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颐恰!�
“过去的事何必在意。做生意本来就有赔有赚。说不定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冯藤卓坦然笑道:“回到本案,麦峰在沈家花园金屋藏娇,自然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所以可以排除。”
博克明点头同意:“可以排除。这份临时合同时间是三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一半,等另一半时间结束,他一定会出去‘安全’考虑换地方,以防止他老婆发现。这种时间段,他及时行乐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对林超产生任何兴趣。”
“所以说不能深入调查咯,一查,就是一堆接着一茬的情妇的出现。”阿克鲁看着显示屏说风凉话。
“只能说,他们选错了小区。”博克明冷冷说。
“另外一家如何?”冯藤卓继续问。
“一个动漫游戏迷的家,家里全是游戏机、游戏卡、游戏碟、游戏玩偶、动漫书籍、动漫手办。”博克明说:“塞得满满当当,应该是个二次元狂人。”
郭娉看着资料本:“这套房子由一名1963年出生的胡女士购买,但是没有其它相关职业、家庭、子女的描述。
“和资料显示的并不相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冯藤卓问博克明果是个游戏迷或许会和林超产生少许交集。”
“有没有交集现在还不得而知。这间房子的卧室显示,住着一对年轻夫妻,房间摆设则显示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职业与游戏设定有关。”博克明想了一下说:“只是有一个问题比较奇怪。”
“什么问题?”冯藤卓问。
博克明思考片刻回答:“我进入这间房子的时候,一切家具摆设配套都让人感觉还算正常。但是,这样偌大的房子,却只有一间卧房,其它房间全部被设计成了收藏室和工作室。另外,地下室二层是一间开放式的小型木工坊,堆满了工具和卡通作品。”
“客房呢?”郭源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直接打通成了收藏室。”博克明说。
“没有客房?连一间佣人房也没有吗?”冯藤卓问。
“没有。”博克明摇头:“但是他们是请佣人的。”
“孤僻?不好客?佣人不能待在房子里?变态?”费胡扯道。
博克明说:“我的疑问来自于,我进入房子的时候,并不只有一对夫妻住在里面,按照我所看见的,这间房子里起码待了六个人。卧室照片上显示一对年轻的夫妇、客厅里坐着一名打游戏的男孩、游泳池有一个女孩、地下室一层有一名中年人、另外还有一名佣人在为他们服务。”
“也许他们是聚会?”费说。
“没有任何朋友哦聚会的特征。”博克明说:“气氛非常冷淡,没有聚会惯有的美酒、食物,没有人头攒动。关键是,人们也没有聚集在重要的客厅位置,而是,待在各不相干的区域,各干各的,全程无交流。”
“你的意思是气氛完全不对。”冯藤卓明白道。
博克明点头:“如果不是因为卧房的照片,根本无法判断这间房子的主人究竟是谁。凌晨时段,待在别人的房子里泰然自若,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22、沈家花园(10)()
“的确有点怪怪的。”冯藤卓点点头。
博克明继续说:“离开的时候,来了一通电话。接电话的是那个待在地下室的中年男人,电话响铃后他就接了起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而这通电话找的人,却是外头游泳的女人。打电话过来的人,不是直播她的手机,而是打到别人家来找她,也是有够奇怪的。”
“疑点重重。”冯藤卓说。
博克明看着众人道:“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卧房只是一个摆设,这些人在这里聚集,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
“如果这是一个聚集点,倒是可以解释林超凭空消失到了哪里。”冯藤卓推测说:“卧房是假,工作室和陈列室未必不真。假设,这是一批热爱游戏的同好,他们童心未泯,为同为游戏爱好者的林超出了一道题,主题便是以不被任何人捕捉到的方式,进入别墅,会不会所有的疑问会显得稍稍通顺一点?”
“这些聚集在房子里的人都是游戏迷。”费颇有些不可思议:“林超的失踪完全是一场游戏?我们在陪着人家玩呢?”
“说许林超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卷入一场游戏。”冯藤卓细细思考着:“失踪当天还很有兴致的去海洋公园玩耍,给小表弟购置礼物,回来后和同事午饭,还告知他们自己晚上的行踪,这些都说明预先他并不知道接下来所有发生的事。”
“变数是发生在车子。”博克明明白道。
冯藤卓点点头:“可惜,车上没有监控,否则就能知道他究竟遇到什么?”
阿卡鲁补充说:“更奇怪的是,也没有电话记录。”
“步步为营的算计,倒还真的像是游戏。”冯藤卓淡淡一笑:“如果这些假设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博克明看到的那间卧房,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是林超进入沈家花园后的下一个目标点,一间带着故事性质或者探索性质的房间,很多游戏里不都是这样设定的吗?”
阿克鲁觉得这事可真是有趣极了,真人代入游戏,很特别,极具挑战性:“正是有这样的功能设置,所以才会在一间每个人都像主人的房子里,有一间身份识别的卧房。说不准里头的每个人都是玩家,或者是游戏的某个关卡设定。”
郭源疑问:“如此说来,难道林超还在沈家花园的那间别墅里?”。
“不可能,房子里就六个人,不可能再多。”博克明果断回答:“如果是游戏,卧室的所有设定应该也在林超失踪的几天里被破解完毕,怎么可能还泡在房子里干等。”
“对了!”范篱脑中灵光一闪,拍手笑道:“林超想要出去,并非难事,不是还有那个派对狂嘛!”
“出去得计算个体体温数,他也没办法躲在别人的车子里离开呀。”郭源不解。
“并不需要。”范篱笑道:“他只要出入通行卡,然后坐在车子里,就能出去了。”
郭源依旧不解:“为什么?”
“这里的安保只是硬件非常厉害,但是管理上却是能松散则松散的。”范篱拿出那张出入卡说:“进来的时候,我们不想做任何识别系统,郭源一句话,安保就发了卡,我们就进来了。出去的时候,这张卡只是能通过出口不让体温探测的警报响而已,其实它里面是没有信息储存的。”
“对哦。”郭源一拍大腿,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你认为林超混进派对,随意拿走其中一个人的信息卡,堂而皇之从门口走了出去?”冯藤卓觉得范篱的这个假设不是没有可能。
范篱点头:“这样一个派对王,业主和物业一定早就意见多多,所以林超只需乔装打扮,出正门假扮派对王应何的朋友,扔出卡片,直接离开,谁都不会多管。”
“原卡持有人岂不是出不去了?”郭源又提出新的疑问。
“不难解决。”范篱笑:“派对王只要派个人出去另一张就可以啦,谁会在意怎么丢失的,本来就是混乱一片。”
众人一片唏嘘,纷纷表示有些不可思议,却又如此合理。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冯藤卓心里嘀咕。望着桌子上的出入通行卡说:“林超没有回家,意味着,游戏进行中,他无法离开。从沈家花园离开,游戏即进入下一个阶段,会是什么呢?”
“如果卧室是第一关卡,破解下一个空间的钥匙,那么它的布局和选择一定都有深意。”博克明火速画出一张卧室的平面图,将家具摆设和一些装饰物一一标注清楚,然后展示给大家看:“这是房子的基本布局,能不能从中找出什么特殊含义?”
阿克鲁把草图输入电脑里,又导入一款特别的软件,然后说:“如果是一个关卡,一定极具代表性。即使谜题又包含突破关卡的答案,这个得给我点时间核查一下。”
“慢慢查。”冯藤卓笑道:“不急。”
“有个问题一直觉得很奇怪。”博克明突然说。
“奇怪为什么是林超?”冯藤卓笑道。
博克明点头:“让一个普通人玩游戏玩到需要真人进入游戏,是不是太夸张了?”
“我也有这个想法,让一个普通人隐藏入一款游戏之中,究竟意欲何为?”冯藤卓和博克明想到一块去了:“我觉得是有人不想让林超出现,但又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比如将之谋害,所以,采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将其暂时困起来。”
郭源不解:“困得了一时困不了一世,藏他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范篱却又一些不同的理解:“也许困住他并不是要害他,而是想在给他一个机会呢?”
“什么意思?”郭源更加不解。
“我想再做一个假设。”范篱再次做出假定性判断:“假设,被我们看成是普通人的林超得罪了某个人,这个人希望他消失,偏偏关键时刻,却有人想保林超,双方势均力敌,只能持续玩这场真人游戏,让时间决定最后的赢家。公车上,林超获得参加和拒绝游戏的邀请,生死关键,林超决定进入游戏,放手一搏。”
“事情变得又朗又模糊了呢。”冯藤卓提嘴角笑:“看来,我们还得回头再仔细查一查林超这个人,看看他究竟有可能得罪谁?”
范篱说:“得罪领导?同事?朋友?根据先前的调查,林超属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让他得罪人还是件蛮难的事情。”
“也许这种得罪是无意的,非他本意的,所以才会如此突然,猝不及防。”博克明坐在沙发里冷冷说:“而且,我非常怀疑他得罪的不是一个单独个体,而是一群人。”
冯藤卓皱眉道:“一群人?你的意思是说,他得罪了由一群人组成的一个团体。”
博克明点头:“是的。由个体组成的群体,而群体的外衣则可能是一个组织。”“你是怀疑他得罪了工厂?”冯藤卓立刻明白。
博克明直接说:“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和任何组织有交集,当然,除了这个
奇怪的游戏组织。现在游戏是敌是友我们不得而知,能让他进入,自然暂时对他不具威胁。撇开这些,能与林超有长期接触且极易发生矛盾的便是他工作的厂子——魅力加化妆品集团。这种公司通常是属于几个股东所有,所以我才会说,他可能得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冯藤卓觉得博克明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下命令:“既然工厂如此可以,就再调查一次。”
“是。”博克明领命。
此刻,天空已经完全发白,客厅里更加敞亮了。冯藤卓看落地摆钟,竟然已经十一点了。想大家为了此事劳累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心中甚感过意不去。于是立刻让大家赶紧休息,养精蓄锐再做调查。
于是个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由郭源安排各自去房间休息调整。
见众人离开,冯藤卓拿出手机拨麝月的电话,却显示不在服务区。他心里有些许担心,不知麝月此刻在何处,是不是去了海边的搏击场?失落感油然而生,颇为无奈。
23、弟弟总令人操心()
心里很烦,无法推进任何事物的进展。卡在一个关口,前进或者后退犹如一道不能反悔的选择题,必须达到正确的目标,否则,一切皆为白费。
找李冒的事情发展得极为不顺利,没有任何有效线索使事件得以推进。李若融曾试图找到朱锦德,但是他藏得太深了,连他的下属也对他的行踪给不出一个正确答案。看来事情不到彻底解决的地步,朱锦德决计不会出现了。
“好歹是这么大个组织的首领,躲着算怎么回事?”李若融一边发呆,一边把面前盘子里的土豆泥和酱料打着圈地搅拌,直到再也分辨不出土豆和酱料,她的手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个糟糕透顶的下午,她觉得,得在无聊透顶里度过了。
“朱锦德的避让究竟说明了什么?”李若融心想:“按照她了解的朱锦德,可不是一个轻易会退让的人。即使黑色本子的首领在面前,朱锦德也不会轻易服软。他不是怕惹事的人,现在却要为了李冒避走。李冒你这个混蛋,尽惹事,除了会添麻烦,你还会什么?”
李若融越想越气,手里的勺子加速打圈,那盘土豆泥彻底算是搅拌匀称了。
“停手,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有人终于出言喝止李若融了。
李若融茫然抬头,没对焦的看着前方,机械地说:“墨智机。”
“别搅了,不恶心吗?”墨智机夺下她手里的勺子,抽走她面前的碗。
“我还没吃呢。”李若融抗议。
“吃什么?自己看看,都搅得和稀泥差不多了。又冷又烂,还怎么吃?”墨智机一脸嫌弃地把盘子碗到更远的地方。
李若融没精力为一盆土豆泥多费口舌,于是问:“你怎么会出现?你是跟踪我吗?”
墨智机叫了一杯咖啡自己慢慢喝,然后心平气和地说:“跟踪你?你觉得适合我的身份吗?”
“我怎么知道。”李若融看着他的咖啡说。
“是不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到现在头脑更糊涂了?”墨智机把咖啡杯往自己手边拉了拉。
“还说没跟踪我?”李若融的确是困,困得连眉毛都快抬不起来了。
“你自己跑到潘折的酒吧喝了一夜的酒,他好心要送你,去拿车钥匙,回头就看不见你了。怕你出事,特地电话通知我,十分钟前还在路上到处搜索你。”墨智机淡定地说,如此心平气,是因为他觉得此刻对着一个喝醉的人发火根本无济于事,只会徒增自己的烦恼。
“竟然有这样的事!”李若融努力让眼皮抬起来:“你确定?”
“你到底要不要回家?”墨智机喝完咖啡问:“我让潘折过来送你。”
“你有事?”李若融还老13的问了一句。
墨智机不搭理她,打电话给潘折:“我们在隔壁街,送这个醉鬼回家。”
“你一定有事。平时你都会发火,可是今天你却特别平静,因为你不希望让不愉快的情绪影响你接下来要办的事情。你点了一杯浓缩咖啡,它可以快速消除疲劳,提高精神。等等,你的穿着。你今天穿得也比平时庄重,西装领带还泛着新衣服的新鲜味道咧。还有,你今天擦了古龙水,最新的清泉味道。”李若融重重打了个哈欠,口齿含混地说:“你今天要去见一个特别的人,这个人很受你的重视,还让你有些许紧张。”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墨智机突然问。
“不要。”李若融的脑袋快贴到桌子上了,被他一说,惊醒般抬起,一脸拒绝。
“你是因为若线发愁,还是因为李冒担心?”墨智机继续追问。
李若融有气无力地说:“当务之急是找到朱锦德,找到他就能找到我弟弟。”
“好,就当你是担心李冒。”墨智机挑眉说。此刻,他正看见潘折从对面走来,他回头再看李若融,竟然已经睡着了。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潘折看着昏睡的李若融问:“老大,是送她回家吗?”
“送去s城。”墨智机松一松领带说。
“您这是要去办事吗?”潘折看着墨智机的新西装。
墨智机起身,扣好西装扣子:“你也认为我今天要去办事吗?”
潘折立刻解释道:“只是奇怪您今天穿得比平时稍正式。”
“我平时也是西装领带,不过是换了一套新的而已。”墨智机平静地说:“难道穿新衣服就必须在过年的时候吗?”
“呵呵,当然不是。”潘折笑笑。
“替我把她安全送到家,然后去趟项师傅那里,他说今天核算一些账目,让你去协助他。”墨智机拿起车钥匙,先行离开。
“是。”潘折看着墨智机的车子从店门口开过去,然后回身去扶李若融,却看见她托着下巴,眼神迷茫,典型的宿醉未醒。
“咦?墨智机走啦?”李若融说话明显大舌头。
“我负责送你回家。”潘折笑道:“走吧,我车停在隔壁街。需要我扶你吗?”
“不需要,我能走过来,就能走过去。”李若融摆摆手,蹒跚着从坐位里出来,脚步踉跄地走出咖啡馆。
两人一路向着隔壁街走,几次潘折都被几欲摔倒的李若融吓得不轻。
“李小姐这样一直喝酒对身体不好。”潘折小心劝说。
“没办法,谁让我有一个让人操心的弟弟呢。潘先生不是也有个弟弟吗?让你经常操心的弟弟。”李若融说。
潘折笑笑,没多说话。
“潘浩云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他一定很得意吧,会对过去有一点点小愧疚吗?”李若融走在前面发问。
潘折只是笑笑,依旧没有答话。
“看来他没有。”李若融像是自问自答。
潘折淡淡道:“后悔不过是因为觉得另外的选择也许会比现在在选择好,从而产生的心里作用。”
“歪理够理。”李若融竖拇指:“如果现在过得好,就会觉得当时的选择没有错,所以,不会有后悔。明白了。”
潘折笑笑不想再作争辩。“上车吧,我送你,这个时间段,36区不是特别安全。”
“谢谢。”李若融也不客气,坐上车,一连打了三个哈欠。
潘折发动车子,一边打方向,一边说:“睡会吧,要一个多小时呢。”
“最困的时候过了。”李若融挑眉无奈道:“现在又精神了。对了,墨智机今天去办什么事,穿得那么严肃?”
潘折笑道:“李小姐真的醉了吗?竟然也发现了。”
“虽然视线有点模糊,好歹还有个轮廓在那里。”当下,李若融把对墨智机的分析说了一遍。
“是职业关系吗?预言师总是特别关注周围事物的细节。”潘折开着车说。
“你以前也做过预言师,是不是也这样?”李若融问。
“我只是玩票,很少接受案件。”潘折笑说:“更多时候,我宁可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是墨智机说你是很厉害的预言师。”李若融说:“他夸的人应该不会差。”
“是老大夸张了。”潘折谦虚道:“你喜欢做预言师吗?”
“我也不清楚。”李若融耸肩道:“可是