “安静是为了迎接高考制造的习惯性氛围。”冯藤卓分析说:“看电视只是中途的休息,看完还得继续迎接复习。这家基本可以排除了,找不出和林超能够产生的交集。”

    最后,就只剩下博克明勘察的两家住户了。

    博克明首先问了一句:“麦峰这个人你们听见过吗?”

    “那个上过报纸头条的妻管严富翁?”郭源挑眉,觉得这里有戏。

    “如果这张租赁合同是他签署的,我调查的第一家就可以排除了。”博克明将拍摄的照片给大家看。

    阿克鲁立刻搜索关于麦峰的相关信息,在一条并购消息里,找到一张展示合同。他立刻比对了两份签名,至少外型上,像是一个人的签名。阿克鲁看着网上资料说:“麦向前创意有限公司的董事。一个花边星闻很多,又妻管严的男人。”

    “有钱还怕老婆是一种美德。”郭娉笑道。

    “主要控股在老婆手里,当然只敢玩玩鱼水之欢,不敢玩出大火咯。”郭源笑道:“不过,这名字总觉还在哪见过?”

    “他和我们签署过契约。”博克明说。

    “有吗?”冯藤卓奇道:“没什么印象。”

    博克明说:“和我们签署契约的是他的儿子麦德顺,契约内容是替他找一张失传很久的歌谱。后来我们在畅想诗社里替他找到副本。”

    “想起来了。”冯藤卓笑道:“后来麦峰就出现了,坚决不愿意支付契约的酬劳30万。理由是此为副本非原著。后来副本他收了,却只愿支付了百分之十的酬劳,大概三万元。”

    费说:“抠门父子,唱双簧吧。我记得当时光找畅想诗社就害我们跑了三十多家诗社和唱馆调查。如果不是首领答应替畅想诗社免费找另一份诗集,人家根本连副本都不会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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